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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迟暮-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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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迟暮自幼时在湟水与他一别,这些年便没怎么见过面,算是半个陌生人,听任胥频频提到他,心下却不得不想,任胥到底为了什么这么不放心萧战?这个时候她已经知道,除了自己,他也不许长乐公主同萧战走得近。
  思来想去,盛迟暮却想不透:“都用了。我是守信的人,两年之后,要是你……可以随便娶侧妃。”
  明明说到这儿,气得连敬语谦辞都不用了,嘴上挺大度,任胥忍不住漾起了薄唇,淡淡地笑,“暮暮那天晚上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抬头望天,风轻云淡,天朗气清,真正是个晴天,暖到人心窝子里去了。
  盛迟暮虽未改色,却忍不住暗中惊讶。
  任胥笑着扭头看她,眼底有斑斓灿烂的日光,还有灼灼风华,“你威胁我不准找女人,凶巴巴的,吓了我一大跳,你都忘了?”
  饮酒误事,盛迟暮再度领教到了,悔得耳根通红,慢慢地侧过一截身子,嘴硬道:“酒后胡言,不论我说了什么,殿下都切莫放在心上。”
  橙红的叶飘到石阶上,暮秋初冬的时令,正是半冷,她的衣衫稍显单薄,想来长宜来得突然,盛迟暮来不及系上大氅,她体寒,最畏冷,任胥忽然从背后拢住她纤细如柳的身子,温热硬朗的胸膛一下将烙铁般的滚烫熨到了心底。
  任胥有些难过,“暮暮说喜欢我,原来也是胡话,不能放在心底里?”
  正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盛迟暮被他暖烘烘的火炉熏着,内疚起来,语调颇有些理直气壮地反口道:“我若是真说了的话,这句……殿下就当真好了。”
  别扭的暮暮。
  任胥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故意弄出很大的动静,吓得对岸的侍女宫人花容失色作鸟兽散。
  盛迟暮耳根子软,脸皮子薄,在宫里头不是什么秘密了,任胥心满意足地看着她微红的脸蛋和嘴唇,只想着再亲几口,还是顾及着在外头,抱着她脉脉地温存着,也不怎么愿意动弹了。
  盛迟暮忽问:“我听说了父皇欲将皇姐许配给萧战,你方才去了,没与他起冲突么?”
  任胥“嗯”一声,喉结滚动,盛迟暮被发旋又被吻了,他沉声道:“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一定能兵不血刃把这门婚事搅黄了。”
  盛迟暮讶然。
  任胥又道,“其实任长乐年纪在这儿,这么大早该嫁出去了,但偏偏脑筋不开窍看上了萧战,做弟弟的也很头疼。”说罢又趁机偷亲她,“幸得暮暮你眼光好,挑中了最好的夫婿。”
  可是这个“最好的夫婿”并不是盛迟暮挑的,明明是他们家用圣旨强娶的。
  难道她敢抗命不成?
  盛迟暮微微一叹。
  任胥圆了眼睛,“不要觉得我是可以找茬,萧战那个人,你看他娶这么多小妾,内宅里头到处是女人,可他能安抚好这些深闺寂寞的女人们?前不久听说就闹了个上吊的,任长乐虽然性子蛮横了点,可也是金枝玉叶的公主,不能受这个气。”
  盛迟暮点头。
  任胥惊讶,“你也觉得我说得对?”
  盛迟暮若有所思,“我想没有女子真心愿意将夫主分一半给旁人吧。萧战同我没有干系,不觉得有什么。殿下也可以娶侧妃,可我总会不舒服的。”
  这就够了,暮暮。
  这样的感情,再多出每一点对他而言都是惊喜。
  所以盛迟暮你不知道,当我被姹嫣揭穿从灌木后走出来的时候有多欣喜若狂,这辈子终于是轮到萧战尝一尝那爱别离求不得的滋味了。
  要说任胥这辈子最感激最想报答的人是谁,那一定是慧眼识珠的马皇后,找的媳妇是一等一的好,真是知子莫若母。
  任胥将盛迟暮拥紧了一些,咬她耳朵,流里流气地撇唇,“尽快怀上什么事都没有了,暮暮,今晚我们再努力。”这句话让盛迟暮略微惊恐地挣动了一下,任胥却故意歪解她的意思,“暮暮不用担忧,我相信天道酬勤,只要肯下功夫,老天爷会看在眼底的。”
  ……
  任长乐有个听说书的习惯,喜欢茶楼里那些怪事,说来夸夸其谈,萧战也是投其所好,约她出门,事先定了二楼雅间,任长乐没想到心上人会讨好自己,早忘了前不久任胥的警告,与萧战面对面坐着。
  他跟在身旁的书童备了上好的金骏眉,一旁小炉里烧着茶叶,升起淡淡的烟气。
  将茶叶放火炉里烧,也不知道谁想出来的怪主意。
  任长乐略有些紧张,几度不敢看心上人。
  萧战轩眉一扬,“长乐公主兴致不高,是萧战太唐突了么?”
