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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嫡_莞尔-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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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聪明,却又并没有卖露自己的那几小聪明,反倒任他抱了一阵,燕追嘴角边笑意更深,傅明华看不到他的神情,他眼珠泛红,提起世族时,杀意翻腾。
  江陵宇文氏族学里死了数十余人的消息传入洛阳,满朝震惊。
  众大臣愤慨的要求燕追重惩凶人。
  燕追便再令宗室之中齐王燕骥再领兵三千,围截江陵。
  而郭翰当日在与王嵩提及护送谢家的人离开江洲,暂避灾祸的提议,在谢家里却受到了抵触。
  数日以来王嵩不停的游说,宇文氏的人已经被‘护送’离开了江陵,可是谢家却并不愿离开江洲这片土地。
  “下官只是担忧‘乱党’作祟,扰了谢家清静,离开江洲只是暂时,一旦等到此间事了之后,您再与族人搬迁回来就是。”
  王嵩苦口婆心,好几回甚至险些没能进得了谢家的大门。
  炎炎夏日,他穿了儒衫,外罩降绡纱袍,头戴双耳幞头,热得满头大汗的。
  近来宇文氏的灾祸,对于王嵩来说,也是无端受到牵连的。
  他在江南为官多年,德高望重,又爱提携贫寒子弟,深得民心。
  可如今宇文氏的族学里死了这样多子弟,对他威望来说是一重大打击。
  三年考核之后,怕是他已经无缘于江南太守这个职位,是会外调的。
  想到此处,王嵩数夜不能寐,饭食也难以入口,几天下来整个人黑瘦了一圈。
  谢老爷在他来之前,还在准备焚香净手抚琴,王嵩一来,自然扰了他的雅兴。
  “大人不必再说,我知道大人心中为难。只是谢家在江洲数百年,历经数朝,谢氏的祖宗,从来没有因为贪生怕死,便迁出江洲的。”
  他微笑着打发王嵩,目光令人不敢直视:
  “若如此贪生怕死,灾祸一来,便连祖宅都弃之不顾,这谢家大堂之后,祭的是谢家数百年的祖宗牌位,怕是我前脚一走,后脚祖宗们便要入梦来骂我的。”
  
  第六百五十六章 好歹
  
  谢老爷伸手一指身后,笑着说道:
  “祸福自由天定,俗语有云,阎王注定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谁人又知,我这一躲,究竟是福是祸呢!”
  王嵩哑口无言,再说不出话来。
  自然也就注定今日是要无功而返的。
  他长叹了口气,“您再考虑考虑。”
  谢老爷便笑着去端茶杯:
  “不必。”
  那送客的姿态一摆出来,王嵩便也唯有狼狈告辞。
  他忧心忡忡的回了太守府,郭翰还在等他消息。
  谢家的人不肯撤离,郭翰看到王嵩的神情,便已经猜到了一些。
  这样的结果,早在燕追意料之中的,谢家的人各个奸滑,怕是早就猜出了事情原委,却苦无证据,有口难言而已。
  但他们却吃定了朝廷不敢向谢家的人动手的。
  不过若是换了旁人,忌惮于谢氏盛名,确实怕是不敢动手,但是郭翰又不一样。
  此人与郭家的人都不一样,他不忠皇帝,不忠大唐,唯一忠的便是当日曾对他施过恩的燕追。
  如今燕追下令,无论如何他也得将事情办妥的。
  这谢家非迁不可他想到了昔日的老忠信郡王曾做过的事郭翰当时一言不离去,心里却对谢家生出重重杀机。
  七月十五中元节一过,燕骥领兵马三千来到江陵与他会合。
  这位大唐王朝如今年纪最轻的王爷一路长途奔波,脸上却不见丝毫疲惫之色,反倒有种说不出的兴奋。
  他年纪还轻,不过十四岁,但是身材已经很是高大了,因为长途跋涉的缘故,他根本没有功夫打理自己的仪表,穿了轻甲,唇上长了胡须,显出比他实际年龄更多的沉稳与成熟。
  好似自先帝、先太后故去后,他一夜之间便长大了许多。
  燕追并没有如先前嘉安帝所说,皇帝丧事一妥,便送他前去封地,而是以先帝尚未入陵,等先帝灵枢入昭陵才算半年之期为限,将他留在了洛阳之中。
  此次他得了燕追交待的任务,便十分兴奋,一来便去寻郭翰,问他如今凌氏余孽要如何处理。
  “我自小习武,虽不如皇上臂力惊人,但也可以开弓一石。”
