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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恋爱我受伤-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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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估量的前途。我有些不知所措,有些事情太有戏剧性总让人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搞得我现在还欠柳儿一个人情。
按柳儿的话说,刘铭还真他妈够意思。转眼间,我已是一个预备党员了,可周围又能有什么改变呢?一切都还是老样子,而我除了要遭人唾骂别的也没什么了。
这件事儿过去很久了,可刘铭那张苍老的痛苦的惊慌失措的脸却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似乎有人把他的表情制作成了一张张幻灯片并强行按下播放键一遍遍逼着我看,我挣扎着可老是闭不上眼睛,一个一个的假如在我脑子里闪来闪去,发出绝望的光。
假如我是个男生,我能说刘教授你也吻我一下好吗?
假如刘铭和猫一丝不挂蛇样的纠缠在一起我能摔门而去吗?
假如当时推门而入的是刘铭那贤淑的却因发胖而略显臃肿的妻子,结果会怎样呢?
假如当时进去的不是我和柳儿,那么其他人会怎么做呢?
假如刘铭搂着的是位年轻美丽的女讲师我又该怎么说呢?
假如……
假如……
我将会看到一个家庭像一颗大蒜被人抽掉中间的秆子一样一瓣瓣四分五裂了。我将会看到一个老人身上沾满别人的唾沫与口水缓缓从墙角滑下去,然后一蹶不振。
猫那美丽的大眼睛暗淡了许多。我们都变得小心翼翼,猫的心像一只易碎的玻璃瓶子突然暴露在空气中暴露在我们面前,我们手中没有薄而纤柔的抹布不能轻轻拭擦,但我们可以不撞倒它。
阿布提议去聚聚,304的五个女孩子好久没聚过了,不是你有事就是她晚归。我们选择市中心那家火锅店。老板是正宗的四川人,那家店的鸡火锅够辣够麻,这也正好迎合了大家的口味。
其实,学生是令生意人最头痛的顾客。学生可以面带微笑一口气把一件衣服打到一折,一大帮叽叽喳喳砍价还价弄得老板头皮发麻。这家火锅店之所以受学生欢迎,因为配菜是免费的,我们风卷残云的速度让服务生洗大白菜都来不及。老板宽容地笑笑,配菜不够自己去厨房取吧。我们不再客气,柳儿去抓香菜,阿布去找香脆的手抓饼,我和莲去厨房那个大盆子里捞生脆的绿豆芽。
服务生送来一筒固体酒精,勉强笑道,你们自己加吧!我们抱歉地回他一笑。
在那间封闭的小房间里,我们喝酒我们大笑我们说脏话。五个人都有不错的酒量。曾开玩笑说,我是一个驯兽师,职责是训练她们喝酒。其实女孩子喝酒没什么不好,酒精可以舒经活脉,而女孩子脸泛红晕的时候却又添了几分风韵。打开一罐一罐的蓝带,碰杯然后一饮而尽。后来觉得不过瘾干脆要了几瓶宁夏枸杞酒,38度,不瘟不火挺中庸的那种。
猫拧开枸杞酒的瓶盖,站起来幽幽地说,今天我请客,我敬大家一杯。猫没有笑,我们便尴尬地坐着。
猫说,来,喝呀!为我们的空虚干杯!为我们的虚伪干杯!
