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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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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处没有旁人,不必拘束,且都快尝尝。”刘健笑着说道。
  张秋池下意识地看向那几碟点心。
  几道点心皆做得极精致,且有几分别出心裁之感,可见做点心之人必是十分用心。
  但正是这份别出心裁,叫他微微有些出神。
  约是两年前,有人顶着二妹的名号,曾去松风书院给他送过点心。
  那日的点心,样式也十分特别且精细。
  见刘大人再三催促他尝一尝,李大人也已不见外地吃了两块儿,张秋池这才拿起双箸,夹了一块海棠酥放入口中。
  这一尝,心中的异样却更重了几分。
  不知为何,这味道竟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可他平日里本就不喜吃甜食,便是三妹最常做的那几种点心里,也没有这一道。
  倒像是……
  张秋池有些疑惑地抬起头,看向书房外。
  少女却早已走远。
  张秋池在心底摇了摇头。
  刘家姑娘何等身份,岂会是她?
  “贤侄,快些尝一尝这一道。”刘健在一旁催促着。
  这催促里,带着情真意切的着急。
  他的贤侄一块儿都还没吃完,人老嘴大的李大人倒是一块接着一块往嘴里塞,怎么,这是打算当饭吃了不成?
  刘大人频频向好友投去嫌弃且具有暗示性的眼神。
  李东阳动了动眉毛,这才算是彻底确定了刘健今日的真实目的。
  这哪里是让他指点文章来了,分明是为了叫他家女儿偷偷地相看这张家公子——
  为何说是偷偷呢?
  张家人的知道么?
  这根本就是半哄半骗。
  怪不得对这年轻人这般上心,里头果然是有猫腻。
  呵呵,敢拿他李东阳做幌子,还事先不告知他——今日这点心,他还就吃定了。
  李大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全然不理会好友的暗示,一块都没舍得吃的刘大人恨不能将人从椅子上拽起来再丢出去。
  还能不能做朋友了!
  刘大人正气不打一处来时,刘夫人带着丫鬟也过来了。
  前有点心,后有好茶,且点心是刘家姑娘亲手所做,茶又是刘夫人亲自送来……这等细心款待,不免叫张秋池倍感惶恐。
  怪不得父亲总说,刘家极为好客热情,他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
  可……为何刘夫人的视线一直胶在他身上?


第400章 不同寻常的味道
  他身上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虽是常被人夸赞,可生性谦逊平和的少年人从来没有以长相俊美自居的习惯。
  也就是俗称的对自己的美貌没有确切的认知。
  张秋池握着茶盏,尽量掩饰着自己的不自在。
  好在刘夫人并未久留。
  刘夫人离开书房之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任她认真打量了那么久,且是存了刻意挑毛病的心思在其中,可……她从头到脚,从举止到言谈,竟都没能挑出一丝不满意来!
  也怨不得自家老头子和闺女都早早陷了进去。
  她倒是想再多观察一会儿,可她只怕自己看多了,也被迷昏了头脑,万一也跟着变得盲目了可就大事不妙了。
  阿弥陀佛,此事未定下来之前,她可轻易不能再见这张家公子了。
  刘夫人煞有其事地决定着。
  ……
  次日是个好天儿。
  天气一日日地暖了,张家便张罗着给府里的姑娘公子们量身裁衣。
  孩子们的好打发,已请了裁缝过府,挨个儿定下了。
  但老太太的,宋氏却还要亲自留意一二。
  老人家年纪大了,一心想着养生,不爱理会这些繁琐之事。真让裁缝取了料子上门叫她挑选,她还嫌有这工夫不如睡个养生觉,亦或是关起门来打上一套太极拳。
  近年来,宋氏有意弥补从前的过失,因此对老太太亦是真心关切迁就。
  恰逢这两日得了闲空,今日宋氏便带着张眉寿出了门,一则是买些胭脂水粉之物,二则是想替老太太亲自挑些好料子。
  在一间绸缎庄内,她瞧上了一式茄紫色的杭州细绸,便问女儿的意思。
  张眉寿点着头道:“花色应当也是祖母喜爱的。”
  掌柜忙道:“这位太太好眼光,这正是今年最时兴的花样儿,放眼京城,可找不出第二家有重样儿的,且小店之内,也只此一匹了——”
  宋氏闻得此言,便要定下。
  可这厢张了嘴,刚想开口时,却被一道声音抢在了前面。
  “这匹细绸我要了。”
  妇人的声音不高不低。
  宋氏看过去,只见一位身着翠绿色如意纹褙子,带着丫鬟的妇人走了过来。
  妇人约在五十岁上下,仪态颇好,保养得宜的脸上挂着得体的笑意。
  只消一眼,便可知身份必是非富即贵。
  张眉寿眼睛动了动,没有说话。
  宋氏不着痕迹地打量罢,看着那妇人,似笑非笑地说道:“这位太太来迟了一步,这匹布,已经被我买下了。”
  妇人却道:“既是还没付银子,怎能说是已经买下了?”
