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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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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作为一个成熟稳重的大丫鬟,她什么都没有做,只一双眼睛死死地胶在那双交握在一起的手上。
  大有一种哪怕山崩地陷,谁也休想将她的视线和那两只手分开的架势。
  然而越看,却越觉得不真实。
  姑娘和殿下都太从容太自然了,甚至有一种老夫老妻的既视感……这怪异的感觉叫她如同身置于梦境当中。
  沉稳的大丫鬟到底没能沉稳到底,抬手揉了揉眼睛,又转过头,神情茫然地向身后之人低声问道:“……你看到了吗?”
  棉花怔了怔。
  这些时日来,他面对的阿荔,皆是公事公办的阿荔。
  如今日这般与他讲公事之外的话,已是许久不曾见到了。
  短暂的怔然后,棉花点头道:“看到了。”
  又怕表述的不够清楚,又拿极客观的语气描述道:“姑娘和太子挽手了。”
  阿荔深深地窒息了。
  此时,什么旧爱不旧爱,已经不重要,她一颗心已经不属于自己,遂一瞬不瞬地盯着棉花看:“难道你不觉得吃惊吗?”
  对方的平静叫她觉得愈发不真实。
  而她想拥有真实!
  “不久前听清羽提起过几句——说咱们的姑娘,也是他的主子了。”棉花如实道:“那时我便隐约知晓了。”
  虽然对方的语气里很有几分淡漠但仍旧欠揍的争宠挑衅之感。
  阿荔听得神色大震:“这般重要的事情……你怎不告诉我!”
  “我当你早已知晓。”
  阿荔脸色一阵变幻,遂陷入了自我反省当中。
  原来不是这件事情不够真实,而是她知道的太晚,跟不上大家的脚步了。
  可这样的事情,姑娘总不好与她明言,而她身为姑娘的大丫鬟,竟是毫无察觉,足可见觉察力之菜。
  但更为可悲的是,此时她纵然是反省,竟也做不到集中精力。
  她这该死的视线,根本无法从前方那对身影上离开。
  雪还在下。
  身形颀长挺拔的少年一手牵着裹着披风的女孩子,一手持伞,不紧不慢地走着。
  阿荔待眼瘾过足了三成,才得以抬起头望天。
  冰凉的雪花落在她脸上,却叫她满脸动容。
  老天爷,这下的哪里是雪……
  分明是糖!
  自今日起,她注定都无法再讨厌雪天了。
  她甚至尝了一口雪花。
  果然是甜的——阿荔眼含热泪。
  棉花见她动作,也跟着悄悄尝了尝。
  ……
  前方,张眉寿还在追问着祝又樘寻她家父亲究竟何事。
  “……”祝又樘显是已有些招架不住,微微别过脸去不看她,然面上的笑意却愈发遮掩不住。
  张眉寿瞧得不禁跟着莫名笑了一声,拿手肘轻轻捅了捅他:“你不答话,傻笑什么呢?”
  “到了你便知道了,现下可说不得。对了,你可知方才我为何去见夏伯父?”
  张眉寿:“……”
  这话题转得生硬之程度,当真也是世间罕见。
  是唯恐她再多问似地。
  但她还是配合地问道:“为何?”
  “夏伯父有意离去,正打算同你我请辞。”祝又樘说道。
  张眉寿忙问:“画像已经画出来了?”
  因没能医得好阿鹿,先前夏伯父便提过要辞去的话了,只是骆先生为其亡妻复画肖像之事,为求谨慎,非是一两日便能完成得了的——
  而夏伯父精神时而恍惚,骆先生还须谨慎分辨。
  故而才拖至了今日。
  “问了骆先生,道是这两日便可完成了。”祝又樘道。
  张眉寿微微皱眉,叹了口气:“他离开此处,又能去哪儿……”
  时不时便要犯病,脾气臭嘴巴也臭——她问了郎中,说是患了这种痴癔之症的人,脾气确是会越来越暴躁。
  在这儿倒没什么,有人愿意哄着他,然出去之后,只怕是要挨揍的。
  且身怀本领,本就容易招来祸事。
  “既是不放心,那将人留下来就是。”祝又樘察觉到女孩子的心思,笑着道:“到时托了骆先生,一同劝上一劝。”
  张眉寿没有迟疑地点了头。
  她确是不放心,也没必要口是心非。
  若能将人留下,不过是多养个老人而已。
  没遇到且罢,既是叫他们遇到了,也算是缘分。
  ……
  马车先后在张家大门外停稳。
  阿荔扶着自家姑娘下了马车,下意识地朝着后方看去,却是当即愣住。


第700章 重礼
  她一路陪着姑娘坐在马车里头,竟是都没瞧见后头跟着的竟不止一辆车。
  此时才看到除了清羽赶着的那辆马车之外,老于竟也赶着一辆。
  那是一辆骡车,车上覆着油布,不知装着什么东西。
  张眉寿顺着阿荔的视线瞧去,也看到了那辆满载着不知何物的骡车。
  祝又樘已然走了过来,身形阻去了她的视线。
  “进去罢。”
  “公子要与我一同进去?”张眉寿有些讶然地问道。
  这是不是太过明目张胆了些?
