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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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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张……二老爷,嫌弃属下们赶得慢。”陆千户答道,并机智地将张监生改成了张二老爷。
  清羽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呵呵,软骨头。
  那边,张峦听到有人喊他伯父,这才停下了哭泣。
  在蓁蓁和同龄人面前丢脸也就罢了,可有其他的孩子在的话,他作为长辈再哭哭啼啼个没完,就实在太有损形象了。
  张峦抹了把泪,分别拍了拍张敬和邱掌柜的肩膀,便朝着祝又樘走了过去。
  张敬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肩膀,那是他被敷衍对待的证据。
  “想来这位便是朱公子吧?”张峦客气地问道。
  张敬点头,又将自家二哥正式介绍给了祝又樘。
  张峦难掩惊讶。
  虽说三弟在信中将朱公子称为朱小公子,可他当真没想到对方竟才是十来岁的模样。
  “张伯父。”祝又樘朝他施礼。
  清羽:“!!”
  又来了!
  “不必多礼。”张峦连忙道:“说起来,此番能够成事,张某还要多谢朱公子援手之恩。”
  祝又樘:“晚辈不敢当。”
  清羽干脆将头转了过去。
  陆千户则一直默默打量着张峦。
  这张监生为人虽说确实正直缜密,有些过人之处,可想来也不值得让太子殿下这般另眼相待才是——
  嗯,他得好好琢磨琢磨,并如实报给陛下。
  张峦看着祝又樘,眼中含着欣赏的笑意。
  这孩子小小年纪便沉着冷静,又有礼谦虚,且难得的是,长得也十分俊朗。
  等等……
  他怎么忽然觉得这孩子有些眼熟,似乎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
  长得这般好看又气质上乘的孩子并不常见,所以他断定这不是错觉。
  此时,张眉寿走了过来。
  张峦一瞧见女儿就想起来了!
  哦,他知道了——
  是他们举家前往酒楼围观二侄女和邓家那小子私会那日,从酒楼出来之时,见到的与伯安站在一起的那个小公子!
  事后赵姑姑还与芩娘打趣说,女儿想打听那小公子的姓名呢!
  咿?
  这么一说,这小公子之所以出手相助,兴许不是因为三弟,而可能是因为蓁蓁的缘故?
  看来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这小子跟蓁蓁之间一定发生了很多事情!
  若是如此的话,那他可得小心提防了!
  太子殿下不知道为什么上一刻还和颜悦色的张伯父,竟突然变得戒备起来。
  他说错什么话了吗?
  太子殿下甚少如此费解。
  ……
  当晚,南府设宴,南文升亲自招待了张峦等人。
  邱掌柜也受邀前往,受宠若惊之余,在饭桌上滴酒没敢沾,也没去动那些菜,只吃了一碗又一碗白饭。
  南文升见他这般拘束,便出言道:“今晚没有官民之分,诸位皆是救湖州百姓于水火的英雄,相比之下,本官……咳,南某才是出力微末的那一个。”
  一旁的丫鬟眼色极亮,闻言便上前替邱掌柜等人布菜。
  邱掌柜本想道不必,可又不敢拂了南文升的好意。
  感到拘束是在所难免,可他如今只想吃上几碗白米饭……
  邱掌柜忽然觉得眼中酸涩难忍,连忙低下头去借着吃菜去掩饰自己的失态。
  可下一刻,张敬忽然叹着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哭,都过去了。”
  所有的人都看了过来,包括一干仆从丫鬟。
  邱掌柜尴尬的想打人,忿忿地看了张敬一眼——就你眼尖!就你话多!
  张敬无辜地笑了笑。
  他这也是出于好意,不想见邱掌柜独自一人黯然神伤嘛。
  祝又樘作为唯一的小辈,寻了藉口提前离了席。
  此时,张眉寿正在南太太的院子里。
  她如今是女儿家的身份,自然不宜跟张峦等人同席,可南家也半点不曾慢待了她,不单将她请去了南太太的院子里用饭,南太太还特地找了南家的小辈们前来陪她说话解闷。
  闷确是解了,可张眉寿被一群孩子围着问东问西,却也略觉聒噪疲惫。
  饭后,她稍坐了片刻,便以要去前院看看父亲是否醉酒为由,向南太太请了辞。
  南太太笑着点头,让丫鬟将张眉寿送了出去。
  阿荔跟在自家姑娘身边,手里捧着一只匣子,雕花匣子里装着的是南太太所赠的首饰珠花之物。
  “等等!”
