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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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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都……第几个问题了?


第381章 继晓与南家
  张眉寿面不改色:“随口一说罢了,你怎还当真了——事到如今,婶子就莫要再自欺欺人地抱着侥幸了。”
  她既问了,又怎有可能当真只问一句。
  “你当初跟着柳氏使手段,进了张家,犯下诸多过错,这些过往,在我助你假死之日起,便不会再提了。但此事,我是必须要知晓真相的。”
  张眉寿语气里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你若说,便痛痛快快儿地与我说了,休要再左右言他。你若当真不愿说,我也不怕多费些周折,去问一问旁人。”
  旁人?
  田氏有着一瞬的怔愣。
  “定国公府里的季大夫,自称是前世子夫人南氏的家仆。想来,他应当也知晓不少内情——如今,他正在寻你,若以此作为交换,他未必不肯说些什么与我听一听。”
  张眉寿眼神沉静,看着田氏忽然有些慌乱的神情,心底疑窦不免愈深。
  她说这话,一则是胁迫,二则是试探。
  “姑娘……可是与那季大夫说起过我了?”田氏连忙询问道。
  “我动用生息蛊时,他必是猜到婶子身上了。可,是否要促成这场故人相聚,我却还未拿定主意。”
  田氏哪里听不出她话中之意。
  这位二姑娘,自幼便与旁人不同,由她口中说出的话,她皆不敢不去重视。
  怪不得今日忽然向她问起这些,原是从季大夫处得了线索。
  哎,季大夫如今也老大不小了,怎也反被姑娘套出话来了?
  张眉寿又道:“再不成,我便去找大国师好了。”
  田氏脸色登时大变。
  “姑娘莫要说笑……大国师狼子野心,最是信不得。”
  “我没有说笑,大国师信不得,难道你便信得?”
  田氏愣了愣,旋即低声说道:“姑娘向来聪慧谨慎,怎会当真去找大国师……”
  说这话,不过是为了吓唬她,诱她说出实情罢了。
  “为何不能?”张眉寿看着她,语气听不出玩笑之意:“将婶子交出去便是了。”
  女孩子语气冷静,因着过分冷静,便透着漫不经心的狠心。
  她当真不单是在吓唬田氏。
  若真查到了什么,或是有一日她需要这么做,她甚至连犹豫都不会犹豫。
  她便是有善心,也绝非是不分时机,不分利弊的。
  见田氏神色反复,张眉寿自袖中取出了一物。
  “婶子可见过此物?”
  那是一串佛珠。
  颗颗经岁月打磨过的佛珠光亮圆润,其上刻着梵文。
  田氏几乎是大惊失色。
  “这佛珠,为何会在姑娘手中?!”
  “既婶子知晓这佛珠的来历,便该清楚不是我能抢来偷来的。”张眉寿语气依旧沉静:“此乃大国师相赠——他与我言,若有难处,可随时前去寻他呢。”
  田氏眼神惊惶,甚至要站不稳。
  大国师为何要赠姑娘佛珠?!
  莫非是已然知晓了她与池儿的下落?
  不……若是当真知晓了,便不会没有动作。
  田氏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双手却不可遏止地颤抖着。
  “所以,婶子觉得我更该去问谁?是季大夫,还是大国师?”
