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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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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他的表侄子阿祥吗?
  但阿祥不是跟着二老爷往湖州历事去了么,怎么突然这个时候回来了!
  他回来了,那二老爷呢?
  门房下意识地朝那马车里探头看去,一边往门外去迎。


第194章 张峦出事
  可待阿祥下车之后,那随从打扮模样的人即刻就赶车离去了,片刻都未多留。
  “你怎么一个人回京了,二老爷呢!”门房扶住脚步有些踉跄、且消瘦狼狈许多的侄子,皱眉问道。
  阿祥开口,声音沙哑带着哭意。
  “六叔!”
  门房一瞧心底便是一凛,环顾门外四周,连忙将侄子扯进了院子里。
  “快说,究竟怎么了?”
  “二老爷在湖州出事了!”
  门房脸色大变,连声道:“快、快去禀告老太太!”
  雨水渐渐休止。
  松鹤堂内,气氛紧绷而沉痛。
  张峦出事了。
  据小厮阿祥所说,湖州洪涝泛滥,张峦为了救一名孩童,不慎被洪水卷走,直寻了整整三日,方才在数不清的浮尸中将人找到……
  尸体早已辨不清本来面目,可从身形衣着和贴身之物来辨认,确是张峦无疑。
  “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没有护好二老爷!”阿祥涕泗横流。
  “若不是想着强撑着一口气还能回来报信,奴才早也随二老爷一同去了!”
  他将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张老太太握着玉佩的手颤抖不止。
  玉佩是成色上好的黄玉,其上雕刻着几丛挺拔的青竹——她记得很清楚,这玉佩是二儿子及冠那年,老头子亲自寻了工匠雕刻的,这些年来二儿子一直不曾离身。
  可此时,那刻着青竹的雕槽内,却嵌着泥沙。
  这泥沙,是要了他性命的泥沙!
  张老太太强撑着坐直身子,张口却是颤音尽现:“二老爷人呢!”
  “湖州洪害严重,一路流民无数,奴才一人独行且几番险些丧命……实在唯恐路上出了差池,这才无法替二老爷扶灵归家……眼下二老爷的尸身尚被安置在归安县衙内。”
  张老太太脑中一阵轰鸣,久久未能说得出话来。
  “那你是如何平安回来的?”想到在大门外见到的赶车人,门房低声问道。
  阿祥抹着眼泪说道:“起初我被落到一群流民手中,是为一名身手不凡的汉子所救,那人看起来四十岁余,问及我的来历,我如实相告,他竟说是二老爷的故交,自称姓于——便是他,一路护送着我离开了湖州地界。”
  “后来,我们遇到了定国公世子派去打听二老爷音讯的人,那于姓的恩公便请辞离去了。”阿祥道:“方才赶车将我送回来的,正是定国公府上的人。”
  张老太太闭了闭眼睛,点头道:“定国公府这份恩情,来日必要登门道谢的……”
  她说着,站起身来,身形却一阵摇晃,几乎要站不稳。
  “老太太!”
  大丫鬟连忙将人扶住。
  张老太太醒来时,窗外天色已经大暗,不知是什么时辰,只见床边围满了人。
  除了大房和年纪尚小的男孩之外,家里其余的人竟都到齐了。
  “母亲醒了。”
  三太太纪氏头一个出声。
  宋氏连忙看过来,神情有些浑噩地问道:“母亲感觉可好些?”
  张老太太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她本以为老二出事,受刺激昏迷的人会是二儿媳,可没想到她昏了,二儿媳还能打起精神来看她,且眼睛都看不出哭过的痕迹。
  看来她真是老了,二儿媳也真是立起来了。
  “我无碍。”张老太太要坐起来,纪氏连忙去搀扶。
  房内烛火跳跃,窗纸随着夜风翕动着。
  张眉娴和张秋池一左一右站在张眉寿身边,张眉箐也满眼惊惶不定,不敢言语。
  许久,张老太太才开口。
  “老三,你大哥如今身子不济,赶去湖州将你二哥接回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一旁的张敬轻声应下来。
  “母亲放心,儿子已去书院告了假,明日便可动身。”
  “好,你有心了。”
  张老太太点着头,倚坐在床头,仿佛忽然老了许多。
  “都回去吧,其余的,明日再说。”
  “那母亲好好歇息,保重身子。”
  几人都未多说,就此退了出去。
  张老太爷风一般走进了房中,几个丫鬟都没能拦住。
  张老太太抬头看了一眼仍穿着那身破道袍的老头子,对丫鬟婆子道:“你们都出去。”
  “是。”
  张老太爷凑到床边,眼睛发亮地问:“我听说你今日昏倒了?我来给你瞧瞧可是风邪入体,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说着,就要去拉张老太太的手。
  “你还知道回来!”