  他有些骄傲,提及自己力量,眉飞色舞的。
  燕骥也确实有值得他自己骄傲之处,他年纪还小,便能开弓一石,确实了不起。
  郭翰心中琢磨着燕追派他来的用意。
  朝中文武臣将并非没人,若论武艺,俞昭成等人胜过燕骥许多,左右骁卫之中亦是人才济济。
  可为何却偏偏派了个燕骥前来,年纪幼小,虽出身宗室,可宗室又非无人,岐王府的人,如今还在洛阳的。
  倒是此次凌氏余孽杀入的是宇文氏族,皇后才将为齐王定下宇文氏的女儿为妃,只等他十八之后迎娶。
  若是依照此事,宇文家出事,燕骥领兵前来追拿凶人,倒是有亦可循。
  他脑中思索着,脸上却露出笑意,一面令人布下酒席,一面就邀燕骥入府:“王爷别急,凌氏余孽暂且不提,为今有一难事。”
  郭翰将谢家不肯迁徙一事说了,“余孽仍未捉到,我忧心的是这谢家。”他一面说着,一面去看燕骥的脸。
  燕骥若有所思,郭翰便心中明了,这位主子怕也只是表面大大咧咧,不是真正傻呼呼的人。
  “该如何做,大将军教我。”燕骥拍了拍衣裳,笑着就道:“出之时,三哥曾召我入宫,吩咐过的,一切听凭大将军指挥。”
  郭翰眯了眯眼,燕骥这句话,便相当于已经在传皇上口喻。
  燕追放权给他,随他任意行事。
  他转头望了眼窗外,江南多雨,已经连着晴了多日,今日吹起了东风。
  俗语有言:一日东风三日雨,三日东风一场空,他摸了摸下巴,这恐怕是有雨的征兆。
  想到此处,郭翰不由笑了起来,“先为王爷接风洗尘,事后再商议大计”
  燕骥站起身,很爽快的应:
  “成”
  江南的酒并不醉人,饮了一坛,别说郭翰,连燕骥都是才将上头而已。
  饭菜倒是精致,只是两人用得都并不多,郭翰这才提及谢家的事:“不瞒王爷,谢家是皇上心腹大患,我有一计,想要向王爷借此人,为皇上排忧解难。”
  江洲位于浔阳一侧,自古以来,浔阳江西一带,便是水患频之地。
  几乎每隔几年,便有水灾生。
  上一次涝灾时,已经是三年前了。
  郭翰眼中露出森然之色,心中一个胆大包天的念头拦都拦不住,充盈了他的脑海里。
  谢家不愿迁出江洲,软的不行,他便要来硬的。
  不敢杀谢家的人,不能坏燕追的名声,但是他可以借水而将谢家逼杀出江洲。
  谢家当年的地势,乃是祖辈精心挑选后的,位于江洲地势稍高一些的上端,每次水患之时,朝廷致力于防洪筑堤。
  王嵩任太守以来,虽说其他政绩平平,但是在治洪一事上,却是颇有功劳的,所以他在江南任职多年,嘉安帝哪怕明知一个官员不能久居于同一个地方,却都因为大唐缺乏治理洪水的人才,而一直没有将他调离。
  江洲一带堤坝筑得很高,且十分牢实,王嵩在潮枯的季节,便令人在上游之中筑了不少堤,将洪水一层一层的拦下下,流到江洲时,便威力一层弱于一层,虽在洪灾来时,也有伤害,但伤害却并不深。
  江南乃是鱼米之乡,每次涝灾,损失的不过就是一些农耕作物而已,一旦洪水褪去,百姓回归家园,再由朝廷开仓放粮,一般便没什么问题。
  可此时的郭翰想引水
  他此时将谢家当成需要自己驱逐的敌人。玩阳谋他不是谢家的对手,这样的情况下拿谢家无计可施,但是若论行军打仗,他却不见得会输谢家的人。
  郭翰高声令人备了沙盘送来,燕骥极有兴趣的凑了过去。
  看他将制下的令旗一一插入沙盘之中,什么地方是水流湖泊,什么地方是高山地形,郭翰都一一烂熟于心。

    第六百五十七章 揣摩

    近来郭翰追拿‘凌氏余孽’,又在水中打捞宇文氏中被人杀死的尸体,早将周围地势烂熟于心。
    想到此处,郭翰插旗的动作一顿。
    燕追令他领兵追入江南,又令刘昌本领人杀宇文世族中的数十余人,这样的举动,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
    细细想来,事情一环扣一环,仿佛燕追不在江南坐镇,却发生的每一桩事情都没有脱离出他的掌控里。
    包括宇文家,及江洲的地形。
    出事之后,王嵩亲自带了他打捞尸体,哪里有什么堤坝,王嵩都给他指得异常分明,也使郭翰对于江南地形十分熟悉。
    燕追派他入江南,应该也是深知他无法无天,却独受燕追约束的性格,仿佛那位高高坐在龙椅之上的皇帝,已经猜出了他要如何做为,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君王意料之内!
