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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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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年前,南家覆灭。
  她家父亲,在那一年与田氏相遇。
  而她家兄长,今年虚龄,也有十八了——她本以为,田氏身为一个满心记挂儿子安危的母亲,记得最深刻的会是大哥的年纪。
  张眉寿视线瞥见田氏于袖下交握的双手,心中微微泛起一层异样的波澜。


第686章 生气
  “姑娘……”见张眉寿不再开口说话,田氏心中忽觉愈发不安,遂主动讲道:“仔细想来,那妖僧,未必不是在寻我……”
  她方才有些慌了神,此时才想到要这般作答。
  “确也有此可能。”张眉寿暂时按下它想,道:“只是这是我也能轻易想得到的,我想听婶子猜一猜,我想不到的。”
  田氏苦笑道:“除了我之外,似乎只剩下阿舒了,可阿舒如今早已不在人世。”
  她口中的阿舒,是定国公府的前世子夫人‘南珠’。
  张眉寿摇了摇头。
  “婉兮的母亲是在刚生下婉兮不久之后就患了病,据说是产后风,可你我皆猜测过,极有可能与继晓有关。而阿鹿比婉兮还要小上数月。”
  所以她猜测继晓应是在向阿鹿施蛊之前,就已经寻到婉兮的母亲了。
  况且,若继晓真要拿追去蛊来寻南家人,身为南家嫡女的田氏,才是最有可能的。
  “姑娘言之也在理,我亦只是随口胡猜罢了。”田氏道。
  “只怕婶子不肯往我想知道的答案上猜。”张眉寿说起话来,并不顾忌什么情面:“婶子应当知道我性情急躁,若迟迟等不到真相,说不准便去寻继晓当面问个清楚了。”
  “姑娘说得什么傻话……”田氏的脸色当即白了几分:“继晓此人危险至极,姑娘便是心急救人,却也不能这般不管不顾!况且——他又怎可能与姑娘说实话?”
  见她少见地说了几分重话,女孩子平静地反问:“怎么不可能?他要寻人,我也要寻人,好歹也算是目标一致,互相帮一把,他何乐而不为?”
  田氏从女孩子这番话中听出了认真之意,一颗心不禁更是高高悬起。
  姑娘该不是当真会去寻那妖僧吧?
  想到女孩子平日里的行事作风,田氏心中颇觉没底。
  只能急急劝道:“可如此一来,姑娘等同是将自己懂蛊之事摆到了明面上……姑娘自是不必将我考虑进去,可姑娘当真以为,他在得知一切之后,会将姑娘视作盟友吗?到时张家免不了也要受到牵连!”
  张眉寿听在耳中,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若是可以,她可真想将田氏吊起来打一顿啊。
  田氏瞧得越发着急:“姑娘万万不能因一时之急,便不顾大局啊。”
  而她虽是渺小,却无一刻敢忘却自己肩负着的使命。
  除却个人和池儿生死安危之外,她也有着自己需要顾全的大局。
  尤其是得知了那天命所定之事后……
  与所有人和事相较之下,那是真正的大局——
  张眉寿最后看了她一眼。
  “待婶子何时能不再自以为是地隐瞒,再来同我谈大局吧。”
  说着,便转身走出了堂屋。
  实则她方才之言不过是在试探,眼见确是诈不出什么,也不愿再浪费口舌。
  田氏是否在此事之上有隐瞒,她也只是猜测而已。
  到底继晓要寻的人是谁,田氏确实不见得就能猜得到。
  但她可以肯定的是,田氏必然还有着别的秘密。
  这些眼下固然不是最紧要的,但也确实叫人心生不耐。
  因为,她怕再待下去,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粗暴举动来。
  如果允许,她当真不愿同田氏再有丝毫交集——终年累月之下,这怕是少不得要折寿的吧?
  见女孩子转身就走,田氏怔了一瞬之后,连忙追了出去。
  “姑娘……”
  姑娘这是当真生她的气了。
  可姑娘忘了拿灯笼——外头那么黑,磕到碰到如何是好。
  张眉寿闻声站定,回过头去看她。
  “那追去蛊被种下之时,施蛊人可也需要蛊引之人的生辰八字?”
