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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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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的责任所在,他不会逃避。
但在此之前,他先要做好一名丈夫。
他有耐心有恒心,亦有把握,使二者不生出不可控的冲突。
“……”
张峦听得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只觉得心神在一味动荡着。
一私一公,不矛盾,无轻重之分,却有先后——
而私在前。
他如何也想不到,会听到这样满意的答案。
他年轻时,也看过许多话本子。
什么要美人不要江山,或是要江山舍美人的都有。
他彼时看着,只觉得少了些什么,却也未有深思,只当是少了一份两全的圆满,叫人心生遗憾。
可此时听罢既安的回答,他却是才明白过来——
原来,他是觉得那些话本子戏折子里的男角儿,大多都缺了一份应有的担当。
确实,世事难两全。
可抛开那些于生死之前,当真没得选的且罢,有些分明还有得选,却已经撒手放弃,只因不堪承担重负——
尤其是那些要美人不要江山的。
仿佛只有抛去江山不管,才能将他显得足够痴情且脱俗。
说白了,那在某个意义上来说,已不能称之为付出,而是无能的逃避。
且那样的付出,于美人而言,也未必公平。
担上蛊惑帝王的恶名,对着面前的男人,心负罪恶愧疚,恐一辈子都无法轻松开心的起来。
当然,心大的除外——可他家女儿显然不是那等心大之人。
且,若真因此被人以昏聩之名从皇位上给赶了下去,真做不成皇帝了,只怕连命都保不住,又要拿什么去保美人?
到时美人还要跟着丢掉性命,哪怕侥幸活下来,俩人要怎么过日子?
财米油盐,这不都是事儿?
哎,如此一想,这些话本子,写得未免太不务实了。
张峦想着想着就远了,但灵感却还在源源不断地冒出,叫他直想叫人取了纸笔来,好对这些价值观不正确的话本子给予一番痛批。
“前几日,晚辈还曾与谢大人说起此事,相谈甚欢。”少年讲道:“谢大人亦觉得,后宫纷争,多半牵涉朝堂,实是有违后宫不得干政之祖训也——弊端甚多,不胜枚举。”
张峦不禁感到惊诧。
怎么……
听这意思,竟是已经开始为日后有可能会面临的局面准备上了?!
第705章 一个请求
这一刻,张峦忽然觉得自己真正看到了一丝曙光。
面前的少年,沉稳理智,有头脑有谋略,只要认定了一件事,便会认真打算谋划,而非是仗着一腔孤勇去横冲直撞,全然不顾事实大局。
如此甚好。
哪怕未必能顺利,但至少这份认真相待的心,是真诚而难得的。
今日,这个年轻人,委实给了他太多意外。
不,确切来说,是惊喜。
不愧是他一早就中意的女婿人选……
此时,他心中那些自认为是无解的死结,几乎都尽数被打开了。
甚至还有点想和既安一同探讨一下日后的‘对敌之策’……
他决定了,从今日起,就暗下偷摸替谢大人攒论点。
譬如哪家的大人,尤其是文臣,因后宅不安而闹出事端的,他必要拿小本本给记下来,偷偷交给谢大人——
他几乎已经想好大致该怎么辨了。
贵府因后宅闹得不得安宁,却还想将这一套照搬到后宫当中,这分明是用心叵测,其心可诛啊。
咳,没办法,家里有个辨师二弟,他在这上头也就略微攒了些心得和思路。
对了,说到二弟,似乎也尤为可用——
二弟手下的那帮学生,或许值得‘深入培养’一下……
思及此处,张峦不免放低了声音,暗示道:“殿下该是听闻过一桐书院?那里头可都是好苗子。”
话罢,不禁觉得自己这暗示太过明显,仿佛……就等于是松口同意了这门亲事似得?
且已经迫不及待地出上力了?
张峦暗自纠结了一刻,后在心底认命地叹了口气。
女婿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他心中也都释怀了,也不必要再去拿什么架子了。
等等……
女婿?
