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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嫡_莞尔-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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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日子容氏叛乱之事才刚过不久,这数道旨意一下,又使洛阳不少人心中惶惶不安。
  事发突然,阴氏遭围捕,残余族人四处逃窜,昔日世族在兵马镇压之下,死的死,被抓的抓。诺大的阴氏被抄,其家产充盈国库,阴家躲过了当初前陈的镇压之祸,却终没有逃过新唐燕氏之手。
  阴家出事之后,淮南当地有名望的士人曾对阴氏落得如此下场颇为不满,前往洛阳请愿。
  可惜却因为随之而来的皇后册封之礼,燕追大赦天下,免大唐一年税赋,此事却被压了下来。
  二月春闱之时,大批学子入洛阳赴考,燕追召见众进士,亲自考较众学士,忙得不可开交。
  
  第六百三十九章 驱狼
  
  傅明华元岁之前便已经迁入了清宁宫中,正逗弄着燕昭玩。
  燕昭已经八个月,正是可爱的时候,二月春分,天气还有些寒凉,乳母为他穿了厚厚的衣裳,他有些吃力的挥动着手臂,奋力朝母亲的方向爬。
  “长乐侯府里已经向您递了好几回消息,想要进宫见您。”
  碧云一面分神留意着坑上的皇子,一面与傅明华说话。
  她扭身坐在炕上,见燕昭刚要爬过来,便又将他推开一些,才刚要爬过来,又将他推开。
  开始几回燕昭还咧着嘴笑,露出米粒似的牙,多来几回便扁着嘴要哭了,嘴里发出不依的声音来,口水直淌。
  傅明华听碧云说着话,推他的动作便顿了顿,他逮着机会,双臂一张便扑进母亲怀里,嘴里‘咦咦呀呀’的喊着,张了小嘴便‘啪嗒’一口啃在了傅明华下巴之上。
  傅明华将儿子揽在怀里,没有理睬碧云的话。
  册封大典之后,傅侯爷夫妻便该起程回乡,却因为都乐侯府之事受牵连,傅明纱嫁了严三郎,而在娘家久留,使得长乐侯府都险些卷入其中,直到严三郎按律处斩,傅明纱受其连累,长乐侯府才渡过了这心惊胆颤的时候。
  只是如此一来,傅侯爷与白氏便耽搁了一些时间。
  前些日子倒算安份守己,如今危机一过,便又心思活泛了。
  碧云看得出来她不想提长乐侯府,便只字不提了,转而提及:“娘娘,谢太太及谢三太太已经在宫外候着,先前传消息进来了。”
  小祝氏入洛阳已经有一些时候了,她是江洲谢氏当家主母,谢家里需要她处理的事情也多,能盘桓到现在,全是因为傅明华册封之故。
  她怕是还急着回江洲与谢老爷商议谢利贞入仕之事,及宫中燕追与傅明华的态度,所以好几次在傅明华面前隐约提过要回江洲的意图,却几次都被傅明华挽留。
  这真是不想让走的人急着要走,要让走的人却又迟迟久留。
  傅明华今日召了谢家的人入宫,听着小祝氏婆媳一来,她便拍了拍怀里的儿子,却听着燕昭嘴里发出一声干呕。
  她低头一瞧,燕昭拿了她腰间挂的玉环放在嘴中,他近来正是长牙的时候,见了东西便爱往嘴里放,那玉环下垂挂的珠子被他含在嘴中,傅明华吓了一跳,忙将珠子抽了出来,他还探着手,试图着爬过来继续捉。
  碧蓝跪下身去将傅明华腰间玉环取了出来,他还伸着手,一张一握:“……嗳,娘娘娘娘娘……”
  傅明华将他抱住,一旁乳母忙不迭要上前接手,燕昭看了她一眼,将脸埋在母亲脖子间,不肯转头。
  他身边的乳母是新换的,伸手来想抱他的时候,他嫌弃似的挥了挥手。
  傅明华只得让碧云将儿子抱住,自己进殿后换了身衣裙,重新装扮好出来时,小祝氏与阴氏已经到了。
  两人含着笑正逗着燕昭,小孩子则手里抓了一只金锁,嘟囔着嘴吹着口水泡在摇晃着。
  看到母亲出来时,他又摇了两下锁,将东西一扔,便要朝傅明华扑来。
  “殿下与娘娘年幼之时十分相像,当初祖父在世之时,曾说过,儿肖母、女似父,都是福寿双全,一生顺遂无忧。”
  阴氏与小祝氏忙起身,笑着就说了一句。
  傅明华将热情洋溢的儿子接住,听了阴氏这话,微微一笑,没有答话。
  她的儿子出生之时便曾得燕追亲口承诺,将来是这天下之主,大唐江山都是他的,福气自然不必多说。她也没有谦逊的意思,阴氏又恭维了两句,小祝氏便笑意收敛了一些:“眼见便快到三月,大殿下也差不了多少时日,便该满周岁了。”她看了阴氏一眼,阴氏抿了抿唇,接着说道:“殿下周岁,前些日子还收到了江洲的家书。”
  这两人有备而来,一唱一合的开口:
