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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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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便没有隐瞒地将事情的前后经过,认真梳理后,与少年人叙述了一番。
  自也包括了苍鹿‘所患眼疾’的详情。
  祝又樘听罢之后,头一句便是:“既已查清了缘由,康复之日必是可盼。”
  苍斌听得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他说完了这些经过,面前的少年人不见丝毫怒色,更无降罪质问之意,反而像是在宽慰他不必过分担心。
  这可是当今地位牢固的大靖储君。
  而他家中母亲所行之举,不管是何缘由,于朝廷而言皆是犯下了大过错的。
  苍斌垂首,正色道:“家母之事,皆是微臣不察所致,微臣心中深感为愧。幸而得殿下及时提醒,得以查明,才未有真正铸成大祸——微臣本已无颜面对皇上与殿下,然过错已致,微臣这便更衣入宫,向皇上请罪。”
  无论朝廷是如何打算的,但他替母亲请罪,是免不掉的。
  却听面前坐着的少年说道:“请罪倒是不必,父皇尚不知此事。”
  苍斌霎时间怔住,一时颇觉意外地看向祝又樘。
  皇上……竟是不知此事?!
  “贵府老宜人借入宫之便,与废后孙氏传递消息之事,父皇亦不知晓。”少年面色与语气皆是平静自若:“孙氏如今由司礼监在严密审问,然其口风极紧,尚不曾供出任何。”
  苍斌内心愈发惊异。
  孙氏由司礼监在审问——此等之事,殿下竟也对他明言。
  且殿下话中之意……摆明了是要‘包庇’苍家的。
  故而,才有方才那句‘请罪倒是不必’。
  苍斌一时不知该如何去看待面前的少年人,只下意识地道:“殿下好意,微臣感激至极。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与大国师有诸多牵扯,微臣不敢存有侥幸之心——”
  当务之急,是该查清大国师的真正图谋,尽早揭露其恶行。
  “苍千户一片赤诚之心,吾何尝不知。只是眼下证据不足,若贸然直言告知父皇,只怕反倒不妙。且今日你我在此相见,父皇又岂会不知?”
  父皇对继晓的信任程度,他最是清楚不过,若想动摇这份信任,务必不能操之过急。
  苍斌听到后半句,到底是沉默了下来。
  他固然可以接受皇上的质疑,但却不能将太子殿下牵扯进来。
  一分一毫也不行。
  但……
  太子殿下思虑这般缜密且有耐心,今日在寻他之前,难道会不曾考虑到此点吗?
  且今日之事,根本用不着殿下亲自出面。
  仅仅只思索了片刻,苍斌心中便有了答案。
  太子殿今日坐在此处,恐怕就是特地为了保他苍家而来。
  是早料到了他会执意请罪,才会‘自添错处’,实则是提前替他找好‘台阶’。
  除此之外,他再想不到其它可能。
  至于其它的‘证据不足’,似乎皆是次要了。
  殿下若是有心,从今日之事中摘干净并不难,到时任由苍家出面认罪,即便皇上不会轻信,可心中多少会对大国师存下一份疑心。
  且殿下对他母亲的疑心,分明是早已种下。
  却不曾与皇上提及,而是暗中查实,今日刚有确认的迹象,便如实告知了他,由他来亲手揭开——
  可见这份相护之心,是从一开始便存下的。
  苍斌心下情绪翻腾,无言片刻之后,却是撩袍朝着少年跪了下去。
  “微臣不知何德何能,竟能得殿下这般相待。”
  除却此事,他突然又想到了此前太子请明太医为阿鹿研治眼疾之事。
  还有……
  今日之事,殿下从始至终皆没有质疑他分毫,甚至连问一句他事先可知情都不曾问。
  少年起身,亲自去扶人。
  边道:“此事不足为患,尚有其它办法可想,远不值得以良臣清名安危相换。”
  他信得过苍千户,父皇却未必能信得过。
  且贸然揭开,确是弊大于利。
  总而言之,以‘不值’二字足可概括。
  苍斌却固执地跪在原处,不肯轻易起身,且闻得此言,已是热泪盈眶。
  他坚持朝着祝又樘叩了头,适才起得身来。
  身为臣子,许多话不便明说,全在这一记叩首当中了。
  “苍千户坐下说话吧。”少年说道。
  毕竟人高马大的苍千户站在他面前抹眼泪,这情形着实叫人觉得有些无法适从。
  苍斌应了声“是”,这才在下首落座。
  此时,余光却见少年的视线,朝着厅外的方向投了过去。
  苍斌下意识地跟着看过去。


第684章 隐瞒
  却见厅外空空如也,半个人影也不见。
  但不知怎地,他就瞬间意会了……
  殿下……莫不是在等人吗?