  她才想到要多问一句——如此一来,范围也能缩小些。
  却听南氏道:“需要,却也不需要。若蛊引之人是寻常人,少不得要以生辰八字为标记,可若非寻常之人,甚至只需其明确的身份便可入引。”
  到底不是被施蛊之人,只要能被标记上便可。
  张眉寿大致听明白了。
  她未再多问其它,只又道:“待过了这几日,我会让婶子见阿鹿一面——到时,还需以婶子的指尖血为引,试着解蛊。”
  这不是商议,而是告知。
  田氏微微抿唇。
  实则,她对继晓所寻之人究竟是谁,也并不能完全确认。
  也不能保证当真不是她。
  而不消去想,若此番侥幸解蛊成功,她必会暴露无遗。
  然而此时面对女孩子的坚持,她并没有说不的余地。
  田氏在心底深深叹了口气,应了一声“好”。
  到底没忍住问道:“姑娘当真不怕吗?”
  这个女孩子,似乎向来无所畏惧,偏又并非无知而无畏——可眼下,明知这么做会带来极大的凶险,却仍毫不犹豫,这不是无知又是什么呢?
  到底苍家公子的眼疾,又不会有性命之碍。
  相反,若当真解了,性命安危会因此受到威胁的,却不止是一个人。
  姑娘分明是聪明的,却选了后者。
  田氏只觉得无法想透。
  张眉寿反问道:“有什么可怕的?——实话不瞒婶子,今日我才替苍家的老太太解了蛊,继晓这会儿定是已经在紧锣密鼓地追查此事了。若说我被他疑心上,不过是迟早之事而已。”
  她本不打算多说的。
  可今日被田氏气了这么一遭,偏又不能发作,说出来吓一吓她也是好的。
  张眉寿没什么同情心地想着。
  说话间,抬手接过了田氏手里的灯笼。
  田氏果然被骇了一跳。
  “姑娘怎能这般冲动不顾后果……”
  “苍家老太太命悬一线,救人不救人不谈,我总不能眼见着阿鹿中蛊的秘密就这么被她带走——到底也不能指望着婶子哪一日会好心告知我。”
  这种自己死守着不说,还不许她自己想法子去查明的话,究竟是如何说出口的?
  张眉寿拿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田氏。
  大哥到底是怎么被教得这么好的?
  ——大抵得是上天铁了心非要格外眷顾他不可了。且若这心铁的但凡有一丝不够坚定,八成还是要败在田氏手中的。
  田氏听得噎住。
  “我要怎么做,你干涉阻拦不了。既自知不顶用,那只管识趣照做还能省事些。至于你的安危,我会尽力护住,不敢说有十成把握,却至少也有八九。”女孩子语气冷硬。


第687章 好猜
  田氏心中滋味复杂,眼底一片涩然朦胧。
  她听得出来,姑娘哪怕再生气,却也是愿意护着她的。
  “还有,有用的话多说些,拿来糊弄人、没用的话就休要与我多言——省得我听了心情不妙,再与你撒气,你反倒还委屈起来。”
  女孩子不满地说着,微凉的声音渐渐远去。
  田氏便是瞧不见,却也能想象得到小姑娘皱着眉略含嫌弃的模样。
  眼看着小厮打扮的小姑娘拉开门闩提着灯笼离去的背影渐渐消失,田氏却是抬手擦了擦眼角泛起的泪花。
  她这个姑娘啊……
  刀子嘴,豆腐心。
  这一点,就同太太一个模样。
  张眉寿跨出大门,怒气稍缓。
  她自知不该与田氏置什么气,可着实也是与之周旋了这许多年,耐性被磨得有些岌岌可危了。
  她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有耐心的人,更何况,她实在也想不到,田氏这性子,谁能扛得住——
  但不管如何,她的计划不会被改变。
  替阿鹿将眼疾医好,是她必然要去做的事情。既然如此,自然是晚一日不如早一日。
  至于权衡利弊?
  那些弊,只不过是田氏心中无法打破的心魔,而不是她的。
  而田氏这里,能问的,她还是会想方设法地去问。
  至于问不出来的,她自会自己去查。
  总之是不能就这么干等着田氏哪日性情大变,与她和盘托出——毕竟她有生之年只怕都难等到那一日。
  张眉寿提着灯笼走出了一段距离,隐隐瞧见前方胡同口处,有两盏灯笼散发着淡淡的橘色暖芒。
  一旁的棉花也早留意到了,此时陪同在张眉寿身侧,不露痕迹地防备着。
  虽说感受不到敌意,但夜黑风高,还是小心为妙。
  毕竟棉花胡同一带鱼龙混杂,临时起意决定抢劫的人也不少见。
  张眉寿脚下却又紧走了几步。
  此时,对方似是瞧见了她,遂也迎了上来。
  淡淡光芒驱散了夜色,映得那张清贵无双的少年脸庞越发俊逸夺目。
  张眉寿这才站定了问:“公子怎来了?”
