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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扶摇直上-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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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扶摇直上
作者:长乐思央
文案
上辈子贺爽挖空心思和觊觎家产的小姨勾心斗角
憋屈了好些年不说,娶进门来的夫妾也没碰上一回
恨的是,最后还棋差一招被活活弄死,白窝囊了那些年
重活一回,她要换个法子斗,待她扶摇直上,还不是怎么爽怎么来
至于夫郎,只要那拈酸吃醋的皇子一个就够了,可助她青云直上,保家宅安宁
PS:
1。重生复仇升级爽文
2。女尊,男生子
3。坑品极佳,保证不坑
4。男主是皇子,以后会是男皇帝,后期互宠
内容标签:生子 宫斗 重生 女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贺爽、容晏 ┃ 配角:容覃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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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生之后
疼,真疼,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被碾碎了一样的疼。要是能够重来一回,她绝对要那可恨的两母女尝尝她死前的这种滋味,要让她们比她痛上千百倍!
这是贺爽咽气前脑海里唯一的想法,但是就在她满怀怨恨地咽了最后一口气之后,她再一次地醒了,她没有处在阴曹地府,而是安安稳稳地被置放在她平日睡的那张床上。
眼睛睁开的时候看到的不是面目狰狞的牛头马面,也不是前来追魂索命的黑白无常。房间里没有鬼差也没有别的什么人,只有月亮透过窗棂投下朦胧的月光,窗外头那棵杨柳就在那月光里把影子摇曳在她躺着的雕花大床面前。
贺爽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身体,手指还有点儿僵,但还能够听使唤,她试着抬了抬腿,一阵钻心的痛就从腿部传来,扯得她疼得龇牙咧嘴,五官都拧在了一块。
不过这腿上的伤再疼也及不得她死前的万分之一,贺爽转动着自己还有点僵硬的脖子朝屋外看,一轮圆月高高地悬在天上,周围零散地分布着几颗星子,屋子里的烛火已经被吹熄了,屋外头也没什么动静,想必是守夜的侍女也困乏得不得了睡过去了。
贺爽心鼓敲得震天响,她按捺住激动,费力地拖着伤腿往床下挪动。
屋子只有一面全身的黄铜镜,摆在衣柜和洗漱盆架子的中间,在她那位皇子正夫嫁进来后这个地方就换成了西洋来的琉璃镜。
看了那么多年的琉璃镜,黄铜镜里模糊的人影让贺爽一时恍惚。
镜子里的女子穿着白色的亵衣,左腿上了夹板,绑着伤处的白色绷带还往外渗着血。女子的面容还很年轻,但是头发披散下来,面色是失了血的惨白,形容枯槁得像只女鬼。
贺爽抬起还有些僵硬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冰冷的手指触碰到温热的肌肤,指尖的触感细腻且紧致,象征着这具身体的年轻的生命力。
贺爽看着镜子里的人脸,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容呈现出狂喜带来的扭曲。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如今她是回到了七年前刚束发成年的时候,那个时候那位名声极差的皇子还没下嫁给她这个小官当正夫,她拟订的计划实施了没多久。
最重要的是,她活得好好的,没有服下会产生万蚁噬心痛楚的毒‘药。
贺爽抑制住自己仰天长笑的冲动,用手把自己看上去有些狰狞的面孔扯回应该有的模样,伸手一挥,扫下架子上的面盆,铜盆砸到地上发出嘭的一声重响。
声音惊醒了在外头打着瞌睡的侍女,她噌地一下站好,打开房门三步并作两步就冲了进去,口中还喊到“主子怎么了?”
见到赤着脚站在地上的贺爽,她连忙上去搀着:”您怎么下床来了,这伤口都渗出血来了。”
这身形颀长的侍女连忙大夫留下来的绷带和伤药,小心翼翼的地帮她把染了血的绷带替换下来。
不过她毕竟是个看家护院的粗人,动作比不得那些专门伺候主子的小厮侍女来得仔细,粗手粗脚的其实弄得贺爽挺疼的。
贺爽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盯了那侍女一会儿,然后把对方的脸和记忆里某人对上号之后才开口询问:“竹生,我这屋里头伺候着的人都去哪里了?”
