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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第3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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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福应了声“是”,身侧的小太监正要高唱时,却见跪在下方的百姓们忽有一人猛地站起了身来。
  四下人满为患,他起身的动作却仍旧醒目。
  那是一名身形高大的大汉。
  “为君者不贤!大靖国运愈下!天下这是要生灵涂炭呐!”
  他起身时便已高呼出声,声音响亮嘶哑,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般。
  四下顿时哗然。
  “乱世将至,乱世……”
  大汉喊话间,目呲欲裂地往前奔去,一片惊呼声中,一支利箭自暗处飞来,将他余下的话阻在了口中。
  心口处中了一箭的大汉脚下一滞,却仍挣扎着要往前扑去,面上神情依旧悲愤,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这一幕直将周围的孩童女眷吓得哭叫出了声。
  “乱世……将至啊……”
  那大汉轰然倒地,口中却仍念着这一句话,一双空洞的眼睛大睁着。
  官兵们已经围了上来,极快地将尸体敛去。
  四下的气氛却已是全然大变,众人惊惶不安,离得远些的人群因不明真相开始躁动起来。
  城楼之上,李东阳等数位大臣皆变了脸色。
  昭丰帝眼角抽搐了一阵。
  “……”
  他登基至今,头一回与百姓共贺除夕,就闹出了这样的事情来……还敢不敢再倒霉些?
  大冷的天他跑这儿来受冻,结果就给他来这一套?
  望着有些失控的局面,昭丰帝脑中一阵恍惚,只觉得眼前这情形好像在他近来的噩梦中曾出现过——
  难不成他的梦如今竟不是反着来的了?
  思及此,昭丰帝忽觉头痛欲裂,这痛感来得突然,叫他一阵头重脚轻。
  “皇上当心!”
  刘福与陆塬眼疾手快一左一右将人搀住。
  昭丰帝脸色难看地道:“扶朕回去!”
  刘福连忙应下。
  眼见着圣驾离去,几名大臣不由面面相觑。
  出了这等事……皇上一声不吭就这么走了?
  不过……这好像也算不上太过稀奇。
  几人几乎是下意识地都望向了一旁的太子殿下。
  “先稳住百姓。”祝又樘看向李东阳,正色道:“有劳李尚书先出面解释,道方才那人极有可能是受了异族人收买,故在此妖言惑众,欲乱我大靖民心,意图当诛。此事朝廷必会细究,亦会加强京中守备,让百姓们不必因此恐慌——”
  这些话即便未必人人都会信,但眼下若朝廷连句话都没有,才是最容易让舆论恶化的。
  且李尚书美名在外,向来得百姓敬重仰慕,由其出面,再好不过。
  “微臣遵命。”
  祝又樘又看向一旁腰间悬刀的中年男人。
  “当务之急,是有序地疏散百姓,必要加强管制,尽量减少百姓拥挤踩踏,以免混乱中引起伤亡。若有老幼者身边无家人在,需派官差护送至人流稀疏之处……这些,还需吴统领尽快安排下去。”
  “是!”男人抱拳应下,立即带人去了。
  祝又樘又继而将其它事宜也一一安排妥当。
  待见得城楼之下躁乱的百姓们在李东阳出面之后渐渐被安抚了许多,他复才转身要下城楼。
  “殿下留步……”
  刘健将人喊住,上前行礼。
  气质清贵而沉稳的少年人回过头。
  “刘大人可还有事?”
  刘健脸色复杂地低声劝道:“此时陛下必然正当盛怒……殿下还是暂时勿要近御前为好。”
  陛下近来脾气尤为不好,他担心尽心尽力善后的殿下还是会受到迁怒。
  想到这些时日、乃至这些年来面前少年的不易与委屈,刘大人就有些叹息。
  祝又樘微一颔首,道:“多谢刘大人提醒。吾还有其他事要办,此处局面,就劳刘大人多费心了。”
  “殿下言重了。”刘健抬手行礼恭送。
  祝又樘带着清羽下了城楼,等在不远处的张眉寿在阿荔的陪同下走了过来。


第909章 相克
  “可吓着了?”
