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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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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宫女立即退了下去。
待热水取来之后,那宫婢便带着殿内人等,均退去了外殿守着。
近来几次,明太医每每施针,都不得有其他人在场,说是施针之时务必要集中精神。
“有劳……太医……”
云妃艰难地开口,尽量想坐得直些,顾全些仪态。
“臣必当竭尽所能。”明太医抬手施礼。
云妃动了动嘴唇。
她疼得都要没命了,明太医这个时候还慢吞吞地行什么礼啊……
可她未能发出声音来,反而感觉眼皮忽然沉得厉害,而后,来不及思考太多,便失去了意识。
……
次日,寿康宫中,太后差了嬷嬷前往咸福宫看望云妃。
这些年下来,因着许多旧事,她对云妃并无什么好感。
此番着人前去探望,也不过是看在了太子的面子上。
然而,想着云妃这古怪的心绞痛,以及开元寺刺杀之事,老太后到底没忍住叹了口气。
云妃不争气,也是被逼出来的。
听着太后叹气,一旁正在擂茶的苍老太太轻声劝慰道:“宫里这么些太医在呢,您且放宽心。”
她自也知道,云妃患病,未必如表面看来那般简单,但却不是她能妄言揣测的。
太后也未多言,看向她手中的茶钵,笑着说道:“哀家自是放宽心的,若不然,此时还能坐在这里瞧你捣茶?”
苍老太太笑著称是,动作熟稔地舂捣着,不时往茶碎中加入芝麻、牵藤草。
待擂成碎泥之后,筛滤罢,投入铜壶中,上炉煮沸,一时间茶香四溢。
太后细品了一口,满意地喟叹了一声。
旋即,看向身边的嬷嬷和大宫女,半真半假地嗔怪道:“你们跟着学了这些年,也没能学出个模样来,反倒还让扶珊一把年纪了仍要月月往宫里跑,平白劳累了她不提,还叫哀家显得多么贪嘴一般。”
扶珊是苍老太太的闺名。
大宫女笑着道:“太后训饬的是,谁叫奴婢生来蠢笨,自是学不来这等手艺。”
苍老太太语气里也带着笑:“太后只要不嫌妾身粗手粗脚,那便是妾身的福气了。”
老太后又吃了口茶,只觉得通体舒畅。
前后约是两刻钟的功夫,前去咸福宫的嬷嬷便折返了回来。
嬷嬷未急着回话,行礼后,只立在一侧。
苍老太太看在眼中,起身道:“时辰不早了,妾身也该回去了。”
太后笑着点头:“好,待几日若得了空,就再来陪哀家说说话。”
当然,说话是假,吃茶才是正事。
苍老太太应下来,遂退了出去。
那嬷嬷这才开口:“听咸福宫里的人说,昨日云妃娘娘心绞痛发作后,经太医诊治罢,便至今昏睡未醒——”
太后听得脸色微变,皱眉道:“可再请太医来看过了?”
“换了好几位太医了,都没诊出什么来,只道大致是近来心绞痛发作频繁,过分虚弱所致。”
“太子可知道此事?”太后问道。
“奴婢去时,太子殿下就守在咸福宫内。”嬷嬷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太后又问:“那皇上呢?”
她听着云妃这情形,大概是不成了。
皇帝再糊涂,却总不能到了眼下这个时候,还半点作为都没有吧?
且她前两日还隐晦地敲打过他几句。
“皇上他……”
说到这里,嬷嬷顿了顿。
“有什么不能说的!”心情不妙的太后见状将茶盏重重地放了下去。
“方才在咸福宫内听说,皇上昨日……倒是差人送去了两粒丹药。”
太后闻言,立即坐直了身子。
“云妃难不成还真吃了?”
“……”嬷嬷艰难地点头:“似乎是。”
太后嘴唇抖了抖,神情一时说不出的复杂。
这一刻,她竟不知该怪谁才好。
可为什么她突然觉得,云妃昏迷不醒……跟这两粒丹药有着不可忽视的联系?
也正因此,太医们才不敢说实话?
