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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第3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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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知自己只开过一张再普通不过的药方,甚至这位老太太还一口没尝过的明太医连称“不敢当”。
  又道:“以往您在病中,未敢多言,眼下既已痊愈却不必再瞒——您这头痛症看似简单,实则复杂罕见,在下也时常倍感束手无策。必是贵府二姑娘一连多日闭门祈福,孝心感动了上苍啊……”
  张老太太口中坚持“哪里的话,皆是太医的功劳”,然却早已动容地红了眼睛,拿帕子揩起了眼角的泪花。
  又一面吩咐了蒋妈妈取了一只沉甸甸的荷包来,坚持着亲自塞到了明太医手中。
  真心想要跟着演一场,并未想过要收取报酬的明太医横竖推辞不得,唯有勉为其难地收下。
  而既然收了人家的银子,少不得就要再多说几句。
  是以,回到宫中之后,又将张家老太太的头痛症的疑难程度大肆渲染了一番,惹得一众人连道“未来太子妃一片诚心,福运深厚”云云。
  消息传入养心殿,也传进了太后耳朵里。
  太后将一碗养生汤喝下,不由在心中感慨——啧,看来张家老太太终究还是藏私了啊,并没有将真正的养生真谛传授于她。
  合着单是靠寻常手段养生根本不够,主要还得靠小仙子在旁坐镇才行。
  毕竟那样赏心悦目又聪明伶俐的孩子,若能时时伴在身边,心情好,身体自然也要跟着好——太医不是也常说,放宽心才能养好病?
  想来就是这个道理了。
  然而话说回来,太子大婚当真也太过繁琐,她何时才能过上日日得孙媳妇到跟前请安的神仙日子?
  太后不禁有些发愁。
  而无论如何,在那之前都得撑住了才行。
  思及此,太后难得从榻上起身,到花园子里转了一圈儿。
  日头渐渐偏西。
  临近黄昏时分,松鹤堂里格外热闹。
  除了不在家中的宋氏和长住宫中的两只萝卜之外,张家人此时都聚齐了。
  众人围着刚结束了闭门祈福的二姑娘一阵言语称赞关切。
  “二丫头瘦了好些,定是这些时日吃素的缘故……接下来可得好好补一补才行。”老太太拉着孙女的手,满眼心疼:“都是为了我这老婆子……”
  “这是孙女该做的。”
  面对自家祖母过硬的演技,张眉寿应付起来略有些吃力。
  张峦也万万没想到这种时候还要继续往下演,但人在这条船上,也不得不顺势为之。
  待极不容易带着女儿离开了松鹤堂,将人带去了海棠居书房内,正要私下训一训话,批评一番之时,却听女儿在前头先将苏州之事大致说了一遍。
  “你姨母她……竟是中毒了?!”
  不,听女儿方才那话,确切来说是中蛊!
  张峦为此大吃了一惊。
  而吃惊之后,便是无言。
  合着女儿此番去苏州,是干正事是救人去了,如此之下,他这个什么忙都没帮上的父亲,还有什么出言指责的余地呢?
  于是,路上准备的那些话只能原封不动地默默咽了回去。
  好在他这个女儿向来有自知之明,说事归说事,该认的错也主动认了。
  但罚是不可能罚的。
  先不说眼下根本没这个底气去罚。
  单说女儿即便不是干什么正事去了,纯粹就是跑出去瞎逛着玩儿——他若是罚了,松鹤堂里的老母亲只怕都得拿拐杖敲破他的头啊。
  随着长子连中三元进了翰林院,在家中地位每况愈下的张峦不禁在心中掬了一把辛酸泪。
  ……
  张眉寿离开海棠居时,天色已经大暗。
  阿荔提着灯,主仆二人不急不慢地走着。
  然而在行出海棠居不远,却在隔开内宅与前院的垂花门处瞧见了一道颀长的身影。
  身形略有些单薄的少年身穿玉兰色长袍,鸦发以玉冠束于头顶,立在皎皎月光下,仿佛世外仙人一般不染尘埃。
  然周身却似萦绕着说不出的孤寂。
  张眉寿脚下快走了几步。
  “二妹……”
  张秋池似方才回过神来一般,看着已走到自己面前的少女,勉强笑了笑。
  “大哥在等我?”