  宋氏心中有些不悦,面上却不露痕迹:“先来后到,规矩如此。”
  妇人没答话,只上前摸了摸那布匹的质地,眼中有了笑意:“可我着实喜欢地紧,也觉得实在与我相宜,走了这半日,极不容易瞧见合眼的……这位妹妹,不知可否割爱让与我?”
  宋氏顿了顿。
  妹妹?
  她估摸着,二人差了得有一二十岁?
  好吧,女人保养的好,有自信是好事。
  “既如此,太太便拿去罢。”宋氏脸色无异,也未再多言,虽是无奈,却也显然是真心相让。
  她转身,便要带着张眉寿离去。
  此时,却听身后的妇人忽然语带疑惑地道:“妹妹且留步——”
  宋氏转过身相询:“不知太太还有何事?”
  “我瞧着妹妹似在哪里见过……”妇人眼中有思索。
  一旁的张眉寿瞧在眼中,险些笑出来。
  刘夫人竟也是这般顶好的演技么?
  母亲自是不曾见过刘夫人的,她上一世却是见过许多次,故而方才第一眼便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刘夫人却是显然一早就知道了她母亲的身份,只是起初无意挑明罢了。
  刘夫人洒脱利落的性情,她是了解的,绝非是会眼见着别人要买下一匹布,却还要再三出言相缠之人。
  虽然她暂时还猜不出刘夫人这般做的目的何在。
  宋氏不禁问道:“我倒一时没认出太太来——不知太太是?”
  刘夫人走近了些,道:“我家中是户部侍郎刘家。”
  宋氏眼中满是讶然。
  “原来是刘夫人……”她失笑道:“自刘大人口中听了许久次,此番却应当是头一回见。”
  刘夫人她没见过,可三天两头就要往张家跑的刘大人,与她夫君如今要好的都要穿一条裤子了。
  她听闻刘夫人不好相与,故而一直也无意主动结识。
  “那妹妹是?”刘夫人还在装糊涂。
  “小时雍坊张家,我家老爷可常常厚颜往贵府作客呢——”宋氏笑着道。
  刘夫人顿时也笑了:“原来是张家大太太……倒真是巧了。”
  宋氏点头称是。
  刘夫人又道:“真说起厚颜登门作客,我家老爷才是头筹……”
  说着,看向一旁的张眉寿,问道:“想必这就是府上的二姑娘吧?”
  宋氏笑着说“是”,张眉寿便适时地向刘夫人行礼。
  刘夫人满眼笑意,心底却在叹气。
  哎,要么怎么说是兄妹呢,长得当真是一个比一个赛神仙……
  她家女儿原本长得不差,可同这张家姑娘一比,却是……让她这个做母亲的不禁要心生愧疚了。
  张家公子成日瞧着这般好看的妹妹,再看她家闺女,岂不觉得平平无奇?
  呃,她想这个作何?好似这门亲事已要同意了似得!
  不行,她还得再观望观望才行。
  刘夫人心有计较,便邀了宋氏吃茶。
  宋氏自没有理由拒绝。
  “……”见一行人相携离去,绸缎庄掌柜欲言又止。
  怎么……争着争着都不买了?!
  这一场茶吃下来,二人竟是相谈甚欢,脾性亦很有几分相投。
  将刘夫人时而开怀、时而若有所思的神情看在眼中,再想到刘大人的种种举动,张眉寿不禁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来——
  刘夫人待回府之后,便与方妈妈细细说起了有关宋氏之事。
  “依你看,这张家太太脾性德行如何?”说罢前后经过,刘夫人遂问道。
  方妈妈笑了:“您既都当场挑明了身份,邀张家太太去吃茶了,想必是极满意的——夫人慧眼如炬,哪里还用得着老奴来多嘴?”
