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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第3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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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一眼看破,张眉寿微微叹了口气。
  “受罪倒还是轻的……总不能就这么将命丢了。”
  然而在御前承认自己是白家嫡出的公子,可谓是半点后路都没给自己留。
  “想救人吗?”
  少年握住她的手,问道。
  “救得了吗?”张眉寿看向他。
  她非是空有一腔心软的人,救人也须考虑局面是否允许。
  单论想与不想,自然是想的。
  “救得了。”
  少年人声音不重,却叫人心生希望与勇气。
  “白家公子与其他人不同,祝家已经亏欠白家良多了。”他握着身边小姑娘的手,与她说道:“他此番行事,就客观而言,确是有些固执和冒失了。待将人救了出来,你骂他一场也是使得的。”
  “我有什么立场去骂他啊……殿下将我想的也太凶悍了些。”
  张眉寿笑着叹了口气:“若真能救得了,自是再好不过——但是殿下打算怎么做?设法将人从诏狱中救出来吗?”
  这只怕不易,且后患诸多。
  然却听他讲道:“替白家翻案。”
  张眉寿顿下脚步,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替白家翻案?
  这个时候?
  “白家无罪,他便无罪。”
  见她不走了,祝又樘也跟着停下,边道:“实则这本称不上一个救字,不过是还他应有的清白罢了。”
  张眉寿本还想问上一句是否可行。
  可此时却突然觉得不必多问了。
  他既决定了去做,又是非做不可的,那么自有思量与权衡在。
  她一时没说话,只微微仰脸看着他。
  夏日午后,金色阳光刺目,而将那一层灼灼金芒挡在身后的俊逸少年,却好似比那轮骄阳还要更加耀眼夺目。
  见她这般认真地望着自己,少年不禁温声问道:“怎么了?”
  “殿下,我突然信了那则卦言了。”
  若真有所谓天命所归的命定之人,那么一定就是她面前这个人了。
  当然,她兄长也极好。
  他们都是很好的少年。
  日后的大靖,必然会比上一世更加昌盛且长远。
  她心底忽涌起触动来,甚至鼻尖莫名有些酸涩,以致于微微红了眼睛,又怕他瞧见后会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干脆一头撞进了他怀中,伸出手将他牢牢抱住。
  反正也是极想抱一抱他的,就趁机抱一会儿吧。
  祝又樘笑着将她反抱住,将下颌轻抵在她发间,道:“蓁蓁是心怀苍生的仙子,大靖有蓁蓁,是百姓之福,亦是吾之福。”
  张眉寿将脸埋在他干净的衣袍中,不禁发出一声闷闷的笑音。
  这人怎么好似连她在想些什么都猜得到?
  知道她心中想夸他,这就礼尚往来地互夸上了?
  ……
  当晚,张眉寿便带张秋池悄悄出了家门。
  已有些许久不曾跟着二妹偷偷跑出来了,这感觉甚至叫人觉得分外亲切——可少年却无暇去感知太多,他此时的心绪尤为复杂。
  两辆马车一路兜兜转转,马蹄踏着夜色来到了青云街后。
  张眉寿让别院中的仆从带着张秋池去了田氏那里,自己则去了前厅吃茶。
  这种时候,她不便在场,亦不必在场。
  “姑娘,大公子还没有回来……咱们要不要去瞧瞧?”
  直等了半个时辰,也未见张秋池回来,阿荔不禁有些担忧。
  她怕大公子承受不住打击,冲动之下再做出什么傻事来——大公子仁善,固然不会对田氏下手,可他万一对自己下手呢?
