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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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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到了前世的一些旧事。
  确实有许多孤独和遗憾,但也有很多她想要找回来的东西。
  正因是走过了一回的路,两个人如今都很清楚没能走好的原因出在了哪儿,才叫她更有信心。
  相较之下,走不好的风险可是要小的多。
  况且,她当真是不容易再找到第二个同她年纪还算相当的夫君了……
  真要和那些毛头小子们在一块儿,她怕是得处处看人家不顺眼,便是忍住了不像个老婆子似得每日出言教训,却也必然要翻白眼翻到怀疑人生——
  张眉寿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才答道:“母亲,日子是靠我自己过出来的,我自认不会看错人。且,我即便是心悦他,也只是觉得二人足够契合,足可携手相互扶持,共度余生。与他在一起,是锦上添花之事,而非是将全部的心神皆附在他身上——”
  他于她而言,确是无法取代的。
  但是,她自己也是无法被任何人取代的,包括他。
  自爱自立,才能有爱人的能力。
  若世事变幻无常,命运偏爱捉弄人,叫他当真改了心意与旧日模样——
  她是个有血有肉的寻常人,必然也会伤心难过失落。
  但却绝不会将自己就此圈死在他身侧。
  女孩子的声音里透出宋氏从未听到过的纯粹与独立。
  那是真正发自内心的声音。
  温柔又坚定。
  宋氏有着久久的怔然。
  她年轻时,一心想嫁给张峦,却从未有过这般想法——那时,父亲问她,若有朝一日张峦变心了,她该如何是好?
  她骄傲又笃定地答父亲——绝不可能。
  丈夫待她固然足够专情,可她这个“绝不可能”,仿佛已经可以预见了她在对待苗氏之事时,那个失控的自己。
  而女儿同她的回答截然不同。
  女儿理智清醒,不仅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更有着接受所有结果的准备与底气。
  这是她未曾料到的。
  她也从未听哪个女子这般讲过。
  但不得不说,女儿的回答,似乎给了那个她认为无解的问题一个最好的答案。
  “母亲,人活在世,应当没什么美好的事情是半分风险都不必去冒,便能平白得到的——但女儿觉得他当真值得。”女孩子又说道。
  她不会说无论什么结局,她都不会后悔,必定要一条路走到黑——
  路是她自己选的,她想怎么走就怎么走,想后悔便后悔,便是哪日不想走了,那就不走便是。
  怎样活得舒服,她就要怎样活。
  “你比母亲聪明。”宋氏反抱住女儿,含泪道:“可母亲到底是做母亲的,好歹比你多活了些岁月,免不了要自以为是地想将自认对稳妥的东西塞给你……你给母亲些时间,叫母亲好好想一想,同你父亲商量商量,好不好?”
  张眉寿搂住宋氏的脖子。
  “母亲,谢谢您。”
  这一回,她的日子过得当真极圆满。
  ……
  两日后,张老太太登了定国公府的门。
  “张家二姑娘没跟着一道儿过来吗?”听得丫鬟的通禀,华嬷嬷问道。
  “倒没有,今日张家老太太是一个人过来的。”
  华嬷嬷点了点头,示意丫鬟先退下去。
  自己则转身进了内间。
  “老夫人,张家来人了。”华嬷嬷行礼罢,放低了声音道:“张家的老太太过来寻您说话,此时人正在花厅。”
  定国公夫人怔了怔。
  “那丫头可是没来?”