  “得知你来了此处,有些放心不下,便过来瞧瞧。”少年语气温和,说话间,将一只汤婆子递到了她手中。
  张眉寿抱在怀里,二人并肩往胡同外走去,她轻轻嗅了嗅,低声问:“公子饮酒了?”
  少年闻言笑着道:“不曾。不过是来得早了些,便去顺道看了看怀公——他家中不巧打翻了酒坛子,兴许便沾了些酒香。”
  一旁的清羽自觉丢脸。
  打翻了酒坛子是真。
  但准确来说,是他那不争气,平日里贯爱装作体弱多病的义父不知殿下会突然造访,一个人正关起门儿来悠哉哉地吃酒——
  可多病之人怎能吃酒?
  然情急之下,酒坛子可以藏起来,酒气却无法掩饰。
  于是,那货便干脆摔了酒坛子再来开门,谎称是极不容易得来的什么强身健体的虎骨酒,每日只舍得吃上一小口,方才正要取上一盅时,恰听得殿下过来,一时激动,才不小心打翻了。
  殊不知,一切的真相都已被稳稳蹲在墙头上的他尽收眼底。
  可殿下全当做不知道,还递了银子去,又承诺来日替他寻了真正好用的虎骨酒来。
  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的他,除了不齿和感到丢脸之外,竟还隐隐有一丝羡慕。
  坦诚来说,这种混吃等死被接济的生活,他也想拥有。
  很显然,如今他堕落的已不止是这一具肉体,连带着灵魂也渐渐被宫外这俗世给腐蚀了。
  听得怀公二字,张眉寿不禁就笑了笑,旋即问道:“苍伯父可与公子将今日之事都说清楚了?”
  见她满心记挂着正事的模样,祝又樘笑着“嗯”了一声,道:“此处风大,去马车内再细说。”
  他的马车就停在胡同口处。
  清羽撩起车帘,祝又樘轻握着张眉寿的手臂,将人先扶了上去。
  清羽默默无言。
  确实也没什么想要表达的,实在要说,就只有一句——只要殿下能将他认定的女主子顺利拐回宫就好,其他的一概不重要。
  宽敞的马车内暖意横生,布置精巧雅致,入鼻是淡淡茶香。
  张眉寿将汤婆子放在膝上,接过祝又樘递来的温热茶盏,吃了两口,便与他说起了今日之事。
  也包括方才从田氏那里所得来的有关追去蛊之事的详细。
  祝又樘听得认真之余,眼底又有些意外。
  之前接触到蛊毒之物,他尚且能被说服——到底都是以毒害人,只是蛊毒更为玄妙些罢了。
  可如今这‘追去蛊’,却是叫人觉得玄之又玄。
  以生辰八字与胎发便可种蛊,甚至无须接触到被施蛊者自身。
  他事事皆习惯研究个透彻清楚,如继晓的所谓催魂之法,他上一世也命人搜罗了许多书籍来看,后来可知,也并非全无依据可循——归根结底,实则是以眼神为念力来干扰他人思绪,使之产生幻觉。
  与障眼法,也有几分相似之处。
  可小皇后口中这念蛊,他一时却想不透是何道理。
  然而,此等蛊咒之术,既为历朝历代所禁,想来确有其古怪难解之处。
  况且,他与小皇后此番重生了这一遭,本也是无法解释的。
  见他浑然一副仿佛是在思索感慨“学无止境”的神态,张眉寿有些想笑。
  “殿下都不问我方才去见了什么人吗?”
  女孩子倚靠着隐囊,问道:“还是说,殿下早就已经知晓了——”
  “你不曾说起,我便也不曾刻意探究过,故也称不上知晓。”少年坦诚地道:“但隐约猜到了些。”
  “不知殿下所猜何人?”
  “想来应是你此前曾提起过的,实为南家嫡女的‘苗姨娘’了。”
  张眉寿默了默:“……就这般好猜吗?”
