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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国夫人-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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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丈夫的宠爱是从来没得到过,膝下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不争气,最疼爱的小女儿却又早早地夭折了。
  在这样的豪门大院里,不被丈夫宠爱尊重,膝下孩子又不成器,那日子自然就煎熬的很了。
  若非没点心机手段,那早早地就被那些个野心勃勃的女人生吞活剥了。
  所以,如此种种,她的事情陆夫人也是知道的,只是有些时候看破不一定要说破。谁还没有个不能见光的时候,更何况,陆夫人极为在意嫡庶尊卑的,在她眼中唯有正室才是夫人才是正统,其余的均是上不得台面的妾婢罢了。
  既然是婢,那若有个什么不得体的地方,处置了也就是了。
  只是……
  陆夫人叹了一口气,道:“云珠,你真是好糊涂啊!”
  侍郎夫人一愣,旋即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便又哭道:“夫人,我的为人也是你知道的,那可真是没有做过那样的丑事啊!”
  诬陷妾侍,杀害庶子,她确实做过,但与人通奸却真是冤枉,侍郎夫人怎么没想到竟会有这样的传言爆出来,真是猝不及防,怒极攻心。
  陆夫人见她哭得真切,伤心欲绝,冤屈的神色不似作假,便有些半信半疑,思忖半晌,联想近日来的种种,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有些明白了。
  当下,心头一惊。
  不好,只怕是她们前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已然是暴露了,若非如此怎么好巧不巧在这个时候出了这样的变故。想来对方也是故意而为之,为的不过是报复罢了。
  陆夫人心中大恨,又惊又怕,她不知道清嘉到底已经查到哪里,知道了多少内情,但就眼下来看,石云珠是彻底的暴露了。
  所以,这才刚一查出点苗头,对方的报复便来的如此迅猛,让人完全是猝不及防,一时间所有的丑事都被扒了个干干净净,出手这般毒辣,不留余地,但凡心里有鬼之人见了怎能不胆寒呢。
  真是好深沉的心机!
  陆夫人的心中此刻已然是千回百折,清嘉明明已经知道幕后的推手是石云珠,但却一直按兵不动,等的便是眼下这一刻的绝地反击。
  这样的忍辱负重,这样的深不可测,怎能让人不惊惧。
  这一刻,她终是明了,曾经那个自己丝毫不放入眼中的卑微庶女,如今早已经成长了不可藐视的对手。
  两人过招,稍不注意便是粉身碎骨。
  这次石云珠是逃不过了,只是她作为幕后主使若是再这样下去定然也会被牵连的,到时候场面一定更加难以收拾。
  到时候,她在外人面前苦心经营多年的美好形象恐怕就会一夕坍塌,不复当初了。
  不,她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陆夫人此刻心中已然有了抉择,石云珠这颗棋子看来是必须舍弃的了。
  “云珠,这件事非同小可,只怕我也是爱莫能助啊……”
  侍郎夫人见她一脸淡漠,心中一慌,赶紧死死抓住陆夫人的手,泣道:“夫人,我是被人诬陷的啊!眼下老爷不再府里,我才能得以出来,若是等到他回来,那一切都完了!”
  “你先听我说,”陆夫人的手被她抓痛,略微皱了皱眉,忍耐道:“你且先回去,这事情不是还没有个定数吗,只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流言罢了,若是你丈夫问起来,你便死不承认罢了,她们没有证据又能拿你怎么样呢?”
  石云珠浑身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泣不成声也不晓得听没听进去。
  陆夫人趁机抽回了自己的手,道:“只要没有证据那便是恶意中伤,像这等无稽之谈,过段时间也就停息了,你如今越是慌张便越是容易露出马脚,一定要沉得住气。”
  石云珠闻言也不再哭闹,抬头看了陆夫人一眼倒也不说是或不是,沉默良久才开口道:“……夫人,我这辈子确实做了许多错事,若真是这次逃不过去那也算罪有应得,人活着一天总该为自己犯下的罪孽赎过。”
  陆夫人不料她突然说这话是何意,只听得她有缓缓道:“当初为了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孩子,我确实造了几多人命,以至于每到夜里便不得安寐,想来应该也是那些个冤魂不放过我,如今就算是一命相抵也算不得什么。”她静静的看着陆夫人:“只是……”
  陆夫人知她甚深,想来定不会无故的跟她说这些,忏悔?
