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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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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说来,倒不像是二姑娘无理取闹。
  徐婉兮拉着张眉寿,稍稍走远了些。
  廊下灯笼随风摇曳,在徐婉兮身上投下大片的光影。
  她紧紧抓着张眉寿的手,低着头没说话。
  “可解气了?”张眉寿小声问她。
  口舌之快这种东西,有时看似无用,有时却既有用又解气。
  至于动手,固然痛快,却要挑无人之处,不然岂不正中对方下怀。
  徐婉兮眼睛顿时酸极。
  她开口时,声音沙哑哽咽,又满是倔强:“我才不在乎那些下人怎么瞧我呢……”
  “不在乎是好事,做了的事情,尽管由别人说去。可没做的事情,也不必乖乖地认下。”
  张眉寿轻轻叹气。
  这丫头嘴上说着不在乎,真被泼脏水的时候,可要气得跳脚呢。
  真正半点不在乎旁人看法议论的,她前世今生可只见过一位而已——
  便是祝又樘了。
  “蓁蓁……”
  徐婉兮的声音越发低哑:“多谢你一直这么护着我。”
  她自幼没了母亲,固然得长辈疼爱,可如蓁蓁这般懂她并护她之人,却是再找不出第二个。
  蓁蓁是真正走进了她心里去的。
  虽然她比蓁蓁还要大上一岁,可这种感觉——就像是母亲一般。
  如果可以,她也想这般护着蓁蓁。
  “有甚好谢的。”
  张眉寿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心中感慨地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上一世,婉兮幼年过得极不舒心,这一回她既回来了,自要好好地陪着她。
  只是,这小姑娘如今越长越高,俨然就要长成大姑娘了,也不知这还有些圆乎乎的脸,还能看上几年呢。
  此时,次间内忽然传出孩子近乎撕心裂肺般的哭声。
  相继响起的,还有徐氏的哭音:“……且忍忍,婧儿且忍忍。”
  想必是在清理伤口。
  徐婉兮眼泪亦是簌簌而落。
  下一刻,又听得什么器物被打翻在地的声音。
  季大夫叹气道:“眼下还只是清理伤口,待会儿还要上药,表姑娘这般挣扎,可如何是好……”
  可小孩子又疼又怕,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不比大人知道何时该忍耐。
  且越是如此,越是受惊,如此往复,更是不妙。
  更何况,这样的伤口,日后每日上药,还有得疼。
  “可有能镇痛的药?”定国公夫人问道。
  “小人这里倒是备有麻沸散,可表姑娘太小,贸然服用,后果不可估量。”
  若非是太冒险,他早便用上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徐氏已是泣不成声。
  廊下,万氏面露焦急之色,心底却无法遏制地涌现出快感来。
  自小产后,她至今无出,偏偏这外家的血脉占尽了所有人的宠爱。
  看来是人小福薄,受不住呢。
  听着耳边孩子的哭声,万氏只觉得尤为解气。
  “别说是婧儿身上有伤了,单是这般哭下去,还这般小的孩子,又如何能受得住啊……”万氏语气里满是心疼。
  张眉寿忽然想到了什么,忙转头低声说道:“婉兮,我有法子,你且让季大夫等一等,我去去便回。”
  “蓁蓁——”
  徐婉兮刚想问一问她说得是什么法子,却见张眉寿已提着裙子,快步离去。
  阿荔小跑着才追得上。
  约是半柱香的工夫,张眉寿便折返了回来。


第371章 起疑
  她手中握着一只巴掌大的锦盒。
  打开之后,只见其中是一只褐红色的药丸。
  “张姑娘,不知这是何物?”
  徐氏方才已听徐婉兮说张眉寿有办法,此时便着急地问。
  定国公夫人和季大夫也都看了过来。
  “徐姑姑可还记得,您生下婧儿那晚,随晚辈一同前去的那位婶子?”张眉寿不答反问。
  徐氏点头:“救命恩情,自是牢记的。”
  她曾有意想见一见那位妇人,亲自道谢,可不巧的是,听张家姑娘说,那位田姓的婶子回乡下去了。
  “这便是田婶子留下的,有镇痛奇效。且吃下之后,除了偶尔让人昏沉些,并无其它弊端,且有安神之效。”张眉寿说道:“我曾是亲自试过的,不会有任何差池。”
  “当真?”徐氏眼睛微亮。
  让女儿不那么痛,自然是她眼下最祈盼的事情。
  张眉寿神情笃定地点头。
  她多次相助过定国公府,无论是徐氏还是定国公夫人,都是信得过她的。
  既她说了亲自试过,此时便无人怀疑她话中有假。
  到底这种一试便知好坏的东西,她也没有道理去撒谎。
  “姑姑,你快喂婧儿服下。”徐婉兮催促道。
  徐氏点着头,与丫鬟一起半是强迫地让女儿吞下了药丸。
  季大夫便是有心想要验一验,都未能来得及。
  阿荔偷偷叹了口气。
  定国公一家还是极信任姑娘呢。
  殊不知,她是亲眼瞧见姑娘将那条养了许久的又细又硬的虫子,活生生地揉进糖丸里去的。
  想到那画面,阿荔欲哭无泪。
  她真的好想替姑娘分担啊,可是……真的好怕虫子怎么办!
