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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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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至宫女太监,上到各宫妃嫔,恐怕只有旁人想不到的,而没有她宁氏没得罪过的。
  但无论是否有内情,此事都没有必要去深究了。
  “皇上可得知此事了?”太后问道。
  这话问的自然不单单只是表面的意思。
  已经传到了她耳朵里的事情,皇上自然没有道理还没听说。
  她就是想知道皇帝知道此事之后是什么反应。
  “回太后,皇上已然知晓了。”宫女细禀道:“倒没有多说什么,也未曾去看……然而晚膳连一口也没有动,便让人撤下去了。”
  太后微微拧眉。
  皇帝表现的还挺深沉的。
  然而想一想,宁氏虽然不堪,却是自皇帝幼年起便陪在他身边的人,对他来说是有着旁人取代不了的意义在。
  且叫他深沉几日吧。
  反正即便没有此事,他本也不可能将心思放在朝政之上——总地来说,对朝堂横竖是没什么影响。
  太后宽容地想着。
  然而她这厢足够宽容,给了昭丰帝好好深沉一番的余地,昭丰帝本人却渐渐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晚膳确实是一口也没用。
  但夜里加了宵夜。
  吃饱之后,昭丰帝颇为怪责地看了刘福一眼。
  好歹情分一场,他本打算替宁氏持斋戒食三日——天子戒食,非同小可,这其中的功德,想必是足够抵消宁氏生前所犯下的罪业,叫她好歹来世还能有机会投胎做人的。
  可他都坚持了足足一个半时辰了,刘福却端来了一碗汤。
  他起初是拒绝的。
  可转念一想,他只是戒食,水还是要喝的,而汤只是稍稍有些滋味的水罢了,喝了似乎也不能称之为破戒。
  毕竟他是天子,上天待他较旁人理应会宽松些。
  于是他喝了一口。
  紧接着,就全喝光了。
  而这一喝不打紧,喝罢竟是愈发饿了,他甚至怀疑那根本就是一碗开胃汤!
  他也挣扎了一刻钟。
  后来想想,一刻钟也不短了。宁氏若是得知他这般用心良苦,应当也知足了吧。
  因此,他心情复杂地吃完了一顿饭。
  但这种心情并没有妨碍他的胃口。
  于是,他用了一顿比晚膳更加丰盛的宵夜。
  至于宁氏来世是否能投胎为人什么的……他想,这一切兴许都是有定数的,不能过分强求。
  既如此,还是遵从天意吧。
  昭丰帝这般想着,对刘福的怨念便也散了些。
  但见宫人们将一只只碗碟撤下,到底还是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先前你给朕喝的那碗究竟是什么汤?”
  “回皇上,那是一味清淡的暖身汤——是之前太子殿下让人送来的方子。”
  “可是有开胃的功效?”
  “这……”刘福顿了顿,道:“应是有的。”
  毕竟人想吃饭的时候,喝口凉水也开胃。
  昭丰帝勉强找回一丝颜面,就着台阶就下了:“太子倒是有心,各式的方子送来不少。”
  “是。”刘福笑微微地道:“方才殿下才差人来问过陛下可用膳了。”
  昭丰帝“哦”了一声,心底颇为熨帖。
  太子向来不是做戏的人,这一点他是知道的。
  转瞬间,他忽然就想到了许多旧事。
  以往他最信的人就是宁氏。
  后来宁氏变了许多,他却也认为是在自己的掌控范围之内。
  昭丰帝看向一旁的三脚鎏金香炉。
  炉中焚着香丸,那气味熟悉,正是大国师亲自替他配制的安神香。
  他心事重时,便习惯让人焚上一丸。
  习惯是个极奇妙的东西。
  从幼时到被立为太子,而后被废,再到登基,这一路来他早已习惯了宁氏的陪伴和照料。
  那种陪伴深入骨髓,他一直以为是不能失去的——直到今晚忽然听到宁氏自缢身亡的消息,他却并不曾觉得如何震惊心痛,甚至内心并无太多起伏。
  再有大国师——
  他对大国师的笃信,或是旁人无法理解的。
  这些年来,他养成了几乎事事都要请国师先行卜算的习惯。
  譬如替太子赐婚之事。
  大国师说要等到开春之后,他便记在了心上。
  若非是因为太子的梦过分灵验,他断无可能会违背国师之言。
  他甚至想过先按着太子的意思来,事后再寻大国师想弥补之策,来个两不耽搁。
  可他当真没想到,那日会出现祥云。
  如此之下,哪个才是真正百年难遇的吉日,已无需多言。
  看来,打破习惯,似乎不是什么坏事。
  或者说,习惯本身就不是个好东西。
  “将香炉撤下去吧。”
  昭丰帝语气平常地吩咐着,似随口一言。
  ……
  数日后,宁氏因病去世的消息渐渐传开。
  此事于暗下引起了一番议论,但并未持续太久。
  到底明眼人皆看得出来,自宁氏便贬去福毓轩的那一日起,这结果便已经注定了。
  夜色渐深。
  青云街后的别院内,田氏吹熄了灯,躺在床上出神。
  如此不知想了多久,忽听得隐约有嘈杂的喊声和脚步声响起。


第743章 哪里相似
  田氏顿时警惕起来。
  哪怕这座别院看起来十分安全,可这些年来心底的不安与恐惧早已深入骨髓,使她早已养成了对周遭的一切哪怕是微弱的动静都十分戒备的习惯。
  “砰砰砰!”
