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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符-第4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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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段很有趣的历史……”
瑶妊存在的时间，实际上比李游想象中更加古老。她明显对这圣族的老底知道很清楚，微微一笑，说道：“圣族的灭亡，可以说是天意，并不是简单的一两个因素就构成的。”
“哦？！”
李游虚心得追根刨底。
“你说的不错，圣皇一个，也足以镇压当时的图腾了。当然，圣皇必须是处于巅峰状态。”
“有趣的是，末代圣皇，据说也是历代圣皇中最强大的一个，可惜的是，图腾崛起的时候，他已经衰老到极致，而他曾经的辉煌，却让所有的圣族都不敢挑战他。因而构成了一个巨大的权力真空。”
瑶妊如此解释道。
“我曾听说，末代圣皇年轻的时候，曾进入混沌之海，将鲲鹏一族彻底逐出了他们的领地……”
龙霸天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作为一个古妖，他知道些许秘闻不算难事。
“不错。” 瑶妊肯定了龙霸天的话，接着说道：“也正是将最后一支强大的古妖族群逐离了主体世界，让他获得了巨大的威望，也为圣族埋下了祸根。”
瑶妊接着说道：“鲲鹏是慷慨的族群。只要任何与圣族为敌的存在，它们都会资助，就向资助你一样。”瑶妊望向李游。
李游这才明白，鲲鹏给他们送了这么多宝物，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在里面。
“鲲鹏也资助了当时的所有图腾族群。要知道，鲲鹏族可是虚空族群，它们横渡虚空，到达许多古妖都没能力去到的地方，所发现找到的宝物，基本难以算计。它们只需要拿出一点点，都足以建立强大的力量。图腾的崛起资本，就是从这里来的。”
李游连连点头。这一段黑暗时期的历史，他总算揭开了一页，看到了历史的真相。
随着瑶妊的解释，他也终于明白，为何瑶妊圣族的消亡是天意了。
图腾崛起的时间实在太过于恰当。甚至在鲲鹏资助图腾族群的时候都没想到，它们的付出竟然能够收获如初回报。最初离开主体世界的时候，鲲鹏不过是想给圣族制造一些麻烦，可不敢想象，被圣族压迫得死死的图腾族群，竟然会有翻盘的一天。
图腾崛起的时候，末代圣皇撑过了无数年头，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圣族长生，但终究不会真正的不朽。肉身可以凭借各种药物，秘籍永葆青春，当灵魂的衰老却没有任何的方法可以挽救，也不知活了几百万年的末代圣皇，极度衰弱了数万年。
在这段时间里，圣族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状态。因为在之前，从没有一个圣皇活了这么久，却对族群放任不理这么久。
失去了圣皇的弹压，圣族彼此的矛盾被放到无限大，彼此借助源生族群，乃至图腾族群的力量攻杀。族群内部矛盾，远比跟异族的大得多。
图腾崛起之后，圣族也失去真正意义的主心骨，圣族基本各自为战，圣皇却在这时间里生命里走到尽头。
失去了震慑世界的力量，圣族才在这场战争中被莫名其妙地击败。当然，阴符的出世，也是终结圣族的关键因素之一。
只是按照瑶妊的说法，图腾能够赢得战争，完全是因为运气太好。如果圣皇依旧存在，他们根本不可能赢得了这场战争。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李游最后幽幽说道。
他最近也觉得，自己的运气其实不错。就拿这一次西行来说，如果不是遇到青虹，他就赶不上这场战斗，更不可能将屠魂拉进自己的阵营之中，屠魂一旦倒向圣族，这场战斗恐怕就不是这么容易了。