  “没有,没有。”任长乐口拙起来,赧然地红了脸,“萧将军为何约我出来听书?”
  勾栏瓦肆之处,她要来也是瞒着晋安帝的,本以为萧战这么板正的人,将来嫁了他,只怕行动多有妨碍,不能肆意,没想到他竟然会默许她这些不成体统的嗜好,还体贴地陪她一同来,任长乐只是受宠若惊了。
  看她低着头,目光转到楼下,假装听着说书人唾沫横飞的评说,却脸红过耳一副羞态,萧战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犹如笼在一层阴翳里,脸色微沉。
  人散后,天街微雨如幕。
  萧战送任长乐出门,转几条恢弘的长街之后,萧战陪同这个公主实在是不适,她目光灼灼,犹如要将自己生吞的豺狼一般,萧战尤为厌恶,忍了半路,借故下车,“今日萧战还是要事在身,恕不能陪公主了。”
  任长乐只以为他怕同自己一路被旁人看见,毕竟现在没有名分,羞喜地颔首,“萧将军,妾身一人回去就够了。”
  与萧战作别,他的书童撑起一柄竹骨油纸伞,两人沉默地埋入雨雾里。
  青石街道,黛色油面伞打开飞珠溅玉似的梅花。
  任长乐念念不舍地走回马车里,丫鬟晚星耐心地服侍她,为她捶背,心道公主这么痴迷萧四公子,要是太子殿下知道了不知会怎么闹,可她人微言轻,不敢犯了公主的忌讳,这些也只敢在心里头想想罢了。
  丫鬟替她揉着肩,也不知道外头怎么了,正当任长乐阖着眼眸疲倦而欢喜地靠着车壁休憩时,外头马车轰地撞了什么东西,任长乐同晚星被狠狠地一颤,同时马车往外头疾速地倾翻下来……


第30章 
  任长乐抓着晚星; 小丫鬟吓得尖锐地叫喊起来,任长乐虽然也没经历过这种事故,但比晚星要镇定许多; 扯住晚星的手往另一侧使出全身力气狠狠地撞过去。
  如果马车翻倒下来; 最多受伤,不会致命; 但若是马发狂往前拖拽车篷狂奔,后果便会不堪设想。
  任长乐也只能听天由命; 撞上去的同时还记得找契机冲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任长乐暗中抓紧了车轩木用力之时; 车窗外有人托住马车蓬稳稳地抵住了,马儿扬着前蹄一声长嘶,车最终还是停下来了; 窗外有百姓后怕的私语声。
  小摊贩的瓜果砸了一地,绸布摊也倒了,四处狼藉。
  晚星惊魂未定,任长乐咬一咬银牙; 解了腰间的软鞭拨开香帘跳下车,才惊觉她们被围住了,评头论足的百姓熙熙攘攘; 真是热闹,任长乐最恨被旁人取笑,又羞又怒,“谁冲撞了本宫的马?”
  车夫两股战战地跪过来; 指着身后一个孱弱文静的少年,连声道:“公主殿下饶命,方才这个不长眼的从前头冲过去,奴叫了好几声,他没听到,奴只能勒住马绳,但这这匹马不日前才被驯服,是北方来的野马,性子不定,被这么一吓丢了魂似的,才惊扰了长乐公主,公主殿下饶命……”
  任长乐一脚将他踹到一边,车夫骨碌碌滚了一转,任长乐没工夫理会他,凤眸冷然,握着的软鞭在甩在石砖上,风声尖利,长安城里没见识过几位贵人的平头百姓还真不多,但一听说是长乐公主,立即纷纷退了老远。
  从车架旁徐徐走出来一个青年,一袭惨绿烟竹纹大裘,扇囊香包典雅清丽,发上束着淡绿嵌夜光珠菖蒲纹玉冠,青年的五官透着一股张扬浓丽之感,长眉若柳,姿如玉树,立着沉稳,像是军营里走出来一般刚正不阿。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一个人,任长乐却总觉得他似乎不敢看自己,眉梢微动,趾高气扬地甩着鞭子道:“你救了我?”
