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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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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得这几个字,宋聚一颗犹如在油锅中煎熬着的心竟陡然安定了许多,仿佛终于寻着了一丝可以喘息的出口。
  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外甥女叫他放心。
  这听来似乎并没有什么说服力,但他偏觉得可信。
  而方才在眼眶中晃了许久都不曾掉落的眼泪,此时倏地就淌了下来。
  他连忙背过身去擦了擦泪,在心中暗道一声丢人了。
  转过身来之时,点着头,抬手轻轻拍了拍张眉寿的肩头。
  宋聚先走了出去。
  片刻,有面如土色的丫鬟走了进来,低低地对俞氏道:“太太,咱们回去吧……”
  俞氏未敢多看宋氏姐妹一眼,身形僵硬地转过身,被那丫鬟扶住了一条手臂,一步步离开了此处。
  待一行人出了锦清居,堂内忽然就爆发出了一声带着哭腔的骂声。
  “真是活见鬼了,哪家有这样的事情!良心莫非是被狗吃了不成!”方才表现一直还算镇定的宋氏此时再忍不住,抓起一只茶盏重重地摔在地上。


第815章 自有打算
  张眉寿忙往后退了几步躲开那碎瓷。
  嗯……不愧是她家母亲,这股劲儿真叫人瞧着舒服。
  这一摔,仿佛将她心中的憋闷也一并摔散了。
  人心中有气,是该发泄出来的。
  宋锦娘瞥了妹妹一眼:“良心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本就不值一提的,竟还值得你这般伤心?”
  “我不信你就当真不难受!这不是白眼狼儿又是什么?方才你对我使什么眼色,她既敢害人性命,还一味嘴硬不肯吐露实情,你就该让我先将这茶壶砸过去,再甩她两个耳刮子,还顾忌的什么体面不体面!将人绑了扣下来,该用的招儿都给她用上,我倒想看看她那张嘴巴到底能有多严!”宋氏几乎是哭着说道。
  自古以来,出嫁女是不宜插手娘家家事,可她的阿姐都要被人给生生害死了!
  “哭个什么劲儿……”宋锦娘反倒被她这模样给逗得笑了一声,后道:“再者,这些年来我是为了宋家,又并非是为了她——她害我,自要付出代价,你在这儿一味气不过又图得什么。”
  “我当然气不过!方才就不该对她那么客气!”
  见长姐平静得过分,宋氏干脆看向自己的女儿,问:“蓁蓁来说,我方才之言,使得还是使不得?”
  张眉寿轻咳一声,道:“使得,自然使得。”
  什么拿茶壶砸人,扇耳光,用手段撬开对方的嘴——
  这些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女儿认为,并无必要。”
  宋氏闻言眼泪一止,看向张眉寿。
  “她瞒着不肯说的那些,眼下并不是最紧要的。”张眉寿晃了晃手中卷起的画像,道:“蛊主的下落,大致已经确定了,先将姨母身上的蛊解了,再处理后续之事也不迟。”
  “这画像上的人,就是那养蛊虫的人?”宋氏有些吃惊地问道。
  蓁蓁是何时办妥的这些事?
  张眉寿点头。
  宋氏顿时大松了口气,面色大喜地看向长姐:“阿姐,人找着了!”
  张眉寿眼底浮现了些许笑意。
  她家母亲在姨母跟前,向来不够沉稳,大喜大悲时常有些像个孩子。
  “听着了。”
  宋锦娘点头,眼中亦有笑意在,她看向张眉寿:“可查到了对方是谁的人?”
