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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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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眉妍在一旁微微皱眉,看着张眉娴道:“大姐,母亲说这些也全是为了你好,你怎能如此曲解母亲的好意?”
  “你母亲的‘好意’我向来可都消受不起!”
  “我当真太纵容你了……”柳氏似乎气得不轻,痛心疾首般道:“今日我这做母亲的,若不罚你,只怕是压不住你这过分张扬的性子了——且罚你禁足两月,回去好生思过!”
  张眉娴抿紧了有些发青的唇,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柳氏眼中满是怒气和压迫。
  四目相对良久,张眉娴最终转身大步离开了此处。
  张彦回来时,显然也听说了林侍郎猝死之事,脸色难看地很。
  原本眼见即将要成为礼部侍郎的岳父,虽说是第三任岳父,虽说这女婿比他还年长几岁……可眼下张彦的心情就是觉得到嘴的肥肉飞走了,心疼得要命!
  偏偏柳氏又命人关上了院门,召了一院子的丫鬟婆子过来,说要抓什么家贼,闹不完的幺蛾子。
  “如今管家权已经没了,你竟连个小小的院子都管不好吗!”张彦不胜其烦地问道:“究竟丢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值得这般大张旗鼓!”
  “我妆奁里的一对儿新打的赤金钗不见了!”柳氏本就心烦,又被他训斥,更觉得糟心。
  “……”张彦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忽然变了变。
  他没再多问,而是拂袖起身离去:“你既不嫌累,便闹去吧!”
  柳氏看着他的背影,更是怒从心来,又想到前两日自己的陪嫁乳母跑来大哭一场,说是三姑娘做主换掉了她家媳妇庄子管事的位置,求着她给做主。她找到老太太那里,偏偏老太太还称赞三姑娘做得对,说什么“那等妄议主家的东西就该狠狠地罚”!
  除此之外,还啧啧地道“三丫头竟已这般能耐,小小年纪能独当一面,倒真不简单呐”……呵呵,那老太太反倒一脸欣慰地夸赞起张眉寿来了!
  柳氏当场有一种怀疑人生的感觉。
  如此还不算完,张老太太又当场在松鹤堂罚了她的陪嫁乳母掌嘴三十,说她不明事理,包庇家媳,蒙蔽主家……
  那些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在影射她这个大太太!
  柳氏想到这些,就气得想要昏厥过去,甚至想坐在地上捶腿大哭一场。
  事事不顺,人人皆跟她对着来……如今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
  果不其然,次日宋氏便等到了浙江湖州遭了洪灾的消息。
  张眉寿听闻此事,在愉院里来回踱着步,约是想了半柱香的工夫后,忽然去了张秋池的院子里。
  “三妹,你来得正好。”
  张秋池在张眉寿开口之前说道:“我恰巧有话要与你细说。”
  说话间,他已经屏退了守在屋子里的仆从,一副不愿让外人探听的模样。
  张眉寿心底疑惑,心知自己的事情不急于这一时半刻,便坐了下来,先听他说。


第126章 惊人的巧合
  “三妹,我发现了一件十分巧合之事。”不必张眉寿多问,张秋池便直截了当地说道:“大伯娘的外祖家,也在湘西。”
  他这个“也”字,指得自然是苗姨娘同是湘西人氏。
  张眉寿略有些意外。
  她倒从未留意过柳氏的外祖家是哪里人,只偶然听张眉妍说过,似乎自从柳氏的外祖外祖母过世之后,因隔得远,相互间的来往便少了。
  “大哥想到了什么?”她连忙问。
  “我猜测,姨娘与大伯娘早已相识。”张秋池表情复杂地说道:“那日我去见姨娘,曾问起她此事,虽她仍不愿多说,但我隐约看得出,我兴许是猜对了……”
  但他越想苗姨娘的态度越觉得奇怪,他甚至察觉到她很畏惧自己问起过往之事,可他始终不解苗姨娘究竟是在畏惧什么。
  大伯娘当真有那么可怕吗?
  “而且,我昨日又意外得知了一件更为巧合的事情。”
  张眉寿思忖间,又听张秋池说道:“在湘西当地,有外孙女办完及笄礼之后,回外祖家小住数月,由外祖家福寿双全的长辈梳头的习俗。”
  听到这里,张眉寿眼中已经开始有了波动。
  果然,就听张秋池道:“我使了小厮去打听,方知大伯娘今年虚龄二十有九,十三年前,正是她及笄之年……”
  张眉寿已经听得内心动荡起来。
  她先前虽是得知了苗姨娘与柳氏暗下有往来、或是交易,可并未想过当年苗姨娘与父亲的意外邂逅,可能也与大伯娘有关!
