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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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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气质不凡,清贵而出尘,让人望之便移不开视线。
  张峦微微皱了眉。
  “既安?”
  他又往前走了两步,边出声唤道。
  少年闻声,有些意外地转身望向他,遂笑着点头道:“张伯父。”
  太子殿下在心底叹了口气。
  还真是不巧啊……
  “怎么这么巧?”张峦的想法是相反的。
  他觉得太巧了些。
  “你可是来求见程大人的?”张峦又问。
  祝又樘如实点头。
  毕竟他此时就在衙门后堂内,也总不好说自己是来散步的。
  “可是为了池儿的案子。”张峦虽是在问,语气里却没有疑问。
  这几日,既安为了池儿的事情也没少操心,昨日才去过张家同他长谈过一场,据说还派人暗下在查线索。
  只是……他总觉得既安越过他,独自来找程大人,这行为略有些奇怪——
  毕竟,若没有他从中引见的话,公务繁忙的程大人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见人?
  “方才我已同程大人问罢了这两日的进展,咱们回去说便是。”
  张峦这句话刚落音,就忽然听得一阵脚步声自背后传来。
  他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只见程大人脚下生风一般,手中还提着袍角,带着几名官差衙役正往此处赶来。
  张峦愕然了一下。
  ……程大人这么着急,应当另有其事吧?
  “张大人怎么……”程然瞧见了他,不禁也有些意外。
  张峦顿时心领神会——程大人这是嫌他走得慢,还未离开衙门。
  “程大人这般着急,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
  不觉间,张峦已有了试探的心思。
  程然的眼神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祝又樘的方向,一改方才的急色,忽然无奈苦笑摇头。
  太子殿下默默无言。
  程大人又要开始演了,可他莫名觉得十分没底。
  他总觉得,程大人演一次,他离暴露身份就更近了一步。
  那边,程然已经开口:“说来不怕张大人笑话,我那内子一把年纪了还脾气甚大,今早同我拌了两句嘴,方才竟气得要回娘家……我刚听闻此事,正要去追呢!你说真要任由她回了娘家,岂不是丢人现眼?”
  这说法应当是合情合理,没有纰漏吧?
  张峦这才恍然。
  怪不得方才那官差神色匆匆,原来是因为这个。
  他就说,单凭既安,怎么可能会让程大人这般急着主动来见……须得知道,便是他,也是被请去书房见程大人来着。
  还好是这样,要不然他只怕要怀疑人生了。
  “夫妻间吵嘴,乃是常事,哪里有什么好笑话的。”张峦以过来人的语气连忙说道:“既如此,程大人还是快快去追吧,迟了只怕赶不上。”
  他记得程夫人的娘家似乎并不在京城,这一走可不得了。
  方才还很满意自己此次临场反应和演技的程然,闻言怔了怔。
  旋即也只有点头:“……那本官就先失陪了。”
  张峦忙抬手揖礼,生怕耽误了程大人。
  程然带着下属快步离去。
  在经过太子殿下身边时,程大人硬着头皮投去了倍觉惭愧的眼神。
  是臣……不争气。
  “……”
  太子殿下缓缓看向远处房檐,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日后若无必要,在外他还是少同程大人接触为妙。
  程大人很快出了衙门。
  官差神色复杂地问道:“大人,咱们去哪儿?”
  程然:……
  呵呵,他怎么知道?
  天知道,他还有多少公务等着处理!
  不如从后门偷偷回去吧?
  程大人正要付诸行动时,忽然听得一道吃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程大人怎么还没动身?!”
  张峦带着祝又樘走了出来。
  程然气得想跺脚。
  这张大人也真奇怪,该快的时候慢吞吞地走,该慢的时候他倒是比谁都快!
  “可是不曾备下马车?”张峦忙问道。
  程大人一家住在京衙内,除衙门中的公物之外,自家用的马车许是只有一辆,眼下应当是被程夫人用了——
  “阿祥,送程大人!”
  张峦当机立断地向自家马车旁的阿祥吩咐道。
  “是。”阿祥应下来,就要请程大人上车。
  程大人脸皮儿抖了抖。
  ……这是要送他去哪儿?
  “不必不必……”程然连连摇头。
  苍天,怎么没人告诉过他演个戏竟然这么难?
