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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第3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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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却清楚,这不是他的作风。
  “不算是什么要紧事。”张秋池没急着说明,而是看向桃儿手中提着的药包,问道:“刘姑娘莫不是身体抱恙?”
  刘清锦只觉得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也能叫她品出甜意来。
  但这份明知是自己臆想出来的甜意,就像是掺了冰渣子似得,锋利刺人且瞬间便会化成水,叫人全然抓不住。
  “是给父亲抓的药。”她道:“说来还是张妹妹给的药膳方子,其中有几味药不好找,我怕丫头们再抓错了——恰好今日闲来无事,雨天宜人,全当是出来走走了。”
  答罢不禁觉得自己的话似乎多了些,又暗自有些懊悔。
  张秋池却不曾觉得她说得太多,听着她这般似谈闲天一般的话,反倒觉得原本绷紧焦灼的心情正如这天气一般跟着清凉且轻松了许多。
  胸口处那股难以喘息的压抑感似乎也消散了一些。
  眼下只顺着她的话问道:“刘大人的病,可已好些了?”
  前几日他便听闻了刘大人患病告假之事,前日里已随父亲前去看过,彼时见刘大人的气色倒还不算太差,还要拉着他下棋来着,而郎中也说了休养几日便无大碍。
  “大致是好了的,这药膳只是养养身子而已……”
  说到这儿,刘清锦借着低头吃茶的动作掩去了眼底的不自在。
  自家父亲这病是怎么来的,旁人不清楚,她和母亲却是心知肚明——是因张公子在翰林院乃至整个朝堂太受那些大人们喜爱,一个两个都打着将家中闺女或孙女嫁过去的心思,且还不加遮掩,常为此斗嘴争高低。
  父亲看在眼中,大致也有一番想要加入的心思,却注定无法遂愿,时日一久,心中嫉妒,且憋得慌干着急,种种之下,硬生生就被自个儿给为难病了……
  “那就好。”张秋池对此内情并不知晓,眼下也吃了口茶。
  二人一时都没说话。
  刘清锦也不催问什么,只静静享受着这难得的时光。
  张秋池心底亦觉得此时这短暂的轻松怡然十分宝贵。
  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见二楼处确无其他人在,他适才低声道:“听闻前些时日,郭家曾使人前往贵府议亲……不知是否确有此事?”
  听他提起此事,刘清锦颇为意外,但还是立即点了头。
  此事虽称不上传得沸沸扬扬,但也不算是什么秘密。
  “那郭俊……与我本是同窗。”
  张秋池有些不甚自在,但还是往下讲道:“非是我存心在背后说他不是,只是据我所知,此人表面看似温文尔雅,实则不然……具体如何我亦不好妄言,但足以肯定的是,此人绝非可嫁之人,还望刘姑娘能够仔细斟酌辨别。”
  他近来听了些坊间传言。
  说是……刘家姑娘大龄未嫁,如今也无意再挑挑拣拣,似是有意答应了与郭家的亲事。
  他自知传言不可信,也相信刘大人不会随意将女儿嫁出去,但怕就怕近来刘大人身体抱恙,刘家无暇细察,万一当真答应了,日后再想改口也是不易。
  他本想过借父亲之口传达给刘大人,但又怕家中长辈因此多想——
  便想着不妨让二妹告知刘家姑娘,二妹表述清晰,应不至于生出什么误会。
  谁知自己今日先在街上遇到了,而方才……脑子似乎还有些不甚清醒,不知怎地,便说出了邀人一叙的话。
  眼下想来,确实有些唐突了。
  但莫名地……竟也不觉得后悔。
  刘清锦闻言却是笑了。
  而后声音低低地道:“张公子可是也知晓他暗中对下人施虐之事?”
  父亲已经查过了,那郭家公子看似是个端庄君子,实则暗下虐打下人丫鬟,很不是个东西。
  偏偏家中下了死力瞒着,还正正经经地四处同人姑娘议亲,可谓全家都不是东西。
  张秋池一怔之后,点了头。
  原来刘家已经知道了。
  见他一副安下心来的神态,刘清锦一颗心快跳了几下。
  她知道,他应是出于两家情谊才有此提醒,她原是不该误会多想的。
  可不知怎地,一句多余的话就脱口而出:“即便没有此事,我本也是拒绝了这门亲事的。”
  张秋池听得有些愕然,四目相对一刻,二人皆有些不自在地转开了视线,却又齐齐地去端茶。
  因这“默契”的举动,刘清锦抿了抿嘴,忍住笑意。
  “嫁人之事急不得,是该好好挑选真正值得托付终身之人。”张秋池缓解气氛一般讲道。
  刘清锦点头。
  “嗯,我一向是不急的……”
  张秋池闻言握着茶盏的手指微微收紧,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张公子近来可是有心事?”
