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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迟暮-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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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滚波涛之中,萧战宛如一粒芥子消失无痕,连水花都经不起几朵。
  跟着任胥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他疲倦地眯眯眼,慵懒地勾唇微笑,日色迷离,花色倾城,山巅青黛的影子在眼中斑斓,然后,是她焦急的噙着热泪的眸,宛如热泉,“银修,别睡啊……”
  他想说,“暮暮,我就是太累了,睡一觉就好了。”
  可他已经说不出来了,安安逸逸地把脑袋靠在盛迟暮的怀里,带着得逞的笑,不管不顾地睡着了。
  任胥觉得盛迟暮那个臂弯靠着甚是温暖,浑身舒畅地睡了一觉,翌日醒来时,伤口还有点疼,但照军医所说,只是皮外伤,伤口虽然深,但并未见骨,及时止住了血,便没有大碍。
  房内只有袅袅紫烟,从兽面衔吐的青铜雕双鹤的博山炉里缥缈而生,为清风折腰,窗外幽幽林碧,小院里满是灼灼桃花,任胥见不到盛迟暮,心一下慌了,遍寻无果之后,正巧捉住前来替他换药的阿三,箭步冲上去,拉扯得伤口痛得要人命,任胥仿佛没有觉察,“太子妃人呢?”
  阿三犹豫地端着一盆热水,最后支吾道:“回长安了。”
  “回长安了?”任胥一愣。
  继而任胥想到,盛迟暮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本来这样也好,在长安至少不必担惊受怕,只是她怀着身孕,大肚子奔波,终归是……任胥蹙眉,“齐嬷嬷呢?”
  阿三奇怪殿下竟会问这种傻问题,忙道:“自然一路要照顾太子妃,也跟着走了。”
  任胥后悔不迭,倒不是后悔与萧战那场殊死搏斗,而是当初就不该那么轻易地昏睡过去,不然他铁定日夜拉着盛迟暮的小手,哪会给机会让她话不说一句就走了,阿三低头,颔首道:“太子妃走前,有一句话要小的带给殿下。”
  任胥飞快地将耷拉的脑袋揪起来。
  看他满眼灿烂,阿三真不忍心说,还是硬着头皮道:“太子妃娘娘说,太子殿下既然争勇好斗,武艺卓群,自然能在此处大逞威风,她一介女流,妇道人家,就不、不给您留作累赘了。”
  “……”
  任胥扭头就回房。
  “殿下,您这是要……”
  “回长安!”
  哪知任胥刚收拾起包袱,放下盥手木盆的阿三迟疑着问:“殿下,眼下羯人已经打入关内了,盛家军殊死抵抗,咱们大梁的军队也在遣兵路上,殿下收拾了萧战,虽然一偿平生所愿,可萧战的死讯传回去,平南王说不准会冒死反扑,殿下胸有大志,小的是知道的,咱们现在,真要回长安?”
  任胥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抿唇道:“领兵作战,自有定远侯和大将军运筹帷幄,我留一封信,你们派人送给盛曜,他看了自然会明白怎么做的。”
  “诺。”
  盛迟暮都说他争勇好斗了,他哪里还敢逗留镛州城,但行李马匹收拾好,任胥想到了城主孟彦,上马时孟彦慌张赶来送行,但任胥的马儿仿佛都会察言观色,对这个城主丝毫没有好脾气,在原地进退来回了好几步,任胥勒住缰绳,假笑着同孟彦挥别。
  待上了路,阿三跟上来,道:“殿下方才有些奇怪。”
  官道上,马蹄惊飞,任胥握着缰绳,笑容微凉,“孟彦这人,当面一套背地一套,怕是想趁着战乱发点战乱财,这个城主,本宫迟早把他换了。”
  盛迟暮的马车走得慢,没过一日功夫,任胥轻骑便追上了,马儿看到载着女主人的马车,撒欢儿似的扬蹄飞奔起来,要在主人面前争功,任胥不用夹着马腹用力,已如离弦之箭冲奔过去,盛迟暮合眼休憩,转眼马车就停了。
  马儿仰天长嘶的声音让齐嬷嬷心惊肉跳,生怕旧事重演。
  她哆嗦着道:“奴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齐嬷嬷嘴巴都不利索了,马车停了一会儿,盛迟暮微微睁眼,他的男人已经跨进了车。
  任胥的俊脸红扑扑的,昼夜奔驰来得太急,整张脸上都是豆大的汗珠,车内一股汗味儿弥漫开来,齐嬷嬷嫌弃这地界儿实在小,要下车出几口气,盛迟暮也不看任胥,要抓着齐嬷嬷的手拦住她下车,但自己的手却落入了任胥的魔爪里,再要出声时,齐嬷嬷已经消失在了翠色香帘后头。
  “暮暮。”
  男人大口地喘气,好不容易见到娇妻,没想到她会负气回长安,他确实一下慌神了,还好追上了,任胥伏在盛迟暮的颈窝里喘着,盛迟暮没有动作,好半晌,任胥缓过来了,听到盛迟暮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车里闷,我要下车,殿下自便。”
  “暮暮……”
  任胥愣住了。
  盛迟暮皎白如梨花的脸蛋清清冷冷的,同初见时没两样,任胥慌了,心跳得飞快,盛迟暮要下车,他抬起长腿就压住她,“我,我说两句,就两句,你听完了再生气好不好……”
  男人央求的语气让盛迟暮颦眉,她口吻不善,“殿下还想说什么?你在渭水同一个常胜将军决战的时候,想过我们娘儿俩么,你就没考虑过,你要是有了三长两短,我这辈子守寡不说,孩子该认谁做爹!”
