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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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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那太监是收了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将两个孩子带错一遭,再绕回御用监,既不伤人,也不必冒险——在这宫中,太子殿下脾性又是出了名的温和,便是意外撞见,也绝无多问多怪的道理。
  因此,在那太监看来,这桩交易几乎是不用考虑的。
  可他如何也没想到,自己眼中那两个憨憨傻傻好糊弄的软包子,竟是防备心极强的硬茬儿。
  想到被殿下派去在暗中保护那俩孩子的护卫所描述的当时的情形,清羽忽然有些感慨。
  不愧是张家姑娘的亲弟弟,便是表面瞧着再草包,芯儿里却也是不好招惹的。
  当然,想来也同他家殿下的悉心教导有关——说到底,这不是一个人的功劳……
  “宫女可是长春宫内的?”祝又樘神色平静地问,语气却是笃定无疑。
  “回殿下,正是。”清羽道:“皇上已然知晓此事。”
  祝又樘又问:“是如何处置的?”
  “二人皆被处置了。”
  太监供出那宫女时,并不知对方具体是哪个宫里的,但刘福用心去查,很快便查到了。
  那宫女在长春宫内做洒扫,并不是什么得脸的人物。
  “宫女可说明了是受何人吩咐?”祝又樘又问道。
  清羽听得一愣。
  在长春宫里做事,且有动机针对殿下,还能是受何人指使?
  “那宫女被太监指认出来之后,仍不肯承认,最后见罪责逃脱不得,撞上石阶自尽了。”
  如此之下,自然被视作畏罪自尽。
  可既是长春宫里出来的,矛头自然便指向了宁贵妃。
  然而殿下方才之言,莫非是疑心那宫女背后另有他人?
  “父皇可曾使人再去过长春宫?”
  清羽答道:“据闻送去了一本佛经,让贵妃抄写。”
  便是连一句重话都没有,更别提是其它责罚了。
  祝又樘并不觉得意外。
  在父皇眼中,此等区区小事,一本佛经送去,已是十分像样的责罚了。
  只是贵妃此时,怕已要气得七窍生烟了。
  到底近来背下的黑锅一个接着一个,委实没办法叫人冷静。
  “将宴真县主指使长春宫宫女暗中生事之事,暗下透给长春宫内的宫人。”
  清羽听得微微一怔。
  殿下疑心今日之事是宴真县主所为?
  可知道且知道了,殿下有这般吩咐,却是少见。
  就像是事事淡然处之,从不计较,从不动怒之人,忽然也有了不容旁人碰触的界限。
  然而,细观身侧如玉少年的神态,却仍是一派平静,无一丝情绪。
  还是那个仿佛不染尘埃的谪仙,却恍惚又有什么地方变得不同了。
  清羽莫名叹了口气。
  都跟着张家姑娘进厨房,剁饺子馅儿了……
  大约在遇到张家姑娘的那一日起,殿下便已然从云端上摔下来了。
  故而,别提什么谪仙不谪仙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了,若日后能将夫纲振起来,就已经要谢天谢地了。
  ……
  次日,是张峦休沐的日子。
  松鹤堂内,张老太太看着前来请安的大儿子和儿媳,不由微微皱眉。
  “怎么跟霜打的茄子似得?”老太太关切问道:“可是近来事忙,太过操劳?”
  张峦轻轻叹了口气。
  “倒也不是。”
  张老太太便露出了然的神情,旋即道:“既如此,想必是缺乏活动了。”
  在工部一坐便是一整日,换作谁也受不住。
  “那便去院子里跟着蒋妈妈打一套拳吧。”张老太太给儿子安排了起来。
  在她这里,没什么是一套太极解决不了的。
  张峦愕然了一瞬,忙道:“母亲,不必了。”
  张老太太正要劝时,却听他讲道:“实则儿子今日前来,是有一事想同母亲说明。”
  说着,看向堂内左右侍立着的下人。
  张老太太会意,便让青桔带着丫头们去了外头守着,身边只留了个蒋妈妈。
  “可是在工部遇到了什么不顺当的事情?”老太太张口问道。
  毕竟儿子儿媳瞧着一派和睦,而除此之外,能叫儿子这般颓唐的,应当只有公事了。
  “儿子在工部一切安好,母亲不必挂怀。”
  张峦顿了顿,直言道:“是蓁蓁和既安的事情。”
  母亲的心意,他向来也是清楚的。
  这两日,他和妻子已是商议过了,既然没了这个可能,也该趁早让老人家断了念想,以免越拖越麻烦。
  “蓁蓁和既安?”张老太太脸色顿时变了,竟是比方才提及张峦的公事之时,来得还要紧张。
  “怎么,莫不是朱家给既安定亲了?”
