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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迟暮-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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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迟暮》作者:风储黛
文案:
前世,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他想了她一辈子,没敢动手。
今生,太子殿下决定走心走肾,先发制人。
任胥得知皇后娘娘为自己择了定远侯之女盛迟暮为太子妃,悲愤欲绝,为了表示以死明志的决心,在太监拿来她的画像时,他一头撞晕在画上。
醒来后,皇后娘娘答应退婚,他却衣不及带地风一阵狂奔回去,哭天喊地要娶盛家姑娘做媳妇。
宫人:太子殿下您忘了那幅被您撞破胸的画儿了么!
纨绔忠犬×冰山美人系列
皇太子极致宠爱系列
内容标签: 重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盛迟暮、任胥 ┃ 配角:萧战、姹嫣、程令斐 ┃ 其它:任长乐、马皇后、轻红
第1章
从西峻山到都城长安,此去约莫还有一百五十里,重湖叠巘,从漠北而来的风尘仆仆的送亲队,此时正在崎岖蜿蜒的山道上悠然而行。
长安都城里青年才俊也有百八十,都是年华尚好,且无妻室,当今陛下治国重文抑武,长安的世家公子个个便言多令才,定远侯夫人左挑右拣,也没拿个主意,眼瞧着长女已经年逾十六,正方摽梅之年,却不幸此时,长安传来圣旨,封定远侯长女盛氏迟暮为太子妃,温良恭婉,斯堪重任。溢美之词夸赞了半幅圣旨,终归是定了盛迟暮,择良辰吉日动身,送嫁入长安完婚。
定远侯夫人愁得一夜快白了头发。那长安城里的太子,是个怎生的纨绔浪荡公子?能在漠北大名鼎鼎,传得家喻户晓,那能是一般人?
眼下送亲的队伍已经到了西峻山,再往南,便要到了长安了。
“县主,咱们还有数日便要进长安,那长安的帝王,既然定了您为儿媳,怎能不派人来迎?”说话的是跟在盛迟暮身边的老嬷嬷。
也无怪盛家的老嬷嬷气盛,当年天下大乱,任家在乱世之中发迹,还曾占山为王,落草为寇,原本也不是大当家,只是后来大当家在乱军之中被朝廷镇压的军队一箭射杀在山隘口,起义军气势大乱,不得已趁势推了任家的先祖出来为龙头老大。
后来盛迟暮的曾祖父在军中居功至伟,平定天下之后,皇帝敕封他世袭定北侯,这些年一直居住漠北,狡兔死走狗烹的时候也没连累到,绵延了这数代,已然根深蒂固,稳如泰山。
但盛家子孙一直没什么野心,反倒安居关外,替皇帝收拾漠北蛮夷,也算是战功彪炳,深得皇帝器重,甚至封了盛迟暮为县主。
盛迟暮方睡了一觉,被颠簸着醒来,入眼的仍是万里的苍山,马车在山道之中行走得满,过了许久才想到嬷嬷说了什么,嘴唇一敛,“这话以后不要说了,到了长安,便是寄人篱下,不管我嫁给谁,都要守长安的规矩,嬷嬷是我跟前最亲近的人,更当谨言慎行才是。”
“诺。”老嬷嬷虽是如此答话,但心里头却有些不服。
她们姑娘虽有意与长安世家公子攀个亲戚,但却不是为了巴结他们。怎奈这位定远侯的掌上明珠,自幼是当女公子来教养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针线女红都是顶尖人物,唯独不会舞刀弄棍,漠北那群蛮子个个孔武粗糙,县主却是个水灵灵的犹如娇花豆腐似的美人儿,哪能送给他们糟蹋了?
这才是夫人想找个长安公子的真实心意,宁可女儿嫁得远,也不肯教她受了委屈。怎奈挑来挑去,没等到夫人相中,那皇家一纸婚书下来,对那个纨绔太子,是不嫁也得嫁了。
老嬷嬷替自家县主觉得委屈,她们迟暮文墨绝佳,那太子却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哪里配得上她?
马车将行出山坳口,却在盛迟暮放下车帘时生生一顿。
“怎么了?”老嬷嬷要出门询问。
忽然四下里响起了拔剑的声音,嬷嬷心惊肉跳,正在此时,一只微带凉意的软玉般的手摁住她躁动颤抖的手腕,嬷嬷脸色煞白,只听闻四下悄然,只剩风过带起一阵凛冽的落叶声,瑟瑟空寂的山谷里,渐次传来遥远的摇旗声。
“怎么回事?女郎是皇上钦封的宁安县主,谁人敢如此大胆?”嬷嬷少女时也像漠北的姑娘们一般学了几手防身的武艺,但现在也扔到了黑水河里了,她自然没本事保护盛迟暮。
盛迟暮的幕篱下,白皙如瓷的脸蛋冰凉得犹如初春的梨花,她放下嬷嬷的手,声音轻细而低:“莫做声。”
老嬷嬷不敢再说话。
此时车夫在车壁上敲了三下,恭恭敬敬地说道:“县主,有匪寇劫道,我们的人已经亮出了旗号和兵刃,但对方,似乎并不肯走。”
盛迟暮是女眷,不便抛头露面,柳眉微挑,“有多少人?”
