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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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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五名丫鬟便往前跪了下去。
  徐婉兮的另一名大丫鬟莺姑语气谨慎地说道:“姑娘每日出门前,衣着首饰都会从头到脚细致地检查一番,以免有疏漏之处,今日也不会例外。奴婢记得很清楚,姑娘今早出门前,新换的衣裙是干干净净的,别说是什么药粉了,就是一条褶皱都不会有的。”
  所以,她断定不会是院子里自己的人做的手脚。
  “我想起来了!”徐婉兮擦了把眼泪,忽然对着定国公世子说道:“父亲,定是万氏想要害我!定是她做的好事!”
  定国公世子脸色顿变,皱眉看着女儿,有些怪她在下人面前胡言乱语。
  “这关你母亲何事!她待你向来不薄,岂会害你?”他压低了声音训斥女儿。
  徐婉兮与徐永宁都是他原配南氏所出,可南氏福薄,在徐婉兮四岁那年就患病去世了。
  定国公世子重情,时隔四年才在长辈族人的压力下娶了年轻貌美的万氏过门。
  今年年初刚过门的万氏仅是十八芳龄,徐婉兮心中反感这个过于年轻的“母亲”,历来跟万氏针锋相对。
  “就是她!今早我出门时,都出了府了,她身边儿的丫鬟却特地跑来给我送什么点心,非要我带去学堂中用。我不肯要,那丫鬟却一遍遍地劝!想来就是那时,那个丫鬟趁机将药粉洒在了我身上!”徐婉兮语气笃定地道。
  “你啊!”定国公世子无奈摇头,“你可知昨晚我同你母亲说起你喜欢吃藕粉桂花糖糕,她今日天色未亮便亲自下厨给你做了送去……此番用心良苦,怎到了你这儿却成了居心叵测?”
  有这份敏锐的心思用在什么地方不好,偏跟他的填房死杠着,哎,后宅不宁啊。
  徐婉兮被他说的脸色一凝,心底发虚,嘴上却只能道:“可除了那她之外,谁有这个胆子?”
  定国公世子也不愿当着下人的面让女儿过于难堪,只又道:“你再好好想想今日都与谁近身说话了。你去了私塾之后,难道不曾与人接触过吗?”
  进了私塾之后?
  那可多了去了——谁让那些个小娘子们一个个地都喜欢往她身边儿凑呢?
  但她们巴结自己还来不及,如何会害她呀?
  徐婉兮尚且年幼自信,一时便觉得没了头绪。
  但无须她来费这个脑子,定国公府既有心要查明此事,且范围明确,便也不难查。
  ……
  被莲姑送回了张家的张眉寿不止手疼,也头疼极了。
  她回去的时候,海棠居里已经乱成了一团。
  宋氏将她为张峦打点的行李全部扔到了院子里,有衣物鞋靴,也有笔墨纸砚,丢的到处都是。
  海棠居里的丫鬟婆子们除了赵姑姑之外,全都跪在台阶下,个个低着头不敢出声。
  张眉寿命阿荔等在外面,独自一人走进了内间。
  内间中,是出人意料的安静。
  她看到穿着杏黄缎面牡丹折枝刺绣对襟褂子、银红综裙的宋氏一言不发地坐在茶几旁的椅子里。
  母亲近来衣着鲜亮精致,仿佛年轻了许多,也彰显出她越发明媚的心情。
  可今日这是怎么了?
  张眉寿走近,轻声唤了句“母亲”。
  宋氏这才看见她,却是斥责赵姑姑:“怎让姑娘进来了!”
  她实在不愿再让孩子看到自己这般失态的模样。
  赵姑姑没说话,只是站在那儿叹了口气。
  “母亲,您别怪赵姑姑。”张眉寿拉起宋氏一只手,仰面看着她问道:“母亲,您为什么生气?”
  宋氏一低头就瞧见了女儿青紫浮肿的双手,连忙就问:“手怎么了?”
  张眉寿顺势道:“今日书堂里进了蛇,蛇缠在我的手上。”她的语气听起来有几分恰好到处的委屈害怕。
  “然后呢?那蛇可咬到你了?书堂里怎会有蛇呢!”宋氏又是着急又是心疼。
  张眉寿只是摇头。
  宋氏一把将女儿抱到了身上,皱眉看着女儿了可怜的小手,轻声哄道:“蓁蓁可是吓着了?别怕,母亲在呢。”
  张眉寿就歪在她的怀里,反抱住她,又小声地问道:“母亲,究竟出什么事了?”