  “我……”
  任胥被吼得镇住了,怔怔地、傻愣愣地看着娇妻,她现在,一点都不“娇”,比燕晚云还燕晚云啊。


第58章 
  盛迟暮恨极了任胥; 她拉着齐嬷嬷一个老人家,耗费心神,连夜从瀚城出发; 就为了见他一面; 确定他是否平安,可见到的第一眼; 竟然是任胥与萧战在渭水决斗。
  这个男人不惜命,她能怎么办?
  盛迟暮真想一脚将任胥踹下车; 既然将说的话当耳旁风; 何必当初信誓旦旦地承诺?
  任胥原本受了伤; 又策马狂奔,伤口崩裂了,又累又疼的; 汗出如浆,但不敢拉开给盛迟暮瞧,怕她又担心,与会地压住她的胳膊; 热雾喷薄在盛迟暮微凉的脸上,任胥轻巧地一扑,就含住了女人薄而粉的嘴唇; 轻轻吮吸起来,将盛迟暮一肚子的怨和恨都衔入嘴里,盛迟暮被咬住嘴唇,脸颊瞬间便红了; 喘气如兰,任胥吻完,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角,笑着抵着她雪白的额头,“不是没事了么?”
  “我保证没有下一次。”
  盛迟暮不搭理。
  任胥握着她柔嫩如藕节似的胳膊摇,像小孩子似的哄,“原谅我,就一次好不好?”
  盛迟暮抿唇,眉眼似乎有所松动,任胥见状,便欣喜地趁热打铁,“我也是早料到萧战久战疲乏,一定不是我的对手才……”
  如果萧战上辈子不使计策诱敌,利用盛迟暮教他坠入魔网,单从武艺上论,任胥也早就不输萧战。那时心爱的女人被抢走了,任胥练武的时候,看每一根草靶子都是萧战,提剑当刀使,上前就疯砍,练功比谁都勤,由于皇帝噬武成痴,在当时可以说,大梁整个风气都有令人耳目一新之感。
  盛迟暮推开他,任胥又愣住了,只听盛迟暮道:“你既然有本事收拾得了萧战,想必羯人也不放在眼底,殿下胸怀凌云,不用护送我回长安,你该上前线去。”
  这事还是没完。
  任胥头痛地摁住了额角,盛迟暮置之不理,淡淡一哂,随着下了马车。
  齐嬷嬷将盛迟暮搀到一旁狐裘铺的草地上坐着,碧绿如绒毛的蔓草,在无际平野里融化开,零露潯猓Э捅氏洛牡拇骸I级嗔朔智逵摹
  将盛水的犀角杯放在盛迟暮身侧,又取了几只果子出来摆着,齐嬷嬷眼睛尖,一眼便看到躲在马车里进退不是的太子爷,看他为难地眼巴巴瞅着这边,齐嬷嬷都心软了,任胥雪亮清澈的眼睛宛如星辰般闪亮,齐嬷嬷只看到他对自己眨了无数次,心里猜到任胥想自己劝劝盛迟暮,让县主原谅他。
  齐嬷嬷脸色犯难,将犀角杯捧到盛迟暮跟前,盛迟暮也不接,只是微扬雪白的下颌,露出优雅白皙的一截雪颈,“嬷嬷,你以前说,对男人,要让他知错、珍惜,就要时不时冷他一下对不对?”
  “呃?”齐嬷嬷呆了,原来县主没生气,故意吊着太子爷的?
  思及此,齐嬷嬷便点了点头。
  盛迟暮垂眸,无可奈何叹息道:“我早知道,我没办法真的对他使气,就算在渭水真的想教训他,吼他,看到他倒在怀里,我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县主心里只有太子爷,齐嬷嬷幽幽地点头,手放低了些,盛迟暮恍然回眸,那口吻颇有几分咬牙切齿,“可他也太过分了,我若是不能让他知道厉害,他以后都不会记得,又用生死大事吓唬我!”