  一旁捧着桂花栗子酥的小少年吓得直往程令斐身后躲,声如蚊蚋:“公子对不起,我只是想趁热把栗子酥给你。”
  没想到冲撞了这么位活姑奶奶。
  程令斐听问,俯下目光,歉然道:“对不住。我家下人不知公主殿下大驾,冲撞了公主的马,愿公主念在在下面上,放他一马。”
  原来是蛇鼠一窝,恐怕是自弹自唱一出戏,任长乐性子急,一番话冲口而出:“你是什么东西,本公主凭什么放你一马?”
  程令斐蹙眉,微不可查地抿唇,“那公主殿下要什么赔礼?”
  任长乐见他的袖子撕烂了半幅,形容有些狼狈,觉得自己该是误会了他,心里头过意不去,嘴上却难饶人,见小少年手里捧着还热的栗子酥,那是她最爱的糕点,她微微脸红,咳嗽一声,利落地收起鞭子,“罚你给汉芳斋送一个月的栗子酥赔罪。”
  呃?
  少年愣了愣,眼珠子骨碌碌地一转,心道他们家小程公子除了舞蹈弄剑之外,可巧最好的也是这口,怎么偏偏这位公主盯着手里的美食那眼光,真像是要上来劫道似的。
  不过是种普通糕点,怎么两个贵人都爱吃?
  原来是这个,程令斐松了一口气,轻松地笑起来,“好啊。”
  他一笑起来,任长乐莫名有些眼熟,不说什么话,收了鞭子转身踢一脚车夫,“让你慢点赶路,羯人把火烧到你尾巴上了?还嫌不够丢人?走。”
  车夫连连称是。
  程令斐袖中的拳握了老大一会儿,在任长乐教训完车夫要登车时,忽地上前一步,“公主殿下留步。”
  任长乐眉梢一挑,“这事没完了?”
  “公主的马受惊了,一路不安全,不如换用在下的马。”
  程令斐仰着头看着她,任长乐被看得不自在,无可无不可地应道,“好。”
  车马远去之后,百姓四散,酒楼里窜出一个身影来,是位年轻俊美的少年公子,他伸长脖子张望几眼,确认任长乐走了,长叹一声,松了口气道:“方才真是惊险,差点在长安朱雀街闹了大事,一瞅见是那公主,我掉头就跑,小程你竟然还主动上去认错……”
  程令斐屹立不动,目光也不知道在看着那街道远处哪一方,少年公子惊诧道:“说实话,也不知道这位公主今日心情怎的还不错,要不然那几鞭子甩下来,程家的金疮药终于又英雄有用武之地了。”
  程令斐回头照他肩膀给了他一拳,哼了一声,“油腔滑调,忘恩负义说的就是你了。”
  那人嘟囔一声,纳罕道:平时没见你做小伏低的,还给人赔礼,就算是太子爷来了,也没让你折一下腰过。
  要不是任银修整日抱着太子妃在宫中耳鬓厮磨不得闲,程令斐今日绝对不会无聊到拉上这么个人来酒楼喝酒,更不会遇上他最不想遇上的人。
  复杂地望了那长街一眼,他低头叮嘱少年取银子安抚两位摊主。
  晚星惊魂未定,一路上偷瞅长乐公主,只见她脸颊微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眸光如清溪般明澈,只顾沉默地摸着软鞭。
  隔了好久,马车驶入宫门,她们下来穿过御花园的花雨时,任长乐忽而扭头,在落红成阵里挑眉道:“今日萧公子约本宫之事,不能说出去。”
  晚星明白,颔首柔柔地承诺,“公主放心,奴婢绝对不敢出卖公主的。”
  任长乐想到程令斐,“还有……还有那个人,在朱雀街出了丑这事,你给本宫把嘴巴上了封条闭严实了。”
  晚星“嗯”了一声。
  任长乐总觉得心慌意乱,看了眼沉默的小宫女,转眼拎着鞭子回汉芳斋了。
  没想到傍晚时便有人送来一盒糕点,任长乐揭开八角檀木食盒,里头摆着精致的几叠点心,桂花栗子酥金黄油亮,冒着股淡淡的热气,上头还用红糖油细细地描了海棠花纹,含苞待放似的擎在大片金黄上。
  任长乐一抬头,送礼的内监佝偻着腰堆笑道:“这是小程公子派人送来给公主的,说是给公主赔罪。”
  “小程公子?”任长乐困惑。
  转眼她又想到,原来这个小程公子便是今日在朱雀街遇上那人,她虽然爱吃栗子酥,但说那一番话只是为了找个台阶下,没想到他会真记住了,这么快便送了来。
  内监笑道:“看来小程公子可是一点不记恨您。”
  任长乐更疑惑了,“记恨本宫什么?”
  内监平日里受气儿多,被任长乐呼来喝去,怕了这位公主,不敢搭这话,任长乐有意无意地甩了两手软鞭,他气儿一提,抽了口长气道:“公主您忘了,两年前皇上给您定了门亲事,有意撮合您和大程公子啊,后来您上门将大程公子狠狠地揍了一顿?”