  怀里的孩子软软的,似乎对她有着无尽的依赖。
  宋氏为人母的一颗心顿时就软了下来,只是这一软,还未说话就先落了泪。
  “母亲做得不好,倒反过来让蓁蓁担心了。”她的声音里既有愧疚,又有悲切,眼神里更多的却是不忿:“母亲这便带你们回外祖家——让你祖父和舅舅带人来张家商谈和离之事。”
  和离?!
  张眉寿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第84章 荷包
  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竟让母亲生出了和离的念头来?
  张眉寿一下子急了,连忙问:“为何要和离?”
  “你如今太小,母亲与你说了你只怕也不懂,你只需知道一点,母亲是绝不会抛下你们三个的。”宋氏擦干眼泪,语气坚定地说道:“我已经让人去登庆楼告知了你姨母和舅舅,咱们明日就动身回苏州。”
  张眉寿全然听不下去了。
  且不说当真和离她如何能带走三个孩子,单论这死活不说原因的架势,真是要急死人!
  “父亲呢!”张眉寿直接看向赵姑姑问。
  赵姑姑答她:“二爷一早去了国子监……”说着,看了宋氏一眼,又道:“太太不准奴婢们去找二爷回来。”
  这却是破天荒的事情。
  以往宋氏但凡有点不痛快了,总要立即着人不管不顾地将张峦找回来,或大吵或大骂,怎么能消气怎么来。
  像今日这般气得将张峦的东西都尽数丢出去了,却还偏不让人去寻张峦,当真是从未有过的。
  “我可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扰了他的正事,再误他的前程。”宋氏一副心如死灰之后的冷静,倒显得很理智。
  张眉寿却不大愿意再听她说这些没什么紧要的话。
  母亲闹起脾气来不知轻重缓急,她却不能!
  她从宋氏身上滑下来,就往外走。
  “你做什么去!”宋氏急忙问。
  “您不是要和离么?我得赶紧回去收拾东西呀!”张眉寿头也不回地说道。
  “……”看着女儿小小的背影,宋氏呆怔了一刻。
  寻常人家父母和离,孩子不得哭天抢地的阻止吗?
  怎么到了女儿这儿,就是痛痛快快儿地跑去收拾行李了?
  张眉寿说得干脆利落,却当然不是真的收拾行李去了。
  她走出堂屋,指了一名丫鬟跟着自己到一旁的回廊下说话。
  这绿衣丫鬟名唤芳菊,是宋氏的贴身婢女。
  “今日海棠居出什么事了?母亲为何如此?”张眉寿低声问。
  若外人问起,没有主子的示下,芳菊必不肯言,可自家姑娘这般问,她只有如实回答。
  “具体的情形奴婢并不知情,只知昨晚二爷确定了要去外地历事之后,太太很高兴,今日一早便亲自替二爷打点起了行李……”芳菊脸上也带着苦色:“可谁知打点到一半,太太忽然就发脾气了……奴婢听到屋子里打碎了东西,赶忙进去瞧,就见太太手里头捏着个荷包,气得浑身都在抖,也不说话,可将奴婢吓坏了,忙叫了赵姑姑过来……”
  她随时打着精神准备要去请郎中的——太太向来有着气急了便头昏气短的毛病。
  荷包?
  张眉寿抓住关键,忙追问:“什么荷包?从何而来?”
  芳菊却道:“奴婢虽没瞧仔细,却看得出那是男子佩戴之物。且奴婢打扫房间时从未见过那样的荷包,是以也不清楚太太是从何处找出来的。”
  这应当就是问题所在了。
  难道是母亲只因一个陌生的荷包,便怀疑父亲与其他女子有了沾染,从而愤怒至此?
  不,母亲虽然是个醋瓮,也不聪明,却不至于因此就下定决心要和离。
  一定还有着她不知道的内情。
  但这些,只怕是她无法从母亲口中问出来的。
  张眉寿皱眉间,忽听得脚步声踢踢踏踏。
  抬头去看,是一群五六人走进了海棠居,除了仆从丫鬟外,带头的竟是她的姨母宋锦娘。
  还有从不肯进张家门的舅舅宋聚也来了!
  张眉寿觉得看到了救兵一般,忙就抬脚迎上去。
  “蓁蓁。”宋锦娘蹲下身扶住她的肩膀,正色问道:“你母亲呢?”
  宋聚看着外头跪了一地的丫鬟和满院的狼藉,也急着问:“你母亲没事吧?”