太后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当即气得险些要背过气去。
云妃昏迷不醒的消息,也传到了昭丰帝的耳中。
昭丰帝暗叹了口气。
既然连他宝贵的丹药都救不回来,那想必当真是神仙也难救了。
真是作孽啊。
恰逢此时,太监来禀:“皇上,宁贵妃娘娘和六皇子在殿外求见。”
“让贵妃进来便好,六皇子候在外面。”
昭丰帝边坐下边说道。
太监应下,急忙退了下去。
这般着急不为别的,只因贵妃向来不等通传,他若慢了,六皇子只怕就要跟着一同进来了。
果不其然,宁贵妃已经牵着六皇子的手,进了外殿。
太监忙上前说明。
宁贵妃怔了怔,旋即皱眉看向身边的孩子,在心底暗骂了一声,便甩开了他的手。
六皇子有些瑟缩地垂下头,待见宁贵妃进了内殿,适才去了殿外廊下等候。
殿内,宁贵妃刚行了礼,就听昭丰帝说道:“来得正好,朕也正要见你。”
宁贵妃听出了不寻常来。
语气里没有笑意还是其次,可连“爱妃”都不曾叫,那就十分异常了。
这几年下来,她时常觉得皇上待她不比从前了。
偏是此时,刘福带着太监宫女们退了出去。
“皇上可是有什么话要单独同臣妾说?”宁贵妃试探地问道。
第528章 皇上生气了
“这几日,朕都在等爱妃过来。”昭丰帝答非所问。
“皇上想见臣妾,只管唤臣妾一声就是,何须要等。”宁贵妃尽量维持着脸上的平静。
“可朕想等你自己来认错。”昭丰帝看向她,目光里辨不出喜怒。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根本没有这么想过。
毕竟指望爱妃自己主动来认错,其中的困难不亚于太阳从西边出来和母猪上树这两种奇迹同时出现。
至于为什么要说谎——
咳,当然是因为这几日太忙,不小心忘了这件事情,此时才用这种话来掩饰一二,且顺便还能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也实在是高明。
宁贵妃微微咬牙。
“不知臣妾何错之有?还请皇上明示。”
昭丰帝却并不答话,只无声地看着她。
宁贵妃瞧得心急如焚,又格外不安。
又待了片刻,昭丰帝却仍是不语,只拿那种过分平静的目光打量着她。
没别的原因,只因既然选择了故作高深,不如就高深到底好了,如此还能少费一些口舌。
宁贵妃捏紧了手中的帕子,总算没耐过心中的煎熬。
“莫非皇上是疑心云妃是臣妾害的不成?”
她没指名是哪件事情,毕竟云妃在开元寺遇刺之事并未宣扬开来,知道的人并不多。若非必要,她自也不愿暴露自己消息过于灵通的事实。
昭丰帝仍没有说话。
因摸不透他的意思,宁贵妃又急又气,却只能尽量压制着,反问道:“那皇上倒是说说,臣妾如何害的她?莫非是下毒?可整座太医院都验不出的毒,臣妾究竟何来这等通天本领?”
她若真有这好东西,何必还要等到今日!
云妃和那贱种刚从冷宫里被接出来的时候,她是曾有过这份心思,可阴差阳错之下,竟是失手了。
自那后,那贱种被送去了太后宫中养着,她便也没了机会。
云妃胆小如鼠,如今对她暂时也构不成威胁。
且自宁家出事之后,她还算谨慎,眼下何必会为了一个区区云妃,再惹皇上不快?
“朕说得不是云妃的病。”昭丰帝终于开了口。
宁贵妃心底一沉。
“皇上此言何意?”
“开元寺中对云妃下手的人,被锁拿去诏狱之后,已经招供了——”昭丰帝看着她,道:“他承认是受了爱妃你的指使。”
宁贵妃脸色大变。
近来她不是没想过皇上会怀疑她,可却没料到……竟有人指证于她!
“皇上,定是有人诬陷臣妾!”
“那爱妃不妨说说,谁会诬陷你?谁又有这个手段本领?”昭丰帝叹了口气。
在诏狱中受了那般重的刑,却至死还坚持不改口的证词——他便是想替她开脱,却都想不到合理的理由了。
“臣妾自知向来脾性不佳,十之八九是哪个贱人暗下报复!”
见昭丰帝不说话,她更是急了。
“皇上,那日云妃出宫,还是经了臣妾准允的,臣妾岂会转脸就派人害她?如此,岂不太过明目张胆了?皇上您不妨想一想,臣妾怎会做出如此蠢笨之事?”
