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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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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婉兮起了身来。
“谢大人。”
“徐二姑娘。”
对方抬手还礼,沉稳的面孔上瞧不出半分异样来。
见他这模样,徐婉兮心中莫名就有些憋闷。
收了东西不办事,这人是怎么做到这般若无其事的?
但也知这等场合,对方这身份,由不得她出言不逊。
是以,便将那份不满与憋闷死死地压制住了。
谢迁并未久留,与徐婉兮打过了招呼,便开口向徐永宁请了辞。
“今日谢大人不吝赐教,来日我请谢大人吃酒。”徐永宁客气地道。
谢迁笑了笑:“不必了,养伤期间,沾不得酒。”
再者,他是不吝赐教了,可对方显然心不在焉,一个字怕都不曾听进去。故而客观来说,他等同是没有把东西教出去,谢就免了。
“倒是我疏忽了。”徐永宁轻咳一声,不由在心底觉得这位谢大人有些不够圆滑。
不过,做御史的么,似乎就得是这性子。
“告辞了。”谢迁拱了拱手。
徐永宁忙唤了贴身小厮去送人。
“二妹,如何……”没了旁人在,徐永宁才得以开口问徐婉兮。
“问罢了,这桩亲事蓁蓁是情愿的。”徐婉兮低声说道:“你可快将那些心思收了吧,早劝过你的,你偏是不肯死心……”
“是情愿的么……”
徐永宁喃喃了一句,眼神一点点黯淡下去。
“人家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有什么不情愿的——今日没瞧见那祥云么,这可是连上天都点了头的姻缘。”徐婉兮出言安慰道:“实则要我说嘛,输给太子殿下也没什么不光彩的。”
虽然,好像根本也没比过?
这么一说,似乎连“输”这个事儿,都像是兄长强行加戏似得……
意识到这一点,徐婉兮忽然觉得自家二哥确实惨了些。
少年人垂下头,嘴角溢出苦笑:“是啊,相较于太子殿下,我确实逊色了些。”
徐婉兮听得表情复杂。
那是逊色了些么……
余光瞥见一旁几案上摆着的翠玉雕琢而成的玉白菜,女孩子脑子里忽然就闪过了一个比喻。
若太子殿下和兄长同为菜的话,那么太子必然是这尊玉白菜,而她家兄长则是地窖里那一堆大白菜中的一颗了。
顶多是新鲜些,个大点儿些。
但,如果这么想能让兄长心里舒服些的话,那么她也就不拆穿了。
毕竟她如今也是懂得保护他人自尊的成熟大姑娘了。
徐婉兮没有久留。
想让自家兄长静一静,是一方面。
实在没耐心多去安慰,也是一方面。
因起了风,她一路带着丫鬟,便走得快了些。
可没想到,却在花园子里追上了谢迁主仆。
徐婉兮刚在心底纳了句闷,心想这人白生了一场长腿,竟还走不过她一个小姑娘时,就见谢迁身边的仆人扶住了他一只手臂。
“老爷,小人扶您一把吧……”那仆人说道。
谢迁没有说话,却似有所查地转回了头,看向身后。
猝不及防之下,四目相对,徐婉兮一愣过后,便摆出了从容的架势来。
她又不是偷偷跟着他,有什么可闪躲的?
然而她这幅从容的模样,落在对方眼中,却叫对方忍不住微微动了动嘴角,似笑又非笑。
“徐二姑娘,又见面了。”他抬手施了一礼。
徐婉兮矮身还过礼,随口便问道:“谢大人的伤势可是还未愈吗?”
谢迁“嗯”了一声,道:“加之今日站得久了些。”
徐婉兮犹豫了一瞬,看着他问道:“……可是药不好用?”
到底他身边有小厮在,她便没有将话挑的太明。
谢迁有些意外地看着她,后道:“药极好用,只是我这伤重了些,说什么也要养上一两个月才能痊愈。”
徐婉兮“哦”了一声,解释着道:“以往我二哥挨打,用些药至多十来日便好了,我也不曾受过这样的伤,因此也不知竟要养上这么久。”
由此看来,他那顿板子挨的……倒是真不轻呢。
却听谢迁轻笑了一声,拿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又非是什么好事,不知便不知,这等事,一辈子不知才是最好。”
第724章 伯安不高兴了
说话间,已经提步继续往前走去。
“……”徐婉兮下意识地也跟着提了步,却在细思着方才他那句话的意思。
什么叫……一辈子不知才是最好?