  “再等等吧。”
  张眉寿向厅外看了一眼。
  这么大的事情,是得好好地说一说。
  且这么久没见,许多情绪,本也需要缓一缓。
  “那姑娘饿了没有?要不要奴婢去厨房给您做些吃的?”对自家姑娘言听计从的阿荔当即换了话题。
  张眉寿摇头。
  不多时,厅外隐隐传来了脚步声。
  一身靛蓝衣袍,身形清瘦的少年在仆人的陪同下走进了厅内。
  仆人将人带到之后便退下了。
  “二妹……”
  少年人开口,语气略有些迟缓,一双眼睛亦不复往日的澄明坦然,给人几分强撑之感。
  张眉寿自椅中起身。
  刚要出言之际,只听兄长讲道:“二妹使人将苍家公子接来吧。”


第853章 不是他
  身世,卦言……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切。
  他都知道了。
  “现在吗?”张眉寿看着面前的少年,眼底不免有些担忧之色。
  张秋池微一点头,声音微哑地道:“既有这般牵扯,二妹便早该同我讲明的,又何必非要替我考虑诸多,一直拖延到今时今日……若是我能帮得了苍家公子,自也算是一件好事。”
  若是帮不了……他也很遗憾。
  但总要试一试才能知道结果。
  见他坚持,张眉寿便吩咐了阿荔,让棉花去苍家请人过来。
  她本是个急性子,但出于大哥的感受考虑,本是打算迟两日再提替阿鹿解蛊之事。
  然眼下来看,却是不必多此一举的。
  或许只有去做些什么,让那些叫人困惑的事态明朗起来,才是平复大哥心绪最好的法子。
  ……
  小厮到房中传话时,苍鹿已然睡熟了。
  “公子,公子快醒醒。”
  小厮轻轻推了推那床榻上墨发如瀑,眉眼如画的少年郎。
  若换作其他人来寻公子,他定要以一句“公子已经歇下了”推回去,可对方是张家姑娘身边的人啊。
  他若擅自做主推了,明日公子还不得拿他来练剑?
  床榻上的少年郎迷迷糊糊道:“出去……天塌了也甭来烦我睡觉……”
  小厮无奈苦笑一声。
  “公子,天倒是没塌,是张姑娘派人来寻您呢……”
  他这句话刚落音,忽就见榻上的公子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蓁蓁找我?”
  那张朦胧睡意尚未消去的脸上已满是正色。
  这个时辰蓁蓁寻他,莫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思及此,忙就摸索着下了床。
  小厮连忙上前伺候人穿衣。
  “莫要给我穿招眼的颜色,寻一件深色衣袍来,最好是黑色——”苍鹿吩咐道。
  万一蓁蓁是要带他去干什么不方便被人知晓身份的事情,他可得有所准备才行。
  衣袍须得换成深色,而他这张据说惊为天人,叫人过目不忘的脸想来也要考虑到。
  因此,又叫人翻了一顶帷帽出来。
  做好这一切,苍鹿悄悄溜出了门去,带着小厮上了棉花的马车。
  他脑子里一路算着路线,直到马车停下,不禁就有些失望地微微叹了口气。
  合着是来殿下的别院啊。
  不过……这个时辰蓁蓁为何会在这里?且特意将他也找了过来?
  苍鹿心中好奇,被引着去了田氏院中。
  一路无人说话,周遭环境陌生,目不能视的少年心中本能地竖起了一丝防备。
  “阿鹿。”
  女孩子的声音响起,苍鹿戒备尽除,朝着声音的来源露出笑意。
  小厮将他扶入堂中,见着张家大公子也在,不禁有些惊讶。
  但也未有多问,只依着自家公子的吩咐退去了外面守着。
  “寻了位医婆来替你瞧一瞧眼睛。”一如既往地,张眉寿的语气里透着随意。
  苍鹿点头,笑着道:“那便试一试。”
  田氏便将人引去了内间,张秋池跟在后面也走了进去。
  张眉寿则等在堂中,静静地听着自内间传出的细微响动。
  她听田氏说过,这追去蛊的难解之处就在于需要找到蛊引之人,只要有了蛊引之人的血,解蛊便易如反掌。
  因此她并也不曾等上太久,内间的竹帘便被打了起来。
  张眉寿忙看过去。
  田氏先一步走了出来。
  四目相对,张眉寿见她神情复杂地摇了摇头。
  池儿的血……没能解得了苍家公子身上的念蛊。
  张眉寿在心中叹了口气。
  看来继晓要找的那命定之人,果真不是大哥了。
  那么,会是殿下吗?
  若是殿下,一切自然都不必再担心。
  可若也不是殿下,或当年的卦言根本是出了问题的,所谓命定之人未必就真是南家女所出,那么他们又要去哪里寻那个能替阿鹿解蛊的人?