虽然圣族最终还是离开，但同样的，有一名圣族强者在这场战斗中陨落，这已经等同在削弱了圣族强大的战斗力，如果不是担心圣擎晋升圣皇之后，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这一战，李游都会觉得是一场前所未有的胜利。
“圣族是去哪里？”
瑶妊忽然问屠魂。
“世界通道。”
被问及这个问题，屠魂顿时有些失魂落魄。世界通道对他的意义非同小可。这可是他经营西荒的唯一动力。通道尽头的那一方世界，才是真正吸引他乐土。然而饕餮的背离，让屠魂深受打击。此刻圣族也循着世界通道而去，那一方原本就危险无比的世界，此刻变得更加复杂，眼下的屠魂，很清楚地意识到，他在西荒的一切谋划，恐怕都要落空了。
“空间通道所通往的，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
李游这时候也来了兴趣。
第一千一百一十五章 利益划分 上
李游之所以会来西荒这不毛之地，实际上便是冲着着一条世界通道而来。此刻对着西荒世界的主人，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可是相当兴奋。
屠魂对李游和瑶妊的警惕可不小。更何况两人身边还有着素来与他有龌蹉的青虹，此外还有一个在夬符世界颇有恶名的龙霸天。
也正因为如此，屠魂对两人虽然警惕，却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眼前这个四个人，一旦对他怀有敌意，他连逃走的可能都没有。
让屠魂把自己所知都说出来，他也是心有不甘，怕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但想到通道另一头的饕餮和圣族，他就已经清楚，自己想独吞那一方世界这个奢想变得更不可能了。唯一可行的是，或许借助眼前这四人的力量，能够在那方世界里谋得一份利益。利益在多人的划分下虽然变得少，但东西落入口袋之后，才真正属于自己。这个道理屠魂还是懂的。
屠魂犹豫了一下，觉得把这个信息共享出来。主动说出来，或许还能占据多一些的主动权。如今这条通道对眼前急人来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就算他一言不发，最终他们还是能够找到，到时候，他所知道的一切，就无法卖一个比较好的价钱了。甚至连同他本人，都会被一脚踹开，这并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事。
“那是一个比我们所居住的世界更广阔和富饶的世界……”屠魂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曾探索过，耗费了三年时间，但所踏足的地方，估计也不到十分之一罢了……”
闻言，众人都对视了一眼。屠魂所说的探索，绝不是向普通人类的探险家一般，背着个行旅袋在未知抵御穿行，更多的时间，肯定是在飞行。
一日千里说不上，但几百里肯定有的。但这样的速度探索，还花了三年时间都没到尽头，也有些骇人听闻。
而很快屠魂就说到了这个世界的富饶上。
夬符世界的无尽森林，可以说是一个巨大的宝库，但与通道另一边的世界对比，那只能算是乞丐的钱袋而已，根本没什么可对比的地方。
但同样的，这个世界，也有着强者和异兽。强者的数量不详，屠魂只遭遇过三个古妖。但这三个，任何一个都比他强大，他被打得落荒而逃。
除去古妖，异兽也是强大得不像话，他几次想捕获异兽，都被挣脱，甚至还险些被一头异兽给收拾了。
因而发现了另一方世界已经无数年，但实际上，屠魂在那里的开拓并没有多少进展。只在世界通道周围，投放了几个人族的部落，让他们在那里采集需要的资源。
几个部落占据的区域不过数十里，但每一年所给屠魂提供的资源，却让他在西荒安然过日子，力量也在稳步提升。
当然，屠魂并不满足眼下这么一点收益。他更多的希望是彻底占据那一方世界。成为整个世界的统治者。
但很明显，以他的实力，根本支撑不起他如此巨大的野心。通常遇到这样的情况，古妖都会邀请关系不错的强者支持。遗憾的是，屠魂与这个世界的古妖关系并不对头，戒备可以说比信任更多，如何可能找他们帮忙？
但一次探索周边的世界之时，屠魂发现了残破的兑符世界里的饕餮，便试图与饕餮结盟。