  是有这么回事,任长乐挥退了内监,盯着一盒精致的糕点发呆。
  难怪程令斐有些眼熟。
  她打了程大公子,后来在宗祠跪了整整两日,生生跪出了些忏悔之意。但她也是听说,程家大公子是个眠花宿柳的窝囊废,文不成武不就,她那日出宫正巧撞见他从青楼里出来,与那帮莺莺燕燕推推搡搡,心里头堵了一口气,她素来觉得皇帝偏疼长宜,一见晋安帝将自己许了这么个玩意儿,更是忿忿不平,于是追着程大公子质问,吓得他一路躲回了程家,程家人个个护短,非说他们家老大是个温润如玉的君子,断然不可能有她说的不堪,任长乐真觉这群人瞎了眼了,一言不合便动上了手。
  她是金枝玉叶,程家人不敢同她动手,于是程大公子被打得鼻青脸肿,这婚事依照她的心意圆满地退了。
  只是后来听说,程令严考中了进士,入了官场,年纪才二十五,有这能耐确实不凡。至于那传闻是怎么一回事,反正婚已经退了,任长乐没再理会过。
  “原来是他。”
  那时候程令斐帮着劝架,好几鞭子甩到了他身上来着,怪不得他躲躲闪闪不敢见自己。
  任长乐余威震于程家,她觉得有意思得紧。
  ……
  任胥和盛迟暮送出的家书终是有了回应。
  这封信只到过盛昀手中,回信的也只有他一个,任胥没有独自拆封,反而将盛迟暮请入书房,夫妇两个坐在书案旁细读。
  盛昀回信简单,他同意分兵驻扎湟水河。
  任胥笑吟吟道:“看来二哥还是个聪明人。”
  盛迟暮心里头多了分顾虑,“其实,二哥心里未必真觉得要放着萧家。”
  “嗯?”
  盛迟暮犹豫着低下了头。
  任胥抓住的柔荑放在手中,聚拢一丝温热,熏得清梨花般的女人微微赧然,她靠在任胥肩膀上,低声道:“我说了,殿下答应我不要说出去。”
  任胥最喜欢同盛迟暮两人之间的秘密,忙立起手指承诺:“我保证我不说!”
  “嗯。”盛迟暮也信他,徐徐拈起信纸,这是珍贵的薛涛笺,有人很喜欢在红笺上点上朵朵梅花,犹如敷开一层绯红的胭脂,这种薛涛笺做工精细小巧,大梁都很难有人有这等手艺,很难想象它出自一名羯族女子之手。
  “一年前,二哥征讨羯族西南的白康王部落,生擒了一帮俘虏,二哥军中有令,即便羯人,也不杀百姓,于是留了他们性命编入奴籍,正巧有一个分在侯府的少女,她母亲是梁人,但父族却在羯族,生得美艳妖娆,二哥心生喜欢,想和她结为连理。”
  羯人在大梁地位卑微如泥,以往梁军生擒的俘虏不是杀了,便是送去服徭役、做娼女,盛昀留他们性命,留给定远侯府为奴,已经是莫大仁慈,若是放了,天下人便会戳着他的脊梁骨骂他叛国,当所有人都认为羯人生来有罪且罪无可恕时,一个人的仁慈会使他成为众矢之的。
  所以盛家无人会同意盛昀娶一个番邦异族的女子,这是肯定的。
  上辈子到了后来盛昀身败名裂,也是此女招致祸端。没想到这世除了自己,萧齐,盛昀,这些人还是没躲过。


第31章 
  以盛迟暮的容色; 她说的美艳妖娆,那应当是真正的天姿国色,任胥瞅着怀里靠着的肌肤如雪; 清冷而温柔的女人; 默默勾了勾唇角。
  他想到一句话,情人眼底出西施。
  “家里父侯和母亲都不允; 二哥没有办法,铁了心要娶那个羯人女子; 两个人在侯府住得都不痛快。我怕他回信这意思; 只是想将那女子带离侯府罢了。”这信上没有更多的话了; 盛迟暮暂时只作此想。
  “暮暮,那未来二嫂当真美如天仙?”
  男人对女子美貌都会好奇,盛迟暮也不是第一次见; 二哥带着那羯人女子在军中行走时,那帮男人个个呆若木鸡,归来相怨怒。
  旁人如此,她只觉得轻浮; 但是任胥——
  盛迟暮微微抿唇,“妖冶惑人。”
  “哦,那是个尤物。”任胥摸了摸下巴; 有点匪夷所思,“二哥眼高于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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