  女孩子语气里听不出一丝威胁,仿佛只是在单纯地拿不定主意,在向他人寻求意见。
  田氏心底只剩下了苦笑。
  姑娘从起初便不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大约是真正看清了什么法子对她最为有用。
  她虽胆小,如今却不怕死,只怕身份败露,因此给池儿和张家引来祸事。
  张眉寿确实从未想过以情理动之。
  这些年下来,田氏将所学传授于她,她若说毫无感情,是不可能的。
  但这份感情,远远不足以令她放弃真正想要保护的东西。
  “婶子还是痛快些说罢,我着实不喜欢绕弯子。”张眉寿看着田氏讲道。
  田氏到底是轻轻点头。
  此时,她别无选择。
  田氏缓缓开口。
  “……当初,继晓尚在天门山寺中修行,他拜在天门山寺主持门下,乃是主持方丈的两名亲传弟子之一。他极有慧根,又天赋异禀,加之得方丈真传,彼时在湘西之地,已是有几分威望。”
  “可却甚少有人得知,他心术不正,野心勃勃。因觊觎南家蛊毒秘术,竟假借主持方丈之名,放出南家致使湘西之地灾祸频发的谣言,将南家置于艰难境地。”
  天门山寺,乃湘西之地佛教之宗,素来有天门仙山之称,其威信远非寻常寺庙可比,主持方丈更是闻名天下的高僧——此言一出,足以让百年世家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张眉寿在心底微微点头。
  这一点,倒与父亲说得相吻合,想来田氏并未撒谎。
  “后来,继晓约见南家家主,便是我家中祖父——他声称灾祸之源在于此代南家嫡女乃煞星转世,若要破除此劫,需将南家嫡女送至天门山寺中静修赎过。如若南家不答应,他便唯有‘替天行道”。”
  田氏话至此处,语气中皆是嘲讽。
  她看向张眉寿,说道:“姑娘怕是不知,南家上等毒蛊秘术,多由历代天资出众的嫡女相传。”
  张眉寿了然点头。
  也就是说,什么南家此代嫡女乃煞星转世,需送至天门山寺中静修赎过,不过只是继晓想要得到南家秘术的手段与说辞罢了。
  这和尚一张臭嘴,可是了不得,不知害了多少人家。
  这舌头,早日拔了为好。
  而正因煞星之说,只是他的说辞,所以才于私下约见南家家主,而非公诸于众——便是刻意给南家留有“后路”,以此作为胁迫。
  先是借谣言施压,再软硬兼施,这等势在必得的手段,想必暗中早已筹谋许久。
  “婶子便是此代被选中的南家嫡女?”张眉寿问。
  田氏点头。
  “南家答应了?”
  田氏点头又摇头。
  “是答应了,却非是为了就范,而是命我前去取妖僧性命,以绝后患……”田氏叹息道:“南家的牵心蛊,因不同寻常,威力甚大,为防招来祸事,向来不为外人所知。本以为,有此蛊在手,我必能得手——”
  “可谁知那妖僧神通广大,警戒非常,我一直未能取其血。”
  其它蛊毒,更是派不上用场。
  她本性懦弱胆小,那段时日于她而言,就如一场可怕至极的噩梦。
  直到后来有一日,她偶然听到了一个更为可怕的图谋……


第382章 图谋
  “那妖僧,欲夺得南家全部秘术不提,更要对南家赶尽杀绝,借此再替天门山寺扬名……!”
  即便时隔多年,再次提起此事,田氏仍是语气颤动愤恨。
  “当时我一心想着要逃出去,回到南家报信……我使计瞒过了送饭菜的僧人,未用那下有安眠散的饭菜,借继晓不在寺中之际,恰得一名僧人相助,确也侥幸逃了出去。”
  “将出寺门不远处,便遇到了柳氏一行人,我为了躲避僧人的搜找,唯有先随柳氏他们回到了冯家。”
  在冯家不足一日,她便被驱逐。
  她彼时正要改了容貌赶回南家,谁知却被柳氏缠上,她恐擅自使出蛊术,会被那些在暗下搜寻她下落的僧人发现,便暂时依着柳氏的安排,去到了张峦身边。
  被张峦救下的次日,她暗中见搜寻之人离开了附近,才敢趁夜离去。
  可便是那一夜……南家被付之一炬。
  她不曾想到,继晓竟下手这般快!
  彼时,她只觉得天要塌了。
  她回过神来之后,冲进人群中,朝着南家的方向跑去。
  可那通红的夜幕看似近在咫尺,着火之处却远之又远。
  她跑到力竭,直至再次看到一群身披黑色披风的人在四下搜找。
  她唯有立即躲藏起来。
  而待她极不容易脱身之后,南家早已被焚尽。
  她未敢回去看。
  那几日,耳边皆是幸灾乐祸的议论,四下竟是大快人心之势。
  她浑浑噩噩地躲在客栈中,不知还能做些什么,要去哪里。
  她恨自己未能杀了继晓,更恨自己太过胆小谨慎,未能及时赶回南家。
  恰是此时,柳氏再次找上了她,让她设计张峦——
  她犹豫过,却到底还是答应了她的提议。
  因为,懦弱如她,还是想活下去。
  “我本想着,那妖僧本领再高,却也只是在湘西之地罢了。我若能跟着老爷回到京城,隐姓埋名,必如鱼入大海,让他再难寻到。”
  可谁知,不过数年光景,继晓便入了京。略施手段,便博得了昭丰帝信任。
  “我当年并不知老爷已经定亲,且与太太约定绝不纳妾……若不然,我绝不可能会这般为之。”
  “此事再提已无甚意义。”张眉寿并未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
  已经造成的伤害,究竟无意还是有意,还有什么重要的。
  再多说几遍,也只是让自己的良心上更好受些而已。而对听的人来说,根本毫无弥补作用,甚至听了只觉心烦。
  还不如是刻意呢,好歹还能痛痛快快打一顿,骂一顿!