  见自家母亲有些激动,张峦忙道:“并非如此。”
  母亲这模样,倒叫他觉得有些难以开口了——仿佛一张口,就是十分不孝的存在。
  说到底,都怪王大人不争气。
  宋氏在旁微微叹了口气,替丈夫开口说道:“母亲,这门亲事怕是成不了了,咱们不妨再看看别家吧。”
  “这是何故!”
  张老太太彻底冷静不下来了:“男未婚,女未配,两个孩子又这般登对,好端端地怎就成不了了?”
  莫非是儿子和儿媳妇瞒着她,另外相中了别家的公子?
  总不可能是琪哥儿吧!
  想到这里,张老太太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
  “母亲,此事说来复杂,您且坐下听儿子慢慢解释。”
  是了,老太太已然激动得站起了身,且握紧了手边的拐杖。
  “我就站着听!”
  张老太太此时半点静不下心来。
  张峦心下无奈,正要开口时,却听丫鬟于堂前来禀:“老太太,大老爷,大太太——朱家公子过来了。”


第557章 坦白
  堂中张老太太几人听得一愣。
  “此时正在花厅,跟二老爷说话呢。”见主子们神情有些不同寻常,丫鬟又补了一句。
  近来张敬身体抱恙,脾胃失调,如今正在家中歇养。
  张峦便向张老太太说道:“母亲,儿子先去见见既安。”
  “我老婆子也一同去。”
  张老太太语气里透着坚决。
  剩下的这小半辈子,她就指望着这对孙女和孙女婿来养生呢,此时同她讲亲事成不了,等同是要了她半条老命!
  还不如给她两刀来得痛快些!
  若是儿子不能说服她,休想私下瞒着她去冷既安那孩子的心。
  张峦见自家母亲一副防备他的模样,不由暗暗叹气。
  他何尝不想促成这段亲事?
  若论对既安的满意和在意,母亲同他比起来,只怕还要靠后呢——说得好像谁不是被王大人拿刀剜了心头肉似得。
  张峦本以为自己冷静两日,会理智些,可实际上却是越发恼极了王大人,甚至觉得日后能不能再穿同一条裤子都是未知之数。
  见老太太执意要去,宋氏也唯有陪着一道儿。
  一行人便心情复杂地去往了花厅。
  正同张敬谈史的祝又樘见了几人过来,忙起身施礼。
  张老太太已恢复了慈祥模样,笑着示意他快坐下。
  又见一旁小几上竟堆满了锦盒,不由嗔怪道:“又非头一回上门,怎还带了这么重的礼来?如此一来,岂不显得太见外了?”
  少年人语气恭儒:“晚辈上门,哪有空手而来的道理。正因是不见外,才没有那些讲究。”
  一旁的清羽忽然有些自惭形秽。
  同样是出宫在外,听听殿下如今这接人待物的话,说得多么漂亮——他便是花了重金拜师,竟也赶不上。
  “你这孩子……”张老太太嘴上仍是嗔怪,却已是乐得合不拢嘴。
  什么礼物不礼物的,她根本不在意——日后迟早要成一家人的,分什么彼此?
  说话间,张老太太频频拿余光看向大儿子。
  睁开眼睛看看吧,这么好的女婿哪儿找去!
  接收到母亲的眼神,张峦心中奇苦无比。
  几人坐了下来说话。
  张老太太先问了些祝又樘近来日常之事,语气里皆是不加掩饰的关切。
  祝又樘一一答了,心中珍视无比。
  只怕自今日后,他便不易听到这样的话了。
  说起来,他正因过分珍视这份感受,才迟迟无法下定决心言明真相。
  起初撒这个谎,不过是权宜之计,谁成想会一直到今日尚未说破。
  听张老太太说完了大致想说想问的,祝又樘才开口讲道:“实则晚辈今日登门,是专程为赔罪而来。”
  此言一出,堂中静了静。
  “你这孩子,说得什么糊涂话?”张老太太维持着脸上的笑意。
  但见少年神态认真,不似玩笑,心底不禁困惑之极。
  “既安,你有什么话,便直说吧。”张峦语气复杂地说道。
  张敬也放下了手中茶盏,不解地看了过去。
  “晚辈并非余姚人士。”
  少年语气惭愧。
  张峦听得心底一酸。
  原来这孩子自己也是知道的……
  哎,都是王大人的错!