那叫竹生的侍女给绷带系了个丑丑的结:“二夫人说大家疲惫就让他们去歇着了,云夏是前几日回家看生病的母亲了,还没来得及赶回来。
贺爽略带嫌弃地看了一眼被胡乱包扎的伤口,不动声色地接着套话:“我在这床上躺了多久了?大夫怎么说的我的腿。”
“不是前日坠的马么,大夫来看过了,不是很严重的伤。就是伤口好之前您不能随便下地走动。过上十天半个月的时候骨头长正了就可以慢慢走走了。”
“那天我是怎么摔的?”
竹生面带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想着大概是自家主子失血过多导致人稀里糊涂记不清楚,还是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事情都抖了一个一清二楚:“前几日您骑马受了惊,那马儿当场吐了白沫,二夫人就下令把马给毙了,据说是喂马的奴才不小心掺进去了会让马发狂的草,那喂马的马夫已经被罚了一顿,赶出府去了。
贺爽屈起中指轻轻地敲击着床沿,记忆里是有这么一次坠马事件,她原本就是第一次骑马,本来挑的是一匹十分温顺的红枣马,骑得好好的马就突然发了疯似的跑起来,拽住缰绳也没有任何作用,那马撞在石头上,把她也摔了下来。
正是因为这起不大不小的事故,才导致她对骑马这一类的事情有了轻微的抵触,后来更是因为不会骑马在某次踏青中大大的丢了一回脸。
重生一回贺爽仍旧对骑马存在相当的畏惧感,这几乎已经成为她身体的本能,贺爽不想花太多的工夫去克服这个小毛病,毕竟不会骑马的人多了去。她这一世不参加那踏青便是,自然不会有人拿未发生的事情取笑于她。
“这次您摔伤了二夫人发了好大的脾气,您醒了她一定很高兴,小奴这就去叫二夫人和景小姐过来。”
“不用了。”贺爽出言制止了她。
那瞬间竹生觉得自家主子感觉好像不大一样,她的脊背蹿过一道寒流,然而抬头一看,贺爽因失血显得苍白的脸上还是和以往无二的温和笑意。
“天这样晚,姨母和表妹想必是歇息了,就不必去打扰她们了,你给我打盆热水来便是。”贺爽温声吩咐。
竹生听着也是这个道理,便领命退了下去。
竹生的身影刚消失在门外贺爽的表情立马就变得狰狞起来,她的手指扣住雕花红木大床的床沿,眼睛发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浑身更是止不住地颤抖。就是那两母女,平日里惺惺作态的两母女将毒‘药灌进她的嘴里,让她忍受万蚁蚀心之苦,还要在死后被谋夺了家产,连死都不得安宁!
等到竹生端着热水进来的时候,贺爽还是没有完全平复自己的心情,她低垂着头掩饰脸上的憎恶之情。在对方出去之后又拿了新的绷带重新包扎了一遍伤口,竹生是她死去的母亲留给她的奴才,祖孙三代都是贺家的家奴,可惜忠心有余,脑子不够,不是个可以成事的人物,但可以有别的用途。
贺爽大致的估算了一下现在的时间,有理了理记忆里最近京城发生的几件大事。最后才开始细细地盘算,以她现在的处境,她身边的人,哪些可用,分别用作什么用途。
贺爽的容貌与她的生父有五分相像,眼睛和嘴巴却是像极了她那个薄情却短命的母亲,床正对着的黄铜镜里映出女人略模糊的面容来,那薄而红的唇微微向上勾起,露出个讥诮的笑来。
上辈子她处在劣势,最后棋差一招才命丧黄泉,所幸上天垂怜她得以重新来过,说什么这辈子她都得让那两母女尝尝她尝过的苦楚,不过在这之前,她得好好盘算一番才行。
☆、第2章 前世噩梦
窗外还是一片漆黑,贺爽就想躺回去睡会儿。可在床上躺了半天,她却没能舒舒服服的睡个好觉。
倒不是她不想养好精力,只是重生的冲击太大,她一时间太过兴奋,激动的睡不着觉。就算好不容易闭上眼,稍微打了个盹,就开始梦起她死前的一幕来。
那个时间她已经准备和贺宸撕破脸了,虽然对方手里属于贺家的那些东西她还没能全部收回来,但是也已经拿回了大半。
原本她是准备给贺宸最后一击的,结果手底下某个人的背叛让她的布置被迫撤了大半,还没来得及重新规划好,她就被人敲混了,醒来的时候就被关在了地下室里。
她试图通过唯一的窗口和外界联系,但照进来的只有密道墙壁上火把的橘色火光,除了突然会蹿出来的老鼠还有到处乱爬的蟑螂,她根本找不到别的生物。
