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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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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起身,向明太医长揖一礼:“此番多谢明大夫费心替我诊看,又告知实情。”
  明太医摆手道:“此乃医者分内之事。”
  然而,余光瞧见太子殿下,心中却不禁感慨起来。
  以往他不知详具缘故,如今却全然明白了。
  真正费心的人,可不是他。
  明太医适时地出声请辞。
  事情已经办完,与其留在这里碍眼,倒不如早些回去研读医书,争取早日将苍家少爷的眼睛医好。
  明太医离去之后,苍鹿便也要回去。
  张眉寿心知他这是心中有事,急于要回家中印证什么,便低声叮嘱了一句:“阿鹿,此事究竟如何还是未知,暂且不宜过度声张。”
  苍鹿点头,道:“放心,我只打算与父亲谈一谈而已。”
  听他语气还算平静,张眉寿略放心了一些。
  说句窝囊的话,她如今甚是害怕阿鹿遭遇了什么变故,再变成陈寅的模样。
  可她显是多虑了,如此之事,于心境豁达的阿鹿而言,似乎并非是什么过不去的心结。
  但若换作她,怕是都不易做到吧。
  天生带疾,还可劝说自己乃是无法更改的天意,可若是为人所害……那着实叫人想要提刀骂娘了。
  苍鹿似看出她的担忧一般,朝她笑着讲道:“蓁蓁别胡想,想得多了可是会长不高的——”
  说着,抬手量了量她头顶的位置,取笑道:“你只小我一岁而已,如今却只到我肩膀呢。”
  张眉寿到底失笑出声。
  十三四岁的少年,正是如雨后春笋般长得飞快的时候,她怕是累死也追不上了。
  但这样的阿鹿,确实叫她安心了许多。
  于是便道:“快些回去罢,余下的话,明日再说。”
  苍鹿点头,又朝着祝又樘行了礼,复才带着小厮离去。
  王守仁却没有要走的迹象。
  他……想留下来看着蓁蓁。
  可听着殿下与蓁蓁说话,他莫名觉得自己根本插不进去是怎么回事?
  傻坐着不吭声,犹如空气一般的王守仁顿时觉得自己像极了菜园子里的稻草人,且是最没用的那一种——分明有着看守菜地的责任,可根本吓不住想要来偷菜的鸟儿。
  他小时雍坊头号神童,哪怕两个月没正经地去翻书,也能轻而易举就考得了秀才之名的王守仁,就这么地,没有存在感吗?
  他无力地看着正谈话的两个人。
  不得不说,心中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还真是越看越般配啊……
  稻草人矛盾地想着。
  此时,恰听得张眉寿问道:“明大夫近年来专心研治眼疾,不知可是公子的授意?”
  人活在世,弄不明白的事情已经很多了,能问出口的,她便要立即去问——然后给脑子和心底腾些空隙出来,也好去仔细琢磨琢磨那些弄不明白的事情。
  “是。”
  祝又樘平静地点头。
  小皇后既是问到了,想来便已是猜到了,且这等事情不必特意去说,也不必特意瞒着。
  这件事情,从三年前起,他便示意明太医去做了。
  小皇后要做的事情,他但凡看在眼中,能留意到的,明里暗里便都会去做。
  张眉寿在心中喟叹了一声。
  果然叫她给猜中了。
  她就知道,明太医不可能无缘无故地便在此之上倾注心血与精力——上一世,若无她的干预,太医院里始终也都不曾出现过这般擅治眼疾者。
  且研治二字,说来容易,可真正做起来,却少不得财力物力的支撑。
  没有那些珍稀罕见的医书去借鉴,没有大把的银子去试药,短短数年内只怕难有所成。
  “公子费心了。”她语气里有着真切的谢意。
  祝又樘笑着道:“顺手之举而已。”
  且他上一世便曾暗下命人替苍鹿寻过不少名医,虽无实质收获,却也累积了许多经验,故而这一世再做起来,便轻车熟路了许多。
  王守仁愕然了片刻。
  是了……在得知明太医研治眼疾之时,他也该有所察觉的,可他净想着殿下与蓁蓁之间的事情了。
  眼下得知此事,不由愈发觉得殿下着实可贵了怎么办?
  难道这么快就要妥协吗?