  却见少年点了头,笑着“嗯”了一声,没有多言其它。
  张眉寿若有所思地又看了一眼那辆骡车,心下一时猜测颇多,但还是与他一同朝着正门而去。
  见得二人并肩而来,忙不迭迎上前的门房眼底亦有惊愕之色。
  张家上下,俱是清楚祝又樘的身份的。
  “小人参见太子殿下。”
  “不必多礼,起身罢。”少年没有停留,在张家仆人的引路之下,与张眉寿一同朝着前厅而去。
  一路上,所遇下人皆纷纷行礼,神情惊惑。
  张家的院落不算小,却也称不上大,从进门到前厅并不远,却叫张眉寿觉得走了一短极长的路。
  也走得极欢喜。
  海棠居内,张峦和宋氏听罢下人所禀,连忙赶了过去。
  可夫妻二人,确非是最先到的。
  他们来至前厅时,只见老太太已经坐在那里,正笑呵呵地同太子殿下说着话。
  张峦夫妻上前行礼,祝又樘站起身来,略微避开了,遂抬手回礼:“晚辈今日不请自来,若有叨扰之处,还请伯父伯母见谅。”
  “殿下说的哪里话。”
  张峦笑了笑,刚要问一句‘殿下今日前来可是有事’,就见得一道人影走进了厅内。
  是清羽。
  他怀中抱着的,是一樽半人高的红珊瑚。
  “……”
  见对方将那樽红珊瑚稳稳放下,且面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张家人等皆是瞧得愣住,一时竟不知是该去留意那一樽珊瑚,还是清羽那少见到诡异的笑。
  自认为表现的还算喜庆的清羽,已经折身走了出去。
  而紧接着,老于过来了。
  他也不是空着手的,而是一手提着一只沉甸甸的箱笼——箱笼之上贴着红纸剪成的团福字样。
  “这……”张峦出了声,却是连忙摆手道:“殿下,这可使不得。”
  虽他也清楚既安向来讲究且出手阔绰,可不说两只箱笼里装着的究竟是何物,单说那一樽红珊瑚,就着实贵重到叫他难以消受了。
  且俗话说,拿人家的手软,既安这么干,叫他心里头直觉得不安……
  “年节刚过,晚辈初次登门,空手而来,未免不合礼数。”少年语气坦然:“且晚辈今日前来,实有要事相求。”
  “殿下当真言重了!”
  张峦惊得够呛。
  他一个五品小官儿,哪里能当得起当今太子一个“求”字!
