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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第3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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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对陆塬行了一礼:“内子便有劳陆指挥使多加照料了。”
  “齐大人放心。”
  陆塬带着张眉娴转身进了暗室内。
  专拿来审讯的暗室内,摆放着各类刑具,入鼻是常年不见天日的潮湿之气,混着或新或旧的血腥味。


第863章 证实
  张眉娴只觉得浑身被寒意侵蚀,甚至无法正常呼吸。
  墙壁上悬着的风灯忽明忽暗,待视线稍稍适应了此处的昏暗之后,她方才瞧见了那靠墙坐在地上,手脚皆锁着沉重铁链的男子。
  闭着双目的男子身上穿着已辨不清原本颜色的僧衣,面上沾着血污,头顶是新长出来的短发,约已有一指长短。
  察觉到有人靠近,男子缓缓张开眼睛。
  四目相对,张眉娴眼神颤动着,一句“白家哥哥”几乎就到了嘴边。
  可她到底克制着没有出声。
  心底已是惊涛骇浪汹涌肆虐。
  一旁的陆塬见她神态,敏锐问道:“齐少奶奶认得此人?”
  慌乱之下,张眉娴还算镇定地点头,而非因为眼前的未知局面而下意识地否认一切。
  她记着二妹的交待……
  “应是认得的,我见他像极了大永昌寺中的章拂法师……”
  陆塬不置可否地抬了抬眉。
  “可还像其他人?”
  “……”张眉娴定定地看着章拂,片刻后,适才摇头。
  陆塬道:“据我所知,齐少奶奶幼时同白家四公子称得上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
  这是锦衣卫查到的。
  自也有其他人与白家四公子有过接触,他这几日也召了几人前来,但并没有问到有用的线索。
  当然,张家长辈必然也是值得一问的,但论起熟知程度,这位张家大姑奶奶却是排在头一位的。
  况且,碍于未来太子妃,他也不可能轻易请张家一众长辈来这北镇抚司辨人。
  毕竟锦衣卫说来权力滔天,可到底是吃皇粮的,总归也是有所顾忌的。
  活要干,饭也是要吃的。
  张眉娴的双手已不可控制地颤抖起来。
  “是……”
  她有些僵硬地点头。
  见她模样,陆塬不觉有异。
  到底此处可是北镇抚司,眼下又牵涉白家旧人,寻常女眷倘若不怕才是怪事。
  “那齐少奶奶不妨上前仔细瞧瞧,此人同白家四公子,是否有相像之处。”
  张眉娴紧紧抓着袖中十指,迈着近乎无法动弹的双脚,缓缓上前。
  章拂抬眼看向她,一双通红疲惫的眼睛里叫人看不清其内情绪。
  张眉娴死死地忍住眼泪。
  她不知白家哥哥在这里待了多久,更加想象不到他经历了什么,这背后又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才会叫他落到这般境地。
  “可有相似之处?”
  陆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张眉娴十指几乎已将掌心戳破。
  她看着那张不知经受了多少折磨的脸庞,鼓起勇气道:“细看之下,确有些相似……”
  她知道,若她一旦证实了白家哥哥的身份,他或许再无退路可言。
  若换作平常,她便是死也不会承认他的身份。
  可是,二妹交待过她,须得实言。
  二妹说,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二妹还说,置之死地方能后生——
  她素来不算聪明,却知人断不可自作聪明,二妹是这世间她最信任的人,她便是不信自己……也要信二妹!
  而听她道出此言之后,章拂缓缓垂下了眼睛。
  凭着那一份不算多的默契,这一刻张眉娴心下大定。
  或许,这正是他想要的答案……她没有选错。
  是以,面对接下来的答话,她心底反倒渐渐镇定了。
  “哦?不知何处相似?”
  “眉眼间很有些相像……”
  “很有些相像?”陆塬问:“既是很有些相像,以往齐少奶奶在大永昌寺中见到这位法师之时,难道就不曾察觉到异样?竟是此时才发觉有相似之处吗?”
  “以往所见不多,身为闺中女眷,亦不好细看。”
  张眉娴语气里是恰到好处的紧张,“再有,以往他不曾蓄发,如此之下,与我记忆中白家四公子的模样便差了太多,如今他蓄了发,我才觉出了相似之处来……”
  陆塬微一点头。
  头发对一个人的外貌影响确是极大的,这一点他很清楚。
  这回答并无漏洞。
  “若单单只是相似,倒也证明不了什么。”他接着问道:“你可还记得其它与白家四公子有关的线索?”
