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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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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眉寿恍若未闻。
  她哪里过分了,自己送上门来说些讨打的话,怪得了谁?
  再者道,这小打小闹算什么过分?
  真正‘过分’的,还在后头呢。
  ……
  邓誉在愉院被打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整个张家。
  张秋池主动去了海棠居跟宋氏请罪。
  张峦在国子监还没回来,宋氏知道张秋池跪在外面等她发落,不知如何是好。
  她对苗姨娘母子有成见,不待见张秋池也是众所周知的,这本是个借机报复的好机会,可关键……她此时当真不想罚这为蓁蓁出头的孩子啊!
  甚至,她还想给些嘉奖怎么办?
  可这样做,会不会显得她反复无常,做人没有原则?
  况且,听说老太太知道邓誉在愉院受了伤之后,气得险些昏过去,她若不罚,岂不助长孩子行事没有规矩的风气?
  宋氏急得不行的时候,张眉寿来了。
  张眉寿给宋氏出了个主意。
  宋氏听罢,觉得极好。
  “太太说了,就罚大公子以后再不许动手打邓家公子了。此外,另罚大公子三个月的月银。”
  赵姑姑对跪在外面的张秋池说道。
  张秋池听得愣了一下。
  月银的那个就算了,可……罚他以后不许再打邓家公子,恕他孤陋寡闻,当真没听过这种说了跟没说一样的惩罚方式啊?
  这当真不是来凑数、以显罚的好像还挺多的吗?
  “大公子不肯认罚吗?”见他迟迟不说话,赵姑姑问道。
  “认……”张秋池面色复杂。
  他这才站起身来。
  “请赵姑姑转达母亲,此番我行事不谨,还望母亲不要生气。”他当时觉得退亲是必然之事,打一拳给三妹出气也无可厚非,其余的并未多想。
  生气?
  赵姑姑轻咳一声,上前将一只荷包塞到张秋池手中。
  “这是?”张秋池一愣。
  “太太赏罚分明,既罚过了,也该赏。”
  张秋池讶然。
  手里宝蓝色绣文竹的荷包沉甸甸地,只怕是他平时一年的月银也不止。
  少年人有着久久的茫然。
  ……
  邓誉在张家挨了张秋池一拳,这一拳打得不单只是邓誉,还有邓家的脸,以及邓太太一颗爱子之心。
  她的爱子之心充分体现在当晚她一气之下,就让人送了信给张峦。
  信上简单明了——要五千两来退亲!
  张峦将信纸往桌上重重一拍。
  他不由想到大哥大嫂事到如今仍想将女儿嫁去邓家的想法——大房不认错之余,试图让他们一起瞒下妍儿和邓誉私会之事不说,还想要踩着他女儿去成全他们,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吗?
  而这般费尽周折,竟就为了让女儿嫁到这样的人家去,这和将女儿推进火坑有什么区别?
  不光算计别人的女儿,连自己的女儿也这般坑害,做人做到这个地步,当真又狠又蠢,让人无法理解。
  跟邓家彻底撕破脸,就当是他为挽救大房而做的最后一件好事吧。
  赵姑姑捧着一张刚写好的单子走了进来,跟宋氏核对。
  “仔细查查还有没有漏掉的。”
  坐在宋氏身前的张眉寿看着单子上一连串的字迹,只有一个想法——她家母亲可真阔绰。
  宋氏则觉得自己往前脑子里可能真是进了水了,或是被驴踢了。
  赵姑姑再次下去核对,张峦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称赞道:“蓁蓁提醒得好,这法子既解气又不会落人口舌。”
  一旁趴在桌边临摹课业的张鹤龄觉得不公平。
  为何三姐做什么都是好的?
  为何三姐可以坐在母亲怀里?
  为何三姐不用做课业啊?
  小五张延龄咬着笔杆子没想这么多,他此刻魂游天外,心思早飘到十万八千里开外了。
  眼见母亲还给三姐剥橘子吃,张鹤龄终于忍不住对父亲控诉道:“我不想做课业,我也想跟三姐一样要母亲抱。”
  想被抱是真的,想借机逃避写课业也是真的。
  “不行。”张峦义正言辞地拒绝。
  “为什么啊?”张鹤龄瘪着小嘴问。
  “因为你三姐是女孩子,你是男孩子。”
  “男孩子这么可怜吗?”张鹤龄一脸不甘地道:“那我也做女孩子好了。”
  他尚且只有五岁,稀里糊涂地觉得做男做女好像可以自己选。
  “没出息。”张峦嘴上说着,却仍伸手将儿子抱了过来,坐在自己腿上,教导道:“男孩子顶天立地,将来还能保护母亲和姐姐,多威风!”