  “江洲里为大殿下备了些薄礼,恰好可贺殿下周岁。”阴氏笑道,“父亲在信中连连抱怨,说母亲贪恋洛阳繁华,又时时得见娘娘之乐,迟迟不肯归家,导致殿下出生至今,父亲却从未见过。”
  阴氏说了这话,便小心翼翼的抬了眼皮去看傅明华脸上的笑意。
  她侧身坐在炕上,将燕昭抱在了她怀中,低垂着头,眼睫将眼里的神色挡了个严实,瞧不出心中的喜怒。
  只是神情似笑非笑,让人心中犯怵。
  小祝氏也恐她要强留自己在洛阳中,她辞了好几回,每一回都被傅明华拒了回来,别宫之外,崔贵妃的谥号都要拟了,大祝氏等人却仍被强拘在洛阳,不得归青河。
  青河崔氏的人已经在想方设法,欲求请儒士顾敬芝出面,伸以援手。
  顾敬之乃是昔年前陈赵国公顾谅辅的第三代孙,学文亦是名满天下,隐于黄山书院之中,声名鼎盛。
  顾谅辅乃是先陈朝肱骨大臣,曾掌陈朝朝政大权,他执政的时候,是晚陈时期最安定的一段时间,可惜死后顾家没有得到什么好下场。
  他桃李满天下,但学生之中,唯有大儒孟孝淳最得他看重,得他悉心教导,直到顾家落难之后,孟孝淳亦是散尽家财,为他多番奔走。
  又为顾家留下学脉,亲自庇护顾家的人,直到陈朝灭绝。
  顾家的子孙之中,顾敬之是天份最高的,也是顾家子孙里,最得孟孝淳喜欢的。
  当年顾谅辅将孟孝淳收为门生学徒,多年以后,孟孝淳却又还施以顾氏后辈,此佳话在关中各地也是传为美谈佳话的。
  因顾家当年遭遇之故,哪怕孟孝淳晚年亦是受当年的嘉安帝之召而入宫教导燕追,可是顾家的子孙却严记先辈的遗训,不得入朝为官,是以这顾敬之满腹学文,却藏于黄山之内的书院,每日与徽州之中众名士吟诗作对,饮酒作乐,闲时提笔作诗、画,倒也十分悠闲得趣,名声在大唐也很是出众。
  他一手小楷写得极好,当初嘉安帝在世时,也曾听过此人名声,召过他入洛阳的。
  
  第六百四十章 箴言
  
  顾敬之人虽未到,却写了诗书使人送入洛阳,表明自己无意仕途,也无意为官。
  先帝赞其洒脱风骨,并未厌恶他狂放姿态,反倒念及当年孟孝淳曾为燕追启蒙,因这一番瓜葛,还赞过顾敬之‘高风亮节’。
  崔氏有意请他出面,前往洛阳,使燕追放大祝氏回青河。
  若事情到了那样的地步,便证明世族与皇权之间矛盾就浮出水面了。
  世族积攒多年,厚积薄发,到时事态会难以预估。
  嘉安帝为铲除世家、门阀,处心积虑多年,才勉强维持这样一个局面罢了。
  一个崔家在四姓里虽稍弱些,可是顾敬之名声却是很响的。
  此时文人之间相互往来,关系亲厚,且大多数人颇为护短,一旦崔家当真请了顾敬之出山,到时一群学子,怕是燕追都要心烦的。
  尤其是顾敬之身份特殊,他也算是昔日孟孝淳指导过的‘弟子’,与同样曾得孟孝淳悉心教导的燕追可以说是师出同门。
  崔家不甘等死,谢家同样如此。
  傅明华表面虽然没有如同强留大祝氏一般,将崔家的人留在洛阳,可是数次进宫以来,小祝氏一旦露出些许想回江洲的意图,便被傅明华三言两语的打发了。
  小祝氏嘴上虽然不说,但心中对此未必是没有想法的。
  傅明华听着阴氏与小祝氏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话,捏了帕子替儿子擦了擦下巴处的口水,笑着就道:“我自小便失去了母亲,谢家对我多有照顾。”
  她微微的笑着,“当初太夫人去世之时,消息传至洛阳,我倒悔于少与她老人家亲近,以至于后来每回想起,便都悔不当初。”
  谢家的人会话里有话,她也说得深情并茂的。
  阴氏听着这两句意有所指的话,笑容便有些发僵,本能的抬头看了小祝氏一眼。
  小祝氏却叹了口气,没有出声。
  “傅家里我能说话的人也是不多。”傅明华逗了逗儿子,伸了食指去勾燕昭白嫩的下巴,他便咧了嘴笑,口水直流,这模样又惹得她笑意更深了些:“所以难得太太来了洛阳,便一直想留太太多住些时日,使我得以弥补当初的遗憾罢了。”
  小祝氏目光闪了闪,便笑着说道:
  “娘娘怕是思念娘家人了。只怪你的母亲福薄,早早的去了……”
  她说到此处,接着又道:
  “只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若是如此,倒也不是没有法子的。”小祝氏开口道,“我与涵娘虽回江洲,利贞却是仍要留在洛阳的,若娘娘有使用得着他的地方,尽可使唤吩咐便成了。”
  小祝氏仿佛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什么样的话。
  从当日燕追提醒过自己之后,傅明华便早猜到迟早会有这样一天的,此进小祝氏将话挑明了,她也就勾了勾嘴角,深深看了小祝氏一眼,好半晌才斯条慢理的开口:“太太可想清楚了?”