  “嗯,我有些话……想要问一问二妹。”
  “我恰也有话想要同大哥讲,方才在松鹤堂里,没寻到与大哥单独说话的机会。”张眉寿抬脚跨过那道垂花门门槛,道:“此处说话不方便,不如去大哥院中坐一坐吧。”
  张秋池点头。


第845章 告知一切
  张秋池院中掌着灯,兄妹二人在堂中落座下来。
  知道主子们要谈的是要紧之事,阿荔和棉花皆去了外面守着,阿福和院中的仆人,也都被支了出去。
  “大哥三元高中,我还未来得及当面同大哥道贺。”张眉寿笑着道。
  说话间,举起了手边茶盏,就如她临去苏州之前一般以茶代酒。
  张秋池也端起茶盏,吃了一口,便搁下。
  “二妹瘦了许多,想必来回路途颠簸,吃了不少苦。”少年看着妹妹,眼底是真切的心疼。
  而即便心中压着的心事如同一座大山般叫他日夜无法喘息,此时仍是先问道:“二妹此行前去苏州,一切可都还顺利吗?”
  “一切顺利,姨母也已痊愈了,劳大哥挂心了。”
  张秋池便安下心来。
  旋即听张眉寿问道:“大哥瞧着也愈发清减了,可是在翰林院中差事辛苦,过于劳心?”
  张秋池摇了摇头,含笑说道:“倒没觉得如何辛苦,大约是托二妹和殿下的福,诸位大人待我都十分关照。”
  “怎不说是见大哥尚未定亲,都想争着将大哥拐回家中做女婿呢?”
  张秋池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
  “二妹就别取笑我了。”
  张眉寿也未不合时宜地多言玩笑之语,渐渐收起了笑意道:“大哥不是说有话要问我?只管问吧。”
  她要说的,和大哥要问的,应当是同一件事情。谁先开口,并无区分。
  临到开口之际,张秋池却有些犹豫了。
  他想问。
  却又怕问了之后……一切都将不复从前模样。
  他很珍视眼前的一切,私心里是不愿意失去的。
  但转瞬,他又想到了自己同二妹的“相似之处”——清醒的活着,应有将磨难视作磨砺的勇气。
  “二妹有所不知,那日闻喜宴上……我见到了大国师。”少年终究开了口,语气透出些许紧绷。
  “这件事情,殿下已写信告知我了。”
  张眉寿并不瞒他,只轻声问道:“不知他与大哥说什么了?”
  殿下着谢迁问过,自己也亲口问过,但大哥并不愿提及,殿下也无法勉强,唯有暗中命人留意着大哥,以免给继晓可乘之机。
  “说了些极古怪的话。”张秋池道:“言辞间,他似乎知道我身上的怪病……”
  “他或是知道的。”
  “可他为何会知道?”
  他眼神中俱是固执却又患得患失的探究,张眉寿顿了顿,低声道:“……我亦是不久前得知,他也生来便患有此种怪病。”
  张秋池神情微变。
  国师身上也有这种怪病?
  这是不是太凑巧了一些?
  他本该去深究这个问题,可他此时却下意识地选择了暂时回避,继而道:“他还问了我一句话——”
  “什么话?”
  “可曾疑心过自己的身世。”
  张秋池将这句多日来一直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俨然已成心病的话复述了出来。
  张眉寿心底微冷。
  这杀千刀的妖僧,倒是极擅诛心!
  她固然早已决定不会瞒着大哥,却也不愿他独自以这种方式去接受答案——尤其是从那居心叵测的妖僧口中得知。
  这些时日,大哥心中必是十分煎熬。
  思及此,她满心冷然散去,不禁微微叹了口气,“大哥就不曾去寻他细问过此事吗?”
  “我觉得二妹兴许知道他为何这般说。”
  张秋池面上笑意勉强,语气却是真挚:“若是能从二妹口中问出来的话,我又何必去问不相干的外人——且他显然意在挑起我的好奇心,多半是在等我去找他。倘若我去了,在不知他意图的局面下,中了他的算计与挑拨,岂不麻烦?”