  华嬷嬷应了声“是”。
  张家二姑娘不见过来,反而来了平日里不爱串门儿的张家老太太……这是个什么意思,明眼人皆能看得出来了。
  实则,她是绝没有想到这个结果的。
  前日里张家一行,她带着老太太的嘱咐,本是抱着势在必得的心思。
  定国公夫人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罢了,想来确是没这个缘分。”
  起初她不肯同意宁儿的请求,一心顾念着定国公府的荣辱兴衰。
  可这两年下来,眼瞧着哪家的姑娘都入不了宁儿的眼,她也不敢强逼着——到底得是家和才能万事兴。
  又因儿子的劝说,她想了许久,也算是想通了。
  百年世家,倒不至于就毁在一桩亲事上。
  原则得有,但也不可一味死板,不知变通。
  因此,此番差了华嬷嬷去提及亲事,她抱着的本是十足的诚意——既要娶,必然就是正室,且娶回来之后,理应善待信任。
  可谁知……
  选择权实则并不在他们定国公府。
  但这等事,本就勉强不来——且不得不说,因此一事,她心中固有遗憾,却是又不自觉高看了张家一眼。
  这也恰恰说明,他们定国公府,也确实没有看错人家。
  定国公夫人收起心中遗憾,带着华嬷嬷往花厅去了。
  ……
  当晚,定国公世子让人将徐永宁喊了过来。
  徐永宁一路来至外书房中,路上向小厮打听了一番,却什么风声都没能探出来。
  徐二公子再三确认了自己近来并没有闯祸,可还是有些没底——毕竟他不确定父亲判断闯祸的标准,跟他是否一致。
  “父亲。”
  徐永宁来到书房内,朝着坐在书案后的定国公世子行礼。
  “宁儿来了。”定国公世子放下手中羊毫,抬起头来,朝着儿子勉强笑了笑。
  这不失为有一些怜悯的笑意,叫徐永宁心中直涌现出不好的预感。
  “父亲,您喊儿子过来,可是有事吗?”
  “嗯……”定国公世子点了头,可看着儿子那张已经渐渐褪去青涩的脸庞,话到嘴边,却又犹豫了一瞬。
  他决定换一个让孩子比较好接受的方式。
  “父亲今日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知你,你想先听哪一个?”
  徐永宁想也不想便道:“自然是好消息——”
  做人当然是能快活一刻是一刻,好消息早听早高兴。
  至于坏消息?
  呵呵,如果他不想听,到时只要跑得够快,坏消息就追不上他。
  “好消息是,为父说服了你祖父祖母,两日前,华嬷嬷去了张家,同张家长辈提了你与张家二姑娘的亲事——”
  “……”
  徐永宁听得大怔。


第695章 机缘
  这……幸福来得未免也太突然了吧?
  突然到叫他觉得不太真实。
  少年掐了掐自己的手心,竭力掩饰喜色,尽量矜持地问道:“那张家可有回音了吗?”
  “有。”
  定国公世子点头又摇头,并将声音放的极和缓:“张家婉拒了。”
  他觉着,这种缓冲应当还行吧?
  徐永宁脑中空白了一瞬。
  这……
  就是那个坏消息吗?
  相比于前面那个他选择先听的好消息,这个坏消息显然更加令人防不胜防——
  少年站在原地,后知后觉地升起一种被坏消息即刻追了上来并一击即毙的绝望感。
  “……”
  见儿子站在那儿低着头不说话,定国公世子出声安慰道:“有结果总比没结果要好,如此才能往前看——天涯何处无芳草。”
  徐永宁闻言抬起头来,神情复杂地问道:“父亲该不是为了让儿子死心……故意骗儿子的吧?”
  定国公世子板起了脸来。
  “荒唐,你将为父看作什么人了?我若想这般做,又何须苦苦等到今日!”
  别以为刚刚经历情场失意,就可以胡言乱语,目无长辈!
  徐永宁见自家父亲脸上怒色不似作假,遂只有道:“是儿子说错话了。”
  旋即,又忍不住问道:“张家……可说是为什么了吗?”
  定国公世子摇头。
  自然是没有的。
  且不说此次提及亲事,双方言辞都是极隐晦的,便说寻常议亲,只要是上得了台面的人家,都不可能将这等事剖开了说。
  但凡是说了的,也必然是没有意义的场面话。
  若不然,议亲不成,怕是得结仇。
  “祖母叫华嬷嬷去提的……是正室之位吗?”徐永宁又问道。
  “这还用说?”定国公世子看着儿子,认真地道:“你祖母的性子你该是清楚,若非是正室之位,根本不可能开这个口。”
  徐永宁彻底萎靡了下去。
  不是因为这个,那想来,十之八九是没能看上他了……
  他当真有这般差吗?
  近年来他上进刻苦,摒了幼时恶习,进步和改变是连祖母都认可了的。
  好一会儿,他才再次开口问道:“话说回来……父亲为何会觉得有好消息?”
  少年人的神情复杂又迷惑。
  这不就是把一个坏消息一分为二吗?
  那种从天上顷刻跌落至谷内的残忍感觉……父亲的良心难道都不会痛的吗?
