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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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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知道,她这个小姑子,素日里的装得平易随和,可暗地里根本和徐婉兮一样,根本不曾将她当作世子夫人来看待。
可眼下,她也只能点头说道:“云娘说得对,是我一时嘴快,未有细想。”
说着,又看向张眉寿,道:“张家姑娘也别误会,我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世子夫人言重了。”张眉寿脸色如常。
徐氏欣赏地看着她。
这个小姑娘,相处得越久,便叫人越喜欢。
说句不中听的话,她时而觉得,单单看张家,倒不易养出这般性情与眼界的姑娘。
咳,毕竟她们定国公府都没能养得出来呢。
想来,只能是天生的了。
徐婉兮看看自家姑姑,又看看好友,只觉得这二人之间此时颇有一种互相欣赏的意味。
那么问题来了——怎么不带她呢?
“既是如此,为求妥当,这药膏不用也罢。”万氏开了口,语气温和地说道。
如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她若是再坚持劝说,万一真有什么差池,她多少也会撇不干净。
这同她简简单单地出于好意,从中转交药膏可不一样。
不必担责自然怎样都好,可一旦要惹上嫌疑,她也宁可不做。
徐氏却有些迟疑。
此时说不用就不用,倒显得她与婉兮过于疑神疑鬼,没有凭据便这般‘刁难’满心好意的万氏。
尤其婉兮方才等同是单方面地同万氏起了争执,许多丫鬟都看在眼里。
万氏身边人的那些嘴,她也是见识过的。
半点不夸张地说,婉兮之所以传出了一个娇蛮任性的名声,此中万氏只怕功不可没。
可这等事情,你若去细说,却又偏偏不占理,也抓不着什么证据。
今日若这药膏她就此不用,只怕又得叫婉兮来背上一层恶名。
可让她拿婧儿的脸去试,却也是决计不可能的。
且她心里多少又有些犹豫与侥幸——若是那药膏当真有奇效,她也不愿婧儿白白错失这样的机会。
徐婉兮却哪里想得到这些条条道道,眼下只道:“不用最好。来日方长,不愁找不着好药,也省得再去承那蒋家人一份恩情——”
她还要再说,却察觉到身边的张眉寿轻轻捅了捅她的胳膊。
张眉寿看向徐氏。
“晚辈多嘴——想着或有一个折中的法子,只是不知可行不可行。”
“张姑娘这是哪里的话。”徐氏忙道:“若有法子,但说无妨。”
万氏也下意识地看向张眉寿。
张眉寿不做迟疑地讲道:“这药膏,不若让季大夫来验上一验。若季大夫说可用,那便给婧儿试一试,若季大夫说不成,那便不用——不知这样可好?”
徐氏听罢,微微点头。
这倒算是个两全其美的好法子,她一时竟是没想到。
若季大夫笃定可用,只要无害,她便可壮着胆子一试。
若季大夫说不可用,便也不用婉兮来扮这个黑脸了,且也能叫万氏日后再无借口拿这件事情来说事。
季大夫最是谨慎,从来不妄下决定,若他不敢确认的话,那她便求母亲想法子让太医帮着验一验。
不,还是不管季大夫怎么说,都叫太医再验上一遍好了,毕竟……季大夫如今在大家心中多少有些不靠谱。
“嫂嫂意下如何?”徐氏拿定了主意,却也要问一问万氏。
这询问,不过是走个过场,万氏自然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如此甚好。”万氏点头道。
如此之下,季大夫很快便被请了过来。
去请人的是莲姑,于是季大夫在路上已经得知了事情经过,和他此次背负着的任务。
季大夫总感觉自己此行注定艰难。
若是能用,未免会叫二姑娘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可若说不能用,兴许又要得罪世子夫人。
不过想这么多也没有用,毕竟身为医者,他也只有一种选择——实话实说。
这一验,季大夫足足验了近半个时辰,不可谓不细致。
“季大夫,如何?”
