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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扶摇直上-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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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振作起来。
他把对启文帝的思念和悲痛都化作训练里,身上好不容易被贺爽养起来的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下去。贺爽晚上摸摸自己夫郎的身体,感觉原本的软肉都变得有点硬邦邦的了。
她有几分心疼的又让府上的厨子为容晏加餐,一方面以妻主的强硬的姿态要求容晏缩减训练的时间,决不能让对方身体就这么垮下去。
妻夫二人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但即使千防万防,贺爽最不想看到的那个事实还是发生了,王君后中毒昏迷,生命垂危。
☆、第五十五章
贺爽陪着容晏在宫里头渡过了王君后人生中的最后一段时间,在后者不甘心的闭上眼睛,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她几乎要以为容晏要撑不下来。
那是容晏人生中最悲痛的时刻,丧母丧父之痛她自己也曾品味过,只是贺青与她的感情没有那么深,而王氏好歹也是几年之后,去得也相对祥和,加上女子天性要比男子凉薄一些,那种哀痛感肯定比容晏要若很多。
上一世的情景早在她上一世的记忆里模糊掉,后来也是深深领悟到一个道理,这世界还真没有谁离了谁是不能活的。这句话她自然不会对自家夫郎这么说,除了给予最大的安慰和支持似乎也不能做些什么。
容晏这几日也没有操·练军队的打算,披麻戴孝的为如今的君太后守了整整三天三夜的灵。因为吃的东西很少,容晏整个人都迅速的消瘦下来,下巴尖得能够戳死人,只是一双眼睛极亮,说明他的精神气倒是还不错。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影响,夜里贺爽起夜的时候对方很容易就被惊醒,非要等着她回来才安然入睡。等到君太后头七的那一天。
那日天色阴沉沉的,浩浩荡荡的队伍送君后的棺椁入皇陵,大街小巷都关了店门不得做生意,路过的行人也无一不是穿着麻衣,头上裹着白条,容晏和贺爽作为皇室的成员紧紧的跟在一国之君后头。太女容瑾,不应该说皇帝容瑾的后宫贵君们一个个面色哀凄眼圈通红的跟在后头。他们倒不见得是真的为死者伤心,只是皇帝希望他们容颜憔悴些,他们也就脂粉未施,把自己扮作这副模样。
入夜的时候贺爽陪容晏回了家里,没了王君后在,她们也并不合适整日往宫里头跑。为了把容晏的身体养胖一点,贺爽伸筷子夹菜搁到自家夫郎碗里,硬生生的把容晏的饭碗堆得有小山那么高。
容晏一口口的把那些饭菜全部吃了下去,等小山一样的饭菜终于见了底,他一双黑峻峻的眸子凝视着自家妻主的脸,对着贺爽沉道:“妻主一定要好好的,我现在也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他的语气非常的慎重,便是贺爽也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同样郑重的回应了一个字:“好!”
容晏面上总算有了连日来的一点儿笑意:“那你答应我,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不准把我抛在后面。”
”好。”贺爽仍旧是简明扼要的回答了一个字。
他咬了咬唇,接着道:“即使是死,也一定要让我先死,你绝对不能死在我的前面。”
贺爽站起身来,把他搂在怀里,女子清朗的声音从容晏头顶上传下来,带着几分宠溺和纵容:“好,我都答应你。”
容晏安心的靠在贺爽怀里头,紧紧的攥住了自家妻主的衣角。这一天便是他转变的开始,然而无论他变得如何铁石心肠,贺爽也会是他心里头柔软的地方。不管他吃了多少苦,遇到再撑不下去的时候,只要贺爽在,还站在他的面前,他的心就能够安定下来。宛如漂在水面的浮萍有了遮风挡雨的地方和依靠。