  “尚还不能确定,但同云家绝脱不了干系。”
  至于古家的牵扯,其中又牵涉复杂,眼下倒不必同姨母他们说得太多。
  宋锦娘面色并无波动:“果然还是他们。”
  旋即问道:“那名蛊主如今身在何处?他既懂得这般邪术,必然又有云家派人暗中相护,只怕是不易被擒。”
  “就在京城之中。”
  张眉寿道:“此事姨母不必多虑,我自有办法在。”
  宋氏微微皱眉:“不管你是什么打算,可断不能去冒险,定要小心提防。”
  她有心想问,但女儿显然无意明说,如若不然,也不会绕什么弯子。
  “你母亲说得对。”宋锦娘亦有些忧心,道:“不如将那人的下落告知我,我命人暗中去办此事。”
  不管如何,为防出变故,此时明面上是决不可与云家挑破此事的,否则只会打草惊蛇,耽误解毒。
  正如蓁蓁方才所言,先将毒解了,才能处理后续之事。
  “姨母信我便是。”女孩子笑着叹了口气,道:“今晚同姨母和母亲说这些,是想叫你们暂且安下心来,姨母可不能坏了我的计划啊。”
  女孩子语气极软,落在宋锦娘耳中就像撒娇一般,叫她倍感顶不住,当即笑着连应了几声“好”。
  “既然蓁蓁确有计划在,那我便安分一些,不拖蓁蓁的后腿了。”
  张眉寿笑着道:“姨母可别拿我打趣。”
  见正事说完了,她也就没有再多呆。
  而待她带着阿荔离开之后,宋锦娘望着宋氏,却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不就是打了你一只盏子么,也值得你长吁短叹的?回头赔你就是了。”宋氏望着正默默清扫碎瓷的阿湘,有些心虚地咳了一声。
  “只要你觉得解气,便是将我这屋子一把火烧了,我又能说你什么?”
  “那你望着我叹的什么气?”
  “不过是想不通你究竟为何能生出这般好的女儿而已,我总觉得蓁蓁更像我些。”宋锦娘真心实意地道。
  宋氏闻言不气反笑。
  “你是她姨母,像你也是应当的。”
  她极不容易有阿姐比不上的地方,让阿姐两句又能怎么样,反正闺女是她的,谁也抢不走。
  宋锦娘满意点头:“这还算是句真话。”
  “是是是,比珍珠还真呢。别坐着了,我扶你回床上歇着……”
  ……
  翌日午后,苏州城西一座两进老宅中,一名身形瘦高,身穿深灰色市布袍子的男人正站在廊下喂鸟儿。
  此时,一名家丁打扮模样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先生,云家来人了。”
  “叫他们过来就是。”
  男人漫不经心地说道,视线不曾从鸟笼上移开。
  不多时,就有一名三十岁上下,五短身材的男人步伐匆匆地走了过来,眼底有强忍着的怒意。
  他在前厅等了好一会儿了,对方不去见他,反倒叫他来此处,这脸可真够大的。
  然也清楚眼下不是在这等微末小事上争什么高低的时候。
  “如今外面的传闻不知先生可听闻了?现下都说宋家大姑奶奶就要大好了,大东家让我来问问先生,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假话你们也信?”
  男人放下了鸟食,接过家丁递来的布巾擦了擦手,抬脚就往堂中去。
  “假的?”
  来人连忙跟上去,皱眉低声道:“可是昨日已得了准信儿,宋家传出来的话,说是亲眼瞧着精神大好了,这还能有假?”
  见男人去喝茶,他不由更急了些:“大东家让我问一问,会不会是出了什么差池!”
  也怀疑是宋家的那个靠不住了,可眼前这位先生以往分明说过,除了他之外根本没人能解得了这毒。
  “想必是刻意演给你们瞧,叫你们着急之下露出破绽来,以便捉你们的错处。急什么,横竖就是这两日了。”


第816章 赴约
  男人说罢,放下了空掉的茶盏,也不叫下人给来人奉茶。
  “那便依先生所言,再等两日。”对方耐着性子道:“我会将先生的话一字不差地转达给我们大东家,但愿可别真出了什么差池才好。若不然古大人怪罪下来,到时咱们可都承担不起——”
  语毕,拱了拱手:“方某就先告辞了。”
  而后片刻未有多呆,揣着一肚子气便离去了。
  若非是此事交由其他人来问不放心,他才不愿见这什么狗屁先生,仗着是古大人派来的,甚至连他们大东家都敢不放在眼里——且据大东家派去暗中保护此人的李五称,这老东西每日不是去赌坊,就是逛妓馆,真当此次来苏州是玩乐来了!
  堂内,男人坐在椅中嗤笑了一声。
  差池?
  他人就好端端地坐在这里,会是什么差池?