  燕昭握了她手指在玩,谢家的人送来的一把金锁被他扔到一旁,母亲的手对他来说,远比一块摇晃起来‘叮铛’响的锁令他感兴趣得多。
  他并不知道大人间的勾心斗角,傅明华看着他,都觉得有些羡慕了。
  小祝氏听她这样一问,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又抿了抿唇。
  她自然是想清楚的。
  不止是她想清楚了,谢家上下都是想清楚的,这是谢氏的人早前就已经商量好的结果。
  因此傅明华问完话,小祝氏便肯定的点头:“其实也有些不舍,我见着娘娘,便如见了我的阿沅一般,只是谢家诸事繁杂,实在抽不开身来。”
  “既如此,便不敢强留太太了。”
  傅明华看了小祝氏一眼,又令碧蓝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赏赐取了出来。
  谢家不缺黄白俗物,珠玉等又是应有尽有,小祝氏不在意赏赐,却听得傅明华允她离开洛阳时,又是有些欢喜,又是有些意外。
  从宫里出来时,眼中的喜色还掩都掩饰不住。
  阴氏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的问:
  “母亲,娘娘前些日子还左右推脱,如今答应得这样快,其中会不会……”她担忧有诈。
  小祝氏便看了她一眼,招手示意她也跟上马车来。
  阴氏上了车内,先服侍小祝氏靠下去了,才跪坐在她身边:“我想起了郭先生的批语,觉得心中惴惴不安。”
  郭正风曾说过:“天将变、灾难至、人分离。”这九字箴言一直压在谢氏族人心中,使谢家的人几十年来都十分不安。
  小祝氏手靠在榻边扶手之上,马车缓缓朝前走动,她头上戴的绢花中间那以金丝拉成的花蕊也跟着轻轻的晃动。
  她笑了笑,已经不见之前在宫里的恭敬,自信盈于眉睫:“涵娘,谢家敬推理算卦,却也不尽信这些命理之术。”
  她睁开了眼,阴氏仿佛从她身上看到了一丝当日赵国太夫人崔氏的影子一般:“命理之事,可信却不尽信,听天由命,不如将命掌在自己手中。当日郭先生确实曾批过九字箴言,可是,”她目光温和的望着阴氏:“谢家、四姓走到如今,不是靠这些方外之人的话指引,而是靠数百年来,谢家每一任领头之人斟酌再三。”
  阴氏眼中露出敬佩之色,温顺的低头:
  “是,是我想差了。”
  小祝氏摇了摇头,拍了拍她的肩:
  “你能担忧,也是好的。太夫人生前总是提及先贤孟子说过的一句话: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谢家的每一任族长,包括老爷,殚精竭虑,才有谢家如今的一切。将来谢家,迟早也是要交到晚辈手中,都要靠你们兄弟、妯娌间同心协力,才可以将家族世代绵延。”
  谢家里小祝氏等人离开了洛阳,却唯有谢利贞留了下来。
  他并没有急于入仕,而是时常设宴,邀洛阳权贵、学子赴宴。
  谢家名声清贵,许多人以接他贴为荣,每有谢利贞设宴之时,总是令人再三讨论,还未入朝为官,势便先造了出来。
  
  第六百四十一章 欲取
  
  朝廷之中,不少文臣也与谢利贞多有往来。
  可是值得傅明华注意的,并不是谢利贞的事儿,而是今年二月科举,卫国公府中贺元慎也是入明经科,夺了功名。
  明经虽说较简单,可是贺元慎出身不凡,人又年少,权贵之中与他年纪相仿的,他是最争气的。
  因此考中之后依旧春风得意,傅明华就是处于深宫之中,都听碧蓝提及,卫国公得知贺元慎下场拿了功名,欣喜异常,置办宴席,醉了几天。
  与普通学子相较,贺元慎出身国公府,入仕自然也是顺畅。
