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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迟暮-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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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胥微笑,风流倜傥得如春晓之花,盛迟暮仿佛从黑漆漆阒无一人的深巷里走出来,撞入月色满怀之中,心情莫名舒畅,任胥道:“这帮文官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前往玉门,自然要孟彦分兵保护,一个人是一百个兵,我发落了一百人,足足要配上一万人随军啊。”
  没见过像任胥这么玩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市井里学的招数,但盛迟暮也说不上坏,只能一叹,“你好无赖啊。”
  “你夫君就是这么无赖的,你不是早知道了么?”任胥流里流气地将盛迟暮抱起来,她姣柔的身子,揣着一个孩子,便显得鼓鼓囊囊的,还重了不少,任胥低头挑眉,“好像又大了,咦,他真是一天一个样。”
  盛迟暮赧然,“当然会越来越重的,生下来,就好了。”
  任胥将盛迟暮抱上床榻,忍了很久的男人终于在花好月圆的良宵里提出了央求,盛迟暮推了推他的肩膀,眼眸蘸水,就是不肯应,任胥将她像煎饼饺子似的翻了个个,盛迟暮惊慌失措地被放在了他肚子上,衣衫凌乱,脸颊绯红,任胥鼓励地揉住她一只手,“良宵苦短,暮暮。”
  言下之意是:老夫老妻了,不要磨蹭。
  盛迟暮趴下来,还透着点拘泥和羞涩地亲吻他的锁骨,温热的脸颊贴着他的胸口,“银修。”
  “我在呢。”
  双腿交缠,盛迟暮满足地容纳了他,畅快地娇喘起来,每每一动都觉得是一场云雨山巅的高峰,好像拨云见雾,又好像永远坠在白雾里,汗珠洒下来,便氤氲了容颜。
  她睡得迟,醒得早,任胥已经到了书房等候,昨晚是盛迟暮第一次主动,她也不知道伺候好了这位爷没有,总之姹嫣一推门,就看见任胥撑了个懒腰,莫名所以地望着她痴笑。
  盛迟暮脸颊一红。
  姹嫣也跟着笑了起来,“娘娘,太子等您一个时辰了。”
  “这么久?”姹嫣传话说任胥有东西送给自己,她心下虽然好奇,但没想到任胥竟如此认真。
  姹嫣轻轻送了她一把,“您自个儿进去就知道了。”
  盛迟暮迈入书房,照旧是古色古香的陈设,任胥的书案摆在正堂,一旁錾银的镶边联,用独具一格的笔法提着字,任胥邀他过去,盛迟暮微微惊讶,没等晃过神来,一副卷轴便被递入了自己手中。
  “这是?”
  “丹青。”任胥自若地碰了碰自个儿的脸颊,期待盛迟暮将它打开,“这幅画我足足画了三日。”
  “暮暮,生辰快乐。”
  男人最后一句话落地,盛迟暮才想起来,今日是自己的生辰。
  她有好些年没过过生辰了,盛迟暮微醺地掀了掀眼帘,将任胥递给她的画卷放了下来,梅花妆面,鬓云凝翠,是一副美人图,任胥工笔细描,远山眉,墨玉眼,额间凤凰花钿,将美人眉心的冰冷隐没了三分,勾勒出若隐若现的媚,更添娇韵,顾盼神飞。
  盛迟暮唇边的弧微微放大了几分,“太子殿下果然手笔不凡。”
  “嗯哼。”任胥从鼻子里发出自满的哼声。
  盛迟暮将丹青卷好,抱着画册,柔软的眼波好像两汪清潭,“我很喜欢。”
  说罢,她轻轻踮脚,柔软的一弧唇轻轻碰了任胥的脸颊一下。
  这点亲吻宛如蜻蜓点水,根本不够瞧的。任胥笑着咧开一嘴白牙,还了她一口,还用力吮吸了她一下,吻得盛迟暮满脸红云,一晚的缠绵光景又浮上了心头,不比以往,这回她羞得不行,只能往他怀里钻。
  姹嫣听她们说笑,好一会儿才道:“皇后娘娘先前说今日要来东宫看望太子妃,估摸着等会儿该来了,殿下在南书房还有政务,等下回来再叙话不迟啊,奴婢给殿下备好热汤。”
  近来战事之事闹得朝野不可开交,两派纷争,晋安帝为此事头疼,太子已经开始理政,晋安帝便将手头一堆破事都扔给了任胥,任胥自个儿忙得脚不沾地,还记着给她作画,盛迟暮细细一想,那画中人侧卧在美人榻上,似在春睡。
  任胥一定是趁她睡着了,偷看过她。
  盛迟暮一想,便觉得心里冒出了蜜,忍不住掩唇微笑。
  马皇后午时来的,一进门便止住了盛迟暮行礼,让她到一旁靠着坐着,手里从明黄小篮里取出一些小物件来,“这是虎头帽和小鞋,还有这件小衣裳,都是母后给做的,你瞧瞧喜不喜欢。”
  盛迟暮一眼瞧过去,琳琅满目,小褂子上还绣了朵朵祥云纹理,盘螭缠绕,纹路繁复而美不说,用料也是上等软面绣缎,只是,盛迟暮紧张了一瞬。
  这些东西,全是为男孩准备的。
  皇后娘娘满心满意盼着她肚子里这个是个皇长孙,可是盛迟暮心里没底,任胥用“喜欢女儿”的话来让自己宽心,可盛迟暮总觉得他只是为了让自己宽心罢了,自己的身子骨并没有好多少,要是头胎是个女儿,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怀上。
  正当她暗生苦闷之际,往那小篮里再看一眼,盛迟暮便从满目锦绣之中,看到了独具一格的一双草鞋。


第63章 
  盛迟暮惊呆了。
  素闻马皇后织草鞋的功夫炉火纯青; 大受皇帝陛下青睐,可盛迟暮没想到,皇后给自己还没出世的孩子织了一双草鞋!