是指她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受这样重的伤吗?
思及此意,女孩子心中升起一种极莫名的感受——但至于是什么感受,偏又不好说。
而后,抬起头来看向走在前面的人,忍不住道:“药既是好用,怎地一句话都没有?谢大人这般行径,未免有失君子风范。”
想到他那“不知”二字,女孩子的眉头不禁皱得更深了些。
今日没被她碰见且罢了,既叫她逮着了,还是问个究竟为好。
若不然,她心里憋着这口气,总忍不住记挂此事,保不齐哪日又要说那惹人笑话的梦话了。
前方之人的背影显然滞了一下。
徐婉兮瞧不见的是,那人一怔之后,却是笑了。
怎地一句话都没有……
有失君子风范——
这小姑娘竟是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么?
察觉到落在自己后背上的那道目光,谢迁不必去看,也能想象得到小姑娘隐隐不满的表情。
徐婉兮只听他边负手走着,边头也未回地讲道:“那时我当真不知是何情形——本打算次日替你去打听一番,然次日困境已解,消息已经传开了,我便当你必然也听闻了。因此,便未有再多此一举了。”
甚至他眼下还不甚能想得通。
她是想叫他帮着打听张家姑娘的消息,可次日六皇子醒来,满京城都传开了,她也已经知晓了——那他还需要做什么?
果然,这天下就没有哪个女子是能叫人省心的。
谢大人默默望天,可又莫名忍不住无声失笑。
后头那小姑娘还在跟着他。
一副讨说法的姿态……
现下讨着了说法,好一会儿才开口,仍是理直气壮的语气,却也十分讲道理地没了那份不满。
“……那也得说一声才是。”
只回了“不知”二字,便再没有其它了,她哪里知道他原本打算次日去帮她打听?
她可不是他谢大人肚子里的蛔虫。
“嗯,此事是我思虑不周,过分自以为是了。”谢迁笑微微地道:“下次必当办得圆满些。”
徐婉兮看了他的背影一眼。
下次?
哪儿有那么多下次求他帮忙。
女孩子在心中嘀咕了一句,嘴上未再多言。
她只想弄清楚此事罢了,如今既是问清了,便也没有其他想法了。
二人都未再说话,就这么保持距离地走着,直到前方出现了一条岔路,适才分开而行。
“谢大人慢走。”欲回内院的徐婉兮最后朝着谢迁矮了矮身子。
谢迁点了点头。
看她一眼,却是道:“私下里便不必总喊谢大人了——”
徐婉兮怔了怔,有几分茫然地看着他。
面前这人与他们定国公府近年来来往不少,且曾有助过定国公府,不喊谢大人倒也使得……
只是,不喊谢大人,那她喊什么?
谢老爷么?
总觉得这称呼将人喊得越发老了些……
徐婉兮纠结间,只听对方讲道:“日后称谢世叔便是。”
偏那语气非是正正经经地,而是夹带了一丝笑意。
“……”
徐婉兮微微睁大了眼睛。
谢……世叔?
老是老了些,做她世叔却还不至于吧?
她怔神间,视线中那道年轻男子如松般挺拔的背影,已然带着小厮离开了此处。
徐婉兮皱了皱眉。
怎么觉得是被人取笑了?
是暗指她斤斤计较,想法不懂得变通,在他跟前,就像个幼稚的孩子一般?
越想越觉得对方有这个意思,徐婉兮气得胸口一阵发闷。
哪门子的世叔这般没有长辈风范?
不过这拿她打趣的模样,倒真像是在欺负逗弄孩子一般!