  定国公世子反问道:“父亲苦劝你祖父祖母多时,你祖父祖母为了成全你,做出如此让步,一家人这般真心疼爱你,你难道不欣慰,不高兴吗?”
  他就是想让儿子知道,哪怕情场失意,可他身边还是有着许多疼爱他的人在的。
  可儿子这种好像丝毫没有感受到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徐永宁听得怔住。
  得,父亲这是倒过来嫌弃他没有良心了……
  看着还在等着自己回答的父亲,少年人艰难地笑了笑:“……高兴。”
  旋即,又道:“父亲,若没有其他事,儿子就先回去了。”
  定国公世子点头应允了。
  “去吧。”
  徐永宁挪动脚步,走出了书房。
  片刻后,却又折返了回来。
  “可是还有话要问?”定国公世子摆出了以往待儿子不多见的耐心。
  “没了。”
  虽只是一道门的一出一进,可少年人的精神似乎好了许多,朝着定国公世子躬身抬手行了一礼。
  声音微哑地道:“儿子是想同父亲道一句谢——多谢父亲这般替儿子着想。”
  他平静下来些许,才真正体会到父亲的那个好消息,着实珍贵。
  他不该只在乎自己的心愿是否达成。
  更该看到在这件事情背后,定国公府替他着想了多少。
  定国公世子有些怔然地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眼眶忽然有些酸涩。
  他家宁儿,当真是长大了许多。
  他清楚,这其中,多多少少有着张家姑娘的影响在——
  人的一生中,生来便心志不坚者,遇到怎样的人,总是至关重要。
  这便是机缘。
  张家姑娘,王家公子,苍家公子,乃至太子殿下——
  宁儿的机缘实则已经极好。
  ……
  被自家父亲认定机缘极好的徐永宁,在回到院中之后,头一件事,便是着人寻了一面镜子来。
  他至今记得自家妹妹谈起张家姑娘时,叫他好好照一照镜子的那番话。
  妹妹说,照照镜子就明白为什么了。
  少年对镜打量凝视许久。
  却是渐渐皱起了眉。
  “分明还好啊……”少年费解地喃喃着。
  英气,朝气,贵气,乃至才气,甚至是这个年纪不该拥有的稳重——所有能想到的优点,他几乎都看到了。
  虽然不满,也有些瑕疵,但确实都有。
  少年撂了镜子,靠在椅中长叹了一口气。
  这世间诸事之因由,可真是叫人想不通啊。
  ……
  灯火通亮的世子院中,坐在桌旁的万氏听罢心腹嬷嬷所禀,气得几乎十指都在发颤。
  “世子和老夫人莫不是通通都疯了吗!”
  素日里柔弱谨慎的女子,此时说起话来毫无遮拦。
  嬷嬷吓了一跳,刚要出声宽慰安抚,却听万氏再次问道:“可问清楚了?当真是张家姑娘?当真是正室之位?!”
  张家算个什么东西?
  出籍之户,张峦不过区区五品官员……这般出身的张家姑娘,怎配得上定国公府世子嫡长子的正室之位!
  “是,奴婢再三确认过的……”嬷嬷压低了声音,劝慰道:“夫人不必动气,到底是没能成得了……”
  那位张家姑娘,她自然也是认识的,与二姑娘和姑奶奶都颇为交好,且明里暗里,叫她家夫人可是吃过好几回哑巴亏。
  那是极敏锐,目的明确,甚至根本不知顾全他人颜面的一个小姑娘……
  那样的人,是最难打交道,也是最难收服的。
  更何况,对方的敌意与针对虽是隐晦,却也几乎是不曾遮掩的。
  故而,她不喜欢,她家夫人自然是更不喜欢——这桩亲事亏得是没成,若是成了,还不知道要多堵心!
  万氏咬紧微微发颤的牙关,却是自嗓子里挤出了一声凄冷的笑。
  没能成得了,她便该欣喜庆幸吗?


第696章 传出
  她究竟为何要这般谨慎卑微地活着?难道这日子过得是否顺意,竟要全靠运气和天意不成!
  她就只能坐等在这里,被动地接受一切?
  且这件事情,于她而言,又岂是简简单单的一次议亲……!