  当时,她便是一边看着姑娘揉,一边不停地捂着头原地跳脚的。
  甚至现下还觉得胃中翻涌。
  但是,她一定要努力克服才行。毕竟她合格完美的大丫鬟生涯,岂能轻易止步于此?
  且不提她一直对自己要求颇高,单说如今府里多了个阿郝,就已足以令她斗志昂扬了——虽说阿郝是在海棠居,可也已经隐约开始要抢走她的风头了!
  她决定了,自明日起,大壮吃的虫子……就由她阿荔包下来了!
  对自己狠一点,是成功路上必不能少的!
  “张姑娘,不知这药丸多久才能起效?”徐氏急切地问。
  “至多半盏茶的功夫。”张眉寿道:“徐姑姑,您且先哄一哄婧儿,让她别那么害怕。”
  徐氏点着头,抱起女儿哄拍着。
  不久之后,只听孩子哭声渐弱,慢慢地,只剩下了抽噎声,似乎不那么难受了。
  众人皆松了口气。
  “看来当真是有奇效……多谢张姑娘了。”徐氏心神稍定。
  “徐姑姑客气了。”
  张眉寿转头看向季大夫:“季大夫,有劳您清理上药了。”
  季大夫眼中闪过疑惑,却还是立即上前。
  婧儿瑟缩在母亲怀中,虽仍有些抗拒,却已不甚影响。
  多余的血迹被擦拭干净,露出了伤口的原本模样。
  那道伤口在孩子的左脸颊上,足足长有一指,且极深,几乎皮开肉绽。
  徐氏浑身都在颤抖,泪如雨下,却死死地咬着嘴唇,不敢发出声音来,唯恐再惊到了怀中的女儿。
  徐婉兮低声愤愤骂了一阵子,可世家小姐到底不擅骂人,总也觉得如何骂都不解气。
  张眉寿亦看得胆战心惊。
  对一个孩子下如此重手,且毁及容貌,当真是毫无人性可言。
  这样的做派,倒叫她想起了一个人来,那人刚好就姓宁。
  至于她为何会肯定这是人为而非意外——只凭那伤口来看,便足以确认是被刀剑匕首等利物划伤所致了。
  待季大夫上完药之后,婧儿已在徐氏怀中闭上了双眼。
  徐氏患得患失地问道:“季大夫,婧儿这是……”
  季大夫替婧儿把了把脉,道:“姑奶奶无需担心,表姑娘只是睡去了而已。”
  季大夫答罢,待将手收回时,眼神却微微一变。
  “季大夫,怎么了?”徐氏此时极为敏感。
  “无碍。”季大夫摇摇头,道:“且让表姑娘好生歇息罢。”
  徐氏点头。
  “莹娘,你且将婧儿抱回去,好生看着,她如今最是离不得你。外头的事情,自有你父兄在,你不必担心。”定国公夫人看着女儿说道。
  徐氏应下,又与张眉寿道了谢,这才抱着婧儿离去。
  万氏仍等在外面,见徐氏出来,忙迎上去。
  “婧儿可还好?”万氏语气关切,目光在触及孩子脸上的伤口时,倏地低呼出声。
  徐氏垂下眼睛:“已无大碍,让嫂嫂挂心了。”
  “哪里的话……孩子平安就好。”
  徐氏点点头,遂带着丫鬟离去。
  万氏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泛起冷笑。
  平安就好?
  呵呵,女孩子毁了容貌,平安又有什么用,还不如死了来得干净。
  次间内,定国公夫人正向季大夫问道:“婧儿这脸上的伤,日后可是会留下疤痕?”
