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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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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殿下闻言,默默看向窗外缓缓飘洒的细雪。
  阿秋这一回确实是在吃食上又很下了些苦功夫……只是一时间,他倒不知该称赞小皇后感知敏锐,还是该反省自己想得太多。
  但脱口而出的话却是:“若是喜欢,我每日让清羽给你送去。”
  “每日去送倒是不必。”张眉寿也不同他客气。
  她放下茶盏,转而问起了正事:“不知地动之事,殿下是何打算?”
  “还是当年在云雾寺时用过的法子。”
  张眉寿问:“以神迹之名来预警?”
  祝又樘点头。
  他早前曾想过父皇不会答应他的提议,故而早已做下了此般准备。
  张眉寿想了想,认真道:“当年在云雾寺,是因形势特殊,此法才格外好用——放在泰山,只怕未必人人都会尽信。”
  当年的云雾寺和得道高僧玄一大师,极受湖州百姓敬仰。
  且彼时,那些百姓已处于绝境之中、生死边缘徘徊间,是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云雾寺。
  而眼下的泰山,百姓们安居乐业,泰山自大靖开国以来更不曾发生过地动。
  便是这神迹造得极轰动,有人肯信,却也不可能是全部的人。
  “没错。”祝又樘点了点头,道:“故而还须泰安知府从中相助——”
  “泰安知府?”张眉寿下意识地问道:“如今泰安知府一职是由哪位大人在担任?”
  “权恕,权大人。”
  张眉寿愣了愣。
  权大人……
  她此前回想起的那位一心辅佐祝又樘,年老时宁可背负贪荣之名,一心欲老死于江山社稷之上的那位老臣,便是权大人了。
  祝又樘幼年时,权大人算是他的启蒙先生,二人既有君臣之义,亦有师生之情。
  “可我怎么不记得,权大人此时在任泰安知府?”张眉寿面露思索之色。
  她隐约记得,前世泰山地动之时,彼时的泰安知府亲自带人赶往受灾处,不料却遇到了余震,失去了一条腿。
  此事被传得极广,令人动容惋惜,她在京城也有耳闻。
  可权大人一直都好好地。
  莫非是她记错了吗?
  “前世此时,权大人应是在扬州任职。”祝又樘出言印证了她的疑惑。
  张眉寿看着他,反应了片刻,问道:“殿下早有安排?”
  权大人被调任泰安州,该不会也是他的筹划之一吧?
  祝又樘没有否认。
  “我已暗中修书于权大人,让权大人借神迹之事,出兵强制疏散百姓。”
  权大人最是信任他,权大人即便不信会发生地动,却也一定能理解他的做法。
  再有,有神迹作为疏散百姓的借口,再有京城隐约传出的太子进言之事,权大人承受的压力会相对小上许多。
  而结果几乎是注定的——
  张眉寿不由沉默了。
  “算一算时辰,权大人应当已经开始带人疏散百姓了。”祝又樘估算着说道。
  这办法自然不比朝廷出面来得万无一失,眼下唯愿一切顺利。
  “……”张眉寿依旧没说话。
  祝又樘笑看向她,温声问道:“怎么了?”
  “先前不知殿下有这般周全的打算……我也想了个法子。”
  “哦?”祝又樘饶有兴致地问道:“蓁蓁想的什么法子?”
  “我和大哥与伯安哥商议之下,最终决定……挟持留守于泰安州的那位保章正,迫其假传已经测出了地动之兆,以此来让泰安知府出面疏散百姓。”
  兄长之前从刘大人那里探听到,皇上留了一位保章正在泰山附近,说是一旦测出地动预兆,便会立即命泰安知府着手撤离附近百姓。
  祝又樘听罢,怔了片刻。
  显然,这等同是逼迫朝廷官员假传圣旨——
  很好,这确实像是小皇后能想得出来的办法,极具个人行事作风特色。
  张眉寿轻咳一声,道:“……说是商议,实则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兄长和伯安哥,不过是替我办事罢了。”
  见她一副扛事儿的模样,祝又樘点了点头。
  “这般绝妙而省事的法子,自然该是蓁蓁才能想得出来的。”
  张眉寿听得愕然。
  此人的夸赞,是认真的吗?