贺爽觉得自己的肩头一种,她很清楚的知道在自己港湾里的这个男人算是把身心彻彻底底的交付给了她,不仅如此,她还成了对方的精神支柱,只要她不倒下去,容晏就绝对不会倒下去。
肩膀上的担子越沉,贺爽心里却越发有种对这个世界的归属感和踏实感。就算前路迷茫一片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朝堂尚未稳定。虎符一半握在现任的皇帝手里,一半握在昔日保皇党的手里。
皇帝只有一半的虎符,还调动不了所有的军队,而二皇女带着自己的军队在封地休养生息,像一只对皇宫虎视眈眈的毒蛇,随时都有可能扬起造反的大旗攻入城关。
成王败寇,上一世她死后二皇女就效仿历史上的崇明帝把先皇的死全都栽赃到了当时的太女身上。二皇女容岑有那个魄力当皇帝也完全有那个能力去颠倒是非黑白。
贺爽要做的,就是不让容岑造反成功,至少绝对不能让皇位落到那位心狠手辣的二皇女手里。想到这里,贺爽揉了揉自家夫郎柔顺的乌发。她和容晏还有很长的一场仗要打。
☆、第五十六章
转眼春去秋来,时间日升日落中悄然而逝,容臻在朝臣中建立了威信,而容晏手中握有的军权也越来越强大。
贺爽作为太女的太傅,在宫中要悉心教导太女为帝之道和驭下之术,待在遥远封地的容覃好像已经放弃了成为皇帝的打算,安安分分的待在封地,娶夫纳侍,整日和娇夫美侍胡闹,在林贵君死后成了个浪荡女。
整个大燕的皇室似乎都因此放松下来,从夏到冬,贺爽脱掉了轻薄的夏衫,裹上了极其保暖的狐裘,容晏穿的衣服看起来还是很单薄,是当今皇帝赐下的防寒的料子,薄薄的一层衣料就可以抵御刻骨的严寒,即使是站在寒风之中,容晏也丝毫不会觉得冷。
当然不穿这料子做的衣服的时候,贺爽是一定要给自家夫郎罩上密不透风的皮草,特别是在容晏来葵水的时候,她会把人包得严严实实的,怀里再塞上一个暖炉才肯让人走。
在军中的时候,高强度的训练让容晏的生理期紊乱,后来虽然有调养,但是还是落下了病根,每次来这个的第一天容晏都要疼得要死。
那次小腹受伤就更加,喝了这么久的林神医提供的方子熬制的药,容晏来那个的时候也没有那么疼,但是身体还是很虚弱,就比如现在,容晏说话的声音都比平常弱了许多,虽然正常的吃饭做事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看着脸就很苍白。
按照惯例,原本今儿个容晏是要先去皇宫一趟再去训练军士的,有点时候还要接受新兵的挑战来一场对抗赛,结果早上侍候容晏的小厮就发现自家主子来了污事。
容晏是想坚持过去,但在贺爽强硬的姿态下,这行程就被取消,连皇帝那里,也是贺爽差人去和皇帝告了假,说是要等容晏身体舒服了些再过去。贺爽在皇帝和太女跟前都表现得非常的牵挂的夫郎,皇帝还特意派了宫里懂得这些事情的老公公过来侍候安平帝卿。
那些公公回去的时候如实禀告了帝卿虚弱的样子,皇帝心里一块石头落了下来,愧疚之心起了,便是越发多的珍贵药材和补品送到贺府上。
对待贺爽的坚持,容晏又羞又恼,他四肢有些无力,感觉被自家妻主圈在怀里怎么都挣脱不开:“这以往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我也没有那么痛的。”他虽然早上的时候是有些疼,但还不至于到下不了床,要被妻主圈在怀里的地步。这要传出去,他还怎么让三军服众。
贺爽把人揽在怀里,下巴抵在容晏的肩头上,咬着耳朵说私密话:“疼在晏儿身上,痛在为妻身上,即使是没那么疼,那碰上有人挑衅,你打不赢怎么办。即使你觉得受伤是家常便饭,那受伤之后在军中的影响呢。而且你也要学会示弱一些,宫里的那位才能放心。”
她这话一出,容晏便沉默下来了。自从坐上皇位之后,他的太女姐姐就越发和以前不同了,朝堂还不稳定的时候可以说是对他们非常依赖,亲密得和普通人家的姊妹兄弟一样。但现在朝堂稳定下来,帝皇的疑心病便又犯了,言语之间变得高高在上不说,还时常刺探他们有没有不轨之心。
贺爽要维持那么大的家业,还要对太女的教育呕心沥血,这身上的重任绝对不比他这个做帝卿又做将军的人轻。偏偏因为是他妻主的缘故,贺爽也要跟着一起被皇帝猜忌,这日子过得也是越发谨慎小心,对上了皇帝的时候言语之间是谨慎再谨慎,就怕说错了一句话又让皇帝辗转反侧不得安眠。
对待这种状况,容晏心头憋闷但也没有别的法子,整个人都松软下来:“是我想得太少了,对不起妻主。”他想着训练军士,没有怎么去考虑做皇帝的想法。