可她方才偏偏又不曾回话……
“莲姑,你说我方才应当如何回他,才能既不输气场,又能顾全礼仪?”徐婉兮看着那渐渐走远的背影,不甘心地问道。
她这张嘴,在紧要关头总是说不出话来……幼时与人吵嘴,当场气得面红耳赤,恨不能跳脚昏厥过去,待回去之后,细细想上一夜,才能想明白到底该怎么吵。
真真是不争气到叫人发指。
莲姑默默低下了头去。
“姑娘,您若觉得谢御史不好相与,日后且离远些罢……”
若是真吵起来,十个姑娘怕也吵不赢一个谢御史啊。
徐婉兮又朝着对方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适才拧着眉转头离去。
……
张家大公子的院子里,张眉寿正坐在堂中同好友说话。
原来张秋池着人去请她过来,实是王守仁与苍鹿二人寻了过来,想见上她一面。
“二妹,王公子,苍公子——你们且说话,我先去书房。”张秋池道。
王守仁和苍鹿闻言应了下来,却齐齐觉得这气氛与他们所料想的出入极大。
蓁蓁被指为了太子妃,张家却好像是小时雍坊里最平静的一户人家……
他们本也不想搅扰张家大哥。
可想着,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张大哥想必也没有心思读书,既如此,大家不妨凑在一起激动,如此也能有个伴儿。
然而自他们进门开始,就听闻张家大哥在做文章……
说是李东阳李大人出的题,今日趁着空闲打算尽早赶出来,明日再润一润色。
趁着空闲……
好像是他们打搅了。
但已经来了,也没有折回去的道理。
张秋池去了书房继续埋头做文章。
“蓁蓁,宫中会有赐婚的旨意,你是不是一早便听到风声了——”虽是问话,可王守仁的语气里已并无疑问。
若非如此,他想不到其它能叫张大哥这般冷静的原因。
张眉寿知他一向聪明敏锐,也不想瞒他,此时便点了头。
“此前,殿下登门时,曾提及过此意。”
王守仁顿了顿,低低地“哦”了一声,道:“我便知道……”
张眉寿笑微微地看着他。
伯安哥似乎不高兴了——
“蓁蓁,你可曾想过日后吗?”苍鹿认真问道。
“想过。”张眉寿笑着道:“也想好了。”
女孩子语气大方自然,又有着仔细思虑后才能有的从容。
第725章 “哭嫁”
王守仁瞥她一眼,又别过脸去。
这么大事情,她当真就想好了?
都不曾叫他帮着参谋参谋……
好歹是自幼便在一处玩的,比之亲生兄妹也差不多少了。
想到这里,王守仁心底愈发酸涩。
他总算是知道为何旁人家嫁姑娘时,做父亲的和做哥哥的总多是板着一张脸了。
原来竟是这等不是滋味的心情。
这一刻,他不禁羡慕张大哥的豁达。
各人性情不同,相较之下,苍鹿虽心中也尽是不舍,可更多的还是高兴。
蓁蓁说想好了,那必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而张伯父与张伯母既也是提早知晓了此事,可见也是赞成的——他们的思虑,必然要比他和伯安来得更周全。
且正所谓是千金难买蓁蓁乐意。
蓁蓁乐意的事情,他自然也就乐意——更何况,殿下哪里都好,他努力挑了好久,却当真挑不出一丝毛病来。
他在话本子上看得最多的一句话,便是‘两情相悦,最是难得’。
“蓁蓁,你想嫁便只管去嫁罢,我与伯安尽量上进些。”苍鹿拿保证的语气说道。
虽说再怎么上进,也未必能做得了蓁蓁的靠山,可多一点能力,便能多帮蓁蓁一点。
但朝堂上,他十之八九是帮不上忙了,这一块儿还得叫伯安多出些力。
苍鹿说着,便拿胳膊捅了捅坐在自己左边的王守仁。
“伯安,是也不是?”
“……”王守仁依旧没有说话。
苍鹿便也察觉到了好友的不开心。
然只稍稍一想,便理解了对方的心境——
伯安之所以不高兴,只怕一半是与他一样,打从内心不放心蓁蓁嫁入宫中。
而另一半嘛,应是因为自己没能看得住殿下,正兀自挫败呢。
先前传出了定国公府向张家提亲的消息,伯安可是好生讨伐了他一番,好在那桩亲事没成,只是有惊无险罢了……
而今日赐婚的圣旨忽然下来了。
伯安的脸,这会子想必是疼得厉害。
是以,只能闹闹小脾气了。
不过他向来善解人意,看破不说破就是,了不得他不提这茬,放伯安一马。
待叫伯安缓一缓,明日再提也不迟。
至于眼下,伯安不想说话就不说吧,他与蓁蓁多说些,别影响了蓁蓁的好心情就是了。
苍鹿偏心的理所当然。
“……既然提早都知道了,怎也不与我说一声?”见迟迟没人主动哄自己,王守仁到底是自己开了口,却是向张眉寿问道。
这话里是发难的意思。
“这几日未见着你……”张眉寿笑着,道:“快尝尝那核桃酥,平日里你最喜欢的。”
那些点心是她方才叫阿荔赶忙去端来的。
王守仁不肯吃。
阿荔见状,轻轻“啊”了一声,遂拿不解的语气说道:“说起来,那日殿下来时,还是王大人从中做的见证呢——王大人回去之后,竟不曾提起此事么?”
