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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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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受托付而来,本未打算收取诊金,可对方既主动给了……咳,他也没有推辞的道理。
“老夫姓傅。”他呵呵笑着道。
范九在一旁直抽嘴角。
这老先生还真是半点不掩饰自己见钱眼开的性子啊。
见二太太朝着自己看过来,范九连忙道:“是王家小公子带奴才去请的傅老先生。”
说话间,悄悄对宋氏点了点头。
宋氏便知道,眼前之人大约是信得过的。
“我想请傅老先生帮一个忙——”宋氏看向床上的张秋池,低声说道:“若有人问起,老先生便道……大公子伤势太重,昏迷不醒,活不成了。”
这话说得直白且狠,傅明听得笑意一凝。
这事儿听起来有些砸招牌,可好在他本也没有招牌。
范九回过神来,忙朝着傅明揖礼:“请老先生相助。”
二太太想得很对,既有人想让大公子死,那大公子定是“非死不可”的。
一次不成,只怕还要再次下手。
倒不如“遂了对方的意”,既可保大公子安全,也能瞧出对方用意究竟何在。
这是一举两得之策。
傅明无声点点头。
宋氏便让芳菊将人送了出去。
宋氏在椅上坐下,将范九唤到了面前。
“你贴身伺候大公子,可知此物从何而来?”
第243章 “真龙”
范九定睛去看宋氏手中的荷包。
“回二太太,这荷包乃是大公子的贴身之物。”范九如实答道。
宋氏自是知道这荷包是张秋池的东西,且从其上刺绣来推断,定是苗氏所留遗物。
但她问的却不是这个荷包。
她将打开的荷包放到一侧小几上,“你且看里头装着的是何物——”
范九忙去察看。
里面竟装着不少黑灰色的细粉末。
他以手指去触碰,放到鼻间嗅了嗅,皱眉道:“这似乎是香灰……”
可大公子将香灰装在贴身的荷包里作何?
见他似乎也不明所以,宋氏又问道:“这几日大公子都去了何处?可有什么异样举止?又与你说过什么值得留意的话?”
范九细细思索着。
“大公子这几日并未出门,只去松鹤堂看望过老太太数次。”说到此处,他亦不瞒宋氏:“大公子认为老太太此番昏迷得蹊跷,对此有些疑心。”
“他倒也警觉……”宋氏看着床边一旁的短剑和匕首,若有所思地说道。
那匕首显然是张秋池的,他贴身藏放,必是早有防备。
宋氏将荷包接回,放到鼻间嗅了嗅。
香灰已失了原本浓烈的香气,可依稀也有淡香入鼻。
这香气似乎在何处闻过——
宋氏努力分辨之时,范九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走到床边,查看起了张秋池的双手。
“二太太……大公子的右手手指有些烫痕。”他转回身,压低声音说道,“今日午后,大公子曾去过松鹤堂——”
宋氏眼睛微微睁大。
是了……她便说这香气闻起来熟悉,原来是婆母房中所焚!
老太太常年有着焚香的习惯,香料却与普通的熏香不同,大多是老太太口中有益身心的“养生佳品”……老太太养生,总是无孔不入的。
宋氏已然站起身来。
她看向床上的张秋池,心中波动感慨。
这孩子不止警觉,还心细如发……且丝毫没有为自保而置身事外。
这是个好孩子。
她抓紧手中荷包一刻,交到范九手中:“晚些你再去找傅大夫……托他好好验一验,瞧瞧这香灰里可有什么异样。”
张秋池自幼养在苗氏身边,苗氏既通医道,想来他多多少少也有些耳濡目染。
若非察觉到了什么,他应当不会悄悄藏了香灰带走。
范九郑重点头。
殊不知,此时的傅大夫,已被柳氏请了去。
傅大夫望着摆在面前的银锭子,眉目间有些迟疑。
才一小锭银子,方才他在二太太那里可轻轻松松得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哩……
这大太太当的,出手未免太寒酸。
“人命关天,老夫不敢轻易冒险。”他摇着头,就要告辞。
“大夫且慢!”
柳氏咬咬牙,又让人取了一锭银子过来。
瞧这狗郎中一身粗布衣裳,没想到竟这般贪婪!
傅明动了动眉毛,却笑着看向了柳氏的脸。
柳氏脸色一变。
这老头子盯着她的脸看干什么?莫非在打什么歪念头!