6、雅乐超市开业了(2)
缓缓举起酒杯,轻轻地碰一下碰一下。猫说的没错,我们,他妈的,一个比一个虚伪。
猫喝得有些多了。她走过来把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卓雅,你他妈也不要自命清高,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你说是不是?你在你杜撰的小说里明媚着一张忧伤的脸。你靠说谎来赚钱,这其实和我们是一样的,一样的。猫嘴里的酒气直朝我脸上喷。还有,还有你,阿布,你的诗也是他妈的狗屁不通,什么一棵灯笼树,花开得很疯狂。花怎么疯狂?疯狂的只是我们这些人,这些半死不活的人!我觉得最真实的是我自己,我敢做我想做和不得不做的一切事情。为了将来能留校,我把自己给了刘铭,这有错吗?即使有错,错的不是我,而是这个社会。他妈的,现在什么东西都可以私人化,官职、学位、钱权,唯独良心剩在那儿没人选,良心成了皮球,被人踢来踢去的。还有,莲,你也是没资格同情我,你扼杀过一个小生命,你其实比我残忍。
莲的脸被痛苦扭曲,眼圈红红的。我把猫的手从肩上拿下来,轻声说,猫你喝多了。猫说卓雅,你他妈别那么高姿态。我没醉,不信我再陪你喝几杯。猫,你别说了,阿布也从座位上站起来。不,让我说完,猫甩开我的手。柳儿,你他妈也不是好东西,你其实比我们任何一个都伪装得好。现在唯一有资格同情我的,是我自己,是我自己,懂吗?我还没坏到一定的程度。
我握住猫纤细柔软的手,真诚地说,他妈的,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猫笑了,莲笑了,我们都笑了,笑得满脸满脸的眼泪。
我们彼此搀扶着走出小包厢,椅子被我们绊得吱吱着响。猫走到吧台前掏出一把乱七八糟皱皱巴巴的钱,有的掉在了地上。其他餐桌上的吃客都扭过头来像观赏稀有动物一样好奇地看我们。老板让服务生去门口拦辆出租车然后把我们塞进去。
回到宿舍,我重重地倒在床上。柳儿爬不回上铺,只好倒在我床上,猫却让柳儿起来,她说她要跟我睡。我和阿布把猫抬上柳儿的床铺,我也待在上面没有下来。猫说,卓雅,陪我说会儿话,我点点头。卓雅,你告诉我,柏轩现在在哪儿?猫的眼睛亮亮地看着我。我愣住了,没想到猫还想着柏轩,还会问起她。我轻轻地摇摇头。猫,有些事情不必强求,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都同样希望柏轩过得很好。猫靠在我的肩膀上,迷迷糊糊地问,卓雅,你是不是特看不起我,特讨厌我?我用手指插起猫柔顺的长发,怜爱地说,猫,以后我再也不会了。
女人,眼泪背后的女人一个个都是善良的。
那天晚上,猫睡相很好,很安静很甜蜜,我也睡得很踏实,我知道,明天一定是风高云淡天气晴朗的。
开始看游素兰的漫画,听周杰伦的歌,一遍遍哼罗大佑的《童年》。阿布说我是个怪胎。是的,我不懂画,不懂音乐,我只是喜欢,是那种不可理喻的喜欢。
我一直在想游素兰是个怎样的女子。她可能不是倾国倾城的那种,但她的笑容一定是绚烂的。《火王》我看了一遍又一遍。也曾试图把它改编成小说。周杰伦天生是个诗人。他用破碎的目光看人看一切事情,于是这个世界便支离破碎的了。他的歌词,有着砸毁一切既成秩序的张牙舞爪和疯狂。
柳儿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夺掉我手中的漫画,一脸哀愁地说,卓雅,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我一愣,有什么事?柳儿眼睑重重地耷下来,你是知道的,英语四级考试的报名期限又到了,我已经考过四次了,总是过不了,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我突然缓过神来,你……你是说让我做枪手?
柳儿笑得极不自然,卓雅,你就帮我一次吧,不然到时候是拿不到学位证的。
我颓然坐下来,突然想起在一本社会批评丛书中读到的一段文字,一个出租车司机愤恨地说,十年前的大学生,我佩服,现在的大学生,什么屌玩意儿?我的心很尖锐地痛了一下,我知道,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至少别人骂我们的时候,我还知道难过。
现在,上大学申报中文系的学生人数直线下降。他们认为自己是中国人,中文知识已经够用了。殊不知这些所谓的大学生,错字连篇,更有甚者连一份入党申请书也写不完整。曾有个大四的老乡让我帮她誊抄过一份求职信,语言干瘪不说,一封一千来字的短信中竟然有十几个错别字。那会儿我笑嘻嘻地骂了句什么屌玩意儿!坐在桌边拿钢笔敲桌沿玩,突然觉得自己很牛B。
柳儿摇晃着我的手臂,扬着一张忧伤的脸。我他妈急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做一回枪手吗?柳儿破涕为笑,这让我弄懂了东边日出西边雨的道理。其实我的英语成绩也不是春光灿烂的,最多算是晨光熹微。柳儿已经料到我会答应这事儿。是啊,我也不是什么高觉悟的人,得帮人处且帮人罢了。她单刀直入地讲了一遍代考方案。她拿了我的身份证和学生证去教务科报名。她说让我尽管放心,这是一种绝对安全的方案。你虽然早拿到了英语等级证书,但你愿意再报考一次也没人说你神经病。也许你吃饱了撑的没事儿找事儿,也许你脑子出了毛病,但这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你愿意,别人能拿你怎么样?柳儿塞给我一张小字条。我慢吞吞地撑开,字条上写的是她的准考证号。她说我们各拿各的三证(准考证、身份证、学生证)进考场,进去后安静答题。即使监考老师有火眼金睛也发现不了什么端倪。只需在交卷时瞅老师不注意快速把答题卡上的准考证号彼此互换就可以了。柳儿像倒豆子一样哗哗啦啦讲了一遍。不得不承认,在这些方面,她的智商还是不低的。
按计划行事。32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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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考场,我的心就开始发冷。现在的听力已不再统一用录音机播放了。考生自己准备耳麦、调频。天啊,我一紧张竟然忘了英语听力在哪个频道。柳儿在我的斜前方正襟危坐,只留给我一个瘦弱的背影。耳机里一遍遍回响网民投票评出的今年最烂的广告。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还收?菖?菖?菖。我颓然摘下耳机,狠狠朝桌子上一掷,监考老师斜着眼睛瞄了我一眼,倒也没怎么理会。也许这样的考生他见得多了,以为是考生听不出什么子丑寅卯来只好扔耳机了。柳儿连头也不敢回。妈的,那会儿我特想自己被抓。想想看,一个枪手被监考官气急败坏地轰出考场,接下来是通报是记过处分是三年内取消参加国家认证的任何形式的考试资格,那是多么悲壮的事情啊!