贺爽一根手指就抵在他的唇上:“咱们妻夫两个什么时候需要说这些客套话,你要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好好养好身体,别再让我看着心疼就好了。”她让容晏示弱也不是没有原因的,皇帝猜忌她们妻夫两个,无非是因为贺家丰厚的家业和容晏手上那庞大的部队。
都说嫁出去的男儿泼出去的水,容晏表现得却是对她非常痴恋,皇室间同室操戈的多了,二皇女又是个野心重的,要是贺爽想当皇帝,容晏又站在自己妻主这一边这么办。这个想法虽然荒唐,但谁让做皇帝的心里种下了一颗猜忌的种子。
容晏在嫁给贺爽之后至今未有孩子,兵法谋略和治国之道上比她这个做太女的还要强,在训练那些士兵的时候,容晏身上那种强韧和力量是容瑾自愧不如的。
但做皇帝的不会觉得自己的不足需要改进,她们能够做的就是把会威胁到自己的人物一个个地铲除。容晏是她一父同胞的弟弟,对她也非常有用,但容晏的强大让她产生了危机感。
如今容晏因为这男儿家都会来得污事痛得死去活来,甚至连床都不下来,被妻主圈在怀里,这个事实再一次提醒了她容晏是男子之身,男儿家的哪有那么多的野心,应该只是真心为了她这个做姐姐的在做那些事情。对方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想要守护好家园这块净土的小男子而已。
做了皇帝的容瑾这个时候总算想起来,父后死之前一直让她们姐弟两个相互扶持,倒是她这些日子,半逼着自己弟弟去训练那些不听话的兵士,又把贺爽半强制地请到这宫里来为太女讲学,是她对不起弟弟才是。
因为这点点滋生出来的愧疚,除了送了药材过来,皇帝还给贺爽和容晏妻夫二人放了小半个月的假,说是让贺爽这个弟妹好好地陪一陪容晏,以便后者能够在来污事的时候心情保持舒畅。
在秋叶打着旋从已经快变得光秃秃的树上落下的时候,远在边疆之地的容覃领地里却是另一种热闹画面,野心勃勃的二皇女变得荒‘淫,她蒙着眼在花园里和身上穿着薄纱的美男们嬉戏打闹,昔日二皇女的属下见了此情景,纷纷摇头离开。
“抓住你了!”二皇女转身抱住了一个人,一只手扯了眼睛上蒙着的纱,结果发现自己抱着的却是个膀大腰圆的女人,还是她底下的一员猛将,以前没少跟着她征战沙场。
“殿下!”那猛将一脸地痛心疾首,却让容覃摆了摆手,被人给拖了出去。
“扫兴。”二皇女俊美的脸上浮现出怒气,原本陪她玩耍的男人们也纷纷作鸟兽散。等院落中安静下来,容覃又穿过长长的走廊,推门进来一个昏暗的屋子。
在玉雕的神像前头坐着一个人,身上穿得的是道教的衣袍,头发也是做的道士的打扮,看背影是个仙风道骨的出尘之人,但这男人的容貌却是极其艳丽夺目的,不过因为没有涂抹半点脂粉,他的神情又十分沉静,看上去和以往的容覃有八成的相似。
容覃站在他的身后,轻轻地唤了一声:“父君。”
盘坐在雕像前头的男人便起了身转过脸来,那容貌气度,郝然是传闻死在皇宫里的林贵君。
☆、第五十七章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有着艳丽面容的男人手中捻着一串翡翠佛珠,他穿得的是是那种灰色的道袍,清洗得非常干净,甚至因为这段时间清洗的次数过多,显得还有些发白。堂堂林贵君何时穿过这般朴素陈旧的衣裳,但他不仅穿了,还一穿就是一个多年头。
容覃作为女子,比自己的生父要高了几乎一个头,她站在比较低的台阶上,这才得以和林贵君平视:“没事就不能向父君请安吗?儿臣也只是想过来看看父君过得好不好。”
她把林贵君从宫中接出来到现在,对方极少与她说话,不复以往的亲近不说,还执意要弄了个祠堂,常伴青灯古佛,因为和尚要光着头,林贵君便选择做了道士,真真的整日吃斋茹素,做个修身养性道士来。
当然她也绝不会让自己的父亲真的去吃那粗茶淡饭,即使是最普通的糕点,厨子也是想着法子做得精细,故而林贵君虽然只吃素,下巴还圆润了两分。
林贵君脂粉未施,头上也不再插什么凤凰金步摇,简简单单的发髻和一根金丝楠木做的木簪子,比起在京都皇宫里的华丽,如今的他多了一份静雅之美,如同被山泉涤荡过,静美古朴。
但这静雅只是表面而已,他修身养性这么长的时间,遇上自己这个花了大心思的女儿,情绪起伏不自觉的就变得大起来,潋滟的眸子中更是多了一分发自内心的愤懑:“你有那个本事,眼里真要有我这个父君,当时怎么不把你妹妹和你弟弟也救出来?”