  不行,好歹……再坚持一下吧。
  睿智如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某种注定好的结局。
  哎,真的好想变成蓁蓁,替蓁蓁进宫啊。
  依他的手段,定能不见血地大杀四方,所向披靡,独占圣宠吧。
  等等,他心中这种莫名被点燃的斗志是怎么回事?
  王守仁越想越远,几乎都没能听清张眉寿与祝又樘的对话,果真与稻草人有几分神似。
  张眉寿则是已经同祝又樘说起了夏神医此人。
  “只是此人行踪不定,我曾托了姨母和骆先生多加留意,但近几年来,几乎都没有什么音讯。”
  祝又樘听着,且听得极认真,可一时却忘了回应。
  此时,他极高兴——


第419章 内情
  只因不觉间,小皇后待他已没了起初那些时时竖起的防备与排斥,且已开始愿意主动与他说起自己的事情与打算。
  见自家小皇后拿稍感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己,祝又樘回过神来,才点着头道:“此事我记下了,必会命人去详查。”
  张眉寿听得微微一怔。
  “……”
  她看向他,不是因为催着要他保证去帮忙查探此事,而是觉得他方才的眼神有些涣散痴茫,觉得不解罢了。
  本以为他是走了神,没能听清她的话,可此时看来却非如此。
  但他既主动答应了下来,她便也没有再倒过来推辞的道理。
  可……她方才究竟为何要与他提起此事来着?
  大约是明太医之事,叫她近来有些茫然的心境忽然又有了几分明确的希望,祝又樘所为,亦让她打从心底觉得感激与信任。
  所以,她才将一直藏在心中的一些事情说了出来。
  实则她说起时,并未抱有叫他从中相助之意,只是……想与他说一说而已。
  就像是有着相同目的的同伴,之间的分享一样。
  意识到自己心中所想与看法之后,张眉寿不得不承认自己待祝又樘的确有了转变。
  她欲再深究原因,可心底却莫名涌起了一层想要逃避的情绪。
  逃避?!
  张眉寿瞳孔微微一紧。
  该是如何便是如何,她为何要逃避?!
  不准逃避,非得弄清楚不可!
  她在心底兀自将那欲逃避的情绪痛骂了一顿,强迫自己冷静理智地去看待此事。
  王守仁与祝又樘离去之后,张眉寿独自一人又在外书房坐了片刻。
  阿荔站在一旁替她拿扇子扇风,心底直犯嘀咕。
  朱公子今日竟没有留下用晚饭,还怪不寻常的。
  太子殿下被阿荔在心底念叨完,又被王守仁念叨了一番。
  好在殿下今日没有继续留下用晚饭,如若不然,他必也是要厚颜留下的。
  殊不知,太子殿下又岂会不想留下?
  只是,他从小皇后的反应来看,便估摸着张眉娴的病情,应当是有内情在。
  至于是什么内情,却是他无法确定的,因此,还是识趣些避开为好。
  知深知浅,如此方是长久来往之道也。
  目送着殿下的马车驶出了小时雍坊,王守仁语重心长地松了口气——有心无力的稻草人,毫无作为的一天就这么结束了。
  此时,天色已经擦黑。
  张眉寿从外书房离开之后,却未回愉院,而是直接去看了张眉娴。
  她到时,恰巧瞧见丫鬟端了刚熬好的药从耳房内走出来。
  丫鬟向她行礼。
  张眉寿点了头,示意她先进去。
  丫鬟走在前头,进得内间中,将药碗放下,又禀明“二姑娘来了”之后,便矮身行礼退了出去。
  张眉娴此时正坐在榻中看书,闻言将书卷放下,便要丫鬟扶着她起身。
  “大姐身体不适,且坐着便是。”张眉寿在一旁坐下,笑着问道:“听闻祖母下了命令,轻易不叫大姐躺着,可是真的?”
