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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归宿命之相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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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不允我在人前叫你姐姐,那又是为何?”有的女子回答过他“对”,有的则缄默不言,只有姒寒雨给了他一个与众不同地回答。如在平时,他定会将其作答看成是“城府”深的模棱两可作罢。但是兄长曾在信里面对他提及过这样的字句“此女子聪慧有余,但在许多事上都大而化之,对她之言不必做太伤神的思忖”。想起这话,他也就不再对姒寒雨的话做太多思考了。
  “那是我们的相处方式,他像你这模样时才没你这么谦逊有礼。”姒寒雨轻轻地吞下一口粥,为的不是饿而是润嗓,随即又将端起来的粥碗放回方才搁碗的矮凳上。这话要是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自有“拍马屁”的嫌疑,但姒寒雨天生就让人觉得亲切,斋暗夜听得心里美美的。
  “母亲也是这样讲,她常说大哥仗着自己惹人喜爱的童颜,对别人不客气……”斋暗夜觉得这个“嫂嫂”与娘亲的想法甚为相同,遂而把他从娘那儿听来的关于兄长许多异于常人的事都将给姒寒雨听。例如,娘亲怀胎两年多,众人那时的非议,兄长是怎么遇见他师傅的……
  斋暗夜当然不是个爱张扬的孩子,只是他看出姒寒雨神情明明很疲倦,对他的叨扰竟一点儿烦色都没有,足以见得姒寒雨是个好性子的女子。未见到人时,他还生怕兄长是被人骗了。但想想,兄长何等机敏?见到了人,也正如姒寒雨所言,要自己去观察的才是真。
  “他该不会,真的是个妖孽吧?那我可不敢嫁了,万一他要是一不高兴,吃了我,可怎么办?”听了“未来小叔子”那一席神乎其神的讲述,姒寒雨很配合地神秘兮兮地道了一句。
  “不不!大哥就是性子怪了些!要是他真心相待的人,他是不会伤害的。”姒寒雨不过开个玩笑而已,许是她天生就不带“骗子”的长相,孩子还真的相信了他的话。反口讲出来的话,让人听了,还真觉得斋暗尘是有问题的。
  “我可不敢以身犯险,我这就和爹娘说去,我不嫁了!”姒寒雨像模像样地掀了被子踩上绣鞋想下床转一转,大概是躺久了,她只觉得浑身无力还有些晕晕的。怎奈她就天生了一张闲不住的嘴,即便再没精神还不忘逗斋暗夜两句。她怎么还会怕呢?听了“小叔”给的“资料”,原本对斋暗尘不太感兴趣的心,一下子萌生了好奇。她上辈子最喜欢这些奇奇怪怪的事了,这辈子仍是如此。
  “姐姐,别去!我可不想大哥讨个凶巴巴的女子回来当嫂嫂。”斋暗夜急了,上前去拉姒寒雨。一个小孩子,虽习过武,究竟也没有一个成人的力气大。只是姒寒雨本有些晕,被他这么轻轻拉一下,不知怎的竟重了些。眼前一花,顺势就倒了下去。
  “夜儿,你怎么这么鲁莽,她的身子禁不起这样的折腾……”半昏半醒之间仿佛听到了斋暗尘痛斥弟弟的声音,努力睁开眸子发现他正从后面单手扶住自己在怀里。
  “疾言厉色地干什么?原是我和他闹的,他一个孩子能有几分力气。暗夜别理他,去找小诗玩儿去,我没事!好得很!”姒寒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忽然身子弱成这般田地,只是无缘无故地让斋暗夜白白受委屈心里很过意不去。虽已极不愿意开口讲话,却还是迫使自己为“小叔”平反。自己讲话之前,先用手捂住了斋暗尘的嘴。她现下所剩气力不多,可不敢担保抢话能赢得过这个“别扭”的家伙。
  被病人保护还稍带安慰了一番,斋暗夜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但那滋味多数是窝心,他娘亲都没有在他受罚时这般为他据理力争过。所以,他暗暗许下诺言,定不许任何人欺负“嫂嫂”。孩子究竟是孩子,天下哪有母亲不疼自己孩子的?是他太小孩子心性罢了。
  “发什么呆,快去吧!”‘臭小子,你再不去,我就撑不住了。’姒寒雨携带了上一世的记忆,所以在她的认识里,斋暗夜根本都还是个孩子。但这个时代,斋暗夜长及八岁时起就已经没人当他是孩子了。享受了近三年“非孩童待遇”,忽然有人如此呵护他,让他一时愣在那里。受罪的倒是姒寒雨了,她知道自己倒在斋暗尘怀里就已经很羞了,这“机灵鬼”还在这时候发呆?姒寒雨心里有些泄气,强烈怀疑这兄弟俩是故意的。
  斋暗夜“哦”了一声,也不理微怒的斋暗尘便跑出房去了。
  其实,就在姒寒雨和斋暗夜讲后面几句话的时候他就在门外了。他也对弟弟的心性心知肚明,姒寒雨逗暗夜的话他更是听懂了。只是还是忍不住因为弟弟的鲁莽而发了邪火,毕竟他事先已再三叮嘱过暗夜,对待姒寒雨要“轻拿轻放”的。但是,不可置否的是,他因为这场“小风波”也有收获。
  看到怀里的人蹙眉斥责自己不应该“怎样”时,他…很开心!异样的情愫,再度莫名地攀上他的心头,若藤蔓一般一点点儿生根长叶在他心上依附并快将其整个包裹痴缠了。经过这几次,那感觉愈加明显。他知道他是喜欢上姒寒雨了,他也知道自己已经彻彻底底的完了!可就让他这么认命地对一个女子死心塌地,他又有些不甘心!他从没想过他这一生,还有谁能绊得住他!况且,他与姒寒雨事先已约好了,她都没有“越界”一步,自己怎么能先失了面子,失了分寸呢?