张峦心底炸开一道雷,却是给生生炸出了花儿来。
他当即坐得更直了些,下意识地想拿出长辈该有的沉稳模样,还想捋一捋胡子,可刚抬起手,才想到自己并未蓄胡子。
那么从今日起,便开始蓄起来吧。
毕竟,也是要做岳父的人了。
在朝气和英俊这一块儿,也是时候该给年轻人多留些显露的机会了。
咳,只不过留胡子这么大的事情,还是要先征得芩娘的同意才好……
张峦这厢面上不动声色,内心的欢愉却已近要按捺不住。
“伯父提醒的是,一桐书院若能加以善用,必是一份助力。日后,还要劳烦伯父替晚辈多加留意些。”
太子殿下附和着,半点没提自己早有此意。
毕竟要给未来岳父大人多留些显露睿智的机会。
张峦轻咳一声,颔首道:“什么劳烦不劳烦,本是我该做的。”
往大了讲,是为了大靖朝的稳固,他身为臣子,自是没有推辞的道理。
而往小了说,都是为了女儿和女婿的小日子能过得顺心些……做长辈的理应要多上心些。
“不知伯父的第三个问题是——”
祝又樘转而问道。
张峦转头看了少年人一眼。
不错,不曾因为见胜券在握就想着投机取巧,能少答一个是一个,反而主动追问上了。
“第三个,实则不是什么问题……”
说到这里,张峦的语气变得复杂起来:“而是一个请求,但求殿下能够应允。”
少年人正色以待:“伯父言重了。”
“殿下的诚意,我已尽数懂了,今日这允诺书,还请收回吧。”张峦没急着说出那个请求,而是将两封允诺书递还给了祝又樘。
这允诺书好固然也极好,他也很喜欢。
只是,总觉得在某方面和免死金牌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放在家里,似乎有些叫人不安。
祝又樘微微愣了愣,复才抬手接过。
“是晚辈思虑不周,还请伯父勿怪。”
这一点,确是他做的有欠妥当……
张峦轻咳一声,缓解尴尬,才往下说。
“微臣这个请求,许是唐突冒昧,但还是斗胆想请殿下准允——若来日,殿下与我那女儿,缘分尽了,未能走到最后,还请殿下告知微臣一声……好叫微臣知晓,将她带回家。”
少年人怔了怔:“伯父——”
张峦继续讲道:“微臣知道,和离断是没这个先例,也无意叫殿下为难……对外只道病故便可,换了身份送回来,我们到时举家走得远些便是了。”
蓁蓁与她母亲说过一句话——不管嫁到哪家,都是有风险在的。
嫁进皇家这条路,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否好走,但从今日既安的态度上来看,至少是值得的。
他只求着,若实在不好走,女儿还能有一次回头的机会。
片刻之后,祝又樘适才作答。
“我答应伯父。”
世事变幻无常,若日后真有什么他无法掌控的变故,给蓁蓁留一条后路,也是好的。
实则,若真有那一日,无需今日之诺,他断也不会强求她。
于旁人,他向来是无意勉强。
于她,他有意勉强。
却从来舍不得勉强。
“微臣多谢殿下。”
张峦起身,朝着少年长揖一礼。
少年亦起身,抬手虚扶。
“殿下的心意,微臣代全家领受了……只是那些聘礼,还请殿下带回去吧。”张峦心中有了决定,便痛快地道:“殿下到底不是民间子弟,下聘也要经宫中经手,这般做,委实不合规矩,传到陛下和旁人耳中,恐也不妙——”
少年一怔之后,旋即失笑。
目若星辰,笑声清朗透着心愿达成的愉悦之情。
“伯父当真误会了,那些东西,不过只是年礼罢了。”
他来时已经说了,年后登门,总不好空手。
只是,既是有求而来,理应要格外重视一些。
见张峦似乎不信,祝又樘又解释道:“伯父伯母尚未点头答应,晚辈怎会贸然送聘礼前来——”
伯父伯母未松口之前,蓁蓁一颗心亦是悬起,他有何道理会选在此时不由分说地下聘?
如此一来,同强买强卖又有何区分。
况且,他若下聘,又怎能这般轻视敷衍?