  祝又樘未急着说其它,先是如是问道。
  张眉寿摇头道:“吓到倒不至于,只是事出突然,着实太过异常。”
  方才她不远不近地看着那人不像是临时起意,且好似是抱了必死之心,毫无挣扎更毫无畏惧——没有畏惧的人,历来是最可怕也是最叫人难以防备的。
  “或许是被人控制了。”祝又樘道:“晚些我去一趟京衙,听听程大人怎么说。”
  这件案子京衙必然要深查。
  到时结合程大人所得,再下判断也不迟。
  张眉寿点头。
  此处不是适宜说话之处,二人四目相对,已是大概意会了对方的猜测。
  “方才我听那些侍卫说,陛下不曾回宫,而是去了淑玉园。”张眉寿说着,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夏神医,问祝又樘:“殿下带我和夏伯父过去吧。”
  “此时过去?”祝又樘难得有些犹豫。
  “不趁早过去,我怕皇上就要回宫了。”
  宫内与宫外不同,她一个女儿家,即便是打着替皇上引见名医的由头,却也没道理亲自带着那名医入养心殿面圣——但在宫外皇家别苑不一样,且今夜又是除夕,作为未来儿媳的她跟着过去顺道请个安,不会显得异样,从而惹皇上疑心。
  眼下不能再耽搁了。
  见她眼神坚持,祝又樘到底是点了头,朝她伸出了手。
  “好,我带你去。”
  ……
  马车一路未停,来到了淑玉园。
  张眉寿跟在祝又樘身侧,无人敢多问半句,一路畅通无阻。
  直到一行人来到昭丰帝暂时歇息的寝院前。
  廊下,刘福道:“这会子国师正在内室诵经呢……殿下和张姑娘稍候片刻,且容老奴去通禀一声。”
  祝又樘点头。
  张眉寿身边的夏神医眼神变了变。
  国师也在?
  就是那个当年险些害了知儿性命,这些年来仍在找寻知儿下落的妖僧?
  张眉寿也不曾料到继晓会在此,此时转过头看向夏神医,眼中有着暗示在。
  夏神医缓缓松开了紧攥的拳,平息着心中怒气。
  他今日是来帮这丫头的忙来了,绝不能帮忙不成,反倒招来麻烦。
  张眉寿则下意识地看向灯火通亮的内室。
  她便是站在此处,都能嗅到焚香之气。
  这几日她通过明太医得知了皇上详细的身体状况,然而并无所得。
  从明太医所述来看,皇上并不像是中了某种蛊。
  这叫她十分不解,却又觉得是在意料之中。
  若是继晓下蛊,她和田氏大致皆能解得,对方确实不像是会做这种无用工夫之人。
  可不亲眼看一看,她到底还是无法确认。
  而若当真不是蛊毒,出身江南神医世家的夏伯父,或能看出些什么也说不定。
  是以才有了今日之行。
  内室中,正靠在榻中闭眸养神的昭丰帝听说太子来见,不耐烦地皱眉道:“叫他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别来朕跟前晃悠!今日朕谁也不见!”
  近来烦心事实在太多,身子也愈差,他此时只想在这别院里清净清净!
  而这些时日就是他自己都意识到了自己脾气渐大,怎么这臭小子就不知道躲远点?
  “一同前来的还有张家姑娘……”刘福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又多说了一句。
  却见榻中的皇帝陛下顿时张开了眼睛。
  “小仙子?”
  “回陛下,正是小仙子。”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人请进来!”
  突然不想清净了的昭丰帝皱眉催促道。
  外头冷风刺骨,让小姑娘家就那么干等着合适吗?——刘福这老东西到底还能不能有点眼色了!
  “是……”刘福一边应着,一边笑着说道:“是因小仙子非是独自前来的,还带了一位大夫过来,说是听闻陛下近来睡眠不佳,特地请其前来替陛下号脉,不知可要一同请进来?”
  盘坐在一旁蒲垫之上,闭目诵经的继晓手下转动佛珠的动作一顿。
  “都请进来吧。”
  昭丰帝心底愈发熨帖。
  小仙子此番竟不单只是请安,还给他带了郎中来。
  张眉寿几人走了进来行礼。
  继晓缓缓停下了诵经声,起身立在一旁。
  夏神医接受了查验之后,近身替昭丰帝号脉看诊。
  这一看,便足足是一刻钟的工夫。
  待自小杌子上起身时,夏神医不着痕迹地看向了张眉寿。
  张眉寿几不可察地轻摇了一下头。
  继晓在旁,不宜说太多。
  “草民观陛下脉象,虚而略躁,应是肝火旺盛所致……”
  夏神医说了一通昭丰帝近来从诸位太医那里已经听腻了的话,走之前又留下了一张看似平平无奇的方子。
  昭丰帝也没觉得如何失望。
  小仙子有这份孝心,他已经很高兴了,非要治好,那不是为难孩子么?