  至于等谁,悬念似乎不大。
  且更为形象地来说,像是在盼人。
  思及此处,苍千户轻咳一声,道:“方才张姑娘临走之前,曾托微臣向殿下传话告知——张姑娘有事在身,便未能亲自来见殿下。”
  旋即,又补道:“微臣方才一心只顾着说正事,竟险些将此事给忘了。”
  清羽默默看了他一眼。
  看来苍千户对他家殿下对正事的定义,有着极大的误解。
  苍斌敏锐地察觉到清羽那短暂却怪异的注视,一时颇觉不明所以。
  太子殿下闻言点了头,转而去吃茶。
  果然是蓁蓁。
  那个半刻也闲不下来的蓁蓁。
  ……
  张眉寿带着阿荔,先回了一趟张家。
  再出门时,却是和阿荔一同扮作了小厮模样,跟在自家兄长身后出了府。
  她今日替苍老太太解蛊之事,未必能做到一丝风声都不会泄露出去——至少她敢肯定,继晓必然会暗中派人留意此事。
  这件事,她既做了,便是做好了同继晓对上的准备。
  但有一个秘密,她眼下还必须要守住。
  那便是田氏的存在。
  田氏身上的秘密,她本就不确定是否已经完全摸清楚——而单凭田氏南家嫡女的身份,她便不能让她轻易暴露在继晓的视线范围之内。
  张秋池带着两个‘小厮’,先去了一趟书斋。
  选了些笔墨之物,并两本诗集。
  从书斋离开后,天色已有转暗的迹象,遂进了一家酒肆,上了二楼雅间。
  刚坐下不久,雅间的门便被人从外面叩响。
  小厮打扮的阿荔上前去开门,并不意外地见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阿荔同他的目光平静而短暂地交汇了一瞬,便错开了。
  棉花走了进来。
  “姑娘,公子。”他低声说道:“确有人暗中跟随——”
  张眉寿暗暗皱眉。
  她已这般小心,难道继晓的人连她家兄长的行踪都不放过吗?
  这已有些异样了。
  “但小人已经确认过了,那是太子殿下派来暗中保护姑娘的人。”棉花又道:“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可疑之人。”
  阿荔:“……”
  算了。
  别同他置气了,毕竟没必要。
  但遇到这种不顶用的,她作为大丫鬟,真的很想骂人。
  张秋池闻言松了口气,看向张眉寿,道:“二妹这下可以放心去办事了——我就在此处等着二妹回来。”
  张眉寿已经自椅上起了身:“那待会儿上了菜,大哥且慢些吃。”
  又吩咐阿荔:“阿荔也在这儿等着。”
  一个小厮被使唤出去跑腿本没什么,可若两个小厮丢下在用饭的公子,都跑了出去,无疑是有些异样的。
  虽说无人跟随,但还是小心为妙。
  阿荔虽是不放心也不甘心,但自家姑娘的思虑,她并非猜不到。
  因此,只能道:“奴婢遵命。”
  说着,看向了棉花。
  “你切记要护好姑娘——”
  棉花点头应了声“好”。
  实则有他没他现在并无区别,毕竟在保护他家姑娘这一块儿,已是被太子殿下拿捏得死死地了。
  眼见张眉寿带着棉花转了身要出去,张秋池连忙又嘱咐了一句:“二妹,切记要当心些。”
  虽然他不知二妹要去做什么,但二妹这般谨慎以待,想来此事必然紧要——既是紧要,兴许就会有麻烦和危险。
  张眉寿闻声回过头来,看向坐在那里的少年。
  少年如玉,气质出尘,一双净澈明亮的眼睛里有着些许担忧之色。
  想到自己要去见的人,张眉寿心中一时有些感慨。
  大哥从来不多问她什么,便是今日忽然被她拉着出来打掩护,问的最多的也只是要如何做才能帮到她更多些。
  “大哥放心。”她朝着少年真切地笑了笑:“我去去就回。”
  如果日后局面允许,她会将实情告知大哥。
  ……
  夜色初上,京城四下亮起灯火。
  棉花胡同不远处的几座民居,被夜色遮去了几分白日里的陈旧。
  一座宅院的大门被轻轻叩响了两声。
  院中之人放轻了脚步来至门后,未有立即将门打开,而是屏息先听了片刻动静,才压着声音试探地问:“谁?”