必要正大光明,由宫中出面操办方可——这不清不楚,含含糊糊,对蓁蓁未免不公。
见少年人神情当真不似作假,张峦才松了口气。
只是,即便不是聘礼,却也收不得。
毕竟太贵重了。
他刚要再开口时,却忽然听得头顶上方传来一阵响动。
第706章 日思夜想的女婿
那似乎是……瓦片被挪动的声响。
张峦与祝又樘都下意识地抬起头,朝着房顶的方向望去。
而当此时,又有瓦片被急促敲响的声音响起。
一并传下来的,竟还有人语气着急的说话声。
那声音极大,似是生怕他们听不着:“怎么不说了!这就说完了?”
“……”
张峦一阵愕然。
这显然是有人躲在屋顶偷听他们谈话——
且听他们不讲了……还催上了!
这是哪门子理直气壮的偷听?
不对……!
张峦顿时反应过来,连忙快步朝着厅外走去。
……隔着房顶,这声音虽是模糊,可定是他家父亲无疑了!
毕竟个人行事作风实在太过明显了些,满京城怕也寻不出第二个!
祝又樘也已快步跟上。
二人疾步走出前厅,跨下石阶,后退着行了十来步,果真就瞧见了前厅房顶上趴着一道身影,是将耳朵都贴在了瓦片上,俨然是还在等着听。
张峦急声道:“父亲!”
方才张老太太等人离去时,已将厅外守着的数名下人也尽数屏退。
此时,张峦唯恐老父亲出事,急需人来搭手,便也顾不得许多,转头对祝又樘道:“有劳殿下帮着寻些下人过来帮忙!”
祝又樘点头,却未离去,只看向身后方向,略提高了声音:“清羽——”
少年话音刚落下片刻,便有一道黑色的身影自甬道旁的假山后,闪身而出。
清羽一直守在附近,自是知道张老太爷偷溜了过来的。
只是到底是在他人府上,人家家里的老太爷想做什么他没道理多管闲事。
但也于暗中留意了,若老人真有个脚滑不稳什么的,他也有把握能护得住。
可他冷眼看着,这位老太爷身手利落,稳得不像话。
但此时,也无需张峦开口,清羽踩着廊柱旁的石栏,飞身一跃,便动作利落轻盈地跳上了房顶。
再一晃眼的工夫,已将张老太爷自房顶上稳稳当当地带了下来。
张峦无暇去惊诧于对方这过分漂亮的身手,忙上前握住老人手臂,余惊未了地道:“父亲,您作何要爬到房顶上去!”
他知道父亲一贯不安分,如今虽有下人紧盯,却也总有法子溜出来,可方才真正瞧见老人趴在那高高的房顶上,半点不设防的情形,还是怕得不行。
“你以为我想爬房顶?还不是因为你们站得远,我藏在后窗根儿根本听不着?”老人不满地埋怨道。
“……”
张峦叹了口气。
父亲做事的理由,总是叫人这般无言以对。
只能又问道:“您怎么又出来了?”
且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道袍——
张峦下意识地就要将外衣脱下,而在此时,却见身侧的少年先一步解下了身上的披风,抬手便要替老人披上。
老人却连忙避开,摆着手惶恐地道:“这可使不得!您身份命格贵重,这物件儿披到贫道身上,当真折煞人也——且折寿事小,折损修为事大!”
说着,接过了张峦递来的外衣,草草将自己裹起来,尤其是将头发稀疏的脑袋捂得严实,只露了两只眼睛,却仍不忘向张峦不满地嘀咕道:“家中来了这般贵客,有这等喜事,若非是我提前卜了出来,还真要被你们蒙在鼓里头了……上次你不是讲,我才是一家之主?”
言辞间竟有些委屈似得。
听得自家父亲的质问,张峦无奈失笑,点着头道:“是是是,正因您是一家之主,事情未落定之前,才没敢贸然打搅您……”
此时,一群仆人快步寻了过来。
正是老太爷院子里的。
几名仆人上了前行礼,兼认过。
“日后再当心些,务必将老太爷看好了。”张峦并未过多训斥什么。
到底是自己也清楚,看守父亲的仆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委实不能怪下人没本领,只能说父亲的主意太多,身手太利落。
而府里又有交代,万不能伤了老太爷,一来二去,恃宠而骄的父亲就更是知道该怎么钻空子了。
心里苦的不行的下人们齐声应下来。
“父亲,此处冷,您快些回去吧。”
“可我还没听够呢!”老人正色道。
“……”张峦唯有耐着性子解释道:“父亲,今日我们已经说完了。”
老太爷斜睨着他:“不说了?”