  顿了顿,却又忍不住问道:“只是,老奴有些不明,单凭在绸缎庄里寥寥数言,夫人怎就好似有了定论一般?”


第401章 夫人吃错药了?
  刘夫人似笑非笑地道:“我看人,自是有自己的法子。”
  她今日出门,并未特意乔装,但凡见着了她的人,尤其是如宋氏这种家境的,断不会看不出她的身份不寻常。
  故而,若是在她开口之后,宋氏便识趣相让,她必不会再多说下去。
  在权势面前,过于识趣之人,未必不是没有棱角,而是心思活泛——此中没有好坏之分,虽不是什么坏事,可却是她不甚欣赏的。
  而彼时宋氏的表现,无疑是稍显强势的。
  可这种强势,只是在讲明道理,而并没有其它用意——既没有蠢到将不满表现出来,也不见争强好胜之心。
  然而,在她缓和了态度,说明自己是真正想要那匹布,软言与其商量之时,对方的强势却立即消失不见了。
  足可见是个心肠善软,且吃软不吃硬的人。
  况且,宋氏在表示愿意相让之后,也并未多言,而是干干脆脆地离去。
  既没有向她讨情,更无借机攀谈之意。
  而是让了便是让了,半点多余的揪扯都没有。
  这般利落的性情,恰是她最为欣赏,也是最对她脾性的。
  这样的人,遇事心中有数,多半不会有什么坏心肠——
  有了这样的好印象,她自然乐得说明身份,邀对方吃茶。
  听自家夫人说罢心中所想,方妈妈赞叹了一番“夫人心思通透、观察入微”之后,才又明知故问道:“那依夫人之见,这位张家太太,并非传言中那般娇扈,不讲道理?”
  刘夫人不置可否地说道:“这些且不提,只瞧我与她问起那张家公子之事时,无论是言辞还是神情,倒都无轻视不悦之意。”
  有些东西,是不容易装出来的,且宋氏这等性情,亦是不屑过于伪装之人。
  此时,她再去想自家老爷屡屡说起的那些“张贤弟夫妇为了这孩子可没少费心”之言,不由才觉得可信了几分。
  同为女人,许多事情,她并非不能理解。
  兴许,这张家太太确是“善妒”的,可亦是恩怨分明之人。
  她怨恨那位姨娘,无可厚非,可人死仇灭,并未迁怒他人。
  况且,就那等心软的性子,眼瞧着那孩子处处懂事明理,再叫她长久地去以恶意待之,只怕那才在真正地为难她呢!
  不说宋氏了,便是她,待家中那一对懂事体贴的庶子庶女,也是摆不出什么冷脸来的。
  哎,谁让大家都是天生善良的性子,着实干不出刻意磋磨人来的事情呢。
  而张家老爷又那般惧内,若是没有张家太太的首肯,定也不易做到如今这般程度。
  且不仅是张家夫妇,就连那张家姑娘,谈及自己庶出的兄长时,亦无半点高傲姿态。
  虽不见过分亲近之感,但也透着欣赏,甚至是尊重。
  说起来,那可真是个招人喜欢的小姑娘。
  不止生得那般好看,就连言行举止也透着沉稳,谈上几句,便可知是与寻常姑娘家差之甚大的。
  虽说其余的尚且看不出,但由此已可看出张家的教养,确是极好。
  欸……从老到小,挨个不落,越夸越多是怎么回事?
  刘夫人叹了口气。
  这口叹息里,既有欣慰,也有感慨。
  方妈妈笑了笑。
  稳了。
  刘健乘轿回到府中之后,天色早已黑透。
  他踏入房中,便见自家夫人好整以暇地坐在桌边,似在等他。
  这妇人,定是又要指责他在张家呆到现在才回来了。
  呵呵,说句不害臊的话,若不是怕失礼,他如今都恨不得要住在张家才好呢!
  不止是未来女婿讨人喜欢,张老弟兄弟俩说话也风趣地很,张家老太太偶尔还要传授他养生良方,就连大壮如今也甚是喜欢他……哎,试问若非身不由己,谁想回来看这妇人的脸色?
  刘大人这句心里话,恰是与刘夫人暗下与方妈妈说过的一句话十分贴合了——别人家的老爷都是被狐媚子迷得昏头转向,她家老爷倒好,竟是被张家的几个男人勾走了魂魄!