  张眉娴无奈笑着点头。
  “祖母也是为了大姐好。”张眉寿讲道。
  “我都知道。”张眉娴语气惭愧:“是我不争气,有劳二妹特地又来看我,还为我这般挂心——”
  张眉寿没有多言,只看向一旁的药碗,说道:“大姐还是先将药喝了罢。”
  张眉娴笑着说:“不着急,先放着凉一凉。”
  张眉寿便点头道“好”。
  待二人又说了会儿话,她才又再次催促道:“药已凉得差不多了,再放下去,怕是要更苦了。”
  张眉娴顿了顿,才点头道:“二妹放心,我这就喝。”
  随即,又语气温和地道:“我病中未愈,恐过了病气儿给二妹……二妹若无其他事,不如早些回去歇着。”
  张眉寿却看着她说道:“待大姐喝罢了药,我再走也不迟。”
  张眉娴心中有些打鼓,勉强笑道:“那好——”
  丫鬟见状便递上药碗。
  药汁极苦,张眉娴皱着眉喝罢,忙接过清茶漱口。
  此时,一只白皙的细手伸到她面前,手心里躺着一颗糖。
  张眉娴微怔之余,抬起头对上张眉寿的眼神,遂动作有些迟缓地接了过来。
  这是二妹往常最爱吃的松仁粽子糖。
  只是二妹现如今渐渐大了,却是不大爱吃甜食了,眼前这颗,怕不是特地带给她的吧?
  张眉娴将糖填入口中,舌齿间那苦涩的药味儿,顿时被驱散了个干干净净。
  嘴里分明不苦了,她却渐渐红了眼睛。
  “你们都去外头守着。”她忽然吩咐丫鬟。
  阿荔得了张眉寿的点头准允之后,也随之退了出去。
  “二妹都知道了……”张眉娴看向张眉寿,面上神色羞愧。
  “大姐何苦要这般折腾自己的身子?”张眉寿皱眉道:“究竟是有什么难处,竟非要如此吗?”
  她早该想到了,大姐的病情之所以反复不愈,并非是那些方子不对——
  大姐根本就不曾好好地吃过药!
  来之前,她已问罢大姐身边的大丫鬟了,方知大姐每每吃药,多半都要支开丫鬟。
  张眉娴低下头。
  虽说她比二妹大上许多,可此时二妹训起人来,她竟连辩驳和否认的勇气都没有。
  当然,她也没有辩驳的余地。
  “大姐可是不愿嫁人?”张眉寿又问道。
  张眉娴眼神微紧,吃惊地看向她。
  二妹怎么好像什么都猜得透一样?
  若说张眉寿起初只是猜测的话,那么眼下得见张眉娴神情,便是确认无误了。
  不怪她往这上头想,实是张眉娴如今的头等难事便是嫁人二字了。
  “我……”张眉娴眼神闪躲了一瞬,才道:“我也不全是因为不愿嫁人,只是许多事情尚未想透,只怕嫁了过去,也只是耽误别人而已。”
  她一连压抑多日的话,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丝宣泄的缺口。
  “可我若是无故不嫁,又恐外人议论叔叔婶婶……便想着,若是病了,便不好再说亲,也算是有情可原。”
  那些因抱疾在身而耽误亲事的姑娘家,比比皆是。
  隔壁的苍家妹妹,不就是如此吗?
  张眉寿却极无奈地叹了口气——
  老天爷,这都是什么……傻出天际的馊主意啊?


第420章 谈心
  不气不气……
  她这般大小时,做过的荒唐事也有不止一箩筐呢。
  此时,她便直接向张眉娴反问道:“大姐不嫁,还只是风言风语而已。可若大姐忽然抱疾,只怕母亲就要惹上更大的麻烦了。”
  刻意磋磨,后宅阴私,继母心思歹毒——还怕没人愿意往这上头牵扯吗?
  张眉娴听得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连忙道:“我……我当真没想到这些。”
  于是更加愧责起来,一时连眼泪都顾不得去擦,只道:“……我就是个麻烦精,辜负了叔叔婶婶还有二妹的相护之心。”
  她向来是一幅遇硬则硬,遇软则更软的心肠。
  正因深知叔叔婶婶的好,故而她才会日日夜夜愧疚难安,软成了一滩水。
  好吧,还是别抬举自己了,应当说是一滩烂泥才对。
  “我这般蠢笨……合该一头撞死了干净!”惭愧懊悔到极致,张眉娴自我厌弃道。
  张眉寿满脸正色:“那更加不行了——若大姐当真有个三长两短,到时母亲还不得被唾沫星子活活淹死?”