  他和宋锦娘正打算今日动身离京呢,一个时辰前却忽然听宋氏让人来传话说明日要与他们一同动身回苏州——这话里虽没提其它,可他跟宋锦娘还是察觉到了不对!
  昨日还美滋滋地炫耀自家闺女要去仁和公主的花会、她只怕要晚些再带孩子们回苏州,故而要他们先行的人,今日怎就忽然改主意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而宋氏的作妖,十之八九必是跟张峦之间又闹出幺蛾子来了!
  在宋锦娘的试探下,那传话的丫鬟没绷住,就将实情说了,并着宋氏打算和离之事也说了——反正早晚是瞒不住的!还不如让舅爷去劝一劝!
  “母亲没事,父亲不在家中还不知情。”张眉寿言简意赅。
  宋锦娘一听这话简直想骂人。
  张峦还不知情呢,这闹得是哪门子的和离?
  她倒要听听究竟是天塌了还是日子过得太清闲舒坦了!
  宋聚则直截了当地对一旁的仆从说道:“去将你家二爷请回来!”
  真过不成和离也罢,反正他已经有个和离的姐姐了,也不怕再多个和离的妹妹!
  张眉寿像个小尾巴似得跟在舅舅和姨母身后走进房内,却未出现在宋氏面前,而是躲在了屏风后——母亲瞧见她,必然又要有顾虑,许多话只怕不肯说。
  “阿姊阿兄……”宋氏叹着气道:“你们来做什么?”
  “你都要和离了?我们还敢不来吗?”宋聚语气无奈地问道:“可这究竟是为的什么?”
  宋锦娘则自行在桌边坐了下来,任由赵姑姑给自己端茶。
  宋氏眼睛红红地说道:“这些糟心事,我本不愿说的,可你们既来了,我总也要给你们一个交代。”
  她知道娘家人一直都在为了她的事情扰心。
  “他七日后便要动身往湖州府历事,我本也欢欢喜喜地,亲自替他收拾行李,挑选随身仆人,安排诸事,唯恐下人们不够细心……”宋氏道:“我也知自己从前做得不好,因为一些陈年往事不肯往前看,可我近来当真决心要改好了——”
  “我们都知道你这些年不容易,然后呢?”宋聚也坐了下来,双手扶着腿叹着气问。
  “人人暗下都说我有疑心病,我自己也要信了!只当是自己疑心深重,因从前之事而处处冤枉他。”宋氏语气忽然一高,尽是委屈和悲愤:“可今日我却从他的笔盒中发现了这个!”
  她抓起茶几上的荷包,就道:“这荷包看起来还崭新着,且这上头的刺绣竟是湘绣!”
  湘绣?
  宋锦娘皱眉。
  苗姨娘正是湘西人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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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绝佳的复仇方式
  “你们说说这算什么?表面上不相往来,背地里却瞒着我郎情妾意!”宋氏气得流泪:“……我不求什么,只求他如自己所说那般待我一心一意便好。即便当真做不到,我也不强求,一别两宽我宋芩娘绝不纠缠——可他怎能将我当作傻子一般来随意哄骗!”
  宋聚:“你先别哭,等张峦回来,我替你将此事问清楚了再说!”
  宋锦娘虽对妹妹的不争气而感到恨铁不成钢,却并非理解不了她的心情。
  当初她嫁的那个人,也是付出了一颗真心的,她深深地明白女人被拘于后宅中的无奈与不安——妹妹嘴上说着什么都不求,只求一心一意,可这才是最难的。
  但这个东西是你情我愿之事,当初定亲时是张峦自己保证的,又无人强逼于他——答应了却做不到,这无疑才是最令人气不过的!
  妹妹固执的心思是太过幼稚,可也并非真的就是无理取闹。
  尤其此事牵扯到的不是旁的女子,而正是她向来最最忌讳的苗姨娘。
  如此之下,她若不发作,那便不是她了。
  宋锦娘并未如宋聚那般情绪激动,而是定定地看着妹妹,问道:“芩娘,我问你,若你怀疑是真,那你是真心想要和离,还是只想闹一场,借此来敲打他一二,让他日后收敛一些?”
