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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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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状元的性情本就是少见的沉稳,这亦是他过人之处。”一旁的张眉寿说道。
  祝又樘看了她一眼。
  有小皇后这句夸赞,足可见他走之后,谢迁必是出力不少,也算没有辜负他的嘱托。
  谢迁乃是他的心腹大臣,彼时他临走前,对其在政事之上的嘱托并没有多说,只一条,再三地托付了——务要尽力护好太子与皇后,不要让她过分为难。
  因此,此时太子殿下便在心底给谢状元记了一功。
  听到此处,王守仁不禁接话问道:“近来京中暗下传开了一则有关谢状元的传言,你们可听说了?”
  苍鹿轻咳一声,道:“前两日就有耳闻了。”
  这声轻咳,似乎有着别样的含义,仿佛在暗示这传闻不甚正经。
  张眉寿无奈看了二人一眼。
  又要开始了是吗?
  别的且不提,若论起熟知京中各路八卦来,她这两位好友从小到大可都显露出了异于常人的天赋。
  她从前常常有一种错觉,那就是——大家的耳朵长得不大一样,要不然怎么他们为何总能最先听到旁人听不到的消息?
  当然,若结合二人幼时的经历来说,便可简单总结为四个字——闲得无聊。
  但若说起谢迁近来值得一提的“传闻”,她大约便猜到了是哪一桩。
  想到这里,张眉寿下意识地看向与她对面而坐的祝又樘。
  他必也是有印象的。
  到底这件事情后来被愈传愈沸,逐渐成了谢迁为人正直且不近女色的凭据。
  加之起初在她眼中,祝又樘亦是同样的不近女色,故而她才忍不住疑心二人之间的关系有些不纯……
  又因后来祝又樘登基后,朝臣进言要皇帝选秀纳妃,而那时已经老大不小却仍未娶妻的谢大人一意反对,她那种危险的想法不禁又一再攀升。
  想到这里,张眉寿不禁有些羞愧。
  咳,胡思乱想不可取。
  小皇后这番想法,祝又樘自是无从得知,也幸在无从得知。
  太子殿下将清羽刚剥好的一碟松子,不着痕迹地推到张眉寿面前。
  接收到殿下“再剥”的眼神,清羽拿着夹子的手,略感屈辱地颤抖了一下。
  他这双手,本该是拿刀握剑的手。
  别问他何时才能结束这荒唐的生活,他也不知道,若非要他推测的话——那应当是他死去的那一天吧。
  是了,他近来隐约察觉到,张家姑娘待殿下的态度,无形之中,似乎有了些许转变。
  那边,徐婉兮已忍不住问道:“什么传闻?你们怎么不说了?”
  她看起来似乎格外感兴趣。
  “伯安你说。”苍鹿端起茶盏,选择将此次表现的机会留给好友。
  王守仁便开了口。
  “说是先前殿试的名次刚下来,谢状元高中的消息传开后,京城一户商户人家的姑娘竟趁夜带着丫鬟出门,寻去了谢状元家中,与其诉爱慕之情——”
  徐婉兮掩口惊呼。
  京城之中,竟有这般刺激的事情,是她徐婉兮没有听说的。
  这若换作从前,必是没有可能的,但原因出就出在她那不务正业的兄长近年来竟也跟着上进起来,专心读起了书。
  哎,兄长本身也不是这块料儿,如此也真是难为他了。
  且他竟说,前有张家大公子,后有朱家公子和王家公子,皆是如此出色,他也是时候认真地追赶一下大家的脚步了。
  这……真的是他能追得上的吗?
  对于兄长毫无缘故的自信,徐婉兮表示十分费解,可到底也不忍心打破。
  毕竟即便成不了什么大器,多读书也没坏处。
  且父亲说了,兄长日后要担起的是定国公府,他要走的路,本就与张家公子等人不同,读书于他而言,只要能够增长见识,沉定心性便可。
  所以,向朱公子等人看齐这种大话,大家呵呵一笑就好。
  毕竟做人还是要有目标的,虽然说这种不切实际的目标和妄想没有什么区别。
  王守仁还在往下说:“据闻那姑娘生得颇为貌美,已是真心爱慕谢状元多年,可你们猜怎么着?”