  张秋池虽觉得妹妹聪慧,却怕她的算数做得不好,会听不懂,便又细致地解释道:“而我今年已满十二,算一算的话,父亲当年在湘西遇上姨娘之时,彼时刚行完及笄礼的大伯娘,十有八九也在湘西。”
  张眉寿有些出神地点着头。
  说实话,张秋池的身份摆在这儿,能做到这个地步,去深究当年那些于他而言并不光彩的事情,当真让人意外,也让人钦佩。
  可现下张眉寿脑子里乱纷纷的,只觉得不可思议。
  眼下看来,苗姨娘与大伯娘显然早已相识,表面却一直装作毫无交集,只在暗下往来。
  且当年父亲在湘西偶遇苗姨娘时,大伯娘极有可能也在湘西……
  “我在想,会不会姨娘当年与父亲相识之事……实则与大伯娘有关。”张秋池说出了自己的最终猜测。
  张眉寿与他的想法相同。
  可是,为什么?
  当时尚且只是及笄之年、待字闺中的大伯娘为何要那样做?
  苗姨娘虽明面上在包庇大伯娘,可显然并不情愿为大伯娘所用——若不然,这些年来她绝不会这般安分守己。
  且上一世,张眉寿清楚地记得苗姨娘是为了医治宋氏而死。
  显然是对当年之事愧疚极了的……
  所以,苗姨娘与大伯娘倒不大像是早有勾结的关系。
  不是勾结,难道是胁迫?
  张眉寿越想越觉得疑惑,对上张秋池的眼睛,也是与她如出一辙。
  不猜了。
  没有证据的事情,任凭猜得再如何吻合,也只是猜测而已。
  想要证实真相,必须要先弄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年经历了此事的人,不外乎是父亲、苗姨娘和大伯娘三人——若咱们猜对了的话。”张眉寿拿手指支着下颌,看着张秋池说道:“苗姨娘显然不愿说,大伯娘更不必提。父亲未必知道内情——但兴许能回忆起一些有用的线索。”
  张秋池目含惊讶地点头。
  “三妹理得极清晰。”
  他当真越看三妹越觉得不似普通的女孩子。
  但转念一想,三妹本就不普通,单说长相便是格外出众……兴许生来就注定是不寻常的罢?
  “所以咱们只能等父亲回来之后,再查此事了。”张秋池早已反复想透彻了,今日找到张眉寿,便是想将自己所知所猜说给她听一遍。
  张眉寿在心中道了句“未必”。
  她方才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来。
  “三妹,我认为此事先不要同母亲说来得好。”
  张眉寿点头。
  事情未证实之前,确实不宜向母亲多提。
  她再看向张秋池时,由衷地道了一句:“大哥,谢谢你。”
  “谢我作何?”张秋池一愣之后,旋即笑了。
  “这都是我应当做的,况且,除了这些简单浅显之事,我也帮不了什么大忙。”
  “不,大哥已经做得极好了。”张眉寿想改口为“最好了”,却觉得有撒娇的嫌疑,自顾打了个寒颤,便没能说出口来。
  得到妹妹的认可,张秋池仿佛格外开怀。
  他笑着说道:“无论如何,我会尽力的。”
  他自知身份尴尬,却也不愿当年之事不清不楚。
  他力量微渺,却也想尽自己所能,去保护家人——若保护显得太无私,改成“弥补”也无不可。
  姨娘常说,他们亏欠张家,亏欠父亲母亲,生来即背上亏欠的名声,他也曾有过不甘。但后来他懂了,即便他生来无辜,可姨娘并不无辜……母债子偿,是以,只当是替姨娘赎过也好。
  “大哥,我想让你替我帮父亲回信。”
  张眉寿这才说出自己的来意。
  张秋池不假思索地答应下来。
  父亲来了信,妹妹想回却尚不大会写字,来找他这个做大哥的帮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被妹妹需要的感觉真得很好啊。
  做大哥的自顾欣忭了一番,可待提笔写时,听得张眉寿的口述,却是惊得手中的笔都砸在了信纸上,只好又重铺一张。
  这一回,他凝了神写,却越想越惊异。
  浙江遭了洪涝此事他也听闻了。
  可是……
  “三妹,你是如何想到这些的?”张秋池搁了笔,拿久久无法回神的眼神看着张眉寿。
  他方才一直想问,只恐打断了三妹的思路,才一直忍到写完为止。
  这与其说是一封孩子写给父亲的家书,倒更像是处处严谨周全的自保之法,和面对洪涝灾害时可能出现的各种状况时的应变之策。
  三妹甚至在隐晦地提醒父亲遇到不平之事不要强出头,即便是应对灾情时说话做事都需小心提防身边之人。
  这是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子该有的思虑吗?
