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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第3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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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问及了田氏母亲的年纪。
  田氏压下伤悲,细算了算,道:“母亲若还在世的话,今年应已有五十二岁了。”
  张眉寿看向那画像,心中惊异感愈发重了。
  “夏神医的妻子,也是这般年岁。”
  也就是说,夏伯母与田氏的母亲不单样貌极为相似,或连年纪也是一致的。
  “夏神医走失的那位女儿,今年应是三十五岁。”张眉寿看着田氏说道。
  不怪她记得清楚,着实是夏伯父常在嘴边念叨着这些,尤其是犯病时。
  田氏眼神震动。
  三十五岁吗?
  她……刚好也是三十五岁?
  张眉寿从她的神态中得到了答案,此时心中突然起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遂向田氏试探地问道:“不知令堂是否患过眼疾?”
  “不曾……”田氏此时倒是敏锐,忙地道:“绝不可能是同一人!我母亲自幼生活在湘西,直到南家出事,她都从不曾离开过湘西半步——”
  而那位夏神医的来历她知道,说是苏州人士。
  “更何况,阿舒只小了我一岁而已,可见是母亲刚生下我不久之后便又再次有了身孕的……所以定不会是同一人。”田氏讲道。
  张眉寿适才打消了那个猜测。
  仔细想想,夏伯父的父亲曾是苏州神医,总不至于分不清儿媳是病死还是假死。
  所以,她脑子方才出现的那个夏伯母假死脱身,实则有着两重身份两名丈夫的猜测,确实也站不住脚。
  她也无意冒犯,只是奇闻异事听多了,下意识地一猜而已。
  “姑娘……莫非是疑心我是那位夏神医早年走失的女儿吗?”田氏眼神反复着,问道。
  张眉寿点头。
  “起先看到画像,觉得你二人样貌相似,便想着来印证印证。”
  但田氏既说自己的母亲与画上之人长相近乎相同,那么田氏与画上之人有七分相似,似乎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了——田氏像自己的母亲,这没什么奇怪的。
  只是,如此一来,更加无法解释的事情却出现了。


第850章 南瑜的心病
  表面看来根本毫无交集的夏伯母和田氏的母亲,为何会长得近乎一模一样,甚至连年纪都一岁不差?
  且田氏的外貌虽有了解释,可手臂上的疤痕仍旧有些蹊跷。
  再有——
  宫里还有一个与田氏长相相似的云嫔娘娘。
  张眉寿艰难地叹了口气。
  原本是解惑来了,眼下倒好,奇怪的事情竟是越来越多了,仿佛绕成了一团乱麻——
  她坐进椅中,按了按太阳穴。
  头很晕,心好累。
  站在一旁的田氏再三犹豫之下,终究开了口。
  “姑娘……实则一直以来,我对……自己的身世都存有几分疑心。”
  张眉寿闻言,意外地看向她。
  田氏微微低下了头,双手因紧张而交握在身前。
  这些话,是她向来最不愿碰触的,也从不曾与任何人提起过,更不曾打算有朝一日会说出口——可是……面前的人是姑娘啊。
  她胆小懦弱,却已渐渐对面前的女孩子敞开了心扉,甚至卸下了一切防备。
  她曾同姑娘说过,若姑娘能‘加以善用’,她这条命也是姑娘的。
  实则,即便不是什么加以善用,哪怕姑娘只是想杀了她来解解气,她也是没有半句怨言的——只是她清楚,面前的女孩子,根本是不屑这般做的。
  所以,眼下她更加不想再因为自己的那份不值一提的私心,而误了姑娘的事。
  “说说吧?为何会怀疑自己的身世?”
