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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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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掌柜点头:“他祖上本就是行医出身——他因伤了人性命,此前还坐过牢。”
  张眉寿心中更确信了几分。
  医毒不分家,昔日的行医之人坏了名声,出狱之后靠炼制毒药暗中来牟利——确有这种可能。
  且他又是江南人士,会懂得以断心草制毒,也不奇怪了。
  再有,那日在大永昌寺中,他和那名太监一前一后去了罗汉殿后,兴许便是那一日交付了毒药。
  这也是她今日忽然想到此人身上的原因所在。
  “姑娘可有证据没有?若有证据,咱们便去报官!”房掌柜压低了声音,道:“他如今可就在城中呢——”
  张眉寿闻言,忙问:“莫不是近日房掌柜见过他?”
  “他往我这铺子里来过两趟。”房掌柜说到这里,就觉得气不过。
  说是来寻他叙旧,可就是来看他媳妇的,且又是送礼,又是请他夫妻去酒楼——摆明了就是在跟他炫耀。
  他问对方如今以何谋生,对方只说是走货郎,天南地北的串,买些小玩意儿。
  他原本还疑心,买什么小玩意儿竟这般赚钱,合着这小玩意儿竟是毒药?
  想到他为了报复对方,狠狠在酒楼里点了许多酒菜的事情,房掌柜不由觉得良心难安。
  拿人命换来的银子吃喝,可是要折寿的!
  “房掌柜可知他在何处落脚?”张眉寿问道。
  “这个小人倒是不知,两番都是他来的铺子里。”
  “那他可与你说过,何时会离京?”
  “这个小人倒是问过他,他说不着急,有两个老主顾的生意要做——”
  说到这里,房掌柜心底忽然泛起凉意来。
  张眉寿起身道:“今日我与房掌柜所说的话,还请房掌柜暂且替我保密——若是房掌柜再见到他,有劳先拖住他,先别着急报官,立即差人去告知我。”
  房掌柜下意识地点着头。
  “好,姑娘放心。”
  虽然不知道姑娘是否还有着其他目的在,但姑娘既是开了这个口,他照做就是。
  这几年下来,他与姑娘也常打交道,心里很清楚这个小姑娘非是寻常闺阁女儿家可比的。
  房掌柜亲自将人送出铺子。
  张眉寿临走前,又低声嘱咐道:“此人或许会随身携带毒药,房掌柜还须处处小心为妙,万不可与之起正面冲突。”
  房掌柜顿了顿。
  原本他是打算将这话交待给姑娘的,正要开口呢,姑娘倒反过来交待他了。
  遇到这么心思缜密的孩子,他此时除了点头,似乎只能说一句:“小人记下了,那姑娘慢走。”
  张眉寿带着阿荔上了马车。
  待回到张家之后,张眉寿也并未回愉院,而是去寻了张秋池。
  但她不曾想到,张秋池院中竟有客人在。
  “南五公子。”
  张眉寿朝着坐在堂中的少年微微福身。
  “张姑娘。”南延已站起了身,此时也朝着她施了一礼。
  他刚想开口说些别的什么,却见张眉寿看向了张秋池,紧接着就说道:“大哥,我想去你书房中借一本杂书。”
  张秋池会意点头:“我去给你找。”
  转而,向南延笑着道:“南公子且坐着吃茶,我先失陪片刻,去去便回。”
  “好,张兄且去就是。”
  张眉寿朝南延微微点头,遂与张秋池一同离开了前堂。
  南延目送了片刻,收回目光,吃了口茶。
  张家姑娘似乎总是有正事要办。
  起初相见,她扮作药童,混进他家中,是为了医治他父亲,为彼时的湖州大局在行事。
  后来,他初回京中,就见她在清平馆内被人为难。
  起初,他只当她是被人为难,可后来直到那位县主被降罪,他才慢慢真正看透整件事情的经过。
  这个小姑娘,内里极有主意,脑子里装着的似乎与其他姑娘完全不同,理智冷静的过分,目的性极强,半点不是个好招惹的。
  便是方才说要去找书,似乎也是有意避开他,要同她兄长说正事。
  如此想来,他之前那些言行,在她眼里,想必都是十分幼稚的吧?
  南延在心底叹了口气。
  “二妹,可是能动身了?”