  “程大人何须如此客气见外,眼下当务之急是将程夫人尽早追回来……”张峦恐旁人听了去,在程然耳边小声说着,而后不容拒绝地将人推上了马车。
  程大人急得头晕眼花,生怕阿祥下一瞬就要赶起马车,遂连忙补救道:“多谢张大人了!只是……不如还是让我这手下来赶车吧!”
  张峦闻言,也不坚持,便让阿祥将马车交给了那名官差。
  官差当即驶动马车,车轮滚滚,扬尘而去。
  “……”
  程大人坐在马车里,凌乱却逐渐麻木。
  不愧是他器重的下属,为了看起来更逼真些,说是将马车赶得飞快也不为过。
  直至途径闹市附近,马车才渐渐慢了下来。
  程大人心累地掀开马车帘,往外看去。
  他只想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处。
  马车恰巧经过一家药堂附近。
  药堂前,一位年轻人刚从堂内出来,手中提着几包药。
  程然微微眯了眯眼睛。
  这年轻人看着……怎么那么像张大人身边常带着的那个?
  莫不是张家有人生病了?
  范九离开药堂,上了马车,一路出了东长安街。
  最后,马车在总铺胡同附近,一家不起眼的客栈外停了下来。
  范九下了马车,进了客栈,直奔着二楼而去。
  ……
  晚间,张峦躺在床上同妻子说话。
  “今日同既安走后,我本是打算去同张彦谈一谈的……我原本想,许能从他嘴里套出些什么话来也说不定。”
  “程大人不是说张彦父子都没有什么嫌疑?”宋氏问。
  在青梅的指认之下,先有邓誉当堂作证张眉妍从未出过庄子。
  而当晚,程然便命人连夜传唤了张彦和张义龄,前来衙门问话。
  只是,二人的答话,堪称令人大开眼界——


第475章 细物单
  张彦十日里至少有八日是醉醺醺地,若是抱病,更是瘫在床上动也不动,根本记不得哪一日女儿是否出过门。
  至于张义龄,他只道那日邓誉确实去过,只是在他父亲床前没说几句话,邓誉便同他姐姐一起去别处了——而他一直在父亲房中照料,后来也睡了过去,待被父亲骂醒时,天色已经暗了。
  对此,程然很是诧异。
  说句实话,诸如此类案件,他见过的嫌犯家眷,有撒谎撒得极逼真的,也有话里话外皆是漏洞的,可却从未见过分明说了实话,却也能丝毫线索都让人找不到的……
  做人荒唐堕落无用到这种程度,已是少见,更何况还一次让他遇到了父子俩。
  想来,那张眉妍也是早料到了会是如此,才敢让邓誉替她做伪证。
  “我知道。我是想,也许能在他身上找到其它线索。”张峦说道。
  “那你又为何没去见?”宋氏即便不愿让丈夫同张彦再有牵扯,可此时还是不解地问。
  张峦重重叹了口气。
  “我本是去了的……可刚下马车,就瞧见他摇摇晃晃地走着,手里提着个酒囊。遇到个半大孩子,上去便踹了人家孩子一脚——可你猜后来怎么着?”
  宋氏皱眉。
  她早就隐隐听闻了,说是张彦如今酗酒又好赌,性情阴沉地很,只怕是离疯不远了。
  “你上去拦了?”宋氏问。
  “哪里用得着我拦,那孩子倒过来一脚将他给踹翻了。我瞧了许久,才见他爬起来。”
  宋氏一阵无言。
  没用还贱手贱脚,能活到现在也亏是京城治安好了。
  “我寻思着,还是算了吧……别等到时候我刚走近,话还没说,他再有个什么好歹,借此赖上我,到时传了出去我可说不清楚。”
  毕竟他被讹经验丰富。
  且被讹些银钱还是小事,关键还是因着这桩案子的缘故,如今外面正是议论纷纷之际。若此时他与张彦之间再出了什么事端,只怕要带来更大的麻烦。
  “也是……”宋氏无奈道:“可别因小失大了。”
  “再等等,四处都在查线索,总能查出来的。”张峦道。
  宋氏却叹了口气。
  “这个我倒不急,左右已大致知道了是何人所为,多防备些便是了。我如今倒是更担心池儿——”
  她本想着,瞧那孩子的身子那般虚弱,没准儿第一日就要扛不住,被人送出来了。
  可数日过去,如今都开始考第二场了。
  “不必过分忧心,池儿是个有分寸的孩子。且没有消息传出来,可不就是最好的消息?”张峦道:“不然明日我托人去打听打听?”