  徐婉兮认真想了想。
  夜深人静,佳人投怀送抱……
  咳,在话本子里,只怕就要成就一番风流韵事了。
  但是——
  “你都说了‘可’字了,自然不同寻常,别叫我们猜了,且痛快说罢。”徐婉兮不满地催促道。
  怎么还跟茶楼里说书的似得,有意吊人胃口?


第403章 还有反转?
  王守仁反倒无奈地看了一眼徐婉兮。
  要么怎么叫谈八卦呢——叫他一个人唱独角戏,才没意思哩。
  然而遇上心急不配合的听众,此时也只能认命,不再卖关子:“那女子被谢状元极严厉地训饬了一番,直是被训哭了,且谢状元当场又再三地问她可听懂了,若是懂了,便立下保证书,保证日后绝不会再做出如此冲动不自爱之事——”
  王守仁说到这里,祝又樘低笑了一声。
  张眉寿看向他。
  瞧吧,一提到谢大人,他便有些不大一样……难怪她前世会处处误会。
  太子殿下轻咳一声。
  咳,抱歉,此事饶是他并非头一回听说,可仍是觉得莫名好笑。
  倒不是笑那女子,笑得乃是谢迁此种行径。
  人人都言谢大人能言善道,放眼朝中无人能及,可谢大人不仅是将这份口才在朝堂之上发挥到了极致,便是对待男女之事,亦是同样地……令人望而却步。
  要不然,许也不至于人到中年还未娶上媳妇。
  闲时,谢迁曾与他说——不谈容貌家世,只是找不到能说得到一块儿去的,便是吵架也不过瘾,想想都觉得枯燥无趣,倒不如一人来得自在。
  这怎么听都不是在找媳妇,倒像是想觅得一位旗鼓相当的“辩友”。
  怎么着,这是想着每日关上门来辩个你死我活?
  事实证明,有些人娶不着媳妇,当真也怨不得别人。
  徐婉兮当真也没料到会是这么个发展,当下愕然到了极点,不忘连忙追问道:“那结果呢?”
  “许是谢状元当真过分严厉正派,那女子竟还真的就依言写下了保证书,且是两份。谢状元得了保证书,便使仆人将人送了回去。”
  听罢王守仁这句话,苍鹿补充道:“一并送回的还有其中一份保证书,据说是被交到了那位姑娘的父母亲手中。”
  徐婉兮听得愣了好半晌,待回过神来,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人竟这般有趣儿?”
  是了,她听罢之后,只觉得新鲜有趣。
  世家权贵、书香门第或是富庶门第出身的公子们,再到何种性情,何种做派的,她皆见过听过不少,却唯独从未见识过这样的人。
  怎么说呢……
  这不解风情的做派,本与“有趣”二字扯不上半点干系,可她偏偏觉得有趣极了。
  徐婉兮不由想到了数年前,她曾与张眉寿扮作小厮,一同前往一桐书院听辩赛的情形。
  那场辩赛,赢得人便是谢迁。
  她还记得,那场辩赛的辩题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是否有轻视贬低女子之意”,他持反,赢得漂亮极了。
  那时她便与蓁蓁说——这个人,与寻常的那些书呆子很不一样。
  “岂止有趣,还谨慎磊落。”王守仁显是已经细致地分析过此事,此时便道:“他便是不满那女子痴缠,却也未有过分之举,只与其说明利害关系,又着人连夜将人送回家中。”
  苍鹿又及时补充道:“只是那女子家住城外……彼时城门早已落锁,于是谢状元便叫他家中仆人陪着那女子,在城门附近足足等了一整夜,据说人都给生生冻病了。”
  徐婉兮听到这里,又忍不住笑了出声。
  所以说,让仆人去送,究竟是恐那姑娘出什么差池,还是意在看紧对方,可别做出什么对他名声不利之事?
  咦……
  不对!
  “若他当真有那般周全,又岂会将此事泄露出来?如此一来,那位姑娘的名声岂不是毁了?”
  便是过程清清白白,可一名未出阁的姑娘家做出这种事情来,已足够令人诟病了。
  而他倒好,因此就落了个端正君子的名声!
  张眉寿笑着问道:“婉兮,你是否想过,若是他们二人的身份对调,是谢状元痴缠着那姑娘数年,深夜不顾彼此名声,前去滋扰——那姑娘忍无可忍之下,将此事宣之于众,你还会觉得不应当吗?”
