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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第3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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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的男女,在这样的日子里,光明正大地瞧一眼心上人,或是隐晦地表露心迹是常有的事情。
  姑娘家若瞧见了中意的男子,亦可主动送去香囊。若是收到对方的回赠,便可视作为两情相悦之意。
  是以,张眉寿一行人才堪堪逛了半圈儿不到,苍鹿收到的香囊便已是无数了。
  锦衣卫千户苍大人家的独子眼睛复明之事,在城中早已传开了,原本就有着京中第一俊美小郎君之称、只唯独生来眼盲是个遗憾的苍家公子——如今这份缺憾得以弥补完整,一时间便不知成了多少小娘子的梦中人。
  原本倒也有想另送他人的,可无奈见罢了苍家公子,再瞧其他公子,竟觉得风头大减,手里头的香囊不知怎地就有些送不出去了——仿佛一旦送了别人,就显得自己眼光不济似得。
  是以,苍鹿途经之处,小娘子们个个面红耳赤,跃跃欲试,一干公子们的眼神却不大友好。
  而作为陪在好友身侧的王守仁,心中滋味更是一言难尽。
  若非今日之事,他倒不知京中女子竟是这般地肤浅——
  他自认长相颇佳,又负有才名在身,可如今手中只握有一只香囊而已。
  且更叫人觉得悲凉的是,只有他自己清楚这只香囊的真正来路——那是一位没能挤到阿鹿跟前的小娘子,托他从中转交的。
  但这好歹能维持点尊严的东西,他也没交给阿鹿就是了。
  而此时,前方的路忽然变得拥挤难行。
  一群姑娘家不知因何慢下了脚步,在原处磨磨蹭蹭着不肯往前走,交头接耳地低声说着话。
  “那位公子生得可真好看……但瞧着眼生的紧,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衣着气质也是颇佳呢……”
  王守仁听着这番话,不由动了动眉毛。
  苍家公子此时可就在他旁边呢,这些小娘子们竟还腾得出心思来去看其他公子?
  只是看归看,敢有勇气上前送东西的却是没有。
  只因这位公子与看起来精致风流的苍家公子不同,身上似带有一股浑然天成的清贵之气,恍若谪仙落入凡尘一般,俊则俊矣,却叫人没由来地生出自觉渺小之感来,轻易不敢靠近。
  然而愈是如此,愈是使得许多小娘子们心跳加快。
  一名粉衫姑娘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红着脸上了前。
  然而还未能近得了那少年身前,少年身侧的年轻人已伸手将她拦下,冷声道:“我家公子已有亲事在身,望自重些。”
  他气势冷冽逼人,好似下一瞬便要拔刀一般,粉衫姑娘吓得直是后退两步。匆匆福身一礼,一张脸红得要滴出血来,转头就跑回了人群中。
  其他姑娘见状也纷纷歇了心思。
  订了亲的公子再好看,却总归是别人家的了,再上前搅扰可是会坏了自己名声的。
  咿,这位公子身后的那位,长得倒也颇好——
  只不过年纪看起来大了些,想来孩子都该会跑了吧?
  姑娘们说着话三三两两地散开了。
  “蓁蓁快瞧,是你家的——”
  扮作了男装的徐婉兮拿手中的折扇轻轻捅了捅身边的张眉寿,讶然地说道。
  外罩一件淡青色罗衫的张眉寿头上戴着幂篱,此时隔着轻纱望着那朝她走来的少年,亦有几分意外。
  然意外过后,便忍不住弯了弯眼睛。
  确实是她家的。
  待看清了来人,王守仁几人忙迎上前,向祝又樘拱手作礼:“公子。”
  祝又樘微一颔首。
  “谢大人也来了——”
  王守仁瞧见了走上前的谢迁,几人相互打了招呼。
  徐婉兮万没想到在此处会瞧见这位谢世叔,待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袍,莫名就有些不自在。
  偏偏谢迁瞧见了她,满眼笑意地缓声道:“原来是徐——贤侄啊。”
  徐婉兮闻言一瞪眼,却忍着没吭声。
  “公子,我同阿鹿去前头买些吃食过来。”王守仁适时地说道。
  他可不会蠢到以为日理万机的殿下今晚出宫会是为了见他们——
  得了祝又樘点头之后,二人带着小厮就钻进了人群里。
  徐婉兮干咳了一声,正觉得自己站在蓁蓁旁边有些碍眼之时,忽听得一道轻松适意的声音提议道:“那边有猜灯谜的,贤侄随我去瞧瞧如何?”
