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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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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拿起篮中的绣绷子,上面是绣了一半的鱼儿戏水图——
  下意识地穿针引线,她手下动作熟稔之极。
  可刚要落针时,女孩子的动作却是一顿。
  她咬了咬牙,忽然翻出剪刀,朝着绣绷子一刀狠狠剪了下去。
  一刀接着一刀,她心中是从未有过的畅快——这些东西,她早就不想再绣了!
  这样的日子,她也早已忍受够了……如今,终于能痛痛快快地摆脱了!
  再过不久,她便要嫁入邓家,且是做正室少奶奶。
  到时候,她又能像从前那般,穿戴精致,吃用上乘……
  且誉哥哥长相好,又有才学,日后入仕,她若尽心助他,何愁没有诰命加身?
  多年前她想要的一切,饶了这样一圈,竟又被天意重新送回到了她手中了。
  张眉妍如何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欣喜,直待将针线篮中的物件儿一一剪碎,丢得榻上脚边到处都是。
  “姐!”
  张义龄跑着进来,看到这一幕,脸上的笑意怔了一会儿,才恢复如常。
  自从来到庄子上之后,姐姐的脾气总显得有些喜怒无常,举止有时也叫人无法理解,他已经大致习惯了。
  “姐姐,我听说,邓家要娶你过门!这消息是真是假?”他激动地问。
  张眉妍淡淡“嗯”了一声,唇边笑意却压不下:“……此等事,自然不会有假。”
  “太好了!”张义龄兴奋不已:“那我们日后是不是不必住在这里了?也不用这般紧巴巴地过日子了?”
  从再见到邓大哥的那一日起,他就知道,一定会有这么一天。
  我们?
  张眉妍在心底冷笑了一声。
  但看向张义龄,她眼中神情略有缓和。
  弟弟虽然除了吃得多以外,根本一无是处,可好歹算个人,日后用心调…教,说不定能给她做个依仗。
  “父亲听闻了此事,甚是高兴,方才出去打酒去了,说晚间咱们一家要好好吃一顿饭呢!”张义龄笑着说道。
  张眉妍眼神又冷了几分。
  不高兴要吃酒,高兴也要吃酒,她倒想将他剁碎了拿来泡酒!
  好好吃一顿饭?说到底,不还是要她在这又脏又闷的厨房中折腾?
  她本也是读书写字的一双手,可自来到这里之处,却连一个丫鬟都不如!
  更可笑的是,今日因为她得了一门好亲事而高兴不已的父亲,前日里才刚动手打过她——只因为她‘被卷入’了毒害案中一事。
  原先那些毒药,就是给他准备的。谁知张眉娴忽然定亲,她心中实在不甘,嫉妒的要发疯,又因见到了青梅,一时冲动,这才用到了张家人身上。
  说实话,她这几日颇有些后悔自己当时的冲动。
  可如今转念一想,若无此事,她也没有可能嫁入邓家做正室,想来这就叫做富贵险中求吧。
  至于她那个废物父亲,倒也不急。
  等她过了门,再将这毒疮剜了不迟。
  想跟着她过好日子?
