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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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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府与小时雍坊里的张家议亲,欲聘张家的二姑娘为定国公府二公子的正室夫人,却被张家婉拒。
短短几日间,已在京中传得近乎人尽皆知。
哪怕定国公府与张家都已出言否认了此事,可仍难堵众人之口。
议亲而未成,本是极寻常之事,于两家名声而言,绝不至于造成什么损害。
可因两家的家世差距之大,却叫情况略有些不同。
张家与定国公府,已经坐下来谈了两次。
到底此事被泄露出去,于两家而言都没有什么益处,且多年比邻,又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家,因此倒不曾相互生出什么疑心来。
但既然被泄露了,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必然是要彻查清楚,给出一个交待来。
两家都拿出了态度,如今皆在细查着。
而此事产生的影响,已经开始初显端倪。
近日来,张老太太清楚地察觉到,上门提亲的人少了许多。
毕竟今非昔比,他们如今已成了拒绝过定国公府的人家。
这一点,足以叫绝大多数人家望而却步,再于背地里酸溜溜地啐上几句。
可也有不走寻常路的。
譬如南家。
这一日,兵部侍郎南文升夫妇,将小儿子叫到了跟前来。
南家统共有五个儿子,前四个均早已娶妻生子,唯独小五的亲事至今还没有着落。
儿子实在太多,开枝散叶的任务早已超额完成,孙子一抓一大把的夫妻俩,在小儿子的亲事上便也无意催促强逼,只求叫他找一个真正称心如意的。
入京后,自家儿子频频往张家跑,他们心中自有猜测在。
张家姑娘与他们家,算得上是有旧,他们夫妻,也很中意。
南延听出父母亲话中之意,愣了愣,便道:“这必不能成的事情,还提来作甚?”
夫妻二人互看了一眼,会意一笑。
儿子只说必不能成,却未道不愿意……
可见就是个半推半就,需要人来推一把,假矜持的货。
第697章 心焦的皇帝
“不试一试,怎知是必不能成?”南文升正色与儿子说道:“张家与定国公府之事,应当不是空穴来风——因此,我与你母亲,仔细琢磨了一番此中内情。”
“什么内情……”南延神色古怪地问。
这种躲起来琢磨别人家八卦的行径……还是他家爹娘吗?
“依我看,张家不肯答应定国公府的亲事,必然不是如外头瞎传的那般,说是什么心气儿太高——”南夫人讲道。
当然,外头的传言,可比这难听的多。
什么‘得了回圣旨褒奖,便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了’、‘当真将自己看做天上的仙子了不成’、‘连定国公府都瞧不上,倒要看看日后要嫁到什么样的人家去’等讽刺之言比比皆是。
南大人在一旁捋着胡子点头。
张家人的品性如何,他是看在眼中的。
南延也赞同地“嗯”了一声,道:“张大人与张家姑娘都并非是肤浅之人。”
“故而,张家不曾答应定国公府的提亲,必然是另有缘故在。”南大人断言道。
南延等着继续往下听。
他自然也是这般想的。
他所想到的缘故,是与那个身份不同寻常的少年人有关。
但……也只是猜测。
南大人这厢已经再次开了口。
“依为父推断,张家许是有了还算属意的人家——”
南延听得一愣。
父亲既然都已经想到了这一层,为何还要去张家提亲?
享受被拒绝的滋味倒不至于……
那么,莫不是——
见得自家父亲唇边那似有若无的高深笑意,少年人呼吸微窒。
果然,下一瞬就见老父亲的目光锁定在了他的脸上。
少年人既是惊愕,又是无奈。
“父亲怕是想岔了……”
真谈属意二字,绝轮不到他身上来。
“我怎发觉你自进京以来,便有些妄自菲薄了?”南夫人在儿子的肩膀上重重落下一巴掌,皱眉嗔道:“把你在湖州时的那股子犟劲儿给我拿出来!”
瞧上人家姑娘不敢说就罢了,替他说了,竟还半点决心不敢下。
这要放在其他人家,活该一辈子娶不着媳妇!
