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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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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了,越慌便越乱,且先让自己平复下来,在后面再尽量弥补便是。
  此时,静妃看向宁贵妃身边站着的少女,适时地与钟氏和蒋令仪说道:“这位是宴真县主。”
  钟氏与蒋令仪便连忙向其行礼。
  其间,蒋令仪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宴真头上的幂篱。
  之前京城暗下都在传宴真县主容貌被毁,她此番却是头一回亲眼瞧见。
  蒋令仪心中莫名觉得痛快。
  曾经的天之骄女,便是公主都敢不放在眼里的宴真郡主,如今不单毁了容貌,还因宁通之事被贬为了县主。
  她这般在心中想着,面上不露分毫,仍作出一副恭谨的模样。
  可她这边刚直起身来,将头抬起,就见宴真走到了她面前。
  蒋令仪有些疑惑,露出自认规矩的笑意,可这笑意刚展露,忽然就见宴真朝她抬起了手——
  “啪!”
  蒋令仪不待反应,左边脸颊上就重重地挨了一耳光。
  她没忍住惊呼了一声,惊异惶恐无比。
  “县主……”
  钟氏与静妃忙将她扶住。
  钟氏脸色发白,尽量平静地问道:“不知小女哪里做得不对,县主只管指出,臣妇也好让她跟县主赔不是——”
  幂篱之下,宴真眼底皆是冷意。
  她看向钟氏,语气里带着有些敷衍的恍然,道:“原来这是你女儿啊。”
  钟氏强自笑了笑:“正是。”
  “端看她一个劲儿地盯着我瞧,我只当是哪个不懂事的丫鬟下人呢——既是蒋家的姑娘,倒是我莽撞唐突了。”
  蒋令仪低着头咬紧了下唇。
  她方才分明已经自报过身份。
  寻常的丫鬟又哪里能跟着进长春宫?
  况且,她只看了一眼而已,怎就成了一直盯着瞧……只因这一眼,竟就生生被讽刺成了不懂规矩,与丫鬟无异的粗鄙之人。
  宴真这分明是故意给她难看,甚至连个像样儿的借口都懒得去找,而给出这种漏洞百出的说辞。
  可越是如此,越透露出不加掩饰的轻视之意,才更加叫人觉得难堪之极。
  再观宁贵妃,竟只坐在那里品茶,眼皮子都不曾抬一下,浑然一副纵容的态度。
  都说宁贵妃护短,不讲礼数规矩,今日她总算见识到了。
  静妃只得道:“臣妾这侄女,甚少入宫,多少有些不懂规矩,还请县主和贵妃娘娘见谅。”
  钟氏亦是赔笑道:“是,县主息怒,小女蠢笨,却也绝无冒犯之意……”
  说着,看向女儿,道:“还不快向县主请罪?”
  蒋令仪应了声“是”,上前一步,矮身行礼,声音恳切:“是臣女行为有失,请县主责罚。”
  解释的话必然是不能多讲了,宴真这等乖张的脾气,她暂且摸不清楚,只怕不知哪一句又要惹了对方不悦。
  宴真微微抬了抬下颌,道:“责罚就不必了——只是多学一学规矩,却是没有错的。”
  蒋令仪勉强笑着道:“多谢县主良言,臣女必当谨记。”
  她向来知道什么时候能任性,什么时候半点任性都使不得。
  忍一时算不得什么,且往后看吧。
  而宴真之所以这般为难她,无非是自觉容貌被毁,旁人多看一眼都觉得屈辱——
  又见她生得貌美,许更是觉得被戳到了痛处。
  这得是多么可怜又自卑。
  再者,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了的蠢人,还怕日后没有跟头栽么?
  蒋令仪在内心劝慰了自己一番,面上逐渐冷静了下来,然而脸上火辣辣的痛感,却时时在提醒她自己方才是如何受辱的。
  这件事,她要牢牢记在心里。
  而此时,宴真向宁贵妃讲道:“姑母,宴真觉得倦了,便不打搅姑母说话了。”
  宁贵妃点头道:“且去耳殿歇着吧。”
  “是。”宴真行礼,退了出去。
  可她却未去耳殿,而是独自出了长春宫。
  离开长春宫后,她原本从容的脚步忽然变快了许多。
  她紧紧抓着双手,抿紧唇,一路疾走,似有数不清的情绪需要宣泄。
  医了这么多年,却始终医不好她的脸……宫里的太医,统统都是庸医!