    郭翰远在江南,燕追坐镇洛阳,运筹帷幄。
    他不敢再细想下去,后背一层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那位帝王年轻而英俊的脸此时浮现在他心里,那双冷漠而无情的眼,令郭翰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牙关都咬得极紧。
    “大将军?”
    燕骥不明白为何郭翰突然脸色大变,额角透汗,唤了他一声,他回过神来,手抖了抖,却又坚定的将令旗插入了沙里。
    不论如何,燕追对他有恩,既然皇上赏识,他也应该尽心竭力将事情办妥才是。
    很快郭翰神色恢复了正常,摇了摇头,平静道:
    “王爷,您与皇上一母同胞,乃是至亲兄弟,有些事,下官亦不想瞒您。”
    他伸手顺着江流,眼睛却盯着沙盘中代表谢家所在的位置:
    “皇上有铲除世族之心,尤以谢家为重,此次表面是借‘凌氏余孽'之事,逼谢家暂离江洲,实则是皇上有意使谢氏让出江洲这块领地。”
    燕骥跃跃欲试,点了点头:“大将军想要怎么做?”
    郭翰听他这样一说,心中越发笃定,伸手指了指沙盘中代表谢氏的那一方位置,再指了指两旁的江河,谢家占据高处,燕骥就道:
    “皇上临出发时曾跟我交待,谢氏祖宅早年曾找鬼谷的人相看位置,西高东低,每座院落以八卦乾、坎、艮、震、巽、离、坤、兑来定,若登高看去,外形似雄鸡,气势雄浑。”
    他说到此处,抓了抓脑袋,显然说得有些拗口的样子。
    “几年前赵国太夫人七十生辰之时,皇上曾来过江洲,说谢家主宅重要之处,位于鸡头之上,离浔阳江边极近。”
    郭翰便明白燕追的打算了。
    也就是说,此次燕追的目的,可能并非在定要屠尽谢家多少人,而是断了谢氏的传承!
    他点了点头,心中既然有了数,便思索了一番,这河道不能毁,但可以改动而引水,江洲每隔几年便要发生一次涝灾,只是以往受灾的,大多都是贫苦百姓,而谢家位于上游,再加上王嵩唯恐在自己治内,使谢家出了差错,所以每年河堤检查之中,谢家是重中之重,耗费大量钱财修筑堤坝保谢家的,导致谢家未受波及。
    这也是多年下来,燕唐皇室难以容忍世家的原因。
    世家所得,颗粒不交皇室,反倒每年皇室耗费大量钱财,就为保住这些世家命脉。
    长此以往,世家就如蛀在大唐皇室身上的血蛭,攒存实力,以图谋再起。
    郭翰背地里令人开沟挖渠,一面又大肆领兵在全城搜拿‘凌氏余孽’以造声势,几日之后,果然江洲里天气一下便阴沉寒冷了许多,‘凌氏余孽’的存在,仿佛笼在了江洲人心里的一个阴影,使人有些毛骨悚然,江洲好像一夜之间便提前进入了冬季里。
    第二日‘淅淅沥沥’便开始下起了雨,那雨越下越大,几日以来王嵩没再顾得上揖拿‘屠杀宇文氏’真凶一事,而开始令人准备巡视江堤,以防洪水来袭。
    这几日王嵩总觉得有不好的事会发生,江水连连上涨,若雨势仍旧不停,怕是浔阳江边、洞庭湖的水蔓延开来,又是一场水祸会生。
    他夜里睡得不大踏实,总是恶梦不断。
    说来也怪,他在江洲多年,自调任江洲为官开始,从当初的六品同知,一步步升到如今一方太守的位置,他也算是在江洲经历过不少风雨。
    这水祸每隔几年总会发生,他应该早就习惯了,可是今年他又觉得有些不一样,夜里被恶梦惊醒,总觉得有‘凌氏余孽’混进了太守府邸,‘咚咚咚咚’的拍着门窗想逼进!
    他汗如雨下,陡然惊醒。
    外间电闪雷鸣,侍妾正伸手在推他,他想也不想便将妇人推下榻去,妇人哭哭啼啼:
    “老爷,外间差人等着见您。”
    王嵩听了这话,不知为何,又觉得眼皮直跳,连鞋也顾不得穿,赤着脚起身,丫环忙取了袍子要为他披上,他匆忙赶了出来,鞋也是匆匆汲上,淋得浑身湿透的官差跪在外间廊下,看到他出来,哭着大喊:
    “大老爷,谢家出事了!”