车夫便远远观望了一番,继而颔首道:“不少于百人,看架势,不是一般的匪寇。”
这时,那老嬷嬷便哼了一声,嘀咕道:“来便来,咱们定远侯府的人连羯人都不怕,还怕区区的土匪?”
这话盛迟暮听得太多了,但盛家的功勋,是她父兄的,不是她的。虽然迎亲队伍里大半是父侯亲自挑选的精兵,但也是军中无帅,真要厮杀起来,未必占得到便宜。
盛迟暮咬了咬嘴唇,低语道:“咱们昨日狩猎的那些竹剑还剩么?”
“回县主话,还剩三百多只。”
迎亲队伍里所带的兵刃规格和数量都极有限,因兵器不可大量带入皇都,定远侯府的将士们连弓箭都没有,此时正处于易守难攻之势。但盛迟暮此时靠着马车凝神细听,那群人似乎也没有先动手的意思,应当也是有所忌惮,伺机而动。
盛迟暮清幽得犹如溪水般的声音传来:“吩咐下去,将竹剑绑在剑刃上,来人若敢动,你们一鼓作气杀上去,不必顾忌我。”
兵刃是一寸长一寸强,车夫也深谙此理,忙点头。
盛迟暮又道:“忠叔他们去取水了,你让人放一只焰火箭,提醒他们一声。忠叔应当知道怎么做的。”
县主想将他们合围起来,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车夫想了想,觉得眼下也只能如此了,他忙跳下车,不一会,嬷嬷听到羽箭升上天空轰然炸开的声音,想到盛家那位钟勇冠三军的盛忠先锋官,便觉得一阵安心,这帮小流氓自然是不成气候的,吓一吓许就跑了。
此时车外传来一阵骚乱声,马匹似有异动,风声沿着蓬盖折过去,盛迟暮听到有人乱起来了,跟着便是几声惨叫。
真动手了?
她没想过这帮人真有不怕死的,但也只是惨叫了几声,对面山头传来一阵哨声,招呼了一顿,这群人便鸣金收兵了,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安静了下来,许久之后,车外传来忠叔那沉稳如山的声音:“末将来迟,县主受惊了。”
“他们——走了么?”盛迟暮有些不确定,幕篱的面纱下神色莫名。
“走了。”盛忠将一支剑鞘递入车中,“方才抢来的,请县主过目。”
盛迟暮接过来,放在手中掂量了一番,如软脂细瓷的手指,抚过剑鞘上猩红的一粒明珠,光滑圆润的触感,让她的手指停顿了瞬间,才悠悠道:“忠叔,可以走了。”
说罢,便将剑鞘一脚踢到了凳子下。
嬷嬷觉得她声音有些不对,但说不上来。
盛忠颔首道:“好。”于是手掌一挥,“启程!”
经历了方才一番闹事之后,这一路便再没了插曲,马车风光高调地入了长安。几乎没有人不晓,这缨红帘、紫玉珠镶饰的马车之中坐着的,是皇上亲自下旨,定下的未来太子妃,人人都为这位太子妃扼腕叹息一番,听说也是为名扬北部的才女,不然也不会叫皇后选中了,可怎么这么位红颜,偏生要嫁给个胸无点墨的太子爷?
就在众人决意假意可惜一番之时,那车队却出乎意料地并未送入皇宫,而是被送入了驿馆,在惊掉了诸位看客和说书人的下巴之后,盛迟暮听到嬷嬷说:“他们任家的,实在欺人太甚了!”
彼时,盛迟暮已在驿馆之中安顿了下来,先前在长安绸庄里订的襦裙也送来了,盛迟暮抱着软烟罗的藕色轻绡衣裳,窗外浮动的一层松香和月影曳在她清丽脱俗的脸上,端的是不食人间烟火,雪姿烟魄,玉骨梨魂。
但她们县主待人还算好,就是在男女之情上实在难开窍,不然侯夫人定会让她自己择婿,她们漠北民俗开化,女子自己择亲是常有之事。
盛迟暮果然不怎么在意,只淡淡地问:“怎么了?”
