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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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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真是不巧了……”张峦笑着摇摇头。
张彦拿看待傻子一般的眼神看向他——他难道连仁和公主的花会都没听说过?!
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都要推脱拒绝,怕是吃酒吃傻了吧!
张老太太更是气得险些没站稳。
“这话怎么说?”定国公世子不解地问。
这一家人还真怪,女儿救了人不吭声,父亲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花会邀请……
“世子万万别误会。”张峦解释道:“是因小女先一步答应了与秦家小姐的邀请。”
咳,他就是故意卖个关子,借机气一气大哥。
定国公世子一愣之后,这才释然。
张彦的眼珠子惊得都快掉到地上去了。
他竟都没听二房提起过!
藏得可真够深的!
这等机会自家女儿想都不敢想,怎么偏偏老二家的还有人争着抢着带着去?
定国公世子离去之前,得知了张峦即将要前往湖州府历事,主动提出要张峦替他给曾是故交的湖州知府吴怀敏捎一封信。
明面上说是替他捎信,可谁都听得出言外之意——这是有意暗中替张峦疏通关系!
人前宠辱不惊的张老太太回到松鹤堂之后,高兴的合不拢嘴,亲自上了三炷香,念叨着祖先保佑。
念叨一半,又觉得不对——好像不关祖先的事,应当是三丫头带来的好运气!
张老太太当下赏了不少物件儿让人送到愉院。
而张彦的心态彻底崩塌了。
他回到大房之后,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地踱步,又气又急。
今日刚拆了头上伤布的柳氏看得心烦意乱,这才算是开口与他说了第一句话。
“不是听说定国公世子来了吗?怎么,难不成还为难你了?”
张彦听得想冷笑。
为难他?
人家都不曾拿正眼瞧过他!
他当即将在花厅里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尤其念叨着仁和公主花会之事。
柳氏听得惊异极了。
可眼红之余,她很快就想到了一处关键。
“既然三丫头有秦家姑娘带着了,那能不能让咱们妍儿跟着徐二小姐一同去?”
第102章 狗子变了
张彦听得精神一振。
对……他怎么没想到这上头去?
“可咱们眼下跟二房闹得这么僵,他们未免肯答应帮妍儿。”他皱着眉说道。
“自然是不能由咱们出面。”一旦有了共同的利益,夫妻二人很快“冰释前嫌”,柳氏撺掇着张彦去找张老太太。
“让老太太去找二房他们说,妍儿若也去了仁和公主的花会,这对咱们张家来说也是长脸的好事,老太太没理由会不答应。”
她的女儿若是能去仁和公主的花会上走一遭,那可就不一样了。
张彦赞同地点头。
他片刻没耽误,立即去了松鹤堂。
最近他回回来松鹤堂,回回被骂,此番竟然也难逃此劫。
他本以为母亲会一口应承下来他的提议,可谁知老太太二话不说就直接拒绝了,还倒过来斥责他:“妍儿如今什么名声你们心里头没个数儿吗?跟过去干什么?让人议论、给三丫头丢脸吗?!”
张彦面红耳赤,一时说不出话来。
呆在内间抄经的张眉娴刚出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此番三丫头有幸去仁和公主的花会,你只盼着她日后若是出息了,得了一门好亲事,多少让二丫头沾些光就已是你们天大的幸运了!”张老太太看着他又道:“至于旁的,不该是你们的,还是少惦记为妙。”
仁和公主的花会若能去上一回是很光彩,可关键你也得照照镜子,瞧瞧自己一身的污点,适不适宜去不是?
“母亲这话说得未免有些太过了吧?”张彦低着头,语气忍耐:“妍儿名声是不好,可眼下不正是一个好机会吗?姐妹间相互提携帮助,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吗?”
情理之中?
张眉娴翻了个白眼。
这时候若二房还肯帮二妹,那哪里是情理之中,分明是以德报怨!
亏父亲还这么理直气壮,仿佛人人都该顺着他这歪道理往下走似得。
“眼下你倒知道一家人要相互提携了?往前你们算计二房的时候怎没想到?”张老太太恨铁不成钢地道:“我几次三番让你去给你二弟赔不是,你又是怎么做的?今日是你二弟的饯行宴,你亦还在使性子不露面,你以为你给他扮了丢人,可丢人的根本是你自个儿!”