  齐嬷嬷点头称是,“太子是一国储君,与人决斗确实不顾全大局,县主既然不气了,奴也不劝了。”
  她现在才晓得,为何明明县主心里头担忧太子殿下的伤势,却还能狠下心要回长安,原来她一早猜到,任胥一听她走了,必定会抛下镛州城一切,包括新抓的萧战的俘虏,不顾一切追来,虽然伤势可能反复,但只要离开了镛州城,太子殿下便再无性命之危,也不会想着去平南府平叛逆贼了。
  一石二鸟,齐嬷嬷心下暗中称叹县主手腕高明。
  任胥百般花招想讨好盛迟暮,哪知她不为所动,对他照例爱答不理,任胥每日焦头烂额,好在不日前收到一封捷报,羯人被阻在玉门之外,除平南府,没有侵犯大梁一城,有朝中军威煊赫的大将军赵恺,还有盛家兄弟坐镇,兵力充足,只分三路,便暂且挡住了羯人的大肆入侵。
  这么一路回长安,任胥嘴皮子都磨破了,好话说尽,还是没能挽回佳人青睐,回宫便找马皇后诉苦。
  碰巧晋安帝在永安宫同马皇后喝茶,听说儿子回来了,俩人都有点喜出望外之意,马皇后正想着去探望怀孕的儿媳妇,哪曾想任胥脚底抹油似的扑到殿上来,抱着皇后开始倾诉,气愤皇后被人夺占,晋安帝在一旁吹胡子干瞪眼,冷冷一哼。
  马皇后听罢,担忧地将任胥上下检查,“你竟然同萧战决斗了?哪儿受了伤?”
  任胥脸色一黑,“一点皮外伤,早好了,母后不信儿子能赢他?”
  “信啊。”马皇后放下任胥的金丝白蟒袍箭袖,声音凝重,“就算再信,可是至亲至爱的人要命悬一线,谁心里头不担心,就算眼下你生龙活虎地站在母后跟前,母后不还得担心你在打斗时是不是惊险万分,受过哪些伤。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子,被迟暮教训也是应该!”
  “我……”任胥一脸委屈。
  晋安帝听了始末,一脚把任胥踹开,“自个儿活该,自己去解决,抱着你母后哭甚么,丢人。”
  “……”
  任胥讪讪要退去,正巧葛绿入得殿内来,婴儿肥的娇俏脸蛋带着一团喜色,“皇上,娘娘,长乐公主回来了。”
  “哦?”这是件大喜事,晋安帝站了起来,马皇后也跟着催促,“走走,接女儿去。”
  任胥:“……”到底谁是亲生的,不服啊。
  任长乐赶了一路,才换了一身素净的淡紫烟罗绸衫,伏低了身体跪在永安宫外,晋安帝一见女儿平安无恙地归来,惊喜交加,一番冲击之下,早就忘了任长乐先前如何顶撞自己,如何负气跟着萧战走了,这么长日子以来的担忧和忏悔,总算在见到任长乐时化作一缕叹息都散了,他亲手将任长乐扶起来,“长乐,受委屈了。”
  任长乐心怀愧疚,很是不安,进宫来本来是请罚,另为自己求一道赐婚的圣旨,早已做好被晋安帝打骂的准备,没想到父皇竟如何和蔼,慈爱地问她这一路受了多少委屈,本来也不觉得委屈,但任长乐忽然热泪盈眶。
  父女俩执手相看泪眼,马皇后也跟着破涕为笑,任长乐这才留意到皇后也出来了,忙退了一步,又要行跪拜大礼。任长乐以前是养尊处优的公主,马皇后对自己不待见,也不算好,她生性敏感,便记恨了她,可出门一趟才发觉,其实比较之下,马皇后也是一个温暖的人,她也曾对自己嘘寒问暖的,不论真心假意,皇后是中宫之主,如果当真容不得自己这粒沙子,她一个孤女能活到这么大,还安然无恙地做着自己的嫡长公主,也实在是笑话。
  马皇后也不顾那些虚礼,携着任长乐纤细的手腕往里头走,“长乐,你走之后,大伙儿都想你,长宜整日以泪洗面,就怕你被萧战欺负了,可谁知那个男人轻诺寡信,到底不是良人,长宜日日盼着你回来,你父皇说起来也数度哽咽,就连你两个没心没肺的双胞胎弟弟,都偷偷给你准备平安符求着。”
  在任长乐愧悔难当时,正好瞅见跪在殿内颓丧地苦着脸的任胥,不禁微笑,马皇后道:“我听说你和程家小公子定情了?那正好,我一直着手准备着你的凤冠霞帔和嫁妆,择日让你父皇赐婚就是了,他是阁老的孙子,也不算辱没了咱们皇家嫡公主的名头。”
  任长乐心中触动,看着马皇后嘱咐人张罗,取嫁妆和凤冠给她瞧,看着那金碧辉煌的殿堂里,无数珍宝玉器被捧出,猩红灼目的嫁衣泄如流云,震撼之下,那两个徘徊已久的字脱口而出,“母后。”
  马皇后也是鼻尖微酸,握住任长乐的双手,沉重而欢喜地应:“哎。”
  任胥翻了翻白眼,要倒地不起了。
  晋安帝也是眼眶微热,笑骂儿子没出息。
  任长乐松了马皇后的手,一步一步走到任胥跟前,任胥讶然看着,任长乐对自己恭敬心诚地一揖到地,任胥眉梢攒起,瞬时一蹦三尺高,上前摁住任长乐的手,“使不得使不得,做弟弟的受不起。”
  任长乐倨傲地笑,“我只谢你有良心,知道派人救我,其余的你也不用自作多情。”
  任胥:“……”
  突然感觉人家才是一家三口,合伙欺负自己,任胥胸口中了一刀,自感再也待不下去了,但心想任长乐既然回来了,“小程呢?”