见他接过药童递来的湿布巾擦罢了手,徐氏忙问道。
“回姑奶奶,这药膏,确有祛疤平痕之奇效,尤其是对新伤来说。”季大夫如实讲道。
徐婉兮沉默了片刻。
好么,竟还真有用。
可不过一瞬而已,她便真切地高兴起来。
婧儿有希望恢复容貌,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且任谁也不能说她过于谨慎有错,她只为求个稳妥而已,既是季大夫说有用,她便也不会多加阻拦就是了。
小姑娘心思纯直,不作它想。
万氏则扬起了眉梢,刚要说话时,却听季大夫再次开了口。
“但小人却不赞同让表姑娘轻易去试。”
季大夫神色慎重。
几人皆看向他。
尤其是徐氏,已称得上是紧张。
她方才得了季大夫的肯定之言,心中无疑是希望丛生的,可这个“但”字,却如一盆冷水。
“既说有用,且对新伤效果尤佳,那季大夫又何出此言?”
第411章 处境尴尬
“姑奶奶有所不知,这药膏之所以有此奇效,是因其中有数味‘虎狼之药’——这几味药的弊端之重,已是接近毒物。”
季大夫神色凝重:“因每人体质各有不同,有些人用罢之后,兴许表面看不出异样。但也有人许会在用药不久之后,皮肤便逐渐出现红肿溃烂,加重原本伤情——”
世事向来如此,利弊永远共存。
尤其是在用药之上,若一味追求原本不可能达到的奇效,便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与风险。
若不然,一个风寒也不至于要养上十日半月了。
难道没有能让风寒之症一日全消的药吗?
自然是有的,只是用不得而已。
“竟有这等事……”徐氏满脸后怕,再看向那药膏,便只剩下了心惊。
“从医道上来说,弊端极重的虎狼之药并非不可用,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决不可随意施用。”季大夫叹道:“此人为利,而用药如此肆无忌惮,已然偏离了医者救人之道。”
实则这种乱象从来不少,也无法断绝。
甚至他相信,有些女子为了容貌,未必不敢明知有险而执意去试。
没办法,这世上总有人不怕死,也总有人贯爱心存侥幸。
有病不去老老实实看大夫,偏去听信偏方者同样大有人在。
并非说是偏方皆无用,只是能够做到理智分辨的人少之又少。
“这……”万氏脸色发白,吃惊地道:“可蒋家太太分明说,她家中有女眷亲自用过,效果甚好,并无什么问题——”
徐婉兮打断她的话:“季大夫已然说了,各人体质不同,未必她用了无碍,便人人皆可用得!”
“再者,一时无碍,未必日后无碍!”
这人究竟还能不能听得懂人话了?
就该叫她自己去用一用,亲自吃了亏才好!
呵呵,轮到她自己身上,她兴许便不敢如此大意了吧。
万氏满脸通红。
季大夫又道:“且表姑娘年纪过幼,更需加倍谨慎。”
徐氏连连点头:“这是自然。”
日后再有此等之事,她亦要多加留意。
“也不知这蒋家究竟安得什么心思!”徐婉兮越想越气。
“想来也无坏心,若不然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张眉寿说话间,目光落在了万氏身上。
蒋家应当是因急于讨好,又亲眼见识过那药膏的奇效,才失了分寸。
蒋家乃是武人出身,又居陕地多年,蒋家太太当初未嫁时,钟家不过籍籍无名之流,连书香门第都称不上。
不过是这些年来因为家中出了个静妃,诞下了皇子,又攀附上了宁贵妃这棵大树,这才风光了许多。
故而,蒋家太太即便有些小聪明,在眼界与见识之上,却也远远无法与真正出身优越的贵家妇人作比较。
可万氏呢?
万氏的娘家固然无法与定国公府相提并论,却也是正经官宦人家。且她嫁入定国公府多年,性情又最是谨慎,不该连这点提防之心都没有。
来路不明的药膏,或可留下,却决不该一脸高兴地来献宝,无形之中给徐氏造成了“这药膏并无半点隐患”的误导。
更不该在婉兮提出质疑时,倒过来暗指婉兮对蒋家和她抱有偏见,混淆视听。
她当真不曾疑心过这药膏会存在未知的风险吗?
还是说,佯装无知,顺水推舟?
只因后来觉得自己说得多了,恐惹上嫌疑,这才道“不用也罢”,又借此将婉兮置于无理取闹的境地。
张眉寿暗自猜测着。
“此番算他们走运,若是婧儿真有什么……便是叫他们抵命也不为过!”徐婉兮气愤不已地道:“即便如此,也不能轻易饶了他们去,说什么无心之过,犯这样的蠢,那便是大错!”