  这些人,全都该死!
  可在姑母面前,她不能暴露自己心中的躁怒——这数年下来,眼见医治无果,便是姑母也已开始隐隐露出不耐烦的态度来了。
  呵呵,这就是口口声声说着,将她视作己出的姑母。
  宴真满心怨气,一路不顾宫人的侧目疾行着,不知何时,便来到了御花园内。
  她走得甚累,大口喘息起来。
  正是此时,忽有一阵脚步声入耳。
  很快,宫人行礼的声音也一并传来。
  隐约间,她似乎听到了“太子殿下”四字——


第427章 上门的刘夫人
  她神情顿变,下意识地抬手要去触碰自己的脸,然而刚碰到幂篱,又立即将手放了下来。
  目光匆匆在四周看了一遍,耳边听得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宴真竟称得上是慌慌张张地逃离了此处。
  可逃至一半,又忽然停了下来,折身躲进了茂密的凌霄花藤架后。
  她这厢刚藏好身,视线中就见方才她所在的小径之上,走来了一名身形颀长的少年。
  少年身着鸦青色直裰,墨发为玉冠所束,俊逸之余,更有浑身清贵之气。
  乍观面容,似还透着未完全褪去的孩子模样,可周身气势,却是沉稳有加,半点浮躁张扬之气也无。
  宴真眼神忽而变得有些悠远。
  他自幼便是这幅少年老成的模样,半点孩子气都不见。
  分明经历过那样的不公与磨难,却无丝毫戾气,甚至于就连怨怪都不存在。
  他刚从冷宫中被接出来的那段时日,她恰好随同姑母住在玉坤宫中,因听多了姑母的咒骂与敌视,便也曾多番刻意刁难过他,可他要么不作理会,要么轻而易举地便化解了。
  更怪的是,他似乎从不曾为此动怒失态。
  后来她慢慢知道,那并不是“似乎”——
  可世上怎会有如此大度之人?
  她不信,也不肯信。
  毕竟这与她自幼的认知与所见,皆是背离颠倒的。
  然而,一年又一年下来,最终她也不得不承认了这个事实。
  他那般大度仁义,待人和善包容,并非是因为头脑简单,天生犯蠢,分不清什么是恶意与坏心。
  相反,他是极聪明出色的,哪怕从不张扬。
  可他的那些好,却也不是因小小年纪便心机深重,刻意做给世人看——
  那真的是一个眼中无尘,心中无恨之人。
  他那身光芒,仿佛再多的黑暗也都无法浸染半分。
  这对彼时的她而言,是极大的冲击。
  她本以为自己必然会看不惯这类人,甚至会生出愈发多的敌意,可不知为何,她竟渐渐地被吸引了,开始不自觉地想要靠近他。
  在他面前,她甚至不知不觉中便会收起身上的利刺,仿佛只要呆在他身边,她心中的那团戾气便能被化解许多。
  再大些,耳边听多了嫁娶之言,她便开始幻想日后要嫁给他,做母仪天下的皇后。
  至于姑母?
  她那时天真地想,姑母总有一日也能看清他的宽容大度,且有她来做他的皇后,姑母和宁家还能有什么不放心的?
  她想让姑母帮她。
  可这一切不过刚在心中萌芽,她便做了场噩梦。
  这场噩梦,至今都未醒,且极有可能永远都无法醒来了——
  一夕间,她忽然成了不人不鬼的怪物。
  心底那团仅有且微弱的光芒,也日渐黯淡,便是想靠近,却也不能。
  她自卑又自傲,不敢见他,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如今的模样。
  宴真眼睁睁地看着那道少年身影在太监侍卫的拥簇下,渐渐走远。
  她的眼睛一点点泛红,十指已将掌心生生抓破。
  她很清楚,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再靠近这样高高在上的他了——
  可她不甘心!
  且他今年已满十四,至多再有两三年,必然就要开始选太子妃,到时,难道她要亲眼看着别的女子光明正大地站在他的身边?
  不……那些庸俗肤浅的女子,根本不懂他真正的好,哪里能够配不上他!
  想到那情形,宴真便抑制不住内心疯狂滋生的妒意。
  此时,她眼瞧着那抹身影彻底消失在小径尽头,脑海中忽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既然她高攀不上,那不如便叫他跌落泥中好了……
  若他不再是太子,失去了如今拥有的一切,那她就还有机会!