饕餮这种在古妖群落里臭名昭著的家伙，他自然也信不过，但同样的，屠魂觉得，正是因为饕餮被所有的古妖都嫌弃，自己愿意接纳这样的伙伴，对方会感激涕零，或许就会改过自新，支持他的大业了。
饕餮的确表示愿意帮忙。饕餮之所以如此，那也是因为它已经走投无路，它与瑶妊一战后，彻底地将兑符世界的本源破坏掉。兑符世界很快就会走向毁灭。就算世界本身能够维系下去，但也会被缺乏食物的它啃食干净，最终也会跟毁灭的世界一起走向灭亡。
答应与屠魂结盟后，饕餮便从屠魂手中获得接济，这也是这么多年以来，饕餮还没把兑符世界吃干净的原因。因为有屠魂在供养着它。
当屠魂说到这里之后，李游和瑶妊也是恍然大悟。而同时也明白，为何饕餮被圣族揍走投无路之后，会投奔屠魂这里，那是因为两人早就认识，并且结盟。
只是饕餮这厮也忒不厚道，屠魂养了它数百年，它竟然如此回报屠魂。想来屠魂也是对自己往日的做法悔恨不已。
最终，屠魂也像几人提出结盟，并且表示共同开拓他所发现的新世界。至于收益，他原本想拿一半，但最终他知道自己的实力不济，表示只要两成就足够了。剩下的，李游诸人怎么分，他就不过问了。
只是他这个提议，在众人看来也是狮子大开口了。如今众人实际上已经可以将他踹到一边去，一点利益不分他都可以。但这样做未免过于缺德，再者，不管怎么说，屠魂都是一名古妖，拥有不俗的战力，这样的强者需要拉拢。李游还得安抚青虹、龙霸天和蜇侄。这三名也是古妖，如果自己对屠魂不厚道，他们心中难免会生出兔死狐悲的心思，这可会严重打击己方士气的事。
谈判的事情无需李游开口，自有青虹对付屠魂。李游只是给了青虹有一个眼色，青虹便心领神会，开始了砍价。她所给的还价，也让李游感到汗颜。他可没想到，青虹比他还狠。
“三分！最多给你三分！你不过是发现了那一方世界而已，你的力量又不足，能给这么多你，已经算仁慈了！”
青虹只给出了百分之三，远比李游设想的十分之一少太多了。当然，百分之三从数字层次看似乎很小。但那可是一个世界，兑换成资源，那也是天文数字才能算得清楚。
青虹正是清楚这一点，因而她觉得，自己所开出的价码很合理。当然，青虹心里还是有着自己的想法。屠魂拿得少，那么她理论上或许可以拿多一些。
屠魂险些就热血上头，与青虹拼命！他觉得，青虹这是故意的！青虹与他可是有着宿怨，存心在这事上给他为难。
第一千一百一十六章 利益划分 下
屠魂终究还是冷静了下来。他很清楚得意识一点，一旦撕破脸，他的两成利益拿不到还是其次，老命扔在这里都有可能。
想到这里，屠魂重重吁出一口气。想让他放弃争取利益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这一次，他学会了退让，从两成减到了一成半。在他看来，自己已经是在割肉放血。
但青虹只表示，最多给他涨到百分之四。并且表示，如果想拿到这百分之四，他还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至少得签订契约，为李游和瑶妊工作三千年。这是她无意从龙霸天口中听来的，这倒霉的古妖，就是签下了一张漫长岁月的卖身契。
有了如此苛刻的附属条件，加上青虹肯退让的也远远低于预期，屠魂连连摇头，一番据理力争之后，降到了一成二，并且表示，这是最低要求，不能再低了。
但青虹总能突破屠魂的底线。她表示，如果提出的条件他不愿答应，那发现的新世界，就跟他没有任何一点关系了。而他很可能会被抓起来，最终扔到新世界里充当看守护世界的看家狗。
在青虹的威逼利诱之下，屠魂最终崩溃。只是他死守底线，至少得拿到一成的收益，否则宁可玉碎，不为瓦全！他也不是真一无用处。他好歹在发现的世界里探索多年，对里面的危险可是相当了解。
李游点头示意，这个价位已经很合适。但青虹觉得其实这个还可以继续砍下去，在她看来，能给屠魂百分之八，那就是仁慈到了极致。因而也就着一成的收益基础上提出一些“合理”的要求，比如让屠魂签订一条长期合作的契约。所谓的合作，实际上就是试图让屠魂沦为龙霸天一类的存在，彻底沦为附庸。
屠魂已经争取到了自己的利益。也考虑了青虹提议的可行性。实际上，李游和瑶妊这一辆战车，屠魂可不愿意轻易下去。失去了强大有力的帮手，他根本守不住如此庞大的财富。别的不说，如果没有李游和瑶妊在背后，眼前的龙霸天和青虹，必然会两眼冒出青光，联手将他抢劫干净。