  想到这些,张眉寿心情微有些沉重。
  同田氏道了谢的苍鹿,察觉到了异样的气氛,笑了笑,道:“蓁蓁,张大哥,若无其它事,咱们便回去吧。”
  “好。”
  张眉寿也笑着应下,看向张秋池:“大哥,咱们走吧。”
  张秋池点头。
  他不是姨娘口中那位所谓真龙之子——这个结果,让他因没能帮得上苍家公子而满心遗憾,却又使他略松了口气。
  从私心上说,不管卦言真假,至少眼下他不必以那样似乎生来敌对的身份去面对二妹和既安了。
  他与苍鹿先一步出了前堂,张眉寿则与田氏低声说了几句话。
  “定国公府里的季大夫,算是南家旧人。关于当年之事,他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季大夫当年既然能护着南舒逃出来,或可说明他在南家还算被看重。
  阿鹿的念蛊虽叫人担忧,但担忧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需一步步往前走,一点点去证实猜测。
  假设那则卦言千真万确,眼下大哥解不了阿鹿的蛊,那是不是便说明田氏真正并非南家嫡长女?
  所以,田氏的身份之谜,必须要解开。
  “季大夫……”
  听张眉寿说起此人,田氏眼中闪过挣扎之色。
  对于见南家旧人,她心中是极抗拒的。
  先前在苏州见那位舅舅,是宋家姑奶奶的蛊毒耽误不得,且对方是以南家叛徒的身份与她相见,如此局面之下,她似乎有足够的理由站在道德高点去质问对方。
  可季大夫不同……
  对方曾是她母亲最信得过的家仆,最难的时候,必是一直拼死护在阿舒身旁的……
  她怕见面之后,对方会问起她当年在天门山寺发生了什么,这些年藏身何处,又为何不去见阿舒。
  她隐约觉得,阿舒之所以只隐去了名,而不曾改姓,便是在等着她这个兴许还活在世间的长姐去寻她……
  她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更不知该怎么去回答那些问题。
  这些恐惧,早已盖过了她寻求所谓身世真相的欲望,而更加荒唐懦弱的是,自欺欺人如她,甚至从来都不想去知道什么真相。
  想到这里,田氏在心底自嘲地笑了笑,然而脑中却忽然闪过了一张发髻花白的男人脸庞,和那一声满含急切却又欣喜无比的“囡囡”。


第854章 可否一叙
  这一刻,她陡然意识到——
  今时不同往日了啊。
  以往她害怕探究真相,可如今这真相的尽头或许还有着一个人在等她“回家”。
  更何况,这是姑娘想做的事情。
  “姑娘认为何时方便,便何时见一面吧。”田氏终究道。
  张眉寿点头。
  人是一定要见的。
  只是见的方式,还需要待定。
  隔了这么多年,季大夫是不是还忠于早已覆灭的南家,甚至暗中是否早已转投了他人——这一点还需要去印证。
  结合许多线索来推测,当年婉兮母亲患上疯病,十之八九是与继晓有关,而一直追随在婉兮母亲身侧的季大夫的真实身份,继晓应也不会一无所知。
  是以,也不能排除继晓会暗中命人监视季大夫的动作,以此来追查南瑜下落线索的可能。
  待将这些猜测证实之后,再将人带来相见才算妥当。
  田氏送着张眉寿出了前堂,目光却胶在院中那道高高瘦瘦的少年人的背影之上。
  “姑娘……”
  哪怕自知自己根本没有这个资格与立场开口,可她到底没忍住低声道:“池儿他……还有劳姑娘多劝一劝才好。”
  张眉寿“嗯”了一声,带着阿荔下了石阶而去。
  田氏目送着一行人离开了院子,自己则站在原处久久地出着神。
  夜渐渐深了。
  田氏躺在床上,思绪繁杂,心中亦是五味杂陈。
  她不知天色是何时放亮的,起身推开窗,只见天地间灰蒙蒙地,天幕之上乌云涌动,一时叫人辨不清时辰。
  田氏此时脑中亦如这天色一般有几分混沌,甚少会踏出院门的她,有些恍惚地走了出去。
  待回过神来之时,已经来到了夏神医住着的院落前。
  院门半开着,她想抬手去虚叩,却又缓缓将手收回。
  她此时进去,能做什么,说什么呢?