  虽说那藤条看着精致; 做工细腻; 成品模样玲珑,上头编的复瓣桃花栩栩如生; 但盛迟暮还是觉得这件礼物掺在一对贵重的珠玉锦绣里,显得十分扎眼。
  马皇后捧起这双草鞋; 笑道:“皇上可是很喜欢; 我送给小孙子; 他也会喜欢的,这个还做大了点,要等两三岁的时候才能穿。”
  盛迟暮微微赧然; “太子,也穿过您做的鞋么?”
  “任胥?”马皇后会心一笑,“他小时候,我倒学过两年女红; 做过几件颜色艳丽的衣裳,并着草鞋都给他套身上,他得意洋洋地跑到太学里跟那帮同窗炫耀; 结果……回来以后,说什么也不肯再穿了,非要剪了我给他做的衣裳和草鞋,他父皇还骂他不识货。”
  盛迟暮想到任胥穿红挂绿的模样; 一团喜气的孩子脸,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马皇后看得惊奇,儿媳在自个儿跟前一贯不苟言笑,举止温婉,行无错漏,怎么今日竟……原来是为着任胥。
  儿子能有这本事,马皇后自是欣慰的,与盛迟暮闲聊了几句,吃了两盏茶作势要走,盛迟暮要送,皇后将她拦住,悉心道:“不用了,我可没这个小乖孙金贵啊。”
  盛迟暮被说得不大好意思再送了,皇后此来虽话说得不多,但含义明确,她盼着盛迟暮能生一个皇长孙,而且有意无意地提及,若是这次生的小郡主,这些东西也备用着,以后留给小皇孙。
  明明只才四五月大,临盆之日还那么久远,盛迟暮无端端担忧起来。
  任胥受到小程的请柬,邀他到集雅轩叙话。
  上回这里头闹了刺客,小程嘴巴紧,但底下人却松散,到底是将事情捅出去了,程家人战战兢兢,唯恐殿下身有不测,又上报了晋安帝处,皇帝一听,心道天子脚下竟有人对储君行凶,这还了得?遂大袖一挥,让人彻查集雅轩。
  这一查,便揪出了幕后黑手。
  任胥回长安后没几日,晋安帝便得知,原来外邦势力一早控制住了长安一些商埠,这集雅轩就是萧战部署在长安的手笔,在任胥遇刺没多久后,萧战入长安求娶任长乐,时间恰是凑巧。只是当时没人多想,晋安帝也没得到消息罢了。
  一经查实,晋安帝当机立断,扣押了上百可疑人,暂且关入牢狱再行定夺。
  程令斐找任胥来,不过是为了诉苦,程家人对任长乐成见极深,这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任胥听罢,托着下巴漫不经意地回道:“程阁老我清楚,年岁大了,人有些迂腐,你爹那人就是得了程老的真传,至于你们兄弟俩,你哥倒还和程大人有几分相似,你说的话不顶用,不如让你哥回来一趟。”
  “他远在千里之外,回来?也太久了。”程令斐念及自己坑害亲生兄长一事,多少有些惭愧,更不敢再为了这事求程令严。
  任胥黑白分明的眸微一闪动,“父皇说,等到前方大捷之后,便为你们办婚典,你约我来,难道是想……”
  程令斐点头。
  任胥眼光一沉,“你要想清楚,你不是沙场将军,去了也不过是个新兵,来回又是数月。盛家军如今势如破竹,大破羯族指日可待,稍待数月,即便僵持不胜,你的婚事我替你揽着。”
  没想到任胥这么够意思,程令斐来不及道谢,任胥邪气地勾了勾唇角,托着下巴瞅他,“嗯,你和任长乐……到什么地步了?我怎么听说,她和你……嗯?”