  重重的拍门声响起。
  田氏立即坐起身,摸黑下了床,抓过床头屏风上挂着的外衣匆匆披在身上。
  那拍门声还在继续,急促而混乱。
  一并传入耳中的,还有男人焦急不安的声音:“囡囡!快开门!”
  田氏听得此音,适才松了口气。
  她自搬进来起,便不曾离开过这座小院,一日三餐皆有婆子来送——那婆子曾同她说过,这别院里如今还另住着两位客人,其中一位患有痴癔之症,犯病时神志不清,若是不小心惊扰了她,叫她也不必过分害怕。
  眼下想来,这拍门的,应就是此人了。
  田氏无意过多去理会。
  她来到这里之后,从不多说多问什么,只想安安静静地不给姑娘惹任何麻烦。
  可那拍门的声音越来越急。
  那听起来已有些年迈的男人声音甚至带上了哭意。
  且对方力气极大,木门被拍得哐哐直晃,仿佛要支撑不住散架一般。
  “哐!”
  渐渐松动的门闩砸落在地,一道在正月里只穿着一身白色中衣、打着赤脚发髻凌乱的男人跑了进来。
  田氏被这动静吓了一跳,当即唯有去点灯。
  “囡囡……阿知……!”
  田氏捧着一盏油灯站在堂外,望着那道在院中四处乱窜的人影,许是出于同情,心底蓦地揪紧。
  她张口想唤对方一声,又不知该说什么。
  而此时,对方察觉到光亮,脚下一顿,忽然朝着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皓月当空之下,她看到男人原本涣散无助的一双眼睛忽然放亮。
  而后,那双略显苍老的眼睛里竟缓缓蓄满了颤动的泪水。
  田氏看得大怔。
  她记起来了……
  前年池儿考完秋闱,自考场中出来的时候,她忽然被人抓住了手臂——似乎就是面前的这个男人。
  她很有些印象。
  “囡囡……是你吗?”对方似不敢贸然朝她走近一般,站在原处满目祈盼激动地问着,就连声音都放轻了许多。
  田氏微微叹了口气。
  “您认错人了。”
  夏神医闻言猛然睁大眼睛,语气斩钉截铁:“不可能!”
  他当即就要大步走过来。
  而此时,院外忽然涌入了一群人。
  仆人提着油灯跑了过来,老于轻车熟路地上前将夏神医控制住,并拿歉意的目光看了一眼田氏。
  这是张姑娘的客人,惊扰到了自是他的失职。
  仆人发现夏神医不在房中之后,他们一时都没想到夏神医会跑来此处,只去了别处寻人,如此才耽搁了。
  “这老东西……大半夜的竟也不叫人安生!”
  骆抚带着仆人走了过来,口中嘟囔着。
  老于抽了抽嘴角。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骆先生似乎还长了夏神医几岁吧?