“怎会想岔?那宋家的老太爷,可是尤为中意你。”南夫人压下怒其不争之意,给儿子鼓起劲儿来:“张大人也在你父亲面前屡屡称赞过你——便是昨日来咱们府上作客,还大夸过你一场呢!”
说着,压低了声音道:“你仔细品一品,这不是暗示,又是什么?”
都是聪明有眼色的人家,谁还听不懂些言外之意了?
总不能叫人家女方主动开口吧?
他们南家,可不是那等肉了吧唧的磨性子!
“……”南延沉默了下来。
如果他不曾记错的话,论起夸赞来,昨日似乎是他家父亲先夸了一番张家大公子在先?
但爹娘这幅模样,俨然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
“父亲母亲若是不信,那只管试一试就是了。到时成不了,可别觉得被落了颜面,再怪儿子不曾提醒过——”
少年人留下这句话,抬手行了一礼,便离去了。
临跨出门槛之际,听得父母在屋内低低的说话声,冷风扑面而来,少年却不自觉地微微牵了牵嘴角。
试一试也好。
就试一次吧。
屋内,南家夫妇商定了三日之后,便前往张家提亲。
为何还要再等三日,只因南大人为表诚意,说定了要与夫人一同登门——
然年后兵部事忙,刚恢复上值,轻易抽不得身,还须先忙过这先头几日。
恰这三日间,也好叫自家夫人好生妥善准备一番,以保万无一失。
至于年后正是提媒的好时机,是否会被人捷足先登,南大人表示并不担心。
有定国公府被拒之事在先,谁还敢在这风口浪尖上登门?
他瞧着,这京城之内,怕是轻易寻不到第二户如他们南家这般眼光好,又有胆识的人家了。
……
养心殿内,昭丰帝负着手在殿内走来走去。
刘福瞧得眼睛都要晕了。
自前些日子,陆塬带来了定国公府与张家议亲不成的传言之后,皇上就显得尤为沉不住气。
便是炼丹书都不爱翻了。
能静下心来打坐的时间更是锐减。
刘福不禁暗暗琢磨着,若是诸如此类的事情再多来几桩,说不准皇上就能将修仙这爱好给戒干净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昭丰帝走得有些累了,遂坐下叹了口气。
先前他只觉得未来儿媳妇天下第一好,认定了就得是他祝家的儿媳妇,却忽略了一点——这么好的儿媳妇,只要不是瞎子,谁不想要?!
在这个位置上坐久了,总觉得全天下人都能看懂他的眼色,绝不可能有人敢与他抢,可关键是——他住在这养心殿里,天下人又不是个个都有千里眼,谁能精准无误直击他这双饱含对未来儿媳妇满意之情的瞳孔?
他倒是想立即赐婚,把这件事情钉死。
可偏偏大国师先前只道开春后适宜赐婚,却没说开春后哪一日最是适宜。
而大国师现下正在闭关祈福,不可贸然打搅。
且如今尚在正月里,说什么也得等出了正月,才能勉强说得上是开春……
他倒也能强行说现在已经开春,毕竟也没人敢反驳,可奈何还有御花园里一干还没有发芽迹象的花草树木不肯承认。
那就是说,哪怕他让钦天监去算日子,也得再等上至少半月之久。
半个月……
昭丰帝越想越心焦。
此时,一名太监行入殿内。
“启禀皇上,寿康宫里来了人传话儿——太后娘娘有意请皇上前往寿康宫共用午膳。”
昭丰帝听得此言,心中立即有了数。
什么共用午膳,从这几日的经验来看,母后分明是又要催他赶紧将太子的亲事落定下来。
没错。
自打从年前母后见了小仙子一面之后,不仅不再怪他对待太子的亲事太过贸然,思虑有失周全……反倒还隔三差五地催起婚来了。
着急之情,连他这个提议者都要甘拜下风。
昭丰帝叹息着,更衣后,便要摆驾寿康宫。
殿外冷风刺骨,叫披着厚氅的他仍是打了个寒噤。
可犹豫了短短一瞬之后,还是抬脚迈下了石阶。
在这样的寒冬里,是什么促使他忍受严寒,也要去陪太后用膳?
是孝心吗?
第698章 去哪里
不,是急于想找人共诉焦急之情!