  石云珠是什么心肠,满心的怨气,纵然是做了鬼也该是个扰人清梦的,何谈什么赎罪悔过。
  那么……
  “夫人可还记得当初那紅石散么,若是微量可治女子体虚阴寒,月事不调……”
  她眼神幽幽,似笑非笑:“当初夫人也问我要了些调理月事,可还记得?恐怕以后妾身再也没机会再见夫人,为夫人效劳了,”说着她将手放入袖中而后摸出一个小纸包,放于桌上,道:“今日我身上正好也带了点,这便赠与夫人,若是以后有了它的用处,那也算有备无患。”
  陆夫人神色一变,纤长的手指虚握成拳,眉目间已经十分不好看,但石云珠像是瞧不见一般,继续道:“当然,夫人也是知道的,这东西微许无碍,对身体有益,但若是过量,那便可致女子滑胎血崩,性命不保。夫人可千万要小心啊。”
  从始至终,陆夫人都未有再开口说一句话,但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石云珠此刻倒是冷静多了,站起来,道:“既是如此,妾身便不打扰夫人休息了,告辞。”
  告辞,陆夫人没有错漏这一点,相交多年,她从来在自己面前都是说的告退。
  如今这是……
  待到石云珠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后,陆夫人眼角的余光扫过桌面上的紅石散,心头一阵烦闷,一把挥落在地上。
  “岂有此理——!”
  陆夫人心头闷闷,好你个石云珠狗急跳墙竟敢来威胁我,那我就更不容你了!
  正当这么想着,陆清宇这便来跟她请安了,见她一脸怒容不由吃惊:“母亲,这可是怎么了?”
  陆夫人在女儿面前情绪一向收放自如,当下只是淡笑:“没什么,不过是些小事罢了,不值当什么。”
  陆清宇注意到地上的小纸包,这才刚要俯身下去捡起就听得陆夫人厉声道:“别碰那东西!”
  脏得很。
  陆清宇被吓了一跳,陆夫人这便一脚将其踢开转身拉过女儿的手,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离远些。”
  陆清宇乖乖的点头,陆夫人细细的看了下她的脸色,叹了一口气:“怎的调养了这些时日气色也不见好转,后厨给你做的那些滋补汤药你可有认真的吃了?”
  陆夫人拉着女儿仔细的问话,十分的体贴周到。
  末了。
  她略有犹豫的开口:“宇儿,你与上次那王家公子可再有联系?”
  陆清宇身形一顿,微微低头:“只是些寻常的交往罢了,母亲莫要多想。”
  陆夫人见女儿形容暗淡,喟叹一声,拍了拍她的手:“宇儿,我的乖女儿,我也知道那王家公子确实其貌不扬,家世也算不得高,但好在人品贵重,如今在朝中也算颇得重用,日后前程指定错不了,你……”
  “母亲,”陆清宇无奈打断陆夫人的话,低低道:“此事还是容我再细细考虑一下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陆夫人也不好勉强。
  母女两这便各有心事的陷入了沉思。
  人生不如意,十之**。可为何这么久以来就没能有一件事是顺心意了的呢,陆夫人被石云珠那一番话刺激到,心中也有些惴惴不安。
  紅石散……
  这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尘封已久的往事也同样将她至于了极为危险的境地。
  陆夫人的手松开又握紧,反复几次,这才稍稍得了些平静。
  虽然不愿意再回想,但思绪却又不由自主的回到了二十年前的某一天,那个时候她的奶娘还在。
  “……在她生产的时候给她掺在参汤里,神不知鬼不觉,没人会知道的。”
  “小姐放心,这样大的计量定然是活不成的,纵然侥幸活下来以后也再生不得孩子……”
  “一不做二不休,让她们一起去了,永绝后患!”
  ……
  “不好了,姨娘难产了!”