  “按常理来说,定是会的。”季大夫道:“然表姑娘如今年纪尚幼,故而许不会太深。再辅以生肌膏,亦能有淡化之效。”
  但若说毫无痕迹,却是没有可能的。
  定国公夫人叹了口气,闭了闭眼睛又缓缓张开。
  徐婉兮既心疼又气愤,手指紧紧攥起,险些掐破掌心。
  一时都无人再说话,将气氛显得尤为凝重。
  直到万氏走了进来。
  徐婉兮拉起张眉寿,向定国公夫人说道:“祖母,我与蓁蓁先退下了。”
  “去罢。”定国公夫人准允罢,却又道:“今日之事,多亏了张姑娘提醒婉兮,若不然,至今许还不知事情真相。”
  万氏有些讶然,下意识地看向张眉寿。
  “晚辈起初亦只是猜测而已。”张眉寿并未多言,只行礼道:“晚辈就先告辞了。”
  定国公夫人点着头,目送她离去。
  这个小姑娘,热心聪慧,却永远进退得度。
  季大夫也退了出去。
  他紧走几步,追上徐婉兮二人,出声道:“二姑娘请留步。”
  徐婉兮回头看去。
  “季大夫可还有事?”
  “小人心有疑惑,想向张姑娘请教一二。”
  夜色浮动,将季大夫的眼神显得有些晦暗不定。


第372章 反被薅
  “请教不敢当,季大夫只管问便是了。”张眉寿语气平静。
  季大夫却迟疑地看向徐婉兮:“不知二姑娘可否方便回避一二?”
  徐婉兮颇为不解。
  季大夫是定国公府内的大夫,蓁蓁是她的好友,怎么说也轮不到让她回避才是。
  “莫非还有什么我听不得的?”徐婉兮向来不是稀里糊涂便能听之任之之人。
  季大夫笑了笑,解释道:“是小人想请教些有关方才那枚镇痛丸的药理之事,医家本领,向来有着不宜外泄的规矩,故而,这才斗胆请姑娘回避。”
  徐婉兮皱皱眉。
  “既是不宜外泄,季大夫又何必要问蓁蓁呢?”
  这不是说一套做一套吗?
  季大夫愕然。
  二姑娘如今可真是越发难糊弄了啊……
  “只是探讨一二。”季大夫硬着头皮说道。
  徐婉兮却仍不满意,但此时,忽听张眉寿说道:“婉兮,无妨,你且在前面等一等我。”
  徐婉兮这才勉强应下。
  “那好。”
  只是,临走前又在张眉寿耳边轻声叮嘱道:“你若不想说便不说,可莫要被季大夫哄骗了去。”
  季大夫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来。
  在二姑娘眼中,他就是那般爱占便宜的人吗?
  而且二姑娘,咱们才是自家人啊……
  张眉寿将他的神情看在眼中,心底微动。
  婉兮方才说得极小声,季大夫却似乎清楚地听见了——她听棉花说,习武之人的听力,会尤其出众。
  张眉寿心中生疑,面上却不露分毫,并示意阿荔也走远了些。
  季大夫这才开口。
  “不知张姑娘方才那有镇痛奇效的药丸,是由何种药材配制而成?”
  “那药丸是从他人手中得来的,我亦不知配制之法。”张眉寿语气毫无迟疑。
  “哦?”季大夫半信半疑地问道:“张姑娘方才在次间之内,说自己曾亲自试过这药丸?”
  张眉寿点头,神色从容。
  季大夫心底疑窦丛生。
  方才他替表姑娘把脉时,曾见表姑娘右手虎口处隐约有几粒红疹——那分明是中了生息蛊的迹象。
  他对此再清楚不过。
  生息蛊能害人,亦能救人,其有镇痛安神之效。若下蛊之人不作其它催动,只要在七日之内及时取出,除了致人昏沉些之外,并无其它弊端。
  可面前的张姑娘,神色从容,又稍带疑惑,竟半点不似在说谎话。
  莫非,她当真不知那药丸之中藏有生息蛊?
  “张姑娘,不知可否伸出右手,让在下一观?”
  张眉寿坦然伸出。
  女孩子的手纤细白皙,不见丝毫异样。
  季大夫眼神再起变化。
  这并非中蛊之象——由此看来,若非是张姑娘在撒谎,那便是她中蛊之后又被解蛊了。
  张眉寿心中亦有了计较。
  这位季大夫,极了解她今日用在婧儿身上的生息蛊。
  她曾听田氏说过,生息蛊虽不比世间仅此一只的牵心蛊那般稀有,可也是她家中独学。
  既是如此,季大夫又岂会这般清楚?