  行至半路,忽然有人喊住了她们。


第233章 大胆的小皇后
  那身影高出张眉寿不少,与阿荔接近,也是个半大孩子模样,一路跑来有些气喘吁吁,可待近了张眉寿面前,又刻意压制着喘息声,似乎不想让人觉得他是一路着急追过来的。
  小孩子的心思,隐藏的方式总是很拙劣。
  “我出去一趟,你怎么就走了?”男孩子皱着眉,语气有些不满地问道。
  阿荔听了想打人。
  她家姑娘想什么时候走便什么时候走,轮得着请示他吗?这小子该不会是刻意找茬来了吧?
  “五公子还有事?”张眉寿语气平静地问。
  南延顿了顿,方才道:“方才人多,我没找着机会单独问你——我想知道,我父亲的病,是不是你治好的?”
  他本没有往张眉寿身上想过,但云雾寺一事,小仙子的事迹很快传遍了湖州,他虽不信什么神乎其神的仙子之说,可听得多了,心里多多少少也有些猜测。
  他们那日一行三人上门,既是假借了他人身份,那真正医治他父亲的人,指不定是谁呢。
  再加上,现在外面已经有人在说是小仙子以仙术治好了他父亲了。
  这说法,已是玄乎的有些荒唐了,可百姓们传得乐此不疲。
  他也忍不住想要亲自印证一句。
  张眉寿摇摇头,不假思索地道:“医好南大人的,是朱公子身边的明大夫。”
  南延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方才道:“我就知道是那些人瞎传呢。”
  一旦成了他们心中的小仙子,就什么好事都可劲儿地往他们小仙子身上揽,甚至连不下雨了都是小仙子带来的福运……真是愚昧啊。
  张眉寿笑笑。
  “我看你在席间都没怎么吃东西——喏,这烧鸡是我方才去厨房,顺便拿来的。”
  南延忽然上前一步,将一只油纸包裹着的东西,塞到了她手里。
  “你们这些书香门第出来的姑娘家,凡事只知道端着,宁可饿着,也不愿在人前多吃,别别扭扭的有什么意思……”
  先前瞧她扮作男儿,也不像是这样的性子啊,没成想还是没能免俗。
  南延口中嘟囔着,以此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我当真吃饱了。”张眉寿讶然之余,就要将东西还回去。
  见她动作,南延皱着眉,道:“不吃便扔了罢,我走了。”
  说着,也不给张眉寿再开口的机会,转身便沿着原路快步离去了。
  走了十余步,没听到身后传来声音,他握了握拳,忽然又站定了,回头看向张眉寿。
  女孩子还站在那里。
  “我日后若是去了京城……可以去找你玩儿吗?”他似鼓起勇气一般问道。
  “当然。”女孩子答得毫不犹豫。
  南延忍不住动了动嘴角。
  却又听女孩子补充道:“我家中有许多哥哥弟弟。”
  “……”南延嘴边的笑意凝固了一瞬。
  说得谁家中跟没有似得,他光是嫡出的哥哥就四位了好不好?
  连同他差不多大小的侄子都好几个了……
  但他还是笑着点头。
  “那咱们说定了……”
  张眉寿点头。
  他这才转身,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
  阿荔接过张眉寿手中的油纸包,主仆二人继续往前走。
  “姑娘,咱们真要去前厅找二老爷吗?”
  “不必,父亲出门在外,若无母亲在一旁,他是断然不可能吃醉酒的。”张眉寿语气放心地说道。
  十多年前的那个教训,让父亲长了个大记性。
  阿荔不解。
  是么,为什么啊?
  可她尚来不及发问,注意力便被眼前之事吸引了去——
  “姑娘快瞧,是朱小公子……”阿荔低声提醒,语气里藏着窃笑。
  张眉寿看过去,这才注意到前方一座凉亭旁,立着两道人影。
  正是祝又樘带着清羽。
  亭中挂着灯笼,光线并不昏暗,张眉寿依稀瞧见他一双眼睛也朝着她看来。
  她下意识地紧走了几步,却又慢下来,步伐自然地走到他面前,微微行礼。
  “公子怎么在这里?”