  接下来的两天,姒寒雨知道他们一行人已经出了忘忧的管辖。但具体到了什么地方,小诗不知道,而知道的人又不告诉她。不就是个地名么?有什么好遮掩的?
  这两天,姒寒雨渐渐能披着衣服到院子里转转,也能大大方方地晒太阳了!
  秋高气爽,却“爽”到姒寒雨心里去了。她一面觉得阳光晒在身上很舒服,一面又感到秋之肃杀之气一点点地袭来很是浸骨。
  “我又有些冷了,拿件黑披风来给我吧。”整个人侧躺在竹椅上,着的是玄色的衣裳。这是“黑色吸热”的原理,听见有脚步声走近,她以为是小诗去街上帮她买东西回来了。
  “寒雨姐年纪尚轻,怎地着这么不合芳华的颜色?”宽大的披风盖在身上,顿时暖意倍增。听到熟悉的嗓音,姒寒雨微睁了双眼身子向一边又侧了侧。以手拍了拍为斋暗夜腾出的地方,暗夜则依她之意坐了下来。几日来,姒寒雨待他不似“叔嫂”、反如“姐弟”,他每每还拿这样的好“气氛”来气他兄长一番呢!
  “我是觉得阳光和煦,这玄色吸阳光取暖最佳。”姒寒雨自不能和斋暗夜讲什么“原理”,只用浅显的寥寥几句让孩子明白她的意思便算是回答了。她也不必防备暗夜什么,就又将眼睛合好。
  “姐姐懂得真多,想来真是这理儿!”小孩子若是崇拜一个人,嘴便如浸了蜜一般,蛰你一下都是甜到心里去的。
  “这地方,离你家还远么?”这话姒寒雨似乎是曾经问过谁,如今问了暗夜,姒寒雨也是笃定这孩子不会如大人一样对她扯谎。
  “略远些,我们醇国离忘忧甚远,中间隔了许多小国。现在咱们刚刚出了忘忧,邻国只越去了一个‘相南’,才算是第二站。大哥说怕路上颠簸,想让你好一些再赶路。”兄长再三叮嘱他再不可将其羸弱的病情让她知道了,只绕了“点儿”远,将她问的告知也便是了。
  “是他想的周到,那暗夜可知忘忧有什么异动没有?”提到忘忧国,姒寒雨不禁有些害怕休原那些手段。姒寒雨不算了解休原,却也知道他的冷峻脾气。
  “前两日似乎有些动静,好像是在找什么!这两日,没什么动静了。”斋暗尘没有对弟弟欺瞒关于姒寒雨为什么要逃命,斋暗夜也相当佩服兄长只两个人就敢在人家的地头上“抢人”的壮举。但这话听在姒寒雨耳中却又有一番别样的苦味,‘人心薄凉,男人亦是不可相信的!五、六日的功夫,便能在一个人的心里被剥离,也或者!根本就未入过人家的心!’关于休原对她的淡忘之快,说姒寒雨完全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她打从上一世开始就不是“花痴女”,这一辈子好不容易糊涂了一回,对一个男人一见倾心,却落得如此下场。忘忧之国,忧难忘;深情浅出,不了结。
  之后的两天,本来有所好转的人,病情却反复了。斋暗尘与姒家父亲商量后,他们便启程去了醇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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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业绩不理想,不是展颜贪心,是真的很失望。
 

