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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第3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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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眉寿皆应下来。
  此时阿福提了壶热茶,折返了回来。
  阿荔上前接过茶盏,递到张眉寿手中。
  张眉寿捧着茶盏吃了两口,看向亦坐在那里吃茶,动作斯文赏心悦目的俊逸少年。
  “大哥,我有句话想问一问你。”
  “二妹只管问就是。”少年笑容和煦。
  “今日在书中看到了一句话。”
  女孩子语气随意:“大意是世事难料,偶有些真相似命运弄人一般,叫人不易接受面对。知晓了这份真相,少不得要心中苦闷,更甚者心境天翻地覆。而若是不知,许也就一如既往,风平浪静地活下去了——”
  张秋池认真听着。
  “换作大哥,明知真相残酷,倘若能选择知与不知,大哥会如何选?”张眉寿问。


第796章 殿试
  她这些时日辗转想了太多。
  思前想后,还是想试探地问一问。
  张秋池笑着问:“既是天意弄人,如何还能选得了?”
  “大哥遵从心意选就是了。”张眉寿不依不饶。
  天意弄人不假,但天意与大哥之间,还隔着一个她啊。
  有她在呢。
  若大哥不愿经历那样的残酷,那就由她来想办法。
  哪怕这想法有些自以为是,没有原则。
  但人活在世,短短数十载而已,常有人言难得糊涂,那便说明人人看待问题的角度本就不同,若有机会选择生活,而非是吃力地去接受生活强加到自己身上的不美之事——偶尔一次,她认为也不是不可行的。
  说白了,她就是仗着自己还有些小手段,便自私地想叫身边的人尽量活得称心些。
  见她执意要问,张秋池便认真地思索了片刻。
  “应当还是想要知晓的。”他道:“事实便是事实,哪怕不易接受,可却也是真实存在的。比起一无所知,我还是更愿意活得清醒些。”
  张眉寿听在耳中,内心有一丝意外。
  她一直以为大哥性情温润,该是更向往平平静静的日子。
  可她却忽略了“清醒”二字。
  “再者道,天无绝人之路,便是实情弄人,可知晓了,也好早做打算,以思应对之策。”张秋池嘴角微含笑意:“人活在世,本就免不了要经历不顺心之事。若事事甘愿被人瞒着,时日久了,岂不是要连一丝风浪都经不起了?”
  又道:“当然,糊涂些也是福气与豁达。然人各有己思,我不过只是个俗人罢了,日后且要入仕,要替父亲分忧解难,想为咱们张家谋安定富贵——我倒常觉得自己这一路太过顺当了,少了些磨砺的机会。”
  张眉寿望着面前沉稳平和却又朝气蓬勃的少年,心底涌出无法言说的触动之情。
  是啊。
  人生不如意之事居多,她有心将这少年往身后护一护,替他遮些风雨,可这少年的心思却与她如出一辙——他想将整个张家护在身后,有将磨难视作磨砺的勇气与担当。
  “二妹呢?”张秋池笑着问道:“换作二妹,会怎么选?”
  张眉寿笑了笑,不假思索地道:“我的选择与大哥一样。”
  她也想清醒的活着,有保护自己和身边人的能力。
  被人护在身后,有人甘愿替自己事事思虑安排周全,固然是幸事。
  但她认为,自己拥有足够的能力和勇气才是最重要的。
  且被他人保护和保护他人,这两者之间,并不矛盾。
  听了她的回答,张秋池笑了道:“原来我与二妹之间,也是有一丝相像之处在的。”
  “我与大哥乃是兄妹,岂有不像的道理?”