“当真不说了。”
“那好,我跟他们回去……我的丹药可还在炉子里头呢。”老人说着,忽然着急起来。
可走了两步,身形忽然一滞,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得,忙将身上裹着的外衣扯了下来。
转身丢到了张峦身上,“快穿着吧!还得读书呢,可别冻傻了!要不然,回头你母亲又该唠叨我了!”
语罢,便快步去了。
一群下人连忙围了上去。
张峦想追都来不及,看着怀里的外衣,一时间鼻头不禁有些泛红。
有时他当真觉得,父亲的神智偶尔也是清醒的。
若是可以,他真想同清醒的父亲说一说话,哪怕只是一两句也好。
“张伯父,晚辈今日就先告辞了。”
一旁的祝又樘适时地出声说道。
换作往常,他必是要留下蹭饭不可。
但今日不适宜。
不消去想,也可知张伯父必有满肚子的话要同张伯母说,他若那般没眼色,又怎对得起伯父今日的肯定。
张峦察觉到少年人的贴心,面色愉悦地点了头。
“那微臣送殿下。”
“不必如此麻烦,晚辈自己出府即可。”
张峦摇头:“那怎么行?如此未免太过不合规矩——”
少年轻咳一声:“身在宫外,那些无用的规矩免了便是。”
张峦还想坚持,可话到嘴边,却又噎住。
好吧,敏锐如他,似乎……隐约猜到了什么。
“也罢,那微臣且就在此恭送殿下了。”张峦行礼道。
少年抬手还礼:“晚辈告辞。”
张峦目送着少年带着随从转了身。
少年身姿挺拔颀长似青竹,虽尚不见成年男子的稳健如松,却已令人觉得可靠可信。
张峦瞧着瞧着,却是渐渐湿了眼眶。
实则,盼着既安做自家女婿的,又岂止母亲一个。
那也是他日思夜盼的好女婿啊。
第707章 我很开心
只是他作为父亲、丈夫,臣子,所需要考量的利弊着实太多,只能将内心那份渴望深深埋藏。
而今,一切落定,他的心绪才总算后知后觉地翻涌了起来。
眼见着少年人的背影即将在视线中,张峦急走两步,连忙唤道:“既安!”
少年驻足回头,清贵俊气的侧颜在冷冽冬日中如浩空皎月。
只是那双星辰般的眸子里,在下一瞬却浮现了惊愕之色。
只因他瞧见,那将他喊住的中年男人,双眸通红,竟是满眼泪水,却仍是一副强忍的神态。
“伯父……”
虽早已见识过岳父大人是个哭包,可眼下还是叫人觉得有些手足无措。
他需要……上前安慰吗?
“没事,只是想叫一叫你。”张峦抬起衣袖擦了擦眼泪,尽量自然地笑了笑:“风太大,迷眼睛了。”
又嘱咐道:“快回去吧,路上当心些。”
他就是想喊一句既安,再像一个岳父那样交待他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而已。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仪式感吧。
祝又樘也笑了点头,应了个“好”字。
而后,又朝着张峦的方向施了一礼,适才带着清羽离去。
清羽默默跟在自家殿下身后,心情亦是少见地好。
眼光毒辣如他,已经从方才张大人与他家殿下的短短几句对话中,猜到了今日二人相谈的结果——将女主子拐回宫这件事,勉勉强强总算是稳了。
这么多年,他这般辛苦的付出,甚至不惜身陷堕落的沼泽当中——这些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
只是……殿下走的,似乎不是出府的路吧?
如此之下,清羽不禁出声提醒道:“殿下这般走,定还要从花园子里饶一圈才能出府,如此少说也要多走上半刻钟的路。”
毕竟除了张家内院,这座宅子里的路,他只怕是比张家的下人还要熟悉。
半刻钟,是他经过精密的计算所得出的准确范畴。
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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