  “只是那保章正年老体弱,经此大悲大喜,恐要承受不住。”祝又樘笑着说道。
  为人胁迫去传‘谣言’,自然是大悲。
  而谣言成真,则是大喜了。
  “这倒不打紧……我交予了兄长一味药,可保他平平安安回京呢……”
  “蓁蓁果真思虑周全,且如此一来,对方为保名声功劳,必然不会再供出为人胁迫之事。”祝又樘又认真夸赞一番:“也给父皇留足了颜面与台阶。”
  只是,他有些怀疑蓁蓁备下的,兴许不止是保人平安回京的药吧……
  毕竟,既然说要胁迫,自然就要有胁迫该有的样子。
  “殿下当真不觉得我这法子欠妥吗?”张眉寿怀疑地看着他。
  这人话说得太好听了些,直叫她觉得心中发虚。
  “哪里欠妥了?”太子殿下反问道。
  张眉寿到底没忍住笑了,“哪里都欠妥,比起殿下的深谋远虑——我这法子,不过是拿来应急的旁门左道罢了。”
  至于给皇上留颜面台阶——咳,这完全是意外,根本不在她的考虑当中。
  “不过我叮嘱了兄长,若遇到殿下的人,便不必再急于出手。想来,兴许也能叫保章正免受一场惊吓。”
  祝又樘闻言,淡淡“嗯”了一声,却是含笑抬起手,在她脸颊上轻轻捏了捏。
  不知多少次想要感慨——这世间究竟为何会有小皇后这般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叫他觉得可爱之极的人物。
  若是可以,真想每天都捏上一捏这张脸才好。


第631章 “印证”
  张眉寿一怔之后,眼前闪过早些年于花丛中的那一幕,遂也抬起手,回捏了过去。
  四目相对,太子殿下眼中盛满了笑意,即便俊逸清贵的脸庞被扯的威严全无,却半分抗拒都没有,反而颇有些乐在其中。
  若是可以,也真想被小皇后每日扯一扯脸才好。
  求扯脸的太子殿下卑微地幻想着。
  到底是他先松开了手,又替她轻轻揉了揉那半边脸颊。
  张眉寿望着近在咫尺的俊朗面庞,心跳陡然快了起来,忙站起了身,道:“我吃饱了,该去办正经事了——”
  少年抬头笑望着她:“合着方才都是不正经之事么?”
  张眉寿眼睛微瞪。
  “……素日里倒瞧不出殿下这般厚颜呢。”她说着,转了身:“我当真要走了。”
  算一算,六皇子服下的解药也该起效了。
  太子殿下跟着起了身。
  听到脚步声,殿外的阿秋下意识地就要进去伺候。
  可刚转头,却瞧见了殿内那令她窒息颤抖的一幕。
  殿下在经过她替女主子挂披风的那架屏风旁时,极自然地将披风取了下来不说,眼下更是正亲自替女主子披上,并在细致地系好——
  阿秋蓦地背过身去,不敢再多看,仿佛再看一眼就会激动到原地毙命。
  饶是如此,还是没忍不住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原来真的不是在做梦……
  有生之年,她竟是能亲眼瞧见殿下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一旁的清羽见她这幅模样,皱了皱眉,下意识地也朝殿内看了一眼。
  很好……
  殿下竟然已经有资格对张姑娘伏低做小,低三下四了。
  虽说眼看着夫纲是不可能振得起来了,但为了能将女主子拐回来,殿下的夫纲似乎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清羽抛弃初衷,破罐破摔地想着。
  祝又樘将张眉寿一路送出正殿,又陪着她取了狼毫,自梅枝之上,亲自扫了新雪到她手中捧着的瓷罐中。
  张眉寿抱着瓷罐出了东宫,等在外面的宫女早已是急不可耐。
  宫女有心想质问几句,可目光接触到少女兜帽之下那张沉静自若的脸庞,到底是将话咽了回去。
  宫女撑着伞,陪着张眉寿一路回到了长春宫内。
  宁贵妃听着侧殿里传出来的消息,没忍住笑了一声。
  那昏迷了许久的废物,在经了那张家姑娘诊看之后,不知怎地,方才忽然吐血了,静妃已急得仪态全无。
  前有云妃,如今又来了个张家姑娘——怎个个儿都好像是在帮她似得?
  张眉寿刚踏入侧殿内,静妃就满脸急色地迎了上来。
  “张姑娘!”