“县主知道为何今日咱们本该入宫,却被安排到驿馆中来么?”老嬷嬷气得脸红激动,不待盛迟暮问话,又道,“您不想嫁给那太子殿下,嘿,他还不想娶,老奴已经着人打听清楚了,今日一个小太监将您的画像拿到东宫去,本想挂在墙头,教他多瞧您几眼,许就欢喜成了这桩好事。本也是皇后娘娘的主意,谁知、谁知他竟、竟一头撞在那墙上,撞晕了!”
盛迟暮没说话。
在老嬷嬷一连的喘气声儿里,她终是轻飘飘地问了一句:“齐嬷嬷,我、很丑么?”
见自家女郎似乎对自己容貌有些不自信,老嬷嬷惊诧地摇头,“县主您怎么能有这种想法?您是珍珠琳琅,那任家太子有眼不识,错将珍珠当鱼目,您怎么也跟着犯糊涂?您不知道,那漠北多少豪杰儿郎想娶您?”
这些盛迟暮当然知道,原本收拾着行装的手,此时又放了回去,清润如春水梨花的眸子微微闪动,“我们等一日吧,既然太子不想娶,说不准明日皇上下旨,我们又该回漠北了。”
第2章
“县主,本就是皇家欺人太甚,太子既然不喜,咱们还留在长安作甚?他既是如此态度,您嫁过去,也只怕会受尽他欺负,县主也是漠北金枝玉叶的人物,奴不忍心……”
齐嬷嬷苦着脸,又是心疼又是不甘。
盛迟暮用包袱将丝绡软缎裹起来,低声道:“我父侯虽是定远侯,长居漠北,但也是大梁的臣子,我们盛家,到底是为任家守疆拓土的世家,鞠躬尽瘁,已有百年,皇权越不过去,皇上的旨意,我们不得不从。”
齐嬷嬷虽未曾听盛迟暮提过什么心上人,但她看着侯夫人张罗盛迟暮的婚事,心中拟的人选却一直是平南郡王府的四公子。
平南府四公子萧战也是文武全才,有功名在身,已经及冠了却未曾有过妻室,俊美无俦,与盛迟暮还是总角之交,哪里都强过那不学无术的太子储君。
烛花结了淡红的泪,盛迟暮除了鞋履,放下软帐,窗外藤萝丹桂参差,正是花影婆娑时。
齐嬷嬷出门时,正要替她掩门,忽听得软帐之中传来盛迟暮清幽的话音:“嬷嬷,我不想嫁到长安。”
声音很轻,身在异地,也只能在这方并不甚大的驿馆里听到这么一句熟悉柔软的乡音了,齐嬷嬷抹了抹泪。
不管嫁给谁,离得远了,谁不会惦念家乡?县主最爱的马奶糕和奶酒,喜欢的牧场和草原,天高云淡的燕云山……从此都没有了。
若是皇后娘娘改了主意便好了,皇帝虽是清明图治,但却惧内,而且闻名天下,若是皇后娘娘悔了这桩婚事,她明日便可收拾行装回漠北。至于那位太子殿下,不见更好。
齐嬷嬷叹息一声,门“吱呀”阖上了。
夜风吹落一庭绵密的苦楝花,如烟似霭。
这夜里怕是长安诸多闲人都在等着看他们定北侯府的笑话,看她盛迟暮的笑话,看她是如何盛装入长安,满心满意来做太子妃,而最终夹着尾巴灰溜溜逃回漠北的。
翌日,皇宫之中没有任何消息,对如何安顿嫁入长安的安宁县主,宫中并无回应。
齐嬷嬷又托人朝宫里头打探,都说太子殿下撞晕了,过了这个时辰都未醒来,御医束手无策,查不出什么症状,宫内乱成了一锅粥,而皇后娘娘原本属意盛迟暮为儿媳,此时的决心亦有所松动。
再多的话便打听不出来了,齐嬷嬷只听人说,如今街头巷尾都在谈议安宁县主,看戏者、怜悯者凑了十座话楼茶馆。
而盛迟暮还是沉静地坐在她的院子里,喂鱼、剪花、题诗作画。
她看起来幽幽淡淡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一身淡衫罗襦,挽着如墨如鸦的青丝,清秀脱俗。齐嬷嬷总怕哪一日一个不甚,她们家女郎便化作了一缕烟气飘上云巅了。
“咱们等得长了,旁人不知该怎么议论,常言道:‘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您不如以侯爷的名义朝皇上递封信,好歹说您与太子也有婚姻之约,他如今既然晕迷不醒,恐生大事,您去瞧瞧也没错的。”
话虽如此说,但齐嬷嬷心里头晓得,他们女郎是个清冷内敛的性子,漠北女儿比起大梁来虽然豪放不羁,但盛迟暮每回出门都是车骑雍容,必带着一方幕篱掩面,藏了那副姣花照水的容色。
她嫁人了都不知道会如何自持稳重,何况只是一纸婚约?要盛迟暮去探望太子,她多半是不肯去的,只是齐嬷嬷近来听宫里人说了好些太子的好话,才略略有些惊奇,不知这位未来姑爷是何等人物,传言是否属实。若是市井之人夸大其词,县主便为了三人成虎放弃了锦绣良缘,未免太可惜。
齐嬷嬷耐心地等着,等了许久,盛迟暮将画笔搁在砚台,一幅海棠春睡图栩栩落于宣纸上,她轻声道:“不用。”
齐嬷嬷惊诧,“县主当真不好奇,那太子真晕是假晕?”