  张老太太重重地甩开他的手,忽然掀开被子下了床,猛地推了一把张老太爷,竟是哭着道:“老二没了,你知不知道!”
  “嘿!你这疯婆子……我好心来看你,你竟还推打于我!一把年纪,还哭哭啼啼,也不怕被人笑话?”张老太爷仿佛根本没听到后半句话。
  说着,竟抬起手做出还手的姿态来。
  “你打吧,你今日干脆将我打死了事!这样的日子,我早过够了!当年你求娶我时,是如何与我保证的?可这些年来,你只知炼丹求道,我扛着整个张家,唯恐哪一件事做岔了……大房闹成那般境地,如今……如今老二又……”
  张老太太哭着,神态悲拗到了极致。
  张老太爷举到一半的手忽然放了下来,落到她肩上,轻轻拍了拍。
  “你胡说什么呢?老二怎么了?他方才不是才走吗?”他皱眉问着,语气疑惑却有几分罕见的温和。
  “那是老三!你真是疯透了,竟连咱们的老二都认不得了……那可是咱们的儿子啊……”
  张老太太的语气渐渐无力。
  她与一个疯子说这些有何用?
  “岂会呀,你别担心,也别哭,我这就去找那混小子回来!”
  张老太爷转身离去,脚步匆匆。
  房外夜色浓重似同泼墨。
  纪氏不放心宋氏,跟着一同回了海棠居。
  “母亲,我听说父亲淹死了!”
  张鹤龄大哭着扑到宋氏身前,抱住她的腿,仰着一张满是泪水的小脸。
  “胡说,父亲会水,是不可能被淹死的!”张鹤龄冲他大声喊道,气得脸色和眼睛都通红。
  “你四哥说得对。”宋氏抱起小儿子,眼神定定地道:“你父亲不会有事的。”
  她不信丈夫会出事。
  纪氏闻言在心中止不住地叹气,眼中盛满了担忧。
  二嫂这样不哭不闹,未必是好事。
  ……
  张眉寿带着阿荔脚步匆匆地来到了三房。
  待她见到张敬时,才发现张秋池也在这里。
  “三妹,你怎么来了?”张秋池意外又心疼地看着她。


第195章 非去不可
  “三叔,大哥。”
  张眉寿也未料到张秋池也在。
  “蓁蓁找我何事?”面对侄女,张敬此时的语气尤为和缓。
  张眉寿看了一眼张秋池,犹豫了一瞬,还是说道:“三叔,我想单独与你说几句话。”
  张秋池愣了一下,旋即微微皱眉。
  他皱眉不是因为张眉寿有意支开他,而是他猜到了张眉寿的意图所在。
  三妹这个时候找谁不好,偏偏来找三叔,且又不愿让他知晓——若说不是想求着三叔带她一同前往湖州,他是死也不信的。
  为什么他会这般敏锐且肯定呢?
  当然是因为……他也是抱着同样的目的了。
  “蓁蓁,你若是也想去湖州,大可不必开口了。”张敬虽没能在这样的时候对侄女板起脸,语气却不容置喙:“我是绝不可能答应的,池儿也不必再说。”
  说着,皱眉看着面前书桌上的东西,道:“将东西也一并带回去。”
  还没来得及开口的张眉寿愣了愣,下意识地看过去,只见是一对白玉镇纸。
  张敬直叹气。
  虽说是尽孝心切,可大侄子学什么不好,竟还学会送礼贿赂了,这都是什么坏风气!