  静妃双目通红地道:“方才杬儿吐了好些乌血出来,如今又昏了过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张姑娘到底喂了什么药给她的杬儿!
  “吐血是好事。”
  张眉寿一边走向榻边,一边平静地说道:“将淤血吐出来,自然才能解毒。”
  “什么……”静妃急步跟上,紧张地问道:“此言当真?”
  方才那位姓明的太医也与她说了类似的话,可其他两位太医都吞吞吐吐不敢擅言的模样,叫她心里实在没底。
  毕竟吐血怎么会是好事呢?
  张眉寿未有多言,只看向众人,道:“我要替六皇子施针,还请诸位暂且回避一二。”
  静妃不敢耽搁,当即就让人带着太医们走了出去,自己则上前握住张眉寿的手,拿近乎恳求的眼神说道:“张姑娘若能救回杬儿,我必竭力相报今日恩情……”
  是急到连本宫都不称了。
  察觉到她的手在颤抖,张眉寿看着她,道:“我会尽力而为。”
  她有着自己的目的,本也不在乎静妃会不会记下这份恩情。
  “那就有劳张姑娘了。”
  静妃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孩子,拿帕子擦了擦眼泪,走了出去。
  她未敢走远,就站在殿外廊下等候。
  偶尔见得长春宫内的宫人经过,她下意识地攥紧着手指。
  若是可以,她也不想将杬儿送到宁贵妃身边,可她没有选择——就如她当初被选进宫一样没有选择。
  所以,她甚至连后悔的余地都没有,眼下只能将希望尽数寄托在殿内那个看似柔弱的小姑娘身上。
  虽然这看起来有些荒唐可笑。
  静妃足足在廊下站了半个时辰,方才听得殿内传出女孩子的声音:“可以进来了。”
  静妃连忙带着宫女,快步走了进去。
  “张姑娘,如何了!”
  “尚可。”张眉寿道。
  静妃已来至榻边,见一旁用过的银针,以及洁白布巾上沾染着的血迹,一颗心揪起来:“不知张姑娘的尚可是何意?杬儿何时能醒来?”
  “何时醒来我亦无法保证,等就是了。”张眉寿似乎有些累了,坐在一旁吃了口茶,便闭上了眼睛。
  见她无意离开,静妃略微放心了些。
  不知是不是她的想法作祟,她瞧着杬儿的脸色似乎不那么苍白了。
  明太医等人此时也走了进来。
  明太医自觉上前,替张眉寿将用过的银针之物,均收拾了一番。
  其他两名太医看一眼忙前忙后的同僚,再看一眼坐在椅中养神的少女,已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
  寿康宫内,太后从小祠堂中出来,紧握着手中佛珠。
  云妃那个气死人不偿命的东西,至今都不见露面,仿佛是耳朵里塞了驴毛一般,根本不曾将她那日的话听进去!
  她刚欲再施压之时,既安却命人传了信来,叫她不必担心,道是他自有对策在。
  因此,太后即便再担忧不安,却也到底没有再多做什么。
  好歹在她身边养过几年,这个孙子,她信得过!
  他既说了让她安心,她就不能再给他添麻烦。
  “太后娘娘,苍家老太太入宫了,可要立即将人传进来?”一名嬷嬷上前轻声禀询道。
  苍家老太太因一手好茶艺得了太后青眼,每月都会入宫。
  只是多是月中旬进宫。
  太后叹了口气。
  “罢了,哀家近来着实没什么闲情雅致,且叫她回去吧。”太后叹气道。
  嬷嬷轻声劝了一句:“过来擂一壶茶,给您解解闷儿,您说不定还能舒心些呢。”
  “解什么闷,哀家可一点儿都没觉着闷。”
  她如今既想去咸福宫再扇云妃两巴掌;又恨不能跑到养心殿,将那些弹劾太子的大臣们统统轰出宫去了事;还想把皇帝的被子丢出去,叫他再不能成日躺床上装死——这脑子可忙着呢,都快炸了,哪里还能跟闷这个字扯上半点干系?