  至于他这被噩梦缠身的怪病,有国师在旁诵一诵经,每每也能清净一两日,如今锦衣卫也已在民间暗寻名医了。
  张眉寿未有久留,适时地请辞离去。
  几人刚出了内室,就又听得国师的诵经声重新响起。
  离了淑玉园,两辆马车一路回了青云街后的别院。
  刚进得厅内,张眉寿便问:“伯父可是看出什么异样来了?”
  她方才单是看能看到的,皇上确实不像是中蛊。
  至于那些需要细致检查之处,明太医也已经替她察看过了。
  “是中毒。”
  夏神医的脸色自坐进马车里开始,就有些异样的凝重。
  “中毒?”祝又樘意外地道:“不知是何毒?”
  寻常太医或多不擅毒理,可明太医却不该诊不出来才是——再有,父皇有可能接触过的一切分明也已仔细排查过。
  “不是寻常可见的毒,甚至不能称之为毒。”夏神医道:“有些食物与药材,本是没有丝毫毒性的,可一旦同时服下,便会对人产生影响——”
  张眉寿问:“就如同食物相克之道?”
  “不错。”夏神医点头,“只是这世间之物不止千万种,有些食物相克之道乃是极常见的,寻常百姓多有所知。再少见些的药理相克之道,寻常医者也历来清楚。然有些罕见之物之间所存在的相克之象,历来少有医书记载,所知者亦是少之又少。”
  自古来万物之道玄妙精深,若想全部参透本就是异想天开,便是今时今日数千年医毒之道传承下来,亦有世人不曾触及到的阴影地带。
  所以,他夏家世代习医之道,第一条需要谨记的便是敬畏二字。
  祝又樘点头之后,问道:“不知可有解法?”


第910章 没有异样
  “有是有,但从皇上今日的脉象与症状来看,中此毒非是一朝一夕之事,若想解毒,亦需慢慢调养。”夏神医道:“再有便是,还须先找出根源来,才好对症下药。”
  “也就是说,您尚不知是何物所致?”张眉寿问。
  夏神医点头,却又摇头。
  “我只辨出了其中一物而已,此物可作药材,然极罕见且药效甚微,故而不常为人所知所用。”夏神医解释着道:“而同此物同服后,日积月累之下会使人夜中难寐、乃至于神智有损的药材,却是不在少数,约是有十余味。是以我尚无法确定究竟为何物,也就暂时没办法下药祛毒——稍后我且列了单子出来,殿下着人细查便是。”
  祝又樘点头:“如此便有劳神医了。”
  这已经算得上是一个极大的线索了。
  且若事实当真是有人利用此相克之理来向父皇下毒的话,那么……他心中大致也就有了方向。
  清羽很快取了笔墨过来。
  见夏神医几乎是没有停顿地写完了十余味药名,张眉寿不禁多问了一句:“皇上这病,经了许多太医诊看,亦不乏民间神医,却皆半点端倪也不曾看出来——不知伯父是如何仅凭眼观诊脉便能断定的?”
  且她留意到,自离开别苑开始,夏伯父便一直是沉着一张脸。
  起初她只当是因为见到了继晓的缘故。
  “你是问到点子上了。”
  夏神医搁了笔,脸色依旧有些紧绷:“我家中祖祖辈辈皆是名医,一代代传承下来,留下了许多不外传的珍籍医书。有一本便是专程记载这些不为人知的相克之物的,其上所载一条,便有陛下此症——我今日观陛下颈部与舌苔,便知问题是出在何处了。”
  张眉寿思索着道:“既是不外传,旁人得知的可能应不会太大才是……”
  “那是我祖祖辈辈一点一滴实践而来的心血,旁人即便也有可能偶然得知,但对这其中分量的把握,绝不可能如此精准无误。这其中容不得闪失,即便是分多次被服用,多一分仍会致人痴呆,少一分则无毒性。”
  夏神医冷笑着道:“而若无当年之事,我兴许还会将此当作巧合,只当是遇到其中能人了!”