呵呵,她就知道,她此番被那老婆子毒害以来,日益消瘦,满面病容使人我见犹怜……别问她为什么这么想,因为宋氏那贱人现如今也是这幅惹人怜惜的模样,张彦那死蠢的货,眼睛都要看直了!
柳氏正忍不住要出言呵斥时,忽听傅明笑呵呵地道:“太太头上这金钗当真漂亮地紧……”
柳氏脸色一黑,心下莫名气愤,便是这气愤之情的推动下,使她当即拔下金钗,丢到了一旁的托盘中。
傅明立马藏进了袖子里,并那两锭银子。
“东西收了,大夫可要将事情办得圆满才行。”柳氏冷冷叮嘱道。
“那是自然。”傅明应下,道:“保准不出一日……”
有银子不要是傻子。
柳氏淡淡“嗯”了一声,让人将这糟心的郎中请了出去。
都怪管家那蠢货,没能取了张秋池性命不说,还被吓得丢了魂儿一般,连连地说张秋池身上有了不得的暗器、有毒,又说自己好似被雷劈了一遭……
想到他那幅半张脸似乎被火烧烫到、皮开肉烂的模样,柳氏不禁有些恶心。
显然是不小心打翻了火盆或滚水,却跟她扯这些疯话,分明是事情没办成存心找借口!
没想到这该死的东西竟是个这么不得力的,险些被人发现不说,还白白让她赔了两锭银子一支金钗。
不过——
她日后还愁没有银子么?
柳氏忽而笑了起来。
该死的死了,更该死的也都快要死了……到时整个张家都是她的,她有钱有儿子,又大仇得报,便什么都不怕了!
她要让那短命鬼在下面好好看看,辜负她的下场是什么……
柳氏笑声冰冷怪异,一旁的丫鬟忍不住觉得脊背发寒。
此时,柳氏的贴身婆子走了进来。
“大太太,不好了,听青梅说,大姑娘不见了!”
柳氏神色一变。
“不见了?可仔细找过了?”
“松鹤堂,和府里各处都已找过了。青梅说,大姑娘房里的窗子是开着的,想是……趁着方才府里乱哄哄的,偷跑出去了。”
“这群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
柳氏气得骂道。
可她心里半点不认为张眉娴能坏了她的事。
偷跑出去又如何?她要做的事情,摆在明面上,闹到官府去,也是不输半分理的。
况且,许是这贱丫头瞧清了情势,怕她秋后算账,吓得不敢再在张家待下去了也是有可能的。
手无缚鸡力,自幼娇生惯养,被恶人凌辱再丢了喂狗,再妥当不过。
柳氏无声冷笑。
天色似亮未亮,薄云拂过星子。
大永昌寺,密室之中,继晓以指尖之血滴入星盘。
半晌,他盯着星盘上的变动,唇边缓缓扬起了笑意,那笑意越来越浓,溢入眉眼。
“师傅,真龙之子劫数已破。”僧人章拂双手合十,敛目道:“师傅果真神机妙算。”
“应是那变数之力。”
继晓幽深如墨的眼瞳中满是难以遏制的波动。
他既一眼便能看出那是个“变数”,想来这“变数”本就是由他促成。
万物轮回,他等到这一日,着实不易,却极值得!
谁说人不能逆天而为,师傅口中所说的“天意”,到头来还不是由他随意掌控……
他仰头笑出声来。
第244章 “张秋池之死”
这笑声荡漾在密室之中,许久才止。
“既其命劫已破,便该回来了——眼下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其藏身之地。”继晓转过身,吩咐道:“京城与湖州两地,当命人于暗下严密搜找。”
听闻那小姑娘在湖州做了一件大事。
既无数湖州百姓的命数得以改变……那真龙之子许就在这些人之中。
只是人多且杂,大海捞针,找起来必然费时费力。
可依照他最近一次的推演,还有至少七八年之久,方能等到那一日的到来,只需在此之前将人找到便可——这么久的时间,想必足够了。
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弟子遵命。”
章拂离开了密室。
此时,天色已经放亮。
他一路来至大永昌寺后院,无数僧人向他行礼,并不少人暗暗投去艳羡的目光。
这么年轻便当上了大国师的亲传弟子,实在让人羡慕。
章拂从禅房中取了幂篱,牵马从后门离开了寺院。
“你们想干什么!”
