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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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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刘大人也不知我被拨往工部之事。”
  说到此处,张峦眼中满是费解之色。
  他倒能够肯定,几位好友及刘大人说得皆是实话,可他总觉得四人皆有些古怪。
  反应固然都是意外,可这意外,总叫他觉得有几分意味深长。
  这种古怪感,自他回京起,便一直萦绕在他心头未曾散去。
  但要他细说,他又不知该如何形容。
  因此,此时并未提及。
  “那日登门的客人,除了这四位大人之外,可就剩下朱家公子了。”宋氏笑道:“难不成会是小朱暗下为之?”
  张峦听出妻子是在开玩笑,亦一笑而过。
  小朱这个倒霉蛋,当年在湖州立了那么大的功劳,连个赏赐都没见着,岂会有这般神通。
  张眉寿在内心默默叹气。
  要她说,可不就是这位“小朱”的手笔么。
  如今这位,当真是越活越肆意了……
  不过,细细想来,上一世,他待她身边之人,明里暗里,似乎也向来不薄。
  只是,若换一位皇后,他大抵也会如此善待吧?
  若对方比她再温良贤淑些,没准儿能更合他心意,二人兴许便能做到真正的琴瑟和鸣了。
  说起来,她也只是侥幸得了他的关照罢?
  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使得张眉寿眉间微皱。
  她何以要偷偷琢磨这等无趣且……矫情的问题?
  知道人家对你关照便够了,你管人家是不是待谁都如此?这同你有什么干系?
  张眉寿在内心兀自将自己骂了一通,直是自己都将自己骂懵了。
  那边,自家爹娘并肩坐在一处,父亲正替母亲揉手。
  “都同你说过了,你先前绣的那两只荷包,还都能戴用呢,你偏不听。”
  “这不是想给你换个新的么,你如今得进工部,也衬个好兆头……”
  “哎,我得是积了几辈子的德,才能换来如此贤妻。”
  “行了,蓁蓁还在呢,你胡说什么呢……”
  “我这般小声,蓁蓁又听不着……”
  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漏的张眉寿:“……”
  父亲究竟哪儿来的自信?
  只是,她的眼神忽然有些茫然。
  今日她听着这话,竟只略略起了一小层鸡皮疙瘩而已……
  换作以往,她定是要浑身起满鸡皮疙瘩,再兼头皮发麻,冷颤不止,满口牙都被酸倒的。
  莫非是听得多了,习惯了?
  张眉寿看向窗外。
  秋风扫过,枯叶在打着旋儿往下落。
  ……
  腊月初,张眉寿得了封来自骆抚的亲笔信。
  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拆开来看。
  这三年来,骆先生可是头一回给她写信!
  此三年间,一直在命人留意打听夏神医下落的姨母,竟是毫无所获。
  也许,骆先生有什么消息了!
  张眉寿满心期待,可这期待,却很快落了空。
  骆抚于信中,确实提及到了夏神医,可却是与她道——近年来音讯全无,许是遭了横祸,已不在人世。劝尔不如早日断了念想,另寻良医。
  张眉寿看得想骂人。
  没有音讯便罢了,怎一言不合便咒人不在人世?
  怪不得年少秃头呢,许就是因为这张嘴太臭了些……
  她忿忿不平,却又无可奈何。
  另寻良医说得轻易,这三年来,她亦从未懈怠过,可皆是徒劳无功。
  “姑娘,随信一并送来的,还有一幅画呢。”
  阿荔见自家姑娘似在失神,轻声提醒道。
  张眉寿回过神来,点点头。
  信上说了,因她那生发的药膏极好使,三年下来,骆先生对自己头发的长势极满意,眼见真正是长稳了,故特赠上画作一幅——
  张眉寿将画展开了看,却是一愣。
  “姑娘,这是什么呀?”阿荔凑过来,皱眉道:“……美男图吗?”
  画上翩翩公子立于江边,墨发随风舞动。
  骆先生也真是的,送姑娘这个作甚?
  这种画,一瞧就不值钱嘛。
  若论观赏性……也不及朱公子和大公子一分好看呢。
  张眉寿却恍惚领会到了什么,重新去看信上那行字。
  这一看,果然发现了端倪所在——原来,不是特赠画作一幅,而是,特赠“画像”一幅……
  张眉寿望着那“画像”,久久无法接受。
  这画像上的人,无论是气度还是年纪,究竟哪一点像骆先生本人了啊!