  且眼下是说正事的时候,扯这些闲嗑作甚。
  “当初,南家遭此大难,官府当真什么都没查出来吗?”张眉寿问道。
  她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到底南家又非小门小户。
  且那场火,也极古怪——竟几乎无人逃生。
  但事后田氏已经离开了湘西,也不见得知晓太多内情。
  却听田氏说道:“那日我偷听到继晓要对南家下手时,曾听他提及过大致的计划——南家不仅出了内奸,会与他里应外合。他更与湖广巡抚暗下有勾结,且授意湖广巡抚借锦衣卫之手,假传了一则谣言至皇上耳中。”
  张眉寿惊异不已。
  继晓竟与湖广巡抚有过勾结!
  然而,细想想,继晓若仅仅只是单凭一己之力,想事事遂意,确实不甚可能。
  再如何天赋异禀,也需要人力物力的支撑。
  原来,其背后竟是有大靠山的。
  “谣言称,南家大宅之下压有龙脉,三代之内必出新君。”田氏语气里泛着冷意:“且妖僧特地嘱托,不可将此谣言宣之于众,只需传入锦衣卫耳中便可,亦不可言明究竟是由何人推断而出。”
  彼时,她还不解为何要如此安排。
  直到后来妖僧入京——
  张眉寿听得皱眉。
  若她记得没错的话,前兵部侍郎白家,便是因此被抄家灭族。
  这龙脉究竟是有多长,竟能从湘西被一路压到京城……!
  还是说,这龙脉竟是会遁地游走不成!
  什么三代之内必出新君,不多不少,她就亲眼瞧了三位新帝登基来着,一个是她前世夫君,一个是她亲生儿子,一个是被她扶上去的祝熜——
  这三个,可都姓祝,没一个姓白或姓南。
  还是说……当真有这回事儿,只是恰都被继晓给‘防患于未然’了?
  可田氏方才说了,继晓当初是刻意让湖广巡抚将此谣言传到锦衣卫耳中的。
  那便是为对南家下手在做准备——有此铺垫在,湘西之地有湖广知府替他遮掩,便是传到京中,皇上只怕也无意深究,反而觉得正中下怀,倒省了个对南家嫡脉下手的名目。
  这消息不甚明朗,不轻不重,却是帝王最忌讳的。
  且彼时南家起火,着实蹊跷,被传得玄之又玄,更易给皇上造成“天意诛之,永佑大靖”的错觉。
  而所谓的特地嘱托“不宣之于众,不言明是何人推断”,更是用意颇深。
  只怕那时,继晓就在为入京之事在图谋准备了。
  深信此道的昭丰帝,必然会命锦衣卫细细查实此事。
  湘西当地的高僧,翻来覆去,也只那么几位而已。
  继晓被请入京中,绝不会是偶然。
  而有关龙脉之事,在进京之后,继晓大可随意一句“彼时消息传达有误,真正涉及龙脉之处,乃是京城白家”亦或是“经数年细致推断,方才确认龙脉所在之处”等话作为由头,将矛头转向白家。
  毕竟当初消息模糊,且又未曾人尽皆知,真相自是随他拿捏。
  况且,当时白家确被查出私运兵器,伪造账目……
  便是此事,让继晓在京中很快站稳了脚跟。
  张眉寿心底一阵阵发凉。
  若是如此,那这妖僧未免计谋过于深远,每一步都像是细致谋划过的。
  且她记得,祝又樘登基之后,曾为白家翻案——白家当年,乃是被人栽赃。
  彼时时隔久远,似乎已不大能查得清究竟是受何人陷害,具体如何她已记不甚清。
  可眼下来想,未必与继晓无关。
  张眉寿不由想到了那晚大永昌寺一见,自继晓口中听到的那些极古怪的话……
  她总觉得,继晓似乎隐约知道了她的“来历”,可又不甚确定具体详细。
  但足以肯定的是,这一世,继晓与她之间,必存在着上一世不曾有过的牵连,是她目前所不知道的。
  他究竟有何图谋?