  想到他方才独自走在街上的模样,又兼有直觉在,刘清锦忍不住问了一句。
  问罢又恐自己太多嘴,怕他为难无法回答,便又在他开口之前讲道:“张公子读书无数,许多道理自不用我来多言。只是人活在世,遇事还当往前看……张公子年少有成,日后前程无可限量,必能一展抱负,而贵府家中又是一团和气,想来往后的日子总是好的。”
  话罢,又笑着补了一句:“若是我猜错了,这些话便当是我随口胡言便是。”
  认真听着的张秋池也不禁笑了。
  “确是遇到了些不知如何面对之事……但听完刘姑娘这些话,心中似乎明朗了些。”
  听他这般坦言,又说自己的话有用,刘清锦嘴角的笑意愈发真切欢喜。
  且脑子里忽然浮现了一个荒诞的想法——若她是个男子就好了。
  那样一来,能常常陪他说说话,像此时这样坐着吃茶听雨,也是极好的。
  窗外雨水不休,雨珠砸在青石板路上迸溅开来,似欢跃又似挣扎,一如吃茶人的心境。
  ……
  次日,一辆马车停在了青云街后的别院前。
  马车里下来了一位身穿蓝色衣袍的中年男人。
  男人下车前先四下张望了一番,见四处无人,才下了马车。
  下车之后,则脚步匆匆地随着赶车人一同走进了别院中。


第856章 怒其不争
  “姑娘,人到了。”
  棉花将人一路领到前厅,向坐在厅内的少女禀道。
  张眉寿看向来人。
  男人向她拱手行礼:“张姑娘。”
  他就知道,当初他的判断没错——面前这个小姑娘,同他要找的人确实存有牵连在。
  只是这小姑娘狡猾地很,他留意了这些年竟都没有半点收获,且还因此遭到了许多异样的‘劝诫’,直是叫他晚节不保。
  想到这里,季大夫的心情就不禁复杂起来。
  “季大夫不必多礼。”
  张眉寿继而看向棉花,问道:“可有人跟来?”
  “回姑娘,一路上皆有人暗中跟随。”
  张眉寿面色平静地点头:“随他们去吧。”
  季大夫却不平静地挑了挑眉。
  “张姑娘是说有人在跟着我们?”
  “确切来说,是跟着季大夫。”张眉寿指证道。
  季大夫一听这仿佛被孤立的话,莫名觉得后背一凉,连忙问道:“可知是何人?”
  “不必我说,季大夫应也能猜得到是继晓的人。”
  “……”季大夫脸色微变。
  他自然有此猜测,可从张眉寿口中听到这般肯定的话却又是另一种心情了。
  照此说来,继晓的人竟是一路跟着他来到了此处,将他的一切行踪都看在了眼中?
  季大夫不安地看向厅外,低声道:“张姑娘既知有人暗中跟着,为何不动手将人除去或是甩开?若是被继晓知晓我今日来此,且见了……她,岂不麻烦?!”
  “没什么麻烦的。”
  张眉寿道:“这院子,他们的人靠近不得。”
  她已命人查证过了,季大夫同继晓暗中并无任何往来,但确如她猜测的那般,继晓在季大夫身边安排了人手一直在监视着。
  而她要防的是季大夫本人,只要他不出什么幺蛾子,继晓做什么,她并不关心。
  总归南瑜住在这座别院当中,也不是什么值得去藏藏掖掖的事情——她便是直接告诉继晓将人藏在这儿了,对方又能如何?
  小姑娘一派镇定从容,丝毫不惧,季大夫却慌了。
  “……可在下离去之后,岂不危在旦夕!”
  住在这院子里的人固然不怕,但他怕啊!