  刚来至书房内,张秋池便低声问道。
  他此前和二妹商议过,要亲去泰安州设法疏散百姓。
  张眉寿点头,却又道:“但我怕是去不了了。”


第615章 动身
  如今这京中,尚有紧要的事情需要她去办。
  张秋池闻言怔了怔,旋即就点了头:“无妨,咱们先前商议过的法子,我都记住了。二妹只需留在京中等消息便可。”
  实则,他一开始便不是很想让二妹同去。
  到底到时不知会出现什么状况,自然还是留在京中更稳妥些——二妹再聪慧,再特立独行,在他心中却也是个需要保护的小姑娘。
  办法二妹来想,他负责出力就很好。
  咳,虽然他也不知道,他一个靠才气扬名的解元郎,究竟为何会沦落到只能出力的份儿。
  “那大哥一切小心,我让棉花护送大哥。”
  除棉花之外,另也雇有其他身手颇好的可靠之人。
  再者,伯安哥也会带人同行。
  这几日,他们都是暗下商量过许多次的。
  “大哥和伯安哥到了泰安州之后,四下留意一番是否有人暗中在引导百姓避灾——若是有,便顺着线索去找,那应当是殿下身边的于叔在带人行事。”张眉寿交待道:“到时见了面,可相互交换对策,以免行事之时起了冲突。”
  张秋池有些意外。
  殿外如今这般处境,竟还派了心腹前往泰安州疏散百姓?
  但凡换上一个心胸不如殿下宽广的,只怕就无意相顾了——毕竟到时泰山真出了事,造成百姓伤亡,被舆论影响到的必然是那些朝臣及皇上,而对殿下来说……那局面,甚至是更为有利的。
  可殿下并未拿此事来谋算任何。
  更何况,如今殿下身边正是用人之际,却仍将心腹派往泰安州。
  张秋池钦佩之余,却忽然露出为难的神情来。
  张眉寿见状,问道:“大哥可是有什么想法?”
  “二妹……此事真的不告知父亲吗?”张秋池脸色不确定地问。
  他从未瞒着父母,擅自做过这样的大事。
  张眉寿道:“不必告知了,事后说一声便是了。”
  一来,她和伯安哥都已说定了,此事不牵扯家中长辈——长辈们如今在朝中煞费苦心替太子证清白,已是心力交瘁不说,若再染指地动之事,必然会遭到非议。
  而他们的计划十分隐蔽,过程中并不会暴露张秋池和王守仁的身份。
  便是退一万步说,待事成之后,皇上能查得出来,却必然也不会于明面上宣扬。
  所以,这只是他们小辈之间的‘擅作主张’。
  二来,之所以不告知父母,也有着另一重考量。
  几位大人们再信任太子,却也只是信任对方的仁德。
  便是先前因太子进言之事而求见皇上,于御前替太子说情,所著重的亦是太子待君父与百姓皆一片赤诚爱护之心——
  而不是相信太子声称会地动的预言。
  人一旦不认可不信任一件事情,总会下意识地去阻止反对。
  眼下正值关键时刻,既然说来无益,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些道理,之前已经摊开了说过,张秋池自然也懂得。
  只是在父母面前向来恭顺惯了,乍然做出这般‘出格’之事,心中难免有些自责和不安。
  “大哥放心,事后自有我来同父亲母亲认错,到时定然将大哥撇得干干净净,只道是受了我的胁迫就是。”
  张秋池闻言,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来。
  “二妹将我看作不敢担事的懦夫了不成?”
  他都打算好了,事后必然不让二妹承担丝毫责骂,只道是二妹提了一句她也遇了仙人托梦,他听了之后,便暗下伙同王家公子去了泰山行事。
  总之,功劳是二妹的,自作主张是他自己的。
  咳,至于王家公子……抱歉,他能力有限,只能先保住自家二妹了。
  王家公子到时就自求多福吧。
  “大哥不必想这么多了,只要大哥平平安安回来,父亲必然不会生气的。”张眉寿再一次交待道:“大哥必须将一件事牢记于心——初六之前,便是不能疏散百姓,也要立即带着伯安哥撤离,万万不能拿自己的安危冒险。”
  自保才是最紧要的。
  而她家大哥最是菩萨心肠,她总有些不放心此事。
  但有伯安哥和棉花在,若大哥当真到时犯了糊涂,直接将人打晕了扛走,应当也不费事。
  张秋池点头。
  “大哥可都准备妥当了?”张眉寿问道。
  “一切都已备妥。”
  张眉寿道:“那现在便动身吧。”
  “现在?”