  此情此景,徐婉兮自认没有拒绝的道理,唯有勉为其难地点头应了。
  二人并肩朝着猜灯谜的摊子走去,同样扮作小厮的莲姑和谢迁带来的小厮不远不近地跟着。
  不远处,朱希周瞧见这一幕,有些不赞同地皱了眉。
  “徐兄还不使人将徐二姑娘请回来吗?”


第869章 殿下的礼物
  扮作男子出门已是颇为不妥,如今又与男子走得这般近,着实叫人有些看不过眼了。
  他此前倒不曾想到,定国公府的家教竟这般松懈。
  毕竟徐二姑娘性情虽过于活泼了些,可平日里见了他,一贯也是极守礼的模样,连话都不曾多说,怎么今日竟接连做出这般出格之事?
  想到幼时那坐在池塘边小姑娘落寞安静叫人心疼的背影,他直是觉得如今的人与他记忆中的那个人完全不同了。
  他在心底失望地叹了口气。
  一旁的徐永宁不以为意地笑着道:“不打紧,那不是什么外人,是常来我们府上的谢大人——算是半个长辈呢。”
  咳,且房家姑娘就在前头的桥边等着他去说话呢,他总不好叫人久等,因此眼下确也没工夫会管妹妹,有谢大人帮忙看着,他反倒放心。
  毕竟谢大人有时虽说话生硬不留情面了些,但人却是靠得住的。
  朱希周闻言抿了抿唇,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这位谢大人他自然也是见过的,年纪轻轻便得中状元,称得上是读书人的楷模。
  可几番表面言语交谈,他却对性情过分随意、言辞时常有些犀利的此人不甚喜欢——而这种不喜,眼下更甚几分。
  见二人已经猜起了灯谜,他心中滋味难辨,干脆不再多看。
  目光转动间,他看到了那道月白色的少年身影,和那浅青色的少女渐渐走远。
  “徐兄,不知方才那一位是哪家的公子?”
  方才瞧着,是与谢迁同行的。
  王家公子等人与之似乎也十分熟悉,并且隐隐透出几分异样的敬重来。
  然他却是不曾见过的。
  “那位啊……”徐永宁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道:“那位可不是寻常的公子,而是当今太子殿下。”
  说起来,往前他不知太子殿下身份之时,可是强行与之称兄道弟来着——
  朱希周略微吃了一惊,却也很快恍然了。
  怪不得与那位张姑娘走在一处——
  见他眼神不离二人背影,徐永宁不由叹了一声,道:“怎么样?殿下同张家妹妹十分般配吧?”
  大靖上下,无不将这桩亲事称作天定的良缘。
  因此,他那份未来得及开花结果的情愫熄灭之后,虽有些伤怀,却并无半点遗憾与不甘。
  待到现下,他也已有亲事在身,且那是一位值得他认真对待的好姑娘——如今再看张家妹妹与殿下,他心中便只剩下了祝福。
  朱希周微微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
  般配么?
  单从外貌上来看,确实是般配的。
  可先前在苏州去求见骆先生时,这位张姑娘仗着投机取巧赢了他,且在骆先生面前好言讨好,转脸面对他时却又装作素不相识,生怕他出言请她帮忙一般毫无礼数的模样……着实叫他不敢恭维。
  他突然想到,徐二姑娘如今扮作男子出行,十之八九应是受了这位张姑娘的影响。
  而这样的人做了大靖的太子妃,也不知日后这位太子殿下的后宫究竟能否有清静之时了。
  “朱贤弟可要上去说说话?”徐永宁问道。
  他好歹与殿下也是相识多年了,从中引见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朱希周闻言犹豫了一瞬。
  当今太子贤名远播,才德兼备,他在苏州也多有耳闻。
  “多谢徐兄好意。只是今日张姑娘也在,着实多有不便,来日有机会再见吧。”
  徐永宁想了想也是,笑了道:“倒是我疏忽了。”
  今日可是乞巧节呢,他们是不好贸然上前打搅的。
  并不是他这般想法的朱希周继续往前走去。
  清羽寻了只画舫过来,张眉寿随着祝又樘入了画舫内,适才摘下幂篱。
  “殿下竟还有空出宫,我原本想着少说也得有一两月见不着殿下的。”张眉寿边坐下边说道。
  “猜到你会出门走动,怕你瞧着别人出双入对,心中觉得失落。”祝又樘道:“父皇倒也宽容,不曾拘着我。”
  “我有什么可失落的呀。”张眉寿忍不住笑了一声。
  旋即问:“皇上如今可有松口的迹象吗?”