  “白家四公子……不是早已……不在人世了吗?”
  张眉娴诧异不安地问:“大人莫非疑心此人正是白家四公子?”
  陆塬没有回答她的话。
  “齐少奶奶记得什么,只管说出来便是。问的太多,反倒没有益处。”他善意地提醒道。
  这也就是未来太子妃的长姐了,若换作他人,此行之后,怕是没几日好活。
  张眉娴脸色发白地点头。
  “都是旧事了,一时也想不出太多来……”她低声喃喃了一阵,忽地提高了声音道:“对了!我记得……白家四公子身上有一块儿胎记在!”
  “胎记?”
  陆塬微微眯了眯眼睛。
  这倒是一个极重要的线索——
  “可还记得是在何处?”
  张眉娴似边回忆着边说道:“隐约记得好像是在手臂上,但哪一只手臂却记不清了……”
  旋即又道:“但我记着,那是一块儿红色的月牙形的胎记!幼时我曾拿此打趣过他……说他莫不是包公转世……”
  章拂嘴角无力地动了动,似是笑了笑。
  幼时她是说过这句话。
  他也是记着的。
  陆塬点了点头。
  却未有立即着人上前检查。
  无它,亦是出于对未来太子妃长姐的保护罢了。
  他继而又问了些其它,张眉娴皆一一答了。
  “送齐少奶奶出去吧。”
  该问的皆已问罢,陆塬向下属吩咐道。
  张眉娴向他福了福礼,最后看了一眼靠在墙根下的人,遂随着一名锦衣卫走了出去。
  待出了暗室,立即有一只大手握住了她冰凉无比的手,另一只手则扶在了她肩膀处。
  齐章扶着她出了诏狱,又将她扶上马车。
  车内没了旁人在,丫鬟也被齐章打发去了辕座旁,张眉娴再也支撑不住,浑身发抖着流起了眼泪。
  “是吓着了?”
  齐章未去多问什么,只又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小心翼翼又有些笨拙地安慰道:“别怕,没事了。”
  他想做些什么,却又不知能做些什么,只能去帮她倒水。
  喝点水兴许能好些吧?
  然而一只手刚伸出去,忽觉肩上一沉——
  转头望去,只见是妻子靠在了他肩上。
  齐章浑身僵住,好一会儿才僵硬地伸手将她抱住。
  马车行驶着,缓缓消失在暮色中。
  ……
  当晚,陆塬入宫面了圣。


第864章 不该杀
  “陛下,已大致可以确认,确是白家四公子无疑。”
  陆塬将经过简单扼要地说明之后,下了定论。
  昭丰帝沉吟了一瞬,而后不禁觉得后脖子有些发冷。
  竟还当真是白家余孽。
  且是白家嫡系子孙,白侍郎的亲儿子。
  想来他历年前往大永昌寺祈福之时,此人还常伴他左右……但凡此人脑子热上一回,他怕是就要凉了吧?
  “朕记得,当年奉旨抄灭白家的大臣是李东阳。”
  昭丰帝微微眯了眯眼睛,道:“李爱卿是朕为数不多能信得过的人,且他行事谨慎周全——若非当真有人暗下相助,绝不可能有此遗漏才对。”
  陆塬听着,没有多言。
  可他不说,昭丰帝却问到了他头上来:“依你之见,这白家公子先前所言,是否可信?”
  指得自然是对方声称当年是被继晓所救之事。
  至于那句‘白家是被污蔑的’……昭丰帝潜意识中没有太多兴趣去探知什么。
  陆塬思索了片刻,道:“没有凭据之事,臣不敢妄言。或是实情,也或是对方蓄意报复之言,皆有可能。”
  “是让你回答,不是让你说废话。”
  什么时候连这可稽查百官的锦衣卫头子都染上瞻前顾后的毛病了?
  他还记得当初之所以重用陆塬,除了看中了对方的办事能力之外,还有那份敢于说真话的胆魄。
  身为皇帝,明面上或不愿听真话,但暗下却最怕听不到真话。
  尤其是锦衣卫这等心腹亲信。
  昭丰帝在心底腹诽了一番,见陆塬仍是神情犹豫不定,除了心生薄怒之外,脑子里却也横空跳出了一个想法来——
  陆塬以往可是连宁氏一族都敢给予中肯客观评价的人……
  莫不是他当真将国师捧得太高了么?