  “可我还没有姐姐长得高呢。”要拿什么保护?
  张峦笑着道:“你很快就会赶上姐姐了。”
  “真的?”张鹤龄不大相信。
  他追了这么多年,都没追上呢!
  每年他好不容易长了一岁,自觉有希望追上,有朝一日可以做上哥哥的位置,可谁知道姐姐竟也偷偷长了一岁!
  年龄追不上,个子当然也追不上。
  张峦肯定地点头。
  张鹤龄眼睛一亮,看着父亲,又满含希冀地问:“那我能赶上父亲吗?”
  “当然能!”
  张鹤龄便雀跃起来,仿佛十分期待那一日的到来。
  张延龄也丢下笔杆子,跑了过来,仰脸扯着张峦的衣袍问:“父亲,父亲,那我呢?”
  他是弟弟,也可以吗?
  “未必。”张峦装模作样地摇摇头,道:“我看你成日不思进取,只知道玩蛐蛐儿,恐怕日后不及你哥哥长得高。”
  此言一出,自认为被表扬了的张鹤龄得意地挺了挺胸,张延龄却着急起来。


第36章 问起
  “那……我少玩一些,还来得及吗?”他没敢保证‘不玩’。
  “自然来得及,勤能补拙,你得加倍努力才能赶上,明白吗?”
  张延龄一脸紧张,拼命地点头。
  “鹤龄也不能松懈,若不然被弟弟追上了,你做兄长的岂不丢人?”
  张鹤龄觉出危机感来,从张峦身上滑下来,便要去写字。
  张延龄紧随其后。
  宋氏本想道“夜晚写字伤眼睛”,可难得见两个猴儿愿意学,便忍住了没开口。
  此情此景,宋氏看向张峦,眼中就多了几分温柔。
  张峦笑着朝妻子走了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关切地道:“头可还疼了?我给你揉一揉。”
  说着,亲手取下了宋氏头顶的金玉钗,动作轻柔地替她揉捏着太阳穴和脑后的位置。
  宋氏脸红着要推拒,却拗不过他的坚持,且他单按还不够,嘴里头还念叨着什么:“疼在芩娘头上,痛在为夫身上……”
  “??”张眉寿讶然地看着父亲。
  这酸到极致的话……看来父亲已经将伯安哥送来的那本书用心研习过了?
  她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却见母亲垂着头,嘴上嗔怪不已地说:“当着孩子的面儿你瞎说什么呢!”
  话说得像模像样,可请问母亲您那只在拧父亲耳朵的手……当真不比父亲的话还要不正经吗!
  “是是是,芩娘说得都对,为夫该罚。”张峦被拧了耳朵,反而更加得意,心里长叹一声——王翰林有这等好秘诀,竟都不曾拿出来分享过,真是不够意思!
  那书上所写,女子贯爱口是心非,他原本还不信呢!
  往常他也不是没主动向妻子示好过,也试着想给她捏捏肩,揉揉头,好让她消气,可妻子每每都说不必,还说想一个人呆着——于是他就乖乖听话,让她一个人呆着了!
  因为他觉得他若是不听,妻子定会更加生气。
  可今日所见,他不顾妻子反对,执意要给她揉头,妻子反倒高兴了。
  张峦觉得摸到了一点窍门儿之余,又深觉女人的心思是一门大学问,他如今尚且只是入门而已,若想大成,必得继续加以研习。
  看着父母难得如此和睦恩爱的模样,张眉寿欣喜之余,却无比费解。
  那书上的那些话,她看一眼都觉得浑身不适,设想一下,若有人敢这般跟她说,她只怕会恶寒不止!
  可母亲为何会如此受用啊?