  “血崩,大人是保不住了,孩子,孩子的头露出来了,快——”
  “哇哇哇——”
  “恭喜,是位千金。”
  ***********
  晨曦破晓时分,严军整装待发。
  陈巘一身戎装,银甲红袍,白马长枪,立于军前,逆风而行,气势万钧。
  所有人都准备就绪,只等他一声令下便可冲锋陷阵,毫不迟疑。
  今日,陈巘亲自在战前祭旗,毕后,正要下令开拔,李达却走过来,手中拿着一封信。
  “将军,华都来信。”
  这上面并没有署名,信使只说是华都来的,这是给陈巘的李达也不敢多问,这便赶紧拿来给他。
  陈巘随手拆开,本是漫不经心的一瞥,但谁知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李达在一旁见了连大气也不敢出。
  虽然陈巘杀伐果断,但自己跟他数年却是很少见他私下的时候杀气如此浓烈。
  每次他动了杀念的时候,眼睛就会像此刻一般,幽暗吓人却偏偏不发一语,让人压抑极了。
  不知道这信上到底说了什么,引得他心神这般动荡。
  一直以来的清冷自持,在这一刻已经有了崩溃的前兆。
  李达更是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信上的内容不多,陈巘看过之后指尖却力破纸背,转瞬间那张薄薄的信纸便在他手中化为粉末,吹入风中,消失不见。
  陈巘神色淡淡,除去眼角那一抹若隐若现的戾色,他几乎跟寻常时候没什么不同。
  一样的冷静自持,一样的安静沉默。
  只是凭他跟了陈巘多年对他的了解来看,他此刻内心定然不如面上表现的这般风平浪静。
  “走吧。”
  他说,走吧。
  李达一愣,跟上他的步伐。
  是的,他一向都是克制的,纵然内心波涛汹涌,面上也波澜不兴。
  他们的驻地距离仰潞郡只有一个时辰的距离,抵达的时候,十分意外的是海寇们竟然已经在城门楼子上严正以待了。
  陈巘在马上微微仰头,便见到了上面密密麻麻的弓箭手,一个个的十分警惕的看着他。
  李林跑到他跟前,正想说话,却见他道:“起风了。”
  李林一愣:“嗯?”
  “传令下去,今日攻下仰潞,斩获的所有物资均可自行处置,不必交公!”
  “是。”
  片刻之后,军队之中出现了隐隐的躁动。
  陈巘知道,这是士兵们的兴奋所致。
  他缓缓举起手,后面的人都渐渐平息了下来,再见手在空中猛然放下,瞬间五万雄兵怒吼着冲向城门。
  号角声起,战鼓震天,金戈铁马,厮杀一片。
  李达冲锋在最前沿,大喊道:“兄弟们,冲啊——”
  同时城墙上万箭齐发,飞矢如雨,落入人群,但是这群勇猛难当的汉子们却丝毫不惧,眼中尽是赤红的杀意。
  “将军有令,杀光这群倭寇蛮子,重重有赏!”
  将士们更是热血沸腾,见神杀神,见佛诸佛,瞬间便掌控了局面。
  城上的海寇们见完全不能抵挡对方的攻势,这便在城门便的小门处开了一条缝,一堆精兵冲了出来,双方站在一起。
  陈巘冷静的观察局势,只见那对精兵,装备优良,身手不凡,坐下的战马均是用铁皮护住要害,一进入人群便是大杀特杀,隐隐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陈巘见状,吩咐身边的亲卫:“拿弓箭来。”
  亲卫立马奉上,陈巘拉弓搭箭,瞄准放手,一击必中。
  那队人马接连失去好几个同伴,这才四下寻觅,见了陈巘便横冲直撞的杀过来。
  陈巘手持辟元,临危不惧,与敌交手,丝毫不落下风。
  这边李林见将军被围,当下惊惧,大叫:“保护将军!”
  这就马上回防救主,只是陈巘这边杀得正是酣畅。
  只见他单手持枪,满身浴血,与身边的近身卫队跟敌人纠缠,纵然敌众我寡也丝毫不落下风。
  然而就在李林快要赶到到时候,突然瞳孔剧烈的收缩,肝胆欲裂的喊道:
  “将军,小心——!!!”