容覃语气平静道:“若是全部用了替身,容瑾她难免起疑。”
“放屁!”毕竟是大家养出来的闺阁公子,林贵君虽然也心狠,但脏话的词汇量有限,愤怒下也只吐出这两个字来,“你若是真心想救,又怎么可能弃了她们不顾,还有你的母皇,她毕竟,她毕竟是你的亲生母亲,你当初又怎么能下得去手?”
林贵君颇有几分痛心疾首,在刚被容覃移花接木出来的时候,他伸手就给了自己这第一个孩子一巴掌,还失望至极地骂了一声:“孽畜!”
他对这容覃当然是寄予了极高的期望的,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成才,能够讨启文帝的喜欢,更希望她能够坐上那一个天底下最尊贵的位置。君后生的那几个孩子他不在乎,但他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在那场容覃放的大火里活生生的被烧死怎么能够叫他不心寒。
他希望容覃狠心,却也矛盾的希望对方保留这温情,至少要对血脉至亲保留足够的宽容,而不是个眼中只有权势的冷血怪物。他对那个女人多少还是有感情的,即使启文帝后宫也不少人,可哪个皇帝不是这样的。
为了林家代表的势力,启文帝曾经独宠他多年,即使后头有了新欢,除了君后之外就没有谁能够比得过他的地位,林贵君对自己的妻主是有情的,对自己含辛茹苦生下来并养育长大的孩子就更是有情。
容覃小的时候承欢膝下的时候就没有让他操‘过什么心;父女两个的感情还算是深厚。可是在后来,因为行军的缘故,她就只有过年时节才能回来,这几年父女两个的感情越发疏远,虽然还有那层爱和血缘联系着,但比起另外两个孩子来说,他对容覃的爱显然掺杂了太多利益子啊里头,容覃让他留在宫里的孩子死在大火里头,又对启文帝他的枕边人下了狠手,尽管这也是他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但是因为他不了解,无法掌控,自然就会对前者生出畏惧之意,他对容覃的父爱也就越发的浅薄。
“权力比什么都重要,如果有人挡了你的路,就绝不要留情的把她解决掉。这个不是父君您教给的吗?”寒风夹杂着雪花从门外呼啸而来,穿堂风刮起女子单薄的衣衫,却丝毫没有让这具健康的身体有半点颤抖,容覃不为生父的指责而激动,而是目光平静的来阐述这一个事实。
林贵君一时间被她梗的说不出来话来,又愤然说了一句:“可我没教你对自己的手足和母亲也下手!”
容覃目光平静地看着他:“这不是一样的吗,三皇女也和我一样流着母皇的血脉,父亲在宫里那么多年,难道还放不下一个母皇,奢望着一个皇帝独一无二的爱情?”
林贵君沉默片刻:“当然没有。”
“既然没有,父君又何必为了此事和女儿离心,这天底下的人都看着呢,不需要过太久,我就会让父君坐上天底下最尊贵的那个位置。”
“凭什么,就凭你现在这副颓唐风流的样子?”男人不以为然,容覃的荒唐多少通过侍女的口耳传到他这里,以前的容覃或许还有可能,但现在听到这话,他只觉得自己这个女儿实在是太过狂妄自大。
“好的猎人总是要让猎物放松了警惕才出手,尤其是在面对狡猾强大的猎物的时候。”容覃的眸若寒星,完全收敛了在外头的那种风流样子,脊背挺得笔直,整个人显得稳重,又带了几分肃杀。
林贵君看了自己的女儿老半晌,最后只是叹了口气,转过身来背对着容覃:“,行了,我累了,你下去吧。”
“父君保重自己的身体,女儿告退了。”容覃便又踏着木屐离开了这昏暗又阴沉的小小祠堂。
☆、第五十八章
朝政既稳,新帝容璟便开始着手处置这朝堂内的蛀虫,先帝走得太匆匆,并未给她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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