  竟让他身边的心腹都不敢说真话了?
  昭丰帝心底忽有些异样感受,面上只冷哼一声,“全当猜一猜罢了,猜错了,朕还能将你拖出去打板子不成?”
  陆塬闻言脸色变幻了一瞬,才低声道:“微臣认为,当年白家一案,虽是李大人在奉旨查办,可……因那龙脉之说,抄家之时,国师也是暗中协理办案之人。”
  而这些,陛下不可能全无印象。
  陛下之所以非让他来回答,不外乎是想听听旁人的看法与自己是否一致罢了——也就是说,陛下对国师的疑心已经压制不住了。
  “再有一点关连,微臣也是刚想到的——”
  “什么关连?”昭丰帝看向他。
  陆塬斟酌着正欲往下说时,却听得有内监的声音隔着屏风传了过来。
  “启禀陛下,太子殿下在外求见。”
  昭丰帝随口道:“传。”
  边对陆塬道:“接着说。”
  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他本也不打算瞒着太子。
  “臣突然想到,白家的那位夫人南娉之,本是湘西南氏一族的嫡长女,身份极不寻常……而当年国师也正是在湘西之地修习佛法,而其师七苦大师与南家来往颇密——故而微臣想,国师对这位南氏嫡女假死嫁人的秘密,会不会早有察觉。”陆塬隐晦地讲道。
  “你的意思是说,国师极有可能一早便对南娉之的下落了如指掌,觊觎她手中的占卜秘术?”昭丰帝动了动眉毛。
  “微臣亦只是猜测而已。”
  此时,蓝衣玉冠少年已行入殿内。
  “儿臣参见父皇。”
  陆塬则转身向少年行了礼。
  “坐着听听吧。”昭丰帝向太子说道:“国师那位弟子的身份已经查证过了,确是白家后人无疑。”
  “是。”
  祝又樘点头后落座。
  昭丰帝眼皮一跳。
  这小子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意外?
  即便当真不意外,也好歹装一下?
  这么平静,就不怕被怀疑与那白家后人有勾结,早已得知对方身份?
  陆塬又说了些其它。
  昭丰帝听罢之后,呷了口热茶。
  陆塬适时地请示道:“依陛下之意,要如何处置此人?”
  “既已确定是白家后人无疑,自还是依法处置吧。”昭丰帝语气平淡。
  这么个祸患不杀,难道还留着过年吗?
  至于国师之事,他心中自有分寸在,还须再思量一二。
  陆塬应了声“是”。
  然而他话音刚落,余光处便见坐在那里的太子起了身。
  “父皇,儿臣认为,此人不该杀。”
  祝又樘抬起双手叠于面前,一双眼睛微垂着。
  昭丰帝有些意外地看向他。
  这小子护起人来,竟是这般直接?
  “那你倒是说说,白家余孽为何不该杀?”
  他倒要听听他究竟能扯出什么荒诞的理由来——
  “依儿臣之见,当年白家一案,许有冤情在。”祝又樘面上略有几分凝重之感:“若白家一案当真有内情在,那么白家公子便非白家余孽,而是幸存后人——自是不该杀。”
  此言一出,刘福与陆塬均被惊得后背发凉。
  太子在皇上跟前说这话……岂不是存心惹皇上不悦吗?
  昭丰帝神情微变。
  “怎么,你当日听了他御前随口一言,竟还当真了不成?白家一案,朝廷早有定论,铁证之下,何来冤情?”
  刘福悄悄看向祝又樘,眼神中满是暗示与提醒。
  然而少年人却似十分固执没有眼色,全然不知进退一般。
  “所谓铁证,也许只是有心之人的污蔑而已——”
  “够了。”
  昭丰帝冷声打断,看向太子道:“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如今与国师暗下有些较劲——这所谓白家四公子,你护的未免也过分心切不加遮掩!你与之是否暗中早有往来,又是否早已得知对方身份,这些账朕还都不曾跟你细算!”
  他本不想去细究这些,只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安安静静炼丹修行且罢……
  可这臭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竟是这般不知足,非要将他那只闭着的眼睛也一并掰开,上赶着找骂!