  科考入仕这条路上,他本是极看好大侄子的,但眼下却是不禁开始动摇了。
  张眉寿也不由沉默了。
  在大哥的衬托下,她空着两只手而来,竟显得没有半点求人办事的诚意——那对看起来不甚起眼的镇纸,应当是大哥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不是三叔不体谅你们,实在是此行艰险不便。且你们去了,亦不见得能帮上什么忙。”张敬语带安抚地道:“听话,安心在家中等消息。”
  张秋池和张眉寿一同离开了三房。
  “三妹……”
  张秋池几番声音低低地开口,却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夜色浓重安静。
  就连提灯走在一旁的阿荔也低着头,红着眼睛格外沉默。
  “大哥为何要去湖州?”张眉寿许久才开口。
  听着这声音,张秋池心中格外难受。
  三妹的性子虽说近来变得沉静了许多,眼下乍一看与往日并无区别,可一开口,却透着沉甸甸的低落。
  这比哭声来得还让他压抑心疼。
  “父亲此番流落在异乡,该由后人前去扶灵尽孝……四弟五弟年岁尚幼,我做为长子,责无旁贷。”张秋池的声音也有些沙哑。
  “父亲若知晓大哥的想法,必定十分欣慰。”
  张眉寿缓缓停下脚步,却是道:“可若大哥能留在家中,帮着母亲照料诸事,许能更妥帖一些。”
  “三妹的意思是……”
  “湖州,我必是要去的。”
  她是非去不可的。
  父亲出事,她与所有人的心境都不同。
  她心中愧责惊惶,也存着侥幸的疑心。
  张秋池听出她语气中的坚持,急着想要出言相劝。
  湖州之地如今天灾横行,处处都不太平,三妹一个自幼娇生惯养的稚龄女儿家……
  “三妹,不说其他,单说此时家中正是多事之秋,祖母与母亲是决不可能答应让你出门的。”
  “既是三叔不肯答应,那我便只是与大哥言明而已。”
  张秋池听得一怔。
  这话可谓一语双关。
  一是道明她如今打算瞒着所有人,先斩后奏。
  二是在悄摸摸地暗示他,她这般信任他这个大哥,那他绝不该出卖辜负她。
  什么,七八岁的孩子哪儿有这么多弯弯道道的想法?
  别的孩子兴许真不会有,可他家三妹必然就真的会有……
  这就让人很为难了。
  忠义难两全,说得不就是这个吗?
  “换作我去,又有何不可?”少年只能这样劝道。
  张眉寿摇了摇头。
  不一样。
  没人比她清楚接下来湖州会发生什么事情。
  前世的那些记忆,无用且罢,可若到时真用得上,她便能帮得上忙。
  她要找到父亲,无论生死。
  更要弄清楚事情的原委——父亲虽心善,却非不懂自顾之人,且又性情谨慎,若说他为了救人而丧命,她实在没办法相信。
  且她私下问了阿祥许多,阿祥说,当时情形混乱,他并未能亲眼看到事情的经过,这些话他是从与父亲共事的同僚差役们口中听来的。
  单凭此一条,便让她不禁心存疑窦与侥幸。
  但这些猜测,她暂时不会与其他人说。
  没有依据的猜测同样会给身处绝望的人带来莫大希望,而这种希望一旦落了空,会令人更加难以承受。
  而若父亲当真遭遇了不幸,那她便是真正的推动者——说到底,她虽是女儿家,却才是最该替父亲扶棺归乡的那一个。
  张秋池还在低声劝说。
  “大哥真不想让我去,那我不去了便是。”张眉寿垂着眼睛说道。
  “当真?”张秋池脱口而出之后,甚至觉得自己不该问。
  这不是废话么?依他对三妹的了解,说不去当然是假的了!
  这么敷衍,不是明摆着欺负老实人好忽悠吗?
  果然,就听张眉寿说道:“若事后母亲问起,大哥便可以说,曾是劝了我的,我明面上答应了不会再去。”
  至于她最终还是偷偷地去了,谁又能猜得到呢?
  真·猜得到的张秋池一时无言。
  三妹这么贴心,连不让他背责任的说辞都设想好了,他还能说什么?