如果将自己彻底地两个强者绑在一起，那就安全多了。
虽然这样做，会失去一段时间的自由。但没有强大的实力，在这世上，又哪来真正的自由？
权衡之后，屠魂便答应，签！而且他还主动，将三千年的约改成四千年！这是因为，屠魂觉得，开拓那一方全新的世界，至少就要用掉两千年的时间！而将收益化为实力，他觉得至少也要两千年！这就意味着，在他还没足够实力笑傲世界的时候，他都在强者的羽翼下受到庇护！虽然辛苦一些，但安全是自由换不来的！
李游瞬时就觉得，屠魂的脑子是不是傻掉了。对比起来，龙霸天可就清楚，自己与它签长约是因为什么原因。
龙霸天也是捂着眼睛不忍看屠魂。这家伙对自己还真狠，把自己卖的如此彻底。他当然清楚屠魂的打算。但龙霸天可不觉得，为李游和瑶妊工作是安全的事。别的不说，他龙霸天好端端地在汨罗湖里与世无争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因而几滴混沌龙神的血，就要跑出来与圣族强者拼命，甚至这些圣族强者里还有一个圣皇！
这一次侥幸获得了胜利，不意味着每次都会如此幸运。
龙霸天睿智的双眼，已经看到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屠魂会遭遇怎么样的苦难和折磨了。
只是龙霸天并没有多少的幸灾乐祸，因为他与屠魂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
龙霸天叹了一口气。但很快他就发现喜从天降。当屠魂与青虹的谈判结束之后，李游和瑶妊商量了一下，也表示，新世界的开拓收益，他们两个，也每一人都能拿到一成的收益。
李游并不是大方。而是他清楚，从屠魂所回馈的消息可以判断，那一方世界危险重重。想让马儿跑得快，就得给草吃。不许下厚利，青虹和龙霸天，就算表面屈服，却也绝不可能会真正出力。只有把他们都拉进了利益共同体之中，才可能真正会出力。因为打工的和当老板的，心态永远是两回事。
青虹对自己与龙霸天、屠魂拿到同样比例的收益没有意见，反而隐隐有些惊喜。因为她并没有与李游签订什么苛刻的契约，甚至还只是临时起意的盟约而已。她的实力在这个世界的古妖之中排名也不算靠前，李游愿意分出这么一大块利益她，这是巨大的诚意。她朝着李游投去感激的目光。
但李游与青虹他们还是存在矛盾的。古妖当然是希望马上开拓这一方世界。但对李游来说，开拓夬符世界，都被推迟到几千年后了，这个新世界开拓的时间，更可以缓上一缓。
但李游也不会傻到什么事都不做。至少带着几名古妖跨越空间通道，却确定另一边世界，究竟是不是乾符世界。如果乾符在那里更好，他可以将其带走。
李游此刻身边可是有着瑶妊和三名古妖。力量前所未有的强大。在他看来，以自己这样的阵容，去哪里都能全身而退了。
“我们现在就过那边世界？！”
瑶妊听到李游这个提议，却皱起了眉头。她可不像李游这般乐观。但她计算了一下之后，也还是确认了，此刻过去也不错。但瑶妊的出发点是基于此事圣擎的力量应该处于削弱期，如果在新的世界里发现了他，那还可以顺势将其铲除，以绝后患。
瑶妊这个想法，自然也得到了李游的支持。对他来说，圣擎还有其他的圣族强者就像一个个放在身边的*，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炸开。如果能够将这些危险除掉，李游更是巴不得。
“我带路！”
屠魂的声音都微微发颤。
“终于到了这一天了！”屠魂灵魂都颤栗着。此刻那个陌生的世界，在屠魂眼中，已经不再是危险的代名词，而是财富，他努力争取到了的收益，最终都会化为他实力的一部分。
第一千一百一十七章 朝阳要塞
……
李游艰难地呼出一口气。
“这是个什么世界……”
从空间通道里直接降临在新的小世界之中，李游感觉胸口像是被压着一块巨石。呼吸变得格外困难。
这还不止。李游发现自己的力量基本运用不上来，而跨越世界之前处于活跃状态的阴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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