  嬷嬷听了,也不好多劝,遂命人回了话去。
  ……
  东宫内,祝又樘得了消息,眼神微动。
  片刻后,放下手中茶盏,开口吩咐道:“前去传话——吾要求见父皇。”
  想要印证的,已经印证到了,便不必再等了。


第632章 地动前夕
  东宫之外有侍卫严加看守,其内之人不得进出。
  然而太子有面圣之意,看守之人还是前往了养心殿传达了太子此意。
  刘福得了消息,立即进了内殿,向昭丰帝禀明。
  自太子出事至今,这还是第一次主动要求见皇上。
  “不见了。”
  昭丰帝正盘腿坐于莲花台上,此时脸色无甚起伏地说道。
  之前他倒也曾想过,太子是不屑为自己辩解,可云妃认罪之事延续至今,太子仍没有出面——
  此时想来是见局势彻底不可控,明日便是早朝之日,心中真正生了惧意,想跟他求情吧。
  可此时,已然没有意义了。
  云妃再不曾出面,小仙子那里也并没有传来关于杬儿的好消息……虽说他笑话静妃神志不清,可自己内心却也是偷偷存了一丝微渺的希望的。
  但转机并没有出现。
  如此局面之下,即便身为帝王,也没有转圜的余地。
  更何况,事到如今,他对太子的信任亦早已不在。
  只是尚有些执着于自己心底的那份直觉罢了。
  说白了,也是不想接受自己被欺骗了感情的事实。
  昭丰帝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看来是天意如此了。
  刘福应下,退了出去。
  然而,时隔两刻钟的工夫,却再次走了进来。
  “皇上,太子殿下再次着人传话,执意要见皇上一面。”刘福轻声禀道。
  已经连坐都不想打了的昭丰帝,此时正歪在罗汉床内,闻得此言,不禁微微皱眉。
  “朕说了不见——”
  刘福见状,自该退下去,可却一反常态地站在原处犹豫了片刻。
  随后,却是跪了下去。
  “陛下,奴才该死……有一事,一直在瞒着陛下。”刘福神色惭愧郑重。
  “什么?”
  昭丰帝眉毛抖了抖。
  现在他最不乐意听到的就是“瞒”这个字——怎么,难道他就这么天真好骗不成!
  “约是四年前,太子殿下曾暗中交给了奴才几副药方,及药膳方子,是为替陛下调理身子所用。因担心陛下得知后不愿服用,殿下又吩咐奴才不必特意说起此事……”
  毕竟皇上平日里也会食用药膳,身体不适之时亦需服药来缓解。
  “奴才后来将那些方子,一一交由了太医院验看,听太医们说,皆是不可多得的良方,这才擅作主张替陛下用上了。”
  昭丰帝没料到会听到这个,一时神情微变。
  “这数年来,陛下所服之药,多是按着这些方子来的,那些药膳,更是三五不时地在用着。”
  刘福话至此处,便未再多言其它。
  到底这几年来,陛下的身子状况如何,陛下自己也是能感受得到的,他说得太多,反倒无益。
  “你的意思是说,朕近年来身体康健,不是修行与丹药的作用?”昭丰帝看向他,脸色紧绷地问道。
  这几年来,他对自己的炼丹成果极为满意,一心认为大功告成之日就在眼前,甚至已经开始幻想成仙之时的画面——
  可这老太监此时却突然跟他说这个!
  他的幻想破灭了!
  “奴才并无此意。”刘福自然不敢背这个锅,当下只道:“陛下炼出来的灵丹妙药,自非是殿下送来的那些寻常药方可比。奴才说这些,不外乎是为了想向陛下请罪罢了。”
  至于明着夸太子好?
  不可能的。
  一个字都不可能。
  昭丰帝冷笑一声,气得简直想打人。
  残忍地打破了他的幻想,现在又倒过来跟他说这些!
  且早不说晚不说,偏偏挑在了这个时候说——怎么,莫不是突然良心发现了?
  “请皇上责罚奴才。”
  昭丰帝上前,一脚踹了过去。
  “给朕滚出去!”
  刘福“唉哟”了一声,连忙应“是”,圆润地滚出了内殿。
  他滚这一遭不打紧,只盼着皇上能心软一二,见上太子殿下一面便够了。
  可昭丰帝依旧不曾松口。
  正因知晓自己会心软,才更不敢见。
  毕竟太子太会演戏,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再次被骗。
  但是……
  昭丰帝看着窗外积雪,默默叹了口气。
  身为帝王,分不清的真假,只能以假来概之。
  但无论如何,他在世一日,便会保太子一条性命到底。
  他能做的,也唯有这些了。
  且看窗外,已是空荡荡一片,除了尚跪在殿外的张峦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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