  且这头发……画得未免也太浓密了吧!
  这失实的程度,真的好过分啊。
  哎,先生这个画骗。
  ……
  这个冬日,张眉寿因夏神医之事,心中总有些郁郁。
  反观苍鹿,却显得极欢愉。
  待年后他年满十三,便可以除去女装,改回男子穿着装扮了。
  自己虽是看不见,可他仍为之十分高兴。
  小时雍坊里的年节,仍与往年一般热闹。
  除夕当夜,京城里烟火不断。
  此时,深宫之中,祝又樘登高望远,眸中亦映满了星星点点的烟火。
  他所在之处,便是上一世张眉寿遥望烟火所在。
  ……
  出了正月没几日,便到了苍鹿的生辰。
  这一日,整座小时雍坊,都随之热闹起来。
  自苍斌升任了锦衣卫千户之后,苍家早已今非昔比。
  借此时机登门祝贺之人,自也颇多。
  “公子,张家的姑娘公子表公子,和王家公子,还有徐家的公子姑娘都来了。”仆人快步进来禀话。


第366章 护她所护
  刚出正月的天儿,苍府的仆人们却个个忙活的冒了汗。
  “都请进来,快去备茶——”
  苍鹿出了里间,往外堂走去。
  张眉寿一群人说笑着走了进来,待瞧见堂中之人,皆是愣住。
  “咿……你家少爷呢?”王守仁佯装好奇的语气问道:“堂中这位俊俏的少年公子,又是哪家来的贵客?”
  小厮跟着逗趣:“王公子可别看走眼了,这放眼京城,哪家还能寻得到比我家公子更俊美的少年郎?”
  一群人听得便笑起来,这才围上前去。
  苍鹿被一群公子姑娘围着,脸上略有些不自在。
  他目不能视,只凭习惯判断诸事,穿惯了裙衫换成衣袍,此时反倒自觉有几分违和之感。
  “怎么,可是难看地紧?”
  他挠了挠后脑勺,露出一个不甚自信的笑。
  王守仁连忙伸出手,挡在他面前,遮住他的脸,道:“可别这般笑了,戏文里说的颠倒众生,可不就是你现下这模样?”
  “咳,倒也确有几分倜傥风流之感,再等上数年,兴许便能赶上我了。”徐永宁负着手,煞有其事地评价道。
  徐婉兮背过身去,翻了个白眼。
  为何要背过身?
  当然是世家小姐在人前不能失礼呀。
  她今年也有十三了,已快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可要多加注意才好。
  张鹤龄张延龄也围上去夸赞。
  有道是名师出高徒,如今两个臭小子拍起马屁来,可是有模有样。
  宋福琪嘿嘿笑道:“如此一瞧,倒比朱公子还要好看些呢。”
  此言一出,既夸了今日的寿星,又不着痕迹地踩了一把竞争对手,且说得还是实话——嗯……他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聪明机智。
  刚走进院中的太子殿下,只觉得心口处稳稳中了一箭。
  “公子,朱公子到了。”
  进来禀话的仆人面色尴尬地道。
  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宋福琪“哈哈”笑了两声,道:“玩笑而已。”
  张鹤龄悄悄叹了口气。
  二表哥这无力的解释,还真是雪上加霜啊。
  是时候该他们出手了。
  他掐了掐弟弟的腰。
  “胡说,我分明觉得朱家哥哥更好看些呢。”张延龄一脸不服气的模样,道:“恰好朱家哥哥也来了,便比一比好了。”
  张鹤龄却道:“明明是阿鹿哥哥更好看。”
  兄弟二人便争执起来。
  祝又樘走进来,笑着揉了揉二人的头:“有甚可争的。”
  兄弟二人便做出偃旗息鼓的模样来,一个叹着气,勉为其难地道:“好吧,那便当作是打平手了。”
  一个则说:“反正皆是一等一的俊美就是了。”
  两个哥哥都不得罪。
  张眉寿皱眉看了二人一眼。
  这俩人在这儿自编自演什么呢……
  祝又樘轻咳一声,心中欣慰。
  看来他这教书先生没白当——两位学生好歹知道维护先生的颜面了。
  他眼中含笑,下意识地看向张眉寿。
  却见小皇后盯着苍家公子打量了片刻,又转而来看他,似乎当真是比较究竟谁更俊美些一般。
  二人视线对视间,张眉寿有着一刻被抓包的窘迫。
  “公子,诸位都请坐下吃茶吧。”苍鹿笑着说道。
  他究竟俊是不俊,他半点不知,甚至怀疑是身边之人为了安慰他的善意谎话。
  毕竟他也摸过伯安他们的脸,也没觉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但是,殿下定是俊逸的。
  咳,因为便是向来不甚留意他人长相、刚直如父亲,也曾夸赞过殿下的相貌与气度。
  故而,今日既都拿他与殿下作比较,想来……他兴许也是当真有些好看的。
  “蓁蓁呢?”