  张秋池闻言点着头,面上笑意愈浓。
  “只可惜不能亲眼瞧见大哥高中时的情形了。”张眉寿笑着道:“今日且以茶代酒,先在此恭贺大哥黄榜有名。”
  “二妹这句道贺乃是头一份,无人可比的早,又有何可惜之处。”
  张秋池也不谦虚,含笑端起茶盏,兄妹一同二人举盏饮茶。
  张眉寿眼底笑意不散。
  待她从苏州回来,大哥殿试也已有了结果——那时她便带大哥去见田氏。
  ……
  翌日,天色初放亮。
  早早有一辆马车候在了张家后门处。
  有了自家祖母的配合,张眉寿这一趟门出的尤为顺利,甚至叫她生出了几分光明正大的底气来。
  “姑娘,小人已经查看过了,此时外头没有旁人在,您赶紧动身吧。”
  守在后门处的仆人边说话边将后门打开。
  扮作了公子模样的张眉寿点了头,带着小厮打扮背着包袱的阿荔跨过门槛。
  马车旁守着一男一女两个人。
  见得张眉寿出来,二人皆面色恭敬地行礼。
  “属下名唤清烈。”
  “婢子名唤阿英。”
  他二人此番乃是受殿下差遣,负责护送未来太子妃出京。
  看着面前二人,张眉寿想到祝又樘此前同她提过的前世往事,心中明了,不禁微微笑了笑,点头道:“这一路就有劳二位了。”
  “姑娘折煞婢子二人了。”阿英忙道:“此乃分内之事,当不起姑娘有劳二字。”
  说着,抬手替张眉寿打起了马车帘,边道:“婢子这一路会贴身侍奉姑娘,然婢子是个粗人,若有疏忽大意之处,姑娘只管责骂。”
  她近些年来一直窝在咸福宫内做粗使宫女,而伺候未来女主子这差事来得突然,哪怕她连忙寻到阿秋彻夜取经,但短短时间内也根本无法细学。
  更何况阿秋在传授她经验时,将多半的时间都用在了捧着脸夸赞未来女主子过分貌美这件事情上。
  但眼下一见,确是十分属实就是了。
  “不打紧。”
  张眉寿由她扶着上了马车。
  阿荔赶忙跟上,临上马车之际,冲着阿英拍了拍胸脯,小声道:“放心,你若有不懂的只管来问我就是。”
  只要是能伺候好姑娘,她可是不会藏私的。
  什么争风吃醋抢风头,作为真正有实力有自信的大丫鬟,那样无聊的蠢事她才懒得去干呢。
  且做大丫鬟的头等大事便是将主子伺候好了,绝不能颠倒了主次。
  阿英一怔之后,笑着点头。
  马车很快驶出了小时雍坊。
  棉花赶着另一辆马车,不远不近地跟着。
  ……
  很快便到了殿试的日子。
  同复试一样,殿试亦设在了保和殿内。
  与其他贡生相同,张秋池此时端坐在考案之后,然望着周遭的一切却略觉有些异样。
  椅中软垫,是他喜欢的靛蓝色。
  殿内焚香,乃是他书房中常备的木兰香。
  那此时暂用来隔开圣颜的屏风之上所绘喜鹊登枝图、与殿内所悬几幅字画,细看之下皆是他钟爱的几位书画大家之作。
  张秋池强行使自己收回视线。
  说句自以为是的话,他甚至觉得这一切都是在刻意考验他……越是如此,他越不能分神。
  试毕,有内监收了考卷,先由审卷官们审看,待相互商量了意见,给予了评定之后,方才呈到昭丰帝和太子面前。


第797章 大喜
  昭丰帝随手翻看着那被排在最上面的几份考卷。
  果不其然,头一份便是张秋池所作的文章。
  嗯……不愧是他认定的文曲星转世,瞧瞧,这根本就是众望所归嘛。
  然为了显出在他认真对待这场殿试,仍是叫人撤了屏风,先后点了约二十余名考卷被众审卷官排在前头的贡生到御前答话考策问。
  张秋池自然也在其中。
  在看清少年人样貌的那一刻,昭丰帝的心情忽然有些复杂。
  虽早有预料与听闻,可这长得未免过分好看了吧?
  好看到直叫他有些犯难。
  长得这么俊,也配做状元郎?
  若他做了状元,要探花郎情何以堪?
  毕竟单凭这般长相……做个探花郎原本最是适宜不过啊。
  然只犹豫了一瞬,昭丰帝便在心中果断摇头。
  不成。
  人家是靠着实打实的才气与实力走到了这一步,若单单只因长得太过俊美而生生错过连中三元的机会,对年轻人岂不是太不公平?
  毕竟前头那位谢状元也是长相颇佳来着,所以他这么干应当也不算是太过特立独行吧?