  张眉寿若能读懂他的眼神,必然要在心里回他一句:必然不是七八岁孩子的思虑,而是七八十岁老妈子的絮叨……
  张秋池兀自陷在震惊当中,无法自拔,等人来救。


第127章 投壶之人
  三妹方才所言,已经远远不是聪慧二字足以形容得了的了——换而言之,她的表现严重超出世人的认知了!
  她超纲了!
  因为,这与小孩子聪慧与否没有直接关系,而是在聪慧的前提下,再有着眼界与见识的累积和支撑。
  且三妹方才念起时,可谓信口拈来,毫无迟疑,逻辑分明,根本不似从旁处听来的。
  所以,继柳氏之后,张秋池也开始怀疑人生了。
  原本出尘的少年人,此时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张眉寿,竟如同一只受惊的大狗,毛都炸起来了,只等着张眉寿说些什么来给他压一压惊。
  事已至此,张眉寿唯有试探地问:“大哥,我若同你说是从书上看来的,你会信吗?”
  张秋池摇头。
  字都不识几个,如何能看得懂这等繁杂枯燥的书籍?
  “若同你说是从夫子口中听来的呢?”
  “夫子岂会教你这些?”他在私塾里学了这些年,怎么偏没学到十中之一呢?
  张眉寿便道:“实则我是昨夜做梦时梦到的。”
  张秋池:“……”
  妹妹,这个回答似乎比前两个还要更加敷衍呢?
  他若是信了,那等同是侮辱自己的智商。
  可若是不信的话,又有什么办法呢?
  难道真的要去怀疑人生吗?
  只能自己试着去欺骗自己,才能勉强维持住岌岌可危的人生观了……
  “大哥,这信是你所写,还须署上你的名字。”张眉寿最后叮嘱道。
  她之所以找到张秋池,便是想借他的名义给父亲送出这封信,如此才不至于显得过于“妖异”。
  张秋池无语凝噎,想要望天。
  妹妹好歹还知道顾虑父亲的感受,不愿父亲受到“惊吓”,可怎么不顺便考虑一下他的感受?
  年轻人就活该承受更多压力吗?
  罢了,他且当作这是来自妹妹的特殊信任吧。
  但是,他有一件事情必须要做。
  “三妹,将你的手给我。”
  “作何?”张眉寿见他神色有些古怪,虽是心中犹豫,却还是将右手伸了出来。
  她大约看出来张秋池受到了冲击,故而自己若连这点信任都不给他,实在也说不过去。
  可事实却让她再也不想去相信任何人了!
  “啊!”
  张眉寿痛叫出声,挣扎着将手抽了回来。
  “大哥,好端端地你为何要掰我的手指!”她不解又气愤。
  方才张秋池握住她的中指便往手背的方向掰,力气之大,直让她觉得手指要被生生折断了!
  却见张秋池大松了一口气。
  “三妹,原来真的是你,我还以为……你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呢。”张秋池说着,有些抱歉地挠了把后脑勺。
  张眉寿:“……”
  哦,她记起来了,民间有传言,被鬼怪附身时用力地反折中指,便能逼得鬼怪现身……
  可是大哥不是向来很排斥这类“蛊惑人心”的东西吗?
  怎么现如今反倒用到她身上来了!
  ……
  张眉寿回到愉院之后,让阿荔找了棉花过来。
  她交待给了棉花一件新的差事——跟踪张彦,特别要留意他私下会去见哪些人。
  棉花只答应下来,并不多问。
  不到必要时不说话,一旦说话必定让人印象深刻——并非他生性寡言,而是师傅生前曾说,这样做会让人觉得比较牢靠。
  所以,他有话一般都在脑子里自言自语。
  三姑娘可真奇怪,总让他去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现在的孩子脑子里究竟装得都是什么东西啊?