若不然他一个人在养心殿里转来转去,怕是要急出病来。
只是这天儿实在是太冷了……
冷得他内心甚至产生了一丝不平衡。
乘着龙辇行至一半的昭丰帝,忽然向太监吩咐道:“去东宫,让太子一同去寿康宫用膳。”
可不能他一个人吃苦受冻!
毕竟他这般苦苦煎熬,说到底不都是为了这个臭小子么——凭什么臭小子什么都不干,就等着坐享其成娶媳妇?
哼,天下可没有这等好事。
昭丰帝吩咐完之后,见有太监立即往东宫去了,心中才略微平衡了些。
可他刚至寿康宫,没多大会儿,那太监便到了跟前来传话,道是太子不在宫中。
昭丰帝动了动眉毛。
没在宫中?
也行。
昭丰帝表示自己要求不高,只要太子跟着受一受冻就成,至于在哪儿受,他不挑。
且太子出宫,能去哪里?
八成得是在张家。
这小子看着稳得不行,实际上也是担心媳妇被人抢走吧?
这般一想,昭丰帝心底更是平衡到了极点。
不能他一个人受冻,自然也不能他一个着急。
……
定国公府内,万氏去了定国公夫人院中,正在里间说话。
“儿媳皆一一回信解释了……大多数还是肯信的,只是英国公府上言辞间有些不满,看来日后是没法儿再提了……”万氏低声说着。
定国公夫人不以为然地道:“不提便不提,这京城内外,又非是只他们一家有待嫁的姑娘。”
但若论起门户相当,确是英国公府最为合适。
在她下定决心要替孙子聘娶张家姑娘之前,最看好的也是英国公府。
但她并不曾提及过什么,此事一直在万氏在暗中相看,两家也并未到真正提媒的时候。
“婆母说得是,这样分不清谣言真假的人家,不提也罢。”万氏在一旁附和了一句。
定国公夫人将茶盏放下,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道:“却也不能这么说。英国公府到底也是有头有脸的世家勋贵,会因此气恼,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原本哪家议亲,除非是极合眼缘的,否则多半都不会私底下只相看一户人家。
这原本没什么。
可议亲不成,泄露了出去,就另作他谈了。
尤其是,客观而言,张家的门第确实不高。
她下定决心要聘娶张家姑娘,自然是已经不介意此一点,但没能议成,偏又闹得人尽皆知,麻烦自然是接踵而来。
说难听些,他家宁儿,如今在外人眼中,可是已经成了‘连张家都瞧不上的世家子’。
如此之下,暗下流传了不知多少猜测。
而高门大户,尤其是世家之流,向来看重名声。
这般一来,不论真假,还能做到若无其事地同定国公府议亲的官宦人家,怕得是屈指可数。
“确是这个理儿……”万氏又应了一声,微微叹息道:“也不知这谣言究竟是如何传出去的,如今不止是宁儿,便是张家姑娘的亲事,也不免受到了累连……”
定国公夫人看着她,问道:“这几日,可都仔细查过了?”
万氏轻一点头:“儿媳不敢有懈怠,里里外外皆清查了一番,暂时倒是还没发觉有什么真正可疑之人。”
定国公夫人“嗯”了一声,道:“继续查一查,保不齐就是府里的人传出去的。”
万氏应下,垂眸掩去眼底的淡淡讽刺之色。
事情到了这一步,婆母还在瞒她。
至今都在与她说是谣传。
且表面上说是交给她来细查此事,暗下却也没少让华嬷嬷插手。
果然还是防备她。
可无论如何,她忍了这些年,近几日总算觉得心中顺畅了些。
不管怎么说,徐永宁想得到一门真正门当户对的好亲事,几乎已是不可能了——
但也不打紧。
毕竟婆母和世子,都愿意和张家议亲了,显然也并不在乎女方的家世背景呢。
如此一来,岂不恰合他们的心意吗?