她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反倒让昭丰帝觉得更像她干的了。
毕竟……蠢笨和明目张胆,就是她一贯的作风。
宁贵妃微妙地领会到了昭丰帝眼神中的意思,险些要气得吐血。
她还待再开口,却听昭丰帝说道:“爱妃,云妃向来本分,且她好歹是太子生母,你又何必非要如此任性。”
“臣妾说了,开元寺之事,根本不是臣妾所为!”
昭丰帝全当没听见。
毕竟以往爱妃做错事时,也是从来不承认。
于是,他继续说道:“如今云妃尚且昏迷不醒,只怕与当日在开元寺中所受惊吓也脱不了干系。”
宁贵妃:“……”怎不说是吃了您的丹药所致!
“难道皇上非要臣妾以死明志,才能相信臣妾是清白的?”她气极之下,口不择言地说道。
话说出口不久,她就后悔了。
因为……皇上竟然沉默了!
“……”
四下有着久久的安静。
宁贵妃脸上实在挂不住,开始在四下搜寻起了可以让她以死明志的利器。
昭丰帝百无聊赖地叹了口气。
撞柱不就行了,哪用得着这么麻烦。
实在不行,头上不是还有金钗,依她的力气,刺进喉咙里也不是很难。
见她久久找不到,昭丰帝到底开了口。
却是对殿外的太监道:“刘福,命人送贵妃回玉坤宫。”
刘福走进来,实在没忍住提醒道:“皇上,贵妃如今住长春宫……”
早年贵妃确实住玉坤宫,因说长夜难以安眠,疑心玉坤宫不干净,才搬去了长春宫。
昭丰帝闻言脸颊一抽,不满地看向刘福。
非要这么戳破他干什么?
刘福有苦难言。
他不提醒能行么,他得问清楚啊。
昭丰帝直接错开了这个话题,转而道:“贵妃这段时日,就且留在宫中抄一抄经吧。”
宁贵妃攥紧了帕子。
皇上这是要禁她的足!
说到底,皇上还是认定了是她派人刺杀云妃!
宁贵妃咬着牙,不再多说一字,转身便大步走了出去,连退礼也不曾行。
昭丰帝看在眼中,心底也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丝久违的怒气来。
他即便是近年来痴于修仙之道,最是注重修身养性,几乎不发脾气——可也不代表他就真的不会生气。
他宠她,不是要让她凌驾在他之上。
“传朕口谕,着宁贵妃于长春宫中禁足百日整,未得朕准允,不可擅自踏出长春宫半步。”
既如此,也别怪他不给她留面子了。
刘福一怔后,当即应下。
刚走出不远的宁贵妃闻得此言,气得脸色红白交加,脚下险些没站稳。
一名内监眼疾手快地将人扶住。
“滚开!”
宁贵妃将人一把挥开,还甩了那内监一记极响亮的巴掌。
内监连忙垂头跪下。
昭丰帝闭了闭眼睛。
再睁开时,道:“那便改为两百日好了——”
宁贵妃恨不能将牙咬碎,怒气腾腾地出了养心殿。
守在殿外的太监见她带着宫婢离去的背影,一时欲言又止。
“……”
贵妃,您的孩子落下了。
六皇子站在廊下,因方才将贵妃难看之极的脸色看在眼中,便迟迟没敢跟上去。
而此时,一名太监快步走进了养心殿中。
刘福将人拦下。
“皇上这会儿正烦着呢——”
“福公,奴才带回来的是好信儿。”太监低声说道。
第529章 妙手回春
刘福挑眉看着他。
只听那太监说道:“云妃娘娘醒了。”
“醒了?”刘福旋即问道:“眼下人怎么样?”
单是醒了也没什么太值得高兴的,说句难听的,万一是回光返照呢?
毕竟治了这些日子,丝毫好转都不见,反而每况愈下,开始长时间地昏迷不醒。
“精神尚可,且据太医说,已有大好之象。”
刘福听得诧异。
大好?
昏迷了一场,怎还能突然大好了?
因觉得实在不可信,刘福便未急着禀给皇上听,毕竟这是他手底下的人打听来的消息,若是岔了,回头挨骂的还是他。
刘福又另派了两名得力心腹,一名去咸福宫,另一名去了太医院。
可得到的消息,竟与先前那太监所言,半点出入都没有……!