我闭上眼睛,在答题卡上乱涂一气,二十道听力题目就轻而易举地搞定了。接下来是笔试部分。阅读理解密密麻麻一大片,看得我犯困,要不是考虑到考场上睡觉影响其他考生情绪,我真想扔笔睡去了。最要命的是单项选择。四个可供选择的单词我有三个不认识。好不容易熬出头了,就剩一篇作文。我充分发挥学中文的优势,忘了救护车怎么写,灵机一动,在作文纸上刷刷写下The bus from the hospital,还为自己的灵活劲儿沾沾自喜了好一阵子。
庆幸自己在大一就参加了英语过级考试。我就是凭着高中英语的那点儿基本功磕磕碰碰过了六十分的门槛。突然觉得有些对不住柳儿,毕竟柳儿还是看得起我的。
丁零零。交卷的铃声刺耳地响起来,震得我头皮发麻,鼓膜也跟着一张一翕的。我几乎是以光速飞快地擦掉答题卡一栏我自己的考号,慌慌张张写上牢记在心的柳儿的准考证号。交卷,收拾文具。头也不回地冲出考场。
柳儿也出来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这让我有些失望。
晚上柳儿请我吃肯德基,被我拒绝了。我只想好好睡一觉。安安静静地睡一觉。
明天醒来,希望太阳是新鲜的。
7、天籁村的音乐(1)
我喜欢纯棉布的衣服。破旧的牛仔裤。复杂的鞋。背着草色的包,去学院路24号的书屋淘书。运气好的话,可以花五块钱买到庄周的《齐人物论》。我太喜欢庄周他们这批人的凌厉和直指人心。至今还记得那本墨绿色的32开本小册子里关于海子的评价:我不希望海子之死成为什么神话。我们需要的是多说人话。让我们记住他的诗句,以此作为对他的最好纪念:“月亮下 / 一共有两个人 / 穷人和富人”。读海子最后的诗行《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一遍一遍朗诵,直到泪眼婆娑。我其实想说,我也是善良的。我还会为别人祝福也希望别人能够祝福我。
总是在旧书摊上发现一些让我满心欢笑的名字。大江健三郎、夏目濑石还有芥川龙之介。看到夏目濑石的那本《我是猫》落满了灰尘,我就开始难过。胖乎乎的老板走过来,瓮声瓮气地说,你面前的旧书,一律两块钱一本。我就把包扔在发黄的书页上,埋下头一阵猛翻,挑出一本本我喜爱的小说。每次来这家书店,我的衣服都会弄得脏兮兮的。我抱着一本本散发出朽木味道的书本的时候觉得自己很富有,好像抱在怀里的,是整个世界。这个世界,没有灯红酒绿没有物欲横流。
书屋的旁边,新开了一家音像店,取名天籁村。我学过《古代文论》,当然知道什么叫天籁。也许我想知道天籁村的老板有什么资格叫自己经营的音乐为天籁,便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推开厚重的玻璃门。我看见柜台后面安静地坐着一个男孩子。年龄看起来跟我不相上下,而且长得很好看。他低着头在画一幅漫画。我喜欢美丽的事物。有时候看到一个赏心悦目的男孩子与看到一件灵动的花瓶有着毫无二致的惊异。阿布骂我恶毒。我一直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杭爱说我好色。好色没什么不好。至少还有一份心情去观看,人或者物。
我走上前去。看见他正画着一只肥嘟嘟的企鹅。是QQ里那种憨态可掬的样子。他终于抬起头,我看到了他淡淡的笑容。我觉得这个笑容有点突兀。
我问他,为什么有胆量用天籁村这个名字。他习惯性地咬一下自己的手指,没心没肺地说,没什么啊,只是因为喜欢。
在天籁村,我找到了罗大佑,还有古老而又年轻的崔健、许巍。