  这很重要。
  屏风后的张眉寿看着母亲拿帕子一点点将泪水擦干。
  她眸子中仍带着怒气,但那怒气却并未将她近来攒起的生机完全扑灭。
  眼前的母亲,纵容是气到了极点,却也不是从前那个满眼绝望颓唐、恨不能将所有的人都一同拉入深渊的母亲了。
  不管此事真相如何,会怎样收场,看到母亲这样的改变,张眉寿都觉得很庆幸了。
  人活着的意义并非只是情情爱爱,若不能看到其它,满脑子皆是有情饮水饱的心思,那不管感情之事称心与否,日后的烦恼都会无穷无尽——因为,那样的人生是失衡的。
  学着看开一些,并非是为了这世俗的法则而改变自己,迫使自己变得麻木,而是那样做会让自己活得轻松一些。
  人生苦短,最不该的就是为难别人的同时又为难了自己。
  宋氏到底没再哭了,只是语气仍然有着不甘。
  “我不是跟谁赌气。”她咬了咬牙,有些恨恨地道:“那荷包被他放在最常用的雕花笔盒里,可见是有意藏着,打算此番历事带出去,以便时时放在身边做念想的。我当真防得累极了,却不知人心根本防不住,敲打又有什么用?”
  真若只是为了赌气敲打,那她跟那些围着同一个男人打转,想尽法子用尽手段来让男人多看自己一眼的女人又有什么分别?
  她要的从来都是一心一意,真正的一心一意。而不是强逼,也不是磋磨——她似乎才看清自己这些年来虽看似强势,实则却卑微极了的样子。
  这些时日她极开心,正因尝到了开怀的滋味,所以再不愿回到从前那般酸涩艰难的日子了。
  是以,此时此刻,她是当真下定了决心要和离。
  这些年她倦极了,也不愿再被别人拿那般不理解甚至是指责的眼光看待了。
  “好,那咱们今日就将张峦与那苗姨娘之间的事情彻底弄个明白,关于今后,也说个清楚。”宋锦娘干脆利落地说道。
  她直接对赵姑姑说道:“请那位苗姨娘过来一趟。”
  “这……”
  赵姑姑有些犹豫。
  此时此刻,苗姨娘若再过来,岂不乱上添乱?
  “快去!”宋聚皱着眉催促道。
  他也烦极了揪揪扯扯、不清不楚的事情,这些跟了妹妹多年的东西就像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
  今日若能一把火烧干净,自然最好!
  若烧不干净,干脆和离,就来它个眼不见为净!
  赵姑姑见宋氏也未出言阻止,便要亲自去请苗姨娘。
  “福云,将蓁蓁送回愉院去。”
  赵姑姑将要退出去之时,宋氏忽然说道。
  张眉寿一愣,不知母亲是何时看到自己藏在屏风后的。
  “不必。”宋锦娘面无波澜地说道:“蓁蓁长大后迟早也是要嫁人的,就让她在一旁瞧着好了。”
  这么多年的吵吵闹闹孩子都看在眼里了,如今闹到最后,还有什么必要去粉饰虚假的太平。
  宋氏大约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自嘲地无声一笑。
  赵姑姑走后,房间里除了宋聚的叹气声和他将一盏盏茶水往肚子里灌的动静之外,再没有其他声音。
  这种异样的安静,让跪在外面的丫鬟们各自在心底猜测纷纭。
  苗姨娘被请到之前,却又有其他人来了海棠居。
  丫鬟们连忙行礼。
  “老太太,大太太,大小姐。”芳菊脸色为难地迎上前。
  “呀,这院子里是怎么了?”大太太柳氏扫过满院狼藉,惊讶地问道。
  芳菊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回话。
  张老太太紧紧抓着拐杖,冷笑了一声。
  还能是怎么了?指定是宋氏的手笔!
  方才听大儿媳说宋氏这边儿似乎又闹别扭了,她吓得一个激灵,立即就亲自过来了——二儿子历事在即,她怕的就是宋氏又闹出乱子来。
  可千怕万怕,该来的还是来了!
  天呐,莫非天要绝他张家的后路吗?
  她虽是气,却仍想着自己赶紧过来劝一劝这近来乖巧了不少的二儿媳,先将事态稳住再说,可谁知一进院子就瞧见儿子的东西被丢得到处都是……如此之下,她若不发怒,岂不显得格外没有威严?
  这是逼着她这个好脾气的淑女去发火啊!
  于是张老太太拿手中的拐杖敲了敲地面——沉着声音道:“真是胡闹!”
  柳氏忙劝道:“您先别动怒,不如先问问二弟妹这是出什么大事了……”
  “她想闹还需要大事?”单是好好地坐在那儿,忽然想起了陈年往事,心里头觉着不痛快了,就立马就闹上一场也不是没有过的事情!
  偏偏二儿子愿打愿挨,还得在她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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