“皇上和皇后,没有骗我的必要。”盛迟暮一句话令齐嬷嬷恍然而后彻底木住了,“明日再没有消息,我们便回漠北。”
但这个明日来得太快了,反转也来得太快了!
长安城里说书为生的评客们,和听书为乐的听众们,齐齐傻了眼,结了舌,哽了喉咙。
那位据说为了拒婚誓死不从的太子爷,在榻上躺了十八个时辰之后,醒来干的第一件大事,便是衣不及带、鞋不及履狼狈冲出了东宫,本来皇后已有退婚之意,既然宝贝儿子不愿意,当然这婚便结不成了,凤印都取了,朱砂也备了,可巧任胥风一阵冲入永安宫,皇后大惊失色,忙问:“儿啊,你醒了?”
任胥一把抱住皇后,脸色激动,“我娶,我娶!别把我媳妇儿退了!”
马皇后惊疑道:“你不是最不愿娶盛家女郎,发下毒誓,娶一个夜……不如撞墙么?”
太子支吾半日没说个所以然,但这婚事到底没退。
不枉盛家县主千里迢迢从漠北赶来完婚,这位浪荡的太子殿下总算是收了心定了性了。
马皇后语重心长道:“胥儿,母后早同你说过,盛家的安宁县主,与漠北其他女郎不同,是个知书达理的贵族千金,你莫听旁人三言两语迷惑了。你好生待她,咱们任家与盛家自然更相和睦,你父皇还指着他们保卫北疆呢。”
后头一句话音落地,任胥的脸色微微变白了一瞬,仿佛想到了什么。他蹙了蹙轩眉,沉声道:“儿臣知道了。”
盛迟暮将回漠北的行囊都已装点好了,齐嬷嬷却乍然捎来消息,“县主,咱们走不了了。”
“嗯?”盛迟暮放下手中书卷,文墨之中自有一股逸然潇洒的气息。
齐嬷嬷脸色复杂,长叹道:“太子殿下中了邪了,醒来便变了主意,还说什么,非、非您不娶。”
饶是剔透如盛迟暮,此时也猜不透任胥的心意了。
“我、我真要留在长安了么?”盛迟暮的手指抚过墨香氤氲的古书,低语喃喃。
这两日,盛迟暮在驿馆之中足不出户,本不想见识长安的浮华盛世,这天下的河清海晏,都与漠北隔了太远了。她微扬下颌,这一带苍翠的群山,顶峰分黛,犹如毫巅绝妙一笔。长安的山,雄峻冷峭,不似黄沙无垠处,不似她梦中故里。
而这里,未来将是囚困她一生的异地。
九月初四,盛迟暮盛装嫁入东宫。
锣鼓喧天,长安城酒宴十里,飞红如雨。载着太子妃的花车驶入宫门,吹着唢呐、敲着锣鼓,在山上,水上,犹如奏响了一场盛世山河之歌。
上百人跟在花车后头,单是红绸子便铺了数里之遥,罗纨之盛,多于蔓草参差。更有百十号人在不远处的山腰鸣鼓击乐,唱的《击鼓》,那鼓声敲在盛迟暮心底,唤得她一颗平静如洗练过后般澄明的心方寸大乱,只听遥远而清亮的声音,正唱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誓言……
好像很久很久之前,这话她也曾对谁说过。那个人让她有了悲欢,学会了喜怒,从此后的一颦一笑都是为了他。
就这么迷茫而心如鼓声地,盛迟暮糊里糊涂被送入了宫闱。
东宫的烟火宛如流霞云锦,裂开之后,又迅速偃旗息鼓从半空坠落,她被放下了红盖头,迎入宫门,身后跟着盛装红绸的齐嬷嬷,并几个皇后娘娘挑了送来的小宫娥,跨过门槛和火盆,只听一个尖细的女子声音:“良辰已至,送太子妃入洞房了。”
盛迟暮虽饱读诗书,但并不知大梁男女成婚的习俗,她不过是不想出丑,那群宫娥要她做什么她便顺从,一切井然,她坐在铺着大红床褥的缎子上,手指轻抚过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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