  一直未听到张眉寿的声音,苍鹿出声问道。
  “在这儿。”张眉寿笑着答道。
  “怎都没听你说话?”苍鹿笑着问:“可是觉着……我这般打扮,瞧着别扭?”
  张眉寿显在失神,竟是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自然不是因为别扭,而是乍然得见阿鹿换上男装,她不由想到了前世的许多事情罢了。
  尤其是,阿鹿成了陈寅之后的种种。
  眼下,她看着笑得这般干净简单的少年郎,只觉得分外珍视。
  没听到她回答的苍鹿,只当她是默认了,又因隐约察觉到她的异样,心下便有些着急,当即就道:“那我且换回来可好?”
  说着,已站起身。
  “换回来作何!”张眉寿连忙道:“如此是再好看不过了。”
  得了她这句话,苍鹿才又安心地坐了回去。
  祝又樘心下略有思索。
  他自不会为了小皇后不曾夸过他好看而觉得心中不平。
  ……这么一说,怎么好像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咳,这世间好看之物多之又多,且皮囊而已,本就无甚紧要。
  他在意的是,小皇后方才的情绪,分明是有些低沉的。
  想必,又想到那些不开心的过往了。
  他虽不知详细,却也觉得心疼愧责。
  如今,许是因为小皇后之故,便是他看着面前这群说笑的少年姑娘们,亦是心有戚戚焉。
  他有些无法想象,此时这般要好而纯粹的一群孩子,在上一世,究竟各自经受了怎样的疏离或磋磨。
  而这一切,兴许从始至终都被小皇后看在眼中。
  有人称他大度贤明,可却甚少有人知晓,他的大度,实则是因缺少许多寻常人会有的情绪。
  可此时,他却真切地体会到了何为不忍。
  隔着数人,他静静地看着坐在那里的张眉寿。
  此一世,他定要好好地护着她。
  也要与她一同护着,她所想护着的人。
  ……
  三日后。
  已是掌灯时分,定国公府的丫鬟却忽然来请张眉寿,道是徐婉兮请她尽快过去一趟。
  张眉寿心下略感不妙。
  这个时辰,婉兮要见她,且这般着急,倒不像是什么好征兆。
  且因那传话的丫鬟,脸色亦有些不大对劲。
  因此,张眉寿不敢耽搁,稍作收拾一番,命人知会了母亲,便立即赶往定国公府去了。
  她一见着徐婉兮,便问:“可是出什么事了?”
  坐在椅中,脸色发白的徐婉兮,站起身来,眼神有些涣散地看着她,声音亦是紧绷:“蓁蓁,你来了……”


第367章 表姑娘不见了
  张眉寿见她如此,更是肯定了心中猜测。
  “究竟怎么了?”
  “婧儿不见了……”徐婉兮紧张到双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放才好。
  张眉寿眼神顿变。
  婧儿是定国公府的表姑娘,徐姑姑的女儿。
  “怎会不见?”
  “今日午后,我与姑姑带着婧儿一同出门,姑姑在珍宝阁看首饰,婧儿闹着要吃糖葫芦,我便让莲姑去买——可谁知,婧儿也跟着跑出去了。”
  徐婉兮回忆着当时的情形,颤声道:“待婧儿的乳母发现时,我与姑姑立即带人追出去,却怎么找也找不到……莲姑也说,她根本未见着婧儿。”
  “府里的人找到现在,也迟迟没有消息,我父亲也出去了,现下还没回来。”
  徐婉兮不安地抓住张眉寿的手,问道:“蓁蓁,你说婧儿会不会……”
  “别胡说,婧儿生来便历了场大难,必是有后福之人。”
  张眉寿安慰了她一句,便问道:“可去衙门报官了?”