  少女不知何时抓了满手的凌霄藤叶,紧攥之下,墨绿的叶汁将细长的手指染得狼藉斑驳。
  ……
  再有半月,便是秋闱。
  越是临近,一直紧盯着张秋池的刘大人,却反而显得松弛了许多。
  疲累是不存在的,毕竟为了未来女婿,再累也高兴。
  只是他认为,如今该看的也看了,该教的也教了。到了如今,如未来女婿这般层次的考生,拼得便是心态二字了。
  心态好,不紧绷不慌乱,从容之下,便更易考出好结果来。
  这可是前头几位状元的一致心得。
  张峦本有些不大认同,在他的认知当中,越是接近,越不能放松,毕竟临阵磨枪还极有用呢。
  孩子这些年来这般刻苦,怎还在乎多这十天半月,此时放松不打紧,万一因此考砸了,孩子之前付出的心血便要被辜负了。
  到时岂不是欲哭无泪?
  可刘大人与几位状元问出的一句话,却是让他反对的话再也没能说得出口,那句话便是——莫非你考中过状元?
  张峦当场只觉得膝盖一痛。
  好吧,没考中过状元的人,在这儿根本没有资格说话……
  他还是闭嘴且自闭一会儿吧。
  可……既然都说了要让孩子放松,刘大人怎还是每晚都来蹭饭?
  这无事还要登门,且频繁的程度,便是既安,都已被生生比下去了。
  哎,在此之上,既安最近略显不争气啊。
  好几日都没见到祝又樘的张峦,在心底默默念叨着。
  这一日,刘健恰逢休沐。
  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休息是不可能的,对刘大人而言,休沐与不休沐的区分只在于,是在张贤弟家中蹭晚饭,还是午饭晚饭一块儿蹭。
  话说回来,清早登门,吃罢午饭再吃晚饭的做法,他可是受了殿下的启发啊。
  若没有殿下开了这般厚颜的先河,没准儿他还真不好意思。
  咳,也只是没准儿!
  然而今日刘大人却非独自一人登门,随同前来的还有刘家夫人。
  刘家夫人同张老太太打了个照面儿,便与宋氏挽着手臂,打算回海棠居说话。
  今日,刘夫人前来,是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同宋氏商量。
  而张眉寿跟在身后,看着二人如此要好的模样,忍不住在心中感慨——单看这情形,谁又能想到她们不过刚结识了数月而已呢?
  女人间的情感,来得总是简单而迅猛。
  是做姐妹还是相互翻白眼,有时需要的可能只是一个眼神的交汇。


第428章 齐家公子
  可是吧,你又不能因此说她们轻率。
  且她们在鉴定对方是否可交的直觉之上,向来准确得可怕。
  刘夫人与宋氏确实极为投缘。
  三五不时便要约茶上街,这等塑料姐妹花也干得出来的事情且不提,单讲一点——刘夫人如今已经认定,亲事可以不结,可宋氏这个姐妹儿,她认定了!
  呵呵,什么男人,什么女婿,在投缘的姐妹面前,都得往后排一排。
  新买了胭脂水粉,若是去问男人,根本是对牛弹琴——若碰上眼瞎的,没准儿都看不出来你究竟有没有搽。
  可若是懂行的姐妹,瞧一眼就能知道是在哪个铺子里买的。
  这么一来,还愁没有共同话题?
  所以,当一个女人认真打扮起来,用京中最时兴的料子裁衣,戴上了宝华楼里最新样式的首饰之时——她未必是为了男人,但一定是想在女人面前炫耀。
  当然,也不排除是为了对镜自赏。
  毕竟男人们这么好敷衍,根本不配被认真对待啊。
  以上,皆是刘夫人与宋氏近来刚总结出的心得。
  今日刘夫人却无暇跟宋氏唠闲磕儿,刚到海棠居坐下,便旁敲侧击地打听起了张眉娴的亲事。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宋氏就觉得有些头痛。
  “别说了……”
  她叹了口气。
  不必多言,懂她的姐们自然能明白她此时的一言难尽。
  虽说背后不论人长短,可……她真的好想问,京城官宦人家,何时藏了这么些歪瓜裂枣?