  张秋池愣了愣,而后便点头道:“既是确定了要去,自是宜早不宜晚——我这便去同父亲说。”
  他们商议过了,就以张家、王家、苍家三位公子前往京城百里外的青城寺中上香,在寺中小住数日,作为幌子。
  张眉寿点头:“我让人去告知伯安哥和阿鹿。”
  阿鹿并不会真的跟着去泰安州,到底眼睛不方便,待出城之后,大哥和伯安哥继续赶路,阿鹿则去往青城寺。
  至于为何非要带上阿鹿,一则是伯安哥和阿鹿向来形影不离,若将他抛下,怕惹长辈疑心。
  二则,大家都是好友,单独瞒着阿鹿,似乎有些不地道。
  张秋池和张眉寿从书房中出来时,阿荔手中便多了一本书。
  南延看在眼中,不禁感慨,书香门第果真讲究,便是做戏也做得极周全,绝不会让旁观者产生被敷衍的尴尬感受。
  张眉寿离去后,张秋池言辞间便有了几分送客之意。
  南延眼睛闪了闪,当即识趣地告了辞。
  接下来的一切,都十分顺利。
  张秋池一行人,如愿出城而去。
  听着渐远的马蹄声,被友情捎带出城、顺便打一下掩护的苍鹿幽幽叹了口气。
  他的利用价值,显然已经到此结束了。
  但失落仅仅只持续了片刻。
  “改道,去芙蕖镇。”苍鹿吩咐道。
  赶车的仆人讶然问道:“公子,咱们不去青城寺了吗?”
  苍鹿反问:“这天寒地冻的,去寺庙里住几日,还不得将人给冻傻了?”
  他只是打个掩护而已,还能真去不成?
  好不容易有独自出门的机会,不趁机玩一玩,岂不亏了么。
  听闻芙蕖镇临近年关时,有许多好吃的好玩儿,他先玩两日,再去青城寺等着伯安他们回来接头就是了。


第616章 脱簪
  且芙蕖镇离京城够远,轻易也不必担心会遇到熟人。
  至于好友冒险拯救百姓,他却吃喝玩乐,良心会不会痛这个问题——咳,到时他多买些好吃的,犒劳犒劳伯安和张大哥他们就是了。
  苍鹿心安理得地想着,马车一路朝着芙蕖镇的方向驶去。
  ……
  当夜,张眉寿至深夜才入睡。
  同一时辰,昭丰帝自睡梦中惊醒。
  “刘福,掌灯!”
  昭丰帝坐起身来,满头冷汗。
  有内监忙应了声“是”,本就不暗的殿内,很快亮起了灯火。
  刘福听得动静,自外殿走了进来。
  昭丰帝擦了把头上的冷汗,喃喃着道:“朕方才做了个噩梦——”
  刘福闻言,笑着道:“皇上做梦历来都是反的,既是噩梦,想必是个好兆头。”
  “可朕此时已经忘了是什么梦了……”
  只记得梦中情形十分凶险可怕,且似乎与太子有关。
  莫非是太子的事情,要有转机了?
  这几日来,那些弹劾太子的朝臣们,他一个都没见,折子也不曾翻过——为的就是拖延时间,寻得证据替太子洗清嫌疑。
  可到眼下,尚未查找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而不得不承认的是,在这种境遇之下,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毫无进展,他内心那原本星星点点的怀疑,不觉间也渐渐开始有蔓延的迹象。
  身为帝王,凡事只看表面,自然不可取。
  相反,若撇去事情表面,只以对方的‘人品德行’作为衡量标准,亦是另一种昏聩。
  况且,所谓人品德行,亦可以只是表面。
  这世上有太多东西,你所看进眼中的,不过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至于本来面目是什么,谁也无法预料。
  而身在皇室,当分不清真假时,为了以保周全,只能皆以虚假论之——
  这个道理,是他幼时便谨记于心的。
  昭丰帝以指腹揉了揉眼睛,忽觉疲惫之极。
  他之所以不愿意呆在这个位置上,就是因为需要去分辨判别的太多了,全然没有办法去信任任何人。
  “皇上……”
  此时,一名内监垂首走了进来,神态有几分紧张。
  昭丰帝不悦地看了过去。
  此时可是半夜,他做个噩梦被吓醒点了个灯,那些等在外面的大臣竟也要见缝插针地催内监进来通传?