  “等你——”他答得简单利落。
  张眉寿怔然一瞬。
  阿荔眼睛大亮,兴奋地捏紧了手中油纸包里的烧鸡。
  祝又樘伸手从清羽手中接过一只油纸包。
  “蟹粉酥。”他笑着朝张眉寿递过去。
  张眉寿忽然想到那日王守仁从宫中带回来的蟹粉酥,据说是祝又樘的母妃亲手做的——
  她尝过,味道极好。
  她出神时,阿荔已经主动上前将祝又樘手中的东西接了过来,一边又笑嘻嘻地说道:“方才南家五公子刚给我家姑娘送了烧鸡呢,姑娘今晚可有口福了。”
  清羽闻言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听这丫鬟乐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说自己有口福了呢,她不会偷吃吧?
  城里几乎没有点心铺子开门做生意,这蟹粉酥可是他跑了整整两个时辰才买回来的!
  等等,那丫鬟方才说……南家五公子也给张姑娘送了吃的?
  同样在南府作客,给张姑娘送,偏不给他家殿下送——现在的小公子都是怎么回事?眼里就只有长得好看的女孩子吗?肤浅!
  “多谢公子。”张眉寿看着被阿荔抱在怀里的蟹粉酥,并没有去责怪阿荔的自作主张,而是向祝又樘坦然道谢。
  但是,她心中装着心事。
  这些时日忙着东奔西走,无暇细究,可眼下诸事已定,那些心事便如同疯长的水草一般,缠得人透不过气来。
  她静静看了他片刻,却并未等到他开口。
  “公子,我有话想单独与你说。
  权衡再三,张眉寿主动讲道。
  她不是扭捏之人,前世出于对他的过多敬畏,和自己爱钻牛角尖的性子,许多话才一直藏在心里,至他死都不敢轻易说出口,稀里糊涂地将自己憋得难受又委屈。
  可重活一世,她再也不想那样了。
  他敢做,她为何不敢问?
  前世之事她已无立场去多问,可这辈子的事情,她想弄清楚。
  能开口去问的,她不想自作聪明又费时费力地去猜了。
  祝又樘看懂了她眼中的认真与坚持。
  小皇后变了,变得大胆了——
  这是好事。
  咿?
  可小皇后不等他答应,就转身朝着一侧小径走了过去,还给了他一个类似于“快跟上”的表情……这会不会太大胆了?
  祝又樘在心中无声失笑。
  而后,提步跟了上去。


第234章 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二人走到僻静无人处,方才慢下脚步。
  “张姑娘。”祝又樘先开了口。
  手中提着灯的张眉寿顿下脚步,看向他。
  视线中是男孩子格外认真的神色。
  她屏息等待他说下去。
  “张姑娘这些日子所食皆清淡之物,甚少沾荤腥,出于身子着想,眼下不宜乍然吃的过于油腻。”
  张眉寿:“??”
  她大气儿都没敢喘,结果他却说了这个?
  “所以呢?”
  “所以那烧鸡,不吃也罢,晚上本也不宜多吃。”祝又樘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她异样的眼神。
  张眉寿无力地转过头。
  “那你还给我买蟹粉酥……”她声音极低地喃喃道。
  祝又樘讪然了一瞬,半天也没想到怎么接这话,唯有装作没听到,只轻咳了一声,就此揭过。
  这种旁人送的就不宜多吃,自己却悄悄买了孩子爱吃的东西,想讨孩子开心的感觉……说出来似乎真有些站不住脚。
  他……本不该是这种人才对。
  太子殿下不禁陷入了自我怀疑当中。
  但现在显然不是出神的时候。
  “张姑娘要同我说什么?”他语气温和地问道。
  “公子觉得我要说什么?”张眉寿看着他反问。
  她此言并非是卖关子,而是试探对方的态度。
  祝又樘笑了笑,却是摇头。
  张眉寿心中一梗。
  她早已察觉了祝又樘重生的事实。
  原因很简单,因为她也是重生者,自然对身边所有人和物的变化都心知肚明——有些变化,细细捋来,与她有关,而有些变化却是同她没有半点干连的。
  比如他的性情爱好,比如他母妃尚在人世。
  反过来想,她的变化,他必然也看在眼里。她的种种异样在所有人那里都可以以“过于聪慧”来解释,可在他那里,是绝行不通的。
  她原本有多少本领,那本领又有多浅薄,他比谁都清楚。
  先前在京城时,她尚可试着在他面前藏拙,可此番前来湖州,她必早已暴露了。
  而那些东西跟了她一辈子,她也总不能永远藏着都不露破绽——这辈子她想做的事情有很多,不可能时时束住手脚,故而迟早是要露馅儿的。
  既然已经露馅儿了,她便想开诚布公地与他谈一谈。
  可他上来便摇头是什么意思?