如今用得着二房了,他倒是一大堆道理冒出来了。
合着这些道理只有在对他有利的情况下才能算作是道理是吧?
“母亲对我们大房不满,不肯从中帮忙就且罢了,又何必借此再来教训儿子。”
张老太太简直被气乐了。
他还一副看破世态炎凉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老大,你若当真觉得是情理之中,那你自去找你二弟伸手去要便是了,还来找我这个无用的老婆子作甚?”
说白了,自己也觉得没脸吧!
张老太太一句话堵得张彦面色通红。
“老大,你如今怎如此糊涂!”张老太太皱着眉,语气却谆谆:“且不说你与二房之事,单说妍儿,即便真的跟去了,顶着与邓誉的纠葛,不仅有损张家颜面,甚至有损定国公府的颜面!这般做人,未免太不识趣——而三丫头好不容易跟定国公府结下的善缘,只怕因此也要被毁了!”
“再者,妍儿这般名声,若到时传到公主耳朵里,再触了公主的霉头,才更是不妙。”
张彦听得在心底连连冷笑。
一口一个妍儿名声不好,可妍儿的名声为何不好?还不是毁在了他们二房的手里!
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道:“是,都是儿子的错,儿子不该痴心妄想。”
“你要当真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才好。”
“儿子当然知道,儿子错在处处不如二弟,自幼难讨母亲欢心。”
张老太太气得头脑发昏。
她没听错吧?
这话竟出自一个三四十岁的大男人之口?
怎么不干脆将裤子脱了,换上开裆裤再来说!
“你日后有什么事不必来找我了,母亲实在帮不上你。”张老太太忍无可忍地摆摆手。
她已是将道理嚼碎了给他听,他也能越扯越偏,就问你气不气?
气是不能气的,她还要长命百岁,所以——
“你日后有事只管去找你父亲,你们男人间的事情,我妇道人家掺和不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大儿子迟早也是发疯的命。
为什么?
因为这平凡的世间根本容不下这么愚蠢自私的脑子!老天爷迟早要看不下去的!
就如他那自私的父亲一般,终日想着自己求长生,丢下一家子不管,将所有的难题都抛给她一个柔弱女子来面对承担!
张彦脸色尤为难看地离开了松鹤堂。
张眉娴替张老太太轻轻拍背顺气,轻声劝道:“祖母别气。”
“我气什么?你父亲幼时是跟在你祖父身后的,他不成器,是你祖父教得不好,也怪不着我。”
张眉娴无奈望天。
摊上这样一个父亲,那她是不是该去找祖父寻仇呢?
“倒是委屈你了。”张老太太有些愧疚地看着大孙女。
她想到了大孙女的亲事。
她如今老了,身边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支撑,娘家也一直庸庸碌碌,许多地方根本使不上劲儿了。就如大儿子如今屡屡明目张胆地忤逆她一般——这要换到十年前,借他十个狗胆他怕也不敢!
哎,狗子长大了,眼里没娘了。
若再这样下去,再有十年的光景,她只怕就要仰仗柳氏的鼻息过活了。
这回她夺了柳氏的管家权,底下的大管家已经背地里在提意见了,说什么二太太能力不足……只是都被她压了下去而已。
老太太感慨之余,忽然想到了什么,向张眉娴道:“你近来与你三妹不是走得近些吗?不如,你去试着探一探她的口风,万一她愿意帮你一把,说不定对你的亲事能添些助益。”
她如今也不大愿意再去勉强二房做什么事,更何况是为了大房,她若亲自出面,只会将这潭水越搅越混。
所以,她想让孩子自己去试试。
“祖母……徐二小姐要带的人是三妹,又不是我。再者,我比徐二小姐大了五六岁呢,我跟着后头未免不好看……”张眉娴不赞同地说道。
可手指却不自觉地绞紧了帕子。
“而且,正如您方才所说,这是三妹跟定国公府的善缘,若上赶着提要求,未免显得咱们太势力了。退一万步说,三妹即便真的想带,只怕也会带年纪相仿的四妹吧……”
张眉娴像是在劝退祖母,又像是在平息自己内心不该有的念头。
可即便如此,离了松鹤堂之后,张眉娴却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张眉寿的院子前。
“姑娘,您不进去吗?”她身边的丫鬟问道。
张眉娴似乎这才回过神来,摇摇头道:“不进去了。”
她的眼睛却不受控制地朝着大门洞开的庭院中看去。
这一看,却是微微愣住了。
院子里,张眉寿竟正在受罚。
第103章 谁教谁规矩
午后的阳光仍然炽热无比,张眉寿跪在榆树下,膝下垫着蒲团,双手手心朝上置于身前。
汗水打湿了她细碎的额发,原本粉白的双颊也热得通红。
而她身边,一名身着湖蓝色直领印暗花褙子,头上包着深蓝头巾的中年女子手中持着一方紫檀木戒尺,正面容严厉地说着话。
“罚你跪也跪不直,这样下去如何能学得成规矩?”她说话间,就扬起戒尺,要朝着张眉寿的手心打去。
张眉娴看得微微一惊,下意识地就想进去劝阻,可下一刻她却瞧见张眉寿的手忽地分开藏到了背后,那戒尺根本未能打得着她。
“你竟还敢躲?”那脸庞略显松弛下耷的中年女人气道:“我教过那么多大家闺秀,还从未见过如你这般忤逆不遵的!”