  “父皇的心思一向难测,但也不着急。”少年语气随意,恰显得运筹帷幄:“总归白家公子眼下没有危险——”
  如今父皇举棋不定,实则也是好事。
  正好再消磨消磨继晓的耐心。
  人一旦没了耐心,便要开始着急了。
  如此说不定在收网之时,还能更省力一些。
  张眉寿听懂了他的意思,不由点了头。
  总归那些线索还在搜集着,如今皇上这边,只要稳得住便好。
  “顺便给你带了东西过来。”祝又樘将清羽方才送到船舱里的一只宽大的匣子推到她面前。
  张眉寿有些意外。
  “殿下还给我备了礼物?”
  “算不得什么礼物,只是总归是过节,总不能空手来见你。”祝又樘笑着说道。
  平日里他得了什么好东西,或是有她喜欢的,都会叫人拿给她,这是一种下意识的习惯。
  而他的东西历来也是她的,是以从不曾觉得什么东西能称得上礼物二字。
  “不知是何物?”
  张眉寿边去拆看,边问道。
  “一些西域进贡来的香料。”
  “西域的香料?”张眉寿不禁看了他一眼。
  她历来是不喜欢那些名贵香料的,只他身上的龙涎香还能闻一闻——以往惯用的香,便是冬日里扫了梅花枝头的雪配着寒兰香,味道极淡,且多半还是为了摆弄着玩儿。
  他在别院里种了那些梅树,不该不知晓才对。
  这般想着,手下已将那匣子打开了来。
  登时间,便有浓烈的香气传入鼻间。
  只是此香气非彼香气——
  “做饭用的香料?”张眉寿一愣之后,不禁哈哈笑出了声。
  谁家过乞巧节竟送姑娘家这个的?
  “这些香料是西域独有的,前些时日御膳房用了些,我觉得尚可。又想着你这数月来胃口都不大好,便叫人取了些。”
  眼见着小姑娘这段时日迟迟长不上几两肉,他难免有些着急。
  至于乞巧节送这样的东西与风花雪月是否全然格格不入,他觉着并不重要。
  好歹蓁蓁也真切地笑了,而能逗她笑的礼物在这世间本不好寻,虽然他有些另辟蹊径了。


第870章 老男人的心声
  “这礼物我极喜欢。”张眉寿笑着说道:“这两日正同三妹学做吃食呢,正好能用得上。”
  而三妹今日身体忽有些不适,倒没出来凑热闹。
  “可我没想到殿下会出宫,倒是不曾给殿下备礼物。”张眉寿边将匣子合上边说道。
  祝又樘望着她,一本正经地道:“此番相见,见你笑了多次,已是最合我心意的礼物了。”
  见着她笑,仿佛一切疲惫都烟消云散了。
  “我日日都笑的,如此说来你岂不赚大发了?”张眉寿笑着起身,朝他递去一只手,眼睛亮亮地道:“殿下,咱们出去放河灯吧。”
  方才婉兮买了许多,给了阿荔两只。
  “好。”
  祝又樘笑着握住那只伸到自己面前纤细玉手。
  二人离了船舱,弯身将河灯放入水中。
  河面上飘着星星点点的河灯,随着水波缓缓漂浮着,犹如满载星子的夜幕倒映在了水面之上。
  王守仁几人没走多远,便被清羽追上了。
  清羽朝着王守仁一拱手,道:“公子请王公子去船上抚琴。”
  王守仁听得一愣。
  “画舫上不是有奏琴唱曲儿的姑娘么?”
  清羽面无表情地道:“那姑娘身上熏香气太重,公子怕张姑娘闻不惯,便将人请下船了。”
  王守仁脸色古怪地看向河面上一只只灯笼高悬的精美画舫。
  画舫上时有悠扬乐曲声飘来,还能看到身形姣好的女子在船头翩然起舞。
  所以……他一个男子混进去算怎么回事啊?
  到时真的不会惹来那些琴娘舞娘们侧目吗?