  去地府里慢慢想吧。
  那些骨肉亲情,早在这几年间,他一次次的打骂和拖累中被磨得丝毫不剩了。
  “你们吃吧,我困了,想歇一歇。
  张眉妍语气淡然却有底气地说道。
  张义龄愣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没办法,现如今家里就指望着姐姐拉一把呢。
  “你出去吧。”
  张义龄顺从地答应下来,转身要走。
  张眉妍看着他的背影,眼睛闪了闪,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将人喊住。
  “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情要交待你——”


第472章 这人怪怪地
  张义龄闻言回过头看向她。
  “前几日在城中遇到了外祖家的下人,听说是外祖父病了,特来城中请名医。明日一早,你便动身去一趟洪明县柳家,去探望外祖父吧。”
  她这几日未曾出门,便是一直在想法子。
  她虽是还算谨慎,暂时未让官府查到什么实证,可青梅死不松口,她也很清楚这种事情越拖越麻烦。
  尤其是如今邓家放出了这样的话,点头答应让她过门——
  她必须要尽快彻底洗脱自己的嫌疑才可以。
  事成之后,等着她的便是安安稳稳的荣华富贵了……
  张眉妍心中是从所未有的急切。
  张义龄却皱了眉,摇头道:“我不去。”
  自从跟着父亲被除族之后,实在穷困潦倒时,他也曾想过投奔外祖家——可几番前去,不管有事无事,外祖家上下,从外祖父到舅舅舅母,甚至是家中下人,皆不将他放在眼中。
  冷言冷语不提,他在那里,甚至是一盏热茶都没有吃过。
  尤其是那些表兄弟们,更是对他百般轻视欺压。
  次数多了,他便是再蠢,却也不愿再去自讨没趣,送上门去让人羞辱。
  “外祖父一家对我们避之不及着呢,在他们眼里,我们怕是同找上门的乞丐一样讨人嫌。”见张眉妍不悦,张义龄嘟囔着道。
  张眉妍冷笑了一声。
  “那是从前。”
  如今,邓家要迎娶她的消息传了出去,近年来因大舅舅过世而越发不济的柳家,只怕对待他们姐弟,很快就要换一副嘴脸了吧。
  柳家人向来极懂得‘趋利避害’。
  想到昔日母亲在张家出事时,大舅舅和大舅母前来张家,连句硬话都不敢说,甚至为图不被牵连,任由母亲被张家处置的事情,张眉妍心中不禁冷然。
  好在,她那胆小谨慎的大舅舅已经得病死了。如今当家做主的是那个眼中同样只装着利益,却敢在赌坊里一掷百两的二舅。
  若非因此,她那薄情寡义的外祖父也不能病得这样厉害。
  “你且再去一趟试试。”张眉妍看着张义龄说道。
  “可……”张义龄还想摇头,可对上那双满是冷意的眼睛,不由怂着改口道:“可总也不能空手去吧?”
  现如今家里可是一两银子也拿不出来,他可不想将自己显得过分寒酸,再被人赶出来。
  “隔间里有邓公子送来的补品药材,是我悄悄从父亲那里扣下的,你明日全都带上。”
  若非实在能力受限,别无他法,她断也不愿向柳家人求助。
  但既然决心要试,便要拿出让对方心动的诚意来。
  那些补品药材,虽称不上十分贵重,却能让柳家知道她如今并不拮据,也能显出邓家人对她的重视。
  话已至此,张义龄只能点头。
  ……
  次日一早,张义龄便动身离开了庄子。
  不远处,隐匿在草丛后的棉花犹豫了一下。
  姑娘交待他,要时刻紧盯着张眉妍的一举一动——可却没有刻意提及是否要同样紧盯着张彦和张义龄。
  官府那边,在查问和查实之下,这两日似乎已经排除了这父子二人的嫌疑,如今暗地里只盯着张眉妍一人了。
  “你去吧,我留在此地盯着便是。”
  一旁的清羽适时出声说道。
  如今他有意锻炼自己的交际能力,主动开口的时候便也很多。
  棉花看了他一眼,心底不禁有些纳闷。
  朱家公子同样想到了派人来此处盯着,只是前两日一直都是那老于过来,他和老于各司其职,蹲守在不同的地方,互不打扰,倒也挺正常的。
  可今日换了清羽来,情况就有些不一样了。
  首先令他感到不解的就是——这人上来便跟他蹲在一起。
  他原本认为,这是也看上了他这块儿地方,毕竟他眼光独到,所选之处隐蔽非常。
  这等妄想不劳而获的行为,虽然叫他感到不齿,可转念一想,朱家公子也是为了他们张家在操心,明事理如他,也就选择了相让。
  可他刚挪了窝,清羽又跟过来了!
  几番反复,他才看明白——这人就是想跟他呆在一起。
  但是两个大男人挤着蹲在一起算是怎么回事?
  他总觉得哪里怪怪地,连空气都有些异样……
  而且更要命的是,对方时不时还要主动同他搭话——他记得这人是极不爱说话的才对?
  虽说说出的话总是令人无言以对,可这种独独对他一人多言多语的感觉,实在令他头皮发麻。
  眼下,去跟着张义龄也好。
  能不能有什么收获不重要,远离这令人窒息之地才是重点。
  因此,棉花点了头,环顾左右之后,起身就要离去。
  可下一瞬,忽又停了下来。
  “怎么了?”清羽不肯放过任何开口说话的机会。
  “草叶划破了手背,我包扎一下。”棉花说话间,取出了贴身的水壶清洗了手。
  清羽看着那道细小的伤口,想了想,说道:“还不如我每日齿龈出血多。”
  这应当很风趣吧?