  任长乐不答话,只是微微低了头,张扬的英气都收敛了,露出淡淡的蜜色,宛如桃花的莹瑞,绽放得饱满而温柔。
  晋安帝一奇。
  程家小子莫非有后悔药卖不成,长乐这羞涩劲儿,可是对着萧战都没有过的。
  但千头万绪,千言万语,晋安帝也说不出别的话来,只能感慨一句:女大不中留啊。
  却说小程公子今日本来有心同任长乐一道面见陛下,但是他回长安,没等过城门口,便被程家那帮自幼跟着程令斐犹如追鸡撵狗的下人盯住了,任长乐话没同小程说上几句,转眼之间心上人就被府中下人抓走了。
  程令斐归家,程老爷子大发雷霆,将人发落到祖宗祠堂跪一宿,又是请家法,又是训诫责骂,让程令斐跪在祖先牌位前抄写《程式家训》,还是他娘生拉硬拽的,趁着程阁老走了,便带着程大人看望儿子,程令斐被打得两只手肿如酱猪蹄,但他抄写家法那神情却甚是欢乐。
  程夫人还以为儿子傻了,好一通伤心难受,伏在丈夫肩头抽噎着,用丝绢掩面哭泣。
  只听程令斐放下笔,虽然痛得直抽气,但还是给手哈着热气,笑晏晏地冲着那群整齐压抑的牌位道:“程家祖宗们,虽然你们个个才高八斗,号称满门清华,可也不能像我一样能娶到公主是不是?所以,你们有什么了不起的!”
  “……”程夫人绝倒。


第59章 
  任长乐回宫的消息传遍长安; 此前太子妃与萧战有染的传闻大肆传扬时,晋安帝派人镇压,但自古以来便看戏的平头百姓便多于智者; 人们愿意相信流言; 所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流言扩散出去; 那便如川壅而溃,很难堵上。
  盛迟暮回长安; 原本就有人议论纷纷; 跟着又是公主; 这两个女人都同萧战传出了苟且之事,皇家,果然教人唏嘘不已。
  但跟着晋安帝便在朝中拟旨; 为程阁老之孙程令斐与长乐公主赐婚,待平息羯族战火,斩杀平南反贼之后,再行婚典。
  程夫人得知消息; 险些晕厥,连夜下了一宿春雨,程夫人冲入祠堂; 一把攥住程令斐的衣袖,“你说,你这段时日不见踪影,是去了平南府救公主; 不是去了洛阳?”
  “洛阳?”程令斐一脸茫然,继而他想到,一定是任胥又在背后捉弄他。
  程令斐孝顺地替程夫人顺背,“娘,我不是给你留了信说要去平南府么?”
  不说倒也罢了,程夫人杏眼圆睁,怒斥:“你也不看看你写的东西,除了你谁能认得!”
  程令斐哑口无言。
  程夫人胸闷气短,好半晌才回过气儿来,“这婚事,你别指望你母亲会答应,我们程家是书香世家,公主虽然身份尊贵,但她名声败坏,私德有亏,早就配不上我儿,这事母亲不答应,我这就去求皇上,他要是不能收回成命,我就一头撞死在大殿上!”
  “母亲!”程令斐惊呆了。
  程夫人作势要走,听得身后儿子朗声道:“今日母亲血溅皇宫大殿,儿子就横尸程家祠堂!”
  “你!”程夫人怒极,一口气上不来,甩袖而去。
  昨晚听说他要娶公主,程夫人只当玩笑,还默默期待着长宜公主下嫁,可没想到皇帝陛下今日一早便拟旨赐了婚,程夫人胸闷难当!
  旁人也就罢了,程家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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