  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明日咱们去邓家退亲,当真不用跟老太太商议吗?毕竟这是大事。”宋氏心情虽好,却仍有顾虑。
  经过商议,她虽也觉得这做法解气之极,可她还是担心丈夫的决定,只是一时气愤,事后会后悔。
  “你别担心。”张峦手上的动作未停,与妻子仔细解释道:“我不跟母亲商议,并非出于赌气。大哥他们的算计,母亲虽然明面上未有反对,却也并非真的赞同他们的做法,母亲向来看重颜面二字,可她心中也有一杆秤……此事必会触怒于她,也必会对我失望,可这份怒气迟早是能化解的……”
  比起触怒母亲,他有更在意的事情。
  他并非不孝,他只是不想成为一个愚孝之人。
  此事从理字上来说,他的蓁蓁没有错。
  从情字上来说,他是儿子,更是丈夫和父亲。甚至相比于母亲,他的女儿和妻子更加需要他。
  等他将父亲必须做的事情做好了,他才能心安理得地去做一个儿子该做的事情——
  张眉寿似乎察觉到他毫不犹豫的抉择,不知该说什么,只挪到他身后,默默地替他按肩。
  父亲的肩膀很宽厚,让她很安心。
  可父亲却一本正经地换了位置,坐到母亲另一侧,并道:“胡闹,这肩你岂能想按就按,父亲的肩只有你母亲才能按!”
  张眉寿:“……我还不想按呢。”
  父亲大人看书看魔怔了吧!
  宋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拳捶在了背对着她等她按肩的丈夫后背上。
  虽是笑闹着,可宋氏仍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竟从不知道日子还能过得这般开怀。
  或许,她真的应该换一种方式和眼光去看待所有的人和事。
  比如今日,她嘉奖了张秋池,事后越想越觉得心里舒服自在,颇有一种手有余香之感。
  日子没有她想象的那般煎熬……
  过去的那些隔阂,既然无法劝着自己释怀,那就当是放过自己也好。
  说不出原谅,且试着说一句“算了吧”,兴许时日一久,真的能看淡呢?
  ……
  次日清晨,张眉寿早早便出了门。
  她昨日让人分别给王守仁和苍鹿送了口信,约他们一起出门去看热闹。
  苍鹿随叫随到,王守仁今日也不必进宫伴读,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本不愿出门,可听说有热闹可看,不免也兴致勃勃地跟了出来。
  三个孩子共乘一辆马车,几个小厮挤在后面一辆马车里打牌,一起朝着东四牌楼南街而去。
  “咱们到底是去瞧什么热闹?”苍鹿忍不住问。
  王守仁也看着张眉寿等她回答。
  “等到了你们就知道了。”张眉寿神秘兮兮,不愿多讲,转而问起王守仁话来。
  “伯安哥,那日在沽春楼外,跟你一起的公子究竟是谁?”
  王守仁一听就觉得头大。
  他本以为拖个两日,张眉寿便忘了,可谁成想她还惦记着呢。
  他不想对好友撒谎,却又不可泄露太子殿下的身份,脑瓜子转了一圈儿,便答道:“是一位……不愿透露姓名之人。”
  这是哪门子的回答?
  还真是敷衍到令人发指啊。
  阿荔恼道:“可那日王公子答应了要告诉奴婢的!”
  “不是我不愿说,当真是说不得……而且,说了你们也不认得。”王守仁看着张眉寿,劝道:“蓁蓁,反正你又不认得他,执意打听来做什么?”
  张眉寿越看王守仁的反应越觉得对方身份不简单。
  “我曾在开元寺见过他。”张眉寿一边说,一边打量王守仁的神情:“就是禅房着火那一日。”


第37章 得知身份
  她问过阿豆,阿豆也说瞧见了,可当时情形混乱,阿豆并未看清楚对方长相。
  那小公子瞧着非富则贵,她后来也让父亲打听过当日在禅院歇息的可还有其他人家,可结果却是除了张家人之外,再无他人。
  那便是从禅院外面进来的了?
  于是,那白衣小公子的身份便成了一个谜。
  王守仁错愕不已。
  蓁蓁竟在开元寺见过太子殿下?
  难怪那日会突然问起……
  他还以为是长得好看的人之间莫名其妙的惺惺相惜呢?
  就像他和蓁蓁还有阿鹿那样——
  并不曾觉得他长得多么好看的张眉寿和苍鹿浑然不知他这番想法,更加不知何时竟让他产生了这样天大的误解。
  “原来那小郎君早与姑娘结下了缘分呀。”阿荔双手交合于身前,惊喜地道。
  “……”几人齐齐看向她。
  “蓁蓁想知道,你告诉她就是了,我们保证不说出去。”苍鹿在一旁劝道。
  他向来站在张眉寿这一边。
  王守仁摇摇头,还是不说。
  “真不能说?”张眉寿最后问他。
  王守仁忍不住叫苦:“真不能,好蓁蓁,你就别为难我了。”
  “那好。”张眉寿轻轻捅了捅身边苍鹿的胳膊,小声地道:“阿鹿,你帮我猜一猜。”
  苍鹿笑着点头。
  张眉寿靠在身后的隐囊上,手指支着下颌,边想边说道:“伯安哥除了咱们之外,还有什么其他交好的朋友吗?”