关她的人并没有留下食物,只有一个破碗,和不停从墙壁的裂缝滴下来的水。一开始的时候贺爽还能想想出去了要做些什么,到后面她就只能靠发呆和回忆来度过那些无聊的时光。
为了保存体力,贺爽努力让自己睡着,开始的时候还会饿得从睡梦中醒来,后来也感觉不到饿了,她就着那些脏水熬了几天,等到门终于被人从外头打了开来。她的形容已经枯槁得不像话,只是眼睛还是亮着的,整个人就多了一股子精神气。
开门的人不是来救贺爽的属下,是穿着绫罗锦缎的贺景。对方神采奕奕地俯视着她狼狈的样子,先是狠狠的踢了她一脚,狂妄的笑声里说不出的得意狂放。
“你还想着你那些手下会来救你,别痴心妄想了。等到她们发现这里的时候,你已经化成了一滩黄水。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向我求饶,要是你表现得可怜点,我说不定会让你死得舒服点。”贺景从怀里掏出一个碧绿色的小瓶子来,两根手指夹着在她的面前摇了摇。
即使地下室的光线并不好,贺爽还是清楚地看清了对方面上的怜悯。
贺景故作可惜地叹了口气:“之前留着你是觉得你可能还有点用,不过现在贺家的家产都归到我和我娘的名下了,你也就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看在咱们姐妹一场的份上,留几句遗言吧,比如你那个皇子正夫,我可以让他做个我的小侍。那种泼夫我消受不起,不过人够漂亮,拿来暖床还是很不错的。”
贺爽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眼睛亮得惊人:“你是活着又怎么样?身上的这些绫罗绸缎你也就生前用用,你还能生的出女儿来吗?”
“你还敢说这个?”女子的面孔一下变得狰狞,狠狠的掐住贺爽的脖子,直到后者整张脸都变成了紫红色,眼看着要闭过气才松开手,贺爽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了三道深紫色的手指印。
“不能生就算了,反正我还有吉儿,她会为我延续贺家的血脉的。”贺景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拿帕子擦了擦手,然后随便往地上一扔,还在上头踩了两脚,洁白的锦帕一下变得乌黑。
贺爽咳嗽了两声,低声地笑起来:“你以为,你的吉尔,真的是你的种?”这一回换成了她面带怜悯地看着贺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贺景的眼睛已经红得非常厉害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贺爽的最后记忆,就是在最后一根弦被她拉断的贺景非常粗暴地捏开了她的嘴灌下了那瓶毒'药。
那是蔓延到五脏六腑的疼痛感又让贺爽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第3章 麻烦上门
在辗转反侧了两个时辰,一闭眼就是噩梦的情况下,贺爽从床上慢慢地挪下来,随意扯了件单衣披在身上。她推开了一扇木窗,让凉风吹一吹自己混沌的脑子。
好歹贺爽也是明面上的主子,虽然贺家下头几个大的铺子酒楼实权都到了贺宸手里,但她也不可能让贺爽这个做主子缺衣少食,她则是锦衣华服大鱼大肉。
那样太明显也太难看了,因此贺爽还是住在这贺家大宅最奢华精致的屋子里,推窗入目的是一片青竹,那是贺爽在书香门第中长大的爹爹生前亲手种下的。
贺家在贺爽祖母那一辈只是云城的一家家境勉强算殷实的小户人家。贺爽祖母共有二女一男,贺爽的母亲还有小舅是她第一任正夫所出。
没几年那位据说性格柔顺的男子就因病去世,三年之后贺爽祖母娶了前来投奔的表弟,他为贺爽的祖母生下了贺爽的姨母,也就是如今把持着贺家大权的贺宸。
贺爽的母亲贺青和这个妹妹贺宸关系一直就不好,在贺爽祖母去世之后,贺家两姊妹就分了家,为了沾染不必要的麻烦,贺青把分到的那一份家产折成银票和现银就动身去了京城,她在商业上的天赋让她很快在京城扎了根,加上贺爽外祖母的帮助,只几年的工夫就打下了贺家这座大宅子还有贺家如今的产业。