  “棉花师傅!”
  他将要出愉院时,却被一道声音给喊住了。
  这声音谄媚之极,直叫他六月的天儿里,当场打了个寒噤。
  他转回身去,阿荔已经快步走到了他面前,手里头提着一只食盒。
  “棉花师傅,这是我做的几样儿拿手点心,你带回去尝尝。”阿荔扯着脸皮笑了笑。
  棉花:“无利不起早。”
  阿荔闻言笑意僵在脸上,暗暗咬了咬牙。
  一般不都是说无功不受禄吗?
  “我想拜你为师,跟你学功夫。”她本也不是拐弯抹角的人,干脆痛快说出口。
  棉花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阿荔站得笔直,昂首挺胸。
  “虽是晚了些,但学些拳脚防身还是能成的。”棉花评价了一句。
  自认天资聪颖、骨骼清奇的阿荔在心底翻了白眼,面上却喜笑颜开:“那咱们今晚便拜师吧!”
  “拜师倒不必了。”
  阿荔眼睛一亮。
  拜师少不了要送拜师礼的,他既说不必拜师,却肯教她,倒是仗义。
  “每月与我一吊钱便可。”
  阿荔脸上的笑意还来不及散去,就那样僵在脸上。
  “每月一吊钱……半年还差不多!”
  “也好。”棉花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心里暗戳戳地笑了起来。
  阿荔见他提着食盒转身离去,顿时清醒起来。
  她忽然想到了当初姑娘将此人买下时的情形……此人报价向来虚地很,她怎不再多砍一些呢!
  跑过江湖卖过艺的男人,手段可真肮脏!
  阿荔愤愤跺脚。
  ……
  次日,张眉寿照旧去了私塾内读书。
  听女夫子在耳边讲着《女则》,徐婉兮百无聊赖地拿手中的羊毫胡乱地在纸上描画着。
  极不容易熬到了放堂的时辰,起身向女夫子揖了礼,齐整整地道了句“夫子回”,徐婉兮便上前捉住了张眉寿一只手臂,低声说道:“蓁蓁,你随我回定国公府,我有好玩儿的东西给你瞧——”
  张眉寿忍不住问:“什么好玩儿的东西?”
  徐婉兮笑眯眯,张口正要答她时,却听书堂外一阵乱哄哄地,举目看去,只见是一群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儿从书堂外经过,个个脚步匆忙,还有人嘴里说着什么:“徐二公子投壶竟也有输的时候?”
  “可不是么?徐二公子的壶投得本就极好,真难得遇着了对手,却也不敢不让着他……不知是哪个没眼色的?”
  “不知赌得什么?”
  “说是一枚玉佩。”
  “原是瞧上了徐二公子的玉佩?”
  “不是,是徐二公子瞧上了人家的玉佩!”
  “啊!竟有这等事?”
  一听到自家二哥的名号,徐婉兮自是要凑上前去。
  “蓁蓁,咱们也瞧瞧去。”徐婉兮拉了张眉寿跟了上去。
  紧接着,一群小娘子们也都跟着去瞧热闹。
  待张眉寿与徐婉兮赶到时,投壶之处已围满了人。
  于人群中,张眉寿一眼就瞧见了本该在东宫与太子伴读的王守仁。
  她忽然有一种奇怪的预感……


第128章 活生生的孽缘
  张眉寿微微踮起脚,朝着被围起的二人看去。
  可奈何围观者甚多,任凭她踮脚眺望,却也看不到投壶之人。
  只听着耳边有人议论纷纷:“徐二公子原已输了两局了……这第三局本都无甚可比的了,只为博回些颜面罢了。”
  “让徐二公子连输两局,这可是头一例呀。”
  “快看快看,又连中了,还是贯耳双投!”
  徐婉兮听得心急又好奇,心里跟猫挠似得,也想凑上前看,可奈何她身旁没有丫鬟跟着,堂堂的定国公府小姐也不可能上前与人硬挤。
  蒋令仪却去了最前面——她一路往前,一路跟少年小公子们轻声细语地说笑着打着商量,平日里最是难缠的少年郎也都不舍得为难她,纷纷与她让道,让她去前面瞧。
  徐婉兮看在眼中,满脸不齿。
  “蓁蓁,咱们可不学她那一套!”徐婉兮挽着张眉寿的手臂气哼道。
  张眉寿无言叹气。
  甭说学不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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