  张眉寿与祝又樘皆听懂了——这便是有内情的意思了。
  “当年我父亲曾收了一位名叫于三的徒弟,此人自幼无父无母,当年是我父亲见他可怜,又有几分天分,才将他收下……可在我父亲患病之时,他却趁机窃走了我家中祖传医书,就此消失无踪了!也是因此事,才使我父亲一病难起,最终愤郁离世。”
  谈及往事,夏神医面上仍有怒色。
  “当初我家中报了官,可迟迟也未查到此人的下落……近三十年过去了,我本以为此事早已石沉大海了。”
  他几乎可以断定,此番对皇上下手之人,即便不是于三,也必然与于三有莫大的干连。
  “继晓身边向来不乏能人异士,此人或是暗中投靠了继晓也说不定。”祝又樘推测着说道。
  一旁的张眉寿则是简单明了:“若有机会将此人揪出来,必押来交由伯父处置。”
  夏神医听得心中怒气稍平。
  陈年往事,早已不必他人多言劝慰。这丫头直接说抓人给他,才是最实际的安慰。
  说完了正事,祝又樘与张眉寿便未再久呆。
  “殿下可想到什么线索了?”
  别院中自前厅通往大门的甬道两侧错落有序地栽种着梅树,此时二人并肩行在其中,四下淡淡梅香萦绕。
  祝又樘说着:“夏神医所说的那一味药,我隐约有些印象,应是出自父皇近来所服丹药当中。”
  因本是无害之物,当初太医们察看丹方时才未察觉到异样。
  “至于与之相克之物——”祝又樘道:“或可查一查寿康宫。”
  “太后?”
  张眉寿微有些意外。
  “可还记得先前苍老太太与废后传递消息之事了?”
  苍老太太之前借的便是每月入寿康宫的便利。
  “自然记得。”张眉寿道:“当初只查到寿康宫的一个宫女身上便断了线索了。”
  祝又樘点头道:“自孙氏行事败露之后,那人便再没了任何动作,皇祖母那边迟迟也就再没有回音了。”
  “那借此次之事,说不定便能将人揪出来了。”张眉寿道。
  继晓再如何机关算尽,却也不可能在宫中处处都是暗桩。此番动手的,极有可能就是隐藏在寿康宫里的那一个。
  “我也是这般想的。”
  祝又樘温声道:“我先送你回去,然后去一趟程大人那里。”
  “我也一同前去吧。”张眉寿忙道:“说不定能帮上点什么忙。”
  “已是抢了明太医的活计了,如今竟连仵作的也要抢吗?”祝又樘笑叹了口气。
  “这般关头,殿下就别总是顾忌我了。”张眉寿主动握住他的手,道:“咱们早去早回——”
  二人便离了别院,朝着京衙而去。
  然而此行并无收获。
  那在城楼前被暗处的锦衣卫一箭射死的大汉,身上没有其它伤痕,也并不曾中毒,亦或是被人下蛊。
  “家里人已经来过了,说是素日里性子极温和的一个人,待邻里也极和善……只是自从去年妻子与人私通被发现悬梁自尽之后,此人就有些一蹶不振了,且开始沉迷饮酒。”书房中,程然说着这一个时辰里得来的线索。
  一个时辰前正在同家人吃年夜饭的程大人此时身上还带着些酒气。
  祝又樘问:“可验出死前是否曾饮过酒?”
  “查过了,近两日都不曾沾酒。”程然道:“但长期饮酒者,数日内即便不饮酒,头脑不清醒也是常见的。”
  这些家境贫寒之人,吃不起也吃不惯柔酒,而那些烈酒吃过量了本就对脑子有损害。
  “况且经历过那等事,心中不平厌世,从而做出过激之举,也是有可能的。”
  类似的案子他也不是没审过,有些人犯案,根本不图任何好处,就是蓄意报复世道——而促使男子做出这般过激举动的,十个里至少有三个是因为被戴了绿帽子的,且又戴得人尽皆知。


第911章 谣言四起
  当然,这些只是依照目前所得,所做出的最浅显、也是最常见的推断。
  见暂时问不出其它有用的线索,祝又樘便道:“若有新的发现,还劳程大人着人告知吾。”
  至于哪些地方要细查,譬如此人近来都与何人接触过,去过何处,有无异样言行——这些办案常用的手段,程大人要比他擅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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