第五十三章 过门不入(一)
更新时间2014…2…12 18:01:16  字数:3360

 姒寒雨依旧倚坐在斋暗尘身前,往日神气活现的劲儿去了几分。
  “听暗夜说,你师傅来过了?我怎么没见到?”姒寒雨开始习惯这个没再变回孩子的斋暗尘的怀抱。而且是越来越习惯,就与靠在按摩椅上是一样的。这张“按摩椅”还是纯“智能”的,倚着舒服亦可以聊天。
  “他看过你就返回醇国了。”想起那天师傅的样子,斋暗尘就很是后怕。犹记得他当天划破手指喂姒寒雨自己的血,刚为她有了匀称的呼吸而庆幸自己救人及时,师傅便气势汹汹地由天而降了。
  那次,斋暗尘以为他的第二次“受罚”是在所难免了,心想自己二十几岁的人了还要罚跪,很是丢人。谁料安顿下来以后,师傅深深地望着“长大成人”的他说了一句,“真是冤孽”就交待他先让人歇息几日。等他师傅先回去,为姒寒雨配制好疗病的方子他们再赶回去也不迟。而后又道,“只是记住一样,别让这丫头心思有太大不好的起伏。如此一来,应可以支持到你们回醇国。”对于师傅的不请自来和地点相遇的那么正好,斋暗尘已经深表讶异了。到达他面前后,立即扯出他的手来察看却没有大声斥责他,就更是让他大惑不解了。
  最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师傅居然管了这桩“闲事”一条,以前师傅除了他的事是看也不会看别人一下的,哪怕是斋暗尘的至亲。谨记师傅的话,斋暗尘不招惹姒寒雨,更不让弟弟去招惹她。只是姒寒雨的病症又反复了,总不能是因为她的双亲和小诗吧?
  后来,斋暗尘问了小诗又问了斋暗夜,终于明白了姒寒雨的心中在郁结些什么。
  “不是说…把那人埋了么?还在别扭些什么?”他们一行人出了暂留几日的“灵枢国”,见姒寒雨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迟疑再三,斋暗尘还是没有忍住问了她。
  “……”姒寒雨茫然,‘不是在讨论他师傅的真颜吗?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姒寒雨知道斋暗尘讲义气,可她也确确实实不会因为一个“负了心”的男人去“别扭”什么!他在讲什么?姒寒雨不懂。
  “总是糊涂着,病怎么会好?”碍于其他的人在侧,斋暗尘没办法直接问姒寒雨为何至今还是迟迟不肯忘了休原算了。
  “有你在,什么病好不了?”反正姒寒雨也听不大明白斋暗尘在说些什么。在她看来都是些“驴唇”与“马嘴”的事儿,也不去较真儿就胡讲了一气。
  “我又不能当药用,尽会说些好听的来哄我!”斋暗尘被姒寒雨这么一说反而“没好气”的话尽数吞回腹中,多是讲不出来了。有的时候,斋暗尘就是拿她没办法,弄不清楚姒寒雨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懂。讪讪地回了一句,低下头时,某人正不顾路人侧目地倚在他怀里晒太阳呢!