  回答她的是女孩子过分沉静的声音。
  “是我。”
  门内之人闻声,立即将门打开了来。
  张眉寿抬脚跨过门槛,田氏就动作小心地合上了门。
  “姑娘怎这个时辰过来了?”田氏跟在张眉寿身侧,一面往堂中走去,一面问道:“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且姑娘这般打扮,身边又连阿荔都不曾带……
  别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田氏心中惶惶不安,张眉寿却是未语,一路来至了堂中。
  见她一直不说话,田氏也不敢多问,只能道:“姑娘先坐下歇一歇,我去沏茶。”
  “不必了。”
  女孩子总算开口,却是直问道:“苍家公子的眼睛原是中了念蛊所致失明——婶子为何瞒我?”
  田氏眼底颜色骤变。
  女孩子一双眼睛在油灯的映照下,如冬日里的一汪湖水,平静而冰冷。
  “姑娘,我……”
  田氏神色变幻着,张口却不知要如何说。
  但也没有否认。
  张眉寿微微抿直了唇。
  果然,她就知道——田氏身为南家嫡女,精通各类蛊术,当初怎会看不出阿鹿是中了念蛊。
  只不过是不愿说而已。
  “这便是婶子宁可将号称可代替念蛊的牵心蛊赠予我,也不愿让我习念蛊的原因吗。”她又问,语气却更像是在陈述。
  当初苗氏便同她说,蛊术之中,数念蛊最为繁琐,难以操纵掌握不提,修习过程中更是耗时耗力,且有损心神精力。
  她考虑了一番,便打消了习念蛊的念头。
  一则,她学蛊原本是为了防身,以备不时不需,只尽力多学些罢了,也没想过非要样样精通。
  二来,牵心蛊的存在,本就已可替代念蛊,且易操控。
  故而,她对念蛊所知甚少。
  此番疑心阿鹿是被下了念蛊,也是一步步推敲出来的。
  “姑娘……当初我尚身在张家,实在不敢贸然言明此事……”田氏低着头,神情为难地说着:“至于后来……也曾想过要告知姑娘,可权衡之下,到底是没敢说出口。”


第685章 追去
  “没敢?”
  张眉寿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看着她,问道:“婶子是怕将实情道出,我会逼着你出手替阿鹿解蛊吗?自最初时,你可是就已经猜到下蛊之人是继晓了?”
  田氏之前说过,念蛊之法极隐秘高深难习,真正擅使念蛊者,世间恐寥寥无几。
  她身为南家嫡女,自然是其中一个。
  而盗取了南家蛊法的继晓,应当也算一个。
  故而,田氏当初断出阿鹿中了念蛊,才不敢泄露出半个字。
  是唯恐招来继晓的耳目,暴露了身份。
  而后来还是没说,不外乎是觉得她性子顽固执拗,若是得知了,必然要坚持替阿鹿解蛊。
  田氏没有点头,却也没有否认。
  张眉寿心中有答案在,也无意非叫她承认不可,只道:“以往你有自己的思量权衡,我不怪你,是怪自己不够警醒。然如今我已知晓,我此时再问,便不希望你再瞒我——”
  以往田氏算得上是有选择。
  可眼下这选择已经没有了。
  她这般说,确实有些不讲道理了,可有些时候,确无道理可讲。
  兴许这就是生而为人,努力要强大些往上走的理由——在不想讲道理的时候,便可以不讲。
  田氏听出女孩子语气里毫不遮掩,甚至是坦坦荡荡的威胁,微微点了点头。
  “苍家公子和苍家姑娘,所中何蛊?”张眉寿问。
  她虽对念蛊所知不多,却也清楚念蛊同样不止一种。
  “苍家姑娘?”田氏闻言怔了怔,而后摇头道:“我曾见过她一面,她不像是中蛊的模样——想来应当只是体弱罢了。”
  张眉寿闻言了然。
  苍芸的身体状况她是清楚的,也为其开过调理的方子,她原本瞧着,也不像是中蛊的迹象。
  只是今日从苍家老太太那里得知了阿鹿姐弟二人幼时那日的遭遇,便疑心苍芸也是中了念蛊。
  如今想来,姐弟二人当时虽都被取了贴身之物及胎发,可真正被继晓施蛊的,应只是阿鹿一个。
  “念蛊不易被种下,且对施蛊之人的精力有极大损害——若接连向两人施下念蛊,本也是一件极吃力之事。”田氏说道:“更何况,苍家公子被种下的追去蛊,本就是念蛊当中最为繁琐的一种。”
  “追去蛊?”