  万氏眼神愈发阴沉,陡然站起了身来。
  她将桌上的画像、笔墨纸张,通通挥落在地,便是那一盏纱灯,亦被带着滚落下去。
  嬷嬷低低地惊呼出声,连忙提了茶壶,将那团烧着了信纸的烛火浇灭。
  一股焦糊味很快在屋内充斥开。
  嬷嬷匆忙吩咐万氏的陪嫁丫鬟收拾地上的狼藉,自己则是快步去开了一扇窗。
  冷风灌进来,让立在桌边的万氏浑身泛起冷意。
  可此时她更冷的却是一颗心。
  丫鬟神态紧张地将地上的画像一卷卷捡起抱在怀中,摆放到一旁的小几上。
  万氏的视线跟着她的动作移动着,眼中自嘲之色显露无疑。
  二公子的亲事迟迟未能落定,她作为当家主母不敢有丝毫懈怠——更何况上有时刻盯着她动作的婆母,心怀芥蒂的丈夫,下有一群背地里看她笑话的下人。
  从家世到样貌,再到品性,她认真择选,哪怕心中再有不满,却不曾真正掺杂私心进去。
  便是此时,她还在看那些世家女的画像,斟酌着要如何回信。
  可她这般尽心尽力,却不知婆母和丈夫,暗下早已属意了张家二姑娘!
  且已让华嬷嬷出面,去了张家提及亲事!
  而这一切,她从始至终半点风声都不曾听到,若不是前几日对华嬷嬷张家一行存有疑惑,才命人去探听了一番……只怕是根本不知有这回事!
  她这个世子夫人……
  说是名存实亡也不为过了。
  “夫人……”
  贴身嬷嬷走过来,扶着万氏坐下来,低声劝慰了一番。
  万氏跌坐回椅中,眼眶中涌出泪水。
  嬷嬷慌了神,忙地取了帕子替她擦拭着,边道:“夫人快别哭了,若是被世子看出异样来,可如何是好……”
  万氏讽刺地道:“今日又不是初一,他连这院门都不会踏进来,更别说是见我了。”
  倒也不会去妾室那里,只是歇在书房中罢了。
  这些年,她就是这么过来的。
  嬷嬷闻言,一时也是语塞,有些不知该怎么劝。
  “……我嫁进这定国公府,已有十年余了吧?”万氏拿手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腹部,眼神渐渐有些空洞。
  十年无出……
  便是被休弃,她也没话说。
  且只有她自己知道,自七年前那次小产之后,大夫已经暗中告知过她,她的身子被伤了根本,若想再有孕,须得用心调理才能有可能。
  她每一次看到徐婉兮,便会想到那次小产。
  那个女孩子,自头一次见到她,便从未掩饰过对她的不喜。
  任凭她如何示好,也是枉然。
  她也不是木头人,也会有喜怒哀乐,被那般对待,怎可能真正做到毫无怨言?
  起初世子还站在她这边,可后来也离她越来越远了。
  他们是一家人。
  她是一个人。
  出阁前,她认真记下家人的交待,本以为只要她用心去走,等着她的必将是一条令人称羡的路。
  可嫁进来之后,一切都在渐渐脱离她的预测。
  她本就极难再有孕,更不必提这些年来事事不顺,郁郁寡欢,反将身子拖得越发不如当初。
  实则,如今她对子嗣之事,近乎已经不抱希望了。
  子嗣无望,被婆母丈夫百般防备,嫡女嫡子与她俱不亲近,嫡子日后会娶谁,她也半个字插不了嘴……
  她甚至不知如今自己这般操劳,究竟还有何意义。
  更加不知,这十年,她是如何熬过来的。
  她的日后,还有什么可值得去谋划的吗?
  哪怕世家顾惜颜面,不会轻言休弃,日后她会坐上定国公夫人的位置,可那又如何呢?
  丈夫与她离心,膝下又无子,日后的世子夫人但凡有个好家世,到那时她的境地可想而知。
  她就只能这样谨小慎微地在这座高门大院中,郁郁死去……
  思及此处,万氏空洞的眼中,缓缓浮现不甘之色。
  见屋子里的气味大致散去了,嬷嬷才将窗合上。
  窗外夜色漆黑如墨。
  ……
  两日后,京城不知从何处起了一则传言。
  定国公府与小时雍坊里的张家议亲,欲聘张家的二姑娘为定国公府二公子的正室夫人,却被张家婉拒。
  短短几日间,已在京中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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