  刘健从容地走上前去。
  为了未来女婿,挨几句无知妇人的唠叨又算得了什么呢?
  刘大人心怀大业,意志坚定。
  “老爷今日怎回来的这般早?”刘夫人问。
  刘健在心底冷笑一声。
  这妇人单是骂他还不够,如今竟还故意说反话讽刺上了,真是要反了天了啊。
  “我倒是想多待会儿呢,可池儿今日读了许久书,着实太过劳神,我恐他累着,这才提早回来了。”刘大人的语气里透着漫不经心的嚣张。
  一边说,一边斜睨着刘夫人的神情。
  刘夫人微微皱眉,却是点着头道:“是该劳逸结合才是。且只是乡试而已,又不是春闱,不必抓得这般紧,你先前不是也说了,他是一准儿能考过的。”
  刘大人愕然了一瞬。
  怎么觉得这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考过自是不难,如今是想着能得中头名……”
  刘夫人听得讶然,后点头道:“是我目光短浅了,比不得你们谋划深远。这孩子刻苦上进,又极有天分,是该博个更好些的出路才是。”
  刚坐下的刘大人听到这里,已经露出匪夷所思的神色来。
  他家夫人今日……莫非是吃错药了不成?
  若真是如此的话,他倒真想问问是吃了什么药,待着人买上个百八十年的分量回来,以便给她日日吃!
  而此时,刘夫人已亲自倒了杯茶,递到他面前,道:“老爷今日该是累了吧,吃口茶歇一歇。”
  刘健面色异样地将茶接过,一面道:“累倒是不累……”
  就是夫人忽然如此反常,叫他心中颇有些没底。
  “既是不累,便去书房罢。”
  刘夫人话罢,见丈夫神色惊异,便解释着问道:“你不是还要替池儿选书?且别耽搁了。”
  刘健手一抖,茶水险些撒溅出来。
  这怎不是夫人说着“你干脆长在书房里别出来了”、“头秃了别来叫苦”的时候了?!
  且……“池儿”?
  以往暗下不是都叫做“张家那个庶子”么!
  刘健“嘶”了一声,终于忍不住语气惊奇地问:“夫人,你怎么——”
  怎么忽然说起人话来了?!
  然而伸手不打笑脸人,这话自然只能在心里讲。


第402章 谢状元的风流韵事
  刘夫人脸上闪过不自在,这才道:“我今日见罢张家太太了,加之近来也想通了许多事……以往,似乎确是我狭隘了。”
  刘健听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待反应过来之后,满脸欣慰地说道:“夫人总算明白我的一片苦心了……夫人能这般想,当真令我倍觉欣慰。咳,只是若能将那“似乎”二字除去,就更好了。”
  刘夫人听得想打人。
  这死老头子,这么严格干什么!
  “你同我在这里咬文嚼字地做什么?”刘夫人气恼地道:“有这功夫,不如多替池儿上上心!”
  于是,刘大人一杯茶都未来得及吃完,便被撵去了书房。
  刘夫人则暗暗合计着接下来之事。
  在此时谈及亲事,必是不合适的,若是影响了孩子的乡试可就大大不妙了。
  那便再等一等好了,待秋闱过后,再提此事也不迟。
  ……
  这一日,京城内热闹非凡。
  今日,乃是殿试一甲,进士及第者跨马游街之日。
  长街之上,旗鼓开路,前呼后拥之下,脚跨金鞍红鬃马,打头行在最前方者,却是三人之中最年轻的一个。
  面容俊朗的年轻人头戴金花乌纱帽,身穿大红长袍,手中握有钦点圣诏,面上虽不见半分得意之色,却也被衬出了一派意气风发之感。
  临街的茶楼内,二楼雅间之中,女孩子凭窗望去,道:“你们瞧,这位年纪轻轻的状元郎,倒是沉得住气地很呢。”
  端看他身后那两位榜眼探花,一个笑得跟开了花儿一般,频频向着围观百姓拱手,另一个则是满面紧张局促。
  再看向那状元郎——
  怪不得连她父亲和祖父都一再夸赞。
  徐婉兮的目光追随着那道缓缓穿过长街的年轻身影。
  “谢状元的性情本就是少见的沉稳,这亦是他过人之处。”一旁的张眉寿说道。
  祝又樘看了她一眼。
  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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