眼见着王家公子不好哄,她唯有推王大人出来替自家姑娘挡一挡了。
“……”
王守仁听得诧异,这才算正眼看向张眉寿:“竟有此事吗?”
张眉寿轻咳一声,点了点头。
虽然这么干有些不厚道,但……确也是事实不是?
王守仁脸上一时神情复杂。
片刻之后,看了一眼张眉寿,却是别过脸去,微微红了眼睛。
张眉寿:“……”
他那种‘儿大不由娘’的眼神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来还真伤心上了……
女孩子不禁觉得好笑,然心底却一阵暖意涌现,遂好声好气地哄了一阵。
苍鹿也在一旁跟着劝。
“行了,别说了……”
王守仁心中已然好受了许多,此时抹了一把眼角的泪花,道:“别好像独独我一个多么扫兴似得……”
“哪里扫兴了。”苍鹿一本正经地道:“自古以来都有哭嫁一说,你这一哭,可是把晦气全替蓁蓁给哭没了呢——”
“……”王守仁觉得被取笑了,转头瞪了他一眼。
不过,若真能替蓁蓁去晦气……他倒不介意多哭一哭。
又听张眉寿认真地道:“照此说来,我可得请伯安哥吃一顿酒,表一表谢意才行。”
王守仁听了,到底没忍住抽了抽嘴角。
他这才拿了一块儿核桃酥,凑到嘴边咬了一口。
别说,还真挺酥……
……
接下来两日,张家热闹至极,前来递帖子登门之人,已近要将门槛儿都踏破。
张老太太这两日脸上的笑意就不曾断过。
“明日若再有人来,奴婢还是寻了理由推了吧?成日见这些人,一坐少说也是半个时辰,您哪里受得住。”
松鹤堂里,蒋妈妈边替张老太太揉着肩膀,边说道。
张老太太道:“那怎能行?可别圣旨才刚下来,就落了个目中无人,傲慢无礼的名声。”
作为一个沉稳的淑女,她平日里是甚少出门的。
是以,好歹等她将那些精致的首饰衣裳都在人前晾上一遍再说。
再者道,这样扬眉吐气,又能显出书香门第的平易近人的好事,她做起来不知道多养生,多坐会儿怎么了?
她就是想多瞧瞧那些昔日里看不上他们张家的老太太们个个心里揣着嫉妒,还不得不上赶着恭贺她的样子。
现在可是满京城上下都知道既安是她的孙女婿了——
想到此处,老太太直是合不拢嘴。
“老太太。”
青桔脸上挂着笑意,从外间走了进来:“齐家太太和大姑奶奶来了。”
张老太太闻言,笑着道:“将人请过来罢。”
又叫人请了宋氏和纪氏来作陪。
齐家与张家是亲家,下旨当日,齐家便使人送了恭贺的信过来。
“迟来了两日。”齐家太太刚一进得堂内,便笑着说道:“还望亲家不要见怪才好。”
实则,是恐张家前两日太忙,才特地晚了两天。
宋氏是知道她脾性的,自没有丝毫不悦的道理,一群女眷坐在一处有说有笑,气氛喜庆融洽。
说到一半,张眉娴笑着道:“祖母,母亲——我想去瞧瞧二妹。”
且不说张家姐妹感情向来颇好,只说出了这样的大喜事,姊妹间也该当面恭贺一声儿的。
第726章 白家四公子
张老太太和宋氏自是笑着点头。
“去罢。”宋氏语气温和带笑:“你们姐妹也有些时日没见了,好好说一说话儿。”
圣旨才刚下来,这两日她将人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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