  她忽然想起,婉兮曾与她说过,季大夫乃是她生母的旧仆。
  在季大夫口中,婉兮的母亲南氏曾也出身名门望族,只是后来家道中落。
  其余的,并未过多提及。
  婉兮自是好奇的,也曾追问过其父亲定国公世子和定国公夫妇有关生母之事,可据婉兮称,他们似乎都不愿多谈,多是一言带过。
  只知婉兮的母亲南氏,最初是为定国公世子所救。
  二人情投意合之下,同回京中,结为夫妇,多年恩爱。
  直到后来生下婉兮之后,在月子中出门上香,马车落入水中,受了惊扰,落下了疯病——后据季大夫暗下与婉兮言,南氏乃是自求服毒自尽而亡。
  婉兮认为,家中人等不愿过多提及母亲,是因母亲的死有些令人忌讳。
  可此时,张眉寿却觉得未必有那般简单。
  南氏的旧仆,不止医术高超,似乎还极通蛊毒之道。
  这在寻常的名门望族中,显然并不常见。
  “季大夫,有何不对之处吗?”她收回手,边思忖,边问道。
  季大夫摇摇头,心知自己有些唐突了。
  可生息蛊乃南家独学,而南家……早已覆灭了。
  南家遭受灭顶之灾的那一日,南家世代蛊毒绝学,大半皆落入了那名妖僧之手。
  便是如此,其中也并不包括生息蛊。
  故而,擅使生息蛊,且兴许尚在人世者,如今似乎只剩下一个人了——
  她……莫非当真还活着?
  “请恕在下冒昧,不知张姑娘口中的那位婶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季大夫尽量掩饰着心中的焦急迫切。
  “那婶子姓田,如今并不在京中。”
  她如今便是这般与徐氏等人说的,自不会对季大夫口径不一。
  “可有回京之日?”季大夫又问。
  姓氏只是随口一问,到底她身上背负着的东西太多,必是会处处掩人耳目。
  “这倒说不准。”张眉寿刻意答得模棱两可。
  她有意再多探一探季大夫的态度。
  “那张姑娘可知她眼下在何处落脚?”季大夫问罢,又解释道:“季某醉心医道,实是觉得这位娘子妙手回春,颇为不凡——只为一见,长一长见识罢了,并无冒犯之意。”
  张眉寿点点头。
  “季大夫言重了。只是,我只知她回湘西乡下去了,可具体住处,我却是不知的。”
  话罢,她细细打量着季大夫的神情变化。
  果然,就见方才掩饰还算巧妙的季大夫眼神巨变。
  “张姑娘之意,是说这位娘子乃是湘西人氏?”
  张眉寿得了想要的答案,便道:“倒不是,只是她早年嫁去了湘西呢。”
  说实话是不可能的。
  田氏也未必同她说了实话。
  现下,她尚有猜测需要去印证。而在得到明朗的真相之前,她务必要守好眼前的平和不被任何意外打破。
  自然也包括意图不明的季大夫。
  季大夫微微皱眉。
  “……”
  他为何有一种想从对方手里薅些消息,却反被对方薅了的感觉?
  他竟然觉得自己被一个小姑娘给试探并愚弄了。
  这一定是错觉吧?
  毕竟这位张姑娘,几乎没有可能会知道太多内情,从而这般防备试探。
  但也未必——
  季大夫想到那颗“药丸”,心中忽然有了一个更为大胆的猜测。


第373章 是何渊源
  那生息蛊,当真是旁人所给吗?
  还是说……
  眼前的小姑娘冷静自若,非寻常闺阁女儿可比,又先后多次帮了定国公府——半点不夸张地说,相比之下,他家二姑娘简直就是个时时被张姑娘护着,只会张牙舞爪吓唬人的小鸡崽子似得……
  咳,他此言并无不敬之意,只是多年来积累下来的心得而已。
  但这姑娘,着实太从容了。
  从始至终,他都未能从她的神情与言辞中,察觉到异样。
  “季大夫若想见田婶子,日后未必没有机会。”张眉寿语气干脆:“若她来日回京,我必从中引见。”
  季大夫心情复杂。
  显然,他已经完全陷入了被动当中。
  但除了依言点头之外,还能怎么办,不然连被动的资格都没有。
  “那便多谢张姑娘了。”
  “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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