  若是二妹也当真不知,好歹也能跟他商量一二。
  毕竟这些年来,二妹一直都是他的主心骨。
  所以,他一直在等二妹回来。
  张眉寿闻言被触动,欣慰又窝心。
  她家兄长,一直都这般冷静理智,却偏偏又无条件地信任着她。
  “大哥……”
  她开口,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复杂与郑重:“关于大哥的身世,我确是知道了些旁人所不知的隐情。”
  她至少要让大哥先缓一缓才能直接说出口。
  少年人浑身仿佛僵住了一般,只一双眼睛微颤了颤,未敢去看她。
  好半晌,才艰难地开口。
  “我并非父亲的血脉……对不对?”
  竟是自己问出了口。
  张眉寿想点头,却又突然不忍——虽然她清楚地知道,这份所谓不忍在眼下根本没有任何意义,而她素日里也非是多么心软的一个人。
  可她到底没能点头。
  但她知道,大哥必然是懂了的。
  张秋池看向她,声音微哑地问:“二妹……你是如何知道的?”
  四目相接,张眉寿从他眼底看到了一丝无声却浓烈的祈盼——盼着她也是被人哄骗了,盼着这消息并不可信,一切皆是一场闹剧。
  “我瞒了大哥两件事,此事算是一件。”
  张眉寿看着他道:“另一件是,苗姨娘还活着。”
  张秋池神情大震,眼中俱是不可置信。
  “二妹……你说什么?!”
  他甚至扶着椅子缓缓站了起来。
  姨娘竟还活着?
  这——怎么可能!
  “当年在庄子上,大哥给她端去的那一只茶碗里,被我动了手脚,使药叫她假死脱身,瞒过了所有人。”张眉寿与他道:“这些年来,我与她暗中不曾断了往来,她改了身份,如今唤作田氏。”
  “……”
  张秋池听着这些话,只觉得匪夷所思。
  可他知道,二妹绝不会骗他!
  “我当初之所以救下她,是有着自己的私心与盘算在。因此不曾告知任何人,包括大哥在内。”张眉寿实言讲道。
  她救下田氏确是出于私心,这一点她无意否认。
  张秋池的品性摆在这里,自不会去在意这些,此时更加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在意。
  “大哥的身世,我正是从她口中证实的。”张眉寿最后讲道。
  张秋池的视线一时不知该落在何处。
  原来是姨娘亲口承认的……
  竟是姨娘承认的……
  实则他早已想到,若非是经过证实的真相,二妹必也不会这般肯定地告知他。
  少年人动了动嘴角。
  他不知此时是该为姨娘还活在这世上高兴,还是该为这个已经无法转圜的真相而感到悲痛和难以自处。


第846章 寺中祈福
  但怪得是,这一刻他几乎什么情绪都感知不到了。
  脑中一片空白静谧,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变得不再真实,犹如坠身于梦中。
  他似同被抽走了魂魄一般,一步步,脚步迟缓沉重地从堂中走了出去。
  张眉寿跟在他身后。
  阿荔瞧了一眼那在院中枣树下站定的少年身影,不禁在心底深深叹了口气。
  大公子唯一的错,似乎便是出身了,但那偏偏是他无法选择的啊。
  守在大门处的棉花遥遥看着站在枣树下不语的兄妹,也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那棵枣树——嗯,确实结了不少枣子。
  只是也用不着看这么久吧?
  哪怕一颗一颗地数,只怕也数完了啊。
  且都站了近两刻钟了,大公子和姑娘都不觉得累的吗?