  到底对外,苗姨娘是早死了的。
  “不是好猜。”少年笑着道:“是蓁蓁不曾刻意瞒我。”
  此前便与他说起过,她这身蛊术是由那苗姨娘所授,又告知了他对方的真实身份——据说他是第一个知晓的,便是她家中之人也比不得。
  这件事,他可是一直记在心间的。


第688章 来历蹊跷
  张眉寿轻咳一声,顺着台阶就下了:“这倒也是……”
  马车驶动,朝着张秋池所在的那家酒肆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张眉寿祝又樘二人所言皆是今日苍家、田氏,继晓之事,及应对之策。
  二人在车内谈的认真入神。
  车外,紧跟在清羽车后,同样也在赶车的棉花,心情却不太妙。
  他来时,是赶了一辆马车的,其内载着的自然是他家姑娘。
  可回来时,他家姑娘上了太子殿下的马车,他就只能拉一辆空车了。
  拉空车就拉空车吧,这本也没什么,毕竟他也不是那种好胜心强的随从。
  可问题是,前头的马车,赶得实在太平稳也太慢了——关键是慢。
  慢到他甚至数次没有职业道德的犯了困。
  棉花晃了晃头,让自己清醒些,耐着性子跟到了酒肆。
  “公子将我送到此处便是,且别跟着下来了,再不回去,怕真要晚了。”张眉寿从马车中下来之前,向祝又樘说道。
  祝又樘看着她,含笑点头道“好”。
  只替她一手打起车帘,一手抬起置于她头顶的车厢边沿,以免她磕碰到头。
  另一边,棉花走了过来,在经过清羽身侧之时,皱眉低声问道:“你怎不干脆下来牵着马走?”
  清羽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没办法,大家领悟的程度已经不在一个层次上了。
  但这一刻,他总算是明白了当初阿荔看待他时的那种心境了。
  眼见张眉寿下了马车来,清羽才回到了辕座上。
  但并未急着赶车,而是静静等着张眉寿进了酒肆,身影消失不见,才将马车驶动。
  这,就是他的层次所在。
  棉花靠在自家马车旁,眼瞧着清羽赶着的马车愈行愈远,回味着对方方才看待自己时的眼神,一种落伍的感觉莫名就从心底升起——
  总觉得对方掌握了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酒肆二楼,张眉寿叩响了包厢的门。
  来开门的是阿荔。
  见得自家姑娘回来,阿荔悄悄松了口气。
  她本还担心姑娘没她在身边,办起事来会不方便呢。
  “二妹,一切可还顺利?”张秋池关切地问。
  他不问二妹去办什么事,只关心她是否顺利如愿。
  见他神情,张眉寿笑了笑,点头道:“尚可。”
  至于尚可到什么程度——若按祖母的法子来算,她估摸着也得少上活十日半月吧。
  张秋池便不再深问,只又笑着道:“这家的饭菜倒也可口,二妹可要尝一尝吗?”
  张眉寿有心事没胃口,本想下意识地摇头,然看了一眼桌上几乎没怎么动的饭菜,到底是改成了点头。
  “也好,恰也有些饿了。”
  大哥显然是在等着她的,她若不吃,大哥必然也要饿着了。
  兄妹二人相视一笑,坐了下来。
  ……
  翌日,东方天际初泛白。
  大永昌寺内,已经响起了僧人诵经早读的声音。
  此时,继晓未在密室内观星盘,也不曾打坐,而是立于藏经阁内,在这最高处,俯视着偌大的寺庙。
  正是日夜相接之际,晨曦尚薄,昏暗犹笼罩着天地似同一层灰蓝色的细纱。
  冷风卷起僧人衣袍,袍角翻飞间,猎猎作响。
  “师傅。”
  一名年轻的僧人不知何时来到了继晓身后,朝着他行礼,
  “可查明了?”
  继晓单手拨弄着手中佛珠,经风穿过,声音越发缥缈。
  “苍家昨日有数名郎中进出,弟子皆一一排查过,这几人中并无异样。”章拂答道。
  “未必是郎中所为。”
  “是,昨日曾在苍家出现过的人,弟子都已仔细查探过,只是暂时还未能查出什么。想来,许是苍家人行事谨慎,暗中请了人上门解蛊,刻意遮掩过——但请师傅放心,弟子定会加紧排查。”
  继晓闻言,脸上辨不出喜怒。
  片刻后,只望向远处,缓声道:“京城里出现了这号人物,却至今还不知其真面目……倒是叫为师愈发好奇了。”
  旋即,又道:“这般本领,又待我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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