  张老太太和张敬却是大感意外。
  并非余姚人士?
  “这……”张敬惊异地看着那样貌俊逸的少年,一时竟不知该如何问。
  少年又道:“晚辈自幼生在京城,长在京城。”
  这种事情,乍然说明,尤其是怕老人家不能接受,所以循序渐进地说,更妥当些。
  张峦听得诧异。
  既安自出生起,就被王大人藏在了京城?
  他还以为真是从余姚接过来的呢!
  王大人未免过分明目张胆,且竟是深藏不露的富有……
  “既安,且慢……”张峦适时出声,阻止了祝又樘往下说,而后抬手示意范九,将无干的下人都带了出去。
  张老太太已是听得心神震动:“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莫非这背后就是大儿子不同意这门亲事的原因?
  老太太看向祝又樘,问道:“那照此说来,你父母亲也是京城人士?”
  难道是因父母身份特殊,才一直隐瞒真相?
  刻意戏弄人是不可能的——小朱不管做什么,一定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老太太态度明确,语气里半点怪罪之意都没有,甚至隐隐还透露出一种‘大胆说,祖母给你撑腰’的意味。
  张峦看在眼中,心中五味杂陈。
  母亲要怎么撑腰,难道还要拉着既安去王家讨说法,然后跟王家太太打起来吗?
  但既安自己愿意坦诚,他也是乐见的。
  到底由他来说的话,多少有些出卖王大人的嫌疑,且母亲还未必肯信。
  “既安,不打紧,此处没有外人,你便明说吧。”张峦看向少年,语气中已无太多起伏。
  祝又樘微微点头。
  他看着众人,语气依旧惭愧地道:“实则,家父乃是——”
  “父亲,母亲!”
  此时忽有孩子气喘吁吁的声音传了过来。
  范九快一步进了厅中通传:“三公子和四公子回来了。”
  宋氏大吃一惊:“前几日才进的宫,怎又回来了?”
  该不是犯了什么错,被逐出宫了吧?
  便是张老太太也有此怀疑,当即朝着厅门处看去,只见两道圆滚滚的影子快步走了进来,竟是十分焦急的模样。
  “祖母,父亲……!”
  张鹤龄也来不及细看厅中都有何人,张口便道:“我和四弟,昨日在宫中见到既安哥哥了!”
  他们今日特地装病回家,就是急着要将这个消息赶紧告知父母。
  “什么?”
  张峦下意识地看向祝又樘。
  在宫里?
  这又是怎么回事?
  少年轻咳一声。
  张延龄正要出口的话便被打断,待看清了那里坐着的少年是谁,当即脸色大变,结巴起来:“既安哥哥……你……”
  张鹤龄瞠目了一瞬,连忙一把拽着弟弟,扑通两声相继跪了下去。
  “……”
  张老太太等人看呆了去。
  “你们这是作何!”张峦失声问道。
  “小人参见太子殿下!”
  两只萝卜异口同声,声音颤抖。
  张峦几人互视一眼,皆是惊骇万分。
  张老太太蓦地站起身,看着跪在那里的两个孙子,目光颤动着——
  莫不是孩子在宫里……憋疯了?


第558章 入戏太深
  “你们喊既安什么?”宋氏上前拉起一个儿子。
  “母亲,这是……太子殿下!”张鹤龄连忙纠正道。
  母亲要是再这么喊下去,可是大不敬,要杀头的!
  见儿子诚惶诚恐的神情不似作伪,几人一时皆有些乱了心神,张峦大步走向祝又樘,满面震惊地道:“……这俩小子怎么忽然说起了胡话来?”
  自家的儿子是不是在说胡话,这等问题自然用不着去问祝又樘一个旁观者——他这么问,不外乎是出于印证,想从对方口中听到绝对的否定。
  可事实却不遂人愿。
  少年也站起了身,看着众人,缓声说道:“方才正要说——晚辈的父亲,正是当今圣上。”
  “……”
  张峦脚下一颤,只觉得一股热血从脚底直冲而上,直叫他有着一刻的眩晕。
  他听到了什么?