  见她开口之后就低头不语,张眉寿催促道。
  她对田氏这句话是困惑不解的。
  田氏是南家选出来的传承嫡女,这样重要的身份,岂会在身世上出什么差池?若真是这样,南家未免太过马虎大意了。
  故而她方才宁可去怀疑夏伯母有两重身份,也不曾想过田氏南家女的身世会有问题。
  田氏仍旧低着头,声音低低地讲道:“……实则我也说不上来具体是为何,仿佛像是一种直觉……南家人待我皆极好,可我幼时,大约是四岁之前的记忆,是一片空白的。”
  “有些人记事晚些,四岁前的事情记不得,似乎也不算太过异样。”
  张眉寿这般说着,心底却另有思索在。
  四岁前的记忆……
  夏神医的女儿,是三岁时走丢的。
  “不,不是不记事。相反,我对那时的事记得极清晰。”田氏摇头解释道:“是四岁那年,脑子里突然什么都没有了……不会说话,甚至也听不懂身边人说的话,更不记得自己是谁。仿佛就像是人刚生下来时那样,对一切都很陌生。”
  可四岁的孩子,终究不是如刚生下来的孩子对一切都一无所知。
  她有着正常四岁孩子的神智,也保留了对人和事的基本认知和理解,是以哪怕时隔久远,她也记得那时的恐惧与茫然。
  以及戒备。
  发自本能的,对每一个人的戒备。
  “我甚至需要慢慢学着听母亲说话……母亲说我是不慎摔着了头,所以才会忘了先前的事情。那两年来,我一直在房中养伤,学说话,习蛊毒之术……除了身边一些亲近的人之外,不曾见过其他人,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
  她试着去接受学习一切,按着母亲的交待去完成每一件事情。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中的猜疑随着渐渐长大而愈发深重。
  她也想问一问母亲,可母亲向来待她严厉,哪怕人人都说是因为母亲对她寄予了厚望——可那样的母亲仍是叫她从不敢轻易亲近靠近,她怕问了什么奇怪的话,会惹来母亲的呵斥。
  幼时,她甚至想,万一她当真不是母亲的女儿,她若是问出了那句话,叫母亲察觉到了她知道了,那么母亲会不会就不要她了?
  母亲是让她想去依赖却又时时戒备的人。
  因此,她潜意识里也不敢捅破心中的那层纸。
  也正是因为那些一直挥之不去的猜疑和戒备,让她自幼就养成了过分胆小谨慎,事事总习惯独自隐瞒承担,不敢与人多言的性情。
  “你所言这些,固然是有些奇怪,但也不能因此断定身世有问题。”张眉寿道:“况且,我记得你也是能够饲育百日蛊的。”
  田氏点头。
  “正因为能够饲育百日蛊,我才得以暂时安下心来。”
  可直觉那种东西,却很难被控制。
  她动身去天门山寺,离开南家的前夕,母亲抱着她哭了一场。
  那是她第一次见母亲落泪。
  当时她便仍在想——她必然是母亲亲生的无疑了,若不然母亲那般刚强的人岂会哭呢?
  她甚至觉得死也值了。
  是了,她那时还在想自己的身世……此事俨然已经成了她的心结。
  想到这些,田氏面上现出苦笑:“当初南家是想让我去杀继晓……我身为传承嫡女,又出于局势所迫,自是责无旁贷。即便因此身死,也不会有半句怨言。”
  可若她不是南家女呢?
  她做这一切的意义又是什么,这对她是否公平?
  她不敢去深想,不敢去面对。
  张眉寿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南家当初将人送去天门山寺,她对此也略有些疑惑。
  田氏曾道,她当初在天门山寺中听到过那则‘此代南家嫡长女将会诞下命定之人’的卦言——南家人倘若对此也心知肚明,即便不知继晓彼时的真正意图,却也不该那般放心地将田氏交出去才对。
  但当年之事已不可考,且各人思虑各不相同,她也无法深究南家人的想法。
  然而眼下结合田氏之言,她也不禁有了一个猜测。
  这个猜测,或和田氏心中所想,是一样的。
  “我的存在,会不会只是一个棋子或替身……我常常在想。”田氏语气有些艰涩:“可我又劝自己,我分明也能驱使百日蛊。且我在南家一直是以真实样貌示人,四岁之前,我也不是被关在房中养着的,大家都是熟悉我的,可从来也没有人怀疑过我是假的啊……”
  张眉寿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能够驱使百日蛊,只能说明骨子里流着的有南家嫡脉的血。”
  至于样貌——
  她想到了那日她问及田氏是否认识太子生母,并告知云嫔与她长相颇为相似之时,田氏流露出的异样。


第851章 不可能是巧合
  “直到姑娘与我说起太子殿下的母妃……”
  田氏低声道:“那时我结合那则卦言便忍不住想,或许她才是真正的南家嫡长女,而我不过是南氏族中一个与她长相相似,被拿来替嫡长女挡险的替身,替命定之人破劫的棋子罢了。”
  卦言说,嫡长女将会诞下命定之人……
  而今太子殿下储君之位稳固,又出了泰山为之地动的奇事。
  “然我还是不敢面对,便想着,单凭长相相似,似乎也证明不了什么,或许只是巧合罢了。”田氏说着,低下头看向自己手肘内侧的大片疤痕,“但这处伤疤……正如姑娘所言,确实太过蹊跷了。”
  一种巧合,或许只是巧合。
  可接连两种,甚至是数种巧合都在指向同一件事情,那便不可能再是巧合了吧?