  “……”棉花包扎的动作一顿。
  气氛有些凝滞。
  “怎么总是不回话?”多番得不到回应,清羽终于忍不住皱了眉。
  棉花也皱了眉。
  “你自己品品,你说的那些话,是人能接得上的么?”
  话罢,便无声消失在了清羽视线当中。
  清羽反思许久。
  最终,只得出一个结论来——棉花兄弟甚是不会说话,他要引以为戒。
  ……
  今日邓常恩休沐,此时邓誉便等在薛姨娘院外。
  “老爷还未起身,婢子们不好贸然进去通传,大公子不如晚些再过来罢……”丫鬟神情为难地说道。
  邓誉微微抿紧了唇。
  以往,他要见父亲,丫鬟何时敢不替他通传?
  父亲便是在歇息,却也会见他。
  自从母亲中风以来,他与父亲之间的关系似乎越来越差了。
  这丫鬟敢擅自做主不去通传,不怕误了他的事,除了有薛姨娘撑腰之外,又何尝不是看懂了父亲待他已渐渐不比从前的事实。
  “我就在此处等,等父亲起身。”他语气固执地说道。
  丫鬟也只能应“是”。
  此时,忽然有一道声音传入耳中,使得邓誉脸色微变——


第473章 做错了什么
  次间里,有孩子在哭。
  这个孩子出世之后,父亲待他的态度有了极明显的转变——虽然那只不过是一个庶子而已。
  孩子显是刚醒,边哭边口齿不清地喊着“爹爹、娘亲”。
  乳母横竖哄不好,便让丫鬟去了薛姨娘房中。
  不多时,丫鬟便折返,将孩子送了进去。
  很快,邓誉便听到父亲爽朗的笑声传入耳中。
  他已有许久不曾听到父亲这般笑了。
  少年将脊背挺得更直了些。
  好在,他也早已不向往了。
  又等了半个时辰,洗漱完毕并用罢了早食的邓常恩这才从房中走了出来。
  “父亲。”
  邓誉向他行礼。
  “你来作何?”邓常恩显然并不愿见到这个糟心的儿子,脚下没有停留,直接出了院子。
  邓誉唯有跟上。
  “父亲,儿子不想娶张姑娘为妻——”
  他声音里有着深思熟虑之后的坚决。
  邓常恩脚下一滞,转头看向他。
  “你说什么?”
  “儿子,不想娶张姑娘为妻。”邓誉又重复了一遍。
  可这一瞬,他却忽然有些恍惚。
  这句话,他多年前似乎也说过,只是那个张姑娘是张眉寿。
  他莫名有些失神。
  邓常恩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神色嘲弄又有薄怒:“此事是你捅出来的,你现在同我说你不想娶?”
  枉他一直认为只有女子才会这么作,眼下看来倒是他太过孤陋寡闻了。
  “父亲误会儿子了。”
  邓誉面色坦荡地解释道:“儿子先前同张姑娘暗下有往来,不过是见她处境可怜,于心不忍而已。出面替她作证,亦是不想见事实被歪曲——那晚便是换作旁人,儿子也一样会站出来。”
  邓常恩听得冷笑不止。
  “那些被弹劾从青…楼里将妓子赎出来,养在别院里的官员,个个也说是于心不忍想行善事。”
  邓誉听得脸色一阵红白交加。
  “事情是你自己做的,你如今同我说这些又有何用?你说得坦荡,可曾想过外人要怎么看!你读书多年,难道会不知男女大防?更何况你与她之间本就有过风言风语,你替她出头时,就该料到会有此局面了!”
  说到底,还不是被人三两句好听的话迷昏了头!
  “父亲!”
  邓誉涨红着脸反驳道:“儿子行得正做得端,便不怕外人揣测!正因此前我同妍儿妹妹之间有过流言,我才更加不能娶她——若不然,岂不坐实了当年的流言!”
  “怎么?难道你和她还想要颜面名声不成?如此境况之下,这已是最妥善的法子!说到底,邓家还不是在替你收拾烂摊子?如今,你反倒还同我摆起歪理来了!”