  此时,田氏又开了口。


第383章 张眉寿的疑惑
  “此人野心勃勃,姑娘当小心为妙。”田氏语气担忧地叮嘱道。
  张眉寿看向她。
  “我自然知道该提防。可若不是今日听你说了这些,我怕是哪日要如在季大夫面前一般,显露了蛊毒之术,被他看在眼中,却不自知。”
  大国师的蛊术,既是得自南家,若见她显露,必会想到田氏身上。
  到时,田氏一直担心的麻烦,怕是就要找上门来了。
  “婶子现下可知道过分隐瞒秘密的弊端了?”
  田氏脸色惭愧复杂。
  不知为何,此时她竟觉得姑娘是位极有主意的长辈,而她才是做了错事的孩子。
  “……姑娘说得是。”
  可她选择隐瞒所有,除了同她过分谨慎的性格有关之外,实则还有许多原因。
  其中一个便是,她不敢去试着信任任何人。
  也不敢……将这些过往说出口。
  可姑娘眼下的态度,虽是强硬,且于她有不加掩饰的怪责之意,但却并无她想象中的异样眼光。
  姑娘不会觉得她极其懦弱自私无能吗?
  “你与定国公府前世子夫人,是何关系?”张眉寿此时问道。
  她自然没有心思去理会田氏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南舒是我家中嫡妹……”田氏答道。
  张眉寿眼中有思索之色。
  婉兮似乎说过,她母亲姓名唤作南珠——
  想来,应是入京之后所改。
  张眉寿便又问:“既是嫡亲姐妹,为何从无往来?”
  她之所以确信是从无往来,乃是从季大夫的态度中所推断而出。
  田氏微微低下头,道:“我跟着老爷入京之后,一直认为南家嫡脉已无幸存之人,并未想到阿舒还活着,且成了定国公府的世子夫人。”
  她自进了张家之后,几乎是足不出户,也从不与外人接触,故而,她也从未有机会见过贵为世子夫人的南舒。
  直到后来有一日,池儿病了,她使唤不动那丫鬟,唯有自己出府去抓药。
  便是那日在药铺中,她见到了季大夫——彼时,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慌张躲避了起来。
  她是不敢与季大夫相认的。
  更不敢与阿舒相认。
  她在南家,本就身份特殊。再加之她辜负了南家,未能杀掉继晓,便连报信都迟了一步……
  她一直将南家的覆灭,归咎到自己身上。
  所以,她没有勇气让阿舒知道自己还活着,她……无法面对那样的局面。
  “是我心虚,不敢见她。”田氏低下头说道。
  而留给她犹豫的时间并不多,自她得知阿舒的身份之后,不过数月之久,定国公府便传出了世子夫人病逝的消息。
  张眉寿微微皱眉,忽而有些疑惑。
  她方才猜测,田氏不与南氏相认,是否仍是出于过分谨慎,譬如疑心南舒与当年南家的内奸有关。
  可真正的原因却是——她心虚,不敢去见。
  这样的理由,放在田氏身上,她并不会觉得多么意外。
  胆小懦弱,谨小慎微,田氏的做派历来如此。
  可是,这样已称得上有些缺陷的性格,该是一位大族嫡女,且在族中应是十分受人尊崇的人该有的吗?
  经历了过于恐惧之事,确会令人变得胆小。可田氏的胆小,却让她觉得似是长在骨子里的。
  倒不知是南家的教养缘故,还是当真生来性格如此。
  但如此情况,却是不多见的。
  “南氏的死因,并非病逝,而是患了疯病,据闻是月子里马车落水,受了惊吓之故。”张眉寿看着田氏讲道:“据季大夫称,她是不堪忍受自己发病时的癫狂,自求服毒而亡。”
  这些皆是婉兮与她说的。
  这般隐秘之事,她本当好生保守秘密,不该随意与人言,可如今对面的人是南氏的嫡姐,且此事兴许另有隐情——
  因马车落水,而受惊吓疯,当真有那般简单吗?
  田氏显是不知此事,乍然听闻,脸色不禁有些发白。
  阿舒竟是……服毒自尽?
  “阿舒她……性情活泼,最是大胆,寻常之事焉能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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