贺青对事业比家庭看得更重,只娶了贺爽爹爹王氏一个,在留下贺爽这一个血脉之后又醉心于发展她的产业。
可谁叫贺青命短呢,她的病来得又猛又急,孤女寡父两个人把家里出了事前来投奔的贺宸错当成了好人。
贺宸是因为云城遭了灾才到京城来的她的模样和贺青有几分相似,不过比后者要和善许多,又甚是能言善道,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背井离乡来投奔亲姐姐的可怜人形象。
云城老家那边的事情贺青从来不提,加上如今遭了灾也难辨真伪,贺爽说的事情又和贺青讲的一些往事能够对上,加上她那张脸。王氏便真以为对方和自家妻主是嫡亲的姐妹,就让贺宸连着她的独生女贺景留了下来。
不过为了避嫌,没几天贺宸母女就住在了贺府附近为管家置的宅子,因为贺宸说自己原本也是做生意的,王氏还交了两个不大的铺子给她打理。
贺宸也确实有手段,把在王氏手里头亏损了许多的铺子救活了过来。看着白花花的银子进账,不喜欢沾着铜臭账本的王氏渐渐的把手里的产业都移了出去,当然他陪嫁的那些物什都是爹家一起过来的人打理,饶是如此,贺青打下的产业还是一点点都落在贺宸手里。
王氏性子柔善,怎么会想到自己招进来的是只披着人皮的白眼狼呢,不仅把属于贺爽的东西都吞进来肚子里,还要谋害她的性命。
一想到那贺宸那张慈眉善目的面孔,贺爽的牙齿就不自觉咬得咯咯作响。因为贺青醉心于商业,王氏就一直希望自己唯一的女儿能够好好读书将来做个大官光耀门楣,只让她去读书,不肯让她去管那些沾满铜臭的生意。
每回贺爽要求贺宸拿账本来过目的时候王氏就端着养生的药膳进来了:“你姨母做的挺好的,都是自家人,总不会亏了你去。爹爹就希望你能好好努力,即使做不成状元拿个榜眼探花的也好啊。”
贺爽向来孝顺,对一脸凄模样的的王氏基本上没什么抵抗力,哪一回都是拧着眉毛把那药膳吃掉,然后放了账本乖乖地去念书。
王氏刚死的那会儿,贺爽又守了几年的孝,书都没什么心思去读,更别提管家里这些繁琐的事。等到她想要把产业收回来的时候,看着那些账本却是越看越心惊,贺青在世的时候教了她不少东西,贺宸没来之前贺爽也试着打理了一下自家的产业。
贺宸一开始的胆子还没那么大,到后头胆子越养越肥,除了王氏那笔丰厚的嫁妆,属于贺爽名下那些赚钱的铺子酒楼什么的早就被贺宸掏空得只剩个架子。
要是贺宸把钱款一卷,带着贺景远走高飞,那贺青打下的基业就毁于一旦,而且她还可能背负上巨债,让整个贺府都和她一起过被人打骂的苦日子。至于她那位皇长子正夫,虽然顶着个皇子头衔,可什么忙都帮不上,还把她的后院搞得一团糟。
后来她从某个云城来的老人那里知道这位姨母和贺青水火不容,但那个时候已经晚了。上辈子贺爽和她们斡旋也不过是怕狗急了跳墙,结果和对方虚与委蛇了好几年,到最后还是两败俱伤,她还搭上了一条命。
但这一回不一样了,贺爽算了下,她重生的还真是个好时候,这个时候王氏去世不久,贺宸动的贺家的产业还不多,她作为贺家明面上也是真正的主子,要对付贺宸两母女多的是法子。刚开始的时候她是想岔了路,当初她的委曲求全完全是被逼得没法子,现在可不比那个时候,她又占尽了先机,何必还要看那两母女的脸色。
她干脆觉也不睡了,点了油灯,拿了笔墨开始默写下对付贺宸的计策。结果整个人越来越兴奋,等到了天亮才趴在书桌上小憩了一会儿。
第二日伺候贺爽的小厮进来的时候差点没被自家主子吓一跳,贺爽眼底下两个老大的黑圈,面容又憔悴,要不是大白天的,他还以为自己是见了鬼。手一抖,把热水就泼到了贺爽的身上。
那眉清目秀的小厮当场就吓坏了,哆哆嗦嗦地往下掉眼泪:“家主,小奴,小奴不是故意的。”
贺爽皱了皱眉,摆了摆手让小厮下去:“你去给我拿件干衣服来,我自己会收拾。以后你不用来这里伺候了,先到钱公公那里学几天规矩。”她就不喜欢这些动不动就哭的,还是侍女用的更顺手些。
在小厮红着眼眶一边抽噎着一边给她拿衣服的时候,贺爽又补充了一句:“你出去的时候,叫竹生过来伺候。”虽然对方有些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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