  然殿下之命,没有不从的道理。
  王守仁暗暗咬了咬牙,拉着苍鹿一同上了画舫。
  猜灯谜的摊子前,摊子的老板正朝着谢迁频频拱手:“公子真是出手不凡,竟接连解了三道灯谜,这其中两道,三年来可是从未有人解开过。这些花灯,皆是公子的了——”
  谢迁笑着朝对方还礼:“谬赞了。”
  徐婉兮看着被送到跟前的精致花灯,面上的欣喜之色遮掩不住。
  这个灯谜摊子,上元节时也是出过摊的,只是那时她是跟着二哥一同过来的,因此根本没能如愿拿到喜欢的花灯。
  可这谢大人此时轻轻松松便猜到了最难的三道灯谜!
  听着耳边的诸多称赞声,徐婉兮面上不觉也沾了些与有荣焉的神情。
  她下意识地去看身边那高她许多的男子,只见对方神态如常,眼底挂着浅浅笑意,侧脸轮廓在花灯的映照下显得愈发深刻英朗。
  她莫名有些失神。
  而此时,谢迁转过了头来,垂眼看向了她。
  徐婉兮提着花灯的手蓦地一紧,像是做错了事情被当场发现的孩子一般,当即红透了脸。
  好在四下花灯色彩绚烂,倒给她打了掩护。
  “够了吗?”对方含笑问她。
  ……莫非是在问自己看够了吗?
  徐婉兮听得大为羞赧,慌慌张张移开视线。
  谢迁见状眼神微闪,笑了一声道:“我是问你这些花灯可够了?”
  这丫头的脑袋是想什么呢?
  “……”
  徐婉兮赫然瞪大眼睛。
  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小姑娘背对着身边人,自恨般咬了咬牙,而后才点了点头。
  “那走吧。”
  谢迁笑着负手转了身。
  徐婉兮压下心底异样,将手中花灯递与莲姑两只,自己手中只留了最喜欢的那只。
  她与谢迁穿过人流,来到了河畔几株柳树下放河灯。
  “谢世叔饮酒了?”
  将河灯放入水中,徐婉兮拿随口问起的语气问道。
  她一早便嗅到此人身上的淡淡酒香了。
  “嗯,出门前吃了几杯。”
  今日他本不知殿下出宫,正在家中饮酒时,才临时得了消息。
  至于为何会跟着殿下一道来此——谁叫殿下如今出宫不易,他要说正事,便只能钻一钻殿下来见张姑娘的路上这点儿闲空了。
  “谢世叔有心事?”
  见他在一旁的巨石上坐了下去,徐婉兮问:“书上说,每逢佳节倍思亲,谢世叔在乞巧节饮酒,莫不是觉得孤身一人太过寂寥了些?”
  谢迁听得笑了一声。
  “若非今晚出门,我倒不记得今日是乞巧节。”
  徐婉兮拿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竟是不解风情到这般地步吗?
  但心中的好奇不禁愈发深重了些。
  她是一个藏不住话的人,此时左右没有旁人在,忍不住就道:“谢世叔,我能冒昧地问你一个问题吗?”
  谢迁饶有兴致地看向她:“那便说来我听听究竟有多冒昧——”
  徐婉兮在心中微微皱眉。
  怎觉得这人行事说话愈发没个正形?
  可若细说,却又叫人挑不出真正的错处来……总之是没个长辈的样子就是了。
  但她也不是打退堂鼓的人,那到了嘴边的话没有犹豫地问了出来:“谢世叔为何不愿娶妻呢?”
  “麻烦又无趣,娶来不过是两厢耽误而已。”谢迁答得没有犹豫。
  “哦……”徐婉兮点了头:“倒也有道理。”
  原来这才是这老男人的心声吗?
  而不是外头那些传言,说什么断袖之癖,隐疾之疑的……
  见小姑娘面上是赞同之色,谢迁动了动眉毛,道:“小丫头可别学我,这非是什么好事情——”
  “怎么就不是好事了呢?若寻不到真正相投之人,不嫁人也是使得的。”
  这样的话,蓁蓁此前也是说过的。
  她觉得很在理。
  是以方才听到他这般讲,并不曾觉得他的想法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反而是理解与赞同。
  谢迁眼中的笑意更真切了几分。
  倒是个能与他说得到一块儿的。
  确也是个有趣的小丫头……若换作了其他人,大致是要将他当作怪人来看待的。
  “你如今正是议亲的年纪,若是听了我这话,再耽搁了终身大事,回头定国公府只怕是要找我算账的。”
  “……”听他又是一副长辈的语气,徐婉兮站在原处负着手,撇了撇嘴,没再说话。
  谢迁笑着看向她。
  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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