  平日里轻易瞧不着,而仿佛她张家的女儿刚要议亲,他们就一股脑儿倾巢出动了似得……
  哎,这是要为难死个谁啊。
  当然,也不全是不能看的,只是为数不多的那几个,要么有着其它的缺点,要么实在不合适。
  刘夫人会意,却未跟着叹气,而是笑着道:“俗话说,姻缘自有天定,该嫁去哪家,是早已有定数的。”
  宋氏顺着她的话,道:“如今只盼着这定数能快些来,也千万要合心意些。”
  “兴许是快来了呢。”刘夫人依旧在笑。
  宋氏略觉出了几分不对劲来,遂转头看向她。
  四目相对,刘夫人又笑了笑。
  “今日我前来,实则是想当个媒人,来日讨杯媒人酒吃来着。”
  宋氏听了这话,眼睛微微一亮。
  能劳得刘家嫂子亲自做媒,她觉得对方起码是能够入眼的。
  “刘家嫂子”这个称呼,乃是刘夫人自己要求的。
  对此,宋氏也不好说什么。
  反正刘大人也称呼她家夫君为张贤弟来着……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干脆就这么着吧。
  宋氏开口接话前,先转头对一侧的张眉寿说道:“蓁蓁,我与你刘伯母说会儿话,你且带着丫鬟去茶房里瞧一瞧茶点可备好了——”
  张眉寿点头,朝着刘夫人行了礼,才退了出去。
  刘夫人满眼欣赏之色。
  张家上下,从老到小,竟都这么地招人喜欢——老爷也真是的,怎不早点拉她过来?
  什么?
  她不愿意?
  那他就不能强逼一下?
  作为一家之主,究竟能不能有点儿主张了!
  亏还是做大官儿的呢!
  想到丈夫这些年来独占了张家人的热情招待,刘夫人就觉得心中不平衡。
  此时,宋氏方才问起:“不知刘嫂子说得是哪一家?郎君今年多大?生得俊是不俊?”
  大家都是熟人,拐弯抹角没必要,直接些还省劲。
  “俊!”刘夫人最先回答了这个问题。
  宋氏便略放心了些。
  刘家嫂子的眼光,她是信得过的。
  这些日子见的两个委实不像样,再不来个好看些的让娴儿洗一洗眼,恐怕孩子就要遭不住了。
  “是北居贤坊齐家独子。”刘夫人笑着说道:“比你们大姑娘要年长两岁呢。”
  北居贤坊齐家?
  因隔了大半座京城,宋氏倒是没怎么听说过。
  可……比娴儿还大两岁?
  那今年,岂不是已有二十一了?
  该不会又是娶续弦的吧?
  这些日子,不少媒婆上门打得就是让娴儿做继室的算盘——这样的媒婆,她见一个赶一个,连杯茶都懒得看。
  真当她是柳氏那等货色呢。
  且因怕娴儿多想,这些事情她都不曾对娴儿提起过半句。
  刘夫人似看出了她的疑虑,当下说道:“你别乱想,这位将军可未曾娶过亲呢。早年倒是曾订下过一门亲事,只因那时他父亲病逝,齐家无人支撑,女方便寻了借口退了亲——”
  宋氏没怎么听得进后面的话,只有些怔然地问道:“……将军?”
  刘夫人点头。
  “这孩子是个争气的,投军之后,在战场上立了不少功劳,年初大军击退女真归京时,论功行赏,他便被封为了五品武德将军。”
  又道:“若非如此,也不能耽误到这般年纪还未成家。”
  宋氏这才恍然。
  “原来如此。”
  “他家中原本也是书香门第,只是他早年没了父亲,家道中落,这才弃文从武。他上头只一位哥哥,早已娶妻生子。如今,他母亲一心只为了他的亲事发愁呢。”
  刘夫人继续讲道:“我同他母亲乃是闺中旧识了,这孩子我也算是看着长大的,长相品行皆没得说。若不是我瞧着满意的,也不会贸然同你说起。”
  只是,同她看中的未来女婿比起来,那大概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吧。
  咳,但这种事情是看机缘的,勉强不来。
  谁叫她家老爷眼睛亮,早早就下了手呢。
  刘夫人鲜少在心底夸了刘大人一把。
  宋氏哪里知道竟被刘家嫂子这般比较了一番,只点着头道:“如此听来,倒是颇好的。”
  刘家夫人便又细细地同她说了些齐家的情况。
  大靖结亲,多讲求双亲健全,若非是齐家二公子没了父亲,刘夫人必然一早就要同宋氏说起此事了。
  但眼瞧着张眉娴至今也没能挑出什么满意的来,且齐家公子虽是无父,可年纪轻轻已是正五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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