  张眉娴一噎。
  好么,她果真是天生的麻烦精无误了,竟是连死,也要牵连到无辜的婶婶。
  当真是生来多余,死也不能干净利落。
  如此看来,便是为了婶婶,她也是轻易不能死的……
  女孩子边哭边想着。
  张眉寿将她的神情看在眼中,不由在心底失笑。
  她这般说,便是拿准了大姐心中最在意的东西,以免这姑娘当真糊涂起来,再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傻事。
  “大姐为何不肯嫁人,能与我说一说吗?”张眉寿认真问道。
  她待张眉娴,自是比不得对鹤龄与延龄那般亲近,可此时便是换成张眉箐,她也一样会如此。
  因为她们都值得。
  且同为一家人,能调和的自然都要去调和——家和万事兴,乃是她一直以来认定的真理。
  “我若说了,二妹可莫要笑话我。”
  张眉娴对张眉寿,向来有一份特殊的情感。
  那便是羡慕与向往。
  只有她自己清楚,二妹的勇敢与坚毅,于她影响颇大。
  若没有二妹这个榜样在,许多事情她怕是都没有勇气去做。
  可她到底还是变不成二妹,若不然,此时也不会病恹恹地躺在床上,伤人又伤己了。
  但能与二妹说一说,听一听二妹的意见,也是好的。
  “我只能说给二妹你听——”张眉娴又补充了一句。
  张眉寿点头:“大姐放心,我不与母亲他们讲。”
  咳,若真是不得不讲的事情,那她不明讲就是,委婉些暗示也是不违背承诺的。
  张眉娴哪里知道她满心信任的二妹会有这般想法,眼下只低声如实讲道:“我……实则我是心有所属了,所以才不敢稀里糊涂地嫁了人。”
  张眉寿有些讶然,却称不上吃惊。
  方才谈话间,她也猜测过会不会有此种可能。
  “大姐相中了哪个?且与我讲,只要对方人品周正可靠,未必不能托了媒人从中说合。”
  张眉娴哑然。
  二妹怎么说起这种事情来,竟也能这般干脆飒爽,毫不脸红……
  且……相中了哪个?
  这种要替她上街抢人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并非二妹想得那般简单。”她叹气道:“我本是个厚脸皮的,若当真能嫁得了,我也不会白白耗了这些年……”
  张眉寿略微有些愕然。
  莫非对方已有家室?
  若果真如此,那祖母与母亲只怕都是断然不会应允的。
  清白门第出身的嫡出姑娘家,怎也沦落不到为人做妾的地步。
  可在她眼中,大姐并不像是这般不分轻重之人。
  然而,很快她便发现,自己还是想得太过简单了。
  只因张眉娴低低地说道:“……他是个出家之人。”
  张眉寿这回当真大吃了一惊。
  虽说她并非是一味死守规矩之人,可乍然听得此事,亦觉得过于惊世骇俗。
  “二妹别怕。”张眉娴见她神情不对,连忙讲道:“我与他虽是相识多年,却也从未有过逾越之举……且、且他待我……似乎并无世俗杂念。”
  以往那些叫她放在心里的“好”,想来,应该皆是出于故人之间的情谊吧。
  张眉寿不知是该松口气,还是该叹口气。
  可不管如何,此事本就阻力极大,若再只是一厢情愿的话,那更是无须多想了。
  说句强硬些的话,趁早绝了这份心思,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大姐瞧中他什么了?照着那些特质去找,未必找不到更合心意的。”
  “……”张眉娴听得愣了愣,旋即无奈失笑。
  “二妹你还小,怕是不懂。”她解释道:“便是这世间还有另外一人,与他从外貌到脾性,皆是一模一样,可也是不成的。”
  张眉寿微微皱眉。
  中意一个人,难道不正是因为中意他身上的某些特质吗?
  难道这些特质放在另一个人身上,便无法去欣赏了不成?
  她思来想去,只觉得这世间不该有这样的道理。
  偏是此时,听张眉娴讲道:“此种心意,最是难控,几乎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更何况,她除了那份情意之外,还藏着一份不同寻常的心疼与不忍。
  张眉寿暂时压下内心的思索与求知欲,看着她讲道:“大姐,你嫁人或不嫁人,我皆无意干涉。但只一点,勿要再有分明患病却不肯吃药,又隐瞒实情之举了。”
  张眉娴看着面前空荡荡的那只药碗,点了点头。
  “我已知道错了。”
  实则,近日来,她已经动摇了。
  “起初我也并非刻意为之,本已想好了要放下此事。可谁知那时忽然病倒了,起先我只是心不在焉,不愿吃药而已……后来不知怎地,脑子忽然糊涂了,竟生出了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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