清早后山寂静,少女惊慌失措又夹杂着羞恼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他耳中。
男人粗鲁的奸笑声传开。
章拂面无表情,视同未闻,跃上马背。
可那少女的声音还在不断传开,她显是怕极了,声音已带上哭意。
这似哭还忍的声音,在章拂脑中荡漾开来,似有几分熟悉,这熟悉感终于使他眼中有了波动。
他拍马而去,只见三名身穿短褐的男人围住了一名少女,少女手中高高举着剪刀,明艳却苍白的脸庞绷着紧紧的,神情决然,手中的剪刀似乎下一刻就要刺向他们、或是自己。
章拂认出了这些男人。
大永昌寺已经完工,这些人本该领了工钱离去,却仍赖在寺院中吃喝,他已下令命僧人驱逐。
看着三名男人几乎同时倒地,连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和他们胸前的血洞,张眉娴手中剪刀跌落,连连后退。
“不必害怕,没事了。”
马上的人罩着幂篱,然一身僧衣僧鞋格外醒目。
“多、多谢师傅相救……”张眉娴靠着一棵树,语气战栗着道谢。
只是,僧人不是都不杀生,以慈悲为怀的吗……
余惊未了之时,她胡乱地想着。
那僧人隔着幂篱看了她片刻,便拍马离去。
张眉娴兀自给自己压惊,擦干盈在眼眶中始终没有落下的眼泪,重新将那把防身的剪刀捡起来。
此时,她忽然听到马蹄声响起,正如惊弓之鸟一般戒备时,却见是那名僧人去而复返。
“你为何独自出门?可需我送你回城?”对方问道。
张眉娴怔然了片刻:“你可是……章拂法师?”
这声音她听得有些耳熟。
对方无声默认。
“多谢法师。我不回城,我须得赶去雨桐县……”她神态坚定地摇头。
章拂沉默片刻,驱马至她身侧,朝着她伸出手去。
“我送你去。”
晨光在他身上投下层层光晕,张眉娴忽然失神。
……
翌日一早,张秋池“伤重身亡”的消息传入了柳氏耳中。
柳氏精神一振,当即召集所有下人去了前院,又命人去翰林院传信给张彦。
“请二太太三太太同去前院。”她似笑非笑地吩咐道。
消息传到海棠居,宋氏与传话的丫鬟说道:“我身体有些不适,不便走动,大太太若是有事,还请移步海棠居来与我当面说。”
丫鬟唯有将话传给柳氏。
柳氏气得摔了茶盏。
“这贱人现在还跟我摆架子!”
一旁的贴身嬷嬷劝道:“太太不必动怒,现如今您跟她还有什么可置气的……”
柳氏脸色稍缓。
说得对,不必与一个死人计较。
不就是海棠居么,她跑一趟就是了,到时反而更方便行事。
柳氏起身,带着人往海棠居赶去,又吩咐丫鬟将下人全部聚集到海棠居。
她到时,宋氏坐在堂内吃茶,纪氏陪在一旁说话。
柳氏面上浮现冷笑。
她这个三弟妹,竟也是个没眼色的蠢货,时至今日还看不清形势。
宋氏抬头看向柳氏,又看向院子里。
下人丫鬟婆子依照等级高低顺序,站了大半院子。
“柳氏,不知你这是要做什么?”宋氏冷声问道。
见她当众这般称呼自己,更连起身都不曾起,柳氏神色转寒。
宋氏这个贱人……
她若非是顾忌宋家,早送其去见阎王了,也用不着这般大费周章!
为了让宋家来日无法追究,她只有耐着性子演一出戏。
“看来是二弟出事对二弟妹打击太大,如今竟糊涂得连大嫂都不会喊了。”柳氏冷笑着说道。
宋氏笑笑没有说话。
柳氏一拳头砸在棉花里,按下不甘,又眯了眯眼睛问道:“池儿好歹是家中长子,是你二房的孩子。他如今人都没了,二弟妹竟还笑得出来,这般铁石心肠,说出去只怕骇人听闻。”
“这与你无关。”宋氏神定气闲地去端茶。
“二弟妹果真狠心。”柳氏冷笑道:“我知道你恨池儿的姨娘,却也不该这般对待一个无辜的孩子!此番池儿被害身亡,你作为嫡母难道也准备不闻不问,就眼睁睁看着他白白丢了性命吗?”