  不论性别,这般一味死缠烂打,不顾对方劝阻拒绝,仍去执意打搅对方的行为,显然已经超出了爱慕的范畴。
  任何理由,都不能成为不尊重他人意愿的借口。这与男女无关,便是打着仰慕的旗号,亦不可取。
  爱慕自然可以有,表意也无可厚非,可尊重却绝不可少。
  总不能因为她是女子,就能为所欲为,仗着女子名声紧要这一点,去行尽不惜名声之事,却反过来再要受扰的一方替她维护住这名声吧?
  若不然,与持弱行凶有何区分?
  所以,已被滋扰了整整数年,此番即便当真是谢大人泄露了此事,于情,他许是稍显冷硬。可于理,却并不能说他哪里做得不对。
  祝又樘眼中有几分意外,更多的却是笑意。
  天南海北,前世今生,便是千年百年,只怕都难再找出第二个如小皇后这般合他心意的女子了。
  了解的愈多,这心意便合的愈发没有退路。
  徐婉兮也听得怔了怔。
  而后,有些惭愧地笑了笑,道:“我竟没想到这一处来……现下想一想,倒果真觉得是这么回事。”
  她这人,与兄长有几分相似,脑子偶尔不甚聪明灵光,有时一不小心就想岔了。
  可好在她是讲道理,喜听劝,一点就通的。
  尤其是从蓁蓁口中说出来的话,对她最是管用。
  所以,她真想一直在蓁蓁身边才好,免得哪天在大事上犯了糊涂,都无人能及时来点醒她。
  不过,她已在十分努力地跟着蓁蓁去学了。
  这几年,便是祖父都时常夸她进步颇多来着。
  要不怎么说蓁蓁的存在,于她而言,当真像极了母亲呢?
  哎,只要一想到这世上没有一个能如蓁蓁这般的男子、可以叫她心甘情愿地去嫁,就忍不住觉得十分遗憾惆怅啊。
  咳,言归正传,经蓁蓁这么一说,那谢迁似乎当真无甚错处,便是不近人情了些,却也是有情可原。
  “且此事并非是谢状元说出去的。”苍鹿放下茶盏子说道。
  徐婉兮顿时又来了兴致。
  竟还有反转?
  要不要再来一壶茶,并两碟花生瓜子儿?
  “你们倒快些说呀!”她兴致勃勃地催促道。
  “砰砰——”
  苍鹿正要开口,雅间儿的门,此时却忽然被人从外面叩响。
  一并传来的,还有一道熟悉的少年声音。


第404章 不留情面
  “二妹,伯安,是我。”
  徐婉兮意外地抬眉。
  兄长不是参加什么诗会去了么,怎么来这儿了?
  莫非是受了打击,终于认清了现实?
  哎,一想到兄长要去与人切磋本不存在的文采,她又何尝不是尴尬到浑身发冷呢。
  莲姑上前将门打开。
  张眉寿几人下意识地看去,当即却皆是怔住。
  徐永宁并非是独自一人前来。
  他身后除了贴身小厮之外,不远不近地还站着一位身着浅水红窄袖夹衫的少女。
  少女体态纤纤,面容秀丽,一双明眸极有神采,此时其中含着浅浅的笑意,而视线在扫到徐婉兮几人之时,更是立即漫上了惊喜之色。
  “徐妹妹,张妹妹!”
  “……”
  张眉寿已认出了来人,此时面对对方的热情,只面无太多表情地微一点头,便是连开口回应都不曾有。
  在座的,皆是她熟识之人,她无甚必要去装模作样。
  毕竟此人忽然出现在眼前,已是足够添堵,可万不能再勉强自己了。
  徐婉兮则是才反应过来。
  数年未见,彼此自是改变甚大,且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忽然冒了出来,她一时当真没认出来——可这声恶心透顶的“徐妹妹”,却叫她至今记忆犹新!
  可……蒋令仪,怎么会在这里?!
  众人心中此时显然都有着同样的疑问。
  而门外,蒋令仪已带着丫鬟走了进来,依次向几人问候罢,最终目光落在祝又樘身上,眼中笑意便更为真切却又矜持了几分。
  她微微弯身行礼,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时隔数年,殿下愈发出色夺目了,她这般靠近,竟觉有些不敢直视。
  她回陕西这几年,所见之人,根本没有一个能比得上殿下哪怕一根手指的。
  好在,上天有眼,叫她如今又得以重新回到京城……
  祝又樘微一颔首,眼神平静不见笑意。
  王守仁在心底轻轻“咦”了一声——殿下这反应,与蓁蓁方才那没有,未免也太像了吧,仿佛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他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转换之下,竟……莫名想到了夫妻相这三个字来!