说话间,她的目光一直定在万氏身上。
张眉寿看着这一幕,心底忽有些不合时宜的感慨——她家婉兮,如今竟也学会“指桑骂槐”,免得叫人捉住话柄了。
万氏又哪里听不出这话也是在指责她。
“……此事确是我大意了。”她满脸愧责之色:“我若知是如此,哪里还敢拿到云娘面前来。”
徐氏看她一眼,不置可否地道:“嫂嫂不必自责。”
在此等之事上,便是情真意切的自责都毫无意义,更遑论是这般的虚情假意了。
待张眉寿离去之后,徐氏与徐婉兮一同找去了定国公夫人那里。
定国公夫人听罢此事,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口气,叹的不是蒋家,而是万氏。
万氏初嫁入定国公府之时,她倒没觉得哪里不满,除去性情过于柔和,做事缺乏些果断之外,她瞧着其余都好。
待人接物,细心又温和,从不与人红脸。
可近几年下来,她渐渐发觉,这份‘温和’委实弊端良多。
若说徐氏今日收下蒋家送来的药膏,便是性子使然,拉不下面子去拒绝,亦是出于为婧儿着想的话——她愿意信,却也没办法全信。
“明早差人去一趟蒋家,将这药膏送还回去。”定国公夫人收回神思,向身边的婆子吩咐道。
“母亲,此事也非是什么大事,他们确也是一片好意。”徐氏及时说道。
她怕母亲是为了顾忌她与婧儿的感受,才选择给蒋家难看。
她也不是充什么好人,只是此事确实不易说蒋家当真有错,而婧儿如今也平安无事,此时若是对蒋家发难,传出去怕是对定国公府也没有太多好处。
徐婉兮正要开口时,定国公夫人已在前面摇头讲道:“咱们又不是去为难他们,只是叫他们知道,这药膏风险甚大——他们府上不是亦有女眷在用着?如此也是提醒他们,勿要在不知情时,再祸及己人。”
她若是要表现出发难的架势来,也不会特地等到明早再登门了。
徐氏听得一怔,而后才点了头。
“母亲说得是。”
如此一来,既能与蒋家捅开了此事,又不会叫定国公府颜面有损。
当晚,定国公夫人使人将万氏叫了过来。
婆媳二人并未说太久,不过小半时辰而已。
然而,万氏离开时,眼眶却微有些泛红。
定国公夫人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虽未有因此侧目,却也叫万氏察觉到了自己的处境尴尬。
她回到世子院中,有心要向丈夫解释一番,再从中得到些许安慰。
路上,她已想好了说辞,她很清楚要怎么说,才能博得丈夫的信任与垂怜。
可事实却根本不遂她愿——
她攥着帕子坐在内间攒着眼泪时,大丫鬟神色复杂地走了进来。
第412章 怕什么来什么
“夫人,世子身边的小厮方才过来传话,道是世子今晚歇在外书房,叫夫人不必等他,早些歇着。”
万氏听罢,心中既是羞恼,又有不安。
今日之事,早已在府中传开了,可她的丈夫却连院子都不肯回,连解释的机会都不曾留给她,使她的境地愈发艰难……
万氏眼中闪过嘲弄之色。
她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
那药膏又非是她使蒋家人送来的!
至少在明面上,她只是出于好意,从中转交罢了!
为何起初便有徐婉兮不分青红皂白的质疑,徐氏在外人面前驳她的话,后又有婆母对她言语敲打?
眼下竟连世子也这般态度冷漠!
说到底,千错万错,错在她不该嫁入定国公府做这个继室。
她嫁进来,便已是错了。
万氏越想,心中寒意便越深重。
身边的陪嫁乳母一直在细声劝说,可她半个字都未曾听进去。
当然,听了也只是火上浇油。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回过神来,交待了丫鬟打水进来,净脸洗漱罢,便更衣歇下了。
夜间,她躺在床上,将今日之事又翻来覆去地想。
徐婉兮的刁难,徐氏隐隐流露出的不满,这些皆叫她如鲠在喉。
还有,张家姑娘的多管闲事——
若不是张眉寿自作聪明,总想着要在徐氏与徐婉兮面前卖好,提出要请季大夫来查验这种替徐婉兮解围的主意,她又何至于有此时境地?