  咳,至于他暗中下注之事,那并不是重点。
  保和殿内生员对答声不断,殿外日头渐渐西转,金乌将整座保和殿都镀上了一层朱金色的光芒。
  ……
  两日后,乃是张峦休沐之日。
  因数日前得了刘健相邀,是以一早便登了刘府的大门作客。
  张峦坐在厅内,听对方根本聊不到什么要紧事,不禁一个劲儿地直在心里头叹气。
  明知今日是殿试后出进士排名的日子,他一颗心根本安定不下来,刘大人分明只是想聊闲天儿,却偏挑了这一日邀他上门……他严重怀疑对方是故意想看他着急。
  但很快他便推翻了这个猜测。
  “不知柳大人的脾虚症近日来可好些了?”刘大人没话找话般问道。
  正在出神望着厅外日头的张峦将这话听在耳中,好一会儿才得以回神,想了想,答道:“似乎是好多了。”
  等他回答的这间隙,刘大人已吃了半盏茶。
  此时听得张峦回答,却是一怔,下意识地问道:“什么?”
  见对方显然已经记不清自己问了什么问题的模样,张峦沉默了一下。
  “没什么。”
  这种话题细细摊开只会叫气氛尴尬而已。
  而此情此景,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刘大人今日拉他过来,纯属是为了在紧张这一块儿找个搭伙的。
  刘大人显然也无心神去深究追问什么,点头“哦”了一声后,看向一旁的仆人,问:“什么时辰了?”
  全程目睹了自家老爷和张大人这诡异的对话模式的仆人犹在凌乱当中,此时似被带偏了似得,亦是愣了愣,盯着滴漏看了一会儿,才得以答道:“回老爷,应是刚进巳时初。”
  刘健强压下内心的激动与紧张。
  已是巳时了。
  依照往年的经验来看,应当已经有信儿传出来了。
  若是家住京城或是在京中落脚的考生,报信的官差兴许已经在路上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张峦开始频频向厅外张望。
  若是家中得了“喜”,定会差人来此处寻他。
  他这厢早已不大能坐得住,手中的茶也已品不出半点滋味,偏偏刘大人内心深处亦紧张的同新娘子头一遭上轿似的,坚持要拉他作伴,半点没有要放人离去的打算。
  “天色倒是颇好,不如去园子里走走?”
  刘大人也彻底坐不住了,干脆胡乱提议道。
  如坐针毡的张峦便也胡乱地点头。
  二人起了身,并肩跨出了厅门。
  而此时,忽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张峦和刘健几乎是齐齐驻足,举目朝着前方望去。
  刘府的一名老仆带着一名年轻仆从走了过来。
  “阿祥——”
  张峦一眼便认出了那年轻仆人是自家府上的。
  他往前一步,又忙佯装镇定的顿足,一双眼睛紧紧胶在阿祥身上。
  池儿已有会元之名,殿试之上乃是正常发挥,并未出任何差池,得一个进士出身已是十拿九稳,家中有人前来传信报喜那是必然的——重要的是究竟是何排名!
  阿祥满面喜意,当即冲着自家老爷行了个大礼。
  “老爷,天大的喜事!大公子此番得中一甲头名,乃是状元及第!已有喜报送去了咱们府上!老太太和二老爷特差小人来请老爷尽快回府!”
  “……”
  张峦闻言只觉得周身的血液都涌入了头顶,使他有着一刻的头晕目眩,双脚似踩在了棉花里一般,颇有些站不稳当的意思。
  而下一瞬,他忽觉手臂上一沉,转头看去,竟是刘大人激动至脚步踉跄之下,扶住了他的手臂才堪堪得以稳住身形。
  张峦忙伸出另一只手将人扶住,却见刘大人眼中已淌下了两行欣慰的热泪。
  “中了,中了……”
  刘大人同张峦对视着,语气颤抖地道。
  刘府的仆人也连忙上前搀扶。
  ……中了状元的分明是张家公子,可他们老爷比张大人来得还要兴奋算怎么回事!
  “刘兄……”张峦笑叹了口气,后正色抬手冲着刘健深深揖礼:“犬子能有今日,多亏了刘兄这些年来倾力栽培相助。”
  “是孩子争气罢了。”刘健拿衣袖擦了擦眼泪,朝张峦还了一礼,道:“做哥哥的先在此同贤弟道一句贺了。”
  紧接着又催促道:“此等大喜之事,张贤弟还是快快回府罢,其余之言,容后再细说也不迟!”