  那副探究的眼光,让程令斐心中咯噔几声,整张脸红了个通透,“我们发乎情、止乎礼,你别想歪。”
  “我一猜也是这样。”任胥清楚任长乐那个性,多半为了威胁晋安帝下旨赐婚刻意胡编的。
  只是某晚,公主和小程公子在某荒郊野外,喝得酩酊大醉,公主倚在他肩膀上,酒气微醺地说了这桩事,程令斐当晚醉得厉害,没多想,翌日大早爬起来,险些惊掉了下巴,这等事怎么能是胡说的?
  可惊讶之外,更多是甜蜜,公主有心托付自己,他再矫情,好像太不男人了,反正好的恶的,终归不是她一个人面对。
  任胥拍桌,“你的婚事我说了给你做主,那就不会出差错了,以后等战事平定,你想法子考个武举罢,总这么浪费才华,也怪可惜。”
  “谢你了。”
  程令斐心满意足,等有了功名前程之后,又成家立业,他自然可以带着公主出府,干脆到外地上任,日后程家那些鸡零狗碎之事,他便再也不用插手了,也不必动辄被家丁从巷头撵到巷尾,家法从月出抄到日落。
  盛夏转瞬而至。
  这是盛迟暮在长安待的第二个年头,但此前从未体会过长安的夏天,比瀚城要热太多了,室内放着冰也降不下温来,盛迟暮还不能受寒,冰块只能放得远,隔着薄薄一道飘着松香的软绡,一会儿便化成了一滩水。
  天热时,盛迟暮的身体依旧有着微微的凉意,肌肤宛如冷玉般,任胥恨不得一整日同她腻在一处,盛迟暮也闲得无聊,欲打发时间,就得同任胥坐在小院里纳凉,挺着肚子躲在苦楝树的浓阴里,任胥研磨作画,墨水仿佛都是滚烫的。
  任胥看了眼画,低声道:“暮暮,今天画个什么好?”
  盛迟暮随口说了蝴蝶,任胥便顺从地勾勒简笔,并敷色,清风吹面,满院鹅黄嫩绿的光影都暧昧地缠在一处,楼阁含珠泄翠,石榴花娇艳热烈,木槿花纷繁明丽,满庭都是浮动的芬芳,两个人并排躺着便觉得温馨。只是有好几日不听他说战报了,盛迟暮难免放心不下,便问:“父兄他们,还安好么?”
  “好。”任胥“嗯”一声,回眸,只见盛迟暮眼波盈盈,温柔而倦懒地靠着藤床,便也跟着一道躺了下来,侧卧在盛迟暮旁侧,手搭住她的腰,温声道,“我是怕你多想,他们很好,一旦有事,朝中必会震动,现在还远不到那种地步。”
  “而且,平南王与羯人闹翻了。”
  见盛迟暮脸色微讶,任胥将事情经过详说了一遍。
  世子带头反叛,平南王听从军师谏言,欲率军偷取瀚城。
  但此前他同羯人可汗有过盟约,羯人最重信诺,平南王此举无异于背弃盟约,自己势单力孤,难以与大梁军民周旋,干脆一鼓作气攻城,争个鱼死网破。
  七月流火,人间大一角饿殍遍野,交子城外的腐尸连苍鹰都吃不完。
  盛昀率军积极抵御,而另一头,平南王大军行至瀚城,被盛曜自军后追击而至,平南王尚未来得及安定军心,跟着侧面又有定远侯自湟水分兵而来,兵家要塞尽数落于敌方,天时地利人和自己样样不占,平南王深谙自己必死无疑,已落入萧齐同朝廷之间的圈套,于是喟然受降。
  当日定远侯收编乱军,不慎被军中激进反抗之人箭矢射中肩头,伤虽不重,但彻底激怒了盛曜,当即斩杀叛军,并修书一封,请晋安帝下旨定夺。
  定远侯被盛曜送回城中安歇。
  此时翩若已经生产,生了一个女儿,定远侯拖着伤探望小孙女,对翩若只感慨地连说了几个“好”。
  彼时,她躺在重重帘幕后头,听得定远侯的声音,听得府门外凯旋之音,心里头便如明镜一般,大梁胜了。
  盛昀胜了。
  而她的母族,此时也许要身受刀剐凌迟之刑。
  大将军与盛昀大败羯族可汗,生擒俘虏万余人,羯人退兵漠北,风声鹤唳。
  晋安帝在朝中连连称叹,“果然是将门虎子,这盛家两兄弟之功难分伯仲,助朕平定内忧外患,厚赏。”
  盛昀被赐了一柄前朝古剑,又被加官进爵不说,当晚真正令他欣喜若狂的,是听说翩若为她生了一个女儿。
  离家太久,战事吃紧,他来不及顾翩若,眼下真是双喜临门,盛昀犹如足生双翼,将玉门一堆琐事交给大梁的官吏,自己轻骑赶回瀚城。
  他面带喜色,风风火火地闯入内寝,女儿正安乐地躺在摇篮里,又软又红的小手,宛如红糖糯米糕似的,盛昀眉梢挂着笑,捧着女儿的小手亲吻,“你母亲呢,怎么这么粗心大意,竟将你一个人留在这儿?”