  张秋池恰在此时赶到,听得这一句,脚下亦是一顿,且心底重重地“咯噔”了一声。
  不知为何,他内心忽然升起一种极古怪却强烈的直觉来——那是一种类似于捧在心尖尖上的东西,即将要被人讨去的感觉……
  “张大哥。”
  见张秋池走了进来,祝又樘抬手施礼。
  张秋池没能来得及避开,连忙回了一礼:“殿下。”
  目光一转,便落在了坐在一旁的女孩子身上。
  二妹竟然也在……
  祖母和父亲母亲也都在,他也被特地请了过来,除了不在家中的鹤龄与延龄之外,他们大房一家算是齐齐整整都在这儿了。
  年轻人心底那种奇怪的直觉不由更深了许多。
  而清羽和老于,还是不停地往厅内搬东西。
  “……”
  张眉寿眼睁睁瞧着自家厅内被生生垒了一座小山出来。
  这期间,她家父亲已然阻拦了数次,但见实在拦不住,唯有先静观其变。
  可说是静观其变,张峦脸上的神情却半点也不平静。
  见清羽终于不去搬了,他适才微微松了口气。
  除却足足十抬箱笼之外,那些能瞧见的玉器,瓷器等,已是价值不菲,皆是极少见的珍品——
  再这么搬下去,他当真要怀疑人生了……
  但无论如何,这些东西他是一样都不能收的。
  毕竟还不起。
  “怎不见宋老太爷?”祝又樘出声问道。
  张峦润了润干涩的喉咙,答道:“岳父今日不在家中。”
  一直坐在上首的张老太太笑得慈和:“无妨,若有什么事,到时叫人传达一声就是了。”
  亲家公不在也好,毕竟那是个背地里总爱与她较劲作对的货,这些时日总在儿子儿媳面前说南家五公子的好。
  既然大家各有目的,为了养生起见,自然少见为妙。
  祝又樘闻言了然,遂也不再等下去,而是自座中起了身。
  见他起身,张家人等不明所以,皆要下意识地跟着起身。
  却见少年抬起了手,阻止道:“伯父,伯母快快请坐——”
  只他一人站着便可。
  张峦等人一时也不敢贸然动弹,心底却已是各有思量猜测。
  宋氏压下心中忐忑,看向了坐在自己身侧的女儿。
  只见女孩子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叫人看不出太多的情绪。
  宋氏出了声:“蓁蓁先去外头隔间里等着。”
  女儿坐在这儿,实在有些不妥。
  张老太太听了,忙就道:“隔间里没有炭盆,阴冷冷地,去那里作甚?”
  宋氏默了默。
  没有炭盆,不能叫丫鬟端一个过去吗?
  但当众之下,做儿媳的,断然没有出言顶撞婆母的道理。
  老太太满意于儿媳的识趣,旋即就笑着道:“且去里间等着就是了。”
  儿媳的思虑,她自然清楚,她也不是那种不讲规矩的老太太——姑娘家不宜在场,那就避一避好了。
  可孩子们的心愿,她也是要满足的。
  毕竟她是个善解人意的老太太。
  宋氏听得心情复杂,下意识地往所谓里间的方向看了一眼。
  与外厅,不过只隔了一道帘子,一扇屏风罢了。
  但凡坐进去的不是个聋子,外厅里什么动静,必然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去不去,又有什么区别吗?


第701章 求娶张家二姑娘
  且客人若还没到,提早悄悄藏进去也罢了,确也能免去些尴尬,可太子殿下全程就在这儿看着听着呢……有婆母这么自欺欺人的吗?
  可女儿偏偏当下起身行了一礼,就这么乖乖地去了。
  合着这摆明了就是个想光明正大地偷听的……
  想必她祖母这点子,正是出到她心坎儿里去了。
  宋氏心情复杂,却无法多说什么。
  此时,站在厅中的少年人,朝着老太太和张峦夫妻的方向,分别郑重缓缓揖了一礼。
  张峦等人还来不及反应,就听少年人开了口。
  “今日晚辈登门,实为求亲而来——”
  少年声音淳澈,神态诚挚恳切。
  四下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张峦原本准备去端起茶盏来缓解紧张的手,就那么悬在了半空中,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般。
  既安今日这般架势,他隐隐约约间,不是没有料到什么……
  但只当是某种表态暗示。
  身为太子,这已足够罕见难得。
  他急急地想,要如何与之隐晦地周旋下去,才算妥当。
  可却万万不曾想到,对方竟是……直言说自己是来求亲的!
  这可是求亲!
  堂堂一个太子,他亲自求什么亲啊!
  张峦不知心中是什么滋味多一些,动作稍显僵硬地将手收回,到底是没去端那盏茶——没心思喝是一方面,主要还是怕拿不稳。
  宋氏更是被少年的直白,惊得说不出半句话来。
  老太太却显得极为平静,悠悠吃了口茶,笑着问道:“不知求亲二字,殿下从何说起?”
  不亲耳听到更为确切的答案,她是不会轻易激动的。
  若不然,万一白激动了,丢人不说,对心脏也不好。
  “晚辈冒昧,是为己求娶贵府二姑娘张眉寿。”
  少年答得干脆利落,没有丝毫迟疑。
  只那坚定的语气,在言及‘贵府二姑娘张眉寿’时,不自觉便多了几分和煦柔和之感。
  老太太听得此言,放心地激动起来——老人双手微颤,苍老的眼睛里迸发出光彩来。
  等到了……
  终于叫她给等到了!