她是宋氏花了重金请来的教养嬷嬷,是为了教导张眉寿规矩礼仪,力求在六月花会上不出错。
这位姓客的嬷嬷据说曾是宫女出身,在这一带还颇有威望。
可这两日下来,张眉寿十分怀疑此人的威望大概是靠折腾人堆砌出来的。
谁说学规矩一定不能休息?甚至这位嬷嬷自己好吃好喝着,她还只能在一旁跪着练跪姿——她究竟是教规矩来了,还是上门作客来的?
况且,就这半吊子水平,也敢自称从宫里头出来的?
如果真是,必是因为规矩做得太烂,而被驱逐出宫的吧?
“嬷嬷说说,我这跪姿哪里不对了?”张眉寿反问她。
“身子不够直!”
张眉寿略放松了一二,干脆坐在脚上,再轻易地将背挺直些,又问:“嬷嬷,这样呢?”
“勉强还算不失礼!”客嬷嬷板着一张脸说道。
张眉寿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嬷嬷,跪时讲求臀不着脚跟,以示尊重之意。长跪之时,需挺身直立,以膝盖和脚趾来支撑身体,而非您说得那般用脊背之力,非得讲求脊背绷直——如此一来,姿态僵硬,并不好看。”张眉寿更正道。
她前世做了一辈子的规矩,忍着让这半吊子嬷嬷来教,本也没什么,可靠着一味折腾她来彰显自己的严厉与认真,且她怎么做她都不满意,这未免就没意思了。
张眉寿抬手让阿荔扶她起身,干脆不再跪了。
这烈日当空,将她晒黑了怎么办?
她的时间不应当浪费在这等成全别人的名声、而对自己百害无一利的事情上头。
“你说得都是什么跟什么?从哪里学来的?”客嬷嬷皱死了眉:“谁准你起身的?”
张眉寿不理会她的话,径直说道:“还有,下跪时应当先下右膝,您也教错了。”
“真是笑话,先下哪只膝盖,也有说法不成?”
“说法倒是没有。但先下右膝,更便于稳住身形,姿态自然能更从容些。”张眉寿懒得听她再反驳,随口编道:“我曾听秦家姐姐教过我的——宫里的贵人们都是这样做,客嬷嬷既是宫女出身,岂会不知?”
客嬷嬷神情一僵,旋即冷笑着道:“这些我日后自然会教给你!俗话说,先学走再学跑。而你如今基本的礼仪都做不好,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姿态好看、气质从容,未免太操之过急了!”
“我的规矩做得好不好,您应当一眼就能看出来了。偏说我处处做得不好,还要从头教,是什么道理?”张眉寿不客气地道。
究竟是教规矩还是卖弄自己?
脸面这两日已经留足了,奈何人家不肯要,她自懒得演了。
“真是一张伶牙利嘴!你既处处做得都好,不若你来教我可好!”客嬷嬷从未被人这般不敬过,她自认为教养一个区区国子监监生的女儿万万不该受到如此顶撞。
“好啊。”张眉寿微微笑了笑。
客嬷嬷认为自己听错了。
“您既想学,我教一教也无不可。”张眉寿指了指地上蒲团,道:“您就先从跪姿练起吧。”
“你敢拿我打趣?我一把年纪,我敢跪,你敢受吗?”