  ‘这丫头,到时候恐怕就是我向人声明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也不会有人相信她还是清白之身了。’这么一想,斋暗尘的心情大悦而不自知。
  “咱们还要多久才到醇国?”姒寒雨为睁开双眼,见某某人正不知在自得其乐些什么。即使对所有人来讲姒寒雨已经算是最舒服的那个人了,她也不免想要快些抵达。一是疲累,二来她也好奇醇国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国度。
  “怎么?心急想快点嫁给我了?”调侃的语气不张自显,显然是姒寒雨那句俏皮的话讲到他心里去了。
  “自恋狂。”姒寒雨与斋暗尘终于又找回原来“互不相让”的相处模式来了。当着父母双亲的面姒寒雨又不好讲什么,只是吐出三个字来泄愤。
  “那…又是什么?”斋暗尘发誓,这话只是他下意识地问出口。他从来没想让姒寒雨对这三个字做什么解释,他听到三个字的一瞬间便知道那不是什么赞美的话,让她多做解释岂不等于自取其辱?追悔莫及地差点儿咬断自己的舌头。
  “就是……”姒寒雨一边逗弄着斋暗尘新给她买的小狗,一边想要解释。
  “咦~”斋暗尘买那只狗是因为见姒寒雨神情失落,一定也很想念“獒”。至于斋暗尘发出声音打算姒寒雨的话嘛……
  “什么?”姒寒雨双手捧住小狗,揉着它滚圆的小身体。顺着衣服向上看到斋暗尘的脸,而后问着。
  “美人。”见姒寒雨上当了,斋暗尘邪邪地一笑回答道。
  “在哪儿?”姒寒雨现在对男子甚少移不开眼睛,倒是每次偶遇美人还会艳羡地多看两眼。
  “我怀里。”街上行人渐渐的多了,因为他们又到达了一座小城。只要过了这座城池,他们就要到醇国了。也正因为如此,斋暗尘说有美女,姒寒雨才会信以为真。现在闻听此言,她羞得连微微红了。
  “咬他,不然丢你下马。”小狗哪里听得懂姒寒雨在讲什么?姒寒雨原本也就见到自己手中有可以转移注意力的“东西”,所以利用一下。把牙才长出一丁点的小东西放在斋暗尘的袖口上,谁知道小家伙却真的“呜汪”的开了口。稚嫩的一声伴着小嘴“咬”住(大概只能算是夹住)斋暗尘的衣袖,大有一只“好忠犬”的模样。“呵呵,好丫头,有前途。”姒寒雨好久没有发自内心地笑过了,虽然笑得缺少力气,但总归是在笑。
  “真是没良心,早知道就不买你了。”斋暗尘嘴上不高兴,但见到面纱上那双笑得弯弯的眸子和透过面纱传来的悦耳笑声,心里也觉得花几两银子就博来美人一笑,太值得了!
  听了斋暗尘的话,姒寒雨就更是肆无忌惮地笑开了。
  午后,日渐西沉。
  姒寒雨闲来无事打算去爹娘那里溜达一下,本来只是想要悄悄地出现吓二老一跳。可是,被吓了一跳的人,似乎是她才对……
  “你低声些。”姒伯年严肃的声音淡淡地传来。‘什么事这么神秘?’姒寒雨静立不动,她最喜欢“八卦”了。
  “女儿又不在这儿,你担心什么?”姒寒雨汗颜,‘娘,很巧!我在这儿,有话请讲!千万别有所保留。’
  “反正这事,定不能让丫头知晓。”姒伯年不怒自威,他这么说反而勾起了姒寒雨的兴趣,天性使然。此刻,她甚至就差没屏住呼吸来加以配合了。
  “就这么便宜了那小子,你甘心么?这头累着女儿,那头却娶了妻?我们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凭什么任他欺负?他有什么了不起?”敏慧的语气坏极了,姒寒雨听到“那小子”的时候第一个想起的便是斋暗尘。心下不由得一乐,‘这个臭小子太不谨慎点儿了吧?都到家门口了,怎么事儿也不瞒得好一点儿?哎,这要是让爹娘临阵倒戈了,可不要说我不讲义气,不帮你。’
  “那你想如何?告诉女儿,让她再伤怀一次,病情加重?”姒伯年显然是疼妻子疼得紧的,不然也不会因为他已决定了的一件事,与妻子“商量”这么久。
  “我看很是有必要,他这么对不起女儿的心,就应当好好地教训他。”闻言,姒寒雨笑靥很深了,‘这个娘亲真勇敢,是超级护短的妈妈。嗯,有发展,平时怎么就没发现呢?’
  “怎样?让他失去整个忘忧作为代价?”直到听到了这儿,姒寒雨才明白双亲讨论了半晌的人不是斋暗尘,而是休原。‘他…哼,娶妻了……’重喘了一口气,悄悄退出双亲的院门,转回身没命的往前跑。
  才跑出不远,就与来人撞了个满怀。
  “这是急着干什么去?”斋暗尘去了为她选的那处小院没找到人,听小诗说她往这边来了,便也不由自主地信步踱到此处。问了这句话又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她的身子还未大好,怎么会跑得这么快?’“姒伯父训你了?”没有强行捧住姒寒雨垂下的脸看,而是贴心地降低他那高大的身体蹲在姒寒雨面前,以仰视的角度看她那略带委屈却不知道怎么就是不肯掉一地眼了的眸子。
  “暗尘,他成亲了是不是?”姒寒雨只感到头有些晕,双手不自觉地搭在斋暗尘的双肩上用以稳定身形。她已经再三劝过自己了,可为什么心还是没有完全麻木?为什么还是会疼?见斋暗尘不觉意外,还有些闪躲。姒寒雨知道,斋暗尘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只是不说,“我都在爹娘那儿听到了,你说是不是?”
  “是。”斋暗尘一应声,姒寒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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