  好,好,好……
  老太太一连在心里道了不知多好个“好”字。
  屏风后,张眉寿专心致志地正吃着点心。
  旁人不知她有个小习惯,心中真正紧张时,手边若有吃食,定得各样尝一尝。
  耳边回响着少年那句“为己求娶贵府二姑娘张眉寿”,女孩子咬下一口海棠糕,嘴角弯了起来。
  这是前世没有过的。
  也是她从未想过的。
  这等民间才能有的习俗,他竟也拿出来了。
  她知道,这是他的心意。
  阿荔在一旁,双手捧紧了脸颊,声音低而快地道:“姑娘您可听着了么……殿下亲自来求亲了!殿下这是生怕姑娘被人抢了去,竟是亲自来提亲了……”
  她忍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在姑娘面前袒露自己的真实情绪了。
  小丫头已经兴奋到思绪几近混乱。
  听小丫头这么说,张眉寿倒也不曾脸红。
  实则,小丫头的话,她是不认同的。
  什么生怕被人抢了去——
  她与祝又樘之间,是断然不存在这种不确定性的。
  他们与旁人不同,只要彼此确定了心意,其它的外因皆不会是真正的阻碍。
  正如她绝不会相信他会娶旁人为太子妃一样,他必然也是同样地信着她——绝不会答应嫁给旁人。
  她不答应,便没人能抢得走。
  而他今日之所以前来提亲,她猜想,应当是不想她因为亲事而在家人面前为难。
  所以,在别院中才会说,想听一听她可是因定国公府提亲之事而受了委屈。
  他尊重她的家人。
  也知道她想说服父亲和母亲的心思,故而便主动出面,想替她做好这件事情,解开她父母亲的疑虑与心结,为她挡去后顾之忧。
  所以,他做这件事,并非是怕什么,而皆是为了她与她的家人在着想罢了。
  张眉寿这般细细想着,心底又暖又欢畅。
  有这样一个人,处处在为她思虑周全,就如他曾说过的那般——只为叫她尽量活得轻松高兴些。
  女孩子坐着一把红木圈椅,那椅子宽大且颇高,她整个人贴靠在椅背上,双脚便略微离了地。
  那双绣着云烟纹的藕色缎鞋,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晃动着。
  张眉寿低头瞧一眼,只觉得那鞋面儿上的刺绣格外精致好看,可偏偏她根本不曾认真在看,心神皆在留意着屏风外的动静。
  此时,又有脚步声传来。
  并着熟悉的中年男子的声音。
  “姑娘,好像是王大人?”阿荔低低地说着,手指揪紧了衣袖。
  王大人什么时候过来不好,怎偏偏这个时候过来?
  这不是净耽误大事嘛!
  今日可是她人生中最激动的时刻,不光见着了殿下与姑娘挽手,多年来的夙愿成了真,眼下更是正在见证太子殿下亲自求娶她家姑娘……这样重要的时刻,怎容许外人打搅打断!
  阿荔急得磨牙,恨不能立即跑出去,将王大人扛回王家才好。
  而下一瞬,却又立即屏息。
  殿下又开口了!
  那清润好听的少年声音隔着屏风传了过来。
  “晚辈因家中情形特殊了些,以致长辈无法亲自出面,失礼不周之处,万望伯父伯母海涵。”
  张秋池微微叹了口气。
  既安这语气真挚谦逊,不知道的,谁又敢想他家长辈就是当今皇上……
  这,谁又敢不海涵呢?
  可若说到诚意,他从既安身上已看到了十成。
  只是……王大人突然过来了,就在这瞪大了眼睛干看着,竟也不耽误既安往下说吗?
  王大人感受着厅内的气氛,听着太子的话,瞧着一旁堆积如山的重礼,心中不禁有所揣摩。
  而此时,又听太子紧接着讲道:“然求亲之事,非同儿戏——”
  王大人脑中里轰隆了一声。
  求亲?!
  再结合他方才听到的那句话,这亲……竟是殿下给自己求的吗?
  等等,是他认知中的那种求亲吗?
  殿下对这两个字,会不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误解?
  而此时,少年朝着他看了过来。
  “而王大人曾任东宫讲官,可称得上是晚辈的老师。而王大人今日既是得空,晚辈便斗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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