刘福这才进了内殿,将此事告知了昭丰帝。
昭丰帝闻言,脸上原本不妙的神色忽然一扫而空。
“好了?怎突然好了?”
“太医们也未能查出缘由来。”
刘福笑着说道:“说不准是仙人保佑。”
说起来,云妃这病当初得来便有几分蹊跷,如今病症消失的也蹊跷,倒真挺玄乎的。
昭丰帝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光微微一动,却未急着开口,而是说道:“先再观望观望。”
说不准只是一时的好转,很快还会再犯。
刘福应是。
旋即,又听昭丰帝吩咐道:“另外,着人细查云妃近来的饮食与用药,看看可有什么异样之处。”
他不希望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现不在他掌控之内的事情。
尤其是这等关乎性命之事。
毕竟修行讲求的是平心静气,心不安可不行。
接连两日下来,云妃确实再未犯过病,且身体也已恢复了大半。
而这两日间,刘福也并未查出什么异样来。
便是太医们,对此也是无法解释。
昭丰帝却并无怪罪之意,反而显得尤为宽容、通情达理。
他想过了,有些东西,兴许当真不是这些凡夫俗子们能诊得出来的——
实则,他心中早早已经有答案了,只是未证实之前,没有贸然说出口而已。
看着前来禀话的太医,昭丰帝缓缓开口说道:“定是朕的丹药,起了奇效。”
“……”
资历老道的太医惊诧之后,不由沉默了。
他本该立即出言反驳,可到底这件事情他也给不出合理的说法……
罢了,侮辱智商就侮辱智商吧,反正被侮辱的也不是他一个人的。
于是,皇上的丹药医好了云妃的消息,很快在宫中传遍了。
咸福宫中,云妃听得此事,久久无法回神。
嬷嬷在一旁说道:“娘娘既已痊愈,不如去一趟养心殿同皇上当面道谢。”
管那丹药究竟有效还是没效,关键如今宁贵妃被禁足大半年之久,娘娘也该去养心殿走动走动了。
“道谢?”云妃神情复杂地斟酌了片刻,方才道:“那不如……我给皇上绣一面妙手回春的旗子,命人送去?”
嬷嬷被惊得哑口无言。
这道谢方式,会不会……太朴实了一些?
罢了,她就知道,要让她家娘娘争宠……根本毫无指望。
可绣旗什么的,还是算了吧……毕竟真送去了,皇上挂哪儿啊,养心殿又不是医馆!
在嬷嬷的竭力劝阻之下,云妃方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娘娘,您觉着真是皇上送来的那两粒丹药,医好了您的病吗?”大宫女悄悄地问。
云妃不置可否地道:“皇上说是,那应当便是了。”
大宫女刚要再问什么,却听宫女来禀,道是太子殿下过来了。
云妃:“快请进来。”
是她着人去请的太子。
身形颀长挺拔的少年,走进殿内,向云妃行礼。
“快坐。”云妃说话间,看向左右。
殿内之人将茶奉上之后,便都退了出去。
“母妃寻孩儿过来,可是有事?”祝又樘问道。
云妃点头,问道:“殿下可听闻那丹药之事了?”
祝又樘微微点头。
实则,那丹药便是在他的暗示之下,父皇才想到要送的。
云妃忽然压低了声音,神情不安地道:“可那丹药……我根本没吃。”
这算是欺君吗?
却见面前的少年并无丝毫意外之色,而是笑着说道:“母妃不必忧心,且将此事压在心底便是。”
他早料到母妃不会吃,一个人谨慎惯了,自是处处谨慎。
“我也是这般想的,只是今日忽然传出这样的说法来,叫我有些心中发虚……”
说完这句话,她无奈地笑了笑。
她心中不安,唤既安前来,又有什么用,他不过只是个孩子而已……
“母妃切记此事不要同任何人说起。”祝又樘嘱咐道:“便是在瑜妃娘娘面前,也不必提。”
云妃下意识地点头,却又有些奇怪地看向他。
“瑜妃娘娘待咱们母子有大恩。”她叹了口气,看着面前的少年说道:“咱们如今在这宫中有了一席之地,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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