  咳咳咳,果然人长大了,思想也就开始不纯粹了,天知道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殿下若是知道他这般胡乱肖想,他该不会要掉脑袋吧?
  蒋令仪却似感受不到众人的冷淡一般,直起身时,半垂着眸,向祝又樘轻声说道:“没想到朱公子竟也在此处……”
  此时,紧跟进来的徐永宁不解地问她:“此事在路上不是都已经同蒋姑娘说过了么?”
  她一直追着问,他便都如实说了。
  婉兮也这里,张家妹妹在这里,伯安和阿鹿,以及朱家公子都在这里,他都说了啊。
  所以,她还“没想到”个什么劲儿啊?
  气氛有着一瞬的凝滞。
  最终是徐婉兮嗤笑了一声,却也没有多言。
  蒋令仪脸色变幻了一瞬,扯出个笑来:“方才是我没听清徐家哥哥所言……”
  却听徐永宁连忙提醒道:“如今不比幼时,蒋姑娘还是改个称呼为好。”
  咳,张家妹妹可在呢,不能叫她误会了去,再留下个眼盲心瞎的印象。
  他极不容易掰正的形象,可万万不能再歪了!
  “是我唐突了……”蒋令仪稍显勉强地笑了笑。
  “蒋姑娘特地找到此处,不知可有事吗?”徐婉兮不掩饰语气中的不喜:“之前蒋姑娘雇凶伤人之事,且还历历在目。如今又故作出这般亲近的模样来,倒是叫我等倍觉胆战心惊呢。”
  蒋令仪似乎早料到徐婉兮会这般讲,当即满脸羞愧地道:“以往年幼不懂事,亦是受了身边之人挑拨,这才做错了事,这些年来,我亦在反省思过。此番我与家中父亲母亲迁来京城,待安顿好之后,必会再次登门赔罪。”
  态度倒显得极为诚恳。
  徐婉兮却丝毫不买账:“赔罪倒不必了,你若当真心存亏欠,不妨离我们远些。”
  蒋令仪轻轻咬了咬牙。
  徐婉兮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讲情面,说话做事竟只看心情。
  “看来徐妹妹当真不肯原谅我。”她再开口,声音便带上了哽咽。
  徐婉兮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张眉寿已站起身,道:“时辰不早了,咱们且回去吧。”
  想看戏去戏楼就是,谁想看这张令人作呕的嘴脸。
  苍鹿与王守仁立即跟着起身,徐婉兮也未再多费口舌。
  至于太子殿下?
  早在张眉寿最初起身还未开口时,就已经紧跟自家小皇后的步伐,放下手中的茶碗,从椅上起身了。
  一直留意着他一举一动的蒋令仪,自是将这等细节看在了眼中。
  她倒没想到,隔了这么久,太子殿下竟还是与徐永宁等人走得这般近,且……对张眉寿还是这般上心。
  不过转瞬间,宽敞明亮的雅间之内,已然空荡一片。
  蒋令仪压下内心的羞恼,眼中的阴霾也很快被驱散,脸上重新恢复了温和恬静。
  这些在她回京之前,早已经料到了。
  徐婉兮几人的针对算得了什么,京城这般大,新鲜事层不出穷,谁会揪着昔日里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所犯下的、且早已平息的错处不放?
  且如今她父亲被调至京城,日后前途光明——她有信心凭借自己的处事能力,和母亲的指点,能够重新在京城贵女圈内过得风生水起。
  蒋令仪转身出了雅间,隔着楼栏看向已走至楼下堂中的张眉寿一行人。
  她的目光一寸寸地跟着那道身影移动着。
  “二哥,你为何要将她带来?”刚出了茶楼,徐婉兮便向兄长质问道。
  她声音不高,却气势汹汹。
  徐永宁露出苦不堪言的神色来:“哪里是我带她来的?分明是她非要跟着我不可——我是在诗会之上遇着了她,躲还来不及,因此才提早寻了藉口离开,可她听闻我要来找你,便坚持跟来,我实在没法子甩开她。”
  徐婉兮眼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不由将声音压得更低:“你管她说什么,当她……当她放屁不就好了,理会她作甚?”
  “我本是当她在放屁的,可谁知这屁也太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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