  张眉寿道:“云嫔娘娘的出身,太子殿下也是着人深探过的,并未能查出什么异常。”
  当然,这是前世的事情了。
  那时云嫔过世已久,她那些早年被掳的族人也基本都死绝了,想要查探旧事,并没有那么容易。
  “若想弄清楚真相,不能单靠猜测。”她看着田氏,问道:“你仔细想想,有没有人有可能会知晓当年的旧事?”
  夏伯父那边固然也要去问,譬如夏伯母的来历出身,兴许能找到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田氏一时未语。
  片刻后,道:“或许……可以试一试池儿的血,能否解得了苍家公子身上的念蛊。”
  这是她这些时日以来,一直萦绕在心头的一件事情。
  继晓要找的是命定之人。
  若池儿解不了苍公子的蛊,或许便足以说明,池儿根本不是什么命定之人……而她也不是所谓的南家嫡长女。
  说来可笑,这个可能在她发现自己怀了池儿的时候便想过——可她自己也清楚,这种想法,不过是想让自己的良心上好过一些罢了。
  她当初选择生下池儿,全然就是出于一个母亲的自私而已。
  她从小到大,内心一直脆弱而孤独,对所有的人都无法尽信,甚至时常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
  所以当她发现自己怀有身孕之时,她忽然觉得自己与这世间仿佛终于有了关连。
  “可那则卦言未必就那般可信。”
  女孩子的声音拉回了田氏的神思。
  田氏不知怎么接这话。
  姑娘不是湘西人士,或许不知当地人对天门山寺前主持七苦大师的景仰程度。
  在她眼里,既是七苦大师所卜之卦,那便是可信的。
  更何况,七苦大师卜出此卦之后便渐患重疾,而眼下想来,南家人或许也是为了这则卦言,才赌上了一切。
  她私心里也希望这则卦言是真的,仿佛如此一来,才不至于让南家人所做的一切都成为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
  张眉寿想了想,又道:“全当试一试吧,为了阿鹿的眼睛,总归原本也是要试的。”
  先试一试,待有了结果再说其它也不迟。
  田氏点头。
  “昨晚我已与大哥谈过了,我同他说定了要带他来见你一面。”
  “好,一切但凭姑娘安排……”
  该说的大致已经说完,张眉寿便也未有再多做逗留。
  她离开了田氏的院子不远,就瞧见清羽等在一株梅树下。
  “殿下去了夏神医院中,特让属下在此等着姑娘出来,以免姑娘找不到殿下心中不安。”
  清羽拱手行礼后说道。
  张眉寿听得略觉茫然。
  ……她又不是小娃娃,且此处是京中别院,还不至于一会儿见不到人就觉得不安吧?
  这话当真是祝又樘说的?
  见她神情,清羽在心里暗道一句:……似乎加错词了。
  他是见张姑娘不排斥殿下的黏人,以为张姑娘喜欢这一挂,所以特意加了这么一句。
  这是他想了许久才想出来的。
  以后还是少说点儿吧。
  二人一路去了夏神医的住处。
  清羽在院外驻足,张眉寿独自走了进去。
  刚行入院内,她就听得夏神医沙哑的声音从堂内传出:“……囡囡她娘亲当初是被我母亲在河边捡到的,当时她不过才数月大小,母亲将她带回家中,父亲本不同意收养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
  张眉寿听着这些,心中不禁了然。
  她正打算来问一问夏伯母的来历,殿下倒比她早一步问上了。
  原来夏伯母竟是“来历不明”吗?