  且除了信任和托付,三妹肯与他明言的原因应当还有一点——待母亲发现她不见了之后,能有他出面将实情说出,稳住母亲,不至于让母亲过于担忧惊慌。
  在被三叔拒绝的短短时间内,三妹已将所有的事情都盘算过了。
  或者说,三妹早已想好了一切——三叔肯带她,自然省事。若不肯带,她也早有主意。
  张秋池心中说不出的复杂。
  这种不想让妹妹冒险,却又不舍得出卖她,且偏偏拼智谋还拼不过的感觉还真是让人无力啊……
  “倘若三妹肯听我一句劝,便安心留在家中。”
  张秋池转过身,离去之际,却又道:“而三妹如果真的非去不可……便将棉花带上吧。”
  “多谢大哥。”
  张眉寿看着他的背影,眼眶微微有些发涩。
  张秋池又忽然折了回来。


第196章 去追
  “出门在外,不比在家中太平,三妹除了要遮掩容貌钱财之外,更要当心提防周围之人。一路上,必要跟紧了三叔一行人,待出城走远些,定要与三叔同行。”
  到时三叔就是想甩也甩不掉了。
  张眉寿点着头。
  这些她已然想到了。
  “还有这个,三妹还是带上为好。”
  张秋池将怀中贴身放着的荷包取出来,递向张眉寿。
  张眉寿一接过,便知道是什么了。
  还是那枚辟毒珠,前两日她费了好大劲才还给张秋池的。
  “那我再厚颜借来用一用。”既然有可能用得上,她也不多推拒,只又与张秋池道谢。
  心思缜密周全的少年人看着她,一个劲儿地叹气。
  三妹此举,他本是半点不支持的,可谁让是自己的亲妹妹呢。
  只能由着她,再尽力替她打算考虑了。
  听着张秋池又来交待她要妥善照顾好姑娘,阿荔也在心中叹气。
  大公子瞧着分明俊逸非常,本该是一幅如谪仙般高远洒脱的性子,方能配得起这张脸——可怎么此时偏偏如老妈子一般啰嗦琐碎呢?
  ……
  次日一早,张敬便动了身。
  张秋池将扮作小厮的张眉寿和阿荔从后门处送了出去。
  租赁好了马车的棉花早已等在了外面。
  张秋池目送着马车离去,心情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从何时起,这竟成了一双助纣为虐的手?
  ……
  天黑时,宋氏才迟迟地知道女儿失踪了。
  倒不是她一意沉浸在悲痛之中,对女儿不上心,只因晌午曾着人问过,据愉院里的丫鬟说“三姑娘往定国公府寻徐二小姐去了”——
  虽说丈夫出事的消息暂时不宜向外宣扬,但阿祥本就是定国公世子派去的人护送回来的,有此一条在,女儿若心中悲苦难过,去找定国公府二小姐说说话倒也不必顾及太多。
  直到天色擦黑时,宋氏再问,得知女儿仍不曾回来,才命阿枝去找人。
  闺阁好友之间,适当地诉一诉苦没什么,可若一个劲儿地赖在别人家哭诉个没完,却是不妥当的。
  女儿年幼,不懂规矩,她却是要制止的。
  看来自今日起,要适当地拘着蓁蓁一些了。
  宋氏心中有打算,只是这打算显然是没有机会实施了——
  在定国公府中还能佯装冷静的阿枝,一路疾行回到海棠居时,已是忍不住慌张起来:“二太太,定国公府上称,今日三姑娘并不曾登门找过徐二姑娘。徐二姑娘也亲口说了,今日从未见过姑娘!”
  “那蓁蓁去了何处!”
  几乎一整日没有进食的宋氏猛地从榻上站起身。
  “今日姑娘带着阿荔出门前,确实与奴婢说是要寻徐二姑娘去的!姑娘昨晚一夜未眠,也不哭不闹,奴婢忧心她憋坏了身子,又想着定国公府隔得不远,这才没有拦着……是奴婢大意了,奴婢该死!”
  阿枝说着便跪了下去。
  “阿荔那丫头呢!”
  “也一日未见回来,想必定是与姑娘一起的。”
  “快去找!”宋氏也慌了。
  赵姑姑安排好了人手之后,再回到内间,轻声宽慰宋氏:“既是为了出门而撒谎,可见姑娘分明是打算好的,许是出门办什么事去了,待事情办完了,应当也就回来了……且姑娘身边带着丫头呢,太太不必过于忧心。”
  宋氏只能点着头。
  但愿如此。
  若女儿也出了事,她只怕当真支撑不下去了。
  可至深夜,派出去的人也没有带回来一丝有用的消息。
  苍家和王家,甚至是隔壁秦家都让人去问过了,都说没见过。
  这几家均是信得过的,稍加提醒,便不会传出去不该说的话。可其余的人家,为了张眉寿的名声着想,只能旁敲侧击地去打听。
  如此一来,费时费力。
  宋氏正心力交瘁时,忽然听到丫鬟来禀报,说是大公子来了。
  宋氏眼下谁都不想见,可还是让赵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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