  他就没有话想与她说,没有疑惑想要问她吗?
  做人还有没有最基本的好奇心了?
  她便有许多话想问!
  比如——
  “公子此番究竟为何来湖州?”她神情认真,眼中仿佛带着审视。
  大胆的要命。
  她也知道。
  可这种大胆若不会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坏处,又何须顾忌那么多?
  “历练。”祝又樘答。
  历练?
  那便是……为了湖州百姓而来了。
  这倒像是他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可她还是想问:“与我……还有我父亲,可有关连吗?”
  这本是有些厚颜的话,可今日既已开口,她便不想再留疑问。
  祝又樘显然因为她的过分直接,而有着一刻的怔忪。
  “……凑巧而已。”他半晌才这样回答道。
  显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张眉寿抿紧了唇,意味不明地看着他。
  这人果然还是一如既往——难道不知道这么回答会让女孩子很难堪,很丢脸吗?
  虽然她丝毫没有这种感觉,只是就事论事,求句真话罢了。
  可是……
  张眉寿眼光闪动着,忽然上前一步,将手中的灯笼提得高了些,凑到他面前,问道:“公子为何耳朵红啊?”
  祝又樘闻言顿了顿,看着在灯笼的映照下格外灵动娇俏的脸庞,竟不受控制地后退了两步。
  “有些热。”他尽量维持平静地道。
  “公子该不是在撒谎?”看着他一副莫名受惊不自在的模样,张眉寿新奇之余,反而越说越大胆。
  “岂会。”莫名陷入被动境地的祝又樘尽量不多说。
  因为他此时隐约察觉到自己似乎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那,开元寺着火那日,公子冒险救我,也是凑巧?”张眉寿又问。
  她是执意要将心中的疑惑全掀出来了。
  祝又樘侧过身,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眼睛,点头道:“恰巧路过。”
  张眉寿清楚地瞧见他眼下不止红了耳朵,甚至连脸都红了。
  “凑巧就凑巧,公子有什么好脸红的?”她一点儿也没有给人留情面的意思,反而倒过来取笑道:“这可不是先前公子将我当孩子看待,以言语逗弄我,趁机捏我脸的时候了。”
  “……”祝又樘直听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有一种偷偷做了缺德事,被人当面揭穿的感觉。
  这感觉前所未有,像是凭空幻想出来的一般。
  太子殿下感到很窘迫……
  这样的小皇后,让他感觉很陌生。
  不,错了——以往他也偶然见过皇后与宫女嬷嬷说笑,或是数落取笑旁人时,那幅伶牙俐齿的模样……
  那时他只觉得怪有趣的。
  可昔日的皇帝陛下又哪里能料想的到,有朝一日皇后的那些招数竟会落到他头上来。
  此时此刻,他与那些宫女嬷嬷,又有何区别……
  “公子既不愿说,那便不说了。”张眉寿最后看了他一眼,与他移开了距离,道:“我先告辞了。”
  说着,便提灯转身离去。
  祝又樘一人站在原处,失神许久。
  他倒不是不愿同她坦白,而是他所做的一切,皆是个人之意,并不愿让她觉得有负担,需要去报答。
  本就是想她顺遂一些而已,若再让她背负上这些“恩情”,反而适得其反了。
  而今,她心中已如明镜,他更不愿让她认为他是在有意补偿弥补。
  他原本想得简单,可是……他也当真是太不擅长撒谎了,竟叫她一眼看破,反而弄巧成拙,以致如此局面。
  祝又樘转过头,看着那一抹晃动着的光亮渐渐消失。
  他复杂地叹了口气。
  他很遗憾。
  遗憾眼前的女孩子,心中已然藏了那些沉甸甸的过往。
  可……他瞧着方才女孩子大胆无畏的模样,又忽然觉得很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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