  男人对此半点也不在意,看了一眼滴漏,起身道:“该出门了。”
  这个时辰去赌坊玩儿上几局,天也差不多就要黑了,到时再去群芳楼吃酒听曲儿……他前日里跟那楼里的翠红说定了,今日会过去。
  男人这般想着,在心中“啧”了一声——以往在湖广,为求谨慎,可断没这般自在的日子可过。
  这苏州城可真他娘的是个好地方,只可惜呆不久了。
  最后这几日,可得好好玩一玩。
  男人负手哼着小曲儿就出了门。
  那家丁换了衣袍做随从打扮模样,跟在他左右。
  一个时辰之后,男人从赌坊出来,因赢了银子,心情愈发地好。
  “这位大爷赏点儿吧……”
  二人刚出赌坊不远,便遇得一名乞丐挡住了去路。
  有些乞丐会特意等在赌坊附近,靠察言观色的本领来辨别哪些人赢了钱,趁机上去讨上几文钱——若遇到那赢昏了头的,没准儿还能得些碎银子。昏的再厉害些,银锭子那也是有可能的。
  男人心情正好,随手摸出几文钱丢在了乞丐身上。
  “谢大爷!”
  乞丐忙不迭弯身去捡。
  捡起揣进怀里之后,却又赶忙追上了男人。
  男人身边的随从皱眉看向他,沉声道:“不是已经赏过了?滚远些!”
  他眉间似乎杀气腾腾地,乞丐打了个寒噤,忙从袖中取出了一张折叠起的字条,低声道:“……有人叫我等在此处,给大爷送信儿!”
  至于为何方才会上前讨银子,而不是直接将信给对方,当然不可能是为了让整个经过看起来更隐秘些——而是来都来了,多赚一点儿是一点儿不是?
  随从满眼警惕地接了过来。
  “是何人叫你来送的信?”男人微微眯了眯眼睛问。
  “是……是一位妇人!”
  乞丐答罢,便赶忙跑开了。
  男人已经展开了那张字条。
  其上不过短短一行字,却叫他霎时间脸色大变。
  对方称他为“舅舅”……!
  会对他用这个称呼,还有可能活在这世上的,似乎只有一个人了。
  想到之前刚到苏州时,接到的从京城而来的密信,男人的眼神忽然变得兴奋。
  他当即没有犹豫,带着那名随从,沿着长街一直走到尽头,最终在一座茶楼前驻足。
  对方约他在此处二楼相见。
  “先生,可要小人一同上去?”
  随从低声问询。
  男人“嗯”了一声。
  虽说单论蛊毒之术,他未必会输给那个外甥女,但对方主动约他相见,还是谨慎些为好。
  随从走在前面,目光不着痕迹地在四下扫视罢,确定周遭吃茶听书者大多为寻常百姓,并无甚异样在,适才向男人点了点头。
  然而转念想一想,若对方有意且有能力设陷阱,应当也不可能选在不方便动手的闹市才对。
  男人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却不由愈发对对方约他来此的意图充满疑问。
  难道他那单纯善良的外甥女得知他还在人世,天真地认为他是侥幸死里逃生,今日纯粹是为了要与他相见叙旧?
  想到这种可能,男人嘴角溢出讽笑。
  若是如此的话,他待会儿下手的时候倒要有些过意不去了啊。
  还是说,来人根本另有其人——
  男人心思百转间,随从已经上前叩响了门。
  此时,楼下堂内的说书人已经敲了抚尺,今日说到此处,余下且待下回分解。
  听客们三三两两地站起了身来,因天色已晚,大多都出了茶楼归家而去。
  二楼处,包厢的门被人从里面缓缓打开了来。
  随之出现在男人眼前的,是一张略显苍老的妇人面庞。
  男人下意识地拧眉,眼睛却不曾离开那张脸。
  “小舅舅不进来说话吗?”
  妇人开口,声音虽低,然却远不及外表来得苍老。
  男人闻声眼神微变,旋即抬脚进了房内。
  随从则守在门外,将门合上。
  “原来真是阿瑜啊,方才一时竟未曾看出是易了容……”男人笑言间,目光却落在房中的第三个人身上。
  临窗的椅中坐着一名唇红齿白的锦衣少年。
  男人眼神闪了闪,啧了一声,状似惊奇地道:“孩子已经这般大了?”
  据他所知,大国师这些年来所寻,除了他这外甥女之外,便是她的孩子了。
  虽他尚且不能确定那孩子的来历,但单凭猜测,心中也大致有数。
  可眼前这少年似乎比他想象中的年纪小了些,看起来至多只十四五岁的模样而已。
  少年闻声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旋即垂眸吃茶。
  男人不由笑了一声。
  “按照辈分,可是要喊我一声舅公的。”
  少年闻言也笑了笑,却仍不曾出声。
  “你当年勾结继晓,害死南家满门……今日还有何颜面以南家长辈自居!”田氏看着他,眼中满是恨意。
  若说之前她还有一丝不确定的话,那么此时得见对方这幅云淡风轻的模样,便再没有什么犹疑了!