  张峦点头应下,又朝着刘健施了一礼,适才带着阿祥离去。
  一路匆匆赶回家中,还未得进门,就已察觉到了四下的喜气。
  已有消息灵通的人家上门道贺。
  张峦下了马车便开始同人作揖还礼,耳边似夹杂着艳羡之意的贺喜声不曾间断。
  张峦大步赶往前厅,同几位来客打了个照面,道了句:“诸位且稍坐着吃茶,请容张某失陪片刻——”
  来人忙都起身揖礼,对此表示理解。
  任谁家中出了这等连中三元的大喜事,都少不得要自家人先聚在一处说说话,按理来说,他们这些个外人本不该这么早就上门搅扰才对。
  可再晚些怕真就挤不进来了。
  张峦离去后,众人吃茶说着话,不外乎皆是对张秋池的夸赞之辞。
  另有家中尚有适龄姑娘未曾定亲的来客,暗中更揣着想要结亲的想法。
  张峦直接去了松鹤堂。


第798章 闻喜宴
  松鹤堂中,此时十分热闹。
  二房夫妇与小辈都在,张秋池亦站在一旁聆听老太太的交待叮嘱。
  少年面上此时亦有笑意在,然并无丝毫得色,仍是一如既然地谦逊内敛。
  养病中的老太太衣着则仍旧得体精致,只是面容看起来较之寻常来的要病态虚弱了些。
  “母亲。”张峦面色尽量平静地上前行礼。
  他作为一家之主,时刻谨记着母亲的交待——越是面临大事,越要表现的稳得住。
  为显得更加从容,此时甚至不忘问一句:“母亲今日头痛的症状可好些?”
  “稍有好转。”张老太太面上挂着平静的笑意。
  头长在她脖子上,她自然是想痛就痛,想何时好转就何时好转。
  恰逢这大喜之日,她不妨就先好转一二,以免扫了大家的兴致——张老太太体贴入微地想着。
  “那就好。”
  对自家母亲的病情大约有猜测在的张峦作出放心的神态来。
  “母亲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纪氏在一旁笑着讲道:“池儿此番连中三元,这等天大的喜气在,还有什么病痛晦气冲不散的?”
  张老太太笑着点头,满意地看向长孙。
  张峦拍了拍张秋池的肩,笑着却声音微哑地道:“好孩子,你比父亲有用的多……”
  想当年他也是年少负有才名在,早早就考取了秀才。
  人生有失有得,后悔倒称不上,只是眼下难免有些牵动心绪。
  此番长子能连中三元,从某种层面来讲,也算是弥补了他心中的一份缺憾——
  “父亲……”见自家父亲眼眶微红,张秋池一时有些无措,只能长揖了一礼:“孩儿多谢父亲这些年来的教诲。”
  张峦摇了摇头。
  对长子而言,他从来不是一位称职的父亲。
  苗氏死后,他才算是略尽了些父亲该尽的责任。
  但这六七年间,芩娘对池儿的用心程度,却是所有人都看在眼中的。
  然归根结底,还是这孩子值得——这句话,曾是芩娘不止一次同他说过的。
  “只可惜你母亲和你二妹今日不在。”张峦将眼泪生生憋回去,笑着叹了口气。
  张秋池面上笑意微凝。
  四下顿时静了一静。
  张峦回过神来,连忙补救道:“蓁蓁如今闭门替你祖母祈福,也是无法亲眼得见的。”
  说着,又道:“此事情有可原,你莫要生你二妹的气。”
  蓁蓁走后数日,他才在书房中发现了她留的信——无奈着急之余,他只能在家中极力替女儿遮掩此事。
  好在他似乎并不是一个人——母亲病得有些过于巧合,然眼下他只是怀疑,为防是自己猜错,因此尚不敢同母亲捅破。
  “二妹一片孝心,我怎会生她的气。”张秋池笑了笑,道:“且方才二妹也已差了人前来传话道贺。”
  来传话的是愉院里那个叫阿枝的大丫鬟。
  阿枝一派平静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颗惶恐的心——有一日她发现自家姑娘不见了,可所有的人都说她家姑娘在闭门祈福。
  这种境地之下,她除了跟着演也没有旁的选择。
  张峦此时闻言放心下来,笑着点了头。
  “这丫头平日里最是闲不住,如今这样的热闹也凑不得,只能干瞧着,怕是要急坏了。”他玩笑般讲道:“眼下只盼着母亲的病快些好全了——”
  “蓁蓁此番是有心了——我本不过是寻常头痛而已,也难得她一片孝心。”张老太太笑呵呵地点头,并不多言什么,只看着大儿子。
  这臭小子竟然在试探她,可这有什么好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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