  田氏心绪犹豫不定间,目光借着那半开的院门瞧见了坐在院中石桌旁的男人。
  男人一身灰色长袍,发髻掺白,脊背微躬着坐在那里,正望着手中的画像出神。
  不远处,那名跛脚的年轻仆人静静守着。
  因夏神医时常会发病,如今看门的活计又已有阿财接手,他便干脆专心守在了这里。
  而夏神医坐在此处看亡妻画像,是每日最常见的场景。
  有时甚至一坐便是大半日,自己不说话,别人说话他也好似听不见一般。
  当然,骆先生是个例外——每每骆先生过来,只要一开口准没好话,而夏神医一准儿就能立即蹦起来反击。
  此时,天边忽然传来一阵闷闷的雷声。
  年轻仆人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忙出言提醒道:“夏大夫,这怕是要落雨了,咱们还是快些进去吧!”
  夏日里的雨来得急,他话音刚落,便有豆大的雨珠砸了下来。
  本坐在那里动也未动的夏神医,神情蓦地一变。
  最先下意识的动作,却是将那画像匆匆卷起,拿衣袖护在身前,忙就往堂中疾步走去。
  雨水落在地上,浸湿了尘土,混成特有的清新气味钻进人鼻子里。
  田氏眼眶红了起来,匆匆避至一旁的假山下,眼前似乎还是男人护着画像跑进堂中那焦急且已显老态的背影。
  这一刻,她倒希望以往不愿相信的那个可能是真的了。
  ……
  雨水下了一整日。
  张秋池从翰林院出来,干净的长靴踩在湿漉漉的青石板路上,很快溅出了一片片湿痕。
  “公子快上马车吧。”
  阿福撑着伞迎了上来。
  马车行至一半,车夫按着张秋池的吩咐停了下来。
  张秋池已在车内换下了官服,只穿一件天青色长袍便下了马车。
  阿福忙跟下来,将青竹伞撑起递了过去。
  张秋池接过,撑伞缓缓行在有些冷清的长街之上。
  阿福远远地跟着,满眼都是困惑和担忧。
  此处离小时雍坊还远着呢,若是这般走着,少说也要两刻钟的工夫,可公子偏说想要下车走一走,且还不让他跟着……
  说起来,公子这两日都有些不大对劲,虽说日常起居一切如常,但总叫人觉得透着异样。
  张秋池一路走着,几番都险些撞上了雨中疾走的行人。
  “怎么走路的这是!”
  一名也没看路的男人与张秋池擦碰了肩膀,没好气地埋怨了一声,引得一旁刚从药铺中走出来的青衫女子下意识地举目看了过去。
  这一看,却是登时愣在原处。
  女子身边的丫鬟见自家姑娘忽然顿足,不由也循着视线望去。
  原来是张家大公子啊……
  桃儿讶然之余,不禁在心里轻叹了口气。
  刘清锦未有出声,正要带着桃儿离去时,却见那伞下的少年似有所查一般,转头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张秋池怔了怔,神思顿时归位。
  “刘姑娘。”
  见他开了口,刘清锦也大方方方地笑了笑,还了他一礼:“张公子。”
  先前她唯恐闯入他视线中,是恐他多想,再影响了他的考试。
  而他已连中三元,且听说在翰林院中也算是站稳了脚跟,她心中的负担便算是消除了。
  她仍然不会去刻意搅扰他,但偶然遇见了,也不必如往前那般紧张不安——或许还可以当做是老天的美意,毕竟是心尖上的人,虽是得不到,但他如今也尚未定亲,她多看一眼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吧?
  刘姑娘抱着一种看一眼就赚一眼的心情认认真真地想着。
  而此时,只听那少年语气有几分犹豫地问道:“请恕在下冒昧……不知刘姑娘此时可有空闲一叙?”
  刘清锦听得脑中嗡的一声响,面上没有太多表情,实则心中已是开出了大片的花儿来。
  “倒也不急着回府。”
  刘姑娘看着对面的茶楼,语气矜持地回道。
  咳,毕竟是他主动开的口,她应下不过是看在两家长辈交好的份儿上,如此断不能算是她纠缠他吧?
  二人一前一后走进了茶楼内。
  此处不是什么繁华的大街,又因下了一整日的雨,茶楼中几乎没有什么客人。
  二楼处更是空空荡荡。
  二人在靠窗的雅座旁落座,刘清锦压制着心底的雀跃,平静地问:“不知张公子可是有话要同我讲?”


第855章 欢跃与挣扎
  当然,她更盼着是没有什么话要说,只想邀她来坐一坐。
  但却清楚,这不是他的作风。
  “不算是什么要紧事。”张秋池没急着说明,而是看向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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