  宋氏点头。
  “也好,总归让人心中有个底。”
  张峦笑着叹了口气,将妻子拥得更紧了些。
  不多时,宋氏忽然觉得额头上有凉意划过。
  她抬手碰了碰,却是湿凉一片。
  根据经验来推断,这应当是——丈夫的眼泪。
  “你哭什么?”宋氏皱眉问道。
  这人在外头瞧着伟岸有担当,怎么在她跟前动辄就要落泪?
  “我张峦何德何能,能娶芩娘为妻……”张峦声音沙哑动容。
  以往,他从不敢想,芩娘能做到这般地步。
  芩娘这是在将池儿逐渐看作了自己的孩子——
  “我知道,你这全都是为了我……”张峦哽咽着叹气,拿下巴抵住妻子头顶。
  “是池儿懂事又争气,讨人喜欢……同你有什么关系?”
  宋氏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
  张峦眼泪一止。
  他莫名觉得妻子这话并不像在开玩笑是怎么回事?
  ……
  次日,祝又樘事先确认了张峦并没有休沐或是告假,才又去了京衙见程然。
  不出程然所料,太子殿下前来,正是为了如今他手上的这件案子。
  只是究竟是太子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他暂时拿不准。
  什么?皇上根本不会去管这些事情?
  呵呵,万一皇上想听八卦解闷呢?
  程然将近日来所得,一一说给了祝又樘听。
  “便是在那庄子中及附近,也并未搜查到可疑之物?”祝又樘听罢之后,问道。
  “目前看来,确是如此。”
  “程大人可命人留有细物单?”
  所谓细物单,便是在搜查证物时,暗中将搜查之物细致地记录在册,以便事后能反复查看。
  可此乃办案中一条不成文的手段,因费时费力,所知所用之人都甚少……殿下是如何知晓的?
  先前便听闻殿下小小年纪已有帮陛下解忧之能,他还当是吹嘘之辞——
  如今看来,却未必有假。
  “恰是留了的。”不觉间,程然的语气越发恭谨。
  “可否让我一观?”
  程然便立即让人取了过来。
  因张彦一家所住的那处庄子上,只他们一家三人,且能变卖的东西早已悉数变卖,故而这经过誊写的细物单倒不算过分繁琐。
  少年手执长单,神情专注,目光缓缓移动着。
  程然也悄悄注视着少年,将少年细微的神情变化皆看在眼中。
  越看,程大人心中的惊讶便越深重。
  殿下并不像是装模作样,不懂装懂。反而,显得异常稳重且得心应手。
  一刻钟很快过去,程然察觉到了异样。
  据他观察,殿下若遇思索时,视线便会稍作停留,可这一次,殿下的视线却在一处之上停留了许久——
  “公子可是看出了不对之处?”
  他连忙问道。
  “十二副药?”祝又樘指着其上一处,问道:“可知为何会存放如此之多的药材在家中?”
  “曾询问过,说是其父张彦身有旧疾,断不得药,因此于家中常备。”程然答道。
  “可查验了?”
  “命仵作看过,确都是些寻常药材,并无异样之处。”
  这样的细节,他自是不会疏漏。但此时听殿下这般问起,程大人不由还是觉得面前的少年心思缜密。
  他好歹活了大半辈子了,才累积下了这些经验。可殿下尚是稚气未尽除之年,能有这般洞察力,实在令人惊异。
  “可知是拿来治什么病的药?”
  程大人想了想道:“仵作主懂验伤验毒,大致可知是些温补的药材。”
  祝又樘点头。
  “能查得这般细致,程大人费心了。”
  程然摇头,露出受之有愧的神情来。
  祝又樘将细物单合上,看向程然,问道:“程大人可知这细物单还有另一个用处?”
  “哦?”程然神情微惑:“公子请讲——”
  他隐约觉得看似一派平静的殿下,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第476章 求助
  “若因暂时没有能让嫌犯伏法的证据,而使嫌犯仍是自由之身——如此情形下,细物单还可拿来作比对。”
  “比对?”