    洪水铺涎了开来,冲涮过谢家的祖宅,将谢家那栋百年老宅冲毁了大半。
    王嵩听了这话,眼前直发黑,身体晃了几晃,险些栽倒在地。
    此时的谢家已经急成了一团,今年的水势是从谢家开始,族人们正欲抢救族谱及祖宗的牌位。
    水祸之下,不少人脚淹在水中,谢大爷一脸愤恨,看着族人忙来忙去,将已经被收拾出来的书卷字画装箱抬起,只是这大水往上涨,现下救得了一时,又最终能保得住几分?
    “定是郭翰那厮干的!”
    他抹了把脸,谢家的人此时脸上从未有过的狼狈之色。
    谢老爷神情阴沉,他也没有想到郭翰如此的狠毒,想出这一招,简直是要坏了谢家根基。
    “先救字画卷宗,定不能让族谱丢失!”
    这是谢家的传承,有族谱在,谢家便一直都在,将来谢氏族人哪怕被迫分离各地,心中却仅向着江洲谢氏。
    可若是族谱不在,便相当于断了传承。

    第六百五十八章 圣心

    谢老爷大声的吩咐着,下人忍了泪就回:
    “救回一些……”
    只是一些祖宗牌位却被随水冲垮,混在一堆木头渣子里。
    有些残渣断木,还漂浮在水面上,谢家的人慌忙伸手去捞,却只捞到了几截碎木而已。
    谢利亨重重的将手拍在水面,水溅了他一脸,他的眼神中露出几分狼狈之色。
    水势越涨越快,王嵩得到消息往谢家这边赶来时,郭翰也带了人赶到了。
    此时的谢家仿佛经过了狂风骤雨袭击下的树,枝残叶落,惨不忍睹。
    此时天色未明,王嵩看着谢家这光景,心当时便直直的沉了下去。
    郭翰脸上带着若隐似无的笑,谢家人看他的眼神却像是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了似的。
    “早知如此,还不如我早些时候,送诸位先往洛阳北上,避开这场灾祸了!”
    他扬了扬嘴角,谢家的人听了他这话,气得各个脸色铁青。
    郭翰却不理睬,转头径自对面色惨白的王嵩道:
    “王太守,江洲之地怕是也遭了水患,此时夜深,我与齐王爷商议过,与他兵分两路,他带了一路人手,立即赶往领灾民撤离。”
    王嵩失魂落魄,此时也没心思分顾两边,听了这话便点头,感谢道:
    “如此再好不过,真是多谢大将军了。”
    谢家人的目光恨不能将郭翰生吞活剥,郭翰却笑得见牙不见眼。
    这一场水灾来得迅速,事前没有半点儿讯息。
    只是谢家向来占于高地,虽说离浔阳江头极近,可这几年来,王嵩治水,总是先着重治理浔阳江,二十年来,江洲数次水患,谢家却一直安然无恙。
    此次水患一起,谢家遭受了波及,谢家人心中便已经有了怀疑。
    天亮之时,郭翰与王嵩领兵奋力为谢家抢救物件,只是大部份的古玩字画在洪水中化为乌有,祖籍传承等亦是毁了大半,族人在洪水中被冲散,此时天亮一看,昔日风光无限的谢家,显出几分凄凉之色来。
    王嵩在短暂的惶恐之后,很快回过了神来。
    他毕竟在江洲一带任职多年,对于洪水亦有经验,冷静之后咬牙吩咐了一队人马去加筑河堤,又向郭翰借了些人,一面则是挖渠引水。
    谢家因为位置算高,郭翰下手之时又有分寸,是以洪水逐渐一个多时辰后被控制住了。
    只是谢老爷望着残垣断瓦,及漂在水面的碎木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谢老爷节哀顺便。”
    郭翰咧着嘴,寻了一位水稍浅的地方站着,披了蓑衣,挽了裤腿,雨水顺着蓑衣的边沿往下滴,他说话时伸手去推一侧斗笠,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之色:
    “天有不测风云,至少谢老爷未出事,还好端端的站着。”
    他说出口的安慰话令谢利镇、谢利亨兄弟二人都额角青筋直跳,两人一宿未眠,顾着抢救书籍竹册,眼底布满血丝,头发早就乱了,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郭翰哪里怕他们两人的瞪视,只是盯着谢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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