  第一百一十七章 危急
  一支利箭挟着雷霆万钧之势直直的朝着陈巘身后破风而来,李林见状睚眦欲裂,几欲癫狂,手中的长刀一路披荆斩棘的冲过来,想要以身档箭,舍生救主。
  只是尽管满腔忠诚却无力回天,距离太远,纵使拼尽全力他也快不过流星般急速的飞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不顾一切的向陈巘的要害部分射去。
  “将军——”
  这声音若说是怒吼却也少了几分惊恐,高亢凄厉的即使在这喊杀声震天的战场也分外明显。
  “铿——”
  一声脆响,只见陈巘在利箭只有咫尺的地方,像是能够提前预知危险一般,蓦然转身提枪一挥,那利箭被瞬间击飞。
  动作干净利落,让人丝毫看不出前一刻还惊心动魄,生死一瞬的痕迹。
  只是,还不等李林有片刻的喘息,只见那队训练有素的精兵竟是半点没有被这失手一击打乱节奏,几乎是立刻又重振旗鼓,再次合围,奋不顾身的朝着陈巘杀来。
  这是一个建制完整的小队,弓箭手,骑兵,刀兵,步兵,虽然人数只有区区几十人,若看起来其实也并不怎么起眼,但让人意外胆寒的是他们此刻却像极了一柄尖锐锋利的匕首,直直的朝着严军的心脏部位插来。
  这一刻,陈巘不单单只是帝国的大将军,还是这一支军队的灵魂。
  海寇们是极为聪明狡猾的,凭借他们与严军交手多次,彼此之间对峙十多年的经验就足以使得他们已经明白,这一次对方如此势不可挡,不是士兵因为勤加训练而变得更加骁勇善战,同样也不是因为战争条件更加丰满。
  真是奇怪。
  明明同样都是严朝的军队,但这一次他们却第一次有了对手强大至极,不可攻克的恐惧感。
  无论是排兵布阵,交手结果,方方面面都宣示着这一次战争可能再也不能像往常一样,打的赢就打,打不赢就撤,那般简单轻松了。
  这是真正的决战,彼此双方以命相搏,定要有个结果。
  议和,撤退,这一次都不会再有机会说出口了。
  海寇们这才明白,造成这样局面的原因竟是他们在不知不觉之间竟未察觉到他们已经换了对手,还将对面人单纯的视作为严朝的军队罢了。
  是的,曾经他们的对手是严军,那么此刻他们的对手只有一个那便是陈巘。
  他不仅是这支军队的将军,他还是这支军队的信仰。
  只有他彻底消失,这支军队才能有破绽,他们才能再这样的夹缝之中求得生存。
  所以,这边有了这一只针对性极强的小分队。他们横中直撞,不顾及周围危险重重也要杀入严军腹地,为的就是陈巘的命。
  最是凶猛的狼群,一旦失去了首领,那也不足为惧。
  他们如是想,所以才有了这致命的一击。
  与此同时,严军的将士们终于是反应过来,那支分队其意根本不在于上阵杀敌而是为了自己将军的性命。
  是啊,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这样一队武艺高强,装备精良的海寇冒着刀光剑影,彼此掩护,置生死于事外,目标从来不是冲锋陷阵,杀敌致胜,他们只是一心一意的想要杀掉陈巘而已,这样一来,严军必然大乱,由此溃不成军也是不难。
  真是好歹毒的计划!
  李林李达以及其余几位重要的偏将都愤怒了,疯狂的往回冲,一时间战场乱成一团。
  不对,乃是严军乱成一团。
  所有的将士都被怒火点燃,手起刀落之间再无生机可还,大家都向着陈巘所在的方向靠拢。
  那只小分队见状进攻便更是疯狂,陈巘身边的亲卫死死的将陈巘护在中间,但是却还是抵抗不住对方疯了一般的狂烈进攻。
  他们身上是铝片串连而成的铠甲,缝制也十分精致,既能够恰到好处的护住要害又不会影响到肢体动作的流畅,头上也戴着与衣服紧紧相连的坚固头盔,胯下坐骑也均是善战的神驹,无论是面对什么样凶险的境地也不会惊慌失蹄。
  这样的全副武装,足可见这就是海寇军中精锐中的精锐。
  虽然境况已是如此凶险,但陈巘尤自临危不惧,面上依旧十分冷静,这样强大的气场让将他护在中间的亲卫们即使面对同伴们一个个倒下的情况也不甚畏惧。
  他们的将军与他们同在。
  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们都一定会以生命保护他。
  海寇们来势汹汹其目的早已不言而喻,陈巘满目肃杀,重围之下也没有半点惊慌的痕迹。
  在这样的情况下,纵然对方勇猛善战,但却还是难以破开周边亲卫的以死相护。
  他们手中只有武器,没有盾牌,所以便只能用自己的身躯护住自己的将军。
  不得不说,陈巘对于手下将士的思想统治和信念培养已经达到了极致,这就是纵然是皇帝亲临也无法调动军队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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