  程然微微思索了片刻,便领会了祝又樘话中之意。
  他眼睛顿亮,忙道:“公子所言甚是……此法甚好!”
  有些证据,并非不存在,而是难以察觉。
  所以,他才会反复查看这细物单,便是怕自己有什么疏漏之处。
  可有些东西,若角度不同,所看到的就未必会是真相的全部——
  然而真相如何,嫌犯再清楚不过……既知真相,必有心虚的可能。而心虚之下,暗下做手脚掩饰销毁物证,也是嫌犯常有的举动!
  当日,张家公子刚出事,张家便顺藤摸瓜查到了阿喜身上,继而告到了公堂。
  这动作无疑是极快的。
  在如此快的动作之下,没有经验的嫌犯很难来得及抹掉一切证据。
  而依照常理来说,事先来不及做的事情,事后多半会‘弥补’。
  “来人!”
  程然唤来了下属,当即吩咐道:“……带人再去张氏家中,仔细搜查,并以细物单作比,仔细核查可有变动之处!切记要再三留意,不可有任何疏忽!”
  官差正色应下,领命而去。
  程然转而向祝又樘施礼,道:“公子大智,着实令人钦佩。”
  “程大人过赞了。”祝又樘面容平静,下意识地道:“论起办案之尽心、之缜密,程大人才该当得起使人钦佩四字。有程大人居于京衙之内,实乃社稷之幸,京城百姓之福。”
  程然闻言怔然片刻后,不禁有些激动。
  太子殿下竟给了他如此之高的赞誉!
  见程大人神情透着振奋,太子殿下适才回过神来。
  咳,在宫外呆久了,顶着朱家公子的身份与人往来,便养就了别人夸他,他必要卖力夸回去的习惯……
  毕竟讨人喜欢不是单靠一张脸。
  程大人哪里知道太子殿下会与他存有礼尚往来的心思,激动之余,不免又矜持地谦虚了一番。
  内心,却有一种因得遇明主而要老泪纵横的冲动。
  等等,这种谁夸他谁就是明主的肤浅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程大人默默反省了一会儿……
  ……
  昨日一早出门的张义龄,乘着马车,比官差快一步回到了家中。
  只是与出门时不同,此时他身边多了一名中年男子,和一位仆人。
  “舅舅,咱们进去吧。”张义龄语气不甚热情地说道。
  被他唤作舅舅的柳家二爷柳荀却不介意,只笑着点头。
  他带着仆人,跟着张义龄一路进了庄子内,打量着半旧的院中过分简单的陈设,眼中闪过嘲色。
  看来他这姐夫带着一双儿女,这几年确实是吃了苦头了。
  可说来也是造化弄人,他们柳家当初也没料到这外甥女竟还有嫁入高门做正室的一天。
  啧,他女儿怎么就没这个命?
  他本想着,势必要想法子再攀上外甥女这门亲戚的,可他还没来得及有动作,外甥就主动上门探望他家那老头子了。
  且外甥还有话带给他,道是外甥女定亲在即,想外祖家的人了,有意让他过来一趟。
  他自然是乐意的。
  可又隐隐觉得没有那般简单。
  只是一路试探下来,也没能从这刚有翻身的迹象就开始拿鼻孔看人的外甥口中套出什么话来就是了。
  “舅舅且等着,我去请父亲来。”
  将人带入前堂之后,张义龄便找父亲去了。
  张彦来了之后,却无半分好脸色,反而一阵趾高气昂的冷嘲热讽,最后又道:“只可惜我这住处寒酸,无甚好酒好菜,怕是留不了贵客了。”
  这便是在赶人了。
  柳荀脸上的笑意几乎要维持不住,气得牙根儿直发痒。
  “父亲怕是又吃醉了!”
  张眉妍快步走了进来。
  柳荀暗暗冷笑。
  吃醉他看是没有,吃粪了还差不多!
  张眉妍皱眉看向张义龄,呵斥道:“还不快将父亲扶下去歇着。”
  张义龄缩了缩脖子,依言上前。
  “滚,我自己走。”张彦甩开儿子的手,冷着脸离开了前堂。
  “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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