  这一刻,邓常恩简直想将长子的脑袋撬开,好仔细瞧瞧里头装着的都是什么东西。
  听听,这是正常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见邓誉还要说,他及时打断道:“事到如今,娶不娶由不得你!”
  “若你再同我胡搅蛮缠,不知好歹,休怪我不念父子之情!”
  说罢,便拂袖大步离去。
  “父亲!”
  邓誉朝着他的背影大声喊着,然而邓常恩始终未有回头。
  “公子……咱们回去吧。”身旁的小厮低声劝道。
  邓誉半晌才回过神来,余光瞥见身边小厮的长相,不禁皱眉,问道:“十一呢?”
  说起来,好像有几日不曾看到了。
  只是他近来实在过分心烦,也未曾仔细留意过。
  “是老爷让小的来伺候公子的……”小厮含糊不清地答着。
  “我问你十一在何处?”邓誉隐隐察觉到了不对,语气陡然转沉。
  小厮微微瑟缩了一下,唯有大致实言道:“……听说是被老爷打了板子,如今似乎已经不在府中了……”
  “什么?”
  邓誉脸色难看。
  他忽然想到了当初的范九。
  可十一又有什么错?
  母亲如此,父亲也这般不分青红皂白……!
  只是母亲爱财,当初说是逐出府,实则却是将范九发卖了的,幸是他及时发现,将人赎了回来,好歹还了范九一个自由身。
  可十一……
  说是打了板子,可若只是单单打了板子,又岂会不在府中?
  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父亲这是在拿十一撒气,更是威慑他。
  邓誉攥紧了拳,只觉得要喘不过气来。
  他不知道事态为何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亲事,会是以这般让人笑话的方式定下来——轰烈固然是足够轰烈,说是全城瞩目也不为过了。
  邓誉自嘲地想。
  他又想到了昨晚母亲找到他,威胁他说,若是他真娶了张眉妍过门,她便也不活了的荒唐话。
  他苦笑一声,不知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竟被逼至如此境地。
  此念刚起,他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恍惚之下,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公子!”
  小厮大惊失色,忙地将人扶住。
  公子这几日几乎没吃过什么东西,常是觉也睡不着,如此之下,身子能支撑得住才怪!
  小厮喊住了路过的一名仆人,二人忙合力将人扶回前院。
  这一幕,一路引起了不少下人的注意。
  “公子这是怎么了?”
  “像是昏过去了——”
  “什么?公子因为能娶张姑娘过门,竟高兴地昏过去了?”一位思维敏捷的下人讶然道。
  这个说法很快在四下传开。
  刚醒来不久的邓誉,听到下人这般说,嘴唇抖了抖,竟又昏了过去。
  ……
  午后,张峦去了京衙拜访程然。
  二人在书房中谈了许久,皆是与案情有关的见解和近来新查到的一些疑点。
  “多是些细微的蛛丝马迹,要想借此定其罪,却还不够。”程大人正色道:“如今要想拿到实证,就必须要查明那毒药究竟是从何而来——”
  张峦点了点头,道:“再有就是邓家公子的证词……”
  但这几日查下来,虽无人能证明邓誉当日在张眉妍的住处呆了一整日,可相反,也无人能证明他是在撒谎。
  近来城中格外太平,百姓进出无甚太过严苛的管制盘问,故而城门处的守卫那里,也没能问出什么来。
  张峦不知想到了什么,起身道:“这几日劳大人费心了。眼下下官还有事,便不打搅大人办公了。”
  他有一个想法——去见一见张彦。
  程然点头。
  “此案本官定会再三细查,以求能将凶手尽早缉拿归案——张大人慢走。”
  张峦拱手作礼,转身离去。
  而此时,一名官差神色匆匆地走了过来。
  “张大人。”官差匆匆行礼。
  张峦点了点头,认出了对方是得程然十分器重的下属。
  此人跟着程然办了不少案子,素日里最是冷静稳重,眼下这般未免有些异样。
  莫非是出了什么事情?
  张峦疑惑地往前走着,却在即将要穿过后堂时,在堂外瞧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第474章 是臣不争气
  一身石青长袍的少年负手而立,站在堂外一丛微微泛黄的芭蕉旁,不远处立着一名蓝衣随从。
  少年气质不凡,清贵而出尘,让人望之便移不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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