  究竟能不能人性一点?
  “云妃娘娘在外求见。”
  内监低声禀道。
  昭丰帝眉头动了动。
  云妃?
  她怎么又来了?
  听说前日里已经来过一次了——
  “不见!”昭丰帝说着,重新躺了下去。
  来弹劾太子的大臣他不见,给太子求情的妃嫔难道他就肯见了?——这若被那些大臣看在眼里,只怕要气得吐血了。
  见皇上俨然已经闭上了眼睛,刘福只觉得习以为常,当下只拿眼神示意那内监退下。
  谁知那内监却跪了下去,低头说道:“云妃娘娘她……似乎是脱簪请罪来了。”
  刘福闻言脸色微变。
  昭丰帝原本已经闭上的眼睛陡然又睁开,重新坐起了身来。
  “脱簪请罪?”
  昭丰帝皱紧眉头:“她为了见朕一面,倒还琢磨出新花样儿来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些女人的伎俩,什么脱簪请罪,就如开辟此举的姜皇后一般,帝王沉迷女色,她却脱簪请罪声称是自身之过——呵呵,这是哪门子的有罪?不过是让君王羞惭愧疚、以退为进的手段罢了。
  如果他不曾料错的话,云妃的言辞,必然是同这位姜后如出一辙,看似大度,实则虚伪。
  可谁让人家噱头大呢?
  昭丰帝无奈之下,唯有起了身,披上氅衣,快步走出了内殿。
  比起暖如仲春的殿内,昭丰帝刚跨出殿门,就觉冷风扑面而来。
  而那跪在殿外石阶之下,一头青丝半披在脑后,通身上下无半点装饰点缀的女子,却仅着一身单薄的素衣。
  雪已经停了,积雪亦被扫到了甬道两侧,可地砖上却结了一层薄冰,不消去想,也可知必然冷硬刺骨。
  “臣等参见皇上。”
  一旁等候在侧的官员朝着昭丰帝行礼,脸上倒无太多疲怠之感。
  这般天气,他们倒也不可能真的一直等在此处——同僚之间,遇到事情自然要有商有量,是以每隔两个时辰,便会有人来替换。
  不怪他们滑,也实在是对皇上没了招儿。
  此情此景之下,他们倒是也不急着去说什么了,皆是将注意力放在了云妃身上。
  先看一看这云妃究竟是何用意,到时再借机接话也不迟。
  “云妃,你这是何意?”
  昭丰帝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那道素色的身影。
  “臣妾犯下大错,特来向皇上请罪。”
  云妃的声音较之往常,显出了几分不常见的响亮和清晰。
  “那你倒是说说,你犯下了什么大错。”昭丰帝神色不辨喜怒地问道。
  云妃紧紧攥着袖中已近要冻僵的冰冷十指,目视前方,缓声道:“于太子面前,臣妾不仅未能起到丝毫表率,更在太子欲铸下大错之时,未曾想过要加以劝阻,反而跟着一起犯了糊涂——此乃不可原谅之大过也。”
  此言一出,四下众人神情皆是大变。
  这话……同替太子承认了谋害六皇子的事实,又有何区别?!
  昭丰帝更是险些懵了。
  这情况,似乎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他皱眉问道:“云妃,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臣妾自然知道。”云妃目光不避,“六皇子那日前往东宫,带走了有毒的点心,臣妾对此完全知情。”
  四下更是躁动起来,几名大臣暗暗交换着震惊的眼神。
  “你的意思是说,六皇子中毒之事,确是太子蓄意为之?!”
  昭丰帝紧紧盯着跪在那里的那张面孔,语气与眼神里无不是在提醒对方此事的严重性。
  以及强烈暗示着——
  如果是被威胁了,就立刻跟朕眨眨眼!
  可云妃脸上的神情不见丝毫变动,只应了一声:“是”。
  昭丰帝攥紧了拳。
  紧接着,又听云妃拿冷到发颤的声音说道:“六皇子自幼养在长春宫中,本就是臣妾和太子心中的一根刺,再加之先前太子被众臣质疑,正是心中不安,恐六皇子会借宁贵妃之势取而代之……”
  “够了!”
  昭丰帝沉声打断了她的话。


第617章 血溅御前
  大臣们已是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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