“这不是学规矩吗?”况且,跟谁比年纪大呢?
阿荔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你……”客嬷嬷脸色红白交加,气得说不出话来。
“嬷嬷,慎言也是规矩里极重要的一条。”张眉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客嬷嬷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在一个小姑娘面前这般狼狈。
她忿然道:“既然姑娘没有这份儿诚心学,那我也教不得了!还请贵府另请高明吧!”
“慢着。”张眉寿上前一步,伸出手去:“还请嬷嬷将银钱归还——母亲给了您十两银子,您至少退还九两,那一两便算作辛苦费了。”
客嬷嬷咬了咬牙,取出荷包,重重地砸到张眉寿手里。
张眉寿随手丢给阿荔清点。
“我可以走了吗!”客嬷嬷沉声道。
“嬷嬷出去之后,应当不会乱说吧?”张眉寿忽然问。
客嬷嬷眼光一闪,嘴边现出冷笑:“乱说自然不会,实话却是免不掉的。”
现在知道怕了?
倒还不算笨。
“嬷嬷不像宫女出身,想来也不难查。若我也说实话,不晓得日后还有没有人愿意请您?”
客嬷嬷听得左眼皮直跳!
眼前的女孩子看起来稚嫩娇憨,可说出来的话却让她心惊肉跳!
她虽不是宫女出身,可仗着一身严厉之气和多年来打出来的名声,从未有人怀疑过她话里真假。
这若被拆穿了,她日后还如何立足?
“你不乱说,我自也不会乱说……!各自管住嘴!”客嬷嬷强压着对一个孩子服软而生出的难堪。
张眉寿点头。
却又问:“不知客嬷嬷家住何处?”
“正觉寺胡同。”客嬷嬷心中觉得怪异,不自觉就脱口而出。
答罢才戒备地问:“你问这个作何?”
张眉寿淡笑着道:“万一日后有事找嬷嬷帮忙,知道您的住处,便容易得多了。”她方才忽然想到一件事,没准儿这位混迹市井又出入大户人家的客嬷嬷,日后真能帮得上忙也未可知。
客嬷嬷:“……”
帮忙?
相忘于江湖不好吗?
她只盼着日后不要再跟这个人精儿似得小姑娘见面了才好!
“还有——”张眉寿又开口。
还有?
客嬷嬷表示她已经完全不想听了!
第104章 拦车之人
“嬷嬷跟我母亲辞别时,劳烦如实夸我几句,免得她再另外找人教导于我。”张眉寿最后提醒道。
客嬷嬷彻底无言了。
如实、夸她?
思虑这般缜密周全、将种种对她不利的后果都杜绝了且不提,竟还这般厚脸皮!
跪了跪了。
客嬷嬷片刻不愿再多留,脚底抹油般走了。
小时雍坊张家,她记住了——给再多钱也不来了!
目睹了这一切的张眉娴目瞪口呆,看着利落转身进了屋内的女孩子,她到底没有勇气进去。
即便去了花会又能如何?柳氏是不可能让她嫁得如意,然后有能力与她作对的。
可能这就是她的命吧。
仁和公主举办花会的日子,很快到了。
张眉寿天色未亮便起身梳洗,待一切妥当,由宋氏亲自再三检查罢,确定没有失误之后,才被准允出了门。
她带着阿荔刚行至外院,却险些被一道急匆匆的身影冲撞到。
张眉寿还未看清对方的面容之时,已经知道了对方身份——那破破烂烂的道袍披在身上,除了她家祖父还能是谁?
只是这一大清早的,他是刚从外头回来?
“祖父。”张眉寿朝他福了一礼。
“是三丫头呀。”张老太爷竟难得清醒了一回,将她准确无误地认了出来。
张眉寿楞了一下,适才笑着点头。
“要出门?”张老太爷问道。
“是。”张眉寿一边答着,一边让阿荔拦下了一名路过的仆人,欲交待他将老太爷送回院子里去。
张老太爷却满面凝重地道了“且慢”二字,取出一方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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