  骆抚身边茯苓却早已习以为常——毕竟自打从头发长了出来之后,他家先生在自我年龄的认知这一块儿,早已模糊得不行了。
  “我找到囡囡了……你快看,是不是跟画像上她母亲一模一样?!”夏神医在老于手下挣扎着,朝着骆抚印证道。
  骆抚闻言看向田氏。
  月色与油灯的映照之下,是一张平平无奇,肤色有些发黄的妇人脸庞。
  “……”
  而经他的手复画出来的那幅画像,即便称不上倾城之姿,却也是人间少见的美人儿。
  “是不是极像!”夏神医还在问。
  骆抚微微皱眉,在心底轻“嘶——”了一声。
  被这老东西反复这么一问,他竟还当真觉得有那么些相似之处……
  可究竟是哪里像?
  从神态到五官,细看并无丝毫相似之处。
  不顾夏神医的挣扎反对,老于已将人带离了此处。
  田氏朝着还站在原处的骆抚微微一福,转身回了房内。
  骆抚看着她的背影,眼中闪过困惑之色。
  究竟哪里像了?
  莫非——
  都是女子?
  这个说不上来是怎么个思路的答案,让骆先生兀自陷入了沉默。
  同疯子待久了,他这脑子似乎也有些受影响了。
  ……
  田氏几乎一夜未眠。
  不知为何,她眼前总会闪过头发掺了白的男人那双无助焦急、惊慌又自责的眼睛。
  那一声声满含江南口音的“囡囡”、“阿知”……
  见窗外天色渐渐放亮,田氏干脆起了身。
  她穿衣洗漱后,去了耳房中收拾药材。
  小半时辰后,院门被叩响,一名婆子送了简单的早食过来。
  田氏刚用罢,就听到院子里来了人,在同那婆子说话。
  片刻,婆子走了进来,同她传话道:“姑娘过来了,说是要见您。”
  田氏闻言连忙起了身。
  她已有些日子不曾见到姑娘了。
  先前有事,一直都是由阿荔代姑娘出面。
  而姑娘如今顶着未来太子妃的身份来此处见她,且眼下才只是这个时辰……
  莫非有什么急事吗?
  “姑娘可是在前厅?”田氏说着,边整理着衣裙,就要往外走。
  婆子还不及多说话,田氏就听得有脚步声传来。
  旋即,踏出堂外,举目去看,便见得身披着墨绿色绣白梅披风的少女,在丫鬟的陪同下走了过来。
  许是那披风颜色深浓,田氏一眼瞧去,只觉得女孩子那张精致白皙的面孔更被衬出了几分冷然之感,沉静的眉眼间亦笼着一层冷意。
  田氏心中莫名发怵,提步迎了上去。
  “姑娘来了。”
  张眉寿却未看她,径直带着阿荔走进了堂中。
  婆子将茶水点水奉上之后,便被阿荔领着出了前堂。
  婆子被打发了出去,阿荔则守在廊下。
  堂内,田氏笑了笑,矮身福了一礼道:“那赐婚的旨意,我也听闻了,今日便在此给姑娘道喜了。”
  “多谢。”
  张眉寿语气平静。
  田氏道了句“姑娘吃茶”,正要问一问张眉寿今日的来意之时,却听坐在那里的女孩子自行开了口。
  女孩子看向她,无半句多余的话:“今日前来,是想要婶子你一句真话——大哥他,究竟是不是我父亲的血脉?”


第744章 想砍人
  田氏如何也料不到竟会听到这样一句话。
  今日张眉寿一早突然前来,她不是没想过出了什么事,却半点也不曾往此事上想过……
  田氏尽量压制着神情的变幻。
  “姑娘为何会突然这般问……”她拿还算冷静的语气问道:“莫不是听到什么闲言碎语了吗?”