  女儿闭着眼睛在沉睡,纤长的眼睫宛如嫩草绒毛,呼吸浅浅的,盛昀在女儿额头上烙印了又一个吻,心里狂喜地想着:这是我女儿,是我的孩子!
  这是他和翩若的女儿。
  盛昀忍不住想抱抱她,还没等弯腰抱起襁褓,忽听得身后一人惊诧道:“二公子?”
  盛昀转身,只见侍女惊恐地后退,“二公子您怎么回来了?”
  “怎么?”盛昀眉梢一攒,“我不能回来?”
  盛昀的左脸上有一道深红的疤,是在与羯人交战的过程中,被一只长矛不幸划伤的,大夫说这疤痕这辈子可能都消除不了,盛昀也没在意,他自己是个男人汉子,何况因为这疤痕丑了自己,也丑不了自己的孩子。
  侍女唯唯诺诺地后退,不慎滑落下阶,摔在了大理石地上。
  盛昀真正怒了,提着银枪冲上前几步,“翩若呢?”
  这时直觉告诉敏感的盛昀,翩若有了不测!
  那银枪晃眼得很,侍女不敢撒谎,战战兢兢地伏在地上,手藏在广袖深处,“回、回禀二公子,翩若姑娘,早在两日以前,便已不知所踪!”


第64章 
  盛昀握枪的手颤动了起来。
  是了; 翩若讨厌他,恨他,是因为他是大梁的将军; 杀敌无数; 手上沾满了羯族人的鲜血,他是羯族的仇敌; 也就是她的仇敌。
  可是,她竟然能扔下他和孩子就这么不告而别……
  盛昀记得; 她曾经说过; 一旦孩子降生; 她就会搬出定远侯府,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安定下来,她曾经说过的。
  盛昀闯入盛夫人的水阁; 盛夫人正在回廊底下摘花,缦回复道,繁盛如霭的木槿伸入红栏底下,罗襦被花枝勾起; 盛夫人脸色温和,仿佛正轻松惬意地打量着伸入房檐下茂密娇艳的花朵,盛昀走上红阶; 一步一步,脸色愈沉。
  “母亲。”
  盛夫人回头,只见盛昀提着一干银枪,那身上还有大捧的积灰; 浑身脏兮兮地,一双眼睛悲痛而明朗,她假意看不见,拗过头折下一朵花,盛昀抢上前一步,“母亲,翩若呢?”
  盛夫人淡淡道:“人丢了,你不去找,来质问母亲是何道理?”
  “母亲既知翩若对孩儿有多重要,为何她出走这事,母亲没有一早告诉孩儿?”
  盛昀口口声声,仿佛疑心是自己送走了翩若,盛夫人脾气上头,声音也冷了,“我不过说了几句话,她自己要走,也不让人通知你,我由了她罢了,你也怪不得我。”
  果然是盛夫人说了什么,盛昀悲愤地阖了阖眼,握着银枪的手渐渐攥紧,“母亲同她说了什么?”
  盛夫人不以为意,实则心痛万分,儿子不争气,为个番邦异族的女人竟然提枪来见母亲,“她打一开始,便有自知之明,知道同你在一起,会祸害你一辈子,加之生的又是个女儿,将来不必威胁你长子的地位,她说她愿意将女儿托付给定远侯府,她会找一处你永远寻不着的地方住着,永世不见你。”
  “我、不、信。”
  盛昀眼眶血红,沉沉地一字一字说道。翩若恨死他,怎么会为了这个出走?
  盛夫人回眸,扬起头吩咐身旁的侍女,“将翩若留的东西交给二公子。”
  盛昀心弦一动,只见那侍女从袖中取出一只做工精细的桃色信笺,他劈手夺过来,翩若虽是羯人,却会写汉人女子擅长的簪花小楷,字体清丽脱俗,婉约纤瘦,衬上桃色显得格外秀雅不凡。
  那个宛如红胭脂一般明艳妖娆的女子,在做笺上,她有这世上最好的手艺,盛昀自幼习武,疏于文墨,因为字丑时常被人数落。她做了一封又一封信笺,原因无它,只是为了敦促他习字罢了,她将做好的红笺全锁在他的书案底下,盛昀命人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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