  他今日来此既已被继晓知晓,那么想来前脚离去,后脚被捉去逼问详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而下一瞬,他只见坐在那里的小姑娘微微愣了愣。
  季大夫彻底慌了。
  对方这种“确实没考虑到这个问题”的神态是怎么回事?
  “不打紧。”张眉寿很快做出了反应,“我自会命人送你回定国公府,继晓的手再长,却也伸不到定国公府里去。只要你不出府,想来便不会有什么差池。”
  季大夫神情复杂地看着她。
  ……总觉得这听似已经仁至义尽的应对之策透着敷衍,叫人心中十分没底。
  眼下再想想,他今日之行,似乎有些冲动了。
  “再有,如今继晓该知道的大致都已经知道了,应也不至于多此一举,再对你下手。”
  张眉寿又多说了一句,才算勉强安了季大夫的心。
  至于更多的话,自然是没有了。
  此时,田氏自厅外走了进来,棉花自觉退了出去守着。
  季大夫的目光定在田氏身上。
  南家的易容术,他也略通一二,仔细辨别之下,不难发现对方是易了容的。
  “当真是大小姐?”他看着田氏,不确定地问道。
  田氏微一点头,出声道:“筠叔,是我。”
  季筠大她十余岁,因得母亲器重,她自幼都要唤一声筠叔。
  听得这道声音和称呼,季大夫眼底神情变幻了一阵,十指也渐渐收紧。
  “不知大小姐这些年去了哪里?对当年南家之事又可有听闻?”他语气里有着难以压制的波动。
  他有太多不解,有太多话想要问了。
  田氏缓缓垂下眼睛。
  “我嫁与了一名猎户,早已生子。”
  姑娘说了,她作为张家妾室,已经死了,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且出于为池儿考虑,倒不必事事全部与筠叔言明。
  如此也好……原本那些实情,正是令她难以启齿的。
  “南家的事情,我亦听说了……不,应当说是亲眼得见了。”田氏声音低哑:“起火那晚,我就在城中。”
  “……”季大夫眼眶微红。
  他本想问一句既在城中,为何不赶回去,可却也心知那时已经改变不了什么。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对对方的怯懦感到不争。
  自保之心,人皆有之,可作为南家传承嫡女,大小姐似乎向来少了一份历代传承嫡女该有的魄力与担当。
  “当年在天门山寺,大小姐究竟是如何逃脱的?”
  当年南氏族中受继晓胁迫,南家欲借传承嫡女之手前去借机暗杀继晓——
  可惜失败了。
  但没人知道当年在天门山寺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是一名僧人助我逃了出来。”田氏道:“我那时已知继晓想要对南家下手,一路躲藏欲赶回家中报信,可谁知还是晚了……”
  她隐去了那些无法开口的话,只愧责无比地道:“是我无用,未能伤得了他,才使南家落得那般境地。”
  季大夫紧握的拳缓缓松开。
  “当年之事,不是大小姐的错,是继晓与二老爷暗中早有勾结。”
  一码归一码,他心中即便再不满,却也不会将南家之祸归咎到大小姐一个人身上。
  “我是前些时日才知晓此事,才知他还活在世上……”说到此处,田氏看了一眼张眉寿,哑着声音道:“多亏姑娘相助,那个叛徒,已经死在苏州了。”
  季大夫眼神颤动了一瞬。
  旋即无声向张眉寿长施一礼。
  “大小姐既还好好地活着,为何不曾来寻过二小姐?近年来明知小人在找您,又为何不愿相见?”
  他从来不曾想过非要大小姐去寻继晓报仇不可,为全大义而不顾生死……可既还活着,为何连面都不露,待自家人也一味躲避,甚至从始至终连一句话都没有?
  如此之下,未免叫人心生诸般猜测——
  简直是急死人不偿命。
  原本他还以为或许是有什么内情,可眼下看来,似乎并没有。
  莫不是早已忘了自己是南家人,连提及往事的勇气都没有吗?


第857章 所留之物
  “此前我不知阿舒还活着……待知晓时,来不及去见她……”田氏低着头,眼中有泪光闪动:“我知道,我身为南家传承嫡女,过分软弱退缩了……也无颜面去见南家旧人。”
  季大夫看向厅外,缓缓吐了口浊气。
  罢了,实则他只要知道大小姐不曾背叛南家便够了。
  其余的,皆是各人选择,他一个下人,也没有资格说太多。
  “当年之事,没人会去怪大小姐……当年姑太太将二小姐和小人送至密道前逃出南家之时,曾交待过小人,如若大小姐还活在世上,便让小人代她向大小姐传达一句话——”
  田氏蓦地看向他。
  母亲竟留了话给她?