  张眉寿看着她,眼底已经有了答案。
  田氏表现的足够冷静。
  可就是太冷静了——
  寻常人乍然听到这个问题,绝做不到这般冷静,更何况田氏性情最是谨慎胆小——如此冷静,分明是心虚之下,下意识的掩饰之举。
  “我在问你话,是或不是,你答便是了。”
  田氏十指冰凉,后背却起了一层密汗。
  女孩子虽仍是在印证,可那双眼睛里仿佛并没有一丝疑问。
  “姑娘,我……”
  田氏想摇头,想否认,可却到底只是无措地看着张眉寿。
  说白了,她如今已是不敢说谎了。
  这仿佛是弱者在面对强者时的退缩与畏惧。
  再有……她内心也早已不愿再对张眉寿说谎了。
  她说不清那是怎么的感受,或许是因为愧疚,又或是当真不愿再经历谎言一次次被拆穿的境地。
  若是可以,她何尝不想将内心所有的秘密尽数倒出——
  可她的顾虑太多了。
  那些顾虑,不是她想抛去便能够轻易抛去的。
  她是南家女,又是一个母亲。
  说白了,她与姑娘之间,一直都是在相互试探对方的底线。
  “非得是由我说出来不可么?”张眉寿看着她,声音几乎凝结成冰:“继晓才是大哥的亲生父亲,对是不对——”
  田氏蓦然抬起头看向她,浑身几乎瞬间变得僵硬冰冷。
  “……”
  她再难掩饰震惊之色,动了动颤抖的唇,却无法发出声音来。
  四目相对,张眉寿一派平静的神情之下亦是情绪翻涌。
  这是她这几日来,做出的最为大胆,却也最切实际的推断。
  当初,田氏在找上她父亲之前,一直以南家嫡女的身份被继晓幽禁在天门山寺之内——
  她算过了日子,大哥的生辰并无太多异样,与当初田氏同她父亲遇上的时间大致是对得上的。
  这一点她倒不觉得意外——到底她家祖母当初必然也不会没有过疑心,既然将大哥留下了,想来也是经过查实的。
  但生辰代表不了什么。
  若田氏在逃离天门山寺之时,已经有了身孕,只要日子不久,出入也不会太大。
  她为此见了傅大夫,询问了许多。
  也包括如何证明血缘关系的法子——可傅大夫称,并没有什么周全之策,滴血认亲实则也并不严谨。
  她便想到去暗中查问旧事,甚至想过要与父亲细谈此事,从父亲的回忆中寻得线索……
  可这些,她到底都没有去做。
  不为旁的,只因不想让旁人察觉到太多异样,因此招来猜测。
  且她内心已大致有了答案,既只想要田氏一句话,为此若给大哥带来麻烦,却是不值。
  她想过了,这个秘密,若要说出去的话,那么除了已经知情的人之外,大哥和父亲,才应当是第一个知道真相的人。
  在此之前,她会将这秘密守住。
  田氏久久无法发声。
  “此事前因后果,我已无意深究怪责于你。”张眉寿看着她,道:“今日我来寻你,只是不想从被人口中查明此事,你该知晓这其中的区分。”
  若谈怨怪田氏,她如今当真提不起什么兴致来了。
  但她态度依旧强硬,是因她作为张家人,理应知晓全部的真相。
  田氏眼睫微颤,却是动作僵硬缓慢地朝着张眉寿跪了下去。
  她很清楚,不管姑娘究竟知道多少,只要起了这一份疑心,便有的是法子去查明。
  她不能让姑娘去查。
  那样的话,必会引起猜测,甚至会惊动继晓。
  她虽不聪明,却好歹还分得清这一点轻重及里外之分……
  “是妾身该死……”
  田氏将头叩在地上,身形微颤,声音却出奇的清晰。
  张眉寿垂眸看着她。
  今日的田氏,倒是少见地还算痛快了一回——
  “池儿他……确是妾身欺瞒了所有人……”田氏额头触地,泪如雨下。
  这语气中有羞惭、有自责,也有仿徨与不安。
  “当年妾身在天门山寺中受到了折辱……逃出去之后,使计设计老爷时,并不知自己已怀有身孕……待到得知时,却是没能狠得下心来……”
  张眉寿听懂了。
  原来当年她父亲,不止是被柳氏与田氏设计,更是被骗了——那一晚,她父亲与田氏之间,应是清清白白的。
  若不然,田氏也不会如此清楚地知道那孩子不是她父亲的。
  当年,柳氏也被田氏骗了。
  可这些曾萦绕在她母亲心头的利刺,如今早已变得不重要了。
  她父亲与田氏之间即便是清白的,也并不能抹去什么。
  甚至田氏此举,更加叫她觉得心中闷极。
  独自一人藏着真相,利用着她父亲,为自己谋活路,因心软而留下仇人的孩子……在他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将矛盾与风险尽数推给他们张家。
  是,田氏是可怜,被人胁迫折辱,又亲眼看到南家覆灭。
  在张家受人轻视冷眼,如今也要东躲西藏,不可以真面目示人。
  可是,她的不幸遭遇、苦衷与隐情,诸般不得已,起初与他们张家又有什么关系?
  张眉寿将视线从田氏身上挪开,转而看向堂外。
  方才她还说如今已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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