此时,想到那张娇美的少女脸庞,万氏眼中心里皆是厌恶与痛恨。
呵呵。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这个张家姑娘分明是得了家中暗示,刻意与定国公府走得这般近,又百般讨人欢心。
这是想嫁进来做下一任世子夫人呢。
可张家也真是敢想。
即便是定国公府上下,从老夫人到徐氏姑侄,甚至就连定国公世子,都对张眉寿尤为喜爱满意,可这也改变不了出身不相配的事实。
饶是当初她只是嫁作填房,还曾有人在背后指点是她高攀了。
如定国公府这般底蕴深厚的世家,岂会让张眉寿进门做正室?
不过是妄想罢了。
万氏自嘲罢,又讽刺了旁人一遭,心中才略略好受了些。
……
翌日,蒋家送走了定国公府中差来送还药膏的婆子之后,蒋家太太钟氏一改人前的得体,双腿有些发软地坐回了椅内。
“……这贱人,险些要害死我!”钟氏有些发怔地讲着,抬手按了按额头,才发觉手心里满是冷汗。
先前一直躲在屏风后偷听的蒋令仪亦是脸色发白。
她当真没想到,那药膏竟有如此隐患……
还好定国公府未真的给那表姑娘用,倘若真出了差池,蒋家如何弥补得了?
到时蒋家必要名声扫地,父亲的前途亦会受到影响。
最重要的是,她的处境也会因此一落千丈。
钟氏已经起身,带着丫鬟婆子朝着西跨院而去。
蒋令仪连忙跟上。
西跨院内,住着随同蒋士成入京的两名妾室。
钟氏进得堂中,冷眸扫过其中一位正在向她行礼的年轻女子。
女子身穿青碧色杭绸交领小袄,下衬一条玉蓝长裙,身姿纤弱,娇媚的面庞之上有几分苍白羸弱。
她显是对钟氏有些畏惧,行礼罢,连忙亲自去递茶。
钟氏却不接,也未有去挥,只冷冷地吩咐道:“洪姨娘居心不纯,献假药欲加害定国公府表姑娘,险些给蒋家招来大祸——按家法,拖下去,鞭死。”
洪姨娘闻言神色大骇,双手一抖,茶盏便跌在地上摔得粉碎。
钟氏望着被溅湿的裙角,眉头蹙得更紧几分。
“太太,妾身当真没有!”
洪姨娘跪了下去,面色惊惶地辩解道:“……那药膏妾身是亲自试过的,并无问题!若不然,便是借妾身十个胆子,也绝不敢交给太太啊!”
再者,她先前也当真不知钟氏拿了那药膏之后,竟是送去了定国公府!
是昨日丫鬟偷偷告知她,她才知钟氏要那药膏是何用途。
且又非她主动奉上,而是钟氏见她手上疤痕淡去,亲自带人向她讨要的——
怎么就成了她要加害定国公府的表姑娘了!
“定国公府已命大夫验看罢,今日更是派人上门将药膏送还——你但凡真有几分懂事,就该知道以死谢罪才是最妥帖的法子。”钟氏看着她说道。
洪姨娘不住地摇着头,显是怕到了极点,一时竟忘了钟氏的忌讳,她爬坐起身,便要往外跑:“我要去找老爷……我要见老爷!”
一旁的蒋令仪嫌恶地看了她一眼。
不过就是仗着年轻貌美,和一双巧手得了她父亲几分喜欢的贱婢罢了,事到临头竟还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父亲原本就爱重母亲,此番母亲有此由头发落了这贱婢,难不成颇知轻重的父亲还会因此怪责生气?
洪姨娘无疑被拦了下来。
“我瞧你真是糊涂了,这个时辰老爷如何会呆在家中?然而想来也对,如你这等只知对镜自怜,终日清闲,以色侍人者,又岂会懂得操持家中的难处。”
钟氏最后看了洪姨娘一眼,眼中有几分解气的快感:“不必多言了,临走前,且识趣一回吧。”
洪姨娘很快便被拖了下去。
蒋令仪有心避开,却听钟氏道:“既来了,就瞧瞧吧。”
蒋令仪抿了抿唇,点头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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