  “姑太太说,若大小姐还活着,不必替她和南家报仇,且好好活着便够了。”
  田氏不禁怔然。
  这是母亲说的话吗?
  可母亲向来待她严苛至极,时时不忘交待她身为南家嫡女的责任……
  而照此说来,母亲当时既还有余力将阿舒送去密道,自己应也是有逃生的机会的,可母亲却选择了留下,与南家共存亡——
  这样的母亲,竟说让她放下一切,好好活着吗?
  “除了这句话之外,姑太太另外还留下了一样东西,让我转交给大小姐。”
  季大夫说话间,自袖中取出了一只颜色老旧的姜黄色荷包。
  “姑太太说过,这里面的东西只有大小姐能看,是以二小姐与小人从未打开过。”
  田氏动作有些迟缓地接过。
  她将荷包打开来,只见其内是一枚坠着玉佩的平安结。
  那精巧的玉佩上刻着的是一只卧兔。
  除了这只玉佩之外,另还有一张卷起的小字条。
  纸张早已泛了黄,其上的字迹却仍清晰可辨,且展开有异香入鼻——田氏知道,这是母亲一贯爱用的香墨,墨中溶入了南家特制的香料,可保字迹久留不褪。
  其上所书,是一行小字——欲探根源,可去苏州府,寻一户世代行医姓夏人家。
  “……”
  田氏手下微颤,脸上血色一时尽褪。
  这句话听来隐晦委婉,想来应是在防备万一字条落入他人之手,再泄露了什么不该泄露的。
  但对于此时的她来说,其中之意却是不能再明朗了……
  她只怕当真是夏家女儿!
  那么,她的样貌又当如何解释?
  难道真如姑娘所猜测的那般——
  田氏一时心绪乱极,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敢问季大夫口中的姑太太,家中可有长相相近的姐妹吗?”见田氏神情,一旁的张眉寿试探地问。
  “二姑太太这一辈,其上有一位长姐,乃是南家上一代传承嫡女,两位姑太太性情皆是坚韧要强,但长相却称不上如何相似。”季大夫答罢,不禁问道:“不知张姑娘为何会问起此事?”
  “随便问问而已。”
  张眉寿接着问道:“那不知二姑太太可有一位孪生姐妹吗?”
  季大夫听得这个问题,来不及去细究对方的敷衍,不禁微微皱眉:“……孪生姐妹?”
  田氏适时出声:“此事关系重大,筠叔若知道些什么,还请如实相告。”
  季大夫看了她一眼。
  倒也没什么说不得的,总归都是旧事了。
  “我曾听父亲说过,当年二姑太太出生时,确是一对双胞姐妹,但那一位生来便患重疾,没过几日便没了。”他道:“因族中将此认定为不详之事,是以知晓之人并不多,对外只称诞下的只二姑太太一位嫡女而已。”
  田氏听到这里,颤颤地闭上了眼睛。
  果然如此——
  孪生姐妹,其中一个以“早夭”之名被“遗弃”,多年后,姐妹二人各自诞下一女,皆肖其母,因此长相近似……
  她的母亲,实则是她的亲生姨母啊。
  所以她既能在长相上瞒过南家众人,代替了真正的南瑜,又能够饲育百日蛊,不被人察觉异样。
  “只是此事乃南家秘事,张姑娘是如何知晓的?”看着坐在那里的少女,季大夫满眼狐疑。
  张眉寿认真反问:“季大夫是对我打算派人将你护送回定国公府的安排不满意吗?”
  许多事情她不想一一说明,但又实在懒得去费脑子扯谎了。
  总归她想问的问题已经有答案了。
  季大夫只觉得一口血哽在了喉咙处。
  这是连敷衍都懒得再敷衍了,直接威胁上了?
  “大小姐为何会问起此事?”
  对于对方这种简单直白的威胁,不甘心却又受制于人的季大夫默默决定换一个人问。
  “是近来想到了一些旧事……疑心自己并非是母亲亲生的。”田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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