  “大哥,咱们进去吧。”
  见兄长的神情略微平复了些许,张眉寿轻声道。
  张秋池将目光从那一树绿油油的枣叶上收回,看向身边一直无声陪着他平静下来的女孩子。
  “原来我并非是父亲的儿子,也非是二妹和鹤龄延龄的兄长。”
  少年人语气中除了接受事实之后的平静之外,更多的却是遗憾。
  这于他而言,当真是世间最遗憾的事情了。
  “倘若大哥愿意,自然一辈子都是我们的兄长。”张眉寿语气里没有丝毫迟疑。
  张秋池眼中微现出一丝笑意,然片刻后,却是渐渐红了眼眶。
  “有二妹这句话,我便再没什么好怕的了。”
  哪怕他方才只是站在这里,看似并无什么波动起伏,可唯有他自己清楚,他心中究竟经历了怎样翻天覆地的震动。
  张眉寿未有再多言无用的安慰之辞。
  只认认真真说了八个字——
  “往后如何,皆在人为。”
  张秋池缓缓点头,微微侧过了脸,以修长好看的手指抹去了眼角的湿润。
  他还想问一句,他的……亲生父亲,是何人。
  但此时觉得,这话或不该由二妹来回答他。
  二妹今日告知他这些,实则已是极为难的立场了……因这个真相而受到巨大冲击的绝非是他一个人,但二妹仍要小心顾忌着他的感受,安抚着他的情绪。
  那个问题,他想亲自去问一问姨娘。
  “待明日大永昌寺祭祀结束之后,我便带大哥去见她。”
  如今是时候让二人见上一面了。
  她当初动身前往苏州之前,便是这般决定的。
  张秋池声音有些低哑地道了个“好”字。
  旋即微微吐了口浊气,仰头望向璀璨夜空。
  片刻后,收回视线,与张眉寿说道:“时辰不早了,二妹且回去歇息吧。”
  张眉寿点头。
  她是该回去了。
  乍然之下得知这般真相,实则她能给到大哥的安慰只是寥寥罢了,余下的一切都需要大哥自己独自慢慢地熬过去,在这煎熬的过程中找到同这份真相讲和的方式。
  这是谁也帮不了他的,也是无法回避的。
  所以,叫他静一静也好。
  “大哥也早些回房吧,虽是夏日里,然夜中终究是凉的。”
  张秋池应下,目送她转了身。
  “二妹——”
  张眉寿走出十余步远,忽听得兄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她转回身去。
  “还没同二妹道谢。”
  张秋池仍旧站在那棵枣树下,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肩上。
  他要谢二妹的太多了。
  包括今日才将真相告知他,必然也是不愿影响到他的前程。
  在许多他不知道的时候和地方,这个看似纤弱的女孩子一直以来,就像是长辈一般处处为他着想思虑着,却从不提及。
  然这些也不必细细明言,他皆能感受的到。
  二妹必然也都明白他此时想说的话。
  张眉寿朝他笑了笑。
  “都是一家人,大哥不必同我客气。”
  这话再寻常不过,也没什么新意可言。
  但却是她最想说的。
  ……
  翌日清晨,在禁军和锦衣卫的护送之下,昭丰帝携皇室众人及礼部官员,前往了大永昌寺祭祀祈福。
  早在两日前,大永昌寺周围便已经戒严,由京都护卫层层把守巡逻,不允寻常人等靠近滋扰。
  今日大永昌寺之内,更是没有其他香客出入。
  偌大的一座寺庙中,在晨光的笼罩下,显得尤为静谧庄严。
  直到圣驾抵达,这份静谧适才被打破些许。
  为显祭拜诚意,车辇软轿在寺外便已落下,一行人皆是步行入寺。
  张眉寿扮作宫娥,陪同在太后身侧,轻扶着太后一只手臂。
  “今日这天儿还颇算凉爽,出宫走走倒也适宜,这寺里头的景儿也不错……”
  太后心情愉悦,环顾寺中景色,笑着说道。
  张眉寿不敢多言,多是笑着应“是”。
  一旁被内监拥簇着的昭丰帝费解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几棵菩提树——这也能称之为景儿?
  御花园里随便哪个角落的景色不比这赏心悦目,可他没也见过母后去逛过啊。
  说到底不过是有孙媳妇陪在身边,心里头高兴看片草叶子都是景儿罢了。
  昭丰帝又看一眼喜笑颜开被小仙子扶着的母后,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嫉妒之情——起先他究竟为何会想到让小仙子扮作宫女陪在母后身侧呢,扮成小太监跟在他后头不好吗?
  咳,不过这么干好像有些过分了。
  不成体统不说,太子只怕也是要有意见的。
  说到太子——
  太子呢?
  昭丰帝往后看了一眼,只见太子不知何时落在了后头,正听六皇子低声说着话。
  昭丰帝不由暗暗皱眉。
  这个小六还能不能有点眼色了,兄嫂许久未见,他一味缠着他兄长算怎么回事?
  在昭丰帝一路腹诽之下,众人来至了前殿。
  刚一踏入殿中,昭丰帝就好似变了个人似得,神态尤为虔诚肃穆。
  昭丰帝上了头一炷香,而后便是太子与太后。
  紧接着,其他三位皇子也依次上前。
  进香之后,便是诵读经文。
  今日是由继晓亲自带领众僧在旁诵经。
  威严的大雄宝殿内,诵经声与木鱼敲击声不绝于耳,张眉寿目不斜视地侍奉在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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