  既是来历不明,那便可以假设成任何一种出身……
  “可我母亲坚持要将人留下,父亲见她可爱乖巧,不哭不闹,与其他孩子极为不同,心生喜爱之下,到底是点头答应了。”
  堂内,夏神医还在继续说着,语气里是谈起亡妻时独有的欢喜和苦涩。
  而这时,一道极坏气氛的冷嗤声响起。
  “心生喜爱?我记得你父亲是个医痴啊,难道不是见那孩子患有眼疾在身,想拿来练手才同意将人留下的?”
  “……”夏神医面上神情一滞。
  以后还能不能让他好好地去怀念温馨家事了?!
  下一瞬,骆抚就被好友黑着脸赶了出来。
  “说实话倒错了?”
  骆抚不满地“嘁”了一声,转脸就瞧见了含笑向他行礼的小姑娘。
  骆抚意外地一挑眉头。
  “贵府老太太病愈了?”
  他记得这丫头一直在闭门祈福,好些时日没能瞧见了——咳,他本是打算回苏州的,但见不到人也不好一句话不说就走了,于是只能勉为其难地又多住了些时日。
  “嗯,已是痊愈了。”
  骆抚道了句“那就好”,见她一双眼睛看向了堂内,便道:“进去吧,待会儿若不急着走,陪我下一局棋。”
  张眉寿点头应下来。
  目送他带着茯苓离了院子,她适才进了堂内。
  夏神医正说到感伤的地方,也没腾出心思去理会多了一个人,只顾往下讲道:“我正是因此才一意扑在了研治眼疾之上……只是没想到,后来她的眼疾虽是治好了,然因自幼体弱,到底是早早地去了……只留了一个囡囡陪在我身边,可偏偏我又将囡囡弄丢了……”
  说到此处,不禁又陷入了自责与悔恨当中。


第852章 夜中相见
  他还待往下说,一旁的祝又樘亲自递了一盏茶过去,及时打断了他的思绪:“伯父放心,人一定会找到的。”
  夏神医听得此言,心中稍有慰藉,吃了口茶水,心绪多少平复了些,才不至于又因此发病。
  “不知伯父家中可曾打听过伯母的身世吗?”
  张眉寿在一旁轻声问道。
  “自是打听过的,但都没有什么结果。”夏神医叹了口气道:“许是见生来有疾,便狠心丢弃了吧,这等事历来也不少见。”
  张眉寿微一点头。
  诸如此类之事,确是不少有。
  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与另一个远在湘西的女子样貌几乎一模一样,且年岁也一致,却是极罕见的。
  张眉寿跟着祝又樘从夏神医处离开之后,便将自己方才从田氏那里得来的消息都告知了他。
  “确实过分巧合了。”
  祝又樘道:“照此看来,许是孪生姐妹也说不定。”
  相同的样貌和年纪,孪生姐妹似乎是最合乎情理的答案。
  至于那位田氏和他母妃——
  卦言之说,他也从不曾尽信。
  单依张大哥能否替苍家公子解蛊来判断一切,是断不可行的。
  或许,他也该去见一见母妃,试着能不能问出些什么线索。
  “我不在京中这些时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张眉寿转而问起其他事情来,“今日在大永昌寺,我见陛下待继晓似乎有些不比以往了。”
  虽说皇上也不曾表现出什么太过明显的喜恶,但许多小细节上却也不难发现微妙的态度转变。
  “蓁蓁果真仔细敏锐。”
  祝又樘夸了她一句,便将章拂在御前指认继晓的经过说明了。
  张眉寿听罢即皱了眉。
  “如此一来……他可就没有半分退路了。”
  伤敌两百自损一千,为了挑起皇上对继晓的不满和疑心,不惜在御前承认自己的身份,这么做当真值得吗?
  她历来是不喜欢看人做傻事的。
  也分明再三劝过他,即便不愿站在他们身后,也万要多些耐心。
  “各人自有各人的立场与决定,他与你我不同,更不知日后究竟会是何种局面与后果,只能拼尽全力了。”祝又樘道,“别气了,我知你是出于心软,不忍见他落到这般局面,平白受了这些罪。”
  被他一眼看破,张眉寿微微叹了口气。
  “受罪倒还是轻的……总不能就这么将命丢了。”
  然而在御前承认自己是白家嫡出的公子,可谓是半点后路都没给自己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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