“那你说该如何是好?”宋氏平静地反问。
“自然是找出杀害大公子的真凶!以正家法!”柳氏答得义正言辞。
宋氏皱眉:“家法?难道你认为是自家人下的手?”
“池儿为人谨慎和善,与外人拌嘴都是没有过的事情,更别提是足以招来杀身之祸的纠葛了——且出事当夜家中上下戒严,凶手既能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消失,十之八九是有身份做遮掩的家贼!”柳氏断言道。
“听你这语气不像是推测,倒更像是亲身经历了似得。”宋氏冷笑一声,意有所指地说道。
“真相未水落石出之前,二弟妹还当慎言。”
“那你想怎么查?”宋氏看向院中的下人:“难道凶手会在这些人当中不成?”
“不无可能。只需依次询问当夜出事之时各人在何处、身边之人可有异样,定能查出些蛛丝马迹。”柳氏神色笃定地道:“一个人可以撒谎,但不可能每个人都帮着他撒谎,总会有纰漏。”
纪氏与宋氏互看了一眼。
“那且问吧。”宋氏浑不在意地道。
见她这幅高高挂起的态度,柳氏更觉运筹帷幄。
她命心腹嬷嬷前去查问,又让二管家带人在一旁详细记录各人所言。
查问过大半,果然出现了一名十分可疑之人。
第245章 指认
那是一名粗使仆役,年约三十上下,负责前院洒扫,平日里少言寡语。
“说,你为什么撒谎?”柳氏厉声逼问。
他原本说自己出事之时正在熟睡,是后来被府里的动静吵醒的——可就在方才,与其同住的下人中却有人清楚地记得,他们惊醒时这名仆役似乎刚从外面回来。
仆役脸色惊慌地跪下,为自己辩解道:“那时、那时奴才刚好出去方便了,方才是怕惹上麻烦,一时才没敢承认……”
他一副“谁成想竟弄巧成拙”的语气。
“你这话拿来蒙骗傻子还差不多!”二管家当机立断道:“扒了他的衣裳验伤!”
据大公子身边的小厮范九称,他听到大公子呼救冲进房中之时,见那刺客倒地,床边又分别散落着匕首与短剑,故而推测大公子曾反击过对方。
仆役闻言脸色大变,挣脱了禁锢,爬坐起身就要逃走。
“抓住他!”
那仆役身手倒是不慢,飞快地冲出人群去,因有家丁眼疾手快关上了海棠居的大门,一众人上前将其围住,才未让人逃脱。
仆役被按倒在地,上衣被当众扒开,胸前裹着的伤布浸着血迹。拆去伤布,一道长而深的伤口触目惊心,一看便是被锋利的刀剑所伤,且伤口尚未结痂,显是新伤。
一个粗使下人,身上怎会有这样的伤口?
且他方才一听“验伤”二字便要逃走,已足显做贼心虚。
四下仆人们一时连议论都不敢,只暗暗交换着惊诧的眼神。
“你为何加害大公子!”二管家审问道。
此时,宋氏和纪氏皆从堂内走了出来。
那被逼问的仆役目光扫过宋氏,瑟瑟地道:“是二太太……”
“你说什么?”柳氏露出惊异之色。
“是二太太吩咐的奴才,要奴才去取大公子性命!”仆人一副咬牙豁出去的语气,沙哑着声音喊道。
“刁奴,你莫要见死到临头便胡乱攀咬我家太太!”芳菊站出来骂道。
柳氏冷冷地看向那名仆役:“若是污蔑主家,你便是罪加一等——”
“奴才没有!奴才可以对天发誓……”那仆役忽然想到什么一般,连忙道:“奴才还可以跟二太太院子里的赵姑姑当面对质!便是她找的奴才!”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还请二弟妹让赵姑姑出来与其对质吧。”柳氏看向宋氏,眼中噙着冷笑。
宋氏与其对视着,片刻后才道:“赵姑姑如今不在家中。”
柳氏:“将人请回来便是。”
“我命其出远门办事去了,眼下怕是赶不回来的。”
“哦?那二弟妹的意思是,无从对质了?”柳氏语气转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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