  “知子莫若父,儿臣所为,自是瞒不过父皇的眼睛。白家公子的真正身份,儿臣确是在不久前便已得知。但儿臣并不曾想过,要借其身份来对付国师。”
  昭丰帝听得神情一滞。
  这和知子莫若父有什么关系?
  但起码还算实诚,是个敢做敢认的。
  等等——眼下是该夸这臭小子的时候吗?


第865章 圣怒
  被自己气得不轻的昭丰帝一张脸继续寒着。
  而事实证明,他这张脸确实是寒对了——因为这臭小子接下来的话,非但愈发气人,更是胆大包天!
  “儿臣今日此言,是为求父皇下旨重审白家一案,若白家一门当真有冤,理应有昭雪之日。”
  少年人说话间,已神情郑重地跪了下去。
  刘福与陆塬互视一眼,哪怕都是见惯了血雨腥风的人,此时也俱是胆战心惊。
  太子竟要让皇上重审白家一案?!
  昭丰帝脸色寒极。
  他也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句话。
  本以为这臭小子至多是想保一保那所谓白家后人,借此在他面前上一上国师的眼药罢了……眼下看来,却是他想的太简单了!
  “有冤?当年朝廷彻查白家之时,你还在冷宫里呆着呢!能知晓什么内情?此时两张嘴皮子一碰,半点凭据都没有,便要朕下旨重审,未免太过不知轻重!”昭丰帝重斥道。
  “儿臣岂敢没有半点凭据便贸然进言——”
  少年人自袖中取出一封奏折来,双手高高呈起:“此乃儿臣所理白家一案疑点与线索,还请父皇过目。”
  昭丰帝怒色凝在脸上。
  合着这臭小子是有备而来?
  他很想说一句朕不想看,但刘福那没眼色的老家伙竟然已经上前接了过来,呈到了他面前。
  昭丰帝瞪了刘福一眼,才沉着脸去翻那折子,然翻着翻着,脸色不禁渐渐变了。
  这哪里是什么疑点和线索……
  不提那些白家被污蔑的的详尽过程与隐情,上头甚至连人证数目都已罗列仔细,还附有证词在……毫不夸张地说,若其上所言皆是实情,替白家翻案已是足够!
  昭丰帝的心情一时间复杂难言。
  当年处置白家,他承认自己有借机消除隐患的私心在,待冷静下来想一想,也不是没想过白家或许是被人污蔑的——
  但若说认定,却是不可能的。
  因越想越觉得心中有些异样感受,便干脆不愿再去深想什么。
  所以,究竟为什么要让他看到这个?
  昭丰帝将奏折倒扣在龙案之上,看向跪在地上的少年,目光里含着威压与质疑:“朕倒想知道,这些所谓证据,你究竟是从何而来?其中牵涉之广,若想不动声色地去查,没有三年五载,只怕是捋不清楚的——莫非你一早便知道了什么,一直在瞒着朕暗查此事?”
  ……这个时候他有点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如就先挑挑太子的错处吧。
  “回父皇,儿臣稚龄习我朝刑律之时,曾听一位讲官以此案为例,与儿臣述明断案流程——”祝又樘从容答道:“儿臣那时起了兴致,便欲多了解些有关此案的审判细节。起先只是出于好奇而已,至于察觉到异样,却是后来之事了。”
  实则这也并非假话,而是上一世的真实经历。
  昭丰帝听得一口气闷在胸口处。
  换而言之,太子牵扯出这么大一桩冤案,究其根本原因,竟然只是因为——闲得慌?
  太子的出发点算不上别有用心,他一时便也没了发作的理由。
  而此时,祝又樘以额触地,再次出言道:“儿臣恳求父皇命人重查此案,还白家清白。”
  这一次,昭丰帝沉默了片刻。
  “即便你认定了白家一案有内情在,为何非要让朕下旨重查?难道单单就为了保住一个所谓白家后人吗?此中孰轻孰重,你不该分不清——”
  若说还欲借此坐实国师污蔑白家的罪名,无疑是不聪明的。
  这小子该是清楚,能处置国师的,只有他这个皇帝而已——他想保着对方,便没人、也没有什么事情能动得了对方。
  所以,说到底这小子只为保全那白家后人而已。
  而此事同关乎甚大的泰山地动之事又有不同,即便皆是出于一腔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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