  燕追亲自下令封他为左拾遗,使他进誎言之职,倒是令傅明华十分意外。
  “兴许是前些日子,卫国公府的世子为昔日获罪的顾家郎君奔走的缘故,才使皇上看中了世子风骨。”
  杨复珍猜测着,碧蓝几人却是没有出声的。
  她们对这位卫国公府的世子印象并不大佳,傅明华也没说话。
  燕追不喜贺元慎,留他在身边,是瞧中他性格为人的可能性不大。
  近来燕追十分忙碌,他有意将昔日嘉安帝允他组建的文学阁转为翰林院,想要将今年新晋进士送入翰林院,培养为他的势力的意图。
  因为此事,他忙得分身乏术,连久未被启用的杜玄臻都被他委以重任了。
  宫里杨复珍几人提起贺元慎,碧蓝等人倒是想起了苏氏,来了几分兴致。
  “卫国公府世子先前数次三番想请求皇上饶顾氏郎君一命,此事据说还惹得卫国公大怒,唯恐他连累贺府,将他鞭打了一顿。”碧蓝虽处于深宫,可是小道消息却十分灵通。
  卫国公娶顾氏为妻,顾氏所出三个儿子,与顾家的郎君乃是表亲,往来密切。
  两府子嗣里,顾喻谨与贺元慎关系最是亲近的,顾家出事,旁人都忙不迭躲避,唯有贺元慎处处为顾喻谨奔走,恳请皇上网开一面,饶了顾喻谨性命。
  并称皇上既大赦天下,罪不及老弱残幼,也该使顾喻谨戴罪立功,不该屈杀了人才。
  年底之前,贺元慎数次想方设法要救顾喻谨性命,为此四处哀求,还开罪了不少人。
  可是顾饶之犯的是弥天大错,昔日与之交好的人,唯恐遭其连累,拼命想与他扯清关系还来不及,又哪里肯施以援手?
  燕追当时刚登基不久,顾家当初投靠的是四皇子,岂有不遭燕追诛其全族的?
  卫国公唯恐儿子年少不知事,惹来大祸,当时将贺元慎锁在府中,又亲自鞭打他,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直到元岁之后才逐渐平息的。
  贺元慎年少便聪慧,又满腹才学,长得不差,在洛阳里名声很佳,有当世玉郎之称,当初未发生这桩事情之前,卫国公一直以这嫡长子为豪,是以年初之时贺元慎一遭鞭打,才会传得洛阳人尽皆知的。
  只可惜最终贺元慎如此做为,也没能保住顾喻谨性命。
  自此之后贺元慎被锁在卫国公府,发奋图强,才会在今年春闱之时,中了明经。
  燕追过来时,碧蓝几人还在提到贺元慎,他一来傅明华就有些意外了,连忙从炕上起身,眼中笑意藏都藏不住。
  “在说什么?”
  他近来忙于政务,眼中还带了些血丝,一瞧便是昨夜通宵达旦,与朝臣议事了。他一来便拉了傅明华的手,“我来之时,就看到园中杏花开了,元娘,陪我走走。”
  去年的寒冬尤其长,使得今年的春天便晚了些,杏花三月底才开,他远远路过瞧了一眼,便看到吹落的花瓣铺了一地。
  他想起了两人多年前,在河南府的驿站中时的情景,当时他与傅明华下江洲为赵国太夫人贺寿,途经河南府时,因傅明华遇刺的缘故,便暂住于驿站之中。
  那里也种了些杏树,当时他还邀傅明华一起赏过,年少时的他还为傅明华提笔作过一幅画,后来那幅画一直陪他北伐,直到送回秦王府,放置于书房之中,他登基之后才随他一并入宫。
  傅明华由他拉着走,身后碧云慌忙令人去取斗蓬。
  燕追这才注意到她穿得单薄,春末夏初,她脱去了冬日时繁琐的衣裳首饰,穿了鹅黄色诃子,下身配八幅月华裙,上配大袖衫,雪白粉腻的胸被裹在诃子中,只隐约能瞧窥得些许端倪来。
  他握着傅明华的手,指尖在她掌心里勾了勾,眼里露出毫不掩饰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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