  张眉寿听得“最为繁琐”四字,心中不由微沉。
  ……非得这么倒霉吗?
  她当即便下意识地问道:“婶子可解得了吗?”
  等着她的,别是她这半日里最担心的答案——
  田氏点头,却又摇头。
  那妖僧一身蛊术,皆是由她所授,他会的,自然就没有她解不了的。
  只是——
  “此蛊繁琐就繁琐在,在解蛊之时,还须得有蛊引方可施解。”田氏解释道:“而蛊引是谁,只有施蛊之人知晓。”
  换而言之,没有蛊引,便是她也不可能解得了。
  所以,她选择不说,不仅仅是因为怕暴露自己,也是因实在无能为力。
  “蛊引竟是人吗?”
  张眉寿听出了关键。
  田氏点头。
  “此蛊解蛊之时,必须要以施蛊人设下的蛊引之人的指尖血为引,方能解蛊。”
  顿了片刻,又道:“且湘西之地此前曾有传说,此蛊极玄妙有灵性,冥冥之中会使中蛊之人与蛊引之人有所牵扯……故才名追去蛊,然而听来过分玄乎,想来也只是个传闻罢了。”
  张眉寿微微皱眉。
  也就是说,要想替阿鹿解蛊,必须要找到蛊引之人。
  但蛊引之人究竟是谁,怕只是继晓才知道了。
  而此时,她脑海中忽然回响起了苍老太太今日说过的一句话——继晓声称自己也无法解蛊,若想解蛊,还须找到一个人。
  眼下想来,那确实也不是随口敷衍之辞。
  且这个人,只怕继晓尚也不曾寻到。
  而田氏方才又说了那个关于追去蛊的传说——
  有没有可能,此人不易寻得,故而继晓才在阿鹿身上种下追去蛊,想以此寻得那人下落?
  如若不然,继晓只管在阿鹿身上也种下毒蛊便罢,又何须再煞费心思地种下追去蛊?
  而哪怕只是个传说,可传说往往也不会尽是空穴来风。
  且继晓最喜玩弄邪术,会信上几分也不足为奇。
  思及此处,张眉寿再次看向了田氏:“婶子可知继晓于暗中寻过什么人吗?”
  田氏闻言,心底极感意外。
  她只是提了一句关于追去蛊的传说,姑娘便是信了,至多也该往与苍家公子有牵扯的人身上想一想才对,为何会立即联想到了继晓借蛊寻人之事?
  面前这小姑娘,当真叫她愈发觉得畏惧……
  田氏浑然不知苍家老太太之言,此时只觉得面前的小姑娘过分妖异。
  然面上只能尽量平静地摇头答道:“我与他已有十八年未见,如何会知晓他是否在寻什么人……”
  张眉寿眼底微闪。
  “到底是旧识,婶子对他的底细总比旁人了解得要多些——不如猜一猜呢?”女孩子道:“能叫他如此上心,想必此人于他而言应是有些紧要的。”
  田氏看似思索了片刻,才再次摇头:“妾身当真猜不到。”
  女孩子看着她,语气平静地提醒道:“婶子糊涂了。”
  这些年来,她与田氏不管是明面上还是暗下,皆是以田氏和张家姑娘的身份相待。
  可田氏方才,却以妾身自称。
  “是……是我糊涂了。”田氏反应过来,面色复杂地道:“姑娘见谅,我日后定会再警醒些。”
  张眉寿未有接话,而是道:“时隔这么久,婶子竟张口便道与继晓十八年未见,记得这般清楚,倒是极仔细。”
  且那句十八年未见,当真过分顺口了些。
  “虽是无能懦弱……然灭门之仇,时刻未能忘却。”田氏声音低低地说道。
  见她神态,张眉寿未再多言。
  十八年前,南家覆灭。
  她家父亲,在那一年与田氏相遇。
  而她家兄长,今年虚龄,也有十八了——她本以为,田氏身为一个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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