  “并无。”
  王守仁最不喜的便是结交朋友。
  “那,京中有与他年纪相仿的亲戚之子,是咱们不认得的吗?”
  “他没有堂兄弟,两位表兄常来王家,你应当都见过。”
  “对啊,而且若真是寻常之人,他为何不敢说?”
  “那便说明此人身份特殊,不便为他人所知。”苍鹿想了想,忽然神色微变。
  王守仁已被二人猜的胆战心惊。
  “自进宫伴读以来,你日日叫着不得自由,哪儿来的闲工夫带人去沽春楼?”苍鹿若有所指地问道。
  “我懒得与你解释!”王守仁掩饰地咳了一声,心虚地掀开一侧薄薄的车帘往外看。
  “蓁蓁,我知道是谁了。”苍鹿挑了挑眉,忽然笑着说道。
  王守仁闻言偷偷瞥他。
  苍鹿在张眉寿耳边说道:“应当是当今太子殿下。”
  饶是张眉寿也隐约猜到了这里,可真正听到这个名讳,瞳孔仍是一阵剧烈的收缩。
  “你别胡说啊。”王守仁声音不能再低,“仔细别让人听着了!”
  苍天可鉴,当真不是他泄的密,怪只怪物以类聚、他的小伙伴们跟他一样都太机智了!
  张眉寿久久无法回神,心底动荡不已。
  祝又樘跟着王守仁出宫去酒楼吃饭?
  她前世怎不知道这两个人竟有这般交集?
  起初她听闻王守仁进宫做太子伴读,都吃了一惊,因为她根本毫无印象……
  这些可以全当是她记错了,或是幼时并未留意,可是,有一点,她绝对不会记错——祝又樘其人,恨不能将所有的时间都花在读书、国政之上,岂会出宫闲逛?
  他不光十年如一日地按时早朝还不够,甚至还开了午朝,整日都在召群臣议事。且常常彻夜批改奏折,她起初劝他注意歇息,可他却一本正经地倒过来劝她,说什么……“生时无需久休,死后自会长眠”这等常人无法理解的道理。
  可见这是一个连睡觉都觉得是在浪费生命的帝王!
  这并非是他登基后才有的现象,据自幼伺候他的宫女说,他自被从冷宫里接出来之后,便是如此了。
  是以,她甚至不得不怀疑地问道:“当今太子,是哪一位皇子?”
  她宁可相信太子换人当了,也绝不相信祝又樘会出宫逛酒楼。
  “姑娘,是三皇子啊。”就连阿荔都知道。
  祝又樘排行第三,前面两个兄长皆年幼早夭。
  张眉寿彻底凌乱了。
  怪不得她总觉得那‘小公子’莫名眼熟?
  祝又樘幼年什么模样,她前世当然没有机会得见,可……她生的那个熊孩子长得像他父皇啊!
  能不眼熟吗?
  张眉寿“啪叽”一下拍在了额头上。
  可他为何会出现在着火的禅房里,还晃醒了她?
  “姑娘,您这是作甚?”阿荔见她一巴掌将自己白净饱满的额头拍得通红,连忙阻止。
  “吓傻了?”苍鹿取笑道。
  “快都别提了。”王守仁岔开话题,“咱们说说其它的不成么?”
  帮张眉寿解决了一个疑问的苍鹿就转而说起了自己昨日听到的一桩“密闻”来。
  观音寺胡同里的老太监进喜死了。
  进喜曾在司礼监做事,年老出宫后,一直跟侄子一家住在观音寺胡同里。
  “怎么死的?”王守仁好奇地问。
  “我听到我爹跟手下的锦衣卫说,是得春病而死。”听力太好有时候也是个麻烦,他本不想刻意打探这些事情的。
  但他眼下有一个疑惑。
  “太监怎么会得春病?”这显然才是他提起此事的原因。
  同样‘见多识广’的王守仁自然也知道春病是什么病,当下细细冥思道:“男子与男子之间能得,太监应当也能得吧……可他都一把年纪了,哪个正经的小郎君愿意跟他一起呢?”
  苍鹿:“都说有春病了,兴许那小郎君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呢。”
  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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