  既安亲口说自己是当今圣上之子?
  宋氏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丈夫的胳膊,一双眼睛却是惊骇地看向面前一脸惭愧的少年。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对!
  若真是当今太子……那这孩子一直惭愧个什么劲儿?
  不知道的,单看这幅神情,还要当他是死囚犯的儿子呢!
  张敬则诧异地问道:“此言……当真?!”
  他忽然想到了昔日学生谢迁的一句话——常出入贵府的朱姓公子,倒与当今太子殿下很有几分神似。
  当时他还觉着原本谨慎的一个人,怎么忽然说起这般容易叫人抓话柄的胡话,于是便倒过来提醒对方于官场之上,切莫浮躁。
  如今想来,莫不是……隐晦的提醒?
  张敬目之所及,只见那气度不凡的少年点了头。
  “孩子……这话可不能乱说!”张老太太脚步有些虚浮地走上前两步,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祝又樘。
  已然被父母拉到身后的张鹤龄和张延龄暗暗交换了一记心神。
  祖母果然还是祖母,哪怕嘴上说着‘这话不能乱说’,可却已经十分讲究地将称呼由‘既安’换作了‘孩子’!
  “晚辈之前多有隐瞒,不敢求得谅解,今日只为赔罪罢了。”少年朝着众人深深施礼,态度诚恳。
  “等等……”
  张峦拉开妻子,堪堪避开了这一礼,神情有些恍惚地道:“先等等……”
  谁都先别说话!
  说着,面向厅外:“范九……去请王大人、苍千户过来!”
  范九连忙应下,快步去了。
  “伯父伯母……”祝又樘看着受惊的众人,劝道:“不如坐下说话。”
  “不、不必了……”张峦有些惊魂未定地摇头。
  这一刻,他下意识地想将面前少年的话当成假话——可仅存不多的理智,却叫他越想越觉得竟是……不无可能!
  超乎常人的眼界学识、出类拔萃的谈吐举止,甚至是仪态气度……
  还有那些一直埋在他心中的疑窦,此时竟是同那个惊人的身份,全然契合上了……!
  此时,厅外传来了脚步声响。
  王华疾步走了过来。
  他倒不是范九请来的,而是自己过来的——昨日从儿子口中得知太子殿下有意亲自登门说明身份的消息之后,他便琢磨着要来一趟张家了,可万万没想到太子殿下来得如此之快!
  这下完了……他显然已经错过了先一步坦白的机会。
  “王兄!”
  张峦下意识地迎上前,正要说些什么之际,却见好友神态恭谨地朝着站在那里的少年行了礼。
  “微臣叩见太子殿下。”
  张峦赫然瞪大了眼睛。
  “王大人,你这是……”
  “张贤弟,此乃当今太子殿下。”王华微微叹了口气,语气愧疚地道:“是做哥哥的瞒了你。”
  “……”
  张峦身形僵硬,一时连呼吸都窒住。
  那种头顶充血的感觉,好像愈发严重了。
  他觉得自己需要缓一缓,可根本缓不下来……
  “老太太!”
  蒋妈妈陡然惊呼出声。
  众人连忙看去,只见张老太太昏倒在了椅子上,蒋妈妈想去扶,可奈何抖得如筛糠一般,根本扶不得。
  “快去请傅大夫!”
  祝又樘立即正色吩咐清羽。
  张敬还算冷静,指挥着几名丫鬟婆子,将老太太扶去了隔间。
  待从隔间折返,便冲着祝又樘撩袍行了大礼。
  “数年来,皆怪草民等有眼无珠,诸般怠慢了殿下,还请殿下降罪。”
  张峦艰难地转动脖子,看向自家二弟,张口欲言,却未能发出声音。
  张敬低头叹了口气。
  他知道大哥的想法,大哥必是在惊叹于他的承受能力。
  怪只怪,大哥入戏最深。
  付出的感情太深厚,得知真相时自然更加难以接受。
  “张二叔言重了,此事本就是我隐瞒在先,焉有无故降罪的道理。”祝又樘伸出一只手,倾身去扶张敬。
  张峦却缓缓抽出了被妻子搀扶着的手臂,转身朝着厅外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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