  当年与那妖僧里应外合的叛徒,就是面前之人!
  “原来阿瑜都知道了啊。”
  男人笑着在少年对面的椅中坐下,自行提起茶壶倒了杯茶,放在鼻间轻嗅了嗅,吃了一口,道:“即便没有我,也会有旁人——且南家有一个秘密,你许是还不知道。”


第817章 长话短说
  田氏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当年我不慎得知,你外祖父及你姨母,与天门山寺前主持大师,暗中早已卜算出南家将有一道大劫。这劫无人可破,南家覆灭,乃是天意啊。”
  他口中的南瑜姨母,乃是南家上一任被选出来的传承嫡女南娉之。
  田氏闻言眼神微颤,却不知他话中所谓不可破的大劫之言真假。
  然对方语气中仿佛置身事外的淡漠感,却叫她一颗心愈发揪痛愤怒。
  “即便如此,也改变不了你是南家叛徒的事实……你又何必自欺欺人以此来为自己开脱!我倒想替南家无辜枉死的上百条性命问一问你,究竟为何要这么做!”
  叛徒?
  男人冷笑了一声,转头看向她,眼底顿时阴沉了下来。
  “即便是叛徒又如何,南家到了你姨母这一代,唯你姨母与母亲是嫡出而已!我与你大舅舅同为庶出,且我自幼便比他有天分,更比他刻苦百倍!
  但你外祖父却一意要培养他做下一任家主……若他是嫡出且罢了,可同样是庶出……我倒也想问一句为何,可你外祖父却到死都不曾回答我!”
  单单只是家主之位,还且罢了,可如此一来,从今以后继承嫡系血脉的就是兄长一家——而无缘家主之位的他,以后的子孙后代注定会慢慢被挤出嫡系,百年之后,甚至要成为无关紧要的旁支!
  这其中的不公,他至今想来,仍无法释怀。
  田氏听得心中震动,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仅仅单凭此,你便要害得南家满门被灭吗?!”
  “仅仅?”
  男人面上皆是讽刺之色:“横竖都是没有出路了,我为何就不能自谋一条生路?你倒也不必一副鄙夷痛恨的模样,反观自身,你这些年来又为南家做了什么呢?”
  说话间,朝着她走近了两步,道:“躲躲藏藏,连仇人的面都不敢见……既知我是所谓叛徒,却只在这儿言语讨伐几句,连手都不曾抬一下。怎么,今日来此,莫非是为了叫我在你面前自惭形秽,悔恨痛哭?”
  “……”
  田氏下意识地后退着,眼圈发红,浑身都在颤抖。
  见她神态,男人不禁更是笑道:“阿瑜,多年未见,你还是这般胆小无用啊。生起气来,话都不会说了。若非是你确实有些天分,当初又何来的资格做什么传承嫡女?
  但好在从今日起,你便也不必再东躲西藏了——”
  田氏蓦地抬起头来。
  “你是想抓我,到妖僧面前立功?”
  “没遇着且罢了,可你既都将自己送到我跟前了,我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倘若装作不知,也说不过去啊。”
  田氏眼神愈冷,缓缓握紧了双手。
  “怎么,还想同舅舅较量不成?你虽为传承嫡女,然我这些年来却也将南家绝学摸了个透,你若想以蛊术取胜,大可以死心了。外面还有我的人在,识趣些,也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男人说话间,从袖中缓缓摸出了一根毒针。
  而此时,忽听得“砰”的一声轻响,只见那自顾饮茶的少年将杯盏重重地搁在了桌上。
  “废话未免也太多了些。”
  若非是等着楼下的客人散去,她又何必坐在这儿听此人说这些没用的废话。
  那‘少年’开口,却浑然是小姑娘的嗓音。
  男人当即皱眉。
  此时,房门忽然被人推开,那名随从疾声道:“先生,不对劲,茶楼关门了!”
  有些茶楼只做白日里的生意,固然也是常见,可哪有客人还没走完,一声不吭就将门给关上的?!
  若说是大意了,不曾留意到二楼包厢里还有人,可分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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