  婧儿如今不过三岁而已,倒无需顾忌太多议论,且孩子的安危才是最紧要的,多一份力,便多一份希望。
  徐婉兮点着头道:“半个时辰前,已由我祖父做主报了官……婧儿走失的附近街道,也均张贴了寻人告示。”
  婧儿出事,一家人皆着急不已,能想到的法子都使上了,半点没敢想着还去藏着掖着此事。
  张眉寿点点头。
  如此自是最好。
  徐婉兮看着窗外渐浓的夜色,顿时掉了眼泪:“婧儿从未独自出过门,找不着我和姑姑,定是吓坏了……也不知她此时在哪里,可饿着冻着了……”
  且饿着冻着,只怕还是最好的结果。
  怕只怕遇上了歹人……
  “先别想这些。”张眉寿拉着她坐下来,道:“你再与我细说说婧儿不见的经过。”
  徐婉兮便将事情前后,又详细地说了一番。
  每说一遍,她便难受之极,可眼下要她什么都不说不做,却更煎熬。
  她叫蓁蓁来,便是想说说话。
  张眉寿听得微微皱眉。
  她起初听婉兮的话,便隐约觉得有些异样,眼下听罢详细,心中的异样则更深了些。
  “莲姑出去多久之后,婧儿的乳母才发现人不见了?”
  听着好友的问话,徐婉兮仔细地回想了片刻,复才道:“至多不过小半刻钟。”
  “小半刻钟……那也不短了。”
  “蓁蓁,你这是何意?”徐婉兮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张眉寿不答反问:“婧儿还这般小,按理来说,乳母与丫鬟是绝不可能放松半刻的,更别提是小半刻钟了——当时是谁负责看着婧儿的?”
  “婧儿出了事,那乳母和一名丫鬟只顾互相推诿,谁都不敢认下,此时二人都在姑姑的院子里跪着。”
  二人定有一个在撒谎,但眼下的当务之急,不是处置谁——若婧儿找不回来,便是让粗心之人死上百遍也无用。
  张眉寿又问:“那又是谁说的,婧儿是随着莲姑出去的?”
  小半刻钟里足以出现许多种可能,人未必是跟着莲姑一同出去的。
  经她这般一提,徐婉兮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
  “是那乳母说的!当时她发现婧儿不见了,便咋咋呼呼地说什么‘定是跟着莲姑一同出去了’……彼时情形紧急,她这般一说,我与姑姑便也跟着这般想了。”
  于是,当时她们带着人,便往莲姑的方向找去了。
  “蓁蓁,你说……她是急坏了,还是——”
  “只是觉得有些说不通而已。”张眉寿未有让徐婉兮下定论,自己也没有,却当机立断地道:“咱们去见见她。”
  徐婉兮连忙点头。
  二人带着丫鬟便往徐氏的院子去。
  路上,张眉寿一直在思索。
  按理来说,大多数人在急坏了的时候,脑中应是空白一片,不知所措——而这婆子,却能张口便去引导旁人。
  若只是引导,便还罢了。
  怕只怕,是在误导。
  不怪她将人想得太坏,而是此事确实透着异样。且但凡她的猜测只有千中之一的可能,那也该去印证。
  眼下,不能放过任何一丝可疑之处。
  徐氏的院中,此时果然跪着两个人。
  只是徐氏却不在院内,据丫鬟说,是去了定国公夫人那里商议对策。
  “我本也不是来见姑姑的。”徐婉兮径直朝着那跪着的两道身影走去。
  张眉寿放慢了脚步,并未靠得太近。
  此时由她出面询问,多有不妥。路上,她已将该问的话,都告知了婉兮。
  “当时你为何笃定婧儿去寻莲姑了?”徐婉兮张口便如是问道。
  张眉寿紧紧盯着二人的反应。
  丫鬟脸上有着一刻的茫然,而乳母的神色却隐约变得紧张起来。
  “先前表姑娘闹着要吃冰糖葫芦,想来应当是跟去了……”乳母反应过来,忙答道:“当时奴婢担心得厉害,也只是脱口一说罢了。”
  “婧儿如今已听得懂话了,平日里最是乖顺,要她等,她便等。你是她的贴身乳母,岂会不知?”
  乳母显然未料到忽然来了个二姑娘,这般咄咄逼人,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将头磕在地上,哽咽着道:“今日没看好表姑娘,确也有奴婢的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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