翻出崔健的《一块红布》、《红旗下的蛋》,我激动得想哭。这些我爱的人我爱的远去的声音,是他又帮我找回来了。
还以为自己再也不能年轻了。看到弟弟捧着本《萌芽》在那儿如痴如醉,我恶声恶气地说有时间去看《格列佛游记》。《萌芽》上的文章太嫩了。个个都是双胞胎,腻不腻!弟弟撅着嘴一脸委屈地走回里屋去了。我似乎忘了当年自己也拿着本《萌芽》不亦乐乎,忘了在紧张的高三时代把《萌芽》第七期上宋黛的那篇《覆盖》一字不落地抄下来,忘了第一次读宋静茹的《孩子》失态地大叫这个女人他妈的是不是人,怎么可以写得这么好!于是下一次逛书店,我会不经意地为弟弟买回他想要的《萌芽》。
感激我身边的人。他们是我的镜子。一面面明亮而又干净的镜子。
最近一期在校报的文艺副刊专栏里,读到一封痛心疾首的来信。一位师兄说对校园文学太失望了,并质问中文系的责任何在作用何在。这在校园引起了巨大的反响。那位师兄说现在的大学生思想沉寂激|情滑坡。我看到那封信后心里装满了感动。作为一个校园写手,至少还有人在读我们的文字,当然会有些许激动。虽然我们写的东西倒了他们的胃口。
一个教过我当代文学的老师在副刊发了篇文章,言辞凌厉,说师兄是浅薄到了极点,不明白中文系的教育目标云云。我开始为那位热心的师兄感到难过。我想那位师兄若愚钝一点麻木一点也许会很快乐。
校报的编辑跑来向我约稿。一个头发分叉眼袋严重的女编辑一脸真诚地看着我,卓雅你看到校报副刊的那封信了吗?我们要做一个校园评论专题了,你写点什么吧。作为一个校园写手,你是最有资格说话的。
长时间盯着不漂亮的女生看是对她的严重伤害。我重申我是善良的,于是转过脸不再看她,只是温柔地说放心吧写稿的事情我会兑现的。那头发分叉的女生带着一脸的感激离开了。懒懒散散的我开始了漫无目的地晃悠。自从2003年愚人节那天我的豆浆掉到了地上,早餐便永远是浓烈的咖啡了。我喜欢那渗透在褐色的液体中的烧焦了的香味。咖啡是黏稠的,因为兑的水太少。我用不锈钢的勺子一勺一勺舀起它们,然后极有耐性地放进嘴巴里。《女友》上说喝咖啡不能代替喝水,女人是一株娇嫩的植物,一株需要充足的降水量的植物。可我讨厌喝水。可能我从骨子里觉得在这个肮脏的空间里喝那么透明那么干净的液体有些不般配。猫和柳儿都喜欢从超市提回一盒一盒的早餐饼或九洲曲奇,看着她们手里举着大块大块的食物,我就开始难受。我痛恨这些东西也痛恨学校食堂里那些在劣质猪油里窒息的食物,它们因为太丑陋而和这个空间合拍。我只是想把自己弄得干净一点。
在强大的冬天面前我喜欢随身带着扁扁的酒瓶。杭爱曾说我像个忧愁的俄罗斯男人。我听他说这些后往往很难过。俄罗斯男人吞下白兰地后可以安静地倒在雪地上一脸满足地睡着。他们头枕落雪,以最唯美的姿势倒在天地间。我想到过自己的死。我希望死神能仁慈一点,最起码可以预先给我一份死亡通知书。那样我可以赶在生命走向虚无之前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俄罗斯把羽绒服口袋里塞满一个个扁扁的酒瓶,然后醉倒,再也不醒来。我想那样的离开一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阿布说,妈的,连死都死得那么没出息,活脱脱一个酒鬼。
我又开始忧郁,什么叫有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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