……
张眉寿乘着马车,来到了青云街后的别院中。
带着阿荔一路来至前厅内,却未能见着祝又樘。
“公子此时正在夏神医院中,张姑娘还请稍坐片刻,吃口热茶歇一歇——小的这便去请公子过来。”年轻仆人语气恭谨地说道。
张眉寿点了头。
“有劳了。”
“张姑娘客气了。”年轻仆人笑了笑,连忙去了。
不多时,祝又樘便过来了。
张眉寿一眼瞧过去,不禁有着一瞬的怔愣。
少年穿一件藏青色领口处绣银色祥云长袍,腰间系着白玉,墨发束起,干净利落。
深色衣袍又愈发衬得人面容深刻,气质卓绝。
张眉寿甚少见他穿深色,一时只觉得尤为招眼好看,且细观之下,又隐约觉得透着一丝说不出的郑重之感。
“公子——”她站起身来。
祝又樘已走到她面前,似笑非笑地问道:“不是已让清羽传了话去,让你先在家中等着?怎还是过来了?”
今日尤为地冷,他本不想她跑这一趟。
张眉寿答他:“总归是要出城的,自此处动身,还更方便些。”
他们先前便说定了,待年后他能出宫时,便一同去一趟大永昌寺。
而此时,却见面前的少年人摇了头,道:“今日不出城,我有一件更紧要的事情要去办。”
见他眉间俱是认真之色,张眉寿没有迟疑地道:“无妨,公子只管去办就是了。”
到底去大永昌寺,也不急于这一日两日。
他既有要紧事,理应先去办妥。
见女孩子一幅通情达理,事事以正事、要紧事为先的模样,少年眼中浮现和煦笑意,却是问她:“张口闭口皆是正事,是不打算与我说一说近来的传言吗?”
“传言?”
张眉寿怔了怔,旋即笑道:“公子想听什么?我挑了有趣的同你说。”
在她眼中,此事是不值一提的。
那些对她的议论之辞,她听了些,倒只觉得好笑有趣。
少年却道:“不想听有趣的。想听听蓁蓁近日来,在家中可受委屈了——”
张眉寿反问:“又何来的委屈?”
怎这个人成日觉得她有着受不完的委屈似得?
祝又樘听罢,却是对她伸出了手。
“走罢。”
张眉寿看了一眼那只修长好看的手,不解地问:“去哪里?”
第699章 有事相求
“去贵府见张伯父。”祝又樘答她。
“公子此时见我父亲作何?”
因着身高的差距,少年微微垂着眼睛与她对视着,好看的眸子里含着笑意,语气认真地道:“有事相求。”
张眉寿听得愣住。
有事相求?
怎地还用上“求”字了?
她不免觉得有些异样,因此当下就追问道:“不知是何事?”
她委实想不到面前之人会有什么事情需要去求她家父亲。
咳,倒不是认为自家父亲毫无用处的意思。
“极重要之事。”
祝又樘显然无意直接说明,当即只不由分说地握住了她一只手,就带着人往厅外走去。
张眉寿跟着他跨出厅门,不由地转头看向他。
少年侧颜深刻俊逸,下颌弧度尤为美好——并没有在笑,却仍叫人觉得他心情似乎极好。
张眉寿再看向二人交握在一起的双手,虽觉得有些不妥,但一瞬之后,却是牢牢地反握住了。
她身边这个人,最是恪守礼法,他既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了,她也无必要再去藏着掖着。
厅外不知何时,竟又飘起了细雪。
阿荔正在厅外低声自语着:“怪不得今日这般冷,原是要落雪,再有两日就是上元节了,怎还有这下不完的雪呀……”
因自幼过多了挨饿受冻的日子,她向来不喜欢下雪的天气。
此时,听得脚步声传了出去,阿荔敛起神情,忙看了过去。
是她家姑娘出来了。
太子殿下也出来了。
不说别的,单说姑娘和太子殿下走在一处,就十分地赏心悦目,叫她心潮澎湃呢。
不过……姑娘和殿下走得是不是有些太近了?
阿荔屈膝行礼时,在心中念叨了一句。
可刚念叨完,视线里瞧见了那一双交握在一起的双手,赫然就睁大了眼睛。
老天哟!
这哪里只是走得近,分明是……挽手了!
阿荔在内心失声惊叫数遍,一时间大有一种双手双脚无处安放,只想原地蹦个